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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马文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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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猛然回头。
  “啊……”一声惊呼从第四声降调成第一声后,戛然而止,倒是传来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响亮声响,“啪”。
  我睁着,目睹吉祥“挺尸”的整个过程,然后把放在下巴前方的火折子递上前,伸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啊?这么就吓晕了?!”
  环顾了四周一圈,嗯,吓晕也好,这小妮子也是累极了,打从太阳下山后她那双腿就越走越抖,但是碍于我没叫停,她也不好说什么,强自撑了那么久,真真是难为她了。
  站起身拍拍腿,休息了那么久,感觉脚板上疼痛也减轻了些,还是得去拣些柴枝过来起个火堆才行,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入夜后温度还是挺低的,加上又是在深山里就更加了。
  本已起身外走,几步,停住,转身回头,把身上那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件雪狐狐裘盖到吉祥身上,然后伸手帮小妮子把脸上的枯叶啊泥啊什么的用袖子擦了擦,擦着擦着才发现吉祥的腮边有一处被树枝划伤的口子。
  火折子的火光被山风吹得摇曳,我盯着吉祥在火光地下明明灭灭的小脸脸,轻叹:“吉祥啊吉祥,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跟了我这么个小姐……别人家小姐的大丫头哪个不是打扮得跟个小家碧玉似的,你却日日跟着我爬上窜下的,弄得也是半分气质也没有,字也不认识多一个,现在我逃婚出来,也难为你跟着我了…我这么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我倒不急,但是拖了你成婚的年岁,那可怎么是好?”
  说着说着,我自己也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轻叹一句,复起身去拾柴枝。
  摸黑找树枝起火其实是十分困难的,别看电视里的那些什么大侠动不动就露宿山里,演得倒是简单,事实上能烧起来的树枝只能是那些没有水分的枯枝,再不济也要个半干湿,不然的话烧起一堆烟呛死自己不打紧,关键是力气浪费了也没有达到效果,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而已。所以光找那些能烧的树枝就去了我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火折子都差不多要燃尽了我才拾了差不多半个怀抱的枯枝往回走。
  拨开前方阻挡视线的矮枝,火光隐隐照到刚才我们靠近休息的那颗大树下。这么一看,把我一怀的树枝全给惊得散了一地,吉祥旁边正坐这一个人!不……这么深山老林的,半夜三更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树下面的……会是个人!?
  莫不是什么山精妖怪的吧!?
  惊了一阵过后,担心还是大过于惊慌的。
  我自己就是一抹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幽魂,换句科学点的话来说就是非自然不可解释奇怪现象的其中之一。那么,那些山精妖孽什么的,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吉祥还在那边……不过看她还是那直挺挺的样子,完全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连身也没翻一个……该不会已经……
  顾不得头皮一阵发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紧紧抓着火折子,鼓起勇气便往那“人”冲过去。
  那人本来头是低着的,看见火光便轻轻抬头,于是,我冲到前面的时候便看见了他的脸。
  以前,听很多人说过,美人美人,我通常都嗤之以鼻,因为看那司马小王八的脸看久了,对很多所谓的美男美女已经免疫。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能用我最常听到的那句话来形容。
  长发漆黑如瀑般披散于肩,但是鬓处往后的发丝随意用一根木钗挽于脑后,一双眸子轻轻眯着,身前只淡淡火光却仿佛流光潋滟,直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浅粉薄唇,此时唇边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这三月天仍是偏冷,却只穿一袭白衣轻,山风拂过,轻纱柔动,出尘若仙。
  他嘴角那抹淡笑加深,对着已经呆掉的我道:“你回来了。”
  仿如和老朋友打招呼般,声音清冽淡定,仿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是说不出的那般好听。
  我猛然回神,后退了两步。
  什、什么叫“你回来了”,他意思是……他在等我吗?!
  顿生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哧溜溜地往上冒,我浑身打了个颤;直觉张口道:“我不好吃的……”
  他闻言一愣,转而笑开,道:“那好,我不吃你,你过来罢……”
  他那笑仿有魔力般,混沌中,我的脚便已经自发地往前迈了一步。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把温润的声音传来。
  “文才,我回来了!啊?那人的同伴回来啦!?”
  这人的出现把我那迈脚的动作硬生生定住,我骤然清醒般地转头看向他。
  同样是一袭白衣,不过头上与时下的书生一样,把头发全部绾到头顶,然后用一块白纱扎成一个小包。一张女子才有心型脸衬在他那双晶莹碧透的眼睛下,鼻尖俏生生地被冻得有些发红,但是嘴角还是弯起了个好看的弧度,肤色白皙,身长玉立,衣角被山风吹得轻轻卷起了个边角。
  我看着眼前的人,脑子一个轮转,只能找到一个词来形容这人,君子如玉。
  “嗯。”
  身前的人再次出声,我立刻反映过来。
  被,人,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遣词用句小修。
  ===========
  09。07。11大家请无视我,我只是抓虫……汗。
  ==========
  再度被批斗,俺该标点,请WS
  =========
  第三度被PIA,这年头,真没活头了,继续改。顺便修修小马哥出场的形容……
  潘安
  一个箭步冲上去,在那个温润的男人“咦”字吐出口之前,我已经把那山精……呸,应该说是人精的衣领揪了起来,然后回过头去来回扫视这两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
  “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衣领被我揪起来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地盯着我看的那个叫什么“温菜”的男人,我下意识地手中又用力紧了紧。
  站在旁边的那个男人冲过来,对着我连连摆手着急地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前山尼山书院的学生!因为最近是我们书院三年一度的招生,但是每逢招生的时候都有很多人都会绕错了路绕到了后山。尼丘山的后山小路因为常年没人行走,早就被枯叶掩盖去了,由于怕有学子会夜半迷路而受伤,所以夫子便每夜都吩咐些学生来这里巡察,好方便带那些迷路的学子回书院!”
  哦?这样的?那么这两人都是尼山书院的学生咯……
  不管他们是不是坏人,但是眼前这个人明明知道深山夜半的,还故意捉弄人,分明就是立意不良!
  不过,现在是在人家地头上……看怕还是得他们带我们出这劳什子后山,我轻哼一声,才把手松了开去。
  那温润男子看我放了手,便轻舒一口气,一躬身作了个辑,微微笑道:“在下梁山伯,这位是马文才;看公子年纪,应该也是上山求学的学子罢?”
  什么?
  梁山伯?
  马文才?
  “……”我皱眉看着眼前两人,为他们父母的品味默哀。
  真要命,怎么取两个这样的名字,偏偏还让他们遇上了…幸好…没有蹦出个祝英台。
  等等!
  尼山书院!
  我说怎么之前听那掌柜说起尼山书院的时候有种熟悉感呢!那不就是……
  梁祝的案发地点?!
  嘴唇轻嚅,我看着前面这两人,一个灵秀清雅,一个温润如玉,看似关系还不错,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弄得反目成仇?
  摇了摇头,不管了,他们爱反目成仇也好,爱搞三角狂恋也好,那统统都和我没关系。
  且看当下,我是泥菩萨,大水都快发到家门口了,哪里还顾得上八卦他们的事。
  见我一直没吭声,那梁山伯便有些尴尬地又开口道:“额……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我这才对他稍作一辑,答道:“在下姓贾,名,卿。西贝贾,卿是“我不卿卿,谁当卿卿”的卿。那个睡着的人,是我家书童吉祥,正如梁公子所言,我们确是从洛阳到此处求学的,因为不熟悉路,所以在这后山迷路了,刚刚……多有得罪,因为夜半时分,两位公子又是突然出现,在下也就有些反应过度。还望两位公子别见怪。”
  说话抬头,才发现一直默不出声的马文才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
  回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我还没跟你算之前耍着我玩的账呢!
  也不理他那眼神,我头一撇,径自走向吉祥,把她拍醒了。
  吉祥睁着一副不知云里雾里的睡眼,看看我,又往旁边看看,这才猛然睁大眼睛盯着他们两人呢,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们……是人是鬼!?”
  问完之后,转过头看看蹲在旁边的我,才张口:“小……”
  一把把她的嘴捂住,我背着马文才两人,对她眨了眨眼:“别乱说话。这两位是尼山书院的学生,我们确实迷路了,是他们两个巡山的时候发现我们的,我们现在就跟着这两位公子回书院去……”
  吉祥“唔唔”地猛点了好几下头,我才松开手。
  “是!小……公子!”
  吉祥眼睛骨碌碌地往那两人身上溜儿了一圈,便爬起身来收拾我们的行李。
  我们跟在梁山伯的后面走,马文才则是走在我们后面,也算是细心周到。走着走着,吉祥忽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小姐……”
  我回瞪她一眼,下意识地往后看了看,只见那马文才眼睛往两边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这才安下心来,对吉祥做了个嘴型:公子!
  吉祥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连忙捂着嘴巴连连点头,还鬼鬼祟祟地猛然前后扭头看了好几眼。
  有人鬼祟得那么夸张的吗!?我瞪着吉祥,感觉脑门的青筋都爆凸了,压低声音道:“说,你刚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这尼山书院真是个好地方,吉祥长那么大,就他们能和小世子比上一比了……特别是……”说到这,吉祥那眼珠子往右拐了好几下,“后面这位……”
  我敲了敲吉祥的头,轻斥道:“敢情你这脑袋瓜子每天就装这没用的!难怪我教给你的字怎么学也学不会!”
  吉祥委屈地扁了扁嘴,小小声地回道:“小……公子你哪里有教过我写什么字嘛……人家连名字都是上回小世子看不过眼才教人家写的……”
  “咳……咳咳……”听见她的话,顿时害我被自己口水呛到。
  这小妮子真真是,不是知道她脑门缺根筋,还以为她喜欢那司马祈嘞……以前在洛阳城的时候也没见她说过那司马小王八哪里好,现在倒是老挂在嘴边上了!
  听见我的咳嗽声,前面的梁山伯回头,眼神有些担忧:“贾公子,这深山夜凉的,莫不是冻着了?”说完就要把身上披着的袍子解下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暗觉好笑,这梁山伯自己都冻得鼻尖发红,还解衣借人,真真是烂好人……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得单薄,而我这个大春天还裹着狐裘的人能冷到哪里去……
  正准备解释我不是因为冻着才咳嗽,身后的人便悠悠然地抛了句:“梁兄,你看这贾公子裹的狐裘乃是雪山白狐之毛所作的,比起你那单薄的袍子不知道暖了多少倍了,你这袍子脱了是轻易,但是到时候倒过来冻坏了自己,莫不说你家那小书童得着急,就连……你那贤弟也定然心疼了。”
  我瞟了那马文才一眼,人家借衣服给我穿是一片好心,虽然他说得也在情在理,但是怎么听里面就怎么有一种戏谑的味道在里头……
  不过,那梁山伯也确实是个脑子太直的人了,顾不得和那马文才较劲,我连忙点点头,道:“就是,刚刚我只是说话急了,被自己口水呛到了而已!梁兄你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吧!这深山夜风的,真要着凉了,我可真是过意不去了!”
  梁山伯这才把衣服套回身上,脸上一抹温温的笑意:“嗯,那我就不逞这个能了……还有,文才,你说阿九就罢了,怎么还扯上了英台……”
  听了这句,我浑身一震,脚下一滑,差点没从这山坡上滚下去。
  
  月圆,星稀,山风霍霍。
  “尼山书院”四个汉白玉雕成的大字在月光下隐隐泛出浅浅的银光。
  “英台,这位是贾公子,也是在后山迷路的,幸好碰见了我和文才……”
  “哦……贾公子,你好,在下祝英台。”
  祝英台,他(她?!)身着白色学子轻纱外袍,面如冠玉,眉宇清秀,一双眼睛灵动无比,转眼凝眸间仿若流光,站在我身前,躬身对我轻轻一辑。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扯了扯旁边的吉祥:“吉祥,你甩我两巴掌……”
  吉祥都快哭出来了:“公子!你疯了?!”
  “你才疯了!来来……大点力气,甩狠点……”我还是浑身僵硬地盯着祝英台看。
  忽然,一声轻飘飘的话从我耳边传来:“不如我来帮你?”
  浑身一个激灵,猛然连退三步,我指着马文才:“你、你……”
  那双眸子隐露笑意,嘴轻轻一勾,下巴往祝英台方向捞了捞,道:“我什么我,我说我帮你嘛,你又一蹦三尺远,不帮你嘛,你又看着人家英台看动也不动,到底是想做甚?”
  我这才迟钝地反映过来,脸轰一声红了个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轻咳了声,对祝英台也是作了一辑。
  “不好意思,因为祝、祝公子的面貌有些像我一个故友,所以一时失仪……万望祝公子别见怪。我叫贾卿,是洛阳人氏。”
  祝英台微微一笑,整个人便忽而明亮起来,仿佛微风拂面般清爽。
  “不碍事的,难得贾公子率真可爱,我怎么会见怪。”
  “额?!”我半张着嘴看着祝英台。
  率真可爱!?
  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旁边一声细细的笑声,我恼羞成怒地转眼瞪着马文才。
  笑个毛!老子现在就不能率真啦?!不能可爱啦?!
  别人说我率真可爱你笑什么笑!
  感觉脑门上的火气都快烧到眉毛了,还没来得及发作,便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几个声音咋呼着越来越近,只见祝英台眉毛轻轻一挑,问道“他们今晚也负责值夜?”
  梁山伯点点头:“是,今夜我和文才负责上半夜,潘安他们负责下半夜……”
  潘、潘安?!
  我感觉自己的下巴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随手拉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的马文才,我双眼暴突,目露凶光:“你是说那个……潘安!?”
  马文才眼中又是闪过一抹笑意,嘴角微微上勾,给了我个忒销魂的眼神。
  “正是……那个潘安。”
  浑身为了他那眼神抖三抖,我“嗖”地放开马文才的手,用极速开始把自己头顶歪东斜西的羽冠扶好,手忙脚乱地叫吉祥:“吉祥!!赶紧帮我看看我的衣服还皱不皱!”
  吉祥看我一副紧张的样子,也立马上前帮我整理衣裳,嘴上却嘟哝着:“潘安又是谁吖?公子你认识吖?那么紧张……好,行了。”
  我清了清嗓子,斜睨了吉祥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脸得瑟。
  “待会你看见就知道了……”
  没错吧?!
  是潘安吧?!
  现在是西晋吧?!
  潘安是西晋人吧?!
  虽然我的历史学的……额……比普通人要差那么滴滴!但是么……
  我的第一偶像是什么时候的人我还是相当记得的!
  想不到吖想不到……
  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在这个山沟沟里看见那传说中那帅得天上有地下无惊天地泣鬼神的古今中外第一美男啊啊啊(无限回音)……
  我感觉我双眼都能放出光般地紧紧盯着那拨子越来越近并且声音大得吵到鸟兽乱飞的人……
  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历史上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潘安是尼山书院毕业的,更没有时间去怀疑为什么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里面为什么没有潘安的戏份(如果他们是同学的话)更更没有时间去观察……为什么马文才已经蹲在地上笑得弯不直腰!
  我全神贯注盯着前面越来越近的人影……
  近了……
  近了!
  近了!!
  啊!
  看见了!
  但是……
  “吉、吉祥……你、你、你还是抽我一耳光吧!往死里抽!”
  谁来告诉我我是不是由于山风吹多了把眼睛吹出幻觉来了……
  一双晶莹的精神的以飞速眨巴着的绿豆眼。
  一张圆润的红粉的嫩得能滴出水的包子脸。
  这……
  这是潘安?!
  我幻想了多少个千百年的潘安?!
  多少心目中的那个千古第一美男潘安!?
  在我两眼发直陷入无尽的打击时,那吱吱喳喳的声音又响起……
  “梁山伯!马文才!小爷我来接你们的班啦!哟?!祝英台你这小子也在吖?!还有,这两个一身泥的是谁?!啊哈!他们跑哪里弄那么脏?莫非……看来又是两个半夜在后山迷路的傻瓜蛋!你说这世界上怎么有人这么笨哟!哈哈哈!”
  呼哧一声。
  我能感觉到我脑门的青筋骤然激凸。
  吉祥偷偷抬眼看了看我,不看还好,一看便吓得窒了窒,连忙伸手扯着我的袖子:“别激动别激动!这里不是洛阳城!一切都要忍!忍!公子!忍!”
  “忍个毛忍!”
  我往前一把拽起那“潘安”的衣领,脸色阴沉到一个极点,“说!你叫什么名字!你别告诉我你就是潘安!”
  “潘安”被我这么忽然揪了起来吓得叽呱鬼叫的,跟在他旁边的另外两个不明物体也跟着咋呼开来。
  “你怎么这么野蛮啊”
  “打哪来一个这么个莽夫啊”
  “你再不放开他我们就打人了啊”
  “你想怎么样啊”
  连旁边的祝英台和梁山伯也不由得讶异地上前了一步,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我嘴角勾起抹冷笑,用眼神“死光波”对那两个苍蝇扫射了一轮,直到两个人都乖乖噤声了才把目光移回“潘安”的脸上:“你给老子我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敢欺骗老子,老子就把你横着抽筋竖着剥皮!”
  “说、说什、什么?”那“潘安”被我那张扭曲的脸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我伸手捏起他那肉肉圆圆的下巴,上下左右摆了一遍,然后,恨声道:“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从实交代你这胆生绿毛的无耻狂徒为什么敢冒充我那最最深爱的潘安!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简直就是不止杀头能了事的大罪!!”
  那“潘安”一愣;随即眉头一皱,肉包子上忽然显露出深沉的表情。
  “原来……是想问小爷我的名号。就算是想看见了传说中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小爷我……也不用那么激动嘛!”
  “哼?!”
  我眼睛一眯,那“潘安”立刻深沉不再,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我激动是我激动!那……不知道这位兄台能不能先放开我,容我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我从鼻孔里喷出几道粗气,一把松开拽着他衣领的手,道:“记得简短!”
  吉祥一看我松开了手,立马上前帮我顺着胸口的气;“公子……冷静、冷静……”
  那“潘安”嘿嘿一笑,不知道从腰上哪里忽然抽了把长约一尺半的扇子出来,啪一声,打开了。
  然后……
  他那张肉包子脸,就躲在了扇子后面。
  忽然!!
  他把脸从扇子左边伸出来,我硬生生被被吓了一大跳。
  又忽然!!
  他把脸又从扇子的右边伸了出来,我再次被吓了大一跳。
  随后,肉包子塞进了扇子后,忽而整个人原地打了一圈,而后,立定,唱道:
  我~只能用一句~凭我真诚意~用心去吟滴诗~
  来告诉你~
  请~公子你听一听~听完我这一句~
  希望你一会~很高兴~
  其实我~
  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这一句!其实只有三个,字全部只有三个!
  一,二,三!
  我~
  我的名字就叫做赛潘安~潘安潘安潘安潘安潘安~赛潘安!
  我就是我就是我就是~
  这时,他身旁一只跟着的人,便加入了他的动作,三个人一起双手叉腰,一起欢畅地踢起腿,左吖,右吖,左吖,右吖(如此持续循环……)
  接着,“潘安”把头往前一伸,抛个媚眼,之后接着唱:
  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我们来我们叫我的名字!
  我们来我们来我们叫一声!和你~噢!叫一声!
  我们来对你对你对你,欢,乐,叫,声,欢,乐,叫,声,欢,乐,叫,声,欢乐叫一声!
  赛潘安潘安潘安潘安潘安!啊潘、安!啊潘安!
  (以上旋律请参照东成西就,张学友版“I LOVE U”)
  最后,他们三人已莲花的形状最后来了个舞台结束动作。
  这时候……
  我耳边啥也听不见了,只觉天旋地转血压飙升血糖急降,双眼发黑脚步虚浮,恍惚中只隐约听见那把虽然好听但是该死的惹人厌的马文才的嗓音,在离自己耳朵很近很近很近的地方说:“此潘安,是赛潘安,汝欲寻之潘安,乃名潘岳,字安,早于数年前去世了。哦,他的故居好像……就在洛阳哦。”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
  情节小修~!
  ==========
  09。08。14
  今天五爷被严肃批斗,潘安这段标点符号缭乱,说实在话……哪家唱歌的时候不是鬼嚎啊……又不是唱的抒情古乐……
  哎……就不能让人狗血得彻底点,舒坦点么。
  好,修完,走人!
  第一场战役
  尼山书院其实占地挺大的,但是夫子却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丁程雍,另一个就是他老婆。所以虽然他每隔三年才收一次学生,但是每次都只收100个左右,课程也分上午和下午,然后他和他老婆刚好就分开上。
  但是尼山书院应该就像我们古代的清华北大一个样,全国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地想进去。
  也不是说长安和洛阳没有名师,而是长安和洛阳虽然名师多,但是达官贵人更多。哪个名师能不给面子某某大人某某王爷?
  所以,名师也未必能出高徒,生源素质决定一切。
  至于这尼山书院么,首先,山高皇帝远,离开权利政治中心,自然那种走后门的压力就小了很多,第二,丁程雍是个十足十的怪人。
  怎么怪法?
  他看不顺眼的,一律不收。
  之前听那掌柜说,进书院读书可是要考试的,但是每年春季三月收学生,学生总是来得不是一个统一的日子,所以,三月里总共会举行三场考试,分别是三月上中下三旬。
  那么,是不是考过了试,就一定能进去读书呢?
  未必。
  那丁夫子怪,就怪在这里了。他在考试成绩公布之后的隔天,便会召集那些通过了第一轮考试的学生一个一个和他面谈,也就跟现代的面试差不多。
  但是据说他问的问题就跟那女人的脸一样,变得又快又离奇!
  例如,他可能会问你今天书院饭堂的菜色好不好吃,好吃在哪里,为什么不好吃,又或者,他会问你觉得他家后院那棵树比较好,好在哪里,等等诸如此类的奇怪问题。
  待你还被他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的时候,结果便出来了。有些人,就这么晕乎乎地留了下来,更有很多很多些人,晕得天灵盖开着花儿地被“请”了回家。
  曾经有那么个人,从他得知自己被淘汰后,便一直想寻个理由哭上那么一哭,发泄发泄,但是么,他从红日当午开始蹲在后山的山尖尖上想理由,想到了黄昏那颗硕大的夕阳都埋了半边身子进山沟沟里,都没有想出个能哭的理由。因为,话说那天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丁程雍笑得脸儿上的皱纹都开了花,问他,今天的饭菜好不好吃呐?然后,他答,很好吃。然后,夫子那张灿烂的花儿脸就更灿烂了,说,你走吧,不及格。
  以上,都是从梁山伯他们那儿八卦过来的。因为他们三个,咳……还包括那个赛潘安,都是在上旬的考试中通过了的学生。所以他们才会有正式的学子服穿。
  说来,这天,天空蓝得云朵儿一块也看不见,正正便是是我来到尼山书院的第三天,下旬笔试开始的前一天。
  这时候,我正坐在饭堂里一颗颗地啃饭米。
  “公子……你……为啥吃那么慢哪?!食堂的人都全走光了……那个收盘子的大婶用很哀怨的眼神看我们很久了哦……”
  吉祥舌子一伸,把嘴角的一粒饭米卷了进嘴了。
  我用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看着前面那只比我脸还大的盆……不,碗,还有里面那几坨烧得有点黑黑的茄子,又用筷子轻轻挑了两粒米进嘴里慢慢嚼着,道:“嘘……我在思索……”
  “思索啥?!”
  我用筷子挑起两粒不算晶莹的米粒,举到眼前,眯了眯眼睛:“你看……它……是什么?”
  吉祥愣了愣,也很认真地歪着脑袋看起了那粒米……
  “嗯……公子……根据我的观察……它……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实实在在……是两粒米饭!”
  把两粒饭米塞进嘴巴里后,我抡起筷子就往吉祥的脑门上一敲。
  “谁说它是米啦?!错!谁说它是两粒普通的饭米啦!?根据丁夫子的行径和一贯问的问题来推断……他……很有可能问我……米,为什么,是煮熟了之后,就变成了饭呢?!”
  我闭上眼睛,幻想中。
  吉祥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公子……我有话想说……”
  “说。”
  我眼睛都没睁,径自沉浸在那“米粒论”中思索不已,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那……那吉祥要说……说了……公子可不能又拿筷子敲我呐……”
  从眼皮缝儿瞧了眼她,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吉祥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觉得公子你自从那天晚上看完了那个叫什么赛……赛潘安?嗯嗯……对对,就是叫赛潘安的人跳那么一支舞之后……就整个人不正常了……啊!!公子!你答应不打人的嘛!……若……若真要打,那也不带那么用力的嘛……”
  睁开眼睛,我狠狠地瞟了吉祥一眼,挖了一大口饭连着茄子一起塞进嘴里,把它当成那姓马名文才的来嚼嚼嚼嚼……
  奶奶个熊!
  难怪人家祝英台之后抛弃你!
  活该!
  一想到他故意误导我,害我亲眼观赏了那么“销魂”的自我介绍差点连自己的魂都没销掉的时候,我那牙根就狠狠地用力咬……
  “啊!”
  “公子!?你怎么了!?”
  我疼得直冒眼泪,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满嘴都是血腥味。
  “疼不疼?”
  我猛点头,泪花儿止不住地飙。要知道我想到的是什么人,用的什么力度,咬的又是什么劲头哪!!那能是一般的疼嘛?!
  在我疼得怀疑是不是舌头都给自己咬掉了半根的时候,感觉自己身子被掰着转了一个圈。
  我皱着眉头差点没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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