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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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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鹰”的故事。虽然没有见到南宫峻的那只“东海之鹰”,但如“东海之鹰”的本领真的象其人所说的那般厉害,李天涯对自己一方的一举一动,岂不是清清楚楚?两军交战,你的意图摆在敌人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而你却对敌方的行动知之甚少,这仗还怎么打?
凌治方想到此处,心头益发沉重。
但他必须给京州那位头脑一日胀过一日的主子一个交待,必须要做出某种姿态,否则指挥这场战役的指挥官就要换人了。
“来呀!传令下去,让各军做好准备,明日卯时攻打青龙府。”
*******
中州。
凌云飞从云鹏的府中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轻轻叹了口气。
会议开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本来无关紧要的一个决定,大家也要讨论来讨论去,争了面红耳赤,非要将得得失失分析个一青二白,反复斟酌利敝,然后才能做决定。为了计划下一步扩张的目标,云鹏四个弟子竟然四个主意,幸亏他凌云飞和云惊天没有掺和进去,不然今晚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说实话,凌云飞是不赞成在这个时候有所行动的。毕竟占领中州的时间不长,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以期尽快在此站稳脚根。虽然他和云鹏在中州民间的声望都不错,但也只能影响一般的老百姓。对士绅豪强这些影响中州稳定根本的社会中坚力量影响还很是有限。这些人掌握着中州的经济命脉,影响着普通百姓的民心所向,而这些人又恰恰是最难把握的。因为他们这些人是社会的“菁英”,是社会制度的受益者,其中大多数人都学识渊博,眼光远大,有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因此皆腹有主见,不容易受人左右。所以要想得到他们的衷心支持,绝对不会是件容易的事,需要做大量的扎扎实实的工作。
争论归争论,可到了最后别人都赞成出兵,他一个人势单力孤,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又有何用,还不如装聋作哑,暂落个轻松自在。
夜空如墨。
尽管已是深夜,但扑面而至的轻风依然燥热难当,让人心中凭添几分烦意。
“这已是中州的第二个无雨之年了。再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凌云飞又忍不住叹气了。
所谓天不假年。老天不帮忙,雨水充沛的江南反而成了缺水之地,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此时正当盛夏之际,恰是中州最热之时,无雨之夏的燥热程度更是又增几分,凌云飞甚至不时能听到有人热死的消息。
不下雨,连年战争,饿死也就罢了,谁知天气也来捣乱,给中州的百姓又加上了一道枷索。
“也许是自己太过谨慎小心了——攻打昌州,谋取粮食,安定军心民心,应该算作当前最紧要的任务之一。只是端州官军势大,实不可轻辱啊!。”凌云飞知道坚持攻打昌州的松剑涛所能倚仗者无非是苏伯韬对昌州军情民情地形的熟悉,以及他对官军战斗力的轻视。
但是以少攻多,总是兵家大忌呀!不要忘了,龙江府还有十多万未伤筋骨的原中州水军主力正在枕戈以待,随时准备溯江而下,剑指中州呢。
向阳府河流环抱,更有彩练湖做依靠,少受大旱影响,它现在可是中州所辖八府中唯一的粮仓了。凌云飞心中想到的是攻打向阳府的风险要远远低于进攻昌州。但一来在他的心目中已将向阳府看作了他的禁娈之地,私心里绝不想让它落到别人的手中;二来,朝庭已早已意识到了向阳府的重要性,把它看作插在云鹏心脏旁边的一颗钉子,已从昌州调水军三万至向阳府。如今小小一个向阳府,所驻水军已达八万之众,没有水军的云鹏短时间绝无可能攻下它。
慢着,怎么周围的温度有下降的趋势?凌云飞没有抬头,步履不变,将思绪收回,微一凝神,街道两边细徽的呼吸声清楚地收进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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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戒备~
“从哪里钻出这许多高手?”凌云飞功运全身,身形突起,向后面掠去。虽然自恃武功高强,并不惧有人袭击,然而他却不想将真实的功夫暴露人前。躲避敌人锋芒,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也许是凌云飞应变的速度出人意料,也许是凌云飞后退的速度奇快异常,或许也是埋伏的刺客没有想到会被凌云飞发现,这些人竟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黑黑的影子不断从空际滑过,而没有半点动静。
凌云飞勉强压下纵声高呼,召人擒拿刺客的欲望,以最快地速度向居所奔去。这个时候,他担心的是云忌弱和客玉涵,虽然府中有大批亲卫相护,但谁知这批人中有什么样的高手,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出任何意外。
转过街道,府弟在望。除了不时有几声狗叫传来,他的府弟安静地隐在夜色中,似与其成为一体,没有任何声音从那里传出,凌云飞不由松了一口气。
身体刚刚有所感应,凌云飞身前不远外突然飘出两道黑影,稳稳拦在街道中间,阻住了他的去路。凌云飞暗吃一惊,心道:“计划得这般周密,出动了许多的高手,只为对付我?现在的我真有这么重要吗?”
“既然躲不掉,那就索性抓两个活口,查查来历。”凌云飞慢慢地向前走去,似乎有些迟疑。实际上,凌云飞还真知道他是想把这两个人吓跑,还是尽全力擒住他们?因为他的潜意识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他:“放他们走吧,有时一些事情还是糊涂些好。”凌云飞本人隐隐觉得,这些人的来历非同一般,绝不会仅仅是刺杀他这么简单——揭开这些人的面具,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他实不敢预料其中的吉凶祸福。
然而凌云飞又觉得不太甘心,别人欺上门来,他示之以弱,岂不让人小瞧?别人是不是会认为他现在已变得犹犹豫豫,患得患失,少了刚毅果断?进而推测出他的境遇很是不妙。尤可虑的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从今以后是不是会变本加厉,对他更加刁难和打压?
“韬光养晦也不能采取这样的办法。”随着心态的变化,凌云飞步履快了许多,踏在地上更加坚定,一股无形的气势向前迫去。
两道明亮的光芒在黑夜中亮了起来,就在亮光乍起之时,凌云飞身后传来两声轻响。凌云飞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的背后又来了两人。
方才他经过那里时,全身都处在警戒状态,竟没有感觉这两人的存在,不管这两人采取了何种隐蔽的手段,都可以想见这两人的功夫皆不可小瞧。
兹啦的一声轻响,凌云飞的身子在空中奇异地扭了几下,仿佛一条猝然从竹子上弹出的蛇,向后跃去。他背后真仿佛长着眼睛一般,就在离身后两人三丈左右的距离时,从他的身上突然几无行迹地飞出两个拳头大小的圆锥形状的物体,分击身后两人。甫一出手,那两个圆锥形状的物体,速度显得很慢,然而只是一瞬间,那两个物体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声,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旋转起来,只一闪,已近那两个人的面门。
凌云飞经过长期思考,认真研究,精心准备的武器,用精钢打制而成的两个陀螺首次在人间现身,应对强敌。
在凌云飞“螺旋真气”的催动下,陀螺是以旋转的方式前进的,正好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螺旋真气”的特点。要知道陀螺的形状前尖后圆,是逐渐增大的,可以有效地减少空气的阻力,而且它边旋转边前进,无形中空气的阻力再一次被大为降低,所以它前进速度之快实已开辟了武林中高手兵器攻击速度的新纪元。
那两人只见两个物体一闪,危机已到眼前,哪里还来得及躲,只好凭感觉用手中的刀剑去封。
叮当两声响过,那两人只感虎口剧震,兵器险些出手。身形再也无法稳住,踉跄后退。幸亏这两人武功不错,反应也够快,否则每人身上很可能都会多出一个窟窿。
凌云飞手腕略抖,连在腕上的两根细线微微一颤,两个陀螺借着与刀剑相撞,弹回的力道,忽地一转,电闪而回,迎向前面正赶来援助的两人。
没有亲身感受,很难体会到陀螺速度之快,那两人向前扑进的速度也算快了,然而还未等他们手中的武器达到有效的攻击距离内,两个陀螺已是挟带刺耳的啸声扑面而来。
他们所能采取的防守办法只能与另两人一样,下意识地用手中的兵器去挡。
后退的两人稳住身形,见凌云飞去攻击另两人,忙压下涌动的气血,真气催发,刀剑摆动,向凌云飞击去。只一次接触他们两个便已深深知道这陌生的武器厉害得异乎寻常,实是难以抵挡,生怕伙伴吃亏,只好拼命抢攻。不料想,刀剑到中途,两声轻响,精钢打制而成的刀剑突然从中折断,大半截掉到地上。这两人震惊更甚,他们绝没有想到,一下碰撞,那奇怪的圆锥形状兵器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大感气馁,呆呆愣住了。
凌云飞意念所至,陀螺闪回,缩入袖中。两次出手,随心所欲,威力之大,比之他练习时又自不同,心中不自禁大为兴奋。
那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兵器,再也没有勇气上前攻击。
“风紧!扯呼!”远远传来一声喊,那四人如听奉纶音,连忙起身纵向两边高处,仓惶而去。
“请向天南女王问好。”凌云飞冷冷一笑,身形飞起,如鬼如魅,眨眼间赶上一人,那人只觉肩膀一麻,淡淡地声音已入耳。待麻痹的感觉消失,身边哪里有人。他心头狂跳如鼓,发疯般向前奔去。嘴中不停地念叨:“碰见鬼了!碰见鬼了!”
凌云飞与客玉涵呆在一起已三年多,从她的嘴中,他对天南的武学流派及各派代表性的招式已有了大略地了解。以他现在的眼力,细察几人出手的情形,稍用心思对照,这些人的来历已是明瞭于心。
“天南女王终于派人来了。看情况天南女王还是顾念母女之情,并不想把客玉涵怎么样。她也许只希望将他凌云飞暗暗去除,以绝女儿之念,如此一来,客玉涵在睿丽王朝再也没有什么挂念之人,劝她回转天南就容易多了。”凌云飞故意发声,揭穿他们的身份,就是想告诫天南女王再打他的主意必然要伤害客玉涵的心。如天南女王真心关心客玉涵,为免母女再无转寰余地,她也许反而要担心凌云飞的安全了。
在这多事之秋,凌云飞只好卑鄙一下,考验一下天南女王与客玉涵之间真实的母女之情。
不管怎么说,当凌云飞看到云忌弱和客玉涵安然无恙,一齐来迎他时,一颗心才算真的放了下来。
中州城中某一座大宅内。
“那些南蛮子只会胡吹大气,连那小子的一根毫毛都没有伤着。不过那小子也真够警觉的,前面必杀的埋伏不知怎的竟被他识破,轻轻易易地便被他逃了,太可惜了!”一个懊丧的声音响起。
“我早说过那小子不可轻视,你们偏偏不信,怎么样,知道他的厉害了吧。”一个低沉的声音低低地训斥。
“伏击那小子的四个人我试过他们的身手,虽然比我稍差,却也都称得上是高手,那小子轻轻松松便将他们击败,依我看,他武功之高比之七大宗师也是不遑不让。早听说这小子武功高强,哪知他真实的武功竟似比传闻更厉害,真不知他是怎么练来的?”另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感慨道。
“他武功高强倒也罢了,更让人担心的是他那份惊人的敏锐。你们想,以他的身手,要想擒住一两个蛮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但他却偏偏没有这么做,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这样做的?若事实真如我所说,这个人可就有些可怕了。”低沉地声音似乎有些担心。
“他察觉到了又能怎样?反正他最多只是怀疑,而不可能抓到我们什么把柄,我们根本不须怕他。”最初说话的人显然对低沉声音的话不以为然。
“老三,不可大意。这小子颇有应变之才,加之他平日扮猪吃象,善于收买人心,又得师傅信任,不好对付啊!这次我们打草惊蛇,下次再想对付他可就难了。”低沉声音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是啊!这小子手下有五万大军,这五万大军论作战能力又居于全军之冠,要是被他掌握了我们对付他的确凿证据,后果实难预料。我看,刺杀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我们以后就不要用了,可以把他推上前线吗。只要他上了战场,我们在后面稍稍玩点儿手腕,就足够他喝一壶的。到时,一旦他的手下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没有了倚仗,何用我们再费心费力?想怎么捏他还不怎么捏他。”粗犷声音说完,阴冷地语调仿佛把另外两人冻僵,半晌没有应声。
“二师兄,这些年你真没白在朝庭的军队混,这一手实在是高,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大,你以为呢?”
“不错,老二越来越成熟了。”低沉的声音仿佛含蕴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勉强之意。
“这小子上次曾经劝师傅攻打龙江府,以去除中州的心腹之患嘛。我看明日我们便拉上那个回头浪子,劝说师傅改变策略,攻打龙江府,以合那小子的心意。我想他即使察觉到了什么,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他不是想打通中州和昭宁的联系嘛,那我们就给他这次机会。”被称作老大的,冷冷说道。
“说服师傅恐怕不太容易。你们难道没发现师傅特别在意言出必行吗?这可是衡量一个领袖权威的最基本的一条啊。再说,我们想把他推上前线,什么时候不行,何必着急呢?”老二显然不太赞成老大的意见。
“我看还是快点好,迟则生变吗。想让师傅改变主意还不简单!只要我们宣称已得到情报,龙江府水军要进攻中州。这样一来,相信说服师傅改攻龙江府就不成问题了。”老三急急建议。
“老二,不用担心。你不要忘了,只要我们去除这个心腹之患,便是受到些损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协心,以后少了此人的制肘,便完全可以抵消这次的损失。外患既然一时半会消除不掉,解决内患才是当务之急。”
“是啊!二师兄。养痈遗患,放任那小子做大,我们以后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是早下手好。你想,他一向与我们不和,我们在这里商量怎么对付他,焉知他不会也正想着对付我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至理名言那。”
“听你们一说,师傅那里我不担心了,现在最可虑的倒是云师弟的态度。他与师妹一奶同胞,自小感情深厚,而云师弟这个人又特别重视感情,只希望到关键的时候,他不要旧态复盟,因为亲情,而软下心来。我们好不容易激他振作,把他推出来与那小子抗衡,可谁敢保证他和我们一条心?”
“师兄过虑了。师弟心软,还有师傅呢。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这样做也许正合乎师傅的心意也说不定呢。你想想,虽然师傅承诺让那小子做他的继承人,但主要原因还不是那时他老人家已对云师弟不抱任何希望,而且那时师傅要不做出这样的承诺,那小子能答应与我们联合吗?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云师弟既然已经取得了师傅的信任,与亲生儿子相比,女婿算什么?所以我说,我们对付那小子,师傅肯定会睁一眼闭一眼,装作不知道。”
“但愿云师弟能够争气,不要枉废我们的一番心血。”作师兄的默然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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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策反~
“惊天,你怎么还这么固执?东海公主海艳菲与你的表姐齐名,不论身份地位还有相貌有哪一点比你的表姐差?你娶了她,那是你的福份。你怎么就不明白为父的苦心呢?”云鹏说了半天,见云惊天一味低着头,梗着脖子,一言不发,火气又上来了。
“你说话呀!难道除了你表姐,你这辈子就不打算和别人成婚了?你想让我们云家绝后,你想成为我们云家的千古罪人不成?”云鹏的声音拔高很多,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越圆了。
“我知道您是为孩儿好,可孩儿现在不想谈这件事。”云惊天鼓起勇气,终于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现在不想谈?那你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想谈?”见儿子终于开口,云鹏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追问道。
“忘记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接受一个人也需要时间,孩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把心态调整过来。所以还请您不要心急,再给孩儿点儿时间。”
“我已经给你时间了。”云鹏恨恨地瞪着不争气的儿子,声音变得严厉异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作主了——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云惊天身子颤了一下,把头转向窗口,愤愤道:“你既然都为我作主了,那你还问我的意见干吗?要娶你娶,反正我是不娶。”云惊天后面的话说得斩金截铁,果决异常。
“小畜生,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我养你这么大,真是白养了。”云鹏的声音明显带着颤音,情绪颇为激动,“你给我听好了,从今晚起,你哪里也不准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出兵昌州的事,你也不用费心了,就给我等着娶儿媳吧。”云鹏说完,沉声喝道:“来人那!”
两个亲卫急急走了进来,躬身失礼。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着他。从现在起你们就把他当成敌人,与他一步不离,若是让他出了府,按放跑敌人论处。”
两名亲卫闻听云鹏之言,大眼瞪小眼,一脸为难之色。
云鹏发过脾气,人已冷静下来,见到两个亲卫的表情,如何不明白他们的心思。
“你们两个只管盯着他,看不住不要紧,他要是跑了,及时通告我就行了。”
“谢元帅体谅!”
******
云惊天轻轻松松地摆脱了两个形影相随的尾巴。想到父亲得到消息時,恼羞成怒的表情,他心中升起一种报复似的快感。
漫无目的地行在寥无行人的街上,畅快的感觉转瞬即逝,点点滴滴地怨恨从心中升起。他自小受云鹏严厉管束,向来循规蹈矩,畏惧其父已成习惯。但随着年龄地逐渐增长,逆反心理开始滋生,总觉得父亲事事与自己为难,做事情从来不考虑自己的态度和想法。不管什么场合,不管当着什么人的面,想骂就骂,想训斥就训斥,从不给自己留什么面子,也不在意是否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在燕纪香的事情上,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明明知道自己痴恋表姐,他偏偏一意孤行,将妹妹嫁了一个花心大萝卜,将自己打进痛苦的深渊中,你说世上有这样作父亲的吗?
“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仇人!”云惊天真想放开嗓子大吼几声。
“权势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为了它,可以牺牲儿子女儿的幸福,可以牺牲千千万万人的生命?”云惊天回首望向那高大的府弟,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府弟再大,房间再多,你也只能住占据那小小一隅,要这么大的地方又有何意义?天地之间是个大笼子,家是一个小笼子,不管你怎么折腾,还不是被困在笼子里?区别只在笼子的大小而已。”
梆子响过三声,已是三更天了。
云惊天茫然四顾,只觉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家他是不想回的,别处他也不想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不断地走,不断在游荡。
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他一个人,随便想什么,没有人来干扰。心灵似乎与天地溶为一体,一种难得的充实之感充斥其间,似乎什么也没有想,似乎又想了许多,无边的思绪仿佛向四面发散,与天地相接。
云惊天心中突然浮现出久违的感动。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不断地叫唤着他的名字,云惊天直着眼睛慢慢凝聚眼神,随后他的内心又将这种意识驱散:“不管你是神是鬼,还请不要打搅我。”他嘴中低低地嘟囔,甩甩头。
肩头被轻轻拍了一下,云惊天抖抖肩膀,似乎毫不知觉,如幽灵一般向前走去。
肩头再次被拍,有人低低吼了一声:“云少侠!”
云惊天不情愿地侧转身形,冷冷说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事,还请你不要打扰我,现在我不想与任何人说话。”
“燕纪香的事,你想不想知道?你想不想见见她?”低沉的话语如晴天霹雳,震得云惊天身形猛晃,向前一倾,险些摔倒。凭着心中的感觉,他的手迅猛伸手,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急急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燕纪香的事,你想不想知道?”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想!当然想!”云惊天声音抖抖颤颤,双手紧紧抓着那人的胳膊,似乎担心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他的两眼瞪得大大的,直欲喷出火来。那神情那语态真好象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说什么也是不肯松手的。
“跟我来!”那人话一说完,调头就走。
云惊天扯着对方的胳膊,急急跟上。沉沦了太久的时间,对伊人本已不抱任何希望,突然之间得到伊人的消息,这种感觉说惊心动魄也好,是如入梦中也罢,反正云惊天觉得自己心跳的如急鼓一般,心中七上八下,那种急切的渴望,幻得幻失的感觉,让他失去了一切的念头,脑海中浮现的只有燕纪香那娇丽的身影,美艳的面容。
在云惊天的感觉中,前面的路似乎非常漫长,拐来拐去,跳上跳下,竟仿佛跨越了大半个中州城,犹未到达目的。看着前面的身影,他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心中动了疑念。
“怎么还没到?”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
“再走两步,前面就到了。”那人脚步不停,绕过前面的树林,向
远处一指。
对面的树林中隐隐露出一片屋角。
云惊天自小在中州长大,不能说对中州的一草一木一清二楚,但对稍有点名气特点的地方都是很熟悉的,却对这片树林没有半点印象,心中不由犯了踌蹰,脚步慢了下来。
“云少侠,怎么,胆怯了?她是你的表姐,你还怕什么?”那人停步转身,借着微弱的星光,将云惊天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当然能明白云惊天的心思,但他故作曲解云惊天的心理,借机将诱饵再次抛出。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自己多加一份小心,便是他想玩什么猫腻,又岂能奈何得了自己?倘若表姐真在里面,岂不被她小瞧?”云惊天想到燕纪香,心中一热,前面就是刀山火海,那也是要闯一闯的。
云惊天一步步行入屋中。
屋中一只红烛燃得正旺,窗户用布缦封住,方才云惊天在外面没有发现烛光射出,显然遮挡得甚是严密。
屋中的陈设非常简陋。只有四张椅子,一张桌子,除此之外,云惊天好象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在屋子右侧,隐隐有一扇小门,云惊天直直盯着那扇门,心跳加快,绷紧的神经在那扇门的巨大诱惑下,轰然松弛。
“表姐,是你在里面吗?请出来一见?”云惊天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云少侠,不要急吗。到时候,你的表姐肯定会与你相见的。”
“你少罗嗦!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定会把你锉骨扬灰。”云惊天没有得到回答,额头的汗珠掉了下来,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凶狠的眼神直如将欲发狂的野兽,嚇得那人向后连退了几步。趁这功夫,云惊天身形一晃,向那小门纵去。
“且住!”小门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带有磁性的低声沉喝,随着喝声响起,两屋之间的墙壁上突然之间被涂上了一层带有透明色彩的粉红,看样子是里屋中人点燃了红烛。
蓦然听到时刻梦萦于心的声音,云惊天如遭雷击,愣在了门前。
“真的是你吗?”云惊天摇了摇脑袋,低吟一声,猛然伸出双手,去推近近在咫尺的那扇门。
“惊天表弟,你要是把门推开,我可要走了。”里边的一声轻叹传入了云惊天的耳朵。
“表姐,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为什么不见我?”云惊天急急地喊了起来。
“我有苦衷,还望表弟能够体谅。”话声方落,一个婀袅的身影在粉红的墙壁上清晰地显现出来。
“表姐,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帮你解决。如今的中州可是我们云家的天下,没有问题能难住我们的。”
“没有问题能难住你?”里屋之人似乎轻蔑地笑了笑,“中州的事你能做多大的主?从小到大,你又在哪一件事情上自己做主了?你父亲哼一声都能把你吓得面色惨白,你拿什么去做你父亲的主?你不要忘了中州是你父亲的,不是你的。”
“我……我……我……”听这话中之意;分明是把他瞧扁了;云惊天被戳到痛处,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恨如潮水般涌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着?难道你能将中州变作你的,让你父亲事事都听你的不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要是早有这个魄力,我又何至于不能见你?”
云惊天双手攥拳,咬牙切齿,脸涨得如猪肝一般。
“表姐,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中州的事情我能作主,你便可以嫁我为妻,是不是?”
“好了!表姐说着玩呢,你不要当真。你从小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孩子,长大了以后更是如此,还是就这样活下去吧。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改变自己本性的人,说实话,表姐活到这么大,连一个都未见过。刚才表姐只是一时没有忍住,胡乱说了几句,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表姐今天能见到你,已是很高兴了,还能奢求什么?”
“表姐,我再问你一次——中州的事,我若是能作主,你是不是便答应嫁给我?”云惊天的声音寒意彻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决绝的意味。
“不要为难自己,表弟。一个人若是自不量力,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会倒大霉的,我又何能忍心?”
“表姐,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只想问你,中州的事,我要能作主,你是不是嫁给我?”云惊天淡淡地声音,苍白的面孔,寒光四射的眸子,构成了一种奇异的魅力,一男一女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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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论势~
凌云飞目不转睛地看着丁破,静等他说出来意。
丁破咬了咬嘴唇,眼中露出一抹果决之色,说道:“您作为副帅,完全可以对今天的决议提出反对意见。丁破不明白的是,您明明不赞成他们的决定,为什么却又不提出自己的主张?您难道不怕长此以往,别人会看轻于你,甚至忽略了你的存在?虽然你作为副帅,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如果这次战役,你手下伤亡惨重,没有了忠实手下的强力支撑,你就会被架空,谁还会把你这副帅当回事?”凌云飞能率所部前来和云鹏合为一体,丁破居功至伟。因为这个原因,丁破和凌云飞不知不觉间已走得很近。时间一长,了解互深,两人之间的关系虽不能说是水乳交融,却也到了互相尊重,互相欣赏的地步。有些话,丁破也许不愿意跟师傅、师兄们说,但在凌云飞面前,他却已没有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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