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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燕青之圣光杯传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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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一天你会领悟, 你可是北京城第一聪明伶俐之人啊!” 徐之恒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这什么“第一聪明伶俐之人”让燕青想起在轩化纸坊爱力克斯被抓后史良玉就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想到此一节不由愧疚, 对徐之恒道:“我实在很对不住你们, 若非是我, 爱力克斯不会死, 你也不会在这里, 圣光杯也不会落在高俅手里。”
“不, 我看你卷进来是天意, 你禀赋聪慧, 在我等之上, 神特拣选了你。 要知道神要成全一些事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作为, 你不要因此抱愧, 坦荡面对一切才是。”
燕青望他点头, 内心对他由衷钦佩, 他像爱力克斯一样, 对生死, 对磨难有一中完全超脱的境界, 此等人世间能有几个?难得啊!
他忽然想起已经在这儿呆了太长的时间, 再不走不行了, 临走又想起一事, 对徐之恒道:“漫路现在也在东京汴梁, 我会好好照顾她。”
“她和你在一起? 太好了, 这孩子我就交托给你了。” 徐之恒激动地抓住燕青的手, 大有托付之意。
燕青道:“你放心, 我一定像待亲生妹子一样待她。”
徐之恒听这话好像他们竟无缘, 便叹口气道:“告诉她我很好, 要她自己保重, 我在此日夜为她祈福。”
“你也保重!” 燕青最后再望他一眼, 转身出去。
五更时分燕青回到徐漫路的住处。 徐漫路见他一人回来, 问道:“我爷爷呢?”
“你爷爷很好。”燕青只回了一句。 然后把那一坛子财宝交给孟有家, 打发他回去。
孟有家一走, 燕青将徐漫路也带出这间屋子, 道:“你得换一住处, 我为你在城南还租了间房。”
“你弄了几间房啊?”
“狡兔还有三个窟窿, 人不应该更多些吗?”
“你这么狡猾, 怎么没把我爷爷带出来?”
“不是我不把他带出来, 是他不能出来。” 他停下脚步, 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给徐漫路听。 她听了垂泪道:“这么说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燕青一时无语, 他知道丧失最后一个亲人的感觉, 那是任何言语都安慰不去的痛。想起他对徐之恒的承诺, 将徐漫路的手拉过来道:“你将我当亲人吧, 我一定待你如亲妹子一般。”
她听这话一愣, 泪水掉得更多, 抽噎道:“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吗? 怎么还顾得了我?”
他未料她会如此说, 顿时语塞, 不知如何回答。 她见他无语, 便“哇”地一下哭得更凶, 从昨夜起她就觉得心中如挽了个结, 纠缠绕怀, 令她片刻难安, 此时寄着爷爷也见不到了便一并哭了出来。 他想上前为她拭泪, 她却一转身, 不让他碰, 这下让他更不知所措。 他知这泪水中有因他的成分, 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任何机智计谋都解决不了的事。
徐漫路哭了一阵, 忽想起她无法和那个神仙姐姐比, 但至少还要在他面前保持一分尊严, 便渐渐平息下来。 燕青见她止住哭声, 忙上前对她道:“漫路, 你如此伤心我也难过, 相信我, 我会好好照顾你。”
她抬头望他, 见希疏晨光中, 他的双眸幽幽然清澈透亮, 满是关切, 心中又有一丝温情涌起, 毕竟他愿意照顾她, 毕竟还能经常见到他, 他是她的亲人? 她苦笑一下, 道:“我相信你, 只求你从那神仙姐姐身上分一点心给我就是。”
燕青点头称是。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李师师的? 怎么让她作了你姐姐?”
“她怎么还纠缠这件事?”燕青心思转动, 忙转移话题道:“我和她认识关系到梁山一件机密大事, 现在不能跟你讲。 但有件事现在要让你知道, 你爷爷告诉了我怎样才能找到麦宗文…”
燕青把徐漫路带到了新住处, 将她安顿好后便往烟雨楼去。 又想这一日一夜没在烟雨楼, 李师师一定会问他, 该怎么说呢? 一定不能跟她说这儿又多了个妹妹,他不在意向徐漫路说他多了个姐姐, 但在意在师师面前说多个了妹妹; 更不能说*堂的事儿, 师师刚为自己讨来一纸赦书, 自己却马上以身试法, 好像是辜负了她的苦心。 对了, 就说戴宗想在东京好好玩一玩, 自己这两日被他拖住了。
燕青一路上正琢磨着怎样面对李师师, 忽觉身后似乎有人跟着。 他加快脚步, 后面的脚步也在加快, 他猛地一转身向后望去, 后面有个他熟悉的身影, 配着一张惨白的脸和浓黑出奇的眉眼, 僵尸! 怎么是他? 他什么时候盯上我了?
在燕青发愣的一瞬间, 僵尸已跃到他身前, 冷笑道:“管营参军, 我们又见面了。” 燕青笑道:“你还记得我,多谢!”
“你又是来会表妹的吗?”
“这回是来会表姐。”
“你的姐姐妹妹真他妈多啊!”
“不多不少吧。”
突然僵尸出掌向他拍来, 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给我从实招来!”
“你又是什么人? 怎么总干扰我会姐妹的好事!” 燕青也出掌迎击。
僵尸手腕一抖, 那莲花瓣般的掌路又向燕青全身袭来。燕青见眼前手掌虚虚实实向四周散开, 忽然灵机一动, 运气向那空虚的莲花瓣中心击去。 他这一招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僵尸的两掌拍到他身上, 自是取他半条命, 但他这一掌下去也会给僵尸一个重创。 僵尸见状手腕一收, 往后一跃, 道:“好小子, 竟跟我玩命, 我今日就好好跟你玩玩!”
说罢他双掌一拢, 显出蛇头之状, 手臂扭动向燕青胸口缠来。 “蛇形掌!” 燕青见了一惊, 他听说过这套掌路, 这是东京第一侍卫的拿手绝活, 难道他是… 他不及细想, 也使出相扑出的“缠”字决, 出掌向他的手臂绕去, 脚下也挪动往他膝下盘绕。 僵尸“咦”了声道:“原来你是相扑高手, 不过我不吃你这套。” 说罢他手臂抖动加快, 那蛇形之掌神出鬼没, 燕青渐感难以招架, 一不留神, 僵尸一掌击到他手臂上, 又顺势往下一拉, 燕青衣袖扯破, 手臂上也划出一道血痕。
僵尸见他扯破的衣袖中露出绝美花绣, 突然一愣, 疑惑道:“相扑高手兼青花遍体, 你是梁山贼寇浪子燕青?”
燕青趁他这一愣间提气一跃, 飞也似的向烟雨楼跑去, 僵尸是他敌不过的对手, 今日只怕只有烟雨楼能让他避过这一难。
僵尸见他逃, 立即抬脚追, 离他还有十几步之遥时, 见他一溜烟进了烟雨楼。 僵尸停下, 心中更疑:他怎么进了烟雨楼? 这烟雨楼有如徽宗的半个行宫, 烟雨楼的主人有如半个娘娘, 他进去那儿是想躲我? 以为我不敢搜烟雨楼? 哼, 梁山贼寇, 人人得以拿而诛之, 便是进了烟雨楼我今日也要将其拿获!
他想到这儿便不再犹豫, 抬脚迈进烟雨楼, 一进去正好碧云在厅前燃香, 她见一生人进来, 便向他上下打量, 看着他浓黑的眉眼, 笑盈盈道:“这位公子, 有何贵干?”
他本是一身杀气进来, 但厅内幔绡低垂, 香烟轻袅, 碧云一脸春色, 巧笑嫣然, 他见了一怔, 不由声色放缓, 问道:“刚才这儿是不是进来一个男人?”
“是啊, 他是表少爷, 怎么您找他?”
“他是表少爷? 怎么这个表少爷像梁山贼寇浪子燕青?”
“你是谁?”
“我是*堂侍卫长景宏。” 景宏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堂令牌来, 向碧云展示, 又道:“帮朝廷捉拿梁山贼寇是我份内之事, 所以请姑娘行个方便, 让我见一见这位表少爷。”
白虎堂(五)
碧云拿过他的令牌看了看, 婉转一笑道:“景大人, 这表少爷是我们小姐的姑舅表弟, 他是浪子燕青, 但皇上已见过他, 并亲赐赦书免了他的罪, 我看您就不用劳这个神了。 要不我请小姐出来, 将皇上的赦书呈给你看?”
景宏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燕青的后台这么硬, 他还真有个表姐, 这个表姐还是皇上心仪之人, 自己这番进烟雨楼好像是自讨没趣。 他叹口气道:“不用请你们小姐了, 我以后知道他是你们表少爷了。” 说罢, 转身出去。
碧云望他出去, 背影傲岸挺拔, 心道:“景宏, 他就是传说中天下无敌的‘东京第一侍卫’? 他怎么这么年青?” 正想着, 忽然发现手上还拿着他的令牌, 便赶快出去追他。
出了门口, 见他已过对街, 行出十几步之外了。 碧云忙奔走穿过街道, 仓促间竟没注意到街上一马车正疾驰而过。 眼看马车朝碧云逼来, 她要回避都来不及了, 便尖叫出来, 突然一人影飞身而至, 拦腰将她一抱掠过旁边, 马车刚好擦身而过。
碧云惊魂定下, 朝抱着她的人看去, 是景宏! 她脸一红, 羞道:“谢景大人救命之恩。” 景宏松开手, 忽见她手里紧捏着他的令牌, 立即明目怎么回事儿, 轻声向她道:“我要谢你才是, 这令牌丢了可是大麻烦。”
碧云将令牌交于他道:“大人收好令牌, 碧云告辞了。”
“她叫碧云?” 景宏见碧云袅袅婷婷向烟雨楼去, 行了几步回头向他这儿看, 不小心又险些撞上一挑担的。 他摇摇头, 心中轻叹:这碧云姑娘容易撞东西啊。
景宏想着燕青成了烟雨楼的表少爷, 这是消息实在重要, 便直接向高太尉府中去。
太尉府里, 高俅听了景宏的叙述, 眉头一皱道:“浪子燕青?” 他立即想起“守命褂”和那个浑身刺青的俊朗少年, 撇嘴冷笑道:“好个宋江, 招安在我这儿走不通, 就派了个小白脸去走李师师这条道。 燕青是李师师的表弟, 你信吗?”
景宏笑着摇头, 高俅也摇头, 心道:“什么表弟! 只有徽宗那大草包才相信他们是姐弟, 还赐燕青一纸赦书, 真是糊涂人永远做糊涂事。不好! 梁山贼寇现在岂不是有一条直陈天子的路径了吗?” 他想到这节又对景宏道:“景宏啊, 我看你没事也多去烟雨楼转转, 只不定也能认个什么姐姐妹妹的。”
景宏笑道:“属下明白。” 忽想起碧云回头看他的样子, 心中一动, 听高俅又说道:“明日我就不生病了, 我要上朝!”
“太尉上朝为何?”
“向皇上陈乞下召招安梁山, 不可让他人占了先。”
“太尉高明!”
烟雨楼里, 燕青向李师师惜别, 他今日侥幸逃过景宏的追捕, 是因他和李师师的这层关系, 但若景宏发现他和圣光杯有瓜葛, 只怕李师师也帮不了他, 甚至那赦书也挡不住。 燕青觉得再住下去只会给师师添麻烦, 他大事已了, 也该走了。
第二日临出门前, 李师师出来相送, 燕青见她清晨妆罢, 清新鲜亮似碧水芙蓉,心中又止不住起伏: 师师, 师师, 她如何会如斯美妙? 她如何举手投足间都让他神驰意动? 唉, 只要一迈出这门, 相思便如影相随, 挥之不去, 真应了自己在徽宗面前唱的那首“渔家傲”,“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 ”
他正有些意乱情迷, 听李师师道:“弟弟此去保重, 不日招安既成, 你我自会相见。”
一声“弟弟”将他拖回现实, 她是他姐姐, 这消息很快梁山就会知道, 整个京城不久也会传遍, 在世人面前他们就是姐弟, 那份妄想的心还是要收起来。 想到此他回道:“姐姐也保重, 一旦招安入京, 我定来会姐姐。”
说罢他低头一拜, 转身离去。 他故意不再看她, 以免妄念又起, 可走到街口又忍不住回望一眼烟雨楼, 心中念道:师师… 姐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南征(一)
燕青回到梁山, 宋江早从戴宗口中得知招安详情, 他心下大喜, 将燕青迎入忠义堂, 为他摆酒接风。
酒席筵上大家询问他如何促成招安, 重点马上转移到他和李师师的姐弟关系上, 燕青含糊其词, 不想细说, 众人见他如此便欲发好奇, 不停追问。 燕青纠缠不过, 道:“我和她发乎情, 止乎礼, 姐弟相待不逾矩。” 不想大家一听这话又马上问如何“发乎情”? 把那“止乎礼”完全丢去一边, 燕青见状忙扯个借口溜出去。
他刚出忠义堂就发现卢俊义跟了出来, 便转身道:“员外, 有何事?”
卢俊义轻声问:“小乙, 跟我说实话, 你对李师师动情否?”
“我…”燕青欲言又止, 他不想对卢俊义说谎, 又觉得此事难以启齿。
“唉!” 卢俊义长叹一声道:“我是看你长大的, 你的心思我岂不知? 自上次元宵闹东京, 会了李师师后, 你就变了, 不时间长吁短叹, 可是为她?”
燕青知瞒他不过, 便点头。
“她是当今皇上身边的人, 你如此妄想岂不是苦待了自己? 如今既和她认了姐弟就当守住姐弟之礼, 这才是你今生之福。 天下好女子如十步芳草, 以你之人品才华寻一娇妻有何难? 只怪我当初在大名府未将你终身之事办妥, 错过了时机啊。”
燕青听他这番话很是感动, 想终是员外体贴自己, 其他兄弟不过是拿他和李师师的关系说笑, 员外却真为自己担心。
他自己又何尝没想过师师是天子看中的女人, 他何尝想冒这天下之大不韪? 他自见师师第一眼起就在挣扎, 只是挣扎这么久却越陷越深。 师师让他倾心的不仅有倾城倾国之貌, 更兼有超凡出世的才情, 还有她和他琴箫相奏间的灵犀相通, 他若错过了她今生必抱曾经沧海之憾, 他能错过吗? 他错过得起吗?
见卢俊义脸上还有挂虑, 燕青笑道:“员外之言极是, 我自会把握分寸。”
卢俊义点头道:“你若能把握便好, 咱们进去吧, 在梁山喝酒的日子也不多了。”
十多日后宿元景宿太尉为钦差, 携一路人马来到梁山, 颁读招安诏书, 并派一百单八位头领御赐金牌三十六块, 银牌七十二块, 红锦三十六件, 绿锦七十二件。 宋江率众头领领旨谢恩, 大摆筵席款待宿太尉一行。 待宿太尉离去后, 宋江命清点山寨财物, 将梁山多年积攒分给众头领, 军校兵卒都有份。 有几千兵卒领了财物便散去, 其余几万众依是随众头领浩浩荡荡往东京汴梁而去。
不一日, 梁山军行到东京城外, 有内侍官传旨: 大军暂扎城外十里处的曹市, 宋江, 卢俊义及众头领随内侍官入宫面圣。
金銮殿上徽宗赵佶召见梁山一百零八位英雄, 见他们各有气度, 英武不凡, 不由龙颜大喜, 又赏每位金珠玉带, 大赞梁山顺天护国之忠心。 表彰一番后命这一百零八将打马游街, 让京城百姓一睹忠良勇士之风采。
当日汴梁城百姓倾城而出, 争看江湖上传闻的梁山一百零八位好汉。 游街队伍打着“顺天”、“护国”两面大旗, 三十六名天罡星正将着红锦, 七十二位地煞星副将着绿锦, 成双成对排开, 徐徐顺街而行。
梁山队伍经过御前街, 李师师和碧云也站在烟雨楼高处窗口俯视。
“我看见表少爷了, 他在那儿!” 碧云边喊边用手指着。
李师师浅笑一下, 她早望见了。 燕青是身着红锦袍的最后一名, 但也是最吸人眼球的一名, 一身红袍在他身上饱满有形, 更衬得他龙潜凤彩, 有说不出的华美飘逸, 在她眼里他真是梁山上最出彩的人了。
“表少爷真是一表人才, 他背后的旗号是‘天巧星’。”
李师师笑道:“这天罡地煞星也不知是谁想的, 不过他这人是到处讨巧, 这‘巧’字用他身上真合适不过了。”
“表少爷不是讨巧, 是灵巧。 咦? 怎么还有女将? 那个女将真美!” 碧云的眼光又被一丈青扈三娘吸引去了。
李师师没功夫看扈三娘, 她只看燕青, 见他突然下了马, 朝路边人群中走去。 他走到一个年青姑娘前, 那姑娘又跳又笑地抓住他的手, 还向他耳语, 好像和他很熟, 燕青听了她的话点头微笑, 回身上马之际又转头望那姑娘一眼。 她也望那姑娘一眼, 见她像不到二十岁, 长得清秀标致, 正看着燕青的背影傻傻发呆, 她心口一紧, 这姑娘是谁?
她一下兴致全无, 不想再看了, 转身回房, 碧云在窗前说了两句话没听见回应才发现李师师走开了。
“小姐怎么不看了? 这队伍还没走完呢。”
“没什么好看的, 我累了。”
李师师想着燕青当晚应该来见她, 当晚却毫无音讯, 第二日也不见他人影, 第三日, 第四日… 直到第十日, 他终于来了, 还一脸匆匆之色。
他一见李师师就道:“姐姐, 我只能少待片刻, 过会儿还要回营。”
“怎么了? 都招安了, 你还不得自由进出吗?” 李师师好不容易才盼他来, 他却来了就说走。
燕青道“说来话长, 这几日曹市险些兵变。 朝廷派了个监官去赏赐兵士门酒肉, 这人据说高太尉的心腹, 他出言不逊, 屡次辱我将士, 一小校看不过去一刀将他杀了。 宋大哥怕事情闹大, 对这位小校晓以大义, 要他去向朝廷主动谢罪, 小校竟拔刀自刎了, 跟着一般不满朝廷冷落的将士就要反出曹市, 从返梁山。 这风波才平, 前日朝中又有人宣旨命梁山军整装待发, 不日南下征讨在江南称王的方腊。 这些天我又要管好自己营中兄弟, 又要和朝廷官员周旋实在是不得空, 是以到今日才偷闲来看姐姐。”
李师师听了眉头轻蹙, 道:“这才招安几日? 就生出这多事儿。”
“是啊, 是非多得出人意料。 我怎么觉得这招安像是梁山军麻烦的开始?朝廷要用梁山军也不应这么快啊, 总得先好好安抚修整一番, 军中此时怨气丛生, 如此出征实为不利。” 燕青说着轻叹一声。
李师师此时只想着他要征战疆场, 出生入死, 心中担忧不已, 早将十日前的那个小姑娘忘得一干二净。 她走到燕青跟前, 轻声道:“南征方腊你一定要去吗? 要不我跟皇上说声, 将你留下来。”
燕青听了摇头, 道:“朝中倒是将乐和、箫让、黄埔端、安道全这四人留下了。 这四人不会武功留在朝中也有理由, 可我不一样, 我是步军将领, 无论如何要带兵的, 何况卢员外一定出征, 我自是要随他而去。” 燕青还有一样理由没说, 那就是他不想让师师再为他去求皇上, 那一纸赦书他都随时想扔, 怎能再去求那徽宗?
李师师也叹了声, 知是留他不住。
燕青见她为自己担忧, 抬头看了看窗外, 对她道:“姐姐少待, 我给你一样东西。” 话声刚落, 他提气跃出窗口, 在窗外树尖上一纵, 又轻身跳回, 在李师师身后扬一下手。
李师师问道:“你做什么?”
“你到镜前照一照便知。”
她走到镜前, 见鬓角上多了一朵花, 她望那镜中花嫣然一笑, 又听燕青道:“非是我在姐姐面前卖弄, 只是想让姐姐放心, 我这点本事在万军丛中不见得立什么大功, 求个安身自保还是有余的。”
她在镜中见他长身玉立于身后, 便对那身影悠然道:“我不要你立什么功, 只要你平安回来。”
他也在镜中望她, 爽朗一笑道:“姐姐放心, 我一定全身而回, 若少一根手指便天打雷辟。”
她回头向他道:“你这是什么话? 这种誓言不可随便发。 少根手指就罢了, 还要招什么天打雷劈?”
燕青又笑道:“我若少了一根手指, 就赶快剁了另一个, 这样少两根手指, 天上雷就不劈我了, 只是吹箫没那么方便了。”
他故意将话说得轻松, 她却依然愁肠百结, 早知招安会将他推上战场, 她一定不帮梁山招安了。 。 想看书来
南征(二)
燕青想起今日还有一大事要做, 须走了, 便向李师师告辞, 再三保证出征前还来探她一次。
他出了烟雨楼便往徐漫路的住处去。 那日游街时, 人群中徐漫路向他招手, 跟他耳语说找到了麦宗文, 他想南征前无论如何要见到麦大哥。
徐漫路领他出西城门, 行了十几里路, 到一个名“柳家庄”的村子停下。 她找到一户人家, 将院门上铜环拍了七下, 片刻里面出来一妇人, 望徐漫路一笑, 又望燕青一愣。
徐漫路道:“柳嫂, 他就是我上次提起的‘浪子燕青’, 麦大哥想见他的。”
柳嫂人忙对燕青招呼一声, 带他们进去。 穿过院落天井, 走进一大屋, 见一人正侧身看着墙上一幅字, 听见人声转头过来, 露出一张方正的脸及颌下几缕美髯。
燕青见他便拱手道:“麦大哥! 终是见到你了。”
麦宗文笑道:“我也终是等到你来了。几年不见, 小乙兄弟是越添风采了, 来, 坐下说话。”
柳嫂上来端茶送水, 徐漫路见燕青和麦宗文像有说不完的话, 她根本插不上什么嘴, 就随柳嫂帮忙去打理一些家务。
燕青将他如何卷入“圣光杯”一案,如何在爱力克斯临终前见他, 如何遇见徐漫路, 如何进*堂见徐之恒等经历述出, 又问:“麦大哥, 爱力克斯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徐之恒也不清楚?”
麦宗文听了沉吟片刻道:“小乙兄弟, 你虽非景教弟子, 但你的人品悟性却比寻常景教弟子高出许多, 我看是上天有意让你卷进‘圣光杯’一案, 所以景教的机密我不讳言向你说。 但这几句话我也一时揣摩不透, 这好像是跟景教古老的祭天仪式有关, 这定是紧要的话, 他想告诉我什么呢?”
燕青听他这么说也愣住了, 怎么麦大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爱力克斯在打什么哑迷啊? 他禁不住问:“这爱力克斯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怎么…?”
麦宗文知道他一肚子疑惑, 嘴上又不好多问, 便对他道:“小乙兄弟, 你是我救命恩人, 又是与景教有缘之人, 我带你去一处, 到那儿你的疑问自会解去许多。”
麦宗文领燕青到院中的另一个厢房, 这厢房有一书架, 麦宗文将其挪开, 在后面的墙壁上着力拍了一掌, 墙壁转动现出空洞, 他往那洞中去, 燕青便随他进去。
进到里面, 下来几十台阶, 是一密室, 无门窗透光, 只室顶几个孔算是能透点气。 待麦宗文点了灯, 燕青才发现这密室墙壁的四周挂满了东西, 那东西像纸又不是纸, 上面全是奇怪的文字, 他忍不住用手去摸,
“那些是干羊皮, 西域以西的很多地方还没有纸, 就将字写在羊皮上。” 麦宗文见他好奇, 就解释道。
“这些字是希布来文吗? 它们好像和‘圣光杯’上的文字一样。”
“这些是希布来文写成的经书, 是我义父麦克尔从日尔曼国带来的。”
“麦克尔是你的义父?”
麦宗文点点头, 道:“二十多年前我不过是街上的一个小乞丐, 若不是义父仁慈收养我, 我至今都不知在哪儿。”
燕青听了这话颇有感触, 原来麦宗文跟他的经历很相似, 也是被人收养,只是收养他的卢俊义只比他大八岁, 当不了他的什么义父, 但卢俊义待他似长兄如父一般。
麦宗文缓缓道来:“义父是个传奇人物, 他本是日耳曼国条顿军团的一个将军, 应西方景教教宗之召, 领兵东征, 这支军队以‘十’字为号, 又称十字军, 意在夺回被异教徒占领的原景教圣地‘佳南地’。 条顿军团夺回‘佳南地’之后, 义父继续领一支队伍东进追讨异教逃亡的寇首, 未想走错路径, 这支队伍竟沿汉代以来的‘丝绸之路’到了西夏国, 最后驻扎在一水草丰茂之地。 西夏国君李秉常对这支异地而来的军队自是介怀, 几次派兵征讨, 俱被义父率兵击溃, 不得已西夏国君和义父签约, 将这块水草丰茂之地让于条顿军团, 两下互不相扰。”
“怎么麦克尔将军没想到回去?” 燕青问道。
“回不去了, 许多将士不想再担远征之苦, 又贪恋驻扎地的富饶安逸, 便终身住定下来。 义父想这也是神的旨意, 要将经书和西方圣人之道带入异邦。 他在西夏国又接触到一些中原文化, 对我大宋天朝产生浓厚兴趣, 便将条顿军的事务俱交托给副将克里思托, 二十三年前只身到东京汴梁, 在此传教兼研读中华经书。”
“我听徐之恒说他临终前悟出了什么‘天道之迷’, 还将这‘天道之迷’刻在圣光杯上?” 燕青听着麦克尔的传奇人生, 不由想起“天道之迷”。
“义父生前最后几年经常在这密室里, 所谓‘天道之迷’也是在这里悟出的。” 麦宗文说着打量周围, 眼光落在两张羊皮纸上,又道:“这两张羊皮纸上的经文是他生前经常看的, 那时候他已对中华经书十分精通, 是以看这经书的时候手里还经常捧着《易经》、《论语》。他本来想将晚年所悟得的‘天道之迷”详细写出, 再传于后人, 无奈一次意外伤寒夺去了他的性命。”
“他难道对这‘天道之迷’一点都没透露吗?”
“临终前他将景教之宝‘圣光杯’交付给我, 告诉我杯上有两件大事, 其一是‘圣光图’, 当中含有一个大机密, 关键时携‘圣光杯’去找克里斯托,就可救景教于危难。 不过这其中机密事关重大, 它既能救景教, 也能成就任何人称霸天下的野心, 要我谨慎相待, 若有一日见到此机密也休动妄念; 而另一件大事就是杯上那几句话, 那是他融通中西经书后感悟到的‘天道之迷’的精髓, 要我去好好领悟, 若能悟透, 必使我景教在中原极度繁荣。 可惜我悟了这么久, 就是琢磨不透啊。” 麦宗文说到这儿拿起那两张羊皮纸, 重重叹了口气, 一脸怅然。
燕青也望那两张羊皮纸, 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却充满好奇。 麦宗文见他盯着这羊皮纸, 满脸兴趣昂然的样子, 便道:“你若喜欢, 我将这两张羊皮纸送与你了。”
“这么宝贵的东西, 我岂能要?”
“这不过是两张羊皮, 上面的经文我早已背熟, 送给你也是个纪念了。”
“可我看不懂这‘希布来’文。”
“日后有空我教你, 以你的天份, 多学一样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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