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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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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地上躺着的那位已被解开穴道,站起身形,模样与这四位差相仿佛。

“‘石门五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劫持我的人,难道不怕我拆了你们的骨头。”话音未落,紫衣姑娘纵身而出。

“‘石门五丑’,不错!果然是名如其人。”元雪晶跟着从树后走了出来。

“海公主,这里可不是东海无极岛,你吓不着我们兄弟的。”为首的丑汉见到紫衣姑娘,不自觉后退一步,脸上微露紧张。

“海公主?原来她就是”东海一燕“海艳菲。好家伙!不经意间又遇到了一位与已齐名的人物。看来这世界还真是小了些。”

“你们放了我两个丫环,每人再留下一条胳膊,本公主就让你们走,以后也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公主这话说反了吧。我们兄弟几个这次奉命请公主到石门小住几日,只要公主同意,我们立马就将那两个丫头放了,如何?”看来这“石门五丑”对海艳菲还是颇为顾忌,言语上不敢太过放肆。

“原来是张立朝这个老鬼派你们来的。我爹爹数次在危难之时对他施以援手,这老贼却恩将仇报。待本公主回到东海,非派人将石门府夷为平地不可。”海艳菲咬牙切齿,一脸愤恨。

“公主这话还是留着说与我们的主子听吧。实话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们竟敢如此狂妄,今天本公主就先教训教训你们。”海艳菲气冲牛斗,飘身冲上。

“既然公主不识好歹,我们兄弟只好得罪了。”为首的丑汉,眼睛射向元雪晶,“这位姑娘,这里没你的事,你最好不好插手,否则……”,他嘿嘿一笑,闪身一旁,让过海艳菲的扇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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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山火~
 
“石门五丑”分五行方位站好,将“东海一燕”海艳菲围在了中间。

“本公主今天就领教一下你们的破‘五行阵’。”海艳菲身形一闪,扇子带着劲风,击向刚才说话的丑汉胸前“膻中穴”。元雪晶看她一出手,便直接攻向土位,已知海艳菲至少对“五行阵”有一定了解,所以才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

木火金水代表东南西北,土位处于中央,居枢纽地位,负责“五行阵”的策应调度,只要将土位的丑汉击倒,这“五行阵”便算瘫痪。

然而懂是一回事,破却是另一回事。木火土金水,顺位相生,在阵法中就是顺位支援,你攻向木位,水位自然相助,金位却又护住水位,如此互相配合,形成一条紧密的防守攻击链环,共同进退,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击倒一个谈何容易。

海艳菲扇雨如飞,攻势凌厉。但“石门五丑”的防守严密非常,她根本找不到其中破绽,只好一次次无功而返。她身为天下大宗师郎碧空的唯一爱女,武功见识非比寻常,一见强攻不成,马上变换方式,身形尽展,如穿花蝴蝶般轻盈曼妙,眨眼间阵中全是她紫色的影子。

她快,这“五行阵”的转动反而慢了下来,正是以静制动的拿手好戏。如“石门五丑”轻功与海艳菲相近,自可随她加速,但他们自问轻功比她远为不如,索性减慢身形,以慢制快。

海艳菲身形如花,扇影似风,但“石门五丑”五兄弟乃是世所罕见的一母孪生,心意相通,五人形同一人,这平平常常的一套“五行阵”在他们的手中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威力,所以尽管他们的武功差海艳菲甚远,但凭借这小小的“五行阵”他们居然与海艳若菲战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得谁。

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让“石门五丑”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人物在手下走过这么多招,海艳菲大感脸上无光,一声清啸,身形纵起,扇子从上方缤纷而下。

“石门五丑”齐齐大吼,五股拳风向上击出,海艳菲扇子一点,借着拳风之势,身形又起,在空中身子平平一掠,换了个方位,依旧攻向土位。

元雪晶见海艳菲身子一沾又起,飘动处如海燕掠波,转折间似燕子振翅,俯冲而下时,就象是捕鱼的鱼鹰,头上脚下直直而降,心中大感叹服——“东海一燕”果然是名不虚传,轻功之佳不在孤冰雁之下,比她尤有过之。

“石门五丑”喘气越来越粗,海艳菲也好不到哪里,脸泛潮红,呼吸间越来越快。“石门五丑”本来武功远不如她,但却仅靠一个不值一提的阵法,她连换数种招式,竟然没有半点成效,真是岂有此理。怒火越烧越旺,心中发狠,长啸数声,使出了郎碧空的成名绝迹“怒海惊涛”。

酣战多时,真气消耗甚剧,本来依她此时的情况,是不适宜使出这种大耗真气的掌法的,但一股怒气充臆胸际,却也管不了这么多。

她头上脚下,从空中缓缓降落,一掌接一掌接连击下,尽管身在空中无法借力,更兼内力不比平时,但前掌接后掌,层层叠加,仿佛真如波涛汹涌之时,后浪赶前浪的气势,巨浪向着下方的五丑,重若山岳般压下。

郎碧空“怒海惊涛”掌法名动天下,“石门五丑”虽没见过,但石门府与东海只隔一个泗水府,郎碧空的名头在那里自是如日中天,“怒海惊涛”掌法施出时的情形,他们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一见海艳菲出手的景象,齐齐心惊胆寒,然而事已至此,退缩已晚。五人放开喉咙发出群狼一样的嘶吼,十只拳头齐刷刷向天空同一目标击去。生死之间,再无半分保留。

只听“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周围的树木受到波及,树叶纷纷而下,在天空漫舞。

待得叶落尘清,元雪晶定睛看时,海艳菲身子颤颤微微,嘴角鲜血殷然,微墨的俏脸蜡黄一片,不复前时神彩飞扬的风彩。“石门五丑”有四人倒在地上,只一人还在左摇右晃,一阵风吹过,他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看他们胸口微微起伏,元雪晶很为他们庆幸——至少命还没丢。在这等厉害无比的掌法下能保全性命,全亏了海艳菲内力不足,只发挥出了怒海惊涛“掌法的二、三层威力,若是在她内力最盛时施出,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公主,感觉如何?”元雪晶纵身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海艳菲,感到她的全身都在抖动,看来伤得实是不轻。

“不碍……事,休息……一会儿……就好。真……想不道……这几个家伙还……挺难对付。……多谢姐姐了。”明明站立都很困难,说话和气喘交织成了一团,可她楞是嘴硬,争强好胜之心,毕露无疑。

元雪晶将手贴在她的背上,将真气缓缓输入,海艳菲轻轻一挣,但她受伤之下,力量有限,没有脱开,也就不动了。元雪晶仿佛听到她的心中发出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只顿饭功夫,得到元雪晶相助的海艳菲真气开始凝聚,她稍稍恢复了力气,猛得又一挣,向前踉跄几步,站稳了身形。

元雪晶见她执意如此,心中叹息一声,只好做罢。

海艳菲踢了最后倒在地上的那名丑汉一脚,“快说,我的两个丫头被你们藏在哪儿了?否则本公主让你们兄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杀……了我的……的兄弟,我也……也不想活了,就让……你的两个丫头……给我们……做陪莽吧。”

“放屁!你的兄弟们活的好好的,没有一个翘辫子。不过你要是不说,他们可能就真的与你说再见了。”海艳菲情急之下,连放屁这等粗话都冒了出来。

“大……哥”四声低低呼唤几乎同时响起。

“那好!只要公主你放过我们兄弟的性命,我便告诉你她们的藏身位置。”听到相依为命的兄弟还活着,兴奋之下,仿佛大丑的伤势也轻了许多,话说的流畅了不少。

“本公主从来不和别人谈条件,你讲出来,我留你们全尸,否则……”海艳菲一阵冷笑,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反正……是死,我们兄弟……也豁出去了,公主就看……着办吧!”

“有骨气!只不知,你们是否都是如此?”海艳菲眼睛扫过其余四丑,一脚踏下,直直踩在了大丑的一条胳膊上。

大丑发出一声惨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他内腑本已受伤,再挨这重重一脚,骨头差点都被踏碎。

“这还只是开胃小菜,你们再不说,大餐可就来了。”海艳菲弯腰下去,拎起了大丑的另一只胳膊,“这条胳膊在与不在,就在于你们的一句话。

没人应声,海艳菲一咬牙,手就要往上拽

元雪晶看她如此狠辣,在旁忍不住劝道:“公主,算了吧,何必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只要他们交出你的两个丫头,饶他们一命,又有何紧要?”

“不成!本公主……”海艳菲说到此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好吧,今天看在姐姐的面上,就饶了这几个不识好歹的杂碎。”

“多……谢……公主。”

“说出藏人地点,每人留下一只耳朵,你们就可以走了。”海艳菲长这么大,整日被人捧着,护着,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如今看在元雪晶相助的份上,饶了“石门五丑”的性命,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发生了这样的事,几个人都没了探幽访盛的心情,一同下山。至于各失掉一只耳朵,躺倒在地的“石门五丑”,只能自求多福了。

四人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远处黑烟升起,开始她们也没太在意,然而走了不到一里,黑烟变得越来越浓,片刻功夫,已是遮天避日。冬天风吹得甚烈,浓烟借着风势以迅猛的速度向她们卷了过来。

“不好,起山火了!”元雪晶大吃一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生在塞外,如果冬季少雪,气候干燥,草原、山上起火虽不是经常发生,但一个冬季总会有那么一、二次,自是深深了解这山火的可怕之处——那可真是火过之下无生灵,遍地只余一片黑,鸟类、各种野兽的残骸遍地可见。

“张立朝这老贼,好狠的心肠!”海燕菲将牙齿咬得嘎蹦直响,在心中已将张立朝碎成了千断万断。

“我说怎么这么巧?原来是人为的。这张立朝没能将海燕菲捕作人质,却也绝不能让她回去泄露他所为之事,否则东海王雷霆之下,他可是不太好办。”元雪晶听到海燕菲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姐姐,我们快跑,否则来不及了。”海燕菲一脸的忧色。

“已经来不及了。这山沟沟壑壑,林木茂盛,我们路不熟,往哪里跑?火借风势,越来越猛,越猛扩展速度越快,人怎能快过火呢。”

“那姐姐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在这等死吧。”海燕菲有些急了。

“跟我来。”元雪晶带头顺原路向山中跑去。

海燕菲已没了主意,见元雪晶镇静从容,心中稍安,心中不自觉将她当成了主心骨,唯她马首是瞻。闻言之下,带着小鱼小虾两个丫头紧紧跟在元雪晶身后。

路边有片徨竹,元雪晶抽出长剑,捡拇指粗细的砍倒几根,持在手上,又向前行。海艳菲见她们已被浓烟包围,元雪晶还有余暇砍竹,知她必有用意,也不多问。

她不久前,勉力使出“怒海惊涛”,与“石门五丑”硬拼,震动五脏六腹,伤得实是不轻。急驰之下,引动伤势,越跑越慢,越慢越急,只感身体一时沉过一时,脚步一步重过一步,一不小心,绊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要在以往,微一错步,自可无事,但她此时完全是凭直觉奔跑,大脑空白一片,已失去基本的应变的能力,“扑通”一下,实实地摔倒。好在她真气虽竭,武功的根底还在,直觉的反应犹存,头一抬,避免了花容月貌与山石碰撞。容貌虽然无损,但这山石坚硬无比,她只感骨痛欲裂,差点昏了过去。两个丫头,急急从后面扑至,将她扶起。

元雪晶听到响声,停身回头,见到此幕,忽忽折身回来。她二话没说,将海艳菲负在背上。“姐姐,不用你背我。快将我放下,我能行。”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勿自嘴硬。

元雪晶也不理她,放步前奔。

待她们再次进入方才激战过的树林,发现“石门五丑”伤势较轻的两个正满头大汗在用拳击打一棵手臂粗细的枯树,那张大网摊在在地上,里面裹着另外三丑。

网中三丑一边咳嗽不止,一边大发脾气,拼命劝击树两丑自行逃命,不要管他们。可那两丑听而不闻,将满腔怒火发在树上,越打越急。看来他们是想用树干做担,两丑担着三丑逃命。

蓦然间见到杀神返回,三丑停止叫骂,二丑不再击树,齐齐面露戚色。这浓烟越来越浓,人影渐渐模糊,四个先行者赶了回来,肯定是逃生无路,或许是死前要杀他们兄弟泄愤也说不定。但这都说明了一点:这四人有三人未受伤,都无路可逃,而他们兄弟中伤势轻的,连走路都跌跌撞撞,哪里还有生机。在这种情况下,死在人手,毙于火海,还不都是一个死,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元雪晶将海艳菲放到地上,用剑沿竹节一段段削下。数数正好九截,分给海艳菲及两个丫头一人一节。然后走了过去,将网中三丑抖落,又分发给五丑。五丑楞楞瞧着她,也不问用意,木呆呆伸手接过。

元雪晶伸手提起两丑,道一声:“跟我来。”一张口吸入几口浓烟,呛得她一阵咳嗽。

海艳菲不解地瞧着元雪晶,不知她如何发落这几个讨厌可恨的丑八怪。

不管是爬,还是有人扶,这一行人来到溪边。

“过一会火就上来了,每人口衔竹管,伏身水中,求上天保佑吧。”

每个人都面露惊喜之色,明白性命多半得以保全,瞧着元雪晶的目光惊佩,感谢,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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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逃生~
 
冰凉的溪水浸身,元雪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从竹管中吸入的已不是空气而是炙热的浓烟,随着浓烟不断沿竹管进入肺中,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嘴一张,溪水顺喉而下,热度被水扑灭。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溪水温度开始升高,吸入的浓烟开始减少,但随之而入的空气,热度更加惊人,她感到喉咙快要被烫熟了。

她伸头出去,小溪上已完全被大火笼罩,火舌翻卷恣虐,眼中除了火红,再无它色,幸亏她的头发湿漉漉,否则只怕头发难以保全,她连忙将头再次沉入水中。

溪水越来越热,她不断调整身体位置,不断用手向下挖掘,真恨不得将全身钻入地下。她身体下沉一分,热度便减少一分。直到竹管中进水,才不得已将整个身体紧贴溪底,伏住不动。

腹中开始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元雪晶猛然惊醒,感到吸入的空气已不再灼烫,仿佛已带着一丝湿润,她下意识挺起身子,站了起来。

周围火已熄灭。头顶天空黑沉沉的,点点冰凉的水滴洒在脸上,精神斗然一振。原来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绵绵细雨。她抬头向西望去,天际间被火光映得通红,但面积比想象中要小许多,看来在细雨的柔情中,翻卷的火龙已止住了烈烈的狂暴,收起了性子,过不了多久,猖狂的它就要缓缓离去了。

她呼唤数声,无人应答,心中在一瞬间,悲哀无限,难道这些人逃过了火灾,却逃不过浓烟、火热的洗礼?

她依着入水前的位置,细细寻去,首先从水中拎出小鱼、小虾两个丫头。当她感受到她们的呼吸时,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

好在上天保佑,这些人只是昏了过去,性命无碍。只是海艳菲、“石门五丑”伤势较重,经过这番磨难,情况有些不妙。

摸摸他们滚烫的额头,元雪晶大感焦虑。“石门五丑”虽然奇丑无比,但兄弟情深——生死关头能做到不弃不离,说来容易,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尽管身体疲倦不堪,饥饿交迸,元雪晶还是强打精神拎起四丑,小鱼、小虾一个背海燕菲,一个颇不情愿拎起一丑,停停歇歇,蹒跚下山。

***

丽水河北,临川府。

孤冰雁、客玉涵抢渡丽水河,买上两匹马,一路急赶。

“雁姐姐,你说雪晶姐姐是不是又回去了?我们紧跟她出来,又一刻未停地追赶,按理说早应该追上她了。”客玉涵一勒马缰,稍稍放慢速度。

孤冰雁微微皱起了眉头,“依雪晶的性子,她一时之间是不可能想开的。也许我们与她走的不是一条路,追岔了。等到了临川府城,我们停下来,好好找寻。”

“临川府这么大,我们瞎撞一气,如何能够找到?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先回去,等雪晶姐姐想开了,她自然会回去的。”

孤冰雁心中一动,“先时自己一厢情愿,只想着雪晶肯定要回东狄,根本未做他想,脑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往北追。可是依雪晶的脾气,她是否真如自已所想的要回家?”她沉吟不绝,手上不自觉使力,那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雁姐姐,你想通了?”客玉涵停住马,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这丫头,才离开几日,就想了。”孤冰雁瞧向客玉涵,眼睛带出戏谑的笑意。

客玉涵眼中一抹羞色闪过,“我是想大哥了,那又怎样?难道雁姐姐不想?”

“好个聪明的丫头!”孤冰雁暗赞一声,能从她的眼中读出她心中所思,客玉涵察言观色的本领真是很有一套。

“到得临川府城,我们细细打探一番,如真没雪晶的消息,我们便赶回去,如何?”

“就依姐姐。天快黑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要不然城门关了,我们可就惨了。”

夕阳西下,群鸟还巢,声声马蹄碎。

“雁姐姐,怎么还没到,还是再向路人问问吧。”客玉涵见夜幕沉沉,四野空寂,心中有些不安。

“你不是问过了吗?再赶一程也许就到了。”

“可你看,远处黑压压一片,灯火寥寥,哪有半分大城的影子。”

“那就问问吧。”

好不容易,截住一个行人,一问之下,才知临川府城离此还在百里之外。

客玉涵情急之下,对以前的指路人狠狠咒骂几句。问清前面二十里有家客栈,两人翻身上马,再赴征程。

因为皇帝要南巡,官道重新修缮一新,平坦结实,马蹄踏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在这傍晚时节,显得分外清脆。可惜两人所乘马匹皆是一般,经过一天的奔跑,人还能支撑,马却已疲惫不堪,速度越来越慢,到得后来与其说是跑,倒不如说是在走。

没有办法,只好下马,牵着步行。

因为有马拖累,不能放步急奔,前行速度大受影响。依客玉涵的意思,干脆将马丢置一边,以加快速度。孤冰雁生在属半个马上民族的北卑,对马有着特殊的感情,说什么也不同意。客玉涵不得已压住性子,一步步向前挨。

元雪晶没追上,马不争气,客栈又在可知难及之处,两人不得不在饥渴交加之下,挺着疲惫的身体赶路,却是倒楣。

然而倒楣之事还没完。

不远处,黑压压一片,应该是片树林。有若断若续的争吵声从中传出,孤冰雁、元雪晶对视一眼,隐隐感到有些古怪。两人提起精神,放轻脚步。

已接近树林边缘,此时林子中静悄悄的,一丝声息都没有。两人不敢怠慢,凝神戒备,在得得的马蹄声中前行。

“忽忽”两声,劲风吹过,两把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的钢刀带着两个黑影向孤冰雁、客玉涵劈了过来。

好在两人有了防备,目光一对,闪身后撤,到了这时,马也顾不上了。

客玉涵正自气闷,突然有人毫无由头的找上门来,气愤之下,精神斗振。不等孤冰雁动手,她抢前冲了过去。自认为势在必得的两刀落了空,那两人大感意外,就在他们微一楞神的瞬间,客玉涵已经到了,她向左首之人拍出一掌,左脚一拧,右脚脚尖踢向右边人的脸部。

那两个黑衣人也不说话,侧身一闪,一刀劈向客玉涵的头部,另一刀平着向腰部而来。

“好!有两下子。”客玉涵手向后缩,双袖飞出,向钢刀卷去。

这一下,她全力施为,将刀卷个正着,手腕一抖,便要甩出。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撒手松刀,左边的双拳抱月,击向客玉涵的腹部,右边的人,身形起处,双脚踢向她的头部。

客玉涵全力施为之下,失去了受力的对象,身子向后猛倒。她不慌不忙,脚后跟借势一蹬,身子斜着向后退去,同时双袖一抖,两把钢刀分向两个黑衣人飞去。黑衣人变换身形,伸手抓刀,客玉涵的两袖凌厉而至,抢在他们的前面,再次将钢刀卷住。

这几变换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两个黑衣人反应之快,招式之狠,大出客玉涵的意外。

“哪里冒出两个这般厉害的人物?”

她却不知,两个黑衣人更是吃惊,原本以为,一刀一个,解决了事,谁成想碰到了钉子。一个已够他们受的,旁边那个武功如也这般高强,麻烦可就大了。

客玉涵双袖一甩,将钢刀远远抛出。左脚一点,身子平平飘起,向左首黑衣人冲去。左首黑衣人轻叱一声,双拳一错,击向客玉涵,右首黑衣人,身子再起,右脚脚尖踢向客玉涵的“期门穴”。黑暗之中,认穴之准,判断之精,真是不可小视。

身在空中的客玉涵,突然不可思议的一扭身,避过双拳,左袖直直击向了右首黑衣人的“阳陵泉”,同时右袖抖处,卷向他左腿。右首黑衣人招式用老,狂吼一声,右腿暴缩,左腿一弹,凌厉地踢向客玉涵的“肩井穴”,谁想客玉涵甩出的右袖猛然变直,电闪一般,击中了黑衣人缩回右腿的“环跳穴”。

左首黑衣人情急之下,大喊一声,双拳如风般直直向客玉涵罩来。

待右首黑衣人扑通倒地,客玉涵一闪,身子侧滑三尺,袖子一收,右拳直奔黑衣人而去。这拳一出,起伏不定,正是奚碛言的看家本领。

黑衣人见客玉涵拳势飘乎不定,难以判断所攻方位,情急一下,也不躲闪,右拳击头,左拳打胸,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客玉涵微微一笑,左拳击向右拳,右拳轻妙一弯,击中了黑衣人的“后溪穴”。黑衣人左拳一麻,失去了知觉。他不管不顾,右拳依旧前冲,谁想和客玉涵左拳相碰,竟然软绵绵的,毫不受力,他大吃一惊,便想后撤,然而就在此时,客玉涵左手突然张开,轻快一摆,点中了他“养老穴”,随势往上潇洒一扬,黑衣人“小海穴”又自中招。他狂吼一声,身子往后一撤,垂着双手,双脚径直踢向客玉涵的双肩。客玉涵见黑衣人如此顽强,却也不敢小看。往边上一滑,左袖虚虚一晃,右袖拂出,甩住了他的双腿,“忽”一下抖向了另一个黑衣人躺卧之处,她人紧跟着黑衣人飞起,在空中封住了他的“环跳穴”、“肩井穴”、“大椎穴”。如此一来,两个黑衣人成了难兄难弟,齐齐躺成了一排。

“姑娘好高明的武功,让在下来领教几招。”随着话声,三位与前面二个黑衣人同样装束的黑衣人从林中走出。

“打了狗,看来主人不干了。”客玉涵暗暗道。

孤冰雁轻轻一跃,与客玉涵并肩而立。“妹妹,这场就交给姐姐吧。”

客玉涵点点头,低低道:“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平白无故惹上我们姐妹,非得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孤冰雁没有回答,踏上几步,手一伸,一抹亮光闪现,剑已在手。

“那在下就先领教一下姑娘的剑法。”为首黑衣人潇洒一抖肩,黑大氅飘落,身后的人赶紧接住。“兵来!”后面另一个递过一个黑忽忽的大家伙。

孤冰雁定睛看时,不由吃了一惊,黑衣人所用的兵器居然是一个硕大的独角铜人,看形状重量不在燕纪北的阔剑之下。

“此人不太好对付。”孤冰雁收敛心神,长剑斜斜在地上拖过,身形随之而起,人到中途,长剑变平,点向黑衣人的左肩,这一招“平沙落雁”凌厉无比。

黑衣人静静肃立,待剑尖距其身一尺左右,他独角铜人猛烈一抖,抖出一片铜墙铁壁,孤冰雁冷冷一笑,剑往直前,“叮”的一声脆响,剑尖传来一股巨力,剑被荡开,孤冰雁手腕一震,长剑差点出手。

“好厉害!”孤冰雁心中暗叫,手腕抖了几抖,长剑斜斜扫出,待长剑变直对黑衣人,她胳膊颤了几颤,剑尖颤出了数朵酒盅大小的梅花,这一式“剑荡寒梅”原是孤宴衡醉酒后所创,模拟雪后寒梅在寒风中颤动的情景,有清丽难言的美感。

“且住!”黑衣人收起独角铜人闪过一边。

孤冰雁收剑俏立,眼睛瞧向黑衣人,不知他为何停手。

“原来姑娘是‘寒外飞龙’的弟子,看在他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两位姑娘请便吧。”

“好狂!不过你可不要把事情搞错,现在应该是我们追究你们而不是你们追究我们。”客玉涵纵身上向,眼睛一瞪,“我们姐妹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却上来就要将我们姐妹置于死地,难道你轻描淡写一句话,我们姐妹便当一切都没发生,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那姑娘要怎样,请划下道来。”

“你们在林中鬼鬼鬼祟祟做下了什么坏事?为怕人知,便要杀人灭口,肯定见不得人,姑娘我却要进去看上一看。”

“给脸不要脸!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们就不用走了。”

“本姑娘说走了吗?”客玉涵冷冷一笑,“雁姐姐你对付他,小妹进林中一看。”

孤冰雁长剑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剑荡寒梅”、“北雁南飞”、“雁阵惊寒”连攻三剑,缠住了黑衣人,客玉涵趁机向林中窜去。

“截住她!”黑衣人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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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一艳~
 
客玉涵长期生活在尔虞我诈步步荆棘的环境中,对蕴藏危险的地方有着强烈的戒备心理,在没有了解林中真实情况的前提下,她怎肯轻易涉险,冒然而入。她做势欲向林中闯入,随着正与孤冰雁激战的黑衣人一声大喝,他后面的两个黑衣人疯狂向客玉涵扑了过来。

客玉涵轻笑一声,闪入林中。两个黑衣人毫不犹豫,跟着闯进。然而客玉涵却没有深入,只在林边和两个黑衣人兜起了圈子。两个黑衣人轻功远远比她不上,气得七窍冒烟,骂声不绝。如此追了三四个来回,两个黑衣人突然分开,一个在后面追,另一个斜插过去,在前面拦截。

这正是客玉涵希望的,嘴中溜出一阵冷笑,身子一转,向着后面狂追的黑衣人迎了过去。黑衣人方才已见到客玉涵将他的两个同伙打倒的情形,心中对客玉涵半点不敢小看。长刀在手,夹带劲风向客玉涵劈来。这一刀劲势奇猛,刀未至,刀风已让客玉涵脸上生寒。客玉涵身子一斜,从一棵树绕过,长袖抖起,直奔他肋下空门。黑衣人不敢怠慢,一闪身,仿效客玉涵,躲向树后。就在此时,客玉涵仿佛听到了在前面拦截的黑衣人长嘘了一口气,她心中隐隐感到了危险,动如脱兔,身子向上窜升,到了丈许高度,手一抓树枝,前后猛然一摆,身体转了上去,变成了头上脚下的姿势。待到头与地面完全垂直,她的手就势一松,向上之势不绝,身体再次升起,眨眼又升上一丈开外,袖子一卷树干部,稳稳将身体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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