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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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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铁锁关西面是当雄县,我们将它攻下不就行了。”

“我何偿不想如此。只是我们对当地的情况一无所知,若是冒然行事,激起周边势力的干涉,不但站不住脚,恐怕连铁锁关都保不住。”

“可以利用图里海吗。”据说他是昭宁府境内私人势力最大的一支,你若是得到了他的支持,什么事解决不了。“

“只怕到时他不但不会支持我,反而会带头对付我。”

“怎么会呢?你毕竟是他名义的乘龙快婿吗。你若同意话,我也可以求奚伯伯替你说说好话,他可以不管你这个女婿,奚伯伯的面子他总会给吧。”

“单看图里海庆祝生日时的排场,便可知他平时的生活是多么的奢华了,对一个一心一意想过奢华的生活的人,他最关心的就是如何将这种生活永远保持下去,他绝对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放弃他的所有的这一切。我如果真地破坏了昭宁西部势力的均衡,几乎等于破坏了他的荣华富贵,即使有你奚伯伯出面,他也不可能答应——为了不得罪你的奚伯伯,他可以拖吗,你的奚伯伯终究不能在此久留,他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荣华富贵?巴松错和奚伯伯的约定既已到期,昭宁西部势力的均衡局面已然被打破了,他醉生梦死的日子已过到头了。他若不想被别人吞掉,必须从现在开始发奋图强,现在你找到他,和他谈朕合之事,也许他正求之不得呢。”

“是吗?”凌云飞轻嗯一声,对客玉涵的话不置可否。事实上,客玉涵能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而且他想的更加深远。从奚蹟言那里他听闻了图里海与巴松错二十多年前的恩恩怨怨,总觉得巴松错找图里海的麻烦绝不仅仅是为了达瓦莲娜,为了她的母亲那样简单,他以达瓦莲娜作借口,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人而在于图里海的金矿。

而图里海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又怎会是简单人物,他难道想不到这一点?他若是真的想到这一点,仍旧对他凌云飞和达瓦莲娜之间的事不闻不问?对他的离开,毫不在意?是他对凌云飞的能力并不是很看重,觉得有他无多,没他也可?还是他被锦衣玉食的日子充塞了大脑,糊涂了?或是被爱女之心迷住了神智?

有这种可能吗?

也许只有一个解释是合理的。那就是他凌云飞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图里海高度的警觉,认为他也是个具有极大威胁的人物,认为他有可能利用达瓦莲娜夺走他的一切。

倘若自己要求图里海兑现付出全部财产的承诺,他是极有可能反脸成仇的。作为一个要面子的人,为了自己的颜面,他也许心中巴不得他凌云飞离开,最好是永远在他眼前消失——或许想灭了凌云飞的心都有了。

“你发什么呆?是不是我的话让你想起达瓦莲娜了?”客玉涵见凌云飞不理她,踢了他一脚。

“我正在考虑你的话呢,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凌云飞在这一瞬间改变了主意——飞云浦太茺凉了,即使暂时栖身,恐怕也是差强人意。不如借着达瓦莲娜的名义,跟图里海暂时联合,互相利用,小心提防他就是了。若是他反脸不认人,那就不要怪我凌云飞心狠手竦了。

“飞云浦的事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向刘三车解释。”凌云飞暗暗道。

“我们马上返回金川,与图里海洽谈合作之事。”

***

纯宗八年一月,凌云飞率军突袭,攻占了当雄县,之后奚蹟言选择了离开,前往昭宁府。其时,李天涯潜回无极岛,利用因凌治方解职,端州封常清与中州鞠剑平失去制约,互相争功的矛盾,假意同时向两方投诚,造成双方内哄。然后李天涯率无极岛全部水军主力趁封常清、鞠剑平失去防备之机,突袭封常清一部,将封常清的主力全部击溃,端州水军有三万人做了俘虏,封常清仅带一万余人狠狈逃回了端州。

鞠剑平得知封常清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未放一箭,下令退兵。李天涯利用大胜之势在后面紧追不舍,到达泗水府附近,突然吊头,将毫无防备正围攻泗水府的端州水军全部消灭。泗水府之围告解。

与此同时,端州将军边令诚率八万大军到达明安府,将明安府团团围住。南山总兵喻得宝姗姗到达川陵县城,围而不攻。而中州的二万人马日夜不停地强攻烂柯山要塞,未果。

二月,陵水、荣芝、清远三县势力联合起来,趁凌云飞前往铁锁关之际,偷袭当雄,方到当雄城下,遭到事先得到消息六骏的伏击,六骏手中骑兵虽然有限,但在六骏的带领下,发挥出了强大的机动优势,将临时拼凑起来的三县联军冲击的七零八落,在后续步兵的配合下,更是勇不可挡,联军溃败。溃军途经花城时,花城城门竟然大开着,让散兵游勇轻易冲过吊桥进入花城。后来才知是图里海突遭暗杀,造成城中群龙无首,花城城门又被不知人士所夺,花城遂易主,据传达瓦莲娜不知所踪。

也在二月,李天涯率军佯攻望江府,利用“东海之鹰”传递消息,在官军一部挥师救援之际,率一部水军溯白龙江而上,直插双鱼府,里应外合,解双鱼之围,后两军合一,与围攻望江府一部夹击回援望江府官兵,全歼。在望江府官兵紧张之时,李天涯趁夜回师,与泗水府部队配合,攻下石门府,至此无极岛与青龙府之间的联系全部被打通。

二月中旬,边令诚攻打明安府未果,他手下的万户长方从哲深夜反水,突然率军围攻边令诚中军大营,趁官军混乱之际,云鹏率军出击。官兵大败,边令诚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突出重围,苍惶逃窜。

南山总兵喻得宝得到消息,不但不派兵救援,反而下达了撤回南山州的命令。

云鹏挥师西下,直扑烂柯山。

至此,凌治方耗尽心血,若心布下的必胜之局,全部瓦解,中州、净州的局势急转直下。

三月,熊适履、净饭等五百余人分批到达,凌云飞采用净饭的意见,亲自带领武功高的百余人,潜入荣芝。姚本章率一千人夜行昼宿潜到荣芝城外,当夜三更举火为号,凌云飞带人夺得北门,姚本章率军攻进。荣芝落入了凌云飞掌握。又过十天,凌云飞颁布了减税、各民族一律平等的政策,净饭开始了走街窜户的难苦游说工作。后凌云飞见成效甚微,不顾净饭的反对,采用熊适履之计,挑拨辖区内各族之间的仇恨,让其互相制约。又利用人们迷信的心理,对反对凌云飞声望很高的人士选典型不留痕迹刺杀数人,宣称是天神的旨意,称凌云飞是天神所派,能给各族人民带来福祉,不能反对。在凌云飞展示出“大龙卷”的不可思议威力时,骗取了一些人的信任,情况有所好转,开始有青壮年加入到他的队伍中,但离凌云飞心目中的期望值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三月底,陵水、花城、清远三县动员六千兵力,再次进犯当雄,凌云飞全部兵力加起来不到三千人,当雄守军只有一千,实力相差悬殊。迫不得已之下,凌云飞利用三县配合上的缺陷,趁敌立足未稳,傾城而出,亲率六骏等三百骑兵为先锋,七百步队殿后,突击一部,在凌云飞强猛绝伦的“大龙卷”威力下,在势如猛虎的六骏的冲击中,被攻击一部溃不成军,随即产生连锁反应,联军大败溃逃,凌云飞带人穷追不舍,趁势攻占清远。自此凌云飞声威大震,昭宁府西部五县,只有陵水,金川两县还在苟颜残喘。

五月,薛昊由副转正升为水军万户长,调至中州水军,协防中州。云鹏带领在短时间膨胀到十万人左右的大军,进攻太苍府,遇到顽强抵抗,损失惨重,退回明安府。

五月,李天涯、郎碧空正准备与包围青龙府的官军展开决战,驻扎青龙府外的五万大军,突然主动撤军,退回到了京州境内,青龙府之围不战而解。

在包围青龙府驻军撤退之时,奚蹟言出人意料地返回了铁锁关,给凌云飞带来了一个令他大感震惊的消息,。

“昌州派出的五千军队已到达昭宁府,将汇同昭宁的五千人马,前来进剿。”奚蹟言淡淡道。

从奚蹟言淡淡地话语中凌云飞感受了一丝关怀,几分忧虑,心中不由大为感激。本来奚蹟言是要从昭宁返回天南的,得到这个消息,他居然又返了回来,以奚蹟言的为人,他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之事。

“谢谢您的关心。”凌云飞知道奚蹟言不喜客套,便不痛不痒,说了句感激的话。

“我在昌州无意中碰到了达瓦莲娜,知道了图里海的事情。也可以这样说,端州这次能派兵前来,全都是达瓦莲娜的功劳。”

“达瓦莲娜到了昌州?”凌云飞听闻达瓦莲娜安然无恙,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再听到端州出兵之事与达瓦莲娜有关,脸上已是失去了血色,他的内心告诉他——他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很有可能已送给了他一顶绿帽子戴。本来吗,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家,除了美色,还有什么能打动昌州的实权人物。

当实力弱小之时,不引人关注,不触犯众怒,默默壮大自己,应当才是最佳的选择,而凌云飞没有采用韬光养晦的策略,却反其道而行之,实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他已料定陵水、金川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必然会向昭宁府求援,但他没有想到是达瓦莲娜竟然会说动端州的当权者出兵。

“这个女人到底心中在想什么,难道仅仅是想夺回本来应当属于她的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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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筑基(二)~
 
“我劝达瓦莲娜一起回来,她好象有什么难隐之言,婉然相拒,看在图里海的面上,我也不好勉强。”奚蹟言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仿佛他也觉得达瓦莲娜的行为让人难以理解,又仿佛觉得没能成功把达瓦莲娜劝回,他有些愧对凌云飞。

凌云飞心中也是暗暗一声叹息,脸上却微微笑着说道:“我与达瓦莲娜本来就是为形势所迫才走到了一处,互相之间缺乏必要的了解,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她焉会把我这名义上的丈夫太当回事。她父亲既去,她要想怎样,别人岂能奈何得了她,她爱怎样就怎样吧。既然已是一个大人,自己做的事只能由她自己负责。”凌云飞嘴上说的好听,心中却甚是愤闷。不管怎么说,达瓦莲娜若是红杏出墙,作为一个男人他将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由你们自己解决吧。”奚蹟言不知为何,脸上神情甚是落寞,仿佛达瓦莲娜的行为以及凌云飞的话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让他又想到了尘封在他心灵深处的伤情之事。

凌云飞心中正自郁闷,却也没有注意到此点。

“你好自为之吧,记住要善待玉涵!”奚蹟言话一说完,未等凌云飞反应过来,人已从屋中消失。

凌云飞下意识地追出屋外,外面轻风拂面,夜色如墨,奚蹟言已是踪影皆无。

“一路走好!”凌云飞心中暗念一声。他平静一下心情,试图将达瓦莲娜的影子从心中驱除,但达瓦莲娜就象是一粒种子,已在他的心中萌牙,并扎下了根,哪里能够去除掉。

凌云飞深深吸气呼气,一遍又一遍,才勉强让自己稍稍安宁了些。走进屋,来到墙边,将布幔拉开,露出挂在墙上的地图。昭宁府三个字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将左手扶在墙上,右手食指沿着昭宁府一路向左上,滑到了当雄为止。手指来回滑了数遍,最后停在了陵水河处。

从昭宁府到达当雄只有一条路,陵水河上的铁锁桥是官军的必经之桥。

“让铁锁桥消失!”一个念头从凌云飞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只要把桥毁掉,要重新在陵水河上架一座新桥,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趁这段时间,将陵水县,金川县纳入到自己的掌中,到时再与官兵决一死战,凌云飞想到此节心中稍稍轻松了些。眼睛在地图上无意中一瞥,凌云飞的心头忍不住跳动起来,目光凝在了一处,目不稍瞬。

“我怎么把这里给忘了呢?”凌云飞盯在陵水东面,西川府就象一块巨大的石块,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从昌州调五千人马到昭宁,有这个必要吗?若是从西川出兵,岂不是要比昌州近得多。虽然道路一样难走,但刘三车能将煤矿开到陵水,他必有办法将煤运往西川。依常情推断,开凿百里的河道刘三车都敢想,这里的煤矿有四五千挖煤工,煤的产量无疑是很可观的,修建陵水通往西川的通道似乎大有可能。

“刘三车呀刘三车,我可被你害死了。”虽然凌云飞到达昭宁后还没有时间关注西川府的情况,但从刘三车的性格上,他有八分的把握可以断定,这条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走。

“若是再有五千人从西川府扑过来……”凌云飞只觉得头忽然之间一下子胀大了许多,手脚一阵冰凉。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舍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跑到飞云浦去。”飞云浦三个字如电光石火般在凌云飞的脑中炸响,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

一股狼烟冲天而上,突然之间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天动地,蓄满沱沱峡的河水如天河倒泻而下,轰鸣咆哮,地动山摇,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向下游奔腾而去。

官兵过了桥的、正在过桥的、等在岸边准备过桥的,眼睁睁看着巨大的波浪以狂猛无比的威势暴卷而来,一个个惊魂丧胆。岸边的醒过神来,纷纷向高处狂奔,反应稍慢的,跑得慢的在人流的涌动中被撞倒,在众人的脚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桥上的惊慌失措之下,互相冲撞,挤作了一团,叫骂声、惊呼声、惨叫声在河水的轰鸣声中显得是那样的低微,人在滔天巨浪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凌云飞站在高处,看着无数的黑色小点在波浪中载伏载沉,面容如铁。

“也许这才能算是真正的战争。”

看到陵水河的水位开始下降,凌云飞手一挥,号角声响彻天地,埋伏在高处的二千士兵在六骏的带领下向残存下来的官员扑了过去。

过了桥,在洪水中幸存下来的惊魂未定的二千余名官兵,散成一团,兵找不着将,将找不到兵,甚至有好多人在躲避洪水时,丢了兵器,赤手空拳,这仗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

六骏刚刚放倒数人,已有人大声叫喊投降。

等到六骏依凌云飞的指示,喊出“降者不杀”,后,除了星星点点的几处战斗,余下官兵全部投降,战斗已经等于结束了。

凌云飞留下五百人看押俘虏,令其余的一千多人换上官兵的衣服,挟带着百余名俘获的军官,直扑金川县花城。

十天之后的深夜,投降的军官在生命的威胁下,以围剿先锋的名义赚开城门。三更时分,凌云飞带着百十多人突袭图里海的府弟,六骏带着主力进攻花城守军驻地。在图里海的府坻,凌云飞遇到了曾在图里海生日宴会上随巴松错出现过的三个人。凌云飞以一敌三,将三人击退。要不是他顾虑到与巴松错结成死仇,手下留情,这三人恐怕无法在他手下幸免。

六骏火烧军营,在外围用箭射杀逃出者,花城守军力量几乎伤亡殆尽。

凌云飞轻取花城。

肃清残敌后,凌云飞带领一千人马,星夜兼程,支援当雄。到达当雄之夜,按事先的约定,举火为号,与姚本章里应外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从西川赶来偷袭的五千官兵击溃。

凌云飞指挥军队乘胜追击,官军一退之下,再也不可收拾,带动陵水县守军弃城而逃,凌云飞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盛产煤碳的陵水县,其时正值纯宗八年六月底。凌云飞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只凭开始的一千多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能占领昭宁府的一半土地。

分析原因,固然与地方军队战斗力太差有关,但各县缺少行政官员,驻军得到不当地人的支持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西北久疏战事,大部分军队没有经历过实战检验,加之西北天高地远,少有人过问,日常训练与铁锁关守军几乎差相仿佛,军队战斗力可想而之。加之象花城、荣之、清远等县的武装力量差不多全是私人的武装,是平日里用来管理辖下百姓的工具。这些人几乎全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泼皮胡赖,日常欺侮温顺如羊的百姓那是拿手好戏,真的打起仗来,一个个腿肚子转筋,浑身发软,跑的比兔子还快。

凌云飞能在昭宁纵横摆阖不能不说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拜此所赐。

立足之处是绰绰有余了,但要想真正立稳哪有这么容易。

昭宁府西部五县全在山区,西岭山脉绵延无际,五座县城全部位于西岭山脉地势较平之处,彼此之间相距较远。象离的最近的当雄、花城大概也有百里左右。山中道路状况很差,从当雄到花城,若是兵行,需要五天,骑马也要花费三天的时间。最远的清远与陵水相距三百余里,骑马至少需要十天,若是清远发生战事,陵水得到消息,再去救援,无论如何是来不及的。

由于交通不好,各县之间,缺少联系,自我封闭,各自为政,经济发展非常落后。各种资源象山、树木、河流、煤、金、铁等全掌握在有势力、有背景人士的手中,当地百姓少有受益,穷困非常。土地贫瘠,粮食产量低,运输不便,粮食价格较之大旱的中州也低不了多少,老百姓哪里买得起,每年都要饿死很多人,每年青黄不接时节,闹事者不断。

税目繁多。

渔猎要交税,上山砍柴要交税,婚丧嫁娶,繁衍后代,就连搭个木屋都要交税。更有甚者,象清远被凌云飞亲手暗杀的次仁,他竟强迫娶妻者必须先将自己的未婚妻子送到他的府弟,陪他三天,才可成婚,强横霸道茺淫无耻到了极点。

凌云飞想到凡此种种的弊端,烦心不已。

“净饭道长,你看我们下一步的重点是不是该转移到稳固地方政权,争取百姓认同这方面来?”凌云飞将净饭、姚本章等人召集到一起,商讨下一步的发展计划。

“短时间内我们占领了长五百里,宽二百里的土地,辖下人口已近六十万,这是一件好事,但是我想问大家一句,我们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我们消化得了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口吗?”净饭脸色青灰,神情黯淡,显然最近凌云飞所控制的地盘迅速膨胀,让他有些心力交瘁。“实际上,说我们占领了这么大地盘,那是在抬举我们,我们只是占据了五座小城,对下面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影响力,许多住在偏远山沟沟里的百姓也许还不知道县城已换了主人呢。所以你所说的‘该稳固地方政权’了,我觉得应该改作‘必须到了稳固地方政权的时候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道长说得在理。从明天起,你就放手工作吧,让熊适履、萧露作您的副手。”

净饭听到凌云飞的话,突然面色惨然,嘴中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喃喃道:“缺少人才呀!若是象适履老弟这样的人再多几个就好了。”

凌云飞已从萧露口中得知了池上澜、柳轩窗之事,知道此番话题又触动了净饭的伤心之事,心中也感到了几分沉痛,惋惜,虽然与池、柳二人交往不是很多,但他也知道这二人都很有才学,从事地方上的行政工作正需要他们这样的人。

姚本章看了看凌云飞,终是没有忍住,大声说道:“现在咱们所谓的正规部队不到三千,苍促成立的各县警备部队加起来还不到三千,总共才五千多人。这五千多人即要负责抵抗外敌,又要应对辖区内六十万百姓,是不是太单薄了些?再有,弟兄们跟您打天下,现在我们占了这么大的地盘,军队在编制上,在对您的称呼上,也该有个什么说法了吧?”

凌云飞闻听此言,心中咯噔一下,他按下一颗急跳的心,沉声道:“本章,刚才净饭道长已经说过了情形的严重性。你想过没有,养一只五千多人的部队得花多少钱,我们现在除了攻占铁锁关所获的粮草、军需物资,还有夺取五座县城所获不菲的钱物,几乎没有什么进项,等于是坐吃山空。再增加军队,既没人,也没钱,条件还不成熟。”

看到姚本章脸上的失望之色,凌云飞又道:“不过可以将不到三千军的正规部队补齐到三千,编为三个千人队,由我担任统领,你当副统领,六骏分任正副千户长,二千驻扎花城,一千驻守铁锁关。地方警备部队全部归你指挥,首领由你安排。要抓紧训练,在最短时间内提高战斗力,以迎接即将到来的更加艰苦的战斗。至于你所说的称呼的问题,我们都是兄弟,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稍作沉吟,凌云飞补充道:“本章,你一定要告诫弟兄们,不可自满,更不能茫目乐观,要知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经不起风吹草动,扛不住大风大浪,前面还有无数的艰难险阻在等着我们,我们只有奋发图强,不断进步,才能在不远的将来获得更大的成就。”

“是!”姚本章一脸肃然,看着凌云飞的目光增添了许多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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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筑基(三)~
 
会议开的时间很长,直到晚饭时分才结束。

草草吃过晚饭,凌云飞派人叫来净饭道长、熊适履、萧露,想和他们进一步探讨施政的具体细节。

凌云飞心中明白,要想在昭宁站稳脚根,军队只能算是保障,施政之道才是根本,得不到当地百姓的衷心拥护,定然是步步维艰,后果堪虑。

“当先首要的问题,就是要将金矿、煤矿、铁矿收回我们自己所有。政府要运转,需要资金,而这些矿产正是我们在目前情况下能够获得资金的最佳来源。”萧露首先开了口。

“恐怕这样做不太妥当吧!”熊适履的脸在烛光地映照下红红的,眼睛中流露出深思之色,“象图里海、次仁这等地方上的土皇帝,平日里横行霸道,为所欲为,朝庭问都不过问一声,反而封他们的官,却是为何?还不是钱可通神,黄白之物的强大威力所致。依我之见,这些矿产有一部分产权很有可能在那帮赃官或是与他们有亲近关系之人的手中,我们若是强行收回,官军的下一次围剿也许就在眼前。”

“我认为适履说的很有道理。做事切忌急功近利,为政之道更是如此。我们在昭宁人脉淡薄,做每件事情时,走一步,都要回头看一看才好。在施行每一顶政策前,尽可能考虑周全一些,施政过程中,细体详察,发现出现偏差,要及时纠正。矿权之事我想也该如此——先不要急着收回,只要保证他们准时准数交税就可以了。”净饭对熊适履表示支持。

“不过图里海的金矿、次仁的铁矿应该另当别论。”凌云飞闻听熊适履、净饭之言,心中一动,想到了端州、昭宁、西川同时出兵之事。

“也许这才是官军兵出昭宁西的真正原因。”想到此处,凌云飞心中的“达瓦莲娜”情结减轻了不少。

“不错,图里海仙逝,次仁已亡,原先吸附在金矿、铁矿上面的无数吸血鬼没有了联络人,无法找到金矿、铁矿的方位,再也无‘血’可吸了,巨大的‘血库’就此失去,这些‘吸水鬼’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萧露见自己的提议遭到熊适履、净饭两人的反对,脸上并无不满之意。

“不甘心是必然的,不过并不一定只有兵戎相见这一条路可以解决问题,我想过不了多久,这些‘吸血鬼’的代理人就该粉墨登场了。”熊适履淡淡道。

“刘三车、达瓦莲娜都是很好的代理人。”凌云飞心中想着,轻轻点了点头,对熊适履的才智颇为赞赏。

“改善矿工的工作、生活条件也要优先考虑,这些金矿、铁矿、煤矿几乎每一个都有数千矿工在工作,若有奸人挑拨,麻烦不小。尤其金矿、铁矿的日常生产差不多已经停滞,更要抓紧时间解决。”凌云飞眉头一皱,心中颇为不安。

“这项工作,我已经派人下去着手实施,估计现在已该解决得差不多了。”净饭揉了揉脸,打了一个呵欠。

“道长,不要太玩命了,要注意身体。”凌云飞看着净饭憔悴的脸色,劝了一句。

“我也不想这样。因有其职斯有其责,有其责斯有其忧,人手不够,又有什么办法。我真想把一天当二天过。”净饭脸上颇多无奈之色。

“为政之本,就是要爱惜百姓,所以我们的政策必须要让老百姓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否则咱们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无用。”

“交通不便,即影响发展经济的发展,又制约行军的速度,这是一件大事。我想是不是可以动用铁锁关缴获的粮食?现在正是青黄不接之时,许多百姓已揭不开锅,我们以粮食付工钱,不但可以让百姓填饱肚子,又可消除社会不安定隐患,这可是一举数得的善举呀!”熊适履接过凌云飞的话茬,一番话让其余三人瞪大了眼睛。

“好主意!”净饭双手一拍,激动之下,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铁锁关存粮达五十万石,拿出一二十万石,不成问题。”

凌云飞点头表示同意,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政府机构中要多用地方上有声望的人,要把各民族都包括进去,这样各种利益集团在我们这里都有了代言人,他们便会有一种当家作主的感觉。”

净饭、熊适履、萧露三人一齐点头。

送走三人,凌云飞心事重重,没有丝毫睡意。走到地图前,盯着端州,陷入了沉思。

客玉涵睡眼惺松,从里屋走了出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凌云飞,脸上全是关切之色,柔声道:“不要心急,一下子占了这么大地盘,人人又都没有经验,局面一时不合人意原也正常。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谈何容易呀!”在客玉涵面前,凌云飞没有必要掩饰什么,“地方虽然是占了,没有个三年五年,它不会真正属于我,然而局势的发展会留给我这么长的时间吗?”

“你的意思是……”客玉涵明媚的大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现在我只能希望云鹏、郎碧空能多支持一段时间,只怕他们会出现意外呀!”凌云飞说到此处,心中突然一动,“玉涵,长距离传递消息,什么办法最快?”

“用信鸽!”客玉涵想也未想,随口答道。

凌云飞轻哦一声,又问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客玉涵微微一楞,自言自语道:“别的办法?”她的眼睛中突然一亮,“鹰!”

“鹰?”这回轮到凌云飞发楞了,“鹰能用来传送消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客玉涵得意地一笑,嗔怪道:“少见多怪。”她微微抬起头,脸上浮现怅惘之色,轻轻道:“雪晶姐姐回到中州时,说海艳菲随身带着一只名叫‘东海之鹰’的海鸟,海艳菲曾用它从无极岛将‘千年雪参’带到了明安府。”

“会这么这样的事?”凌云飞闻言大为震惊,他直着眼睛楞了一会,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略略一凝神,凌云飞突然问道:“等等,你说无极岛有‘千年雪参’,是真的吗?”

“‘千年雪参’怎么了?人家‘东海王’富可敌国,有‘千年雪参’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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