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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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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到了周邦彦大人。”
“周大人怎么了?”
“皇上见师师变了,疑她和其他男人有私情,便派人暗中监视烟雨楼,正好那几日周大人来了两次。师师不愿意见其他客,只有周大人来了她还有心情谈谈辞赋。皇上断定和师师有私情的男人是周邦彦,立刻罢免了他的官,将他流放到南省去了。”
“周大人竟为这事流放!”燕青惊叹一声。他虽对周邦彦和师师交往密切心怀芥蒂,但心底对周邦彦的人品才华颇为敬重,他也算是大宋朝中少见的正直大臣,竟这样被免了官,这推究起来也是因他的缘故,是他毁了周邦彦一生的前程!燕青此时极度伤心中又添一分愧疚。
李妈妈见他脸色难看,问道:“燕青,你也跟我说实话,与师师有私情的是你,对吗?”
燕青点头,轻声道:“干娘,我原是想有姐弟缘分足矣,只是…”
“唉,你们的缘分我岂不知?师师是我一手调教大的,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放在心上过?皇上喜也好、怒也罢她从未在乎过,唯独你这个弟弟有点闪失她就寝食不安,她怎么就看中了你这个行踪不定的浪子?”
“是我负了她,我负了她…”燕青此时面无血色,神情惨淡。李妈妈见他伤心如此,忙安慰道:“我的儿,现在人去楼空,已成定局,你还要想开点才好,金国使者说了他们的王爷下令要好好待她,她旁边还有个碧云呢。”
“金国的纳贡使者是何时离京的?”燕青想起碧云在她身边心里稍定了些。
“大概是十二日之前吧。”
“十二日,他们从大宋收刮的财物甚多,一路行走定快不了,还来得及,我这就去追她。”
“你去追她?那金兵又多又凶,你不要命了?”
“没有她,我还要这条命做什么?”他苦笑一下,转身即去。
“你等等,我有样东西给你。”李妈妈叫住他,去里房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道:“这里面都是师师的心爱之物,她走得太急,都不及拿这些东西,你带去吧。”
燕青接过包裹道:“谢干娘!”
李妈妈抓住他的手道:“到底是师师有眼光,她挑你没错,皇上怕金人,周邦彦自己也保不了自己,这乱世中也只有你能给她一份安定的生活。去吧,去救她,干娘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干娘,你也保重。”燕青向她一拜。
“我会自重,唉,师师走了,这楼也空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空”才随便招了几个姑娘来,好歹有些人气,只是这烟雨楼再出不了一个李师师了…”
燕青下楼,低头往门外去,不料眼前红光一闪,一块罗帕朝他拍来,他下意识出手,抓住那罗帕一带,跟着“哎哟”一声,竟带出春桃趔趄一步,倒在他身上。
春桃含嗔道:“你低头走,也不看路,还抢我的帕子。”
燕青松手,还她帕子道:“得罪小姐了。”说完他又往门外去,春桃抢前几步,拦在他面前道:“你不能就这么去,无论如何要陪我春桃喝杯酒才成。”
燕青此时心急火燎,无心和她纠缠,见她伸手递来一个酒杯,当下将那酒杯按住,冷色道:“你叫‘春桃’是吗?”春桃点头。
“唔,春天的桃子又青又涩,有什么好?我还是比较喜欢秋天成熟的桃子。”燕青此言一出,春桃一愣,他趁机闪身而去,又听后边有人问:“春桃姐,你怎么了?”
“别叫我‘春桃’,我从今起叫‘秋桃’!” txt小说上传分享
潜金(二)
出了烟雨楼,燕青冷静下来,陷入沉思,“该怎么救师师?贸然行事只能枉送他和师师的性命,得想一个周全之策。”
他思量一番后拨转马头向安道全的府上去。安道全见到燕青分外亲热,正要吩咐人摆酒,燕青止住道:“安大哥,我来有一紧要急事请哥哥相助…”
他将来意说出,安道全点头道:“你要的东西我有,我这就去取。”
不一会儿他出来,拿了两个香囊,对燕青道:“这黄色香囊里的药丸唤“消颜散”,给她服下,第二日便有变化,以后每五日吃一个药丸,便可保持这种变化;这白色香囊里有三颗药丸,这是我一生研习医药制出来的最好的灵丹妙药,暂定名“住魂丹”。你此去金国一行太险,紧急之时但有一口气在,用上这三颗药丸,总能保住一时性命。”
燕青跪身向他拜去,膝未着地已被安道全扶起,安道全感伤道:“小乙,你是百伶百俐之人,我安某向来敬重你,梁山兄弟活到现在的没几个了,你要珍重,一定要活着回来,哥哥等你好信。”
燕青点头,洒泪与安道全告别,接着转到“青燕木器坊”。
包打听见燕青,惊道:“燕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师师小姐出事了。”
燕青向他摆手道:“我正为此事而来,我马上要去金国,但去之前要你为我做几件事。”
“什么事?”
“第一,将木器坊搬到江南“信洲府”去;第二,在“信洲府”城外的凤凰镇买一个屋子,里面要如此安排…”燕青拿出一张图纸向包打听展示,包打听点头称是。最后燕青道:“这两样事你要在一月之内完成,一个月后我在金国四王爷完颜昌府上,化名‘张闲’等你。”
包打听笑道:“原来燕大哥早有营救师师小姐的计划,我是瞎操心了。”
“什么早有计划,我是刚想好的。”
“刚想好?那这屋子的图纸怎么来的?”
“唉”,燕青叹了声,道:“这是我此生的最大的梦想,我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圆这场梦,就忍不住画了出来,本想给她看,现在先给你了。”
包打听端详那图纸道:“你的梦真美,我都想要了。”
“我若回不来,它就是你的了。”燕青说罢要走,包打听忙喊:“燕大哥,我有两样东西也许能帮上忙,你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包打听牵了一匹瘦马,拿了一柄弯刀出来。他向燕青道:“燕大哥,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我从江南回来那么快就让木器坊开张了?”
“是啊,你说那是个秘密。”
“现在秘密就在我身边。”包打听摸着身边的瘦马道:“它叫‘追风驹’,别看它瘦,却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从江南到东京汴梁不过花了一日多,所以赶在你回东京之前将这木器坊开了。”
“‘追风驹’,它不是原来方腊手下大将石宝的坐骑吗?那你手上的那把刀…?”
“对,这把刀也曾是他的,这就是赫赫有名的‘辟风刀’。我在江南无意中碰到一个原来石宝的小校在卖这匹马和这把刀,他怕别人认出他的身份,不敢大声炫耀这宝马宝刀,我花十两金子就买了来。”包打听说着将那把刀递给燕青。
燕青将辟风刀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轻声道:“辟风刀,从未败过的刀,它的主人不会死在敌人手里,只会死在自己的刀下,如石宝在乌龙岭自刎。”
“燕大哥,你和石宝不一样,你有谋有勇,辟风刀在你手里只会让敌人丧命。”
“好,包打听,谢你宝物吉言相赠,咱们就此过别,金国四王府见!”
燕青翻身上马,那追风驹身子一缩,然后四蹄猛地一张,风一般向前驰去。
幽州城外,一队长长的马车排列,在北上官道上缓缓行进。马车前列几名裘服锦帽的金国将领围着一老者。一将领对那老者道:“哈国师,前面再行百里便是辽宋边界,我们沿边界东行十日里即到大金了。”
“好,在辽宋边界行使时,扬旌旗、吹号角。现在辽国日渐腐朽没落,宋廷不向他们进贡,只向我大金进贡了,要让辽人好好看看我们的纳贡队伍。”
“末将得令。”
苍劲悠扬的号角声在燕云大地上响起,吹乱了辽人的胆魄,也吹乱了马车中佳人的心思。马车中李师师被那号角声惊起,问身边的碧云:“怎么了?他们为什么吹号?”
“我昨日听几个兵士说哈国师下令在宋辽边界吹号,向辽国示威。”
“边界,我们已到了大宋的边界?我们真的离开了大宋?”她垂下泪来。
“小姐,想开些,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会有出路的。”
“出路”,李师师叹了声,她还有出路吗?徽宗和她彻底翻脸,竟无情到把她送给金国。到了金国她不过是流转于金国贵族中的玩物,真不如死了。若不是碧云在一旁相陪相劝,她都死几次了。
她后悔与徽宗翻脸吗?不,徽宗把她送给金人只能彻底表明他是个懦夫,她从骨子里厌恶这个自私无能的男人。
可她喜欢的男人呢?燕青,她一想起这个名字就心酸,他像一颗流星撞进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激起她不该有的真实生活的期望,然后就消失了,他还存在吗?他就这样把她放在期望巅峰又重重摔下就不管了?“燕青,你曾说过你的三魂六魄都在我这里,你便是死了,也要我这儿来收魂啊,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回来?我怎么感觉不到?”她内心一阵绝望。
便在此时,一缕箫声在透过厚重的号角声传来,有人在吹箫?她侧耳细听,那曲竟是“浪子心”!是他!不,是她的幻觉在作祟,是她太想他了。
“小姐,你听到了吗?有人吹箫,像是表少爷,他来救你了。”
“你也听到了?”李师师兴奋起来,“他来了,他总算来了!”
那箫声抑扬起伏,绵绵不绝,直至暮色悄临。
潜金(三)
十日后,金国中都城外,彩旗飘扬,兵士盔甲鲜亮,在城门外列队三里迎接纳贡使队。金国丞相,四王爷完颜昌率一批将领出城相迎,将领中一英气勃发的少年将军手持辟风刀列于队中。
燕青于八日前到了中都四王府,完颜昌见他来了自是欢喜,马上兑现当初的承诺,封他为镖骑卫,归他四王府帐下,这日一同出城迎接纳贡使一行。
燕青默默看着纳贡使向完颜昌一一呈现所收贡物,最后一辆马车推到完颜昌跟前,有人高声道:“金国威仪大盛,临国无不敬仰,宋廷特送其第一美女于我大金…”
他呼吸凝住,望那车帘打开,一女子轻移莲步出来,是碧云。碧云下车后,伸手向车内扶出一只纤白玉手,一阵他熟悉的幽香袭来,她出来了,他终于又见到她了。她还是那么美,一举一动透着无限优雅,纵然憔悴不堪。
只是她那苍白的双颊,她那如烟似雾的眼神中的无奈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是他的师师,她如此憔悴,她为他颠沛流离,饱受沧桑。他心中一阵抽痛,在马上一晃,险些要栽下来,好在其他人的目光都在李师师身上,没人注意他的表情举动。
完颜昌眯着眼睛打量李师师好一阵,对旁人道:“把她送到王府去,好好让她歇息。”有人将李师师和碧云带走。
是夜,四王府后院厢房中,完颜昌在一桌美食前踱步,踱了一阵,他停下来,望眼前的佳人道:“你不吃东西,想在我王府中饿死?为什么?为赵佶守贞吗?”
她转过头,不理他。他接着道:“赵佶是个什么东西?他若是个男人,就不会把你送过来,你为他饿死值吗?”他突然走到她跟前,一手托起她下巴,向她面上吹一口气,轻言道:“我比赵佶强得多,你顺从我就会发现我的好处,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不会逼你。”他说完放下手,轻叹一声出去。
他出去了,她的泪便落了下来,到金国的下场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她不过是个玩偶,从赵佶手上换到完颜昌的手上,她不要再这样过,不要!可她只是个弱女子,怎么挣脱这牢狱?
燕青呢?燕青怎么还没来救她?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难道那日听到的箫声是错觉?可那箫声是那么真切,而且碧云也听到了啊。
她沉于迷思苦想中,未注意后窗轻轻一动,一个黑影越窗而入,朝她奔来,未等她反应过来,黑影已将她掠到一个角落中,她刚要喊,忽闻到他身上的箫肃之气,便浑身一软,倒在他怀中。
黑影将脸上的面罩除去,露出一方俊朗的脸,她伸手轻抚那张脸,垂泪道:“燕青,是你吗?真是你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喃喃说着,低头去吸吻她脸颊上的泪水,但她的泪未吸干,他自己的泪却已滴在她面上。
她尝到了他舌尖上的咸涩,那是他们泪水混在一起的味道,此时她只觉得这是世上最甜美的甘露,她沉醉其中,忘乎一切。
良久,他松开手,望她因激动而泛红的面颊,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青丝,柔声道:“师师,我一直想你,知道你被掳到金国,我都快急疯了。”
“那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她伏倒在他怀中轻语。
“这里是四王府,不是烟雨楼,外面有层层侍卫把守,我要想个万全之策把你带出去。”他说着托起她的脸,让她直对自己深情双眸,接着道:“我一定把你带出去,相信我。”
“我相信,可完颜昌会来纠缠。”
这话一下提醒了他,他从衣襟中收出一个香囊,对她道:“这是‘消颜散’,现在快吃一颗下去,明日你的容颜就会有变,看上去像得了重病。以后每隔五日吃一颗‘消颜散’,你就保持这种病态,完颜昌就能只想着给你治病,不会对你怎样。”
“你要我变得难看?”
“只是暂时难看一点,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他在她额上一吻,紧拥着她道:“记住,不管你老了、病了、伤了、丑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她点头,依他吩咐吞了一粒药丸。
他与她温存片刻,想此地不宜久呆,在她耳边轻言:“我要走了,但我时刻在你身边,你好生照顾自己。”
她听了此言愈发将他紧紧抱住,不忍分开,他转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终有长相守的一日。”说罢,猛一撤身,从后窗轻巧一跃出去。
“长相守,何日得以长相守?直叫泪湿鲛绡菱花瘦,…”她轻声自语,慢慢坐到桌边,取起桌上的食物。
第二日一早,四王府的人刚用过早膳,忽然门口家丁慌张进来,高声道:“太后驾到,请王爷、王妃接驾。”
霎时完颜昌及家人,家仆、将领、侍卫皆集在院中,跪了一地。燕青一早扯了一个由头进王府,此时也跪在其中。随着一批粉装宫女,一鬓发如银,手拿佛门串珠的老妇人出来,完颜昌见她便迎了上去,口称“母后”。
这宛赫太后既是金国皇上完颜宗翰的母亲,也是完颜昌的生母。完颜昌虽未承帝位,但宛赫太后对他最为看重,期许最高。
宛赫太后望满地跪着的人,叹声道:“都起来吧,跪多了折我的福。”
“儿臣近日忙于国事,未常去探母后,还劳您驾尊过来,该罚。”完颜昌的口气中充满敬重。
“你是忙于国事,还是忙于私事?”
“母后此话怎讲?”
“我听说宋廷送了个大美女来,叫什么‘李师师’,她以狐媚之色勾得宋朝皇帝不理国事,国家搞得乌烟瘴气。现在你把她弄来了,还藏到自己府上,是不是想学那赵家不争气的子孙?”
完颜昌听了大惊,忙躬身道:“儿臣不敢,是宋廷主动将她进贡来的。”
“不管是他们送来的,还是你弄来的,这个妖冶女人到了我大金就休想兴风作浪,我今日来就是要处死她。”
“母后!”完颜昌脸色大变,不知怎么回应。
“怎么,听我这么一说你就心疼了?她来了还不到一日,就让你这样,可见真是个妖孽。”
“太后,臣有下情禀告,您误会王爷了。”燕青此时在一旁搭腔。
“这人是谁?”宛赫问完颜昌。
“他是张闲,我的镖骑军校卫,他曾在中原一人击毙八名高手,救了我的性命。”完颜昌见燕青出来帮腔,心中一喜,便为他说好话。
宛赫打量燕青一番,点头道:“你说,我怎么误会王爷了?”
“王爷将李师师扣在府中,是为有一日向宋朝皇帝索价。”
“是宋朝皇帝不想要这个女人了,她还有什么份量能去索价?”
“我久在东京汴梁,知宋徽宗与李师师相好有八年之久,此番徽宗将她送于金国也是情义至深所起。”
“他对她情义深重,还会将她送于大金?”
“太后有所不知,徽宗将李师师视为今生至爱,这份爱容不了半点沙粒,只因宋廷盐使,大名鼎鼎的*才子周邦彦前一阵子和李师师交往过密,徽宗知晓后大怒,将周邦彦免职流放,将李师师送于纳贡使。但金国使臣刚走,他就后悔了,我来金国之前听朝中有传,徽宗思念李师师情切,愿用十城相换。”燕青此时将真话假话掺和在一起说,只盼宛赫能放过师师。
宛赫转身看完颜昌,问:“有这么一回事吗?”
完颜昌点头道:“确是如此,我在宋廷中安排的细作也如此说。”他心中暗叹幸亏今日张闲帮腔,要不这刚到手的绝色佳人就给母后处死,岂非太可惜?
燕青见宛赫神态转和,接着道:“太后可差人去打听周邦彦罢官因由,臣所说句句是实。而且王爷将李师师扣在王府,秋毫未犯,这是昨日府中人所皆知的。”
宛赫转向瑾王妃,问道:“他昨夜在哪儿?”
“他确是在我房中。”瑾王妃微笑道。
宛赫这时脸上稍现笑意,道:“昌儿,也难为你了。不过这用女人去换城池的主意我不喜欢,国家兴旺靠的是君王大臣上下齐心,国力强大了,几个城池算得了什么?去把这李师师带来,在处死她之前我也想见一见她的姿色。”
“是”完颜昌神色黯然,没想到说了半天太后还是要处死她。燕青在一旁冷汗直冒,心道:“难道今日就是我和师师的祭日?若绝计没有活路,我断不能让他人下手碰她,我和她一起了断。”
×北宋末年,宋、金、辽有短暂的三国并存的时期。北宋和辽国争战多年,国势均弱,后来宋与金联盟合攻辽。金在灭辽时发现宋兵软弱,随即在灭辽后继续南下,打到汴梁,灭了北宋,掳了徽宗,钦宗。这就是历史上的“靖康之辱”。这本传奇小说借用了这一点历史背景,在但在人名和地名上并不和史书相符,希望了解历史的读者朋友包涵。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潜金(四)
燕青心中正做最坏的盘算,有人将李师师引到宛赫面前,便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刻周围人都惊住,她脸色黑黄,嘴唇泛青,眼神暗淡,虽仪态万方,却怎么也算不上绝色佳人了。
宛赫看着她,问道:“你是李师师吗?”
“是。”
“你病了?”
“我没病,只是到金国后水土不服,脸色就变成这样,我本来就是平常女子。”
宛赫点头,想真是上苍有眼,这妖女到了我大金就失了颜色,不能再蛊惑人心,不过她的声音委婉清柔,还是够媚人的,我再试她一试。她让人给她搬了个椅子坐下,向旁边人道:“早听说李师师艺冠大宋,今日既然有福气见到,听她唱个曲,如何?”
她话一出,即有人附和。燕青此时故意咳嗽一声,李师师向他望去,他却眼神瞟向宛赫,手掌学她做捏串珠之态。李师师又看一眼宛赫,看见她手中的串珠,霎时明白燕青用意。
她向宛赫一躬身道:“太后要听曲,师师唱一段佛门曲如何?”
“什么佛门曲?”
“我闲来无事爱读些佛经,前些日子将‘准提咒”编入‘清平乐’的韵律,不知太后愿意听否?”
“你唱‘准提咒’?好,快唱来听听。”宛赫没想到她会提议唱这样的曲子。
李师师清了清音,用梵语将“准提咒”一句句唱出来。周围人不懂她唱什么,但被她淡定超脱的音韵所吸引,皆屏息细听。宛赫精通佛经,自然熟悉“准提咒”,她此时闭上眼,手掌轻击节律,沉入到佛法意境中去。
李师师唱完后,轻言道:“小女子罪孽深重,本不配唱经,只求我佛慈悲,免我孽债。”
宛赫睁开眼道:“你知自己有罪?”经过一段佛门曲,她杀性大减,胸中不平之气消散许多。
“人皆有罪,不独其我。”
“好,难得你年纪尚青就有此境界,唉,看来你也不像什么狐媚妖女,只是赵家皇帝自己糊涂。你即懂佛法,又会唱经,可否愿意在哀家身边,调教宫中女子唱唱佛经,免得宫中尽是些淫词艳曲。”宛赫此时心意转变,想李师师现在姿色平常,翻不起什么大浪,带回去为自己唱唱经倒也不错。
李师师见宛赫脸色转和,便轻声道:“谢太后抬举,只是我有一请求,请太后恩准。”
“何事?”
“太后可否收纳和我同而来的碧云姑娘一起入宫?”
“好,哀家准你这个请求,你和碧云现在就随我进宫。”
完颜昌见他母后将李师师和碧云带走,心中好不懊恼,昨日还欣喜于收了两名美女,今日转瞬便没了,还有李师师怎么会变得那样一幅病容?他只觉得蹊跷,又没法去查。
燕青见宛赫带走师师喜忧参半,喜的是师师在宛赫那里最安全,没其他男人能打她的主意了,忧的是皇宫禁地把守更严,要带她出去变得更困难。
见众人渐散去,燕青也抬脚要出院,背后听到完颜昌在喊:“张闲,你到我书房来。” 他转身随完颜昌到他的书房。
进入书房,完颜昌向他厉声喝道:“张闲,你可知罪!”
“臣犯欺君之罪,罪该万死。”燕青赶紧跪地。
“你即知罪,还敢在太后面前胡言乱语?”
“臣只知要遂王爷心意。”
“我的心意是什么?”
“王爷不希望李师师被处死。”
“是我不希望她死,还是你不希望?”
“王爷不望她死,臣即也不望她死。”
“好你个张闲,一张嘴够利索,我今日才发现你嘴上功夫不亚于身上功夫。”
正说着,外面进来一十三、四岁的少年,不声不吭,直朝燕青袭去,燕青一闪身,将他闭开。那少年见一招落空立即转过身来,腾空一跃向燕青胸前踢去,燕青仰面沉下,避过他的脚,双手托住他腰间一旋,然后将他身体翻转,轻放于地。少年起身,还想袭击,完颜昌喝住那少年道:“兀术,休对张将军无礼。”
“父王,你说他一人击败八名高手,我想试试他的本事有多大!”
“张将军刚才处处让你,你感觉不到?”
“我不想他让我,我要和他好好较量一番。”
“你和他较量?刚才他若狠狠把你往地上一摔,你现在还能较量吗?”
完颜兀术想了想,他父王说的没错,他刚才偷袭两招一点便宜没沾到,他的力气还没用上,张闲就在瞬间化解他的招术,好像他还没碰到过能这么轻易赢他的对手。他望着燕青,忽然跪地一拜,道:“张将军,请你作我师傅。”
“小王爷言重了,我哪能作你师傅?”
“张闲,你休要推却,本王也正有此意,以后你就住到这府上,既做兀术的师傅,也随时听我号令。”
“现在离元宵还不到两月,大金皇宫每年元宵设‘英雄宴’,皇宫正萱殿摆下摔跤擂台,所有武官都可以上去比试,我今年想上擂台,师傅,你现在就得教我。”完颜兀术又向燕青一拜。
燕青将他扶起,望眼前的兀术剑眉虎目,生气勃勃,他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光,他也曾如此饥渴慕艺,争强好胜,不放过任何一个提高技艺的机会。唉,时光瞬隙流逝,他已到了作师傅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时日燕青潜心教完颜兀术相扑术,等待着那“英雄宴’到来,他要趁“英雄宴”的机会进入金国皇宫去见师师。
这日燕青正和完颜兀术拆招,门口家丁来报:外面有一姓包的人来找张将军。燕青笑道:“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师傅,是什么人?”完颜兀术问道。
“兀术,你一人练功是不是有些闷?我给你找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以后你们可以相互对打切磋,岂不有趣?”燕青想把包打听留在身边,这与完颜兀术陪练的角色正适于他。
果然完颜兀术听了大喜,道:“师傅想得周全,多谢!”
不一会儿,家丁领包打听上来,燕青对他眨了两眼,道:“包打听,你可知我为何请你来?”
“为何?”
“为了陪小王爷练功,怎么样?要不要先较量一番?”
燕青话音刚落,完颜兀术朝包打听下盘扫去,包打听全无防备,一脚被他扫中,坐在地上。他脸涨得通红,将肩上包裹往旁边一摔,向兀术扑去,两人顿时厮扑起来。
包打听的武功是半路出家,但他悟性颇高,与燕青相处一段时日即学了不少相扑绝招,在战场和江湖上已非泛泛之辈;完颜兀术从小练武,根基深厚,但相扑之道习日不久,还未能融通变化自如,他和包打听各有长短,两下交手,正好相当。厮打过五十招后,燕青将二人分开。
完颜兀术还未过足瘾,道:“包打听,我要你留下,我们天天打一场,如何?”
“打就打,怕你不成?”包打听毫不示弱。
潜金(五)
随着两场大雪,年关悄至,但四王府上下竟没什么动静。完颜昌不喜热闹,过年也就挂几个灯笼意思一下,家丁仆人有家的都遣散回家,偌大的王府竟在年关一片冷清。
完颜兀术只想着元宵节的“英雄宴”,对什么年不年的毫无兴趣,他潜心于相扑之道,在日日与包打听厮打中技艺提高神速,和包打听交手竟有渐占上风的趋势。
燕青对过年更是了无情绪,只想着在元宵那日混入宛赫太后的定乾宫,他无论如何要见师师一面。
终于元宵来临,完颜昌给了燕青一份“英雄宴”的请柬,请他赴宴。完颜兀术从他父王那里多弄了一张请柬,给了包打听,他邀包打听与他同战,力争将今年“英雄宴”的桂冠折进四王府中。
这日燕青、包打听随完颜昌一行进宫,进宫后落座“正萱殿”。“正萱殿”周围设百桌筵席,中间空出一块场地,铺着红毯,那便是开宴后英雄较量的场地。
百官坐定后已是巳时,不一会儿外面鼓乐齐鸣,众人知皇上驾临,皆起身跪迎。金国的第二任国君完颜宗翰在侍卫的簇拥下入殿,他在殿中主座上坐定,赐众官平身后即命开宴。酒过三巡后,有内侍官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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