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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不可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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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方和三位太医重重叩头:“臣等不敢欺君,此花的确无毒。”
秦皇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会无毒?这不可能!”
秦老夫人则把怨怪的目光毒辣辣恶狠狠瞪向身边一个大宫女,那宫女则一脸无辜回望过去,秦老夫人经多见广,哪里还不知已经遭了暗算?伸手指着那宫女,恨声道:“你……我秦家和皇后娘娘都待你不薄,为何你竟这般吃里扒外陷害娘娘?”
那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怯怯地道:“奴婢……奴婢怎知……奴婢从小侍奉在皇后娘娘身侧,以娘娘为天,又怎会害娘娘?老夫人这话奴婢可担不起!”
淳安帝冷声道:“秦老夫人,怎么,事情败露便想弃卒保车不成?”
秦老夫人身子一颤,知道自己的话反而引起皇上怀疑,当下不敢再说,颓然垂下头去。
淳安帝向梅妃伸出一只手,柔声道:“爱妃,你受委屈了。”
“臣妾不委屈,臣妾知道,皇上一定会给臣妾一个公道的。”梅妃仰起脸来,点点泪痕衬着娇艳的芙蓉面,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她跪的时间久了,双膝酸软一时站不起来,勉强借助淳安帝的力量站了起来,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几乎扑跌在地。
淳安帝急忙将她拉进怀中,低声安慰。
梅妃破涕为笑,却从淳安帝怀中挣脱出来,低低的道:“陛下,满殿的人呢。贵妃姐姐等人也还跪着呢。”
淳安帝袍袖一摆:“诸位爱妃,诸卿,都平身吧!”
梅妃亲自过去将田贵妃搀了起来,在田贵妃耳边用气音悄声道:“姐姐,多谢你。”
田贵妃报之一笑。方才那种情形,她实在是没得选!即便她对梅妃落井下石,一旦查出绢花有毒,秦皇后也照样不会放过她。更何况,她和几位位分颇高的妃子头上也戴着梅妃所赠的绢花,怎的众人都没事,偏偏皇后中毒了?她可不信梅妃会那么蠢!
第七十四章 失势
所有人都起身归座,只有秦皇后和秦氏一族仍旧跪伏在地。
淳安帝在梅妃服侍下饮了一杯热茶,这才缓缓问道:“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皇后脸色苍白,所有的精气神都散了,整个人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秦老夫人跪爬几步,连连叩首:“皇上,请您相信,皇后娘娘是无辜的啊!”
“朕知道!”淳安帝厌恶的看了秦老夫人一眼,慢慢地道,“皇后虽然年华已逝,但朕相信,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都是爱惜自己的容貌的,皇后绝不会给自己下毒……”
秦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秦皇后的身子却彻底软了,她和淳安帝几十年夫妻,怎会不知道淳安帝是怎样一个人!
“……但,皇后稳坐中宫已经将近三十年,理应睿智理性,怎可因为自己受伤,便随意攀诬旁人?实在是失了一国之母应有的气度。念在皇后中毒,本是受害之人,朕不忍苛责,宴会一时还不会结束,皇后体力恐不能支持,这便回宫歇息去吧,以后若无事也不要随意出凤仪宫,还是将养身体为要。”
变相将秦皇后禁足了!
秦老夫人老泪纵横,就要上前替秦皇后求情,秦皇后死命扯住她的袖子,含泪摇了摇头。
淳安帝沉沉的目光落在秦老夫人头上,冷冷一笑:“秦老夫人年事已高,秦爱卿——”
顺安侯秦海忙跪爬几步,颤声道:“臣在。”
“令堂这般年纪,正该颐养天年,你怎好叫老人家如此操劳?万一……”淳安帝声音沉了下去,“万一在府外有个什么,岂不是你的不孝?”
秦老夫人满面悲愤,却强自压抑下去,叩首哀恳:“臣妇老迈,今后只在府中含饴弄孙,再不踏出府门半步。”
淳安帝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唇角下撇,却是不满意的表情。
秦海闭了闭眼,又向前跪爬两步,再次叩首:“臣愿自降一级,成为二等侯。”
淳安帝目光一闪,语气不波:“哦?爱卿,朕为何要将你官降一级?”
“臣……”秦海瞪了一眼秦老夫人身后的秦夫人一眼,“臣教妻不严,这妇人若是个能干的,臣母也不至于这般年纪还跟着儿孙受累……若是她肯及时劝慰皇后娘娘,娘娘也不会气恼之下,迁怒梅妃娘娘……总之全是微臣之过,臣甘愿领罚。”
“好!”淳安帝拈须微笑,“爱卿深明大义,若是朕不准奏倒不免辜负了你这番美意。好,朕准了。”
秦家满门跪地谢恩。
“好了,一场虚惊而已,宴会继续!”淳安帝脸上又漫上和煦笑容,吩咐重开歌舞再整筵席,又问身边的梅妃,“爱妃,你送给皇后的绢花朕看着甚好,似乎比平日内务府所进的要好许多,还是你宫里能人多啊!”
梅妃虽然受宠,但她的座位按位分排摆,距离淳安帝甚远,淳安帝为了表示安抚,特命人将梅妃的坐席挪了过来。
梅妃却表现得十分谦恭,并未因此生出半分骄矜之色,闻言,立刻站起来,含笑道:“陛下过誉了,臣妾宫中也并没有这样的巧手之人,这是臣妾命人买进宫中的,也是盈然绢花铺所产。臣妾想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所以特意用心选了各式各样的花,命人按照宫中姊妹们的喜好,分别送了出去,送给皇后娘娘的自然格外用心,也命人检查了数遍,并无不妥才由臣妾亲自送了过去,还是九皇子殿下替皇后娘娘选了那一朵烟绒紫呢,要是臣妾只怕会选姚黄。”
淳安帝目光一沉,细细看了九皇子一眼,九皇子举了一杯果子酒在唇边,正要饮下去,忽听梅妃提到自己,手一抖,酒洒了一桌子,忙不迭站起来,就要请罪。
淳安帝哼了一声,却已掉开目光。
九皇子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又不好立刻坐下,真正进退两难。
六皇子南宫允征自幼喜好舞枪弄棒,德妃母家乃是武将世家,南宫允征从九岁起便跟着舅父上战场,如今不过十五岁却已经久历沙场,屡立战功,是一员骁将。身上脸上的伤疤皆是功勋的见证。他性子沉稳,素来不喜多话,此刻也不过摇摇头便又自斟自饮。
五皇子只比六皇子大三天,为人却相去甚远,他素来在帝后面前唯唯诺诺,离了帝后却暴虐狂躁。此刻自然也不敢怎样,规规矩矩坐着,只是那偶尔一现的阴沉目光令人不敢直视。
大皇子年纪最长,母妃身份却不高。因此性子十分温和,和诸位皇子都交好,见状不免要替九皇子解围,笑道:“九弟,你莫非也有什么才艺要表演不成?”
九皇子灵机一动,借坡下驴:“父皇,儿臣因仰慕六哥少年英杰,读书之余也跟着师傅学了几招,虽然不成气候,强身健体却也够了,趁此机会,请父皇和诸位皇兄指点一番也好。”1656
淳安帝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梅妃却眉头一皱,柔声道:“今日是歌舞欢宴,九皇子年纪尚小,拿刀动枪已是不妥,倘万一一时失手,伤了自己,岂不令人痛心?”
德妃盈盈一笑:“梅妃妹妹真是杞人忧天了,谁不知道六皇子自幼便习学武艺,九岁就上了战场,比九皇子如今还小呢,若想梅妃妹妹这般前怕狼后怕虎,只怕也不会成就今日之威名了。”
“姐姐此言差矣,”梅妃并不气恼,温言道,“六皇子天资过人,世所罕见。而九皇子自幼身子孱弱,故而多在书山跋涉。以己之短强求冒进……”她怜惜的摇了摇头,“只怕……”
淳安帝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蹙起:“业儿,你不好好读书,是谁教你强行练武的?”
九皇子南宫允业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辩道:“儿臣自幼体弱,母后担心儿臣,便叫儿臣读书之余也要练习骑射,也增强体质,儿臣照做之后,也觉得读书之时精力更为充沛了……”
淳安帝脸色阴沉,不阴不阳地道:“皇后么,历来会管教孩子!”秦皇后先是把五皇子养在膝下,结果五皇子成了个两面派,后来又把九皇子养在身边,好端端一个聪明灵秀的孩子渐渐也失去了灵气!
想到这里,淳安帝无名大火一冒三千丈,险些将手里的金爵捏扁。
皇后不在,内眷之中田贵妃位分最尊,忙笑着打圆场:“康儿前日曾说过九皇子近来读书甚有进益,不如让九皇子作诗一首,不知陛下意下如何?”一面说着一面给南宫允康使了个眼色。
第七十五章 邂逅
南宫允康在朝中素有贤王之称,礼贤下士,为人温和宽厚有礼,也甚得淳安帝喜爱,忙站起来,笑道:“母妃所言极是,父皇,九弟年幼,又知上进,实在难得。”
淳安帝却早已没了兴趣,一摆手:“罢了,以后无事便跟着你三哥多读读书也就是了。”
南宫允业如蒙大赦,忙答应一声,坐下来,偷偷向南宫允康作揖致谢。
南宫允康温和一笑。
一场宴会一直进行到申时初刻,才暂告一段落。淳安帝和宫眷们都暂时回宫更衣歇息。群臣和女眷们获准可以在御花园游玩,或者在偏殿歇息。戌时还有一场晚宴。
谢凉月心里十分不快,自己好好的风头就这么被谢青萍给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从来不知自己这位木讷怯懦的大姐几时有了这样灵巧的心思!不光博得了满堂彩,还不动声色叫秦家表姐吃了大亏。
谢晴雪也暗自咬牙,以前虽然她也是个不起眼的庶女,可是因为性子娇憨活泼,又打得一手好算盘,颇得嫡母欢心,可是如今嫡母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自己那一点点优势也便没了,原本指着嫡母的一个好归宿的愿望也落了空。好歹还有个什么也不是的大姐垫底,可如今……哎呀,那盈然绢花铺如今可算是名扬天下了,若是有本钱,自己也能开一间铺子就好了……
谢青萍扶着老夫人进了偏殿,有宫女领着她们进了一间屋子,这屋子分内外两间,一应陈设俱全,比之谢府十分奢华,也极为舒适。
老夫人上了年纪的人,容易疲倦,此刻早已精神倦怠,也不推辞,待宫人走了之后,便歪在了床上,阖上眼睛假寐。谢青萍给她在身上盖了一条薄被,便退到了外间。
外间摆着两张妃榻,此刻已经被谢凉月和谢晴雪占据,谢凉月以手支颐,斜斜卧着,一副美人浅睡的模样。谢晴雪倒还是睁着眼的,见谢青萍出来了,忙坐了起来,小声问:“老夫人歇下了?可惜我们不能带服侍的丫头进宫,否则何必委屈大姐姐这样忙前忙后,嘿嘿,我倒是也想献献殷勤,只可惜,不知道老夫人的喜好。”
谢青萍仿佛没有听出她话语里的讥讽,含笑道:“你我姊妹都是一样的人,我在老夫人面前尽孝,便等于妹妹也在跟前尽孝了。两位妹妹一定都乏了,还是早些歇着吧,晚上还有晚宴,说不定还需要表演才艺,到时候就要看两位妹妹大放异彩了!”
谢晴雪的笑僵在了脸上,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谢凉月双眸微睁一线,冷冷哼了一声。
谢青萍走到桌边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然后一抖衣袖,飘然而去。
谢晴雪委屈的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泪水,嘟起嘴对谢凉月道:“三姐姐,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得罪了大姐姐?为什么大姐姐说晚上要看我们表演才艺大放异彩?别人不知道,三姐是知道的,我……我除了打算盘,什么都不会啊!这可怎么办!”
谢凉月连眼睛都懒得睁,更不耐烦和这个蠢头蠢脑的四妹周旋,干脆装睡,一声不吭。
谢晴雪嘟囔了几句,实在无趣,一翻身面向里,倒下睡了。
谢青萍是不愿意和那对她充满恶意的两姊妹一屋相处的,前世根本没有进过皇宫,这一次正好见识一番。于是信步来到御花园。
已经快到中秋,御花园中却没有丝毫萧条之感,梢头虽然偶有黄叶却也如同娇花一般鲜妍,地上没有落叶,反倒是丛丛簇簇的秋海棠、秋杜鹃、月桂、秋菊、紫菀争相斗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谢青萍在华丛畔站定,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精神好了许多。
云意殿中一场献艺看似简单,实际她准备了很久,她知道,以秦家人的行事风格,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而当众令自己出丑是比较解气的一种方式。
秦皇后千秋节,他们一定不会放过的。
所以在收拾了大夫人之后她便开始筹谋如何应对千秋节盛宴上可能出现的状况,并思忖着,前世她的绢花铺子不愁销路是因为林宥之的缘故搭上了上书房秉笔太监徐丰,而今生,她没法子接近徐丰,这条路自然也便行不通。好在,她还记得梅妃的喜好,将铺子开在了虽不是分繁华却是梅妃宫中人出宫替她采买所必经的路上,梅妃爱梅众所周知,铺子外摆了活招牌各色梅花,不引起主意才怪。
只要自己铺子里的梅花能上了梅妃的头,便不愁宫中销路了。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小野心,不满足于只做宫廷生意,所以替铺子扬名便十分必要,而千秋节献艺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所以说,即便秦惠不挑衅,她也会想法子让秦惠挑衅的。
“我当是怎样一个绝代佳人,”一个阴阴的突兀的男子声音响起,因为处在变声期,声音便显得格外刻薄,“原来竟是个呆子!”
谢青萍忙收了脸上的笑容张开眼睛,便见一身青金蟒袍的五皇子谦王南宫允澈在自己斜对面站着,薄唇斜挑,脸上是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两只深褐色的眼眸里却写满了讥讽。
她忙后退一步,福身行礼:“臣女见过谦王殿下。”
南宫允澈双眸猛地一眯,脸上闪过一道戾气,谁不知道他最讨厌自己“谦王”封号?父皇给赐了这个封号无非是嫌自己不够谦和有礼,不够文质彬彬!这丫头竟敢来捋虎须!
谢青萍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南宫允澈厌恶自己封号的事自己明明是知晓的,怎的……不由得便是一阵头皮发麻。
“哼!”南宫允澈手一松,原本手中持着的一根月桂花枝弹开,花瓣纷纷扬扬向谢青萍弹去。
谢青萍只觉得一阵凉风扑面,想要躲却不敢,也来不及了,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脸上便是一凉又一痛,她却不敢伸手去摸,只是更深的垂下头去。
南宫允澈又一声冷哼:“本王的百戏园许久不曾添过新面孔了……”转身悠然而去。
谢青萍打了个寒战,心里一阵发苦。
不过是错了一个称呼,五皇子便要将她送进百戏园吗?他竟这般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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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支招
百戏园……
若非又上一世的经历,她也不会知道百戏园是怎样一个地方!
南宫允澈性子乖僻狠辣,他王府里专门辟出来一个大院子,专门关押被他用各种手段折磨疯的人,他戏称“百戏园”,平日无聊,已观看疯子搏斗为乐。若是疯子们不肯打斗,他便叫人逼迫疯子们相残。为此每日从谦王府后门抬出去的死尸源源不断,而那百戏园中却始终保持着一百人的定额。
谢青萍脸色发白,不由得苦笑,就这样,和手段如此残忍的谦王结了梁子?但愿谦王贵人多忘事,不会记得自己这样一个小小女子……怎的又是“谦王”?该称呼“五皇”子才是!
她瞬间没了逛景的心情,转身觅路回返。
“青萍——”旁边欲言又止的声音传来,赵雅茹走来扯住了她的袖子,“难得在这里也能遇见你,陪我走走好不好?方才似乎有个男子离开了,是哪位王爷?”
“是五皇子……”谢青萍苦笑。
“五皇子?”赵雅茹微微皱眉,一抬眼却忍不住一声惊呼,指着谢青萍的脸,“你的脸!这……”
相比对毁容的担心,谢青萍觉得还是百戏园更可怕,因此也并不十分在意,只是简单解释:“我与五皇子在这里偶遇,只说了一句话,不知怎的便得罪了他,所以我的脸才弄成这样。”
赵雅茹忙掏出手帕,小心地替她擦拭,一边心疼的问:“怎样?还疼不疼?五皇子怎的这样不讲道理?便是言语上有所冒犯也不该在你的脸上……女孩子家最重要的便是脸面了,他还真是……”她也不敢再说下去,迅速四处张望了一下,见附近没人才放下心来,劝道,“虽然有些红肿,但是没有破,我带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你跟我回去敷一下。”拉着谢青萍便走。
谢青萍很感激她的热心,低低一笑:“还是不要了,既然你说没有破损,那么过几日自然也就平复了,不用涂药。否则晚宴上五皇子看了还以为我对他心怀不满呢。”
赵雅茹想了想也有道理,便不在坚持,只是仍旧担心:“很痛吧?”
谢青萍摇了摇头:“没什么,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对了,找姐姐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赵雅茹红了眼圈,扭着帕子,“我只是心中烦闷想找人说说话,可是侠月那个性子……她就是块爆炭,我怎么敢去找她?家里姊妹虽多,却都离心离德,相识的朋友当中,也只有你还能说几句话。”
谢青萍微微一笑:“姐姐抬爱了。我知道,世人都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终身大事,若不能遂心如意,的确令人痛苦难当。”
赵雅茹点了点头,泪水便有些控制不住。
“姐姐,”谢青萍想起赵雅茹前世的悲惨遭遇,心中也不免同情,“其实想要令尊打消将你嫁给胡公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赵雅茹眼睛一亮,随即那两簇亮光又消失不见,深深叹了口气:“这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我父亲那人最固执不过,但凡他做的决定万无更改之理。”
“也不尽然,”谢青萍神秘一笑,“只要找对方法,总会有更改之法的。便是他不想更改,也会有人叫他不得不改,只不过那样一来,令尊面子上恐怕就有些下不来了。”
赵雅茹见她说的笃定,心中不由得一动,忙问:“如此说来,你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谢青萍抿唇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赵雅茹大喜过望,伸手抓住了谢青萍的双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好妹妹,你若能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姐姐莫急啊!”谢青萍俏皮的眨了眨眼,“我只是有个大概想法,具体该怎么做,还是要靠姐姐自己呢!”
赵雅茹忙问:“你快说!我该怎么做?”
“令尊的性子姐姐是最了解的吧?他最喜欢什么,最厌恶什么,你也一定很清楚,”谢青萍凑近赵雅茹耳边,悄声道,“你便找人将那胡公子身上令尊最厌恶的特点巧妙地透露给令尊,这样一来……”
“不……”赵雅茹失望地摇了摇头,“你太高估我父亲了。他最重颜面,既然已经答应了胡太尉,虽然只是口头允婚,但也万无更改之理了。更何况,他在官场上也需要胡太尉相助……”她眼神伤痛而空茫,幽幽地道,“于他而言,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罢了。反正他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姐姐!”谢青萍加重了语气,“既然你这样了解令尊,那么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么?既然他觉得你可有可无,你便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让他觉得,你是无价之宝,必须要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不能受到半点损伤。至于那口头约定,”她鄙薄一笑,“大可以说不过是句玩笑话,无伤大雅,更不会对颜面有损。即便是对颜面有损,只要你值得他这样去做,他便不会在乎!”
赵雅茹低下头去,仔细思量,半晌抬起头来,咬了咬下唇:“青萍,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仓促之间,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他觉得我不是颗无用的棋子?胡太尉说过,不日便要叫人过府提亲。我……”她手里的帕子越绞越紧,两只秀美的手都泛起不正常的青白色,“我的心里乱极了,真真一点法子也没有。”
谢青萍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若不帮你,你这两只手也不打算要了!”伸手替她把双手从手帕里解救了出来,替她揉了揉手,这才慢慢说道,“这件事说难也不难,单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和勇气!”
赵雅茹忙道:“有!一定有!我宁死也不愿嫁给那个花花公子!”
“好!”谢青萍将手一拍,“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帮你了。”凑过唇去,在赵雅茹耳边细细说了一番话。
赵雅茹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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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晚宴
戌时正,千秋节晚宴正式开始。虽然没有皇后在场的千秋节很有些怪异,但是,在场的群臣和女眷却不敢露出丝毫异色,反而满是欢喜恭祝陛下千秋万代永享太平。
晚宴间助兴的也无非仍旧是歌舞,淳安帝却看得索然无味,经过了谢青萍那一场结合了杂技的舞蹈,这些寻常歌舞便让人提不起兴趣了。目光往下一扫,下意识便去找谢青萍。
谢青萍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裙,衣襟和袖口绣着淡蓝色的花纹,素淡而又雅致,头上簪了一朵红绒花,又多了几分活泼俏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梅妃笑着敬了淳安帝一杯酒,却见淳安帝毫无反应,顺着淳安帝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又是一声娇笑:“陛下,谢小姐虽然是朵娇花,只是太嫩了些,花骨朵儿都没打起来呢!——臣妾听说,谢大小姐才十二岁。”
淳安帝略略有些尴尬,随即捏了捏梅妃的手,神态狎昵:“这世间还有哪个女子能和爱妃相比?”
这语气太过露骨,想起二人春宵帐暖之时,梅妃脸一红,抽回手,低下头去。
谢青萍早已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自己,不由得微微侧首,正迎上淳安帝略带玩味的目光,只是那目光一接触到自己的脸立刻晃了晃,便快速移开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由得暗自庆幸,也多亏了五皇子的心胸狭隘,否则若是被淳安帝看上,这辈子可就算完了,她可不想到宫里和那些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妃子斗来斗去。前世,为了一个男人,一生尽毁,今生她甘愿绝情弃爱,只守着该守护的人好好活下去。
与此同时,梅妃也已注意到谢青萍脸上的红斑,不由得微微一怔,想了想,招手叫过来一个宫女,耳语几句,那宫女,快速向谢青萍走去,不多时回来,跟梅妃说了几句。梅妃摆手命她退下,转首笑向淳安帝:“谢大小姐那样娇滴滴一个美人儿,没想到福气却薄,一碰酒水脸上便起红疹子,十天半月都消不去。”
淳安帝的注意力早已转开,闻言不过淡淡一笑,酒可助兴,若是酒一沾唇便成了个无盐,还有什么趣儿!
梅妃见淳安帝再不看谢青萍一眼,这才放下心来。若是没有利益冲突,白日这位谢小姐曾令自己大放光彩,那么也不妨助她一助,若是有利益冲突……梅妃一笑,艳光四射,她可不介意送这位小花骨朵儿上黄泉!
谢青萍送走了那位专程来问自己脸上红痕是怎么回事的宫女,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因想到这一劫是无意间因五皇子所化解的,便忍不住抬头瞧了五皇子一眼。
五皇子那头,负责斟酒的小内侍不小心打翻了五皇子的酒杯,酒水淋淋漓漓洒了五皇子一身,五皇子正冲着那小内侍冷笑。
三皇子解围道:“五弟,不过是一点酒水,干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父皇在上面看着呢。”
五皇子冷冷一哼,睨了三皇子一眼,偷偷抬眼一看,果真见淳安帝看了过来,吓得一缩脖子,甩袖子命那小内侍快些离开。
谢青萍不由的感慨,天下事便是这样奇妙,一物降一物。
丝竹管弦声声不断,夜渐深,众人都有些倦意,淳安帝正准备宣布宴会结束,忽然一个黄门官手中举着一个托盘急趋而至,禀道:“启禀万岁,奴才在御花园一株桂树下发现了一件稀奇物事,不似凡品,不敢隐瞒,特意禀告万岁得知。”
淳安帝精神一振,摆手命乐师们停止奏乐,叫那黄门官将东西呈上来。
托盘上蒙着一块红绸,宫妃们都伸长了脖子睁圆了眼睛等着看,底下群臣和女眷们也都拭目以待。
淳安帝命内侍掀开红绸,眼前红光一闪,竟有些睁不开眼,擦了擦眼睛仔细再看,托盘中亮闪闪红彤彤是一块似玉非玉的石头,烛光中光华闪烁夺人二目,不由奇道:“这是何物?”
群臣首位林老太师用袖子擦着眼角站了起来,奏道:“臣乞一观。”淳安帝命人将托盘送到他面前。
林太师上一眼下一眼仔仔细细看了七十二眼,又拿起来用袖子擦了擦,托在掌心对着灯光好一阵琢磨,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把那石头放回托盘,亦喜亦忧地拜了下去:“启禀万岁,此乃血石,乃是至阴之物,主大凶……”
宫妃们都失声惊呼,群臣也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淳安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不过,”林太师话锋一转,“若是有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阴人佩戴,便可化凶为吉,且是上上大吉,吉不可言!”
淳安帝面色略微好转,责备道:“林太师,爱卿你这般年纪怎还这样一惊一乍?”
林太师忙道:“不是老臣一惊一乍,实在是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阴人百年难遇啊!”
殿上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这等凶兆乍现,只怕皇上震怒,不免迁怒于人啊!
岂料峰回路转,汝南伯赵松忽然出班跪倒,喜滋滋地道:“启禀皇上,微臣的第二个小女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胡太尉满面不悦,据说这种生辰八字的女子最是不祥,怎的赵松这老东西却不曾跟自己明说?
林太师呵呵大笑:“恭喜万岁!贺喜万岁!此乃江山永固太平永享之吉兆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不顾年迈体衰,带着文物群臣三跪九叩山呼万岁。女眷们自然也要跟着叩拜,即便是后宫妃子们也都不甘落后。
淳安帝捻须大笑,满面得色。
叩拜已毕,林太师又道:“不过……”
淳安帝眉头立刻凝起,不耐发地道:“林老爱卿你说话能不能一气说完?没的叫人心里七上八下!”
林太师忙叩首:“臣不敢,臣不敢。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件为难之事。”
“何事?”淳安帝沉声道,“你可要想好了,所有的事要一总说完!”
林太师忙道:“除了这件事再没了!请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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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重阳节,登高赏菊思亲~
重阳敬老,别忘了有机会要去看望家中长辈,没有机会去也要打电话问候一下哦!
第七十八章 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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