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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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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独行向他身后望去,高矮胖瘦终南四怪依次站在一老翁身边,师方正面上也不见一丝表情。

女孩忽然冲了过来,推着冯渊道:“你不是好人,你们都不是好人,不许欺负大哥哥。”

师方正一张老脸顿时沉了下来,目光冷冷的望着阁楼。

任独行苦笑道:“冯兄还有何话说?”

冯渊只能苦笑,任那女孩推搡,说道:“世事本就难说,八派之中也难免出现一二不肖之徒,何奇之有?”

“哼!只是一二么?”

冯渊默然。

妇人忽然觉醒过来,左手抱着婴儿右手拉过女儿便逃开了。那小女孩兀自喊声不绝。

冯渊摇头道:“任兄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在剑阁你不是也呆得好好的,何必来淌这滩浑水。”

任独行没有见到师玉贞,心头略感少许失落,正要答话,王佐忽然又回来了,老远就抱拳笑道:“师先生远来是客,楼上请。”经过站在一边动弹不得的二人身边右手轻轻一拂解了二人穴道,这二人如获皇恩大赦也迅速逃入阁里去了。

任独行道:“王兄,兄弟我还是告辞了,这里似乎不欢迎我呢。”

王佐立时一愣,看看楼上,看看楼下,冷哼一声从怀内取出一块金牌,递与任独行道:“这是敝寨寨主金牌,全寨上下一共一十六块,见牌如见寨主,可任意通行我洞庭任一处水寨或是陆寨。今我擅自做主,将此牌送与任兄,此后我洞庭门大开,随君往来,看哪个敢说三道四!”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任独行倒有些犹豫了,道:“此物既如此重要,王兄与在下不过今日方才相识,这么做只怕寨主怪罪,独行不好领受。”

王佐呵呵笑道:“这却不妨。任兄心思我明白,不过小弟在洞庭虽然人微言轻,但杨寨主那里,这点主却还做得,兄弟尽管放心。”

“杨寨主?”任独行不禁犯了嘀咕,洞庭湖寨主不是金尚志么?

王佐一愣,随即呵呵笑道:“杨副寨主,呵呵。任兄恕罪,请两位到里面掌柜那里登记一下,自有人安排二位住处,兄弟失陪下,晚些时候再去叨扰。”

任独行点了点头,此人言辞闪烁,只怕另有别情,和钟离梦携手进楼。

王佐又来到师方正面前道:“师先生远道而来,适才多有怠慢,还望勿怪。王某临来之时,大悲师叔托我转告先生,他想面会先生,不知先生何时方便?”

这时,阁楼前凭空刮起一阵狂风,冯渊打了个哆嗦,看了师父一眼,迈步入楼。

八月十六,他还有一个约定,现在看来也是避不了的了。

任独行向掌柜要一间客房时,钟离梦摇了摇头,小声道:“此处多有不便,咱们还是分开。”任独行虽觉不妥却也没有争辩,由她做主。那掌柜刚才已经看见王佐招呼他二人安排了两处相邻的客房。

二人登上楼梯,正要进房,身后传来一少年洪亮的嗓音:“掌柜的,来一间上房,要安静的。”随即又有一个老者咳嗽的声音响起。

任独行心内一动,放慢脚步,回身去望。猛然发现对面天字房前一个身影一闪即逝,却不是师玉贞还能是谁?看着那一老一少的目光也染了几分黯然之色。

那老者嘴上叼着一杆烟枪,花白胡子,容颜苍老,满是风尘之色,尽管穿着一身寻常百姓衣裳,看着却另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再看那少年,眉清目秀,顾盼之间英气逼人,此时似是感应到了任独行的目光,忽然转过头去,冲着任独行顽皮的笑了一笑。

任独行顿时一愣,我出道数年来,敢这么看我的这还是第一个,有些意思。

只听那掌柜为难道:“哎呀,客官,这可不巧,小店已经被洞庭湖当家的包下了,您看见外面那位爷儿没,没他的命令小店不敢招呼二位。二位还是去别处吧,还请多多包涵。”

那少年回过头去,刚要说话,老者将烟袋锅子在柜台上一磕,慢慢说道:“现在就你这个地方有空房,我们爷俩还就在这儿住下了。金尚志来了也是如此,外面那个小子就更别想赶我走了。”

那少年顿觉尴尬,师父的强脾气又发作了……

“这……”掌柜的一时语塞,正要去招呼王佐,任独行远远说道:“掌柜,这二位和我一起的,麻烦你了。”说时冲着那少年亦笑了笑。

第七章 洞庭湖上暗潮汹

 钟离梦来到任独行房中,方才坐下,王佐便跟了进来。任独行起身相迎,王佐道:“任兄如有需要,可随便吩咐掌柜去办,这里已被敝主包下,无须见外。”说时毫不客气便在任独行对面坐了下来,见二人不语,问道:“二位可是有何难处?”

钟离梦斟好一杯茶递到王佐面前,道:“我们和八大派有些矛盾,若……”

王佐已明其意,笑道:“此事尽管放心,一切有大悲和尚做主,料来无事。”任独行笑道:“只怕是少林方丈亲至亦无济于事,何况大悲?”

王佐一愣,问道:“此话何解?”

钟离梦在任独行身边坐好,说道:“我们此来只为助阵,并无他意,年前大悲和尚该已知会各派,可我二人这一路行来却始终在各派监视之下,王大哥认为此事该如何解释?再者,路经襄阳的时候,我们杀了何天庆,与昆仑派的仇怨已不可解,而当时我们是为了救天龙帮的枯木,王大哥还认为八大派会在这里跟我们喝茶聊天么?”

任独行诛杀何天庆搭救枯木一事已经传开,王佐亦有耳闻,但是若说八大派会将大悲和尚的吩咐置若罔闻,却始终有些不大相信,任独行看着面前茶杯内升起的一团雾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大悲已经无力回天,八大派素来藏私,肯来观战也只是虚应其事,帮忙只怕不会,捣乱倒有可能。”洞庭湖也属绿林一脉,向来为名门正派所鄙弃,此事也是毋庸置疑的。

王佐明白他意思,无奈道:“二位既然话已至此,兄弟我也不隐瞒了,这也是大悲和尚的本意。当日白鹤庄上,他大战平天下,虽然取胜却也受了极重的内伤,至今一年有余尚未痊愈。当日他虽然瞒过各派掌门,可时日一久,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据大师猜想,八大派态度的转变,实源于此。他年事已高遽受重伤怎能痊愈,八大派不看好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要说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兄弟我着实不敢相信。”

任独行道:“果如王兄所言,大师想来已有对应之策,为何仍不见动静呢?”没想到大悲居然受了暗伤,看王佐神情似乎不轻,心下忧心更甚了。

王佐沉默许久方道:“不瞒任兄,洞庭湖大变已成,大悲和尚也是束手无策,与我等困坐愁城而已。”

任独行想起枯木临别之语,动容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佐站起身,走到门旁侧耳倾听片刻,又关好门窗,这才回来小声说道:“金寨主已于三日前子时遇刺身亡,现在洞庭湖是两寨寨主当家,步军统领吴孝如与敝主水军统领杨大哥相持不下已达两日之久,第一把交椅至今悬而未决。”

钟离梦不由皱起眉头,又是权力之争,她向来厌恶。

“果然如此么?”任独行亦大感为难,问道:“既是大悲和尚吩咐你来此,那他该是站在你们这边了,老油子站在哪边我想我也知道了,敢问王兄事情详情如何?”他已经明白王佐为何对自己如此殷勤了,又是金牌又是嘘寒问暖的,原来是有事相求,不过看样子也是大悲和尚的意思。的确,此事不能求助于八大派,他是只能寄望自己了,只是这样一来观战可就变成了身陷其中,想要脱身可就不大容易了,自己虽然欠他恩情,但此时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得为钟离梦着想,要不要答应先听听情况再说吧。

王佐道:“此事说来话长。大概一年多前,白鹤庄大战在即之时,那老油子忽然来访,老寨主起初颇有疑虑,屏退左右,单独在侧室接见他。我当时正在大寨办理几件事情,从旁经过,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辩论声,虽然听不清说些什么,但是想来老寨主很是气恼。过了盏茶时间,忽然又静了下来,门开处,两人和颜悦色走了出来,老寨主还特意吩咐我亲自去为他安排住处。老油子自那之后便在寨内栖身,与老寨主谈笑甚欢,竟不似争吵过。过了大半年时间,大悲和尚也随后来到,寨主亦在侧室接见,据寨内兄弟们说,室内一直都很平静,但二人出来的时候均自脸罩严霜十分不悦。寨主对他招待也十分简慢,全没顾及往日师门情谊,但从此也疏远了老油子。谁料冤家路窄,一个多月后,两人在校场碰头,差点动手,好在寨主闻讯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们,随即对二人下了逐客令,八月十五之前不容二人接近君山半步,若有违者,他要和另一家并力诛杀之。二人无奈退出君山主寨,却均未离开。老油子去了步军营,大悲则来了我水军水寨。老寨主知而不问,亦由得二人。大约又一个月后,川中绿林道各寨寨主以及烟霞岭的李青云忽然一齐来到,联手向寨主施压,寨主只是冷笑未予任何答复,当天夜里将两人招到议事厅,静坐一夜,一话未说,天明又将各路寨主招来,也是干坐了一天,啥也没说,没人知道他的意思,慑于威势也都没敢开口问。当天夜里,老寨主大笑三声便遣散了众人。第二天早上,八大派陆续有人登门,就这样僵持住了。此后一个月内时有争执,寨主只模棱两可,谁也不帮。不料,天龙帮忽然插手进来,由凄风亲自下书,勒令老寨主立即杀掉大悲和尚否则便要大举来犯。寨主但笑不语,昆仑掌教何天庆怒不可遏挑战凄风落败几死。”

任独行本就对何天庆之死存有疑虑,至此方知原来他早已带伤,略觉释然,但没想到天龙帮居然会公开插手此事,倒有些意外了。

王佐接着道:“凄风去后,李青云更加猖狂,寨主颜色愈和。当天夜里却秘密招来八大派除少林之外所有带头之人,合谋连夜袭杀各寨寨主。华山岳掌门大弟子钟志和。峨眉清云师太大弟子妙音顾及师门不与谋划默然退出。青城神风道长大弟子玄灭,武当清空道长门下明悟,崆峒武英齐掌门以及点苍段掌门则于当天夜里扮作刺客刺杀了数位寨主,李青云重伤后侥幸逃脱,八大派此前会同官府在蜀中围剿一月也不及这一夜的收获。第二天,老寨主佯装发怒,老油子心知肚明不好说破惶恐请归,寨主不许仍令他在步军营安身,监视了起来。大悲也猜出了事情真相,自觉有愧,黯然离开前往烟霞岭劝化李青云,后不果而回。在此之前,八大派自以为事成各自回山准备来日君山大会。比及大悲和尚重归洞庭,局势已经急转直下。”

任独行忆及当日烟霞岭下之事,问道:“如何?”

王佐道:“那李青云根本未曾离开洞庭。”

钟离梦将冷茶移开,换了个杯子,倒入新茶,微笑道:“他在吴孝如那里。”

王佐眼前一亮,说道:“正是如此。大悲走后不久,李青云在老油子帮主之下,很快便恢复了伤势,二人一齐来到大寨向寨主提出质问,老寨主见二人联手未敢轻举妄动,只等大悲和尚回山再做打算。不料,大悲禅师在归途遭到天龙帮七路幽冥使追杀,因而负伤耽搁了不少时日。在此期间,天龙帮叛徒枯木却来到洞庭与二人联手了。”

任独行立即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佐想了想,道:“一个多月前吧,在你们救他之前。”

任独行讶道:“老油子李青云有天龙帮撑腰,他已经知道了啊,怎么还要跟这些人搅在一起?这不是玩火自焚么?”钟离梦道:“即使大哥不愿听,我还是想说,这个人太危险,咱们最好还是不要信他的好,那日襄阳城外,谁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王佐亦道:“我同意钟离姑娘的话,那人我也见过,浑身上下没一处让人舒服的地方,总觉得有些疯狂。我也不怕得罪兄弟,若不是你误救了他,我家老寨主也不会遇刺身亡。”

任独行变色道:“王兄这是何意?”

王佐道:“那次枯木外出,李青云故意泄露了他的行踪,给梅仁兴知道了,那梅仁兴对他恨之入骨早就要杀他,李青云就趁机借刀杀人飞鸽传书通知了他,才有后来之事。”

任独行心下怏怏,问道:“这事老油子知也不知?”钟离梦所言他也知道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担心枯木。

王佐苦笑道:“我如何能够知道呢?不过,老油子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他不是李青云也不是天龙帮。”

任独行点了点头,现在即使老油子念及旧情想要救他一救李青云背后的天龙帮只怕也不会当真,这枯木这次到底在想什么?

王佐接着道:“那枯木回来后,对被追杀之事轻描淡写,与两人言笑如旧。不几日,大悲和尚也回来了,奈何形格势禁,处处掣肘已经无能为力。直到三天前,三个人终于走了步险棋,于夜半潜入大寨,乘老寨主不备杀害了他。等我们赶到时,早已不见了三人踪影,也未能查出任何证据指责他们。”

任独行总觉事情有些可疑,等他说完,忽然问道:“这些事情,王兄是如何知道的?枯木在洞庭总不至于招摇过市吧?”

王佐微微一笑,知他起疑,说道:“既然兄弟问起,我不妨直说了,我洞庭水陆两寨,素来不和,明争暗斗时有发生,老寨主年事已高难保有个意外,我们岂能不预有准备?那步军营中自然安插了我们的耳目,奇書网只是打探到的全都是些琐碎小事或者过时消息,否则老寨主也不会不得善终了。”

任独行点了点头,说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王兄,不,应该说是贵主人杨幺希望任某做些什么呢?明人不说暗话,你直说吧。”

王佐一愣,随即笑道:“兄弟爽快,难怪大悲和尚对你另眼相看,要我们找你商量也是他的意思。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这寨主之位,如今论名望论实力,有机会接替老寨主的就是吴孝如跟敝主杨幺,只是二人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对方还有三位高手以及暗处的天龙帮助力,杨大哥目前也不敢轻举妄动,按大悲和尚的意思是以静制动,先看对方怎么出牌再说。任兄先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帮忙,我们不勉强的。”

任独行只能苦笑,心头一动,问道:“恕我直言,贵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佐愕然,钟离梦听了多时有些厌烦,正要回房,王佐嘿嘿一笑,道:“钟离姑娘留步,王某再有几句话便可说完,不敢打扰二位了。”对任独行道:“任兄,认为我王某如何?”

任独行不言,王佐笑道:“杨大哥与我情同手足,只比我果敢坚毅许多,好了,交浅言深,王某这就告辞了,任兄好好思量,明日一早我会再来。”来到门边,又道:“现在洞庭波涛暗涌,岳阳城内虽则平静如常却也是步步机关,任兄与八大派的事小弟略有耳闻,洞庭虽与他们并无往来,凡事还望兄弟多多担待,现在能少一个敌人都是好的。”

任独行略微点头,道:“王兄放心,兄弟理会得。”

王佐抓着他双肩,道:“委屈兄弟了。师叔总算没看错人,噢,忘了说了,其实杨大哥和我的武功都是老寨主教的,我二人也算水月轩这一世的弟子吧,大悲是我们师叔呢。”

任独行想说什么,这时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王佐微微一笑打开房门,道声告辞,拱手离去。

任独行目送他离开,这才抬头看向身旁走来的那人。

第八章 补天还须待后人(本回完)

 那人却是唐门少主唐健!

钟离梦一时百感交集,良久才道:“唐大哥,进来说话吧。”

唐健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看看任独行又住口了。后者微微一笑,进入房中,思考着已经得到的消息,想来想去,只觉千头万绪无处下手。过了盏茶时间,钟离梦入进房来。

任独行有些奇怪,问道:“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钟离梦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道:“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了这个。”说时将一块黑纱在桌上打开,里面现出一朵珠花来,上面隐隐带着些血迹。

任独行心头立时一惊,抓起黑纱,道:“这个似乎是张三哥蒙面的黑纱,他从何处得来?”钟离梦拾起掉在一边的珠花,道:“若我没看错,这珠花该是岳灵湘岳姐姐的,这种款式川中很少能够见到。”

任独行顿时脸白如纸,说不出一句话来。

钟离梦叹道:“看来近日江湖上所传非虚,朝廷确实是要在蜀中展开大清扫,只是没想到虎狼二山也会被攻克,峨眉青城武当还有白鹤庄这回忒也狠毒了。”

任独行思及周浪萧郎赵朗还有张护以及尚未谋面的周良等一众虎狼二山兄弟对自己的恩情,不由愧悔无地。二人在从襄阳赶赴岳阳的途中,已经听说川中巨变,恨只恨鞭长莫及,此刻目睹故人物事,怎不心伤?

钟离梦道:“大哥还是且莫忧心,此事应该还没如此严重。四派纵然报仇心切,想必仍不会伤害岳姐姐。至于张三哥,白鹤庄内何等阵势,他尚且来去自如,又在自己地盘上有众位兄弟帮忙,至不济全身而退想必是没问题的。而且,大哥,围剿虎狼二山的行动,作为地头蛇的唐门居然被排挤在外,可唐大哥依然得到了这两件东西,这本身不就说明了什么么?”

任独行一听有些道理,精神稍微好些,苦笑道:“我是关心则乱了。虎狼二山,七狼四虎岂是易与?必能全身而退。况且狼山其余四狼虎山另外二虎我都还没见过怎能舍我而去呢?伯虎这只小虎我也还想再见一见呢。”

当日白鹤庄大战之后,李伯虎遵从张护之言留了下来,却不料八大派前脚才走,李倍后脚就开始刁难他。李伯虎年少气盛,愤然立山,后辗转遇上张岳二人便齐赴虎山,坐了虎山第四把交椅。

钟离梦笑了笑,任独行见她眉宇间似有隐忧,问道:“你把我劝好了怎把自己愁住了?来,笑一个。”说时凑到她面前坐了个鬼脸。

钟离梦不由扑哧一笑,旋即敛起笑脸正色道:“唐大哥不计私仇,多次帮助我们,幼时我也多蒙他照顾,此生注定无以为报,今后我们可否尽量避免与他碰头,我怕拖累了他,毕竟他和我们不同。”

任独行明白她的意思,唐健有家有业有大好前程,与他们这些被命运抛弃了的人不同,欣然点头。

这时小二进来送饭,任独行想起一事问道:“敢问小二哥,今儿在我后面来得那人是谁?”

白天任独行来的时候,这小二也在场,知道王佐对他招待异于别人,殷勤道:“您问的是终南师先生?”

任独行摇头道:“不是。是那一老一少,哦,那老的叼着杆烟枪,小孩手里是用布包着的一个物件。”

“诶?客官不是说他们是和您一路的么?怎么反而不认识?”

钟离梦道:“路上结识,还没来得及问名字嘛,都是江湖朋友,帮他们一帮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

那小二听了任独行的话本来有些为难,不该收留那二人,可钟离梦这么一说他倒不好说啥了,当下呵呵笑道:“那也是,嗯,不过,您最好还是吩咐他们一下,不要惹事,不然小店可不好办了。哦,那老人名叫周桐,那小孩我们就没问了。”任独行点点头,将他打发了出去。

待小二离开,钟离梦问道:“那老者有什么问题么?我看他似乎是个高手呢?”

任独行笑道:“周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还有河北玉麒麟卢俊义,这二人的师父却也叫周桐,只不知是否同一人?还有见到那孩子有何特别之处了么?”

任独行这一说,钟离梦也是一惊,略一思考道:“他手里那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有些让人在意,丈余长短,怕是……”

任独行点头道:“枪吧?我想也是,什么枪会让人重视到要用布包起来呢?”

钟离梦不知道,黑恶黑一笑,道:“大哥莫不是想打他的主意?”

任独行苦笑道:“你倒有心思玩笑。据说那周桐六七年前便即退隐,此番突然带着小徒弟来到洞庭,让人有些在意啊。”

钟离梦道:“据说他为人还算正派,应该没事吧?”任独行道:“事情就麻烦在这正派二字上,我是真怕他也要插手此事啊。”

钟离梦明白过来,心情也有些沉重,看着一桌的饭菜忽然发起愁来,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一会我出去找个郎中,大哥用完饭就先休息吧。”

“连日赶路,为难你了。让小二把郎中叫来就是了,何必自己去呢?”

钟离梦摇头道:“不了,我还是自己去。大哥先用饭吧。”

任独行有些不放心,道:“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钟离梦止住他道:“你去了不方便,你还是留下吧。”任独行满腹狐疑,但看她神色似乎执意如此也不好勉强了。

钟离梦走后,他一个人在房内思来想去,没些心绪,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钟离梦回来见任独行房内依旧亮着灯火,怕他担心,到他门前敲了敲门。

任独行开门见到是她,连忙问道:“怎样?郎中怎么说?”

钟离梦笑了笑,道:“没事,让大哥担心了。”两人坐下,钟离梦摆弄着衣角,幽幽说道:“今天那大姐真可怜,无缘无故被武英齐那畜生儿子打了一顿,还好那小女孩和她怀里的婴儿没事。”说到这里忽然低了声音道:“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大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嗯?”任独行有些奇怪,不知道她为何问起这个,想了想还是叹道:“男儿太累,女儿太苦,都不好。”

钟离梦一愣。

第二天八月十四清晨,二人来到楼下大堂。任独行放眼看去,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八大派已经来了个七七八八,除了少林就只剩昆仑还没来到。引起任独行注意的只有三拨人马坐在东北的峨眉,西南的华山以及东南的终南。其余几派全都分散各处,低声议论着什么,并没见到唐门的人。见到任独行不少人立时是怒形于色,只是不好发作。

钟离梦轻声道:“峨眉坐在北面的是掌门大弟子妙音师姐,华山西首的是钟志和师兄,其余算的上人物的有崆峒的赵振孙成,武当明空明远明悟,点苍段临江,我认得的也就这几个。”

任独行道:“妙性也在里面呢。”

钟离梦仔细看去,果见妙音身边,妙性正低着头在那愁眉不展。

任独行微微一笑,向冯渊那桌走去。钟离梦也跟了过去。

与冯渊同坐的除了终南四怪还有那个小孩。冯渊淡淡瞥了任独行一眼,兀自和那小孩说话,二人似乎已经混得稔熟,只听那孩子道:“可叹,朝政就毁在那帮人手里了,官匪一家,可杀。”

冯渊道:“话虽如此,既然除之不去也须懂得临机权变,像如今洞庭湖贼势方张,地方守备无可奈何,就是我们这些自居名门正派的人不也得便宜从事么?一味刚强,徒自取祸而已,你年纪尚小,需得谨记,这位就是前车之鉴。”说时向任独行看去,一脸讥讽。

任独行顿时无语,冯渊看样子对自己是怨恨颇深。终南四怪见到任独行早就站起身退到一边去了,那小孩却兀自不动,一双眼睛不惊不惧的望着他,神采飞扬。

任独行心中纳罕,此子果然不凡。冯渊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任兄请坐。”神情却仍显冷淡,不似当年模样了。

其余各派唏嘘之声此起彼伏,顿时响成一片。四怪一咬牙一齐闪身离去。

任独行微微冷笑,在冯渊对面坐了下来,钟离梦则坐在他和那孩子中间。

冯渊神态自若,接着对那孩子道:“令师此番带着你游历天下,想必也是想开阔你的心胸视野,对你今后可是大有裨益。切不可像某些人井底之蛙顾影自怜,令人着恼。”

那小孩有些愕然,已经发现自从刚才看到任独行冯渊每说一句话眼角余光都会向他扫去,不禁好笑。钟离梦知他是一语双关,用心良苦,只有任独行全当不知,向那孩子问道:“我听说中原有一只老虎,在它北方还有一匹狼,这老虎对人十分凶猛可一见了那狼爪子就软了,小兄弟可有法子治他一治?”

冯渊不禁一怔,任独行的意思他也明白,只是没想到这话居然会从他嘴里说出,他也想听听这眼前孩子的想法,却又怕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

那小孩也明白了,张了张嘴又止住,如此欲言又止三次,才黯然道:“人是无辜,可老虎也没错,人如果能把狼赶走,老虎自然就对人好了。”

冯渊松了口气,任独行却只是苦笑了下。

那小孩道:“师父说,豺狼当道,志同道合的人越多越好,二位何不一起杀狼呢?”

冯渊看着任独行,任独行则早已将目光投向了楼外远方,目光茫然,一无神采。那孩子本来还想说什么,见状也只能打住了。

钟离梦在桌下推了任独行一把,后者回过神来,哼笑一声,道:“老虎那样对人还有资格要人帮他赶狼么?呵呵,一失足成千古恨,大哥可帮不了你什么,小兄弟自勉之。”

冯渊摇头道:“我亦是江湖一草莽,心愿未了不敢言他,小兄弟日后若有难处,不妨来终南寻我,我定助你。”

那小孩见两人神情举止料来言语不能说服,也不再多言。任独行忽然问道:“小兄弟可知,林冲卢俊义二位?”

小孩眼睛一亮,道:“那正是小弟两位师兄,任大哥认得他们?我都还没见过呢。”

任独行摇头苦笑道:“那却没有,只是没想到你师父真的是……”

那小孩年龄虽小但看来是少年老成,已经明白任独行言下之意,笑道:“我知道任大哥的意思了,大哥放心,洞庭的事情我们虽然知晓,但我们是要回小弟汤阴老家,适逢其会而已,并没打算干预。”

任独行点了点头,这时王佐走了进来。各派均未在意,任独行站起身,与钟离梦向楼上走去。

那小孩看着任独行离去的背影,幽幽说道:“这人可惜了,将来我一定得想想办法。”

冯渊心头顿时一震,向他看去,暗里点了点头。

任独行回到房内,对钟离梦道:“看见刚才那间屋子了么?”

钟离梦点头道:“房门上锁,其中必有古怪。峨嵋派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任独行微笑道:“刚才我侧耳细听,里面该是关着一个人,只是那人经脉闭塞,不知是何人啊?”

“要不要我去问下妙性师姐?她应该会告诉我们的。”

任独行忽然笑道:“你这一说,我知道是谁了,嘿嘿。还记得刚才妙性的神情么?心不在焉,双眉紧蹙,在这世上,能令她如此忧心的,除了她师父就只剩了一个人了吧?”

钟离梦猛然醒悟,道:“你是说是他?”

“除了他还会有谁?”

钟离梦点头道:“那可说不准。兴许是你呢,毕竟你们俩也呆过一段时间。”

任独行刚要反驳,钟离梦笑道:“你不需要说,我开玩笑而已,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么?嗯,他能为她独闯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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