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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情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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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道:“小弟看来,不论何人取得那盟主之位,都是一样。”

皇甫岚道:“如是那西门玉霜谴人逐鹿,情势就大不相同了。”

林寒青心中暗道:白惜香如是死去,当今之世,有谁还能制服那西门玉霜?知是白惜香活下去,魔功有成,那也将性情大变,为善为恶,难以预料,李中慧该是个好人了,但她为了那盟主之位,轻轻放过了西门玉霜,西门玉霜被武林同道现如蛇蝎猛兽,但她对林家青并不坏啊!

只觉是是非非,一团混乱,盘绕脑际。难以辨个明白出来。

皇甫岚看他一直在沉思不言,不知想的什么心事?忍不住问道:“兄弟,你在想什么?”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小弟这数月之中、机遇、经历,使小弟深觉到声名很好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好,声誉很坏的人,也未必就是真坏。”

皇甫岚茫然接道:“这话怎么说呢?”

林寒青道:“如是李中慧取得盟主之位,她未必能造福天下武林同道,挽救一番杀动,如是那西门玉霜取得武林盟主之位,也未必就坏到天下大乱的境界,既是相去不远,咱们又何苦卷入那是非中去。”

皇甫岚呆呆的望着林寒青缓缓说道:“兄弟,你变了,而且变得很多。”

林寒青道:“也许是我变了,但就小弟而言,我只是对江湖的人人事事,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欲想真正造福武林,必得要别走途径,单单着眼于名位之上,于是何补?”

皇甫岚道:“兄弟息隐之心如此坚决,小兄也不便会劝你了。”

林寒青道:“小弟并无息隐山林之念,只是感到那些虚名利位之争,不但无补大局,而且是徒增纷扰,小弟要……”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不言。皇甫岚也不追问,抱拳说道:“小兄为家遗派,身负重命,不能多停,就此别过了。”

林寒青道:“请恕小弟不送。”

皇甫岚一跃上马,回头说道:“兄弟,咱们何年何日重相见。”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来年中秋节,兄弟在武昌黄鹤楼头候驾。”

皇甫岚道:“好!由晨至暮,不见不散。”带转马头,急奔而去。

林寒青直待皇甫岚的背影,消失不见,转脸望着湖面上一艘渔舟,举手招动。

那渔舟眼看有人周呼,立时驶了过来。

直待驶近丈余,才瞧出林寒青那张五颜六色的怪脸,惊呼一声,掉舟而去。

林寒青一提真气,突然疾飞而起,跃上鱼舟,操舟者是一位五旬以上的老者,眼看林寒青一跃丈余,登上鱼船,心更是害怕,急急说道:“大爷,小老儿打鱼渡日,生活困苦……”

林寒青探手如怀,摸出了一锭黄金,递了过去,道:“老丈不要害怕,在下并非强盗。”

那渔人看那一锭黄金,至少在五两以上,直瞧得眼睛发直,却不敢伸手去接,口中连连说道:“大爷有事,尽管吩咐,你老的钱,小老儿如何敢收。”

林寒青看他垂涎之相,不禁一笑,放下手中黄金,说:“你送我到西洞庭山去,这锭黄金,就作渡费之资,我去舱中休息一会,到了洞庭山叫我一声。”言罢入舱而去,闭目静坐,运气调息。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舱外响起那老者的声音,道:“大爷,西庭山到了。”

林寒青站在船头,指示那操舟老人,行到水道口处,提气叫道:“有人在么?”声音听来不大,但却传播甚远。

片刻工夫,水道石岩后,转出来一身青衣的香菊,只见她愁眉苦脸,一片哀伤,看到林寒青后,突然面现喜色,道:“林相公么?”

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

香菊急急说道:“林相公来得正好,快些上来。”

林寒青回顾那渔人一眼,道:“你离开此地之后,不许谈起到此之事。”纵身一跃,离舟登岸。

香菊急步迎了上来,道:“姑娘刚刚还在叫你的名字,天可怜你总算及时赶到了。相公去后不久,姑娘就自行出了密室,听说相公被那西门玉霜掳去,一恸而绝,我和素梅姊姊,只吓的惊魂离体,推穴哭叫,忙的一团糟。总算把姑娘给叫了回来。林寒青黯然说道:“姑娘现在何处?”

香菊道:“在那楼上闺房之中。”牵着林寒青的衣袖,放腿奔厅,两人直上二楼,进入了白惜香的闺房。

只见素梅跪在榻前,双手握着白惜香右掌,伏榻抵哭。香菊怔了一怔,道:“素梅姊姊,姑娘她……”

素梅抬起眼来,望了香菊、林寒青一眼,道:“她……她……她……”如鳗在喉,她了半天,她不出个所以然来。

香菊眨动着大眼睛,泪水如泉,涌了两腮,一字一句的说道:“姑娘可是已绝了……气?”

素梅逍:“姑娘不成了。”

香菊尖声叫道:“真的么?”纵身一跃,直向榻上扑去。

林寒青右手一伸,拦住了香菊的身躯,道:“不可自乱章法,她身躯虚弱,纵然是好好的人,也受不住你这一撞,何况她病的如此沉重。”

在这等紧要当儿,就看出男女之别,林寒青心中虽然也悲苦万分,但却仍能保持镇静。

香菊怔了一怔,道:“林相公说的是。”

林寒青缓步行近榻前,低头看去,只见白惜香脸上一片苍白,双目紧闭,鼻息已绝。

只听素梅黯然说道:“林相公,姑娘的鼻息,已然停了有半柱香的工夫了。”

林寒青轻轻揭开白惜香身上覆盖的丝绒锦被,伸出手去。按在白惜香的前胸之处,只觉她内脏仍然有着轻微的跳动。

林寒青略一沉吟,回顾了素梅和香菊一眼,说道:“白姑娘目前病势,已到是分险恶境界,眼下只有采用紧急办法一试了。”

素梅道:“什么紧急办路?”

林寒青道:“我要以内力催动她身上的行血,带动心脏,使她缓过一口气。”

香菊急急接道:“那很好啊!”林寒青道:“但在下事先必得说明,白姑娘此刻只算是半死状态,随时可能完全死去,也可延续很久,如是依照在下的办法,或许可能会清醒过来。但亦可能立刻心脉静止,完全死去。”

素梅道:“这生死的机会,大小如何?”

林寒青道:“应该是五十对五十,生死各占一半。”

素梅做一沉思,道:“好,林相公请动手吧,我已存了以身殉主之心,姑娘气息一绝,林相公清带香菊妹妹,离开此地,我要发动机关,封闭埋花居,然后把姑娘尸体运入山腹密室中,由我长伴她身侧。”

香菊流泪接道:“我不走,我也要留在这里长陪姑娘阴灵。”

林寒青道:“两位不要为此争执,吉人天相,也许白姑娘,可以清醒过来,左手托起白惜香的身躯,右手一掌,按在白惜香的命门穴上。

只见白惜香那瘦小的身体,突然一阵抖动,启开樱唇,吐出了一口浓痰。林寒青正好转过连来,查看她鼻息是否已恢复,那口浓痰,正好吐在林寒青的脸上。

这时,他正在全力施为,以内功迫行白惜香身上行血,双手并用,无暇拭去,任由浓痰由脸上缓缓流入了口中。白惜香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看到林寒青面颊上唾液缓缓流入口中,仍然不知,忍不住微微一笑。

素梅、香菊,四道目光,一直投注在白惜香的脸上,看到她展露的笑容,喜极而叫:“姑娘醒过来了。”

林寒青长长一口气,缓缓放开按在“命门穴“上的右手,道:“幸未辱命。”

白惜香突然伸出手来,拭去了林寒青脸上的浓痰。道:“你回来了。”

林寒青道:“回来啦。”

白惜香从枕下换出一枚金针,刺入自己身上穴道,登时精神大振,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片瑰红之色,道:“西门玉霜放了你?”

林寒青道:“你身体如此虚弱,元气大伤。怎的还用金针过穴之法,激发生命的潜力,岂不是饮鸡止渴?”

白借香道:“告诉我是不是西门玉霜放了你?”

林寒青道:“说来话长……”

白惜香道:“不要紧,我去难耐心的听下去。”

林寒青只好把经过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白惜香果然是很用心的听他说完经过,才微微一笑:“李中慧情场失意,把心意转注到名利之上了。”

林寒青道:“难道她是有意放走了西门玉霜么?”

白惜香道:“如是西门玉霜死了,那李中慧没有了敌手。要想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岂是容易的事?”

林寒青道:“这么说来,那西门玉霜说的是一点不错,唉,看将起来……”突然住口不语。

白惜香道:“看将起来,这人世之间,竟是没有一个可信可靠之人,是么?”

林寒青叹息一声,道:“一个人如想摆脱名位纠缠,竟然是如此的不易。那大侠周簧,身受武林同道敬重,实非易事了。”

白惜香笑道:“不错,一个人如果不存私心,谈何容易?李中慧放过西门玉霜,却要借她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然后,以盟主身份,号今天下武林,和西门玉霜争霸于江湖之上。不知要用多少武林高手的性命、鲜血来补偿她一念之差。”

第十一章

林寒青道:“唉!妇人之见……”忽然想到白惜香也最女人.赶忙住口不言。

白惜香道:

“别怪李中慧,如是我。我也会放走西门玉霜,她情场挫遮,如若不把一股怨岔之气。用于争名之上,要她如何活下去?”

林寒青长长叹息一声,道:

“人心是这等自私,武林是这般混乱,你实是不该早死。”

白惜香嗤的一笑,道:

“我现在死去,在你心目中,我该是一个样样美好的女孩子,如果我活久了,也会变的和李中慧、西门玉霜等一般的坏。

林寒青心中暗道:“你变吧!武林中充满机诈,没有谁是一个完美的人,也许真正的好人,都不会混迹在武林中来,既然是坏人如此之多,你就变坏了,那吃不打紧啊!一池混水,多上了一滴混水,又有什么关系呢?”

耳际间,响起了白惜香柔和的声音,道:

“林兄,我不知你何时离开了山腹密室,但我醒过来很久了。过去,我酷爱孤独,在那份幽静中,我才能忘怀自己即将是要死的人,可是……可是现在不成了。”

她娇艳的粉颊上,挂下来两行泪珠,接道:“我现在害怕孤独,也害怕死亡。”

林寒青道:“那九魔玄功,不是能助你疗好绝症么?”

白惜香道:“唉!我如练了那九魔玄功,会毁去留在你心中美好的塑像,我会变,变成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女孩子。”

林寒青道:“变就变吧!”

白惜香怔了一怔,道:“那时候,你仍然会娶我么?”

林寒青沉思了一阵,道:“会的。”

白惜香伸出手去,紧紧握作了林寒青的右手,幽幽的说道:

“我不愿练习那九魔玄功,但我又不愿死去,唉!生和死竟然是两个绝对的极端,林兄啊!其间竟然是没有中庸的选择。”

林寒青豪放的笑道:

“你放心练习那九魔亥功吧!我林寒青承诺了,那是永远不悔改的。”

白惜香点点头,道:

“我信得过你,如若那时我真的变得碰坏,你就把着我现在的好处,那不是我的本性啊!”

她似是突然间有了一个决定,脸上泛起一片坚毅之色,接道:

“我会牢牢记着你许下的誓言,但愿我能克服了那九魔玄功加诸人性的桎梏。”

林寒者轻轻握着她纤小的玉掌,笑道:

“以你的才慧,也许能在深入之后,找出一条路来。”

白惜香脸上绽开醉人的笑靥道:“抱抱我。”

林寒青迟疑着,不敢伸手出去。

白惜香道:“你答应过,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还用避什么男女之嫌?”

林寒青道:“说的是。”伸出手去,抱住了白惜香的娇躯。

素梅和香菊,相视一笑,悄然退了出去。

欢乐的时光,永远是那般短促,白惜香闭目偎依在林寒青的怀抱中,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她睁开眼来,望望窗外的目光,叹道:“林兄,你该走了。”

林寒青站起身来凝睇着白惜香笑道:“我见时再来看你?”

白惜香道:

“不用来看我了,如若我魔功有成,一年内即可奠定了基础,我自会去找你,如是我难以进入魔境,至多三日内即将永别人世,那时就是你来看我,也难见到。”

林寒青道:“好!我等你,不过,我是行踪无定,你要到那里找我呢?”

白惜香道:“如若我幸脱死亡之运,自会有找你之法。”

林寒青握着白惜香的双手,关怀的说道:“好好的珍重身体。”

白惜香婉然一笑,接道:“如若我能渡过死亡之关,此生都是你所赐。”

林寒青突然想到了和皇甫岚的约会,说道:“来年中秋,在下到黄鹤楼会见一位朋友,如是你魔功有成,妨起往晤。”

白惜香道:“但愿我能如期赶往……”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万一我无能渡过死亡难关,那时亦将会设法告诉你,我死亡凶讯。”

林寒青黯然说道:“但愿月圆人亦圆!”

白惜香含了盈眶热泪,笑道:“林兄海般深情,会助我通过那死亡之关。”

眨动了一下圆大的眼睛,滚落下两行泪水,道:“林兄亦请多多保重、万事忍耐,等着我。”

林寒青道:“好!姑娘寸阴如金,在下就此别过了。”

白惜香高声喝道:“素梅何在?”

素梅应声走了进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白惜香道:“你送林相公一程,回来之后,发动机关,封闭理花居。”

素梅应了一声,当先带路,直把林寒青送上了岸,才低声说道:“林相公启动我家姑娘求生之念,那也等于救了我和香菊妹的性命,婢子实在感激不尽。”

林寒青道:“言重了,偏劳姑娘照顾你家姑娘。”

素梅应了一声,掉转小舟而去。

林寒青这次埋花居之行,虽然来去匆匆,但却似办好了重大无比的事,心情甚是快活,信步走去,忽觉肉香扑鼻中,忽然想起了快一天未进饮食。

抬头看去,只见酒帘随风招展,写营“碧云天”三个大字。

林寒青举步入店,直登二楼。

这是紧临太湖的二个市镇,镇虽不大,但却热闹非凡,碧云天小楼雅座,打扫的却是整洁清爽,白壁、白桌单,配着蓝色帘革、蓝色坐垫,看上去。雅而不俗。

只见窗帘起处。缓步走进来一个全身白衣的童子,欠声问道:“客官,吃些什么?”

这童子眉目清秀,举止文雅,毫无店小二的样子。

林寒青:“一壶烧酒,配四样可口小菜。”

林寒青暗道:这人分明不似店家模样,忍不住说道:“小兄弟,请陪在不过点酒食如何?”

那童子道:“小的不敢。”

林寒青道:“四海皆兄弟,天涯如比邻,活中生意不忙,吃杯酒有何要紧?”

那童子道:“小的不会饮酒,客官盛情,小的心领了。”接着一个长揖,转身向外退去。

林寒青低声说道:“小兄弟留步。”

说着话,人已站了起来,拦住去路。

那童子微现惊惧之色,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林寒青道:“小兄弟不似店小二的样子。”

那童子接道:“客官,这店小二有天生而成的么?”身子一侧,向外冲去。

林寒青本来只是觉着他不似店家模样,举止间文雅柔和,大有书香门第一气度,一时间,动了传惜之心,但他等失措的举动,不禁引起了林寒青的怀疑之心,伸手一把,扣住了那童子右腕脉穴,冷冷说道:“你跑什么?”

但林寒青一握之势,是何等紧牢,那盘子如何能够挣脱,不禁急得流下泪来。

林寒青心中更是动疑,怕他呼叫,伸手一指,点了他的哑穴。

这些日子中,他连睹江湖的机作,已使他生出了很高的警觉之心,尤其在荒野遇上那造化老人,误食毒药一事。更是旧创难忘。

是以,这童子的失常举措,立时引起了他的怀疑之心。

他探首帘外,不见有人,立时把那童子抱了过去,放在席位低声说道:“小兄弟,我决无害你之心,不用害怕,如若你有什么为难之苦,尽管对在下说个明白。”

那童子哑穴被点,有口难言,只急的双目泪水如泉,夺眶而出。

林寒青一皱眉头,接道:“我此刻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如妄生逃走之念,那可自找苦吃。”

伸出手去,解开了那童子的穴道。

那童子穴道刚刚解开,立时一跃而起,向外冲去。

林寒青右手一挥,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又抓住那童子的右腕。

目光转处,瞥见一个青衣少女,当门而立。

她脸色严肃,眉目间,微泛忿怒之意。

林寒青呆了一呆,疾伸左手,点了那童子的穴道。

只听青衣少女娇声说道:“客官,放开他,他年纪幼小,如有什么得罪客官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她眉目间虽然泛现怒容,但说话声音,仍然保持着柔和。

林寒青低声说道:“他是你什么人?”

那青衣少女道:“是我弟弟。”

林寒青道:“姑娘只管放心,纵然这位小兄弟有什么时不起在下之处,在不亦不会伤害到他。”

那青衣少女突然举步过来,神态间一片严肃。

林寒青暗中运功备,缓缓说道:“这座店可是姑娘开的么?”

那青衣少女长的甚是美丽,只是眉目间有一股肃然、冰冷之气。

只见她微微一笑,道:“你放开我弟弟,咱们再谈谈。”

林寒奇谈谈一笑,道:“谈完了再放令弟不迟。”

那青衣少女一皱眉头,道:“好!你要谈什么只管问吧!”

林寒青只觉心中涌集了无数疑问,但一时之间,却又是不知从何开口,沉思良久,反而问不出一句话来。

只听那青衣少女冷漠的说道:“客官清问啊。”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这座小店之中,可只有你们妹弟二个人么?”

那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还有家兄。”

林寒青道:“令兄现在何处?”

青衣少女道:“捕鱼去了。”

林寒青为之语塞,想了一想,道:“贵店中布置雅致,想是出于姑娘之手了?”

青衣少女道:“客人只是问这些不相干的事么?”

林寒青只觉脸上一热,暗道:惭愧,我这般和一个大姑娘谈话,实是有些失态。

当下举手推活那童子穴道,说道:“姑娘责备的是。”

那童子起身子,望了那少女一眼,奔出室外。

林寒青本待伸手去抓,却被那青衣少女一横娇躯,拦住了去路。

那童子去势很快,一溜烟奔了出去。

林寒青缓缓收回了右手,道:“姑娘为何要拦住在下?”在下无伤害他的用心。

那青衣少女道:“我弟弟年纪幼小,你就放他去吧!有我一个也就够。”

林寒青只听得惑然不解,心中暗道:“果然里面大有文章。”心中虽是团团疑问,外表却是不动声色,则淡淡一笑,道:“姑娘这几日中可有……”只怕问的露出了马脚,故意把“可有”两字拖的很长。

那青衣少女点点头,接道:

“我已使用了药物,留下了两个人,唉!只不知是许你要找的?”

林寒青只觉心头咯咯乱跳,暗道:真是险恶江湖,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座雅洁的小店,弱女幼弟,竟然是江湖人物安排的陷阱。

只听那青衣少女接道:“你可要去瞧瞧?”

林寒青道:“自然要去瞧瞧。”

那青衣少女突然回身走出室外,直向后面行去。

林寒青跟在那青衣少女的身后,登上了一座小楼,撩起衣襟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上铁锁。

林寒青缓步上楼,凝目望去,只见楼上堆满了杂用之物。

青衣少女移开杂物,赫然出现两个被紧紧捆缚的人。左首一个是留着山羊胡子,骨瘦如柴,正是那瘦猴王韩士公。右面一个一袭蓝衫,面目英俊,竟然是黄山世家的李文扬。

林寒青只觉着胸之上,被人重重的打下几拳,呆呆的望着两人,说不出话。

但闻那青衣少女道:“怎么样?这两人可是武林中的人物么?”

幸好他脸上的彩色,掩去了惊怜的神情,使人无法瞧出他心中的震动,举手指拭一下脸上的冷汗,道:“这两人很好,你立了一件大功。”

那青衣少女凄然说道:“但望主人敕降殊,赐妾身解药,免去那三日一疼之苦。”

林寒青应道:“我见着主人之面时,定当代你求情。”青衣少女欢的一声跪了下去,接道:“妾身这里先拜感大恩了。”

林寒青道:“不用客气了,这两人,被你捆在此处几天了?”

那青衣少女道:“大约有三四天。”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两人内功虽深、但身中迷药数日之久,不知是否会影响体能。说道:“有人在此,不妨碍事了,去把解药取来。”

青衣少女满脸茫然之色,道:“解药!那人没有留在这里啊!”

林寒青怔了怔,道:“唉!原来没有留下解药,那他是不信姑娘了。”

青衣少女道:

“不错,我们好好的卖酒人家,和武林中人。可算得毫无纠葛,被你们强迫我们为非作歹。下药害人,自然是心有不甘。”

林寒青笑道:

“这些话对我说,不要紧,遇上别人,但凭姑娘这句话就要招来杀身之祸。”

青衣少女道:

“我一个人,死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长兄、幼弟,你们也不肯放过,手段未免是太辣了!”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两人我带走了。”

青衣少女道:

“我心中虽然不愿,但在你们强迫之下,已经作了害人之事,这两人和我们无怨无机,我却在他的酒菜之中下了你们留下的迷药,这一生一世,就难得安心。”

林寒青道:“事已至此,姑娘纵然悔恨,也是无用了,这两人由我带走。”

青衣少女道:“好吧!他们晕迷了数日夜未醒过,再要留在这里,只怕也没有命了。”

林寒青解去两人身上绳索,扶起两人,下楼而去。

行至店门所在,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我如带他们离开此地,那真正主谋之人到来,只怕这姊弟二人,都会有性命之忧,倒不如化他们讲了实话,要他们早些逃命去吧!”

心念一转,重又转了回来,道:“姑娘……”

青衣少女刚锁好了楼上木门,眼见林寒青去而复转,'奇書網整理提供'脸色大变,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林寒青看她目光中充满惊怖之情,不禁黯然一叹,道:

“姑娘不用多疑,在下有几句真实话,奉告姑娘。”

青衣少女奇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在下并非姑娘认为的武林盗匪。”

青衣少女道:“什么?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帮的么?”

林寒青道:“不是,但这两个晕迷不醒的人,却是在下的朋友。”

青衣少女道:“既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带走吧!”

林寒青道:

“在下为姑娘姊弟担忧,找去之后,他们再来问姑娘要人,姑娘岂不要为在下所害了么?”

青衣少女道:“他们也不知我擒了两人,我不告诉他们就是。”

林寒青道:

“唉!姑娘不是江湖中人,那知江湖上的机诈,他们虽然不知你擒了两人,但交给你的迷魂药物。却是早已有数,如若他们查出了药物少去,不见你擒捉交人,岂不是要动疑心?”

那青衣少女叹道:

“不错,他们交给我们的药物,都是些红色丹丸,限定了一人施用一粒,不许多用……”

她说到此处,目光转投到李文扬和韩士公的身上,接道:“我按他们的吩咐下药,每人一粒,既然把两人给迷了过去。”

林寒青道:“为今之计,姑娘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那青衣少女似是以为林寒青说动,黯然叹道:“那两条路,还望先生指示?”

林寒青道:

“第一条路,姑娘猜立刻携带幼弟逃走,在下愿倾尽所有解囊相助,山河壮矾,天下辽阔,何处不可安身立命?”

青衣少女摇摇头,道:

“不行,我和家兄,都被他们强迫服下了毒药,如是不服解药,十日后,即将毒发而死,这条路,难以行通,你说说第二条路吧!”

林寒青道:“这第二条路,还得姑娘合作才行。”

青衣少女道:“只要能救得家兄、幼弟,逃得死亡之劫,小女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林寒穹道:“好!姑娘可知那些人什么时候来此么?”

青衣少女道:“小女子记忆所及,似乎是今日该来。”

林寒青道:

“那是最好不过,姑娘请把在下也捆了起来,放在那小楼之上,如若那些人到了之后,姑娘就把他们引上小楼,自己要立时下楼,千万不可在楼上停留。”

青衣少女道:“那怎么成,如若把你的手脚也捆了起来。岂不是……”

林寒青接道:

“不碍事,这些绳索,还捆绑不住在下,只要他们能上小楼,在下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林寒青又把李文扬等两人抱上小楼,捆上绳索,伸出双手,笑道:

“姑娘请把在下双手也捆起来吧!”

青衣少女轻绕绳索,松松的捆住了林寒青的双手,带上楼门而去。

林寒青待青衣少女去后,立时挺身来了起来,计算了方位角度,决定了出手方式,才盘膝而坐,并逐气调息。

大约有半个时辰之后,突闻楼梯上响起了杂乱步履声,再际间响起青衣女子的声音道:

“一共三个人,都在小楼之上,你们只有两个人,如何能带走三个?”

林寒青暗暗赞道:“这丫头倒是聪明很,连来了几个人,也暗中告诉我。一侧,横卧,运气闭住了呼吸。

只听一个粗厉的声音,说道:

“这倒不用你发愁了。”

但闻轰然一声,尘土横飞,那上木门,竟然被生生撞开。

但闻青衣少女的声音,说道:

“你们把我楼门撞坏,日后再擒到武林中人,要放到那里呢?”

林寒青早已选择好了方位、角度、微后一眼望去,只见两个黑衣大汉,并肩走了过来。

那青衣少女说道:“看到了么?三个人一个不少。”

言罢,匆匆下楼而去。

只见左首一个黑衣大汉,伸手指着韩士公道:“这个人我认识。”

右首那人接道:“名叫韩士公,我也认识。”

左面那大汉伸手一拉,把李交扬转了过来,道:“这个人,你可认得么?”

右首那人道:“此人是黄山世家的三代东主李文扬。”

左前大汉笑道:“这两人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望般人物,如是擒了回去,定可邀得重赏。”

右首那人叹息一声,道:

“什么黄金、珠宝、明珠、古玩,我也不放心上,但望能和那美人儿小翠,有上一宵之欢,那就不虚此生了。”

左首大汉笑道:

“我瞧你是癫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小翠姑娘。艳若天仙,会看上你这副德行么?”

右首大汉道:

“主人有言在先,谁要能替梅花门立下大功,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那小翠虽然看不上我,但如主人有命.她也无可奈何。”

林寒青暗道:果然是梅花门下,西门玉霜这女人,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当真是什么事都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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