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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情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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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玉霜道:“白惜香一天不死,我就一日食不甘味,席难长枕,不过,我没有出手伤她,我去到那埋花居时,正赶上香菊、素梅.埋葬她的尸体。”

林寒青一呆,道:“当真么?”

西门玉霜道:“不错,我亲手打开了棺盖,看过了她的遗容,素花锡箔,奠拜过她的坟墓。”

林寒青怒声道:“是你逼死了她?”

西门玉霜摇摇头,举手理着鬓边散发,说道:

“我去那里确实准备要置她死地,但我去的晚了一步,已没有我出手的机会。”

她长长叹息一声,道:“虽然不是我杀了她,但对你我仍然有深深的愧疚。”

林寒青只觉胸中热血沸腾,恨不得一剑把西门玉霜劈成两半,但双方武功悬殊,自知无法和人为敌,只好强自忍耐下去,冷然说道:

“你虽然没有杀她,但她被你逼的无路可走,才这样自绝而死。”

西门玉霜道:

“你错了,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病死的,唉!那绝症,强如白惜香,亦无法把自己从死亡中解救出来。”

林寒青道:“你既然没伤她一发一毫,对我又有什么愧疚?”

西门玉霜道:

“我虽然没有动手杀她,但却动了杀她之心,背弃信诺,赶到埋花居,如是她没有死,我是决不会放过她,如今她死了……”

林寒青冷冷接道:

“你可以高忧无忧了,纵横七海,睥睨九洲了,天下英雄再无你西门玉霜的敌手了。”

西门玉霜道:“正和你说的刚刚相反,我心中有些后悔。”

林寒青纵声大笑道:“白惜香已作古人,西门姑娘也不用假慈悲了。”

西门玉霜黯然叹道:“是真的,你如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我对你失去一次信诺,但将答应三件事,作为补偿,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出你之口,我都将为你办到。”

林寒青接道:“白姑娘已经死了,就是答应我三百件、三万件,又有何用?”

西门玉霜呆了一呆,道:“你很喜爱她?”

林寒青道:

“不错,在我心目之中,只有白姑娘一个人。”

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话未说完,人却转身疾奔而去。

西门玉霜高声说道:“林寒青请留步片刻,我还有两句话说。”

林寒青虽然听得她呼叫之声,但人却奔行更快,连头也未回顾一下。

西门玉霜呆呆望着林寒青的背影,直待消失在夜色之中,才黯然叹息一声,回身缓步而去。

林寒青也不知奔跑了多少时间,也不行出了多少里路,东方天际,已泛起了一片鱼肚白色,才放慢了脚步树行。

白惜香在世之日,他还未觉得什么,但听闻到白惜香的死讯,才发觉那柔弱多病,清丽绝俗的少女,在他心目中占的地位是边样重要,份量是那样沉重。

西门玉霜那肯定的口气,使林寒青深信不疑。原无存在心中的一份希望,也为之完全消散。

他抖抖衣服上的露珠,又举步向前行去,历练和折磨,已使他变的十分坚强,白措香死讯的打击虽然惨重,但他仍然能撑得住。

想重回理花居,但转念想到如是回到埋花居去,瞧到白惜香理骨新坟,绝难再支撑得住,万一她没有死,正在练习魔功,自己这一去,又将惊优于她,到不如利用此刻时光,把几桩未完之事办好,然后再去那埋花居,那时,她如还活着,魔功已然有成,自然是可以和自己相见,如是果已死去,就在她坟前奠拜一番,再定行止不迟。

这般一想,精神一振,伸手摸着怀中的玉瓶,忖道:“西门玉霜赠我这药物,可洗去脸上的五颜六色,不论真假,何不一试。”

当放步急行,找到一条小溪,摸出怀中玉瓶,正待倒出药物,洗去脸上的色彩,心中是一动,忖道:“白惜香如若当真死去,我复容又有何用?女为悦已容,我林寒青为白惜香留下着终生标帜,一张奇丑的怪脸,有何不可。

心念一转,收起药物,大步向前行去。

他有了数次的经验,心知西门玉霜和李中慧的搏斗,已然扩展到酒栈之中,必得小心一些才行。

他易容改装,暗中观察,果然发觉了江湖上,到处都充满着张的气氛,无数的劲衣骏马、佩刀带剑的武林人物,匆急的奔来奔去,一批向西,南来北往,东奔西跑,显然都是匆急弛援的高手。

这等形势上查看,李中慧和西门玉霜,已然是短兵相接,戈刃相见,展开了恶战、屠杀。

经验累积,使林寒青改装易容之术,和做作表情,登入了惟妙惟肖之境,虽然常和武林中人相见,却无人怀疑到他。

这是,中午时分,林寒青扮了一个卖水果的老儿,担着一担水果,行在一处十字路口。

只见地上血迹斑斑,旁侧田中,躺着两个死去的装大汉,一匹重伤健马,倒卧路侧,仍然不住的挣扎低嘶。

这是一幅凄惨的画面,只瞧行林寒青感慨万千。

他放下担子,长长叹息一声,暗道:“武林道上,正面临着空前的浩劫,找林寒青堂堂七己之躯,难道真的要置身事外,袖手不问,眼看着这等惨事,一幕接一幕的,不停上演么?”

正忖思间,突闻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狂奔驰而来。

转身望去,只见一个满身鲜血的人,伏在马背上,快马如飞,向前狂奔。在那快马之后,紧追着两个执刀大汉,合骑一匹健马。衔尾急迫。

林寒青心中忖道:“这人已受重伤.两人竟然还不肯放过了他,难道非要置地死地,而后甘心么?

只觉一股不平之气,泛上心头,陡然松开两边水果,手横扁担,放过了那受伤之人,大喝一言,一招“横江截浪”疾扫过去。

那两个街尾疾边的大汉,料不到一个卖水果的老人,竟然放卷入江湖仇杀是非中,更出入意外的是,伸出手一击,竟然是凌厉无情.一时间躲避不及。

只听一声惨叫,方首一个大汉,首当锐锋,吃林寒青一扁担击在腰间,只打的离马腾空.飞了起来,摔到一丈开外。

左首那执刀大汉,快马如箭,就在林寒青击中右首同仁的一刹时光,已然掠着林寒青的身侧而过。

林寒青回目一掠,只见那人马鞍之上,挂着血淋淋的四颗人头,不禁怒火大起,暗道:“这人已经杀了四个人,还不肯放过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当下双臂用力,向前一送,手中扁担,脱手飞出,直向那人后背击了过去。

那人求功心切,不顾同伴生死,一心猎取那受伤人的首级,暗厉裆劲,一个动步。已冲到那受伤大汉身后,正待举刀劈下,却下料林寒青飞击过来的扁担,先他而到,正击在背心之上,惨叫一声,连人带刀摔了下去。

林寒青出手奇重,两个人虽未死去,但都已受了重伤。

那原先受伤亡人消势甚重,死里逃生,全然不觉,快马如飞,眨眼间奔跑的踪影不见。

林寒青回顾了两位落马大汉一眼,挽好水果担子,放步而去。

那后被击中的执刀大汉,伤势较轻。等了片刻,坐起身来但闻四外空寂,那里还有人踪。

他运气调息一下,缓缓站这身子,行列同伴身侧,扶他起来。

那人挣扎两起,疼的哇哇直叫。

原来,林寒青横里一击,打断了他五根肋骨。

两人相搀相扶的上马而去。

第十六章

且说林寒青挑起水果担子,一口气奔行了六七里路,才放缓脚步。

但闻马嘶传来,迎面奔过来十几匹快马,风驰电掣。

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道:“好一场悲惨的江湖浩劫,转身绕入一条小径上,缓步向前行去。

天色逐渐的黑了厂来,林寒青正行彷一座浅坡下的小农村中。

这座农村,只不过五六户人家,茅舍数盈,但却打扫的十分干净。

林寒青打量了四周一眼,暗道:“这村中住的人家,家家收拾的如此清洁,不似普通的人家。”

心中念头转动,放下水果担子,举步直门一座茅舍之中走去。

只见两扇大门,紧紧闭着,举手一推,两扇大门忽的呀然大开,敢情那林门未关闭。

一条手臂突然伸了过来,疾向林寒青右腕之上抓去。

林寒青正待反手还击,心中突然一动,停止反击,任那伸来的五指,抓在右腕之上。

只觉一股力量,向前一带,硬把自己拖入室中。

林寒青装作不会武功模样。任人摆布,口中说道:“小老儿不知诸位英雄好汉在此,还望多多恕罪。”

只听一个粗豪的出音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林寒青道:“小老地卖水果为生。”

另一个声音喝道:“深更半夜.那里还有人买你水果,分叫是梅花门下奸细。”

林寒青急道:“小老儿在途中遇上了变故。”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什么变故?”

林寒青道:“两方好汉厮杀。”

另一个阴沉的声音,接道:“不管他是何来历,一刀把他宰了就是。”

林寒青吃了一惊,暗道:“他们如要出置我死,那是非得出手反抗不可了。”

但闻另一个声音接道:“先点了他穴道再说。”

林寒青突觉腰间一麻,穴道已被人点中。

这八人约信了林寒青的话,误认他不会武功,是以出手甚轻。

林寒青借势装腔,一侧身朝下倒去。

林寒青暗中运气,冲开穴道,启目望去。只见这茅舍厅中,坐满了身着劲装、身佩兵刀的大汉.高高矮矮.不下十余人。

林寒青心大为奇怪,暗道:“这座茅舍中,坐了许多武林人物,想那乃外两座茅舍中。定然也藏有不少高手。这许多武林人物,藏在这样一座小小山村之中,不知是问用心?”

心中念头转动之间,突闻室外啊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那梅花门的马车已到,诸位要小戒备了。”

林寒青心中暗道:“乘车而来,敢情是那西门玉霜亲身到此。

只见室中群豪,齐齐拔出兵刃,列成两队,两个手执强弓。腰挂雕翎的大汉,行向窗口处。

林寒奇心中暗道:“十余人中,还两个弓箭手,显得这恶毒布置。是很用心机了。

细看那十余大汉的面貌,竟是一个也不认识。

大约达了一走热茶时光,静夜中,果然传来辚辚车声。只听轮声愈来愈近,显然马车已进入了村中。

林寒青暗叹息一声,道:“双方似是已到不择手段的境界,以多凌寡,暗布陷阱,无所不用其极。

只听一声大喝,传了进来,道:

“阁下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四周有无数强弓利箭,对准马车,只要我一声令下,立时将万弩齐发。”

轮声顿住,马车似是依言停了下来。林寒青一股强烈的冲动。由心底泛了起来,恨不得冲出室外,瞧个清楚。但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有所举动,室中十余个手执兵刃的大汉,立时将群起围攻。

情势迫人,只好暂时忍耐,索性垂下头去,暗中运气调息。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又响起一个宠亮的声音,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肯依言停车。那是足见高明,此刻请启帘下车。”

林寒青凝神倾听,不闻有人相应。心中大奇,暗道:以西门玉霜为人孤傲自负,如何肯受此屈辱,难道不是西门玉霜么?

但闻那宏亮的高音又道:

“在下由一数到五,阁下如仍是不肯下车受缚,那就别怪我要下令放箭了。”

马车中的人,竟有着无比的沉着。任那人呼喝吓唬,始终是置之不理。

那宏亮的高音果然一、二;三、四。的数了下去,在待数到五字,仍然不闻车中之人答话。

嗤的一声,箭啸破空,不如何人当先放出一箭,紧接着箭风不绝于耳。

林寒青静坐厅去,除了闻得一阵怒马悲嘶之外,始终不闻其他声音。

过了一盏热茶工夫,箭风颇寂。紧接着两扇木门大开,十几个手执兵刃的大汉,两行并出,冲出茅舍。

林寒青转眼四顾。室中之人,已然全奔出去,立时站起身子,轻步行到窗外,凝目向外望去。

只见数十个手执兵刀的黑衣大汉,团团把马车围起来。

昏黄的星光下,隐隐可见那拖车健马,身上中箭如猬,半跪半卧的死在地上。

篷车的四周,也钉满了长箭。

车帘低垂。听不到一点声息,似乎是篷车中,根本没有坐人。

林寒青暗自忖道:“如若这是一辆空车,李中慧着回劳师动众,在这里埋伏如此众多人手,岂不要今西门玉霜笑掉了大牙。

心中念头还未转完,突闻那马车中传出一声冷笑,道:“只有这点人手么?”

垂帘起处,缓缓起出一个全身绿衣佩剑的少女。

她的动作优美沉着,很慢的下了马车。

林寒青瞧着那绿衣少女,心中暗道:“这丫头颇似西门玉霜的宠婢小翠。”

他和小翠,只不过匆匆照过两面,自是无法认得清楚。

只见她缓缓举起手来,纤巧的五指,握了剑把.突然一振手腕,长剑出鞘,疾快在身前划出了一圈银虹,轮转的寒芒,带着一片轻微的啸风之声。剑光敛消,场中已有四个玄色劲装的少女,手中各横着一支长剑,排列那绿衣女的身后。

这诸多变化,也就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双方都已是刀出鞘,剑在手,大战一触即发。

只听好绿衣女冷笑一声,道:“你们还有多少人手,一齐请出来吧!”

只听正东方位上,一个手执斩虎刀的大汉,道:“在下飞刀手段平,姑娘如何称呼?”

绿衣女道:“你可是这群人中的首脑么?”

段平道:“那是盟主的指命,兄弟只好承担起了。”

绿衣女冷笑一声,道:“谁要和你谈古叙旧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的名字是翠大娘。”

段平道:“翠大娘,翠大娘……不对,不对.你这不是骂人么?”

林寒青暗道:果然是小翠了,这丫头如此刁蛮。

只听小翠说道:“你爱叫不叫。”突然一振手腕.长剑回向左侧刺去。

但闻一声惨叫传来,一个执刀黑衣大汉,突然向后退了两步,一跤倒在地上。

林寒青只礁的心中升起来一股寒意,忖道:“好快好毒的手法,颇有西门玉霜之风,但阴毒似尤过之。

段平眼看一个同伴倒了下去,风气得哇哇大叫,道:“好恶毒的臭丫头,出手竟是这等阴狠。”

小翠道:“你们在这山村之中,埋伏下人手,暗施伏击,那也算不得光明的事。”

段平一扬斩虎刀,高声说道:

“盟主有令,和梅花门下的人,不用讲什么武林规矩,江湖道义。”挥刀一招一“横断云山”.拦腰向小翠斩去。

小翠手中剑一招“乘龙引凤”,巧妙绝伦的把段平的轨虎刀引向一侧,剑势陡然一变,上撩去。

这一剑由项龙引凤“变作”金丝缠腕“,说来并不稀奇,但她把这两招漠不相关剑招,连在一起,就显得十分奇奥,闪避不易了。

段平手中斩虎对被小翠剑势封入外门,一时间收不回来。匆急之间,急急挫腕,向后让开。

小翠剑势奇速,去如流星,寒芒一闪间,段平的右腕已被剑势划破。

小翠一剑划破了段平的右腕。并未再挥剑施袭.却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高声喝道:

“住手,先看你们这位带队首脑的际遇,你们再动手不迟。”

她说话的声音甚高,尖厉刺与,分围在四周的黑衣大汉,正要挥动兵刃动手,却被小翠这声尖叫阻止。

转眼望去,只见段平手中的轨虎刀,突然垂了下来,脸上神情惊布,全身抖动不息。

这时,天上鸟云已散。星光照射下,景物隐隐可辨。

林寒青亦瞧的大为奇怪,暗道:“这段平为人,英雄气概甚浓,就算小翠一剑,划断了他腕上的经脉,也不致如此气馁——

只听小翠冷冷说道:“我梅花门下的绝世剑法,岂是一般人所能抗拒。”

只听段平大喝十六岁挥动手中的斩虎刀,突然向外闯去。

群豪料不到他舍如此,被他挥抡的刀势,连伤了两人;只好纷让开。

段平冲出了群豪,该回狂奔而去。

小翠放声一降格格大笑,道:“你们都瞧见了?”

但闻远处,传过来段平尖锐的嚎叫之声,静夜中,只听得人毛骨悚然。

小翠冷冷的接道:“你们听那声音。”

群豪默然,无言相应。

小翠淡淡一笑,接道:“他跑地太远了,你们无法瞧到他那死时的凄凉之状,那是世间最痛苦的惨状。”

语声激激一顿,厉声接道:“凡是为我梅龙门剑所伤,人人际遇如此。”

林寒青暗道:“就算小翠那一剑,斩了那段平半个手腕,也伤不到他的中枢要穴,如何能使他神智疯狂呢?”

小翠缓缓举起了手中长剑,道:“那个不相信,请来一试如何?”

段平的惨叫悲豪声,再加上小翠这几句唬人之言,果然四周群豪,让出了畏惧之心,一时间,竟无人出言接口。

林寒青心中暗道:李中慧在此埋伏的人手虽然不少,但却无领导群豪的人才,只有一个段平,伤亡之后,再无接替之人,实是大大的失策了。

付思之间,遥闻一声长笑传来道:“梅花门下人,果是阴毒,竟然在封上淬有剧毒。”

短短风句话,揭穿了小翠的一番骗局。

林寒青只觉话声十分耳熟,凝目看去,两条人影疾奔而来,正是李文扬和韩士公。

小翠冷笑一声,道:“我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李文扬。”

李文扬道:“我正是区区,姑娘好眼光。”

小翠目光转动,环顾了四周一眼,道:

“不错,我这剑上,淬有剧毒,只要被我剑势点中,那是别想有幸生之心。”

这时,李文扬已然越豪迈到了小翠身前,冷然一笑,道:“在下领教一下姑娘的淬毒剑招。”

左手拔出肩上插的把扇,霍然张开,右手却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剑,把扇平胸,守住门户,短剑却蓄势待敌。

原来,他默查形势。发觉了群豪已为小翠出手两剑连伤两人的夺入先声所摄,只有自己率先出手,当可激厉起群豪的战志。

小翠冷冷说道:“久闻黄山世家的武功,博兼天下之长,今宵倒要领教,领教了。”

语声甫落,突然振腕一划,刺了过去。

李文扬早已有备,左手指肩一挥,幻起一片扇影。护住了身子。

右手短剑,却疾起一招“百花吐蕊”扇影中幻起了点点寒芒,攻向小翠。

这是黄山世家中独创之学,扇中套剑,极是不易防守。

小翠果然被这反击一剑,迫的退了两步。

李文扬高声说道:“这就是黄山世家剑招之一。姑娘评价如何?”

四周雅豪眼看李文扬出手一剑,就把小翠迫退,不禁心神振奋,齐齐挥动兵刃,准备合围而上。

小翠怒声喝道:“不过尔尔。”长剑起处,疾扑而上。

这次,她已不敢再存轻敌之心,剑转如轮,寒芒电掣,猛向李文扬攻了过去。

李文扬心知梅花门下剑招诡奇,才把轻易不用的,扇中套剑之学,用出对敌,小心翼翼,接下了小翠的剑势。

这时,排列在小翠身后的四个玄衣劲装少女,已在小翠身后,布成一个半圆的阵势,护住了小翠左右两翼。

李文扬和小翠恶斗了四十余合,一直,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小翠一路抢攻,李文扬却是一直采取守势。

四周围观的群豪本待要出手助战,但见两人恶斗激烈,无法插手,只好袖手旁观了。

梅花门的剑势,本以恶毒凌厉见长,极是不易招架,但黄山世家的武功。却是以机变在武林独树一帜。

且说林寒青悄然行出茅舍,攀登在一棵大树之上.居高临下,看江湖上两家特殊门户的武功之长。

表面上看去,小翠的剑势飞舞,奇招绵连,似是占尽优势,李文扬一直是陷入被动,被迫还手,但久战之下,就看出黄山世家武功特殊之处。

任何一门、一派的武功,都走着一定的路子,有以刚猛见称,有以阴柔见长,纵然是功力深厚,可达刚柔互济之境,但出手的路道,却是不会有何大变。

可是黄山世家的武功,却是与众不同,遇刚刚柔。遇柔则刚,明明被小翠剑势迫落下风。但三五招后,忽然又恢复原状。保待了不败之局。

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道:黄山世家,能够名掩武林各派,实非侥幸,武功确有它独到之处,梅花门下剑招,虽然诡奇、恶毒,但要想胜过黄山世家,并非易事。

双方又恶斗了二十余合,仍是个小翠当胜未胜,李文扬当败未败的局面。

小翠久战不能胜敌,似已大感不耐,娇叱一声,剑法陡然一变。

只见她一剑连一剑。快速无比,有如十余长剑连环攻出一般。

李文扬被小翠突然转变的快速剑势,连连逼迫,退后了两步,招数微见散乱。

林寒青看的明白,心中大为担心。暗道;此刻小翠丫头,正值激忿难耐之时,李文扬如是被她逼迫,决难逃死亡之危。

正忖思间,瞥见李文扬剑扇交转,三五招后,又把劣势稳住。

小翠剑法一变,又是一路剑法攻来。

这次剑招,似守实攻。只见倒转的剑光。绕身飞旋,觅机飞旋,觅机乘隙,不攻时已,攻必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

这套剑法,恶毒无比,李文扬接得三封,已被迫的手忙脚乱起来。

林寒青局高观战,瞧的更是清楚,初见小翠的剑法,攻中有攻,变中有变,有如附骨之俎。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心中大为惊骇,暗道:这是什么剑法,如此恶毒。

但仔细瞧了个阵,忽然大悟。

原来,那小翠出手的剑把,亦是一般的招术,只是剑招变化迅快,随实在对方的封挡之势,机变再攻,上撩下削,使对方没有缓气变招的余地。

这时,李文扬摺扇套剑的招术,已然无法封架得住小翠的机变快攻,被迫得连连后退。

林寒青心中暗道:今夜之局,如是李文扬伤败在小翠手下,这丫头必将要大施辣手。尽屠群豪,必得设法暗助李文扬一臂才是。

他和白惜香相处时日,虽然不长,但却获益非浅,曾听那白惜香说过武学变化虽多,总不外奇正二字,奇变虽然凌厉恶毒,但其缺陷亦多,只要找细心默察,定可找出它的缺陷。

林寒青默黯两人搏斗并非李文扬技不如人,只因被小翠那奇变的剑法,抢去先机,李文扬虽有一身武功,已是无法施展。

就在他心念转动的当儿,场中形势,只有了大变。

小翠步步逼近,李文扬节节败退。

韩士公已然沉不气,双掌一错,准备出手合攻。

林寒青暗施传音之术,说道:“李兄,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可一味防守,放手和她抢攻。”

李文扬正感应接不暇,随时都有伤亡在对方可能之时,突然听得林寒青的传活之声,不禁精神一振。左手措词连挥,挡住小翠剑势,右手短剑邮展开了攻势,一招“帘卷西风”,幻起一片剑影,反击过去。

他原来使用扇中套剑的招术,二物合一对敌,此刻却突然分开,把扇、短剑各成一路。

果然,小翠这套恶毒剑法中最大的缺陷,就是缺少防守,李文扬剑扇一分,攻出一招,迫得小翠不得不撤剑防守。

这一来,李文扬险恶的处境,立时转危为安。

小翠眼看取胜在即,决不料李文扬突然改变了打法,又把劣势稳住,只气得脸色大变,陡然一收长剑。向后跃退八尺。

李文扬冷笑道:“梅花门下的剑法,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翠冷冷说道:“李文扬少说风凉话,咱们两人今日总有个横尸此地。”

李文扬目睹小翠缓缓举起手中宝剑,双目却凝注在剑身之上,脸色是一片严肃。心想她这一剑击来,必将是全身功力之所聚,凌厉绝伦。赶忙凝神运气,左手平举把扇、右手短剑平胸,全神戒备。

只听小翠冷冷说道:“李文扬,你可要见识一下梅花门下的真才实学么?”

李丈扬握足了十成功力,全神将敌,口中却故作轻松,淡淡一笑,道:

“在下领教姑娘绝学。”

小翠道:“你要小心了。”突然一挥手中宝剑,连人带剑,同时飞起,身剑合一,直向李文扬撞了过去。

黄山世家,博兼天下之长,李文扬一见小翠攻来之势,正是剑道中最上乘双剑术中的初步身法,那时还敢大意,摺扇疾挥,先抡起一片扇影,一挡来势,右手短剑疾快推出,剑花朵朵,护住了身子。

但见小翠疾飞而来的剑势,向李文扬那护身剑花一触,响起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寒光突敛,人影乍现。但这时场中的形势,已另是一番景象。

只听李文扬喘息不停,争中摺扇,已然落在了地上。

小翠这挥剑一击,也似是用尽了气力,长剑垂地,支撑着身躯。

双方这对拼一招中,似都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韩士公突然向前一步,走近李文扬身侧,低声说道:“李兄弟,受了伤么?”

李文扬苦笑一下,道:“勉强接下她一剑。”

韩士公目光一掠小翠说道:

“那丫头也强不过李兄弟、看她疲累之情,似不在兄弟之下。”

只见小翠突然一振精神,举起手中宝剑。冷冷说道:

“李文扬,你可有自信,再接我一剑么?”

韩士公一挺胸,道:“老夫领教姑娘武功。”

李文扬一提真气,道:“不敢有劳韩兄。”

目光转滚到小翠的脸上.道:“姑娘如仍有再攻之力,在下倒是极愿再接一剑。”

小翠道:“好。”缓缓又举起手中的宝剑。

李文扬强自振起精神,短剑也平胸举起。

林寒青藏在树上,瞧得明白,眼看两人都在强振精神,准备硬拼。

如是让他们两人再行硬拼。必将有一人要伤在剑下,那伤亡的机会,李文扬又大过小翠甚多。

林寒青想阻止这一场惨局,只有在他们未动手前设法喝止。

林寒青默察形势。主攻全在小翠,只有先设法阴止小翠,不让她出手。

心念一转,暗施传音之术。说道:

“小翠强敌后援,立可赶到,你如伤了李文扬,决难脱出此困,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造次出手。”

果然,这几句话,发生了奇大的效力。小翠举起手中长剑,突然又放了下来。

只见小翠抬起头来,四下礁了一阵,说道:“什么人?”

林寒青又雄传音之术,道:

“我此刻隐身暗处,不便多言,再如多说。势必启人疑窦。此刻情势,暂以维持现状,不要再闹出流血惨剧。”

韩士公的江湖闻历,是何等广博,一见小翠神情,立时对李文扬道:

“五丈之内,自流有梅花门下高手?”

李文扬心知那人是林知青,但一时间又不便说出口来,只好轻轻了一声,道:

“咱们后援就到,纵然暗中隐有强敌,也不要紧。”

这几句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小翠却听得十分清楚。

她为人多疑,虽然林寒青暗施传音之术唬住,但心中却仍是有些不信,正自推索之间,又既得了李文扬和韩士公对答之言。两下里一印证,一点怀疑之心,顿时扫除。

原来,李文扬自知难以再接小翠一剑,但势成骑虎。无法推托,只好硬起头皮,准备再接一剑。

小翠突然间放下了举起的剑势,李文扬心中已明白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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