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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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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李飞将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李将军,我这里还有一只,请你一并摔下。”帐外有人淡淡地说了一声,随即大帐门帘一起,又一个黑衣人现身大帐中。
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惨叫声。
“飞师弟,动手!”松剑涛见到又有黑衣人出现,脸瞬间变灰。他是云鹏的大弟子,跟随云鹏最久,如何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来历。
“云鹏老儿实在欺人太甚!我如此尽心尽力为他效命,他对己竟然隐瞒了执法者生存下来的事实,而且还派了执法者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对己没有半分信任之心。我松剑涛真是瞎了眼睛,识错了人。”
“谁也不许动!松剑涛、李飞暗中通敌,在帐外埋下了伏兵,准备扑杀反对之人。云元帅神机妙算,早有准备,帐外伏兵已将剿灭。谁敢轻举妄动,视为谋反,与松剑涛、李飞同罪。”又一名黑衣人浑身浴血冲进帐来,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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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增援~
黑衣人的话说得太多了,在人人惊慌失措,现场一片混乱之际,谁还能专心听你讲这么多的话。
人们蜂拥般向帐门涌去,苏伯韬眼一瞥,心中大急,就在他分心之际,松剑涛左手劲弹,发出了银针,同时脚尖一点,手中长剑如离弦之箭,指向了苏伯韬的前胸。
苏伯韬当然知道闪剑银针的厉害,眼见失势之下,形势不好,他手中的缅刀倒卷将银针击落,然后顺势仰面后倒,向后飞去。松剑涛一咬牙关,两腿后蹬,身形平平腾起,人剑合一,长剑带出一道刺眼的寒芒,竟仿佛有身体粗细,迫向了苏伯韬。
手拿云鹏手谕,正在旁边观战的那名黑衣人,见苏伯韬形势危急,心中大急,双手连挥,数把飞刀挥出,目标直指松剑涛。
松剑涛是高手,只听黑衣人飞刀出手,发出尖厉的啸声,便知力道非同小可,以他还未大成的护体功夫,绝对禁不起一击。眼角一瞥,帐门口已躺倒了数人,先前发话的黑衣人正在进行威赫,骚动已渐渐平息,“罢了!走吧!”心意既决,长吸一口气,长剑上抬,忽地一声,向上升去。
“不好,他想逃!”黑衣人急急喊了一声,双手连挥,数把飞刀再次出手。苏伯韬威胁既去,面无表情地看着松剑涛消失的背影,并不追赶。“毕竟他曾是自已的师兄,就给他留一条活路吧。”面临生死关头,松剑涛只顾自己逃命,对李飞似乎都没有瞧上一眼,心性之凉薄,让苏伯韬心中也是凉嗖嗖的。他转向正与一名黑衣人缠战的李飞。
早期执法者的本事李飞是了解的,以他的判断七八个加在一起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李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突然之间冒出的执法者武功竟是颇为高明,高明得甚至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此人的轻身功夫更是了得,比他李飞还要高明。明明自己已大占上风,要将对方击倒,然而对手身形如风,左闪右挪,竟每每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他的致命杀招。而当自己想抽身冲出时,他却又紧紧缠了上来。眼见松剑涛撇下自己独自而逃,他已经急躁的心又凭添深深的失望和怒火。
心中发狠,短刀如风般连劈,黑衣人身形一晃,滑到了侧面,长剑刺向李飞的腋下,李飞身体跟着转动,右手挥刀向黑衣人劈去,左手空手入刃,竟凭空手去抓长剑。
黑衣人冷森森一笑,身体一斜,竟然对李飞的一刀置之不理,长剑改刺为劈,狠狠斩落。
“不可!”另两个黑衣人和苏伯韬齐声惊呼。
两道寒光闪过,黑衣人的头颅飞出了老远,李飞的大半截胳膊掉到地上,鲜血狂喷而出。原来在这片刻之间,在刀身临到黑衣人的胳膊上时,李飞手腕闪电般转过了九十度,垂直而下的刀刃猛然化为平削。黑衣人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刀齐脖而入,将他的脑袋完完整整切了下去。而李飞也付出了一只胳膊的代价。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如疯般向李飞扑去。李飞伸指点了伤口周围穴道,将血止住,惨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容。
“都给我住手!”苏伯韬面色惨然,大声喊道。
没有人理会他。
三个红了眼睛的人搅在了一处。
李飞身受重伤,知道自己已无可幸免,整个人势若疯狂,将防守置之一边,刀刀进攻。那两个黑衣人见他出招的速度越来越慢,势道已大不如前,完全是困兽犹斗的架势,所以并不着急,只是一味的躲闪,看样子,倒好象在戏耍李飞一般。
无数的精芒突然从帐顶泄落,紧跟着两道身影重重砸落。两道身影的后面,一道尺许长的匹练发出耀眼的光芒,映亮了大帐,映花了人们的眼睛。
两声似咆哮般的厉吼哄然响起,大帐中猛然之间旋起了一股强劲无比的旋风,霎那间,大帐中泥石土块纷纷扬起,激斗现场一片混沌。有数把飞刀在旋风中旋转飞出,有几个人猝不急防,惨呼连连,倒在了地上。
但得风歇,物散,众人瞪大眼睛看时,呀!好惨的景象!
李飞手中的短刀插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一把长剑从他身体的侧面穿过,连剑尖都从另一面露了出来。去而复返的松剑涛大腿上横着被切出了一道深深地伤口,衣服上也被划了几道。在他的侧面另一名黑衣人瞪大着眼睛空洞洞的望着他,黑衣人身上几枚银针一闪一闪,幻化出清冷冷的微光,很是刺眼。一把长剑横在他的脖上,好象伸出一双瘦小的翅膀,只不过这长剑是从脖子的一侧通到了另一侧,已与脖子成为了一体。
松剑涛手腕用力,想把剑拔出来。让人奇怪的是,以他的功力,竟然拔之不出。他运气手腕,猛力一拉,连带着黑衣人向他倒了过来。松剑涛连忙后退,脚刚落地,身体一晃,险些摔倒。
“罢了!罢了!”松剑涛惨笑一声,“苏师弟,我这条命就等着你来取便了。”
苏伯韬摇了摇头,还未等他说什么,外面传来急急地喊声:“苏将军,大事不好,官军已从四面攻上来了,你快出来看看。”
“不要慌,我马上来!”苏伯韬沉声一喝,眼睛瞧向松剑涛,“你我兄弟一场,我何忍心下辣手,师兄你好自为之吧。”
“三师弟,你在天之灵多多保重,还望你来生做一个忠贞的人。”苏伯韬弯腰一躬,“兄弟们,跟我来!”带头冲了出去。
松剑涛扫视了一眼空空的大帐,愣愣半晌,将插在李飞身上的长剑抽了出来。
“师弟,师弟,师兄对不起你……”松剑涛抱起李飞的尸体,放声大哭。
才哭了两声,松剑涛好象想到了什么,将李飞的尸身随手放到地上,从李飞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将大腿的伤口仔细包扎好。看了看插在黑衣人脖子上的长剑,他伸手拿起从李飞身上抽出的长剑,狠狠齐着黑衣人脖子上的长剑斩落。
拿起自己的长剑,狂乱在黑衣人的身上连砍数下,狠狠骂道:“你竟敢刺老子一剑,你居然坏了老子的好事,我将你剁成肉酱……你的功夫很不错呀,起来再跟老子比划几招。你起来,比呀!”松剑涛又砍了几剑,然后将剑身在另一位黑衣人身上蹭了蹭,还剑入鞘。
“你们以为老子逃跑了,就没想想,老子如不出掉胸中的这口恶气,如何能够甘心?苏伯韬这小子虽然捡了个便宜,可眼下军心涣散,士气低落,面对十五万大军,他还不是死路一条?你们都死吧,老子还要好好活!”松剑涛双手上举,似想大声高呼,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只好嘟囔了几句。
又踢了黑衣人几脚,“他妈的,要不是突然袭击,老子恐怕还奈何不了你们。多么难得的两个高手,可是你们为云鹏卖命,注定不得好死。”松剑涛又咒骂几声,想来还是对自己身上的伤口以及大事被搅黄耿耿于怀。
“云鹏、凌云飞、苏伯韬,你们就折腾吧,不过最后的胜利必然属于我松剑涛!”松剑涛咬牙切齿一番,转身而去,对李飞的尸体仿佛已是忘记了,瞅也不瞅一眼。
官军的进攻非常猛烈。
这些中高级指挥官,都经历了方才的一幕,几乎个个心神未定,又如何能将士兵的士气激发出来。更可怕的是,大帐外自已人对自己的狂猛杀戮,已是让众多的士兵心中慌慌,人人无心恋战,形势已是危如完卵。
苏伯韬急红了眼睛,亲自砍翻数名向后逃跑的士兵,把预备部队全部拉了上来,局面才算堪堪有所好转。
官军如潮水一般,攻势一浪胜过一浪,喊杀声惊彻天地。
抛石机将巨大的石块,一块块抛射出去,强大的巨弩厉啸着向官军飞去,然而在官军的前仆后继下,营外的壕沟还是被慢慢填平。在盾牌的掩护下,官军跨过壕沟渐渐逼近了大营。长箭如雨,身边的将士一排排倒下,苏伯韬喊哑了嗓子,撕破了喉咙,得到的却是在刀砍斧剁下,大营的木栏被不断地撕开口子。一辆辆马车被填充过去,不久,又有口子被撕开,堵不胜堵。
“完了!全完了!”苏伯韬的心在泣血,然而他的脸上却仍是死板板的,不露半点惊慌之色,只是将一个个命令发出去,指挥手下拼命杀敌。
“轰!”的一声,在力量巨大的撞木的连续撞击下,营门轰然倒下,官军忽啦啦,直如开闸后,被困多时的猛兽,纷纷涌了进来。
“跟我上!”苏伯韬大吼一声,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迎上前去。
“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只有将官军赶出大营,我们才能有活路,杀呀!”
随着苏伯韬的喊声,遥远的东方猛然间传来阵阵的喊杀声,东面官军的队形出现了混乱。
“弟兄们,我们奉凌副元帅之命,前来救援你们。拼命杀敌呀,弟兄们!”如波浪翻涌,一重重的喊声传了过来。
“凌副元帅?他的军队怎么到了东面?”这个念头在苏伯韬的心中一带而过,不管怎么说,有援军来,就有希望。
“弟兄们!援军来了,我们有希望了!”无数的喊声震耳,士兵们士气大振,一个个象被气催一般,增添了无数的勇气和信心,忘死杀敌,和突进了官军浴血奋战。
“咚咚咚……”北面响起了如群马奔腾的战鼓声,这战鼓越敲越响,仿佛若声声惊雷,震人心魄,竟将官军的鼓声压了下去。
苏伯韬不顾危险,腾身而起,只见北方不远处,三个箭头切入了官军中,将官军的队形已是冲的七零八落。要知道官军防守的重点是在东面和西面,北面虽然比南面的力量要强,但在凌云飞三万大军的突然冲击下,猝不急防的官军根本未来得及做出防守的调整,已被凌云飞的三个万人队切成了碎块。
苏伯韬拨开近身的长箭,落下地来。
“传我的命令,全军向东突击!”北面官军在凌云飞的凌厉一击下,已是失去了威胁,而两支援军毫无征兆的出现,更是完全打乱了官军的阵角,此时不突,等到官军调整好了阵形,可就不好说了。
苏伯韬弃大营于不顾,视背后强敌于无物,大开东门,全军尽出,向东面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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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强敌~
苏伯韬和天雷夹击东部之敌,凌云飞将北面敌人击溃后,与西面的敌人撞在了一处。南面一方官军看到东面在天雷生力军突然勇猛的打击下,在倾营而出苏伯韬的奋勇反扑中,队形已出现了松动,局势岌岌可危,从侧翼向苏伯韬所部刺了过去。
凌云飞见苏伯韬右翼出现空当,急忙分出一部兵力,前去拦截。他心中明白,现在的局面只是暂时,毕竟官军的实力还稍稍占优。开始因为己方北、东两面突然袭击,打乱了官军的阵角,予敌与重创,然而苏伯韬果断放弃大营出击东面,却是打乱了他先前的计划,让敌我双方几部纠成了一团,陷入了大混战。
苏伯韬认准了突破一部,尤其是东面的官军的决策,凌云飞也不能说他有什么不对。毕竟只有击溃东面的官军,他们才能打通去往中州的通道。
战斗的关键之地,就看苏伯韬、天雷联手夹击的东面。当然凌云飞所部能否拖住西面、南面两股官军,不让他们从苏伯韬的后背兜过去,也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总共加起来,将近有二十五万大军搅在了一起,方圆数十里的战场,全被忘死拼杀的士兵所占据。
东面敌人的顽强,出乎了凌云飞方面所有人的意料。随着官军的逐步调整,松散的阵形竟然在猛烈的打击下,慢慢开始成形,堪堪抵住了两面的疯狂冲击。开始了拉锯战。凌云飞面对两方强大的压力,更是艰苦异常,幸亏他的军队是在实战中锻炼出来的,勇猛顽强远非安逸已久的朝庭军队所比,所以尽管在数量居于劣势,却与官军战了个棋鼓相当。
两军鏖战到天亮,天雷和苏伯韬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东面的敌人贯通,会师一处。经过半夜的酣战,两方都已到筋疲力尽的地步,绝大多数人几乎只是凭着直觉在拼杀。
在天雷、苏伯韬所部的掩护下,凌云飞所部缓缓后退,三方合聚一处,向东面撤退。
骆绍文用手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懊恼无比。
怎么又是他?这已经是第几次与他对垒了?为什么自己每次遇到他,都占不到便宜?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胜利给生生拖走,他心中对凌云飞真是恨到了极处——非常明显,只要骆绍文能将苏伯韬所部围而歼之,江南的局面必然会发生根本性的转折。不但可以扼制云、凌这股逆匪的发展势头,而且他骆绍文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江南这股势力最大的逆匪彻底扫荡干净,还朝庭一个太平安定的江南,那该是多大的功劳!
“看来凌云飞这个人还真是自己的冤家对头,自己必须要作好与他长期斗争的准备。”
据情报人员传来的消息,中州的云惊天明明紧闭四门,没有让一个人出城,东面这只勇猛异常的援军从哪里来?看他们打的旗号,应该是凌云飞所部,这更加不可能了,难道他们会飞不成?
北面?
一想到北面,骆绍文心中扑腾一跳,脸色瞬间转作惨白。好个凌云飞,手下没有一支水军,甚至没有一艘船,他是用什么办法,将有重兵看守的战船夺到手里的?
有这个可能吗?以薛昊的精明厉害,难道也会中凌云飞的道?若事实真如自己所料,对凌云飞这个人就必须做重新估计。想到这,他忽然觉得身体疲惫不堪,头一下变得很沉,身体一晃,险些跌倒。
“大将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旁边的亲兵连忙抢上,想扶他一把。
“没事。”骆绍文摆摆手,振作起来。
“纵观凌云飞在中州、昭宁的战例,出奇兵是他最擅长的,自己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了呢?也许自己这次听从朝庭的命令,先云鹏后凌云飞的战略,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要是当初自己没有那多的顾虑,坚持先凌后云,此时也许会是另一个局面。”不管怎么说,后悔药是没得买的。想到云鹏突围而去,想到凌云飞很可能留了后手,看看两军交战的情况,骆绍文明白,就是对方没有援军,今次要想消灭他们已是没有了可能。
已方虽说人多势众,然而对方勇猛顽强,战斗力强悍,目前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也许再打下去,己方崩溃的机率甚至比对方还要大,为今之计,除了撤退,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让他们先与云惊天斗上一番,己方待机而动,岂不更佳?”想到这,骆绍文稍稍松了一口气,沉声道:“来呀!传我的命令,让弟兄们加把劲,给敌人最后一击。把鼓给我敲响些,告诉鼓手们,他们要是再这样跟没吃饱似的,我砍他们的脑壳。”
官军鼓起最后残存的力量,开始冲击。
凌云飞听到官军的鼓声越敲越响,攻击突然猛烈起来,忍不住纵声发出一声长啸。这长啸声排云荡风,如呼啸的海风滚滚而来,越来越响,直达宵际,声震九天,竟隐隐把鼓声压住。
听到凌云飞的啸声,官军人人失色,而凌云飞所部个个都仿佛被啸声激起了体内的潜力,以威不可挡之势,向东面卷去。
骆绍文耳听得这般啸声,心头不由又增加了几分沉重。这凌云飞武功如此高强,找遍睿丽王朝,估计也只有燕兆男一人可与之颉颃,可燕兆男如今已是归于黄土,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此人?
看着凌云飞带着人已突出了包围圈,渐渐与己方脱离,手下士兵虚应了事,大呼喊叫,并不急着追赶。骆绍文咬咬牙,下达了收兵后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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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相反方向,进行了牵制,但要想以一千人的力量突出几万人的包围圈,不能说绝无可能,但希望也甚是渺茫。
云鹏化装成了一名普遍的士兵,在撕杀中又以快如电闪的手段,将身上的军装换成了倒在他手下的官军士兵的衣服,然后再混入官军中。等到手下一千人全军覆没,他混在大队官兵中退到了官军的大营。有了一顶顶牛皮帐的掩护,云鹏轻松的挨到了深夜,然后施展轻功,避开重重的暗哨和巡逻队,突出了重围。
不争气的儿子,太争气的女婿,手中的中间力量被困,这种种不如意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真让豪气不让年轻人的云鹏大伤脑筋,心沉似铅。
本想借着出兵龙江府的机会,让太争气的女婿伤筋动骨,打击打击他的雄心壮志;本想让软弱的儿子当回家做回主锻炼锻炼,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伤筋动骨的反而是他,意欲锻炼的儿子却又走得太远,云鹏越想越气,越想心中的愤怒越往上冲。诸般不如人意,大好的局面眼看就要似水东流,让他云鹏情何以堪?任他涵养再大,心性再是深沉,也不由烧红了眼睛。
“两个小畜生,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云鹏心中恨恨,脚下却是越行越快。
天快亮了,迷蒙的雨雾渐渐转薄。身旁树木难得一见的青翠叶子直欲渗到人的心里,那盎然的生机勃勃地跳动,仿佛急着向一切生物诉说心中的狂喜。云鹏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心中只存了一个念头:赶回去,尽快赶到中州,将中州收到自己的手中。
一声惨叫刚刚响起,便突兀地消失。云鹏是什么人,一听之下,便知有人遭到了致命的打击,只来得及发出最后的一声惨呼,便魂归天宇。在这这种时候,云鹏哪有闲心管这事,他想也不想,继续前行。
又一惨呼传来,不过这声惨呼与刚才不同,因为在惨呼声中夹带了三个字:“云元帅!”声音入耳,云鹏想也不想,身形如箭,直向惨呼声处扑去。
一个高高瘦瘦的灰衣僧人甩甩衣袖,淡淡说道:“云元帅?莫非是云鹏那厮不成?管他呢,不管是谁,惹了老衲,那就该死。”
“什么人?”僧人猛一侧身,后退几步,沉喝一声。几乎在同时,有人冷哼一声:“他们该死,你更该死。”迷蒙的雾气刹那间亮了起来,似乎变成了银色,漂亮异常。一道匹练的剑光破开了重重迷雾,向老僧而去。
这剑光闪闪烁烁,如云雾剧烈翻腾,如大海中的波涛汹涌,轻灵而滞涩,飘洒而凝重,分明已达到了随心所欲,反璞归真的地步。
老僧在有人欺近自己不远,才被自己发觉的时候,已知来者不善,此番见其人出手,心中更是震惊非常。只看这一招,来人武功分明不在他之下。
老僧竹杆似的身躯突然幻化成了无数的影子,最后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射向了远处,这一射足足跃出了三丈之遥,轻功之佳也是骇人听闻。
“是云鹏还是郎碧空?”老僧沙哑的声音略显生硬。
云鹏趁这个机会,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这一看,只气得他手足冰冷,怒火冲天。地上躺着的两个黑衣人正是他苦心训练出来的执法者,其中一位更是他留在中州重要的几枚棋子中的首要。
此人与还在中州的另一人,加上他安排在中军大营的三人以及凌云飞军中的两个人加在一起号称“七星子”。七人人无论智谋武功都是上上之选,更难得是这七人都经过他非人的洗脑训练,只对他一个人忠诚,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都是他的心腹。
仰天一声大吼,对僧人的问话听而不闻,“巴松错,你敢击杀我的手下,敢到我的中州来撒野,今天就把命给我留在这儿吧。”从僧人的一闪一跃中,云鹏已确定了僧人的身份。若是在平时,碰到这与己齐名的对手,云鹏肯定要慎重考虑一下与棋鼓相当的人拼斗的后果,但今天他被各种烦心事伤透了脑筋,更心伤最珍爱之人被杀,这股怒火竟是压抑不住,喷发而出。
手中剑缓慢挥出,然后手腕急剧抖颤,片刻之间,无数朵碗口大的剑花在迷雾中绽放,最奇异的是这些花居然好象凝固在空中,竟似没有动一般。
巴松错脸上沉重之极。
这剑花使到如此程度,只能说明对手手腕上的技巧和出剑的速度已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要自己稍一松懈,就可能遭到血雨之灾。两道红光从巴松错的眼睛射出,穿过剑花印到了云鹏的身上。
云鹏突感两道炙热的有如实质的红棒触到了他的额头上,烫得他差点失神。
“听闻巴松错的‘昊天神功’是天下至阳的功夫,想不到这个老秃驴已将这功夫练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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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两败俱伤~
云鹏功运全身,将额头上渗入的灼热驱逐向外。同时手臂轻抖,数朵剑花合为一处,融成了一朵一米左右的硕大的银花向,平平压向巴松错。巴松错脸色沉重之极,宽大的僧袍烈烈飘摆,双掌互错,一前一后迎着剑花拍了出去。这两掌一出,两道炙热无比的赤红气流奔涌而出,周围潮湿的水汽发出兹兹的响声,眨眼间大团大团的白雾蒸腾而起,将两大高手包裹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烟雾翻涌,四散逸去。
场中两人蹬蹬蹬,一齐向后面退去。
巴松错赤红的脸似乎更红,云鹏苍白的容颜越加苍白。
巴松错压下上涌的血气,轻喝一声:“云施主,且慢动手,把事情说清楚再打不迟。”
“有什么可说的?你以一代宗师之尊,竟然对两个晚辈狠下辣手,你枉为宗师的称号。”云鹏与巴松错硬碰一招,已知这个老和尚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人的名,树的影,古人诚不欺我。
打吧,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而且还有重要的事情急等去做;不打,岂不明摆着自己怕了他,以后传扬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你的最忠实的手下被人杀害,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凶手走开,你这大宗师的名声估计是到头了。这还在其次,要是传到数万手下耳朵里,自己元帅的威信声望何存?
“再试他几招。”云鹏想到这,长剑一引,连劈三剑。这三剑毫无花巧之处,却又仿佛互不相干,倒象三个人一齐劈出一般。
巴松错瞪大了眼睛,以他的经验和眼力,竟然判断不出云鹏的真实意图,心下大为错鄂。然而他毕竟身经百战,知道越是这等朴实无毕的剑法,越是难当。而且在他的内心深处长期存有一个念头——江南之人心思灵动,诡诈百出,出招之时,花样繁复,反而容易对付。如云鹏这般,却是罕见罕闻。
刹那之间,他的心中转了无数的招式,却觉没有一招有把握。大吼一声,巴松错置云鹏莫名其妙的剑法于不顾,身形前欺,中掌一缩一伸,劈向云鹏的前胸,同时左手虚虚一抬,“烈阳指”以威不可挡之势,激射而出,直取云鹏的面门。他竟是以简约对朴实,直来直去,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招式。以他一代宗师的身份,施出这等招法,实有无赖成份,有负大宗师之名。
云鹏朗朗一笑,意念所至,身形幻归于无,只见空中那三道剑光突然一敛,再看时已奇迹般沉落尺许,转劈化刺,剑光缭绕之下,上一点,下两点,宛如长江大河,直挂巴松错的咽喉及左右腹部。
巴松错索性合上双眼,从对方身体散发出的体温以及剑光的寒意中,捕捉云鹏身体的方位及长剑所取方位。
两只衣袖向下连续甩动,巴松错的身体好象长了翅膀,眨眼间已升到三丈之高,随后长袖左右飘摆,巴松错借着衣袖摆动之势,竟然生生在空中平迟三尺,然后身形直如一只羽燕轻飘飘落到数丈之外。
云鹏瞧着巴松错飘飘欲仙,几乎不是人间气象的身影,目眩神驰,几乎忍不住要大喊一声好。这等轻功,如不是亲眼所见,以云鹏的见识,估计也是不敢想象之事。
巴松错连被云鹏抢了先手,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以他自视之高,怎能甘心。
“云施主剑法精妙无匹,让老衲大开眼界。老衲好久没与人打得如此尽兴,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施主,老衲要好好领教领教。”巴松错话一落,身形如风般抢了上来。他的身体明明已奔出几丈远,然而似乎他起身处还留有模糊的影子,速度之快可以想见。
云鹏心中一凛,心道:“与这老秃驴比轻功,自己看来是略逊一筹,看他的架势分明是想抢回主动,自己可要小心应对。”长剑挥出,化作千点万点,仿佛一瞬间,有无数的荧火虫同时引亮了自身。
“万象剑法名不虚传。”巴松错赞叹一声,双手连挥,一条条,一缕缕的红线迎着剑光飞去。云鹏手腕急颤,剑光化作了绵延前涌的雪坝,缓缓向压,迎上缕缕指风。只可惜这招“雪漫长山”不是出自金岁寒之手,不然以金岁寒阴寒至极的真气,足可让巴松错吃个小亏。
巴松错未等指风剑影相接,身体侧滑,轻嘿一声,右手硕大的手掌闪电般劈向了云鹏的肋下。
云鹏左手前挥,将指风驱散,右臂宛如没有骨头,长剑回圈,竟从自己的腋下刺了出去。他虽然背身出剑,但剑尖好象长了眼睛,准确无比地指向了巴松错的“劳宫穴”。云鹏这一手应变之快之奇,实是出乎人的想象之外。就仿佛他已料到巴松错会施展这样的招式,他早已准备好了一般。如果眼力不够,看起来倒好象是巴松错要把手掌送过去,让云鹏试剑。
巴松错化掌为指,弹出一股凌厉至极的劲风,右掌挥出击向云鹏执剑的手臂。就在这时,云鹏手中长剑剑刃突化两只,一只对上了巴松错的指风,另一只在他的手中,闪电般转动,复又指向了巴松错的左掌。
巴松错再也想不到云鹏手中的长剑有如此的妙用,想到云鹏空出的左手,他心中懔然,只好硬生生地抽掌回退,同时身体化为虚影,斜斜后退。
云鹏抢回先手,长剑斜掠,剑尖吐出尺许长的剑芒,横扫而出。
巴松错掠出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一圈,电闪而回。双掌同时劈出,竟似乎想凭肉掌之力应对剑芒,老和尚看来是动了肝火。
云鹏脸上带着狞笑全力挥剑。
“开!”巴松错大吼一声,两道赤红的气流对上了匹练一般的剑芒。
霹雳般的巨响,惊天动地,两人周围的迷雾在这一击中轰然四散。巴松错身体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直退到几丈开外,才算站稳身形。云鹏只感手中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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