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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有空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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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兰闻着胤禛身上因为熏着沉香而沾染的低沉香味,情绪稍稍稳定,“胤禛,我不是故意要怨你,就是每当委屈的时候,就都觉得是你的错,是你才让我今日这么为难。你看,我都不认识自己了,那么矫情、多疑、爱哭,我从来不曾这样。”
“你是应当怪怨爷的,”胤禛将脸颊贴在殿兰的头发上,“我一直以为,女人给爷们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直到你最近情绪起伏这么大,又流了那么多眼泪,我才知道,原来这事如此辛苦。可见身为男子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殿兰,即便身为女子委屈了你,但是爷依然感激有你这样一个女人能够与爷相伴。”
殿兰压抑着嗓音说:“我厌弃现在自己的样子。我痛恨男子女人的不平等,所有的苦楚都要女人来承受。我还担心,若是我接下来的九个月都是这样喜怒难辨,你会否还一如平常地喜爱我,是不是有一天就厌倦了我这幅模样。瞧,我竟然不自信到了如此地步,我真看不起自己。”
“说的都是傻话,”胤禛用一个个落在殿兰鬓角、耳边的轻吻来安抚她,“我其实也责怪自己,都是我实在太想要一个你我的孩子,才害得你如斯受苦。殿兰,就这一个,爷一辈子再不会多要求你什么,再忍一忍,殿兰,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不会厌倦了你。”
殿兰轻轻笑了起来,“你一会儿说爷,一会儿说我,听着真别扭。我记得很久以前你就承诺过,在我面前都要自称‘我’的,怎么还是改不过来?”
“习惯哪是那么容易改的,”胤禛蹭着她的脸颊,“你总是气我,我一生气,就爱自称‘爷’,情绪一激动,也就自称‘爷’,倒是让你笑话我了,嗯?”
殿兰刚刚要说什么,马车外面突然传来
叫嚷声,殿兰从胤禛怀里抬头,看到了是胤禛惊疑的脸,于是问他:“怎么了?”
“我刚刚展开了精神力,”胤禛飞快地回答,掀开车帘往外看,“有两伙人马靠近了我们,带有兵器。殿兰,你在马车里好好呆着,我去保护皇阿玛。”
“好,”殿兰点头,想到曾经在淘宝里看到过的飞镖,买了一堆递给胤禛,“你没有兵器,不要跟他们近身作战,这些飞镖都挺尖利,你用精神力瞄准,自然会百发百中。”
胤禛将大量的飞镖放在身上一些,手里握着一些,剩下的放入了洞天福地,然后跳下马车,来到了皇阿玛的马车旁。而此时,已经有一些人挥舞的大刀靠近了车队。好在庆书带领的侍卫队也十分威猛,没让他们逼近马车分毫。
胤禛抽空用飞镖击中了几个莽汉的颈部动脉,中镖者立时倒地毙命。他抽空问了问庆书,“这些人是怎么出来的?看得出是什么人吗?”
“都混迹在人群中,”庆书这边的压力由于胤禛的飞镖缓解了不少,“雍郡王这手可以称之为神乎其技了。这些人看不出是什么人,此时在南边,前明遗民的势力不少,哪里分辨得出。”
胤禛看了看跟皇阿玛、皇玛姆所在马车相邻的就是殿兰的马车,一时不会有危险,又嘱咐庆书和骑马跟来玩的胤祥,务必守护好殿兰,这才请旨上了皇阿玛所在的马车,“皇阿玛,来人虽众,但是对我们不会有威胁,庆书会斟酌着留有活口。只是今日出巡是微服,知道人甚少,如何会引来这些人?而且儿子思量着,若是行程被有心人泄露出去,恐怕即便这伙人被悉数擒拿,一会儿再次上路也不会安稳。”
“四阿哥说的正是朕此刻思虑的,”康熙眼角低垂,辨不出情绪,“朕身边的有人泄露了行程,这点毋庸置疑,可是想要了朕的命的,会不会是你的哪个兄弟?”
“皇阿玛还请放宽心神,”胤禛算计了一下,大阿哥现在应该还不会着手做这些,况且皇阿玛最近几年明显地信赖太子,大阿哥应该更谨慎才对,“兄弟里也许有心气不服之人,但是远远不到对自家手足、亲属兵戎相见的地步。皇阿玛多虑了。”
康熙抬头看了看近年来最放心的成年的儿子,“四阿哥,前几年朕看你还对太子不怎么对付,如今却事事恭谨,为何?”
“为了殿兰,”胤禛没什么不敢说的,何况面对的是最了解他心思的皇阿玛和皇玛姆,“当初儿臣以为太子也要
求娶殿兰,如何会甘心,自然要争上一争,如今殿兰已是儿臣嫡妻,何况她亲口说过属意于儿臣,儿臣自然不会对太子有任何不满。何况太子是储君,儿臣自当对他如同对待皇阿玛般恭谨。”
“好,”康熙拍了拍胤禛的肩膀,“朕放心你,也是因为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殿兰再也不会纳其他女子。若是你有其他心思,怎会放弃大臣的支持不纳妾?殿兰的心思更是一猜就透,恨不得你时刻陪在她身边,恐怕连你上朝她都会有怨言。如此一来,竟然只有太子和你们夫妇是朕能够信得过了。”
“皇阿玛如此说,倒叫儿臣惶恐了,”胤禛前世不曾与皇阿玛如此交心,此刻内心也不禁动容,“儿臣但凡有丝心力,也要为皇阿玛和太子尽忠尽孝。”
“你们这般父慈子孝,我也心安,”太后看着这对父子,有些微感叹,“若是其他阿哥有四阿哥这份人臣之心,也不会让你皇阿玛为难。今日这事,我也觉得蹊跷,知道我们行程的人此刻都在跟前,会是谁泄密?有心还是无意?”
“禀皇上,”车窗外庆书突然大喊一声,“又来一队人马,直取皇上车架,还请皇上按照奴才所说,按下车窗下的凸起,自会降下护盾将马车保护起来。”
“正是如此,”胤禛也说道,“儿臣下去陪着殿兰,皇阿玛和皇玛姆务必降下护盾,可以挡住射来的箭矢。”
“四阿哥别下去,”康熙开口,对着窗外庆书说道,“庆书,你和十三护着殿兰过来,都上来朕的马车,地方足够大,也安全些。还有,吩咐些人保护孙嬷嬷和她家人。”
胤禛不放心,还是下了马车跟着庆书一起去接殿兰,倒是让十三先上了皇阿玛的车架。
“殿兰,”胤禛上了马车,搀扶起殿兰下车,“第二批人到了,更勇猛些,连弓箭都架起来了,我们这就到皇阿玛那里,稳妥一些。”
明明只有几步的路,刺客却如同疯狂一般,狠厉地攻击起了四阿哥和四福晋,连对皇上车架的进攻都放缓下来。
胤禛有了些许猜测,这些人,倒像是为了要殿兰的命而来,不然为何殿兰没露面之前,攻击都是对准了皇阿玛车架,让人误以为是前明遗民,而当殿兰一下车,箭矢就扑面而来?前明遗民可不会为了个四福晋连皇阿玛的车架都放过了。
殿兰闻着血腥的气味,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兴奋起来,兀自拿出了一些飞镖,对着挥刀砍来的壮汉扔去,
只要距离不太远,镖镖致命,连庆书都看得目不转睛、满脸赞叹。
可是,除却这些挥刀而来的人,还有些远远放冷箭的刺客,箭矢也齐齐对准了殿兰,虽说外围有层层护卫阻挡,但总有些箭能够到达殿兰面前,很多次都是惊险地被庆书挥刀挡掉,或者被胤禛的飞镖射中而改变了射程。
“殿兰,”胤禛内心发紧,“这些人明显是对着你来的,是想要你的命吗?殿兰,躲在我身后,背后抵着马车,救驾之人马上就会到,我定要抱住你周全。”
庆书也一则纳罕一则愤怒,什么人竟然为了要杀死殿兰,摆出了刺杀皇帝的架势,而殿兰虽说为人不够周全,但从不曾恶意对待旁人,怎么就有这般深仇大恨,对一个怀孕的女子动这么大的阵仗,哪怕保住了性命,也保不住孩子。好在殿兰到底不比旁人,没有丝毫怯懦,甚至展现出难得的勇武。
却说皇上这边,本来等着四阿哥夫妇上了马车就要放下护盾,可是四阿哥迟迟不回来,连马车这里受到的攻击也几乎停了下来。康熙稳重地坐着,他数次亲征,这点儿阵仗实在不放在眼中,况且侍卫并不少,他自己也是擅长征战的,此刻唯一气愤的是,身边究竟是谁泄露了此行的路线,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不可能要了朕的性命,是故意给朕添堵的吗?
“梁九功,”康熙开口对着窗外的梁九功询问,“发生什么了?怎么四阿哥迟迟不归?”
“禀皇上,”梁九功本来也打算对万岁爷回报的,以万岁爷对雍郡王夫妇的疼爱,不可能坐视不理,“刺客竟然看似是奔着四福晋而去,此刻箭矢都射向了四福晋车架处,侍卫有些抵挡不住了。”
“混账!”康熙此刻算是想明白了,“这帮人竟然一开始就是想要殿兰的性命!围攻朕这里,不过是想让朕动用马车的机关,而动用机关之前,必会让殿兰到朕的身边来!”
“皇阿玛,”十三也着急了,“儿子下去帮帮四哥四嫂。”
“不妥,”康熙摇头,“你的骑射不如你四哥,你下去的,恐要让你四哥分神。”
“女人狠毒起来,向来是不输给男人的,”太后叹了口气,眼眶都红了,“除了德贵人、太子妃,谁会大费周章地想要殿兰的命?她们也明白未必有成功的把握,但是殿兰的孩子呢?”
“皇额娘说到了朕的心里,”康熙也捏紧了扳指,“殿兰这胎,到底是保不住了。”
《
br》不提马车里的众人愤怒、伤心、叹气。
殿兰此刻觉得,有些眩晕起来,但是她靠着马车,看着前面守护着她的男人,强撑着不倒下,暗暗发誓,等到生下孩子,一定要想办法把武力值提高,这样孱弱的身体,未来即便能够回到宇宙中,难道还有办法杀敌吗?怕是连穿越虫洞的压力都承受不了。
“殿兰,别怕,”胤禛不住地拿飞镖射向那些箭矢,同时不忘记安慰殿兰,他内心也是惶恐的,这样的血腥,殿兰经历过沙场能够承受,可是孩子呢,“有我在,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一丝一毫。”
殿兰有心回应他几句,但是一张嘴,就承受不住地弯腰呕吐起来。
庆书挡在殿兰的身侧,看到这一切,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难道告诉雍郡王,你家福晋不好了,速速传太医来?没有用!只要雍郡王一放松心神,必定会有箭矢突破两人的防御,伤害到殿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胤禛已经把殿兰交给他的所有飞镖用尽,即便是洞天福地里,也再没有一支存留,现在只剩下赤手空拳,该怎么办?
“殿兰,还有飞镖没有?”胤禛依旧挡在殿兰身前,展开精神力,发现另一端的弓箭手还有几百人,而皇阿玛的侍卫也不过如此之数,若是没有救援,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胤禛久久没有等到殿兰的回复,将精神力放在身后,发现殿兰正抱着肚子弯身呕吐。
胤禛吓了好大一跳,立刻转身扶起了殿兰,“这是怎么了?我以为你不会惧怕如此场景,怎么吐得这样厉害?”
殿兰顾不了其他,展开精神力屏蔽了众人的视线,从淘宝买了瓶矿泉水漱口,又把矿泉水瓶卖回了淘宝,这才惨白着脸,苦笑地对胤禛说:“我受得住,可是孩子受不住。胤禛,恐怕这次我要对不住你了。”
殿兰说完,晕倒过去。
135胎儿不保?
若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胤禛此刻的表情;可以用痛恨、凶狠、狠厉、严酷;但若是让胤禛自述此刻的心态;他怕是要用“此仇不共戴天”来形容。
殿兰好不容易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此刻就眼看着不保;胤禛再也无话可说;无论是谁;爷绝对不会放过。
此刻,一队人马飞快地赶来;挽起长弓,箭矢一波一波地射向了刺客队伍;终于将他们打散,等到这一队人马停下;众人才发现是早先一步来到南方赈灾的太子和侍卫们。
太子老远就看到了被胤禛抱在怀里的殿兰苍白的小脸,还有胤禛此刻睚眦欲裂的凶狠表情,下令侍卫队猛攻,将刺客一网打尽。
“皇阿玛,”太子下马单膝跪在康熙的车架旁边,“四弟妹看起来不好,儿子稍后再来请安,此刻还请先行回府。”
康熙闻言,虽然早就猜到会如此,仍觉心痛,下令回到江宁织造府邸,刘太医急速赶到,为殿兰诊脉。
“禀皇上,”刘太医此刻万般严肃,“恐要下药堕掉胎儿,此刻胎儿已没有了脉息,但是却依然紧紧附在四福晋腹内,十分不妥。奴才开副方子,要见了红才行。”
“怎么会这样?”听闻这些的胤礽大惊失色,他刚刚知道殿兰有了孩子,竟然就要胎死腹中,让他涌起了强烈愤懑。
“查!”康熙冷冷地说,“给朕彻查!是谁派来的刺客。太子,这次朕顾不了你的感受,你的太子妃,嫌疑不小!”
“自然要彻查!”胤礽听闻有可能是太子妃所谓,更加愤怒,“若果然是太子妃所为,还请皇阿玛秉公处置,不要纵容了她!”
“你能如此想,朕也放心,”康熙早就猜到,太子不会为了包庇太子妃而让殿兰平白受了委屈,“你多日劳累,先去休息。殿兰这里……刘太医,开药吧。”
“皇上……”刘太医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若是想将胎儿彻底打下来,怕是用药方面要严厉些,如此一来,四福晋将来怕是不能有孕了。”
“什么?”太后大惊,看了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殿兰,和守在一边一直呆愣着的胤禛,问刘太医道,“怎么就这么严重?”
“实在是胎儿附着在四福晋腹内太过稳固,”刘太医额头流下了些许细汗,“而若是不堕干净,于四福晋的身子有损,而若是想要清理干净,必须用狠药。”
“对殿兰可有损害?”胤禛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只要不伤了殿兰的身子,不能有孕也无妨。”
太后立刻就红了眼眶,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刘太医回道:“雍郡王放心,奴才保证,四福晋身子会复原,除了子嗣方面有些影响,其他都无碍。
“那你去开药吧。”胤禛握着殿兰的手,谁也不看,继续发呆。
胤禛就这样看着殿兰,悔恨自己不能护她周全,然后对自己说,这都是报应,既然是爷种的因,收获这般苦果,爷自当坦然地下咽。爷是命中注定要无子的,不早就明白,能够得到殿兰已是最大恩赏,如何可以祈求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过来拍胤禛的肩膀,让他让开好给殿兰喂药。胤禛回身一看,是皇阿玛,皇阿玛手里端着的,就是能够让殿兰堕下胎儿的药吧。胤禛亲手接过来,尝了一口,不太烫,但很苦,不知道殿兰会不会不喜欢喝。
胤禛示意月芝、月英将殿兰扶坐起来,亲手舀了一羹匙药汤,凑近殿兰的嘴边,怎奈殿兰根本不张嘴,药汁顺着她脸颊唇边淌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衣领上。
胤禛实在忍不住,一手将药汤狠狠地摔在地上,抱紧殿兰,眼泪流了下来。
胤礽看得心酸不已。他经过这么多日子,也想明白,他对于殿兰的感情,也不过是依赖发酵出了暧昧,远远不是爱情,跟当年他对于玥恩的铭心刻骨完全不同。而且自殿兰结婚以来,他冷眼看着,胤禛算得上是位好伴侣,多少也能够放下心来。
胤礽不自觉地放空了思维,精神力随着心意,探查起了殿兰的腹腔,果然找到了一颗小小的受精卵,此时还没有小指甲大,不过,那一丝丝微弱的电流是什么?它明显还有生命迹象。
“太医,”胤礽想到了一种可能,“你刚刚说胎儿的脉息没有了,有没有可能是太弱了,所以感受不到?”
“这……”刘太医再次按住了殿兰的尺关寸,细品了一番,“奴才实在感受不到。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不是奴才为自己开脱,但凡女人经历了那番血腥刺杀,不可能还保得住孩子,所以奴才这才敢开了堕胎的药。”
“胤禛,四弟!”胤礽叫着殿兰的丈夫,发现不能唤起他的注意,干脆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直到胤禛抬头看他,胤礽才说,“我猜测,孩子可能还在,就是弱了些,不妨养着一月半月,也许就能探查出脉象了。四弟,你这般放任自己痛苦下去,如何照顾殿兰?”
胤禛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扶着殿兰重新躺倒,这才回头问胤礽:“太子所说可是真的?孩子还在?”
“我不能肯定,”胤礽摇了摇头,“不过总归是有希望的。你看,殿兰没有出血,也许孩子还在也说不定,你至少要照顾好自己,才有力气照顾殿兰。”
此时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都当太子是在安慰四阿哥而已,只道是兄弟情深,他们实在不相信那般危机血腥之后,殿兰的孩子还能保全,但是这样的说辞确实没什么错处,若是能让胤禛振奋起来,好好照顾殿兰,也是好的。
太后问刘太医:“若是此刻不用药,可行吗?”
“三日内可行,”刘太医谨慎地回答,“若是三日后依然不见红,就必须用药了。除非……除非如同太子所言,胎儿还在。”
太后点点头,跟皇上示意,几人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了四阿哥和四福晋。
太子跟皇阿玛、皇玛姆告了一声罪,立刻令人带他去了太子妃所在的院落,他已经顾不得别的什么,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个枕边人,伤害到他最珍贵的战友。
太子院落里。
“太子可算回来了,”石氏携着小雨请安过后,展开笑脸迎着胤礽,“一切可都顺利?要不要小雨伺候太子沐浴更衣?”
“不必,你和小雨随我到内室说话。”太子冷漠地撂下这句话,独自步入屋内。
石氏的手藏在衣袖里,攥紧了拳头,这么多仆婢看着,太子却连一丝情面都不留,这般漠然地对待她是因为什么,她自然了解,不过,什么事请都要讲求证据,哪怕人人都以为是她做的,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会将她如何。这回她可是吸取了教训,用的都是心腹之人。
石氏带着小雨进入屋里,关紧了房门。太子看也不看太子妃,径自给小雨催眠。只见小雨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只说了一句话:“太子妃昨日密令老爷旧部,伪装刺客刺杀四福晋。”
“小雨!”太子妃大惊,“你说什么胡话?太子,你听我说。”
“行了,”胤礽一挥袖子,起身就走,“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你多说无益。”
胤礽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对着四下的侍卫和太监说道:“太子妃大逆犯上,小七子,毒酒拿来。”
不一时,胤礽端着毒酒重新回到了房里,抓起跌坐的太子妃,不理她的反抗,将酒水灌入了她的咽喉,冷冷地说:“我自认从未杀过无辜之人,如今做过最不道德之事,也不过是让小雨受我的控制讲出了实话,你差点儿害死了殿兰和她腹中胎儿,你以为,我还会容得下你?”
此刻小雨已然清醒过来,看到从小伺候的格格被太子毒杀,口吐鲜血,很快就没有了气息,吓得呕吐起来,不一时,身下流出猩红的鲜血。
胤礽只冷冷地看着,哼,土著女人的身体如此孱弱,只看到这么一幕就能吓到流产,可想而知,殿兰被那么多人刺杀,无论意志多么坚定,身体必然是承受不了的,那个孩子,如今只有微弱的生命迹象,也不知活不活的成。
做完这一切,胤礽起身,对着小太监说:“把事情问清楚,都有多少人参与了,凡是传过消息给外面的、参与过刺杀的人,一个也不留。把小雨也解决了,爷回来的时候,希望这里干干净净的。”
胤礽说完,转身离开,再次来到了四阿哥的院子里。
“四阿哥,过来跟我吃东西。”胤礽看到桌子上摆着皇阿玛赏赐下来的膳食,而胤禛依然守在床边一动不动,于是把他拖了过来坐下,递给了他一双筷子。
“我吃不下,”胤禛拿着筷子,他刚刚用精神力试探过很多次,能够找到那颗小小的种子,但是他感觉不到它有生命的气息,就怕是太子一时为了安慰他才如此说,“太子,二哥,殿兰还不醒,胎儿我感觉不到她还活着。”
“太子妃伏诛,凡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胤礽食不知味,但是依然往嘴里放东西,甚至于边咀嚼边说话,“你这个样子,殿兰醒过来之后,你想让她跟着难过吗?”
“二哥,”胤禛眼眶通红,血丝盘绕在漆黑的眼珠周围,“是太子妃做的?为何不留给我亲手杀了她?”
“我没忍住,”胤礽依然边吞咽食物边说话,“况且,你杀了太子妃,总会给人留下话柄,我是太子,由我杀比较好。”
“孩子……”胤禛说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胤礽停下筷子,嗓子堵得慌,“现在还有生命迹象,但是很弱。那一幕,凡是女人都受不住,殿兰她没什么不同的。”
“殿兰她当然是不同的,”胤禛反驳,“她把过去都告诉我了,我看到过你们结婚的画面。我知道,你是她最信赖的朋友和战友。二哥,殿兰那么坚强,我看到过,你们举行婚礼是在一座漂浮在太空中的巨大建筑,周围都是野兽,殿兰一点儿都不害怕。这次,不过是几个人把我们围住了,殿兰能挺住的。”
“你还在自欺欺人?”胤礽用力将筷子撂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是殿兰重要,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我以为你是真心喜爱殿兰!”
“我自然真心喜爱她,”胤禛不能忍受别人说他不够爱殿兰,“我用我的一切去宠爱她。可是,那是我唯一的孩子,你明白吗?”
胤礽知道种族之间的差异,他们这些战斗者在宇宙中从来不曾把孩子当做一件大事,孩子很可能是负累,不过,土著是不同,他们将没有子嗣看做一件对不起祖宗的大事。
“别吵了,”殿兰嘶哑的声音传来,她醒来一小会儿了,“给我些吃的。”
胤禛不顾礼仪,跑过去扶起殿兰,“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殿兰感受到自己的虚弱,“清淡些的,今日不碰荤腥。”
胤礽主动添了一碗桂花粥,走到床前递给胤禛,看着他悉心地一口一口喂到殿兰嘴边,直到一碗粥都喝了下去。
136尊重生命
“别担心;”殿兰靠在软枕上;看着胤禛、胤礽并肩站在一块;还挺和谐,“我检查过了;胎儿还在。竟然这样坚强。”
胤禛一时有些鼻酸;看着殿兰此刻的笑容;有些疑惑,刚刚的刺杀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真实中发生过;于是盯着殿兰的眼睛问:“你可还好?”
“很好,”殿兰更是笑了开来;“很不错的孩子。坚强的生命是值得尊重的,放心;她值得我付出一些时间和心血来孕育她。”
“你们先聊着,”胤礽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我去告诉皇阿玛、皇玛姆,殿兰一切都好。”
胤禛脱鞋上床,搂着殿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低沉地说:“你吓死我了。”
“我以为孩子保不住了,”殿兰微微摇头,“那会儿身子难受坏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晕倒。谁知道,孩子竟然还能坚持。很了不起的生命,只凭这一点,我都会尊重她。”
胤禛躺下,也扶着殿兰躺倒在自己怀里,“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地为我生个孩子。可是事到如今,我却觉得孩子其实远不如你陪在我身边重要。殿兰,可是我自私了?”
“不,是我自私,”殿兰摇了摇头,“我早知道你喜欢孩子的,却千方百计地拒绝、推延,只希望可以逃避这样的责任。是我太自私,这些我都知道。当初,其实我懦弱地将一切交给了命运,没有做任何措施,只想听天由命。可是真的有了身孕,我又不止一次地想要舍弃她。你怪过我吧?”
“不曾,”胤禛抚摸着殿兰的长发,“我怪过自己。我曾经想,若是我能够让你对我死心塌地,你就不会这么在意、这么抗拒这个孩子。”
殿兰回头看着他,带着笑意,“哪怕我对你死心塌地,我依然不会喜欢孩子。这些我们不谈。只是今日,我既然发现了这个小东西如此坚强,自然会保全她,你可遂了心意了。”
“我早知你不忍心,”胤禛轻吻她的鼻尖,“从一开始你的犹豫,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孕育她。看,果然如此。”
“美得你。”殿兰闭着眼睛笑,然后睡着了。
胤禛受了惊吓,经历了悲痛,此刻一旦放松,伴随着殿兰的呼吸声,也睡了过去。
胤礽出了四阿哥的院落,就来到了康熙暂住之处,此时太后、八阿哥、八福晋、九阿哥、九福晋、十三阿哥、孙嬷嬷、曹颙和马氏都在,彼此见过礼,胤礽被康熙赐座之后,说道:“皇阿玛,这事是太子妃一手所为,儿臣已经赐给了她毒酒。儿臣也知道应该禀明了皇阿玛之后再行处理,但是当时太过愤怒,没有多想,还请皇阿玛责罚。”
“也罢,”康熙一挥手,“就记载个暴毙,也就是了。朕知道你爱惜殿兰如同亲妹,此事一时情急,朕也不怪你了。”
八福晋心内冷哼,什么亲妹,谁不知道当初那拉氏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两人早就有了私情,太子不过是为了给那拉氏报仇而已,才手刃了枕边人,真是够狠的,这样的人,哪里配当大清的皇上,还是自家爷更合适些。
“还有个好消息告诉皇阿玛、皇玛姆,”胤礽再次开口,“殿兰刚刚醒了,她也说觉得腹内胎儿安好,只需要静养几日,必会好转。**”
“果然如此?”太后喜形于色,“可要刘太医再去看看?”
“不必了,”胤礽摇摇头,“皇玛姆,你没看到,我去的时候,四弟整个人都痴傻在那里,一口膳食都没碰,直到殿兰醒了过来,说身子无碍,他才恢复了神采。如今二人怕是睡下了,过两日再诊脉也无妨。”
“四阿哥是个好的,也辛苦他了,”太后经此事后,对胤禛印象大好,“对待福晋重情重义,对待手足又是爱护,可见是皇上教导得好。”
“也是殿兰好,”康熙接话道,“四阿哥自从大婚之后,为人越发谦和厚道,同时又有股子傲然挺拔之气,不同俗流了。”
“四哥自然好,”十三听闻四嫂没事,也开怀起来,“等到四嫂诞下大格格,她就有时间帮我相看福晋了。皇阿玛,我的福晋让四嫂帮我挑吧。”
康熙听了十三的话只是笑,并不应承,他内心已有了十三福晋的人选,对于这个小阿哥,康熙十分疼爱。
“臣妾看还是让太医给四嫂诊治一番才妥当,”九福晋收到了八福晋的眼波,她们都知道那拉氏是不会有孕,此刻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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