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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凤引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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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琵琶脸色早变,死死地瞪着那位书生。这一切,皆落在荀文祥眼中,但他不动声色。白凤也秀眉深锁,状似不屑。
万里鹏淡淡一笑,低声向鬼手琵琶说:“范姑娘,他是找你的。”鬼手琵琶取过琵琶,一面解开囊口系带一面说:“我不见得走怕他,去年在扬州,我的摄魂钉就几乎要了他的命。”
荀文祥撕了一块馒头扬了扬,笑笑说:“不管他冲谁而来,由我打发他上路。”
白凤摇摇头,说:“荀兄,江湖上有些事,别人帮不上忙的。范姐姐为了戏弄白道之豪擎天手骆柏年的事,与这狂书生结了怨。这书生是骆柏年的好友,去年在扬州,范姐姐曾经用摄魂钉对付他,怨越结越深。
个人恩怨,个人自行了结,你要强出头,将两面不讨好。弄得不好,范姐姐可能把你看成仇人。因为目前的情势,范姐姐并不需要你的,她琵琶内的摄魂钉在紧要时发射,足以自保。”
“舒小妹说得对。”鬼手琵琶说:“论真才实学,我承认比他差了一大截,但他对我的摄魂钉,也毫无办法克制得了。”
荀文祥一直就定神凝视从容不迫走来的玉扇书生,接口说:“你们都清错了,他是冲咱们四个人面来的。”
“你怎知道?”万里鹏不解地问。
“他的眼神已暴露出他心中的秘密。信不信立可分晓,当然他会首先与范大姐打招呼。”
“玉扇书生一脚踏入棚口,果然呵呵一笑,向鬼手琵琵傲然地说:“范姑娘,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是不是?”
鬼手琵琶冷冷一笑,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这次又要求什么?说吧!本姑娘是很大方的,三年来,你我纠缠不清,了结了结也好。”
玉扇书生隔桌坐下,接过店伙送来的一碗茶,说:“要斗口嘛!在下甘拜下风,你敢说,我不敢听。呵呵!你这几位朋友,可否代为引见?”
“你不是要找我们吧!”苟文祥笑问。
玉扇书生瞥了荀文祥搁在凳上的渔鼓一眼,点头说:“也许。你们是范姑娘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应该的,对不对?”
“有道理。”荀文祥拍着桌面说。
“本来就有道理。”玉扇书生目光转向万里鹏:“这位定是百了谷的程少谷主了,幸会幸会。
“申士杰,你似乎有许多话要说。”鬼手琵琶扶起了琵琶,说:“你好像嫌仇人少呢?”
“多你们几个,我玉扇书生同样活得身心愉快。”玉扇书生狂态渐显:“听说昨天你们都逼走了小凤儿。”
“不错。”
“你们知道家师与开封皇甫家交情不薄吧!”
“也不错,武林一绝绝剑雷一呜,号称白道翘楚人物,与武林至尊圣剑皇甫长虹有交情,也是尽人皆知的事,你阁下要替小凤儿讨公道?”
“在下有此打算,”玉扇书生傲然地说。
“你与本姑娘的过结……”
“今天一并结算,范姑娘意下如何?”
“你似乎认定本姑娘对付不了你……”
荀文祥干咳了一声,抢着接口:“范大姐,既然这位仁兄要替小凤儿讨公道,兄弟有权和他说道理,让兄弟问问他。”
鬼手琵琶晖来不及回答,玉扇书生已抢着说:“你们这些邪道小辈,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听说你打姜镖头,你姓荀?”
“不错,荀文祥。”
“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孤陋寡闻,你没听过的人多着呢。”荀文祥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本来他就对玉扇书生毫无好感,难怪他口上不饶人。
玉扇书生本来就狂,怎受得了?剑眉一挑,冷笑问:“阁下打了姜镖头,便自以为很了不起是不是?”
“你也是皮肉发痒想挨一顿不成?”
“可恶!在下……”玉扇书生变色而起。
“你想挨揍还不简单。你就来吧!”荀文祥说,放下馒头拍拍手往外走:“在下保证你痛快。”
玉扇书生也向外移,说:“阁下,你似乎没带兵刃。”
荀文祥呵呵笑,说:“你先不要怕,如果你认为有必要,随时可以用剑扇保命,没有人会保你。”
他语如利刀,玉扇书生激动得直咬牙,厉声说:“又是一个逞口舌之能的人,等会儿……”
“等会儿你就会哭爹叫娘。”荀文祥的话苛毒极了。
怪的是玉扇书生居然一反常态,不但怒气立消,反而笑嘻嘻地说:“对你这种初出道自命不凡,向高手名家叫阵以便扬名四方的人,在下见得太多了,不必和你一般见识,教训教训你也就算了。”
“你既然客气,在下也不能小气,也给你些回报就是了。”
两人一东一西,相距丈余。
玉扇书生抱拳施礼,说声清,拉开马步立下门户。
荀文祥抱拳行礼,便大踏步欺近说:“你很有风度,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不客气啦!”
声落人到,伸手便抓。这一举动,可把玉扇书生激怒了,这不是没发瘪三的打法吗?
要不然就是狂妄无知!
“卟卟”玉扇书生闪身反击,两劈掌皆砍在荀文祥的手臂上,用上了沉重的内家开碑掌力。
荀文祥的手臂安然无恙,玉扇书生却被反震得斜退丈余外,脸色大变。
“你很快,掌力也不轻。”荀文祥点头说,若无其事般向对方接近。
“你……你好粗纯的铁臂功。”玉扇书生侧绕移位,抽出囊中的玉扇。
“夸奖,夸奖。你这把玉扇很精致,今天要易主。”荀文祥紧迫踉着移位。
“在下却是不信。”玉扇书生说,刷一声抖开玉扇,白芒耀眼。这把玉扇当然不是玉制的骨,而是百炼钢踱了汞。因而形成银白色,扇线锋利,可削可割。
九合银丝织的扇面,禁得起刀砍剑刺,十分霸道,可列入宝刀之列。
荀文祥身形加快,一晃身便截住了对方的移动方向,一声长笑,大手一探说:“来一记探囊取物……利害”
玉扇书生连挥了两扇,罡风虎虎中,闪电似的削向伸来的大手,要削断苟文祥的手掌。
荀文祥探出的手真怪得骇人听闻,总是在折扇将及掌时收回寸余,恰好让扇间不容发地走容。
但随即重新造人,抓势更快,而且是抓向玉顾。玉扇书生开始惊疑了,被迫采守势后退,完全失去了主动。
玉扇书生只好采用寓攻于守的后退闪避正面打法,展开了三十六路短打巧招,希望能候机找到空隙行致命一击。
信心一失。大势去矣!
荀文祥一双手又长又大,张开来左抄右捞,十个指头乍伸乍缩,已控制住了近丈的空间。加上奇幻莫测的快速法,好几次差半分便扣住了对方的手臂。只七八招照面,便把玉扇书生逼得手忙脚乱,笈笈可危。
魔手琵琶看得心惊胆跳,被荀文样那捞鱼捉鼠的怪招吓住了,他很难相信这种无章无法的怪招,能把大名鼎鼎的玉扇书生闹得昏头转向。
玉扇书生真是穷于应付,扇根本攻不出把式。扇往左挥,对方的手已探到右肋。等收扇往有保护右肋,左臂又有大手光临,顾此失彼Qī。shū。ωǎng。。连招架都来不及,惶论反击?除了闪避退缩,毫无作为。
“小心浑水摸鱼!”荀文祥怪叫,右手抓向玉扇书生的右膝。
机会来了。玉扇书生一咬牙,把心一横,右腿略收,玉扇急沉,黑风乍起,向葡文祥挫低的脑袋疾拍而下。
岂知眼前一花,眼中只看到无数大手向中一聚,刷一声响,感到手中一震,扇便被抓住,而且合上了。
“这叫灵猫戏鼠。”荀文祥说:“扇是我的了。”
玉扇书生猛地全力抽夺。
如果换了别人,玉扇书生这一抽之下,扇的两根外骨锋利且有锯齿,必将对方割裂、可是,扇夺不回来。
荀文祥的右手紧抓着合起的玉扇,像巨型大铁钳钳得牢牢的,伸直手臂说:“舍不得丢扇,但赔得上右手,过来吧!”手往后收,硬把玉扇书生拖近。
玉扇书生知道大事不妙,比力显然差得太远,不再作无谓的挣扎,立即断然放手丢扇,火速拔剑。
玉扇书生拔剑的手法熟练而快捷,但仍然不够快,剑抽出一半,玉扇已经低住了他的咽喉。
“你的麻烦大了,老兄。”几乎贴身对立的荀文祥说,扇上逐渐加力。
玉扇书生颓然放下,让剑滑回剑鞘,毛骨惊然地说:“在下认裁,你想怎样?”荀文祥收回玉扇退了三步说:“你剑术如何?”应该比扇招高明,对不对?”
“你”
“你是绝剑雷一鸣的得意门人,在下给你一次用剑露两手机会。拔剑吧!在下就用你老兄的玉扇,陪你玩玩。”
屋角的篱树旁,出现第一个黑衣人。
玉扇书生的手,徐徐地握住剑靶,用不稳定的语音说:“在下很少用剑,你不要迫我。”
“呵呵,你是不是害怕?”
“胡说!”
“今天恐怕你非拔剑不可了。你阁下玉扇威震江湖,今天竟然丢了扇,不拔剑还用叫号?这个消息若是传到鲍姑娘耳中,你还有脸去找他示有爱?”
“住口!价钱……你怎知鲍……”
“我当然知道。似乎你老兄光临河南,就没有做过一件光彩的事。独眼彪的事你功败垂成,今天又丢了成名的玉扇……”
“咦!你知道独眼……”玉扇书生骇然叫。“你还没认出在下是谁?你的记性太差了。”玉扇书生一惊,恍然地叫:“你……你是那……那位村夫!”
“不错!你找我问独眼彪的消息,我告诉了你,你要抓带路,被我一脚勾中几乎摔倒。后来,你找到了独眼彪,还有拐仙夫妇……”
“不要说了!”玉扇书生大叫,以避免荀文祥把他被玉骷髅吓跑的事说出来。
“我已经看到你所谓行侠仗义的嘴脸,对你颇有反感。目下你又为了小凤儿的事找上了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除非你郑重道歉。”
“你如果放弃与威远镖局为难的念头,在下愿郑重道歉,交你这位朋友。”玉扇书生一字一吐地说。
“你算了吧!在下不要你这种朋友。”荀文祥将玉扇丢在对方脚下:“借阁下之口,传活给威远镖局,苟某在江湖上等他们还我公道。你可以走了。”
玉扇书生拾回玉扇,大声说:“在下将一字不漏把话传到。天下间要找威远镖局麻烦的人不是没有,但谁也没有成功过。奉劝阁下早死了这条心,以免造成不幸的后果。”第七章 渔鼓初试降伏魔君
荀文祥慢慢退回食棚,信手拈起渔鼓。
荀文祥说:“我是个讲理的人,一切后果皆须由威远镖局负责。不要逞口舌之能了,你赶快走吧!”
玉扇书生扫视了四周一眼,缓缓向不远处的控马凛退,一面说:“这条路上是非已经够多,阁下最好即收安份些,与威远镖局结怨,对你将是最不幸的事。”
“对威远镖局将更为不幸,信不信由你。看样子,你要不少条胳膊丢腿,你是不走的了。”玉扇书生打一冷战,急遇到坐骑旁,匆匆上马走了。
食棚两侧,已被十余名黑衣大汉守住了。
荀文祥背上渔鼓,向一脸困惑的万里鹏问:“程兄,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
万里鹏不佳摇头,苦笑道:“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来,很像是玲跋山寨摄魂魔君杜君弘的爪牙,却又不象。”
“摄魂魔君的爪牙,以往都是穿黑袍的,这些人穿了劲装,所以不象。”鬼手琵琶加以补充解释。
“不管他们是何来路,冲咱们来的却是不假。”
白凤秀眉深锁的说。
“是冲我们来的。”荀文祥肯定地说。
共有十四名大汉,一个个虎视既眈,不言不动,似有所待。
“荀兄,你与这些人结了怨?”白凤问。
“你没看出这些人中,有两个熟面孔?”
“熟面孔?这……”
“那天晚上被巨灵吓走的人……”
“哎呀!我记起来了。”白凤恍然叫,焕然而起。
“你坐下,这是我的事。”荀文祥将白凤按回长凳。
屋旁树篱又传来脚步声,有三名穿黑袍的人跟在一个高大的黑袍老人身后,面目狰狞缓步而来。
万里鹏倒抽一口凉气,骇然惊叫:“果然是慑魂魔君。”
鬼手琵琶打一冷战,不安地说:“荀文祥,今天要是处理不当,咱们都得埋骨在此地,这老魔是不饶人的。”
荀文祥坚定的目光,紧吸住摄魂魔君的眼神,目迎对方走近,低声说:“不要紧,我已看穿他了,他无奈我何。”
摄魂魔君终于到了食棚外,向逆视的荀文祥狠盯,那双冷电森森的三角眼似乎有摄人心魄的魔力。
他年届古稀依未现老态,黑白分明而且黑多于白,与一般老年人红丝密布的情形完全不同。他腰旁悬着一只长革囊,里面不知盛的是保种怪兵刃。
其他随着在身后的三个黑袍人。年约五十上下,一个比一个狰狞。其中之一用手向荀文祥一指说:“师父,就是这个人。”
荀文祥举步到了糊口,说:“我认识你,虽则那天你戴了个头罩掩去本来面目,但你的眼睛却瞒不了我。那天晚上,你迫我要什么九转神丹,用什么乌鸡狗血,喷了我一头一脸,好家伙,你竟然纠集党羽眼来了。”摄魂魔君举手一挥,阻止那人再说,向荀文祥阴阴一笑,用声调怪异的嗓音说:“你等于承认身份了,很好很好。”
“当然好,没病没痛。”荀文祥微笑着说:“你是孤鹤丹士的弟子?”
“就算是吧!”“你会妖术?”
“你也要用乌鸡白狗血来对付我?”
“用不着,青天白日,妖术无所施其技。”
“真的?你接着。”荀文祥大油一抖,左手吐出相口,一声怪响,惨绿色的火柱破空而出。笑阳高照,惨绿色的火柱并不耀目,似乎并无奇处。
摄魂魔君冷哼一声,大袖挥出说:“障眼法雕虫小技……哎呀!”
袖风阻不住火柱,火柱方向略偏。摄魂魔君的大油红焰修现,着火燃烧,黑烟一涌,火星飞舞。
“快撕袖。”荀文祥叫。摄魂魔君骇然飞退,再不撕袖就惨了!事急矣!顾不了身份,在连挥数次火仍不灭的困境下,忍痛撕断大袖。一声裂帛声,袖齐肩而断,丢出文外,袖仍在地面燃烧,火焰熊熊。
荀文祥呵呵一笑,问道:“阁下,还要不要试试在下的道行?”
摄魂魔君脸色发育,奇丑的脸显得更狰狞,咬牙切齿拔出长革囊的兵刃,九音俱起,令人心神大乱。
那是一根三尺长的紫金棒,顶端系了一根九合金软带,带上共系了九个小金铃。每个铃所发出的声音都不相同,几乎都是变徵音,音阶差距极大,因此铃者一起,每一个音都不调和,杂乱无章极为刺耳。
江湖朋友提起摄魂魔君的九音魔铃,莫不掩耳而走。食棚内的人,包括白凤在内,全都惊惶地向店门退。
“荀兄,快……快走吧……”白凤急焦灼地叫。摄魂魔君紫金棒一挥,铃带外拂,九吉乍起,比出囊时所发的声音强了千百倍。
“蓬!蓬蓬蓬!蓬!……”渔鼓声在摄魂魔音中飞扬。宛若从九天外传来,令人没醉、凄迷、切切的连绵鼓音,充溢在天字下,压下了杂乱的金锌厂。
紫金棒越舞越急,摄魂魔音也越来越强烈。渔鼓声音低沉,更凄迷。
摄魂魔君像疯子般旋舞,须发俱张。
荀文祥双目半闭,封神内视,屹立如山,宝像庄严,只用右手掌温柔地拍击渔鼓,似乎身外的声色已完全摒弃至天守外,与他毫无关连,即使天塌下来,也撼动不了他,他已和尘世隔绝了。
鼓声的节拍有了些变更,变得更为玄妙,更为康迷,更且安抚魂魄的威力。
摄魂魔君的舞慢下来了,汗水已湿透衣袍。
“蓬!蓬蓬!蓬蓬拍蓬蓬……”渔鼓声又开始变化了,九音魔铃的声音显得逐渐软弱无力。
“住手!”是摄魂魔君的叫声凄厉刺耳。
渔鼓终于停止,死一般的静。但天字下,似乎仍可隐隐听到令人沉迷的渔效金青袅袅不绝。
响起几声残余的铃音,摄魂魔君无力地坐倒,棒铃丢在身旁。。
摄魂魔君脸色灰吵泛青满头大汗,呼吸急促,三角眼无神地半张,像是刚从囚车里放出来的死囚。””
十四名黑衣大汉,与三名黑袍人,早已昏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已退人店堂的万里鹏、鬼手琵琶、白凤,三人盘膝而坐,昏昏沉沉脸色苍白知觉渐失了。
“我可以凝神聚气,震散你的三魂七魄。”荀文祥冷冷地说。
“你……你已修至地……地行仙境界……”摄魂魔君软弱地说。
“这不是妖术。”
“老夫知……知道。
“你可以走了。”
“我……我求你。”摄魂魔君挣扎着站起:“这一生,我杜君弘从未求过人。”
“我已放过你了。”
“我求你赐给我一颗九转神丹。”
“什么?”
“我只有一个孙儿。他……他从石洞跌下穴底,内腑高位伤势沉重,已拖了两个月,眼看要……要……”摄魂度君老泪纵横,语不成声:“为了求药求医,老朽心力交疲,绝望中,突然想起四十年前飞云神龙病危获救的事,恰好有一位朋友,知道令师孤鹤丹士的居处,因此派小徒去冒犯令师……”
“你是用这等手段讨药的?”荀文祥厉声问。
“请原谅老朽情急。那飞云神龙是老朽的死对头,老朽深怕令师不齿老朽的为人,因此出此下策走险。”
“在下不追究你的过错,你可以走了。”
“小兄弟请……”
“在下也不齿你的为人。”荀文祥大声说。
“老朽已十年不在江湖生事,请……”
“不用多说,你走吧!荀文祥说。
“我求你,你……”
“抱歉,你名列宇内三魔鬼,你告这的孽也太多了,你的小孙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摄魂魔君一把抓起棒铃,厉声说:“我杜君弘因然为恶一生,但十年前便已洗面革心退隐玲拢山寨。我儿子从没在江湖走动,他事母至孝不做江湖人。我的孙子今年十二岁,纯洁得像一张纸。”
“你告诉我这些事有何用意?,’“我不用再求你。”摄魂魔君语音凄厉:“我的孙儿如果死了,我将重出江湖,我将……”
“你威肋我吗?”
“我说的是心理要说的话。”
“我会在江湖等你。”
“我会回避你,但其他的人,哼!”摄魂魔君扭头便走,步伐沉重,苍老的背影令人心怜。“站住!”
“要杀我就动手好了。”摄魂魔君说,仍向前走:“我说过我不再求你。”
“如果我答应救你的孙儿,你必须改邪归正,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摄魂魔君止步转身、手颤抖着举起棒铃,沉声说:“我会向你发誓,毁去这杀人的九音魔铃。”
苟文祥深深吸入一口气,庄严地说:“我相倍你,但愿……”
一阵怪响,摄魂魔君把棒铃摔在地上,默运神功,一阵乱踏,九个小金转被踏得破裂扁碎。
“你……”荀文祥讶然叫:“我还没见到你的孙儿呢?谁知道能否救活他?”
“算了。”摄魂魔君惨然苦笑:“不管你是否能救活他,我也不会重视江湖了。”
“你能相信我?”
“请到老朽山寨家中。”
“晤!我要考虑。”
“玲拢山是座较大的山,在遂平西面五十余里。那地方是避兵的好地方,本朝初天下群雄并起,三十六天罡聚义该山,建玲戏山寨自保。直到邓将军率兵洛阳,剿灭并施火焚三十六寨,那地方才恢复旧观。”
“你在那儿做强盗?”
“见鬼!那儿早就没强盗了,该山洞府不下百数,真是隐居的好地方。”
“我为你跑趟玲珑山。”
“老朽感谢不尽。”
“先不要谢我,等到了尊府再说。”
“小兄弟可否立即动身?镇尾有老朽的座骑,由此地抄捷径西行,可以少走二十里,天黑便可赶到。
“小可还有同伴。”
“老朽有二十余匹坐骑,请贵友一同前往好不好?”
遂平以西不少山,都不太高。
玲珑山这一带远离县城,地势偏僻,人烟稀少,四野全是荒原,也是不少因十年前闹旱灾而弃耕的废地。
一这山中空有洞穴可以深入,各处洞窟不下百处,当大风一起时,百洞齐鸣异声摄人心魄。
本朝天下在乱期间,玲珑山这里曾建寨避兵,以后便成了绿林朋友啸聚之场所了。但百十年来,这里已没有亡命啸聚,附近可供抢劫的大户并不多了,经常闹灾荒,有些村落皆已成了废圩。
杜家在山南建了一座庄园,自辟了通道,通向山上的两座隐秘山洞。
摄魂魔君的三位门人,分领着至马鞍岭这一带数千亩林地,也耕种着数百亩瘠田,十余年来,的确忘了江湖花花世界。
而往昔追随摄魂魔君肆虐江湖的二十余名爪牙,目前皆是四十以上的人,都有了家室之累。
老魔君自己无兄无弟,只有一个儿子,儿子仍然单传,孙儿杜辉华十二岁,以后便不见再生,三代单传。
如果小孙儿出了意料,那杜家就没有了后嗣,难怪老魔君情急之下,不择手段远至葛仙宫求药。
荀文祥只会治一般的常见的疾病,如今只有拿出孤鹤丹士的救命至宝九转神丹,不顾一切为命在旦夕的杜辉华下药。
连荀文祥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将死的人拖回阳世。
荀文祥侥幸成功了。
天黑时强灌下丹丸,二更天,已昏迷五六天的小后生烧退人清醒,竟然知道叫口渴了。
四个客人受到杜家热烈的欢迎,老魔脸上有了笑容。
第三天,小后生已能够坐在床上与客人应付了。这三天中,老魔君带了杜士毅,逛遍了玲珑山每一角落,也到山西面的砂沟集赶了一次集。
杜家距砂沟集约有五六里,集上有百十户人家,是附近三十里内最大市集。
这天一大早,苟文样看过病况后,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病人已用不着他多费心了。
荀文祥想告辞踏上南下的行程,杜老魔坚持留客小住一些时日,以尽到地主之谊。这几天相处,他发觉老魔并不如想像中的可怕。
老魔有意无意中,套问他的家世和浪迹江湖的前因后果。
荀文祥也没有什么可瞒的,陆陆续续把一肚子委屈向老魔实说了。
出了内室,老魔向他展颜一笑说:“小兄弟,我们到山上去走走。”
“上山?”他讶然问。
“是的,晨间天清气朗,站得高看得远。”
“也好、”他已料到老魔将有些事实要告诉他。站在一处山崖向下看,十里内景物清晰可见,胸襟为之大开。
“看到了,好像远在十里外。”
“不错,河的这一面,全是杂树荆棘荒野。”
“很可惜,应该可以利用河水,开出很好的耕地来。”
“水量不大,源头二十里外的黑龙他。”
“事在人为,可建造中型水库。看地势,挖掘深井定可获得充沛的水源。”。
“你喜欢这地方吗?”
“很好。”
“从河北崖到山麓,全是我十年前买来的,折算起来,一亩地不到三百文钱。我想,那一带可以建一座在院。”
“按地势,庄院该西靠,往来砂沟集方便些。但如果按这风水形势着眼,还是传山比较妥当,不过照顾庄稼往返要辛苦些。”
“有车马就不至于辛苦了。小兄弟,你要追踪天涯浪客汤青?”
“是的,我要找出那天晚上袭击祥云庄的真像来。”
“老朽对隐世后的江湖动静甚感陌生,因此“晚辈不希望老伯重出江湖。”
“你带了老朽的手书,去武胜关盘蛇谷找呼风唤雨万千乘。他是老朽的至交,对江湖情势了如指掌,朋友众多,消息灵通,他定会全力相助,天涯浪客汤青决难逃过他的耳目。”
荀文样不知呼风唤雨是何许人,信口说:“边好,晚辈打算明早动身,在前辈府上耽误了五六天,天涯浪客那家伙可能已到达湖广,再不赶两步就赶不上啦!”
“好吧!今晚老朽管诸位钱行。哦!小兄弟,你这次外出走动时,已经大非昔比了。”
“前辈的意思是……”
“你已成为江湖名人。”
“江湖名人?”荀文祥讶然问。
“不错,你折辱玉扇书生,击败了摄魂魔君的消息,已经不胜而走,四海轰传啦!”
“这”
“这是老朽故意传出的,让想找你麻烦的人做梦也会惊跳起来。只有一件事老朽未曾传出。”
“前辈你……”
“小兄弟,英雄是捧出来的,真正的英雄,须等盖棺方能论定;想做活的英雄,就得有人作有计划的棒抬,知道吗?”
你初出道势力单,不但不会有择你的人,反而会受到有心人的压抑陷害,想要成为英雄名人,谈何容易?
所以老朽助你一臂之力,日后办事方便多了。不曾传出的事,是你在老朽这里做客,如果传出,有损你回后的声誉,老朽是江湖朋友深痛恶绝的人。
请记住,日后如需老朽赴汤蹈火,派人带个口信来,杜家所有的子侄亲朋,任何时候皆心崇敬的心情,接受小兄弟你的差遣。现在老朽把传信的暗记告诉你……还有,你我谈话请勿外露。”
第三天,荀文祥他们出现在洛阳县城。
荀文祥并不打算到武胜关盘蛇谷找呼风唤雨帮忙,他对万里鹏处事慎重的态度十分地尊重。
荀文祥也就从善如浪将摄魂魔君杜君弘的介绍信给毁了,他准备自己去找天涯浪客场青。
他们落店在小南门的义阳老店。店的不远处是颇有名气的白马将军庙。
白马将军是唐节度使李朔,雪夜乘白马人蔡川擒吴元济,在河南部各州县,白马将军的故事家喻户晓。
李将军死而为神,完全出于后人的敬意。太平大盛世,小南门附近夜市可延至三更天。
晚膳时间已过,白马将军庙对街的平春酒楼更是热闹,酒客们都是床阶级,登楼聚饮并非为了裹腹填五脏庙,来的人多少有点身份。
楼上雅座食客真不少,人声嘈杂,一阵楼梯响,上来了荀文祥和鬼手琵琶。灯光下,两人的打扮十分出色。
荀文祥是青饱飘飘,梳了道土譬,大有神仙气概,鬼手琵琶薄施脂粉,一身花衫裙百花急开,凤钗儿在髻旁荡漾,右券花映着灯光焰烟生华。
刚登上楼门,一个冒失鬼店伙匆匆劈面一栏,绷着脸不客气地说:“下去,等客人们叫卖唱的,再叫你们上来。”
荀文祥向角落的一桌一指,笑笑地说:“在下是约会来的,不信你可去问:“那几位客官。”那一桌共有六位客人,全是粗胳膊大拳头的好汉,正停杯放着,好奇地往这面一瞧,看清了苟文祥挂在肋下的渔鼓,更看到了鬼手琵琶抱着的琵琶,不约而同脸色一变,脸现惊容。”
再看另一桌是万里鹏和扮了男装的白凤,同时推椅而起。万里鹏裂嘴一笑,狞笑着说:“诸位,你们没有忘了约会吧?快告诉店伙不要阻拦,大家都有好处。”
鬼手琵琶伸手拨开店伙,领先便去说:“他们的老大还没来,不过,他们应该记起来了。”
荀文祥在万里鹏身旁落坐,拍了两下渔鼓,说道:“三辆马车,四名镖头,加上六名副手,在威远镖局来说,已经是阵容浩大,而且实力雄厚,比平时多了一倍的人手啦!、”
白凤拉鬼手琵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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