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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盗到少林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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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叶云苦摇头道,“黄兄莫要玩笑。”
“不玩笑,”黄卫正色道,“老并非戏言,倘若叶公子听我一句话,便将这《无敌三式》贴身珍藏,只怕有些门道……”
黄语言顿处,突把叶云拉过一旁,塞给他一个体积不大,份量却相当不轻的皮袋。
叶云诧异道:“是什么?”
“没什么。”黄笑嘻嘻地说。“事情我已经办完了。接下来就该是你一人地舞台。我这些老东西也该退场了。”
叶云惊讶道:“黄兄要走?”
黄卫贼忒嘻嘻地龇牙一笑。忽然脸色惊惧地指着叶云地身后。叫道:“上官云!”
叶云心中猛然一惊。转身错掌。便要迎面击去。却见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他有些错愕。皱眉道:“黄兄何必……”
一句话没说完,回过头来,却见黄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叶云心中诧异不已,转头四顾,却见那空地中,哪里还有黄卫的身影?
叶云愣了半晌,不知黄卫到底是什么意思,迟了一下,伸手取出皮袋,检视袋中各物,见是一叠厚厚金叶,两只元宝,四粒足有龙眼大小,显然价值连城的罕世明珠,还有只小小玉瓶,瓶中贮的是三粒大小有如梧桐子般的雪白丹药。
见到此物,叶云忍不住摇头苦笑不已,这个黄卫,还真是手头不太干净,不愧了他自诩“偷”为副业的本事,倘若他以“偷”为主业,那还有人混得下去么?
只是他与黄卫见面相识还不到一天,却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当真让他疑惑之极,起先这黄卫自称“黄某”,到后来却称呼为“老夫”;他先是声称与李君集乃是故交,却又叫李君集为“那小子”,显然辈分颇高。
更让他惑的是,既然李君集信中曾言及这人是来相助他厮混江湖,刚刚停留不到一天,却又跑得如此之快,起先叶云还猜测是不是那封信乃是他人伪造,转念一想,除了李君集等人,还有谁知道自己的事情如此之多?因此这反而是证实了他确实与李君集有旧。
言语风趣,样貌猥琐,出手狠辣,出尔反尔,当机立断,轻功高明,除了挖洞的水平还比叶云稍微差了一些之外,其他的种种,联系在一起,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前辈高人,当真是令人心中满怀惑,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对上官云手中的那块白玉极为了解,上官云将白玉放在枕边,显然是许久参详不透,而黄卫却好像对那白玉早已知晓,竟然连开启的机关都一清二楚,倘若不是自己一时手痒,只怕也不会将那白玉取出。
种种机缘巧合放在一起,也就不是巧合了,叶云心中满是惑,低头去看,却见地上躺着两块被分成两半的白玉,伸手拨弄了一下,这才惊奇的发现这白玉并不是内藏了什么机关,而是被这黄卫用手生生掰断。
叶云试着自己用手摸索了一下那白玉残骸,只觉那白玉入手温润,绝非赝品,只是以叶云目前的功力,却是决计掰不断,由此推断,黄卫自称“不会武功”只怕是假,难道他的真实身份,实际上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内家一流高手么?但是这样的一流高手,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什么“红丝比武大会”,在水月庄等候数天?还仿佛是专程等他来到一般,而自己离开松阳,来到河南,其实也算是一时心血来潮,只是这黄卫仿佛早就便将他的行程路线算得一清二楚一般,只是一想起来,便让叶云心中不禁不寒而栗。
众多疑惑,让叶云再也等不及,他迈开步子,展开了轻功,一溜轻烟往北奔去,他打算早些上得少室山,好好追问一下李君集,那个黄卫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他身上好像隐藏了无数的机密?又好像是特意来指点他的一般?
时已正午,叶云有些饥渴,遂放慢了步子,寻了一处酒肆,打尖歇息,这酒肆不大,但酒醇菜美,生意相当不错,二三十副座头,完全客满,根本毫无虚席。等他用毕酒饭,正待结帐,店家却陪笑告以业已有人惠过。
叶云心中诧异,问道:“店家,你说有人已经付过账?可知是何人请客么?”
店家只是赔笑摇头,笑道:“不劳客官提起,那人未留姓名,只称与客官是多年老友,些许物事不成敬意,倘若定要相见,便去此村西头的金家祠堂一会。”
叶云闻言,点点头,他哪里有什么多年老友?摸金校尉讲究的就是一个独行千里,纵然是这个世界上,他来此也不过大半年有余而已,哪里有什么“多年
?当下也不做声,只是按捺下心中惑,站起身来,惠过酒帐,叶云仍给了店家丰厚小费,
那店家好像有什么犹豫事情一般,见叶云小费付得极为爽快,遂低声道:“客官,倘若无甚要事,那祠堂,可以不必去了。”
叶云心中一动,伸手轻拍店家肩头,笑着问道:“店家此言却是为何?那祠堂莫非不是善地?”
店家点头答道:“正是,那祠堂荒废已久,听说时常闹鬼,纵然是大白天,也不甚太平,因此……因此小老儿斗胆,奉劝客官最好不要前往。”
这“闹鬼”二字,才一出口,叶云顿时目光发亮,接口问道:“店家,你说那祠堂中闹鬼,可曾亲眼见过?”
店家连连摇头道:“小人不曾见过,但曾有两名过路之人,进入祠堂避雨歇脚,不久便狼狈逃出,口中大叫有鬼,栽仆尘埃,莫名其妙而死,死后全身并无半点伤痕。”
叶云微一沉吟,点了点头,清了道路,那店家虽然是面有难色,却依然告知了那祠堂方位,当下叶云出得酒店,向这小村西头走去。
这小村街市长,走约半里,便已绝少住户,到了西郊。
所渭“金家祠堂”,原来建:倒也颇具规模,但显赫一世,大约后代立告衰微,祠堂也就渐渐荒废,到了如今,更因传说“有鬼”,更加人迹罕近,显得蛛网尘积,十分阴森。
叶遥望这祠堂的荒颓情景,便止住脚步,心中却是暗暗好奇,酒肆中那位替自己付帐之人,既要请客,为何又约来到这样荒凉颓败的所在?只怕并无好意。
叶云迟半,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气遍布全身,运转几圈,双手上更是凝聚十成内力,准备妥当,这才向那满布蛛网灰尘的大门走去。
自从自己开松阳以后,迭经奇事,虽然稍有阅历,但是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身为摸金校尉,对不知情的东西更是好奇,倘若没有“好奇心”这三字,便不算是出色的摸金校尉,因此叶云心中虽然极度提防,却也依然昂然直入。
才进祠堂大门,叶云便是一怔,只见祠堂中有个小小院落,两旁各建四五间小屋,迎面便是奉祀历代祖先的祠堂正殿,那已颓破败的正殿隔扇门上赫然龙飞凤舞的写着八个红色草字。
“鬼魂索命,魔影勾魂!”
这八个大字,色作暗红,下端微有淋漓痕迹,似是以血为书,但不知是人血还是兽血,只是敲上去十分恐怖。
叶云心中大惑不解,自己入世未久,除了松阳沈为自己所杀之外,还没有机会去和他人争斗,纵然是上官云,也是被黄卫所杀,并无第二个人瞧见,又怎么会有仇家寻来?这可真是让叶云满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叶云迟疑半晌,这才伸手轻轻推开大殿正门,只是那门一动,叶云只觉头上有风声响起,丝毫不犹豫半分,飞身后跃,却见一方巨石便从门上坠落,叶云倘若无丝毫戒心,人立原地,怕不立被砸了个脑浆迸裂。
巨石砸了个空,一声震响起处,腾起了满殿尘雾,正门已开,但祠堂大殿之中,却仍黑暗暗地,尘雾飞场,不见人声人迹。
叶云最是讨厌对方装神弄鬼,看清了并无什么机关,当下举步入殿,一进殿门,有张小小供桌,挡住去路,桌上放了只黑色木箱,箱盖上又写了四个红色血字,乃是:“有胆开箱。”
叶云冷哼一声,现在已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人必然没有好事,当下并不伸手打开,回身见那大石已经碎裂开来,当下伸手抓起一块石头,灌注内家真力,将木箱隔空砸碎。
木箱一碎,箱中竟然空空如也。
叶云这一下可捉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刚要退出祠堂,忽然耳边听到阴森森笑声,突从四面八方,一齐发出,叶云纵然胆大,此时却也忍不住汗毛倒竖,纵身跃出祠堂中,落在庭院中,提掌护身,环首四顾,却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什么人?”此时院中万籁俱寂,静得让人害怕,纵然是叶云胆大包天,却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希望有人能出来,纵然是身遇强敌,也好过这样莫名其妙悬着。
“死人!”原本叶云并没有打算指望有人说话,却反而有人怪叫一声,倒把叶云吓了一跳。
叶云愣了半晌,这才循着声音看去,却见这声音是从旁边一间侧房中传出来的,当下一咬牙,壮着胆子慢慢走过去,双手猛然发力,将那房门打得粉碎,转目瞧去,却见一个中年乞丐靠在墙边,这人一张长方脸,颠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模样脏兮兮的,极为恶心,身边放着一根黄色竹杖,手提一个大红葫芦,正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叶云见那乞丐肮脏,却反而放下心来,瞧这乞丐穷得一名不文,只怕付不起饭钱,那么叫自己来这里相会的自然不会是他了,当下拱手道:“得罪了。”便想退出这阴森古怪的祠堂。
“喂喂喂,你就这么走了?”那乞丐反而仰着脖子叫道,“好小子,大爷正在做梦娶老婆,你打扰了你大爷的美梦,就想走人?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叶云忍不住哑然失笑,只是见这乞丐行动奇特,当下也不着恼,笑道:“是,在下赔你便是。”从怀中摸出一枚金叶子来,放在地上,转身便走。
“喂喂,你想打发叫花子啊?”那乞丐慢吞吞的爬了起来,伸手竹杖一划拉,将那金叶子捡起,放在手中玩了玩,摇头道,“这花里胡哨的东西,老叫化子却是没见过,也不知能不能换个媳妇,兀那小子,你休要用这玩意蒙混大爷我,你倘若不好端端赔我一个媳妇,大爷便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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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祠堂
云见那乞丐大大咧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忽然想下众多乞丐中,便有一位乞丐头子最为有名,想那傻乎乎的郭靖,都能用一只叫花鸡学到天下无敌的降龙十八掌,莫非这乞丐也是一位神龙不见首的高人?心中一热,当下笑道:“前辈说的是,小子倒是失礼了,赔个媳妇只怕是不成了,只是倘若前辈有暇,不如小子做东,请前辈好好搓……吃上一顿如何?”
那乞丐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叶云半晌,鼻子里先冷哼了一声,点头道:“好吧,总算见你小子还算孝心,行了,瞧你小子满脸的桃花,纵然是有七八个老婆,也不会便宜大爷我一个半个的,算了,既然看在你一番心意,大爷就好好叨扰你一顿,前面带路,大爷可走不动路。”伸手一挥,将那金叶子抛了过来。
叶云见那乞丐竟然把可以买上一匹好马的金叶子扔还自己,当下更加确定这个乞丐是了不起的高人前辈,心中大喜,忙不迭伸手去扶,恭恭敬敬的将那乞丐扶出祠堂,只是想到那叫自己过来的人不知到底是谁,不禁心中有些疑惑,回头去看那祠堂,却又是没有半个人影,忍不住开口问道:“呃……前辈,刚才小子在祠堂中听到有人怪笑……却也不知是谁,不知前辈可曾见到?”
“唔,见到了!”那乞丐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点头道,“是个挺漂亮的小妞,哎呀,长得那个漂亮啊,只是就是凶了点……”
叶云不禁一怔,这事情当真越来越奇,怎么又跑出一个小妞来?当下急忙问及那女子模样,那乞丐含含糊糊,回答了几句,叶云听在耳中,却是茫然不解,听乞丐说那女子音容样貌,却是全然不识,当真让叶云满头雾水。
来到市集上,叶恭恭敬敬的请那乞丐进了一家饭馆,那店小二本要将那乞丐驱赶出去,只是叶云眼睛一瞪,一锭银子已经重重拍在桌上,那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还刻意开了一间雅座包房。
叶云存心要讨好那乞丐,吩咐店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的只管端上来,美酒肥鸡摆了满满一桌,那乞丐喉头一动一动,口吞馋涎,见酒菜上来,倒也并不客气,夹手夺过一只烧鸡,凤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一面吃,一面不住摇头道:“可怜,可怜,这厨子只怕是没几分本事,整治出这般难吃的烤鸡,也亏他本事,竟然能将鸡肉做得如此之劣。”
叶云微微一,也不去理会,陪着喝了两杯酒,却见那乞丐将桌上酒菜一扫而空,哈哈大笑,搔头道:“大爷我常年吃那些残羹冷饭,今日这菜虽说味道难吃,却也是饱了肚子,嘿,大爷吃了你这么一顿,受了这样一个天大恩惠,实在无以报答,这……这……”
来了!叶云激得双手都险些要颤抖起来,口中还强自笑道:“小小一顿饭算甚么恩惠?不瞒你说,小子得钱不难,倘若前辈……前辈要是吃得顺口,咱们不如去临近大城再去吃些美味?”
那乞丐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有些意思,来,我不欠你这顿饭,你有甚么心愿,说给我听听。
”
降龙十八、打狗棒法。您老人家随便赐一样来。实在不行啊。您老便把丐帮那上下数十万地弟子都交给我罢!叶云心中已经是兴奋得险些要从喉咙口蹦出来。口中却还在推辞道:“这个……这个无功不受禄。小小一顿饭。算得什么?您……您老人家贵姓?却不知……不知怎么称呼?”
那乞丐哈哈一。开口道:“大爷姓池。我那过世地老娘姓白。故而我那死鬼老爹将双方姓氏连在一处。又生恐我吃不饱肚子。故而取了名。为一个食字。”
“池老爷子!”叶云心中惊喜万分。瞧瞧。这一把果然是赌对了。人家连自己真名都说了出来。只要再讨好几下。说不定这位前辈一高兴。给自己来个灌顶传功。和某个小和尚一般。转眼给自己传上个几十几百年功力。嘿。最差说不定也能得丐帮一样绝技……叶云正想得美滋滋地。却见那乞丐眉头一皱。摇手道:“哎呀。好像吃得太多。吃坏了肚子。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方便方便……”
见那乞丐跌跌撞撞冲出房门。叶云心中已经是不胜之喜。一口喝干了杯中地美酒。低声自语笑道:“金大侠。太感谢您老人家了。倘若不是您有先见之明。我怎么会遇到这丐帮地前辈?又怎么能得到那传说中地武学呢?嘿……”
总算叶云还没有完全被胜利冲昏头脑。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口中笑道:“池老爷子。嘿。却也不知他是丐帮地帮主呢?还是丐帮地什么长老。池白食。这名字倒是有些古怪……”
话音刚落,叶云猛然一惊,什么?池白食,那不是吃白食么?
叶云顾不得许多,急忙冲出门外,见一个店小二正端菜过来,连忙问道:“小二,刚才跟我来的那个乞丐呢?”
“那个叫花子啊!”小二解释道,“刚刚我上来的时候,正瞧见他从正门走了出去,我刚要拦他,他却说让公子付账便是……”
“啊!”叶云心中猛然一惊,继而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
降龙十八掌啊,打狗棒法啊,叶云已经看到了这两样传说中的武林绝学如同长了翅膀的小鸟一般,迅速飞走,这个跟头可是栽得大了,好个老叫化子,竟然是个骗子,这还不算,人家其实都已经告诉了自己:“大爷是吃白食的”,自己竟然还沉迷于武侠小说的传说中不可自拔,竟然连这样的弦外之音都没有听出来。
“公子,您不会是……”那店小二小心翼翼的看着叶云,却见叶云摇手笑道:“没事没事,小二结账。”
“好咧!”那店小二顿时精神百倍,急忙回身下楼,叶云平静了一下心神,整理衣衫,这才跟着走了下去,那胖掌柜还在拨弄算盘,叶云看都懒得再看一眼,挥手抛出一锭银子,也不理会,扬长出门而去。
这个跟头可是栽
,叶云心中还在有些叹气,幸好他总算是苦中作乐,,也只能说是本公子宅心仁厚,瞧那老乞丐可怜,可不是太过白痴,上当受骗,自我安慰一番,这才上路。
刚走了不到半里,叶云心中顿时又惑起来,自己在小村中落脚的时候,确实是有人替自己支付了饭钱,约自己前往祠堂中,却又怎么会不见人影?而那祠堂人迹罕至,那乞丐又怎么会藏身其中?纵然是真乞丐,也总是要讨饭的吧?那地方连只鸟都没有,乞丐却又去哪里讨饭?
想到此节,叶云心中顿起疑惑,犹豫半晌,转身往那祠堂走去,这两天怪事连连发生,实在不由得叶云不诧异之极,倘若不弄个清楚,叶云只怕连吃饭都吃不下去。
刚刚回到那阴风惨惨,鬼气森森的祠堂中,叶云却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止步,不从正门而入,反而绕到后面,轻飘飘的跃上墙头,借着地形掩护,迤逦来到侧面,果然见到庭院中有人……
只是这人打扮,却让叶云心中又惊又怒。
那是一个脸上着金色面具,身上穿着一件赤红长衫之人。
同样以这副装束,在松阳,与叶云斗掌,使叶云大大受了一次教训之人,如今这千里之外的河南某荒废祠堂中,又出现了个金面赤衣的同样束装之人。
叶云心中顿一紧,却听到一声轻咳,除了隐藏起来的自己和那个金面人之外,却又有第三人转出,叶云目光转处,却忍不住让他失声惊叫。
乖乖,今夜这废祠堂中,够热闹了,也够希奇了,那第四个出现的,居然又是位金面赤衣之人,这第二位金面赤衣之人,是在第一位金面赤衣人对面的草树丛中,摇摇摆摆走出。
第二位金面赤衣人,才出现,第一位金面赤衣人便愕然止步,诧异道:“是你?”
声音极为锐刺耳,只是一开口,叶云立刻听出,这第一位金面人正是当初在松阳和自己动手过招那人。
“怎么不是我?”第二个金面人轻笑道,声音嘶哑难听,“你不远千里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你何必惺惺作态?”第一个金面人已经恢复了常态,冷笑道,“前辈到这里来,还不是为了那桩物事?”
“哦?”第二个金面人笑道,“你这次却是猜错了,我所来却为另外一件事。”
“你武功高绝,又是身为前辈,自然不屑于与咱们争夺那桩物事,”第一个金面人傲然道,“既然前辈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却为何现身阻我?”
“阻你?”第二个金面人笑道,“那件物事,我已经找到了,并且送给了另外一个人,因此我此番出来,只是奉劝你不要多事。”
“你送人了?”那第一个金面人诧异道,“是谁?”
第二个金面人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再等着众人哄抢么?”
那第一个金面人迟疑了一下,忽然重重的一顿足,飞身跃过围墙,转眼已经不知去向。
第二个金面人遥向叶云所隐藏的地方看了一眼,惊得叶云浑身冷汗,却见那第二个金面人飘身跃起,向相反的方向奔走,转眼之间,祠堂中又重归寂静。
新月初出东山,虽未全圆,清光颇朗,祠堂中的树木,投影在地上,摇曳生姿,看来甚具幽趣,但也颇似无数张牙舞扑,意欲攫人的狰狞鬼怪,叶云心中却已经是一片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轻描淡写的击败自己的金面人,竟然上头还有“前辈”?而且瞧那金面人的语气,竟然对那“前辈”极为忌惮,但是这样的大高手,还要争夺什么物事?莫非这武林中,也类似那南宋早期,也出了一本什么《九阴真经》么?
叶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见那祠堂中早已经无人,见月亮已经升起,当下摇摇头,心知自己再停留下去,也不会得知更多的东西,当下迈步走到庭院中。
此时虽已空园寂寂,不见人踪,但地上已经留下足迹,叶云轻轻叹了一口气,刚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有声音响起。
这声音极为怪异,竟然如同在叶云耳边低吟一般,叶云心中一惊,仔细听去,却说的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坐中宵?”
“昨夜星辰昨夜风”,是唐代诗人李义仁的好诗,“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二语,便成了专对叶云而发。
叶云知道吟声是对自己而发,但却不知道是何人吟诗?以及人在何处?这声音细如蚁哼,听辨不出是或不是熟人。
今夜这荒废祠堂中,热闹竟然如此之多,叶云此时已经快要麻木了,只是听到有人如此说话,立刻再度藏身暗处,只是叶云心中暗暗好奇,虽然知道自己的踪迹早就被人发觉,只是“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坐中宵”,对自己念这两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荒弃祠堂中的沉沉静寂,再度打破,这次,不是虚无飘缈的声音,而是有夜行人疾驰脚步声息,声息来自祠堂外,一转瞬间,人影便出现在祠堂中。
这也是个蒙面人,但却非金面赤衣,总算让叶云松了一口气,倘若再来一个金面人,叶云说不定立刻回转松阳,以自己穿越的本事,纵然不混江湖,无论是在商场还是官场,都是游刃有余,而不必天天在江湖中担惊受怕,至于少林易筋经洗髓经,还是尽早找个妥当人物传授了便是。
这蒙面人以黑纱蒙面,身上穿了件宽宽大大的黑色长衣,虽然有纱蒙面,有宽大黑衣障身,但这黑衣人行动间步履婀娜,纵然是叶云这样的江湖雏鸟,一眼便可看出是个年轻女子。
黑衣女子快步走进庭院中,左右一看,却惊咦了一声,迟半晌,好像在聆听什么,却双手一拱,向天拜了一拜,便即纵身离地,驰出祠堂外。
第一百零六章奇遇
云心中极为奇怪,反正行迹已露,索性便在旁边躲了到东方出现鱼肚白,这才颓然一叹,正待举步,居然又有人声传来,这次说的是:“斗转星移,不如归去。”
这八个字儿语音,不再像是昨夜的声音一般,忽西忽东,忽而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而是字正腔圆地,从头顶上方传下。
叶云方一抬头,一片赤红光影,业已迎面飞下,叶云仓促之下,纵身后退数尺,却见这当头飞落的赤红光影,不是兵刃,也不是暗器,只是一位金面人身上所着的赤红长衫。
“这是干什么?”叶云愣了半天,这才将那长衫捡起,却也不知那金面人是什么意思,竟然把这件衣衫送给了自己,虽然两个金面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第一个金面人既然称呼第二个金面人为“前辈”,想必第二个人武功自然极为高明,说定这件长衫和昨天在自己耳边说话的那人也便是这第二个金面人。
反正叶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索性就不去想他,反而将赤红长衫与金色面具一同塞进背囊中,迈步往外走去。
叶云累了半夜,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刚走到集市,打算寻一间客栈睡觉,一眼便见到那个年长乞丐悠然自得的坐在一处台阶上,正在两只脚前后摇荡,手里抓着半只鸡,正吃得起劲。
见到这乞丐,叶云心中当气不打一处来,转念想到自己何必跟一个乞丐斗气?当下点头笑道:“你好!”
那乞丐倒好是吃了一惊,险些连手中的半只鸡都吓掉了,急忙站了起来,指着叶云,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谁?”
叶云有些郁闷,苦笑道:“:然不认识,那也罢了!”当下转身便走,却听那乞丐大声叫道:“小子,我吃了你一顿饭,你竟然不来打我么?”
“打你作甚?”叶云转头笑道,“一顿饭而已,值得甚么?”
乞丐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一顿饭而已。值得甚么?喂。小子。大爷平生最不爱欠人人情。倘若你有兴趣。晚上便来找我。”
“找?”叶云笑道。“莫非你生怕晚上找不到饭吃。又来找我么?也罢。我这里有些银子。倘若你肚子饿了。只管去买。”
那乞丐连连摇手。道:“我不要银子。兀那小子。我瞧你很是顺眼。嘿。现在地小子。可没这份涵养功夫。你倘若信得过大爷。晚上便来找我。
”
“找你?”叶云点头笑道。“好好好。只是我现在累得紧了。且让我休息一下如何?”
那乞丐便不再做声。自顾蹲在台阶上啃着鸡肉。叶云回头瞧了一眼。心中只是笑。这乞丐既然说让自己晚上去找他。只是又不说在什么地方去找他。只怕又是耍弄自己。当下也不做声。自顾寻了客栈。开了客房住下。美美地睡了几个时辰不提。
叶云这些日子累得狠了,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三杆,却听窗子“格”的一声响,有人在窗外骂道:“好个贼小子,我让你晚上来找我,却让大爷巴巴的等了半宿,原来竟然在这里偷懒?”
叶云睡眼朦胧,听出是那乞丐的声音,当下苦笑道:“罢了,我实在是困得狠了,老兄,你饶了我罢!”
“饶你?”乞丐怒道,“呸,大爷偏偏不饶你,倘若再不起来,大爷可要放祖宗了。”
“放祖宗?”叶云总算醒转了过来,翻着白眼苦笑道,“那你只管放祖宗罢……”
一句话还没说完,听到房间中有丝丝的响动声,叶云常年在野外厮混,自然听出那是什么声音,顿时一惊跃起,睡意全消,却见窗户已经被打开,一条花斑蛇从窗口缓缓游动进来,惊得叶云汗毛直竖,大声叫道:“大爷,小子知错了,求您收了神通罢!”
那乞丐在窗外嘿嘿怪笑,点头道:“瞧瞧,果然是祖宗,祖宗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嘿,大爷我说干了嘴,还抵不上祖宗出动,小子,乖乖的从窗户爬出来,倘若一动,我这祖宗便是一口。”
叶云月光下瞧得清楚,见那花斑蛇果然是一条剧毒银环,当下也忍不住苦笑,只得乖乖的从窗口跃出,那蛇果然一动不动,等叶云跃出窗口,那乞丐一伸手,捏住了花斑蛇七寸,笑呵呵的说:“祖宗乖乖的,没你什么事情了,一会儿我陪这小子玩完了,再来伺候您老人家……”
叶云直听得啼笑皆非,倘若是常人,只怕早就被吓得乱蹦乱跳,只是叶云在后世中早已经见得多了,莫说是驯养一两条毒蛇,便是终日与毒蛇为伴的人都见过不少,那模样恶心令人害怕的毒蛇,在那些人眼中瞧来,却如同小猫小狗一般,视为宠物,叶云只是心中有些惊奇,却也不敢作怪,乖乖的跟在那乞丐身后,大摇大摆的从客栈后门走了出去。
却见那乞丐负了葫芦,提了竹杖,起身便走,跟着他来到镇外一座松林之中。却听那乞丐大大咧咧
:“你想学甚么?”
叶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武学如此之广,我想学甚么,难道你就能教甚么?就算你真是武学高人,却也决计不能懂得完全。”当下开口道:“小子得了一本秘籍,苦练年余,却也无所成就,恳请前辈教我。”
“哦?”那乞丐果然来了兴趣,笑道,“什么秘籍?给我瞧瞧成不成?”
叶云摇头道:“没有,小子记熟之后,早已经一把火烧的精光,哪里还有什么秘籍?不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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