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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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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客微微一笑,道:“你若答应了我,我便出手助你将仇敌全都杀死!”他生性奇特,从不愿过问武林中事,此番说出这句诸,实是万不得已,只因他自幼及长俱是一呼百诺,从未有人敢稍拂其意,此番只当稍使手段,水灵光便将投怀送抱,哪知他无论使出什么法子,水灵光还是对他不理不睬。

水灵光对他越是冷漠,他便越是热情,也就不屑用强,只有要铁中棠说出那番话来,好教水灵光死心。

是以他才不惜使出于方百计,只求铁中棠答应。

铁中棠果然不禁为之怦然心动,暗暗忖道:“若是他出手相助,何愁大旗门仇不能报?”

但瞬即转念忖道:“但我又怎能为了自身之事,牺牲水灵光?何况……大旗门雪耻复仇,也不能假外人之力。”

一念及此,当下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麻衣客大怒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嗖的一掌往铁中棠劈来,掌势之快,便是迅雷闪电亦所不及。

哪知铁中棠眼见他一掌劈来,竟然不避不闪,但觉冷风卷面,有如刀刮,寒气直透足底。

麻衣客怒道:“你要死么!”怒喝之中,却已在那间不容发的刹那之间,硬生生顿住了掌势。

铁中棠见他掌力收发由心,武功实已入了化境,也不觉暗暗心惊,口中却淡淡笑道:“前辈若要动武,在下万万不敌,闪避又有何用?”

麻衣客呆了一呆,手掌反劈不下去,突然狠狠跺了跺足,一掌劈在空间,但闻掌风呼的一响,四下珍宝纷飞,声势当真惊人已极,他满腔怒气无可发泄,可怜那些珍宝都倒了霉,叮当落在地上,竟已被掌风震得粉碎。

铁中棠神色不变,冷冷道:“前辈掌力虽强,胆子却小得很。”

麻衣客怒道:“你说什么?”

铁中棠道:“前辈胆子若不小,为何不敢让她见我一面?”

麻衣客又是一怔,突然大喝:“随我来!”放足奔去。

铁中棠知他已中自己激将之计,大喜跟去,麻衣客身形奔行在玉石长廊间,望之有如凌虚而行。

原来那藏宝之室与水灵光所在之地,相隔虽仅一壁,但两室间的道路却是曲折绵长,繁复已极。

铁中棠见那道路之曲折变化,竟似暗合奇门生克之理,但他既入虎穴,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奔行了片刻,方至地头,水灵光歌声自珠帘中传出。

歌声如丝如缕,唱的是:“只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几思量,还是相思好。”简简单单几句话,当真将相思滋味刻划得深深入骨。

麻衣客冷“哼”一声,道:“相思有什么好?”一步跨入珠帘,见到水灵光,面上怒容立刻消失无影。

水灵光也已见到他身后的铁中棠,神情立刻呆住,亦不知是悲是喜,手里的书不觉“扑”的落了下来。

两人目光相对,便生似再也分离不开,麻衣客站在一旁看得心里委实不是滋味,大声道:“既已相见,快说话呀!”

但两人目光还是瞬也不瞬,都觉此时无声远胜有声,纵有千言万语,又怎说得出自己的心意。

麻衣客自桌上拈起枚葡萄,一面咀嚼,一面在两人间走来走去,不知不觉间,竟将葡萄连皮带核都吃了下去。

那葡萄本是异种,芳香甘美,但他此刻却食而不知其味,口中只喃喃叹道:“容易!容易……唉,难:难!难!”

门外“噗哧”一笑,阴嫔怀抱嫔奴款步而来。

她乌发如云,盈盈娇笑,身披白纱,长裙曳地,更显得风姿绰约,白纱下露出双白生生的手腕,腕上金钏随着脚步叮当作响,看来不但比那日山谷中更为丰腴,而且更为娇美年轻了几分。

她款摆腰肢,走到铁中棠身畔,轻轻笑道:“小弟弟,可知道他嘴里方才说的容易是什么?难是什么?”

铁中棠感激的瞧了她一眼,微笑道:“此刻杀了我容易,但虽然杀了我,若要灵光将我忘记,仍是难如登天。”

阴嫔嫣然一笑,转向麻衣客,道:“他说的可对?”

麻衣客笑道:“你引来的少年,脑筋自然不错。”

阴嫔咯咯娇笑道:“既然不错,那么你自己也知道永远不能让这女孩子回心转意了,那么……就不如放了她吧!”

麻衣客面色一沉,道:“哼,哪有这般容易!”

水灵光突然轻掠而来,拜倒在地,仰首道:“你与其将我困在此地教我恨你,不如放了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好处!”她目中泪光莹莹,满面凄楚哀怨,铁石人见了也不能不为之动心,那颤抖着的吃吃口音,更令她平加几分缺陷的美,要人自心底对她升起怜惜。

麻衣客瞧了她几眼,苦笑道:“我实不愿你恨我,怎奈我若放了你,你立刻便走了,永远记着我的好处又有何用!”

水灵光道:“那……那么你就杀了我吧!”

麻衣客仰天叹道:“我又怎忍杀你……”

铁中棠道:“你既不杀,又不放,究竟要怎样?”

阴嫔笑道:“对呀,你究竟要怎样,也该让人家知道才是,这样拖下去,难道当我永远不会吃醋的么!”

麻衣客失笑道:“哦,原来你也会吃醋的……”负着手又走了几转,突然驻足道:“有了!”

铁中棠道:“怎样?”

麻衣客道:“你若能闯得过我八门一阵,我便放你两人!”

阴嫔面色微变,强笑道:“但……但那八门一阵……”

麻衣客笑道:“但什么!我昔日也是硬碰硬闯过那八门一阵的,否则先父也不会让我下山!”

阴嫔道:“谁不知道你是武林奇才,世上又有几人能比上你,但是他……唉,他也不差!”

麻衣客大笑道:“他既不差,就试试吧,怎样?”

最后两字,自是对铁中棠说的。

铁中棠暗忖道:“你既闯得过,我为何闯不过!”只要竞争公平,他便毫无所惧绝不逃避,当下大声道:“好!”

麻衣客微微一笑,道:“都随我来!”大袖飘飘,当先而行,三转两转将众人带人一间石室。

那石室形作八角,共有八门,门上重帘垂地,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黑八色,也不知门内藏有何物。

暗色垂帘门前,有几具石榻玉几,放着些鲜果佳肴,香茶美酒,翠杯玉盏,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铁中棠暗暗忖道:“八门已见,却不知一阵何在……”

麻衣客双掌一拍,除了黑门外,另七道垂帘里应声走出七个人来,垂帘颜色不同,走出的人身上衣衫颜色也不同,什么样颜色的垂帘里,走出的便是身穿同样颜色衣衫之人。

这七人秋波盈盈,也都是绝色少女,但衣衫不但颜色各异,式样也无一雷同,有的是宽裙大袖,有的是云披短裙,有的是窄脚袖,缀边裤……反正各种各式的衣衫式样都有,”时也难以说清,那衣香鬓影,娇声笑语,却教人目迷五色,就连水灵光都几乎看得呆了。

铁中棠暗叹忖道:“这些少女,个个俱是人中绝色,也不知他是何处寻得来的,但他还不知足,看来……”

思念尚未转完,却见这六个锦衣少女已娇笑着将他团团围住,铁中棠皱眉道:“这就是前辈要我闯的阵么?”

麻衣客大笑道:“不错,此阵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你能一闯此阵,纵然输了,福气也算不错。”

铁中棠道:“如何闯法,输赢如何作准?”

麻衣客笑道:“此阵名唤‘仙女脱衣阵’——“铁中棠听了这名字,双眉已不禁深深皱在一起。

麻衣客又接道:“这七个小丫头,武功虽不甚高,但也不弱,她七人将你围在中央,一面脱衣,一面动手脱你的衣服,等到她七人衣服脱尽,而你的衣服却未被她们脱下一件,这一阵便算你赢了一半,还有一半么……哈哈,还有”半先等你赢了这一半再说也不迟。”

铁中棠听得又惊又奇,目定口呆,水灵光却听得红生双颊,呆在当地,只见锦衣少女们秋波乱抛,吃吃娇笑不绝。

麻衣客笑容更是得意,道:“我这七仙女阵,武林中敢夸无人见过,能闯过此阵之人,武功便可算是高手了!”

铁中棠暗忖道:“此阵虽然匪夷所思,但我又不是死人,怎会被她们脱了衣服……”当下大声道:“她七人衣服要脱多久?”

麻衣客大笑道:“她七人不住脱衣,绝不停顿!”

铁中棠微一沉吟,大声道:“她七人脱衣之时,我若将她们全都打倒,脱阵而出,这又当如何?”

麻衣客笑道:“你若能将之打倒,自也算你胜了。”

铁中棠暗忖道:“这七人武功纵不弱,但她们既不住脱衣,哪里还能动武,我乘机将她们全都击倒也就是了。”

一念至此,整了整衣衫,道:“好,姑娘们请出手。”

锦衣少女们轻轻一笑,身形闪动,在铁中棠身侧围了个丈余方圆的圈子,那甜甜的笑声,已足够令人心动。

水灵光忽然大声道:“且慢,他……他若输了又如何?”

麻衣客笑道:“他若输了,还有一次机会,你且看这四面石壁上的人物图形,所雕俱是破阵之法,只要他能在七日之中,将壁上武功学会,七日后必能破阵……哈哈哈,想当年我也是在七日之中破了阵的。”

水灵光转目四望,四面石壁之上,果然满雕人物飞翔刺击之势,不禁垂首道:“如此说来,这倒公平得很。”

麻衣客笑道:“若要不公平,我自己难道不会与他动手么,与人争胜,总要人心服口服才是!”

他缓步走向黑帘前石榻,笑道:“请来这里观战如何?”

阴嫔娇笑着当先随去,水灵光瞧着麻衣客暗暗忖道:“此人虽然可恨,但有些地方,倒也不失为君子。”

一念至此,不禁对他稍生好感,随过去轻叹道:“你已有了这么多千娇百媚的……的人,为何……还偏偏要……要不肯放我?”

麻衣客斜倚榻上微微一笑也不答话,阴嫔却咯咯笑道:“好妹子,告诉你,你越是不肯答应,他越是想你。”

水灵光呆了一呆,道:“男……男人都这样贱么?”这却令麻衣客听得目定口呆,阴嫔早已笑得花枝乱抖。

过了半晌,麻衣客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拍掌道:“乐起,阵发!”语声清朗,直穿出户,户外乐声立起。

这乐声抑扬顿挫,奏的曲调乃是诸般赏心乐事,要人不由自主听得心旷神怡,锦衣少女随着乐声轻移莲步转动起来,铁中棠见她们转了两圈,仍无动手之意,忍不住脱口道:“脱呀!”

话才出口,脸已不禁一红,只听阴嫔格格笑骂道:“好个不害臊的大男人,硬逼着人家姑娘们脱衣服么!”

水灵光虽然心中有事,也不禁听得一笑。

这时乐声突变,由悠扬之声,变为轻柔之调,自红珠垂帘中出来的红衫少女娇笑道:“莫急,这就脱了。”

语声中,但见她纤手微扬,娇躯半转,已将身上的红绸披肩除下,有如一片红云般洒向铁中棠的面门。

这披肩虽是一方红绸,但在她手中洒出,但闻风声猎猎,力贯四指,实如一件极厉害的外门兵刃一般。

铁中棠哪敢怠慢,身形一闪,堪堪避过,另一少女已将身上橙色短衫除下,随手拂来。

但见衣角飞扬,斜拂铁中棠大横肋外之章门穴,用的竟是武林罕见的拂穴手法,认穴之准,不差分毫。

铁中棠一惊之下,错步折腰,只听身后咯咯一声娇笑,一件绿缎背心已带着风声打向他背后椎下命门大穴。

三招过后,铁中棠才知道这些少女们每一个脱衣的动作中,都隐含一着极厉害的招式。

她们的动作,虽然极尽温柔诱惑,但招式却是奇诡变幻人所难测,而且七人联手,配合无间,一招连着一招,有如抽丝剥茧,连绵不绝,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再加上那柔靡的乐声,甜甜的笑声,更令人心旌摇荡,更何况那眼前飞舞的衫裙,也令人目迷五色,眼花缭乱。

铁中棠又惊又奇又骇,虽然勉力支持着,但十数招过后,便已汗流泱背,举手出招,都变的困难已极。

要知借脱衣之姿势发出的招式,招式自是奇诡百出武林罕见,以衣衫作为兵刃,自也令人难防。

加以七人联手,乐声乱心,衣裙迷目,无论其中任何一事,已足使人手忙脚乱,何况四管齐下。

就连阵外的水灵光,也不禁暗暗心惊,麻衣客侧目笑道:“且看我的七仙女阵,是否为天下第一奇阵!”

阴嫔叹道:“别的阵式纵有此厉害,也无此奇诡,有此奇诡,却又无此香艳悦目,令人动心,我走遍江湖,见的厉害阵式也不少了,但像这样集威厉、奇诡、诱惑、好看、迷人、香艳于一身的阵法,却当真是从来未见,端的可称是天下第一奇阵了,也只有你们家这些精灵鬼才想得出这种阵式来。”

麻衣客满面得意,大笑道:“好的还在后头哩,等着瞧吧。”

这时乐声更是柔靡诱人,有如怨妇思春,荡妇呻吟。

那些锦衣少女面上笑容更媚,身上的衣衫也已除下一半,有的露出了半段粉腿,有的露出了一双玉臂,有的衣襟半解,酥胸浅露,有的长衫已褪,圆脐撩人……衬着满地衣裙锦绣,望去更是五光十色,心醉神驰。

要知她们衣衫的式样各不相同,脱法也不同,是以才能发出各种不同的招式,出招之部式,更是千奇百怪,说也说不尽。

这阵法的妙处,果然是越看越多,越多越妙。

铁中棠掌风虎虎,指东打西,纵施出一身解数,仍是难以招架,只是他招式委实太快,是以还可支持。

突听那黄衣少女媚笑道:“你看我的腿好看么?”

水葱般纤指轻轻一抽,裙带已解,长裙顿落。

但见她右足一勾,白生生的修长玉腿带着落地的长裙飞起,竟以“鸳鸯双飞足”急踢铁中棠腰下已

玉腿纷飞,妙处隐现,铁中棠只觉心头一跳,后面又是一双粉腿飞来,他来不及抵挡,只有纵身跃起。

黄衣少女娇笑道:“呀,还是踢得着!”

如霜白足,轻轻一抖,足上的鞋子,宛如暗器般打了出去。

这一招确是妙绝人衰,令人再也想不到的。

铁中棠身形凌空,只见四只鞋子带着四道风声前后袭来,立刻张臂飞足,要先将前面那两只鞋子踢落。

哪知这些少女以足飞鞋,力道之拿捏,竟与暗器高手无异,后面两只鞋子竟然后发先至直打铁中棠双膝。

铁中棠骤出意外,眼见避无可避,突然身子一攀,凌空一个斜斗翻落下来,闭起眼睛,双拳挥出。

只因他实在不敢去看人家双踝飞起时之姿,是以才先闭起眼睛再出招,但拳风虎虎,却令人不得不退。

阴嫔拍掌笑道:“好招!”

麻衣客道:“也未见太好,水小妹,你说好不好?”水灵光早已看得目摇神驰,哪里有心听别人说话。

一个紫衣少女忽然轻轻抬起腿来;她身上宽衫长裙已褪,只剩下半截紧衣,还有双浅色的袜子,紧裹着那修长匀称的玉腿。

此刻但见她左手五指尖尖,插入了袜口,右手提着袜尖,向外一拉,长袜立刻被脱了下来,有如一条长鞭般,直打铁中棠面目,口中娇笑道:“给你只臭袜子闻闻!”玉腿也乘势飞出,一招两式,上下交攻。端的厉害已极。

铁宁棠哭笑不得,这种招式,他哪敢去接,哪知身后也有人娇笑道:“你不嗅她那只,嗅我这只也一样!”

果然又是一只淡青色的袜子长虹般飞来。

铁中棠虽处险境,临危不乱,他变招是何等迅快,双臂振处,身子突然窜出,堪堪躲了过去。

他本可乘机发招,虽未见能伤人,但至少也可稍挽颓势,怎奈他目光转处只见到一双白生生的腿,这一招却教他如何下手。

他面前正是那婀娜的红衣少女,但此刻她衣裙却已尽褪,只剩下一件鲜红色的马甲背心,衬得肌肤更见莹白。

她右手抓着马甲下左端襟摆,左手抓着右摆,双手向上翻扬而起,马甲立刻被脱了下来。

无论任何脱套头背心的姿势,俱是如此,但她却将之化作招式,那背心有如红云般当头向铁中棠罩下。

铁中棠想也不想,双掌齐出,“黑虎偷心”直打对方胸膛,是以那红衣少女使出那一招后,前胸自然空门大露,铁中棠这一招黑虎偷心,以攻为守,正是好着,但他招式方出,才发觉对方马甲内已再无别物,但见酥胸如玉,鸡头新剥,铁中棠眼前一花,这一招哪里还能出手。

这情势笔下写来虽慢,招式却炔如闪电,怎容他稍有失着,就在这刹那之间,他双臂已被入左右托住。

红衣少女咯咯一笑,将那鲜红的马甲轻轻蒙在铁中棠头上,纤纤十指便来解铁中棠衣钮。

铁中棠惊怒之下,方待挣扎,怎奈左右双时之曲池大穴已被轻轻捏住,竟然动弹不得。

麻衣客大笑道:“丫头们!莫撕了他衣服,知道么,要将他衣衫好生剥下来,才显得咱们这七仙女阵的妙处。”

红衣少女娇笑道:“若要撕他衣服,还会等到现在么!喂,我说你放心好了,咱们绝不弄坏你一粒衣钮!”

话说完了,铁中棠上衣也被脱下,他茫然木立在地,但见四下少女娇笑如花、媚眼如丝,身上粉光致致,活色生香,地上满堆着各色锦绣,衬着一双双如霜白足、但他们衣衫果然还未脱完,自己果是输了。

托着他右时的黄衣少女媚笑道:“你若是瞧什么?只怪你太差劲了,你还能再挡片刻,咱们……咱们””

另一边的绿衣少女笑骂道:“小妮子,要说就说,害什么臊!”

黄衣少女格格笑道:“你若是能再挡片刻,眼福就更好了,知道么?”她胸膛一挺,铁中棠连忙闭起眼睛,心中亦不知是羞是恼。

那红衣少女提着铁中棠的上衣轻轻一抖,娇笑道:“男人的衣服、都是些汗臭气,你们谁要……”

话声未了,已有一条人影自榻上横空掠来,秀发飞扬,衣衫飘飘,姿势之美,无与伦比,正是水灵光。

她满面俱是哀怨愁苦之意,但秋波中却带着怒光,娇叱道:“拿来!”双手齐出,去抢红衣少女手里的衣服。

红衣少女双乎一缩,将衣服藏到背后,轻退了两步,道:“唷,好不害臊,这衣服又不是你的,你抢什么!”

水灵光道:“你……你拿不拿来!”

她本就不善与人争吵,此刻又气又急更是说不出话来、苍白的双颊也激起了一阵淡淡红晕,望之更是美如天仙。

麻衣客不禁瞧得呆了,红衣少女笑道:“这件臭衣服咱们也不稀罕,但你若要,就偏偏不给你,妹子们,是么?”

锦衣少女本想水灵光夺去她们的宠爱,对她早就有些妒恨,此刻一起拍掌笑道:“对,对,偏不给你!”

水灵光轻轻咬了咬嘴唇,目中突然流下泪来,锦衣少女笑得更是开心,道:“呀,哭了,大姐,你瞧她哭得这样可怜,就给她吧!;;’

红衣少女笑道:“呀,这副小脸蛋,一哭果然更美了,只可惜呀我不是男人,你越撒娇,我越不还你!”

水灵光呆呆立在地上,头垂得更低了。

铁中棠瞧在眼里,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怜惜,暗叹忖道:“灵光的天性委实太柔弱了,任何人都可欺负她!”

一念尚未转完,突听“吧,吧,吧”三声轻脆的掌声,原来水灵光突然出手如风,在红衣、黄衣、绿衣三个少女面上各个打了一掌,这三掌打得骤出不意,红衣少女们竟被打得呆了。

麻衣客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

水灵光反手一抹面上泪痕,大声道:“放下衣服,出去。”

锦衣少女再也想不到这柔弱的女子竟会突然变得如此凶狠,目定口呆,面面相觑,一起怔住。

铁中棠更是又惊又喜:“灵光变了,变得好!”

他却不知道水灵光性子原极强韧,否则又怎能忍受在那泥壑中的非人生活,只是她从小就被养成那逆来顺受的脾气,是以看来显得极为柔弱,但别人若是将她逼得急了,她脾气发作出来却是非同小可。

她突然一把抓起地上的红衣绿裙,没头没脑的往锦衣少女们面上抛了过去,锦衣少女们又惊又奇,竟被她抛得四下奔逃,刹时间但见燕语驾叱,玉腿纷飞,满堂俱是春色,红衣少女奔到门口,方自回首道:“臭衣服,谁稀罕,你拿去吧!”远远将铁中棠衣服抛了过去。

水灵光纵身接过衣服,麻衣客大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一群小野猫竟被个小白兔制服了。”

阴嫔噗哧笑道:“看来黄鼠狼要吃兔子肉,可真不容易!”

麻衣客大笑道:“我是黄鼠狼,你就是妖狐狸。”

水灵光却似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般,呆了半晌,缓缓走到铁中棠身前,递过衣服道:“你……你穿上吧!”

铁中棠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受侮,才会发这脾气的,心头也不知是甜是苦,伸手接过:“好……我穿上。”

水灵光道:“这七天……。”

铁中棠道:“这七天我自会好生揣摸,只要他能在七天里学会破阵的法子,我也一定能学会的。”

他缓缓穿起衣服,接道:“这衣服穿上,她们就再也脱不下了。”

水灵光瞬也不瞬的瞧着他,口中虽未说话,但目光中满注深情,也充满了对他的信任之意。

阴嫔瞧了瞧麻衣客,故意长叹道:“好一对壁人,当真是郎才女貌,天成佳偶……”抱着嫔奴,婀娜走了出去。

麻衣客冷“哼”一声道:“这七日之中,你虽可在此揣摸破阵之法,但却不可出此室一步。”

铁中棠道:“这七日时光,是何等宝贵,你纵以八人大轿来抬我,我也不会走出此室一步的。”

水灵光道:“对了,我也不扰你,你……你赶紧学吧!”转过身子,缓步走出,但将出门户时又不禁回首而顾。

麻衣客冷笑道:“她对你如此情深意重,我若不让你为她吃些苦头,也显不出你对她的心意。”

铁中棠笑道:“前辈要我吃苦时,想必自己是在吃醋?”

麻衣客大笑道:“对了对了,猜的本错,我若不吃醋,也不会要你吃苦了。”

大笑转身,拂袖而出。

水灵光立在门口惶声问道:“什么苦头?”

麻衣客曼吟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声音渐远,终于带着水灵光走了。

第十九章 九天仙子下凡尘

铁中棠略作将息,立刻开始揣摸,只见四壁之上的图形,每一姿势,果然俱都是演示着一极精妙的招式!

这些图形虽独立便可自成招式,有的却须五七相连方成一招,但招式之间却均有联系,其中变化之微妙,端的是武林罕睹。

铁中棠暗忖道:“那麻衣人胸襟磊落,性情却偏激,当真是善恶不辨,奇怪已极,若非如此奇怪之人,又怎会将这两种精微之武功轻易示人?”

他天性自极好武,此刻骤然见着这等精奥之武功,自是大喜如狂,当下放开一切,眼瞧石图,手比招式,心中揣摸。

一个罗衣少女捧着具沙漏计时之器飘飘走了进来,娇笑道:“瓶中之沙漏尽,便是一日过了。

铁中棠全心全意俱沉醉于那招式之变化中,随口漫应一声,却连头都未回过去瞧上一眼。

他再以这壁上招式与方才少女们的招式比较,只觉那些少女之“脱衣拳”虽是奇诡无比古今所无,但这壁上之招式,却果然恰是她们的克星,一招一式,俱都恰恰可将对方脱衣之动作封死,那招式有时看来亦是平平常常,但稍一揣详,便可发觉对方遇着此招,立刻缚手缚足,再也无法出手。

铁中棠如醉如痴,趣看越是巧妙,到后来突又发觉这壁上招式俱是守势,讲究的是:封、闭、拦、挡、切、锁,缠这七学要诀,再一深思,又发觉那“仙子脱衣拳”却俱是攻势,踢、打,拂、刺、劈、砍、勾,无所不至,应有尽有,这攻势虽然凌厉无情,但有时一招攻出之后,自己却不免空门大露,世上的武功虽杂,但以这般只攻不守的招式却是绝无仅有。

要知招式攻而不守,那攻势自然凌厉,守而不攻,那守势自也严密,若将此两种招式合而为一,正是套绝妙拳术。

但若将此两种招式分开,本都无法单独成立,唯因那仙女阵乃是七人联手,一人失手,救援立至,是以招式之间,自可不必防护自己,何况,他们空门大露之时,也就是罗襟乍解,香泽初闻之时,对方若是正人君子,怎肯放手去击那空门,对方若非君子,见此情况,正足销魂,想来也舍不得下那辣手摧花,见了此阵之攻势,便可较世上其他阵式俱都凌厉几分。

铁中棠智慧是何等聪明,焉有看不出此中妙处之理,不禁为之又惊又叹:“若非奇人,又怎能创出这般奇招?”

转首望去,突见那漏中黄沙竟已将完全漏尽,原来他沉醉于武功之中,竟已不知不觉过了一日。

不知时间已过去这般久倒也罢了,此番既已知道,铁中棠才想到自己有多时未进饮食,顿觉腹饿难忍。

玉榻上的瓜果饮食,早已不知何时被搬走了,却有个轻衣少女笑孜孜的瞧着他,正是那送时漏来的女子。

铁中棠不由走过去,抱拳道:“姑娘!”

那女子不等他话说完,先已笑道:“你可是饿了么?”

铁中棠呆了一呆,讷讷道:“姑娘怎会知道?”

轻衣少女抿嘴一笑,露出两只深深的酒窝,笑道:“我等你说这句话已有许久了,那时你学武学得肚子都不顾了。”

她肌肤莹白,眼波流动,虽非绝色美女,但却带着种说不出的风韵,此刻嫣然一笑,更是撩人。

铁中棠道:“姑娘若方便,不知可有食物……”

轻衣少女摆了摆鬓发,横眸媚笑道:“他吃醋,你吃苦,这句话你莫非已忘了么?何况……”,

她咯咯笑着接道:“世上最最胸襟阔大的人,只怕也不会拿出好酒好肉来招待他的情敌吧!”

铁中棠又是一怔,道:“这……这……”他这才知道麻衣客“饿其体肤”这句话之含意,但若无饮食,又怎能支持七日?

轻衣少女眨了眨眼睛,斜卧到玉榻上,轻轻笑道:“他要我告诉你,你若要饮食也不难,但……”横眸一笑住口。

铁中棠脱口道:“但什么?”

轻衣少女笑道:“你若不再与他赌斗,便是他的客人,他自要好生招待你,否则,便要你做工来换食物。”

铁中棠暗暗忖道:“原来这就是‘劳其筋骨’!”他心中虽然气恼,却又无可奈何,叹道:“做什么工?”

轻衣少女扭动着腰肢,裙角下露出半段莹白色的玉腿,媚笑道:“做什么工,却要看我吩咐了。”

她抿嘴、拢发、扭腰、露腿,使出了百般风流解数,铁中棠却有如未见,冷冷道:“既是如此,姑娘请吩咐吧!”

轻衣少女突然翻身站起,娇嗅道:“瞎子,瞎子,你难道是个瞎子么?”她自负一代尤物,即便在这众香国中,亦属个中翘楚,此刻自是又气又恼,秋波转了几转,突又娇笑道:“好,我来吩咐你,你先来替我按摩按摩,捶捶腿吧!”飞身倒落下地,一双莹白玉腿却斜斜搭在榻畔。

若是换了云铮,此刻定己不顾一切一拳打了出去,若是换了沈杏白……咳咳,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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