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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坠时空一美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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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躲一边问,他不想不明不白就当别人的出气筒,品逸的拳头真让人吃不消。
“你把幽儿藏在哪儿?你到底把她藏到哪儿去了?别以为幽儿跟你有了孩子你能把她带走!”品逸的拳又快又猛,柳清彻不得不抵挡,对于品逸的指责他除了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品逸,停手,有什么事一定得用拳解决吗?”柳清彻制住品逸的攻击,火大的问。
“你自己心知肚明,幽儿是我老婆,你连我老婆也敢勾引,太过分了!现在有了孩子还要我来担当,你未免太不负责任。你那是什么表情?没想到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品逸愈说愈气,又出拳,这次他倒是接个正着。
“我才不是懦夫!舞幽肚里的孩子本来就是你的骨肉,要是的我干么不承认?别忘了我有足够的能力抚养舞幽和孩子,不过我不会做出那种千夫所指的事,难道你我相交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的为人?”柳清彻大吼,他不信品逸把他看得那么低下。
“有人给我一迭照片,你和幽儿从妇产科出来,你抱着她转圈又同吃冰淇淋,你教我能不以为你们之间没什么?先不说这些了,幽儿呢?你到底把她藏到哪儿去?要听她说,到时才会真相大白。”品逸根本不相信他的自清之辞。
“去他的真相大白!我跟舞幽根本没什么,哪来的谎言!”柳清彻捉住品返强迫他听自己的解说。
“放开我,你的话我不会再相信。”品逸挣脱他的束缚,两人之间再度剑拔弩张。
这紧张万分的气氛被一通电话化解,凌风也在此时赶到。
离电话最近的柳清彻接起电话,怒气冲冲的吼,“你打错了,我们这儿没冷叶星这个人……等等!你说谁?再说一遍!”
未待对方响应,话筒已被品逸抢走,“是,我是。抱歉,刚刚是我家的狗儿在乱叫……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
品逸的脸色异常苍白,听完对方的话之后更是连话筒也拿不稳,沉寂一会儿之后,他像后头有鬼在追一样的冲出去,发动车子火烧屁股般的扬尘而去。
凌风接完示挂的电话,也脸色一变,捉着柳清彻起追在品逸后头。
“怎么回事?”柳清彻一脸不解,怎么大家脸色都变了?
凌风超过几辆碍眼的车子,眼神专主的盯着前方,沉重道:“舞幽跌下楼梯,目前正在急救中。”
柳清彻骇然的一窒,虚脱的靠上椅背,“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死,你不能应了那个诅咒,不能
凌风惑于他的失落,但现在没时间探究。
怎么会?品逸颓丧的坐在手术室前的长廊,双手抱头,冷寂的长廊只有品返、凌风和柳清彻三人。
柳清彻的颓丧不亚于品逸,他手上拿着舞幽的身分证,懊悔万分的瞪着身分证上的黑白照。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要找的冷叶星就是舞幽,他不禁想,如果当初见到舞幽后就查查她的身分,看看为何她和自己会长得这么像就好了,现在就用不着这么懊恼,可是,谁知命运捉弄人……
“你到底跟舞幽说了什么?”问话的是凌风。
柳清彻闻言抬头,也等着品逸的回答。
品逸望着凌风,蓝眸尽是痛苦,“我要她拿掉孩子,我不要她和彻的骨肉冠上我的姓氏。”到现在他仍认为舞幽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
柳清彻劈头便给品逸一拳,“舞幽怀的是你的孩子我柳清彻不是那种卑鄙小人,妇产科是我陪她去的没错抱她转圈、吃冰淇淋的也是我!但请你注意,舞幽已经怀孕两个月,试问两个月前是谁跟她朝夕相处、如胶似漆是你!区品逸,你本来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像个连智障都不如的超级混蛋?光凭照片就判舞幽和我死刑,你是神探福尔摩斯还是包青天,这么天才!”他激动得恨不得把品逸大卸八块。
“我……”品逸承认自己是太愚昧,才会造成这个悲剧,都是他的错,他是天下第一等大混球!都是他的猜忌与嫉妒害得幽儿……
“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舞幽能平安无事。’使风打回场,虽然自己也是很不谅解品逸,但毕竟是多年好友,知道他是爱之深才会如此,遂不忍心再责怪他。
手术室内冲出一名护士,品逸连忙上前去。“我太太
“你太太因流产而导致血崩,极需大量血液。”护士说完便急忙前往血库取血。
品逸跌坐长椅,空洞的蓝眸无焦距,颤抖的唇、深受打击的模样教人心酸。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不停的回荡,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连最爱的妻子也不放过……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连最爱的妻子也不放过……
天!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凌风拍拍他的肩,“别自责。”
柳清彻见品逸如此,轻叹口气,“她会平安无事的。”
长廊再度重拾属于它的宁静。
经过数小时的等待,手术室的灯熄,面带倦容的医生走出,迎上焦急等待消息的众人。
“哪位是冷叶星的家人?”
“我是她丈夫。”品逸站出来。
“尊夫人的血已止住,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外,她的身体也十分虚弱,加上流产使她的状况更坏,得好好休养。”医生顿了下,“另外,很遗憾我们未能保住胎儿,还有,麻醉药效一过她就会醒来。”
品逸勉强扯出个笑,“谢谢你。”
“职责所在。”医生微颔首,离去。
不一会儿,护士们便推着舞幽出手术室,凌风发现心梦站在角落,他来到她面前。
“你究竟要夺走品逸多少东西才肯罢休?”凌风温怒问。
心梦抬头,绿眸满是冰霜,“我无意造成这种结果。”
“是吗?”语气仍是轻柔,但他的眼神凌厉的探进她眼底。
“我不过是想让品逸看清她是什么样的人。”
“就像五年前他看清你一样?”
心梦绿眸盛着冰冷的怒火,“你别欺人太甚。”
“五年前那场‘意外’我也在场,你忘了吗?你为了复仇出卖品逸和一干兄弟,使得那次任务除了品逸和我,其它的人全死光了,这笔帐还未算清,我相信你该很清楚才是。”凌风指控道。
“我没忘,我希望你也不要忘了这是我一生最得意的‘杰作’,而且我因为证据不足而获释,没人可以让我坐牢。为了复仇,我不会让品逸过得逍遥,当然除了我,谁也别想杀他。”心梦恶意的笑着,冷艳的脸庞因而更添魅力。
凌风眼神变黯,“看来伯父的计划失败得很惨。”
“亚伦以为对我好就可以弥补他害我家破人亡的事实吗?”心梦在凌风面前毫不伪装心中的恨。
当年亚伦.扬森为拓展事业竟使计策使他的对头企业——托德企业倒闭,而“托德企业”唯一的传人心梦.托德因无法弄垮“扬森企业”,便聪明的找上亚伦在当国际刑警的儿子——品逸.扬森身上,也就是区品逸,她让品逸爱上她,然后她走露风声害得那次任务成为他心头一直难以抹灭的伤口。
“我希望有时间你可以审视一下你的良心是否安在。”凌风留下令人费解的话后,即跟上停下来等他的柳清彻。
心梦一见柳清彻,舞幽那日心碎神伤的神情浮现眼前。彻和冷叶星怎么这么像?像到……心梦心虚的不敢看柳清彻,避开他略带探视的眼神,等到再回过头看他时,已不见人影。
他和冷叶星是什么?据她的调查,冷叶星没有亲人,唯一至亲之人就是品逸,或许只是巧合,心梦自我安慰。
但她知道品逸对冷叶星下了感情,不知怎的,她非常讨厌这个认知。
温柔的月娘散发着银金色的光晕,柔巧的洒落在床上昏迷的人儿,照得她看起来像一幅美丽绝伦的画。
心梦利落的翻窗而入坐在床沿,绿眸盈着冷淡的光芒。
“我很讨厌你。”她不掩饰心中的厌恶,近乎挑剔的看着舞幽,“为什么你能捉住品逸的心?奇怪,难道品逸的品味有问题?”
舞幽只是沉睡着,对心梦的问话置若罔闻。
“你知道品逸和我有一段缠绵的过往吗?你知道品逸爱我爱得有多深吗?但是,这些都成了过去,因为你的出现都退给了品逸,你把我的品逸夺走了,你知道你横刀夺爱了吗?你不会知道,因为你将死在这儿,再也见不到品逸。呵!想想,这将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她冰艳红唇冷冷的笑着,离去。
之后,两名护士进入病房,帮忙换掉快用完的生理食盐水,走时她俩互相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
“啊!”稍后来换点滴的护士一见舞幽注射的液物时放声大叫,她稳下混乱的心思,动作迅速的拔掉针头,急召来值班医师,整间病房陷入浊……
品逸揪着主治医生的衣领,蓝眸的焦灼显而易见,冰峻的语气令医生觉得他四周空气下降了好几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给我清清楚楚的解释。”
“她遭人下毒……”在见到品逸的脸色下沉后,医生立即说:“但是毒已清,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品逸蓝眸紧迫盯人的看着他,尔后放开他一言不发的跑到病房去。
第六章
急促的脚步在接近病房时变得轻缓,品逸还没进房就被凌风推出来,“做什么?”
“事情有些不对劲。”
“幽儿出了事?那个该死的医生敢骗我说毒已经清了无碍!”品逸气愤的要冲进去看舞幽。
“舞幽是没事,你别冲动,我要跟你谈的是另外一件事。”凌风认为这事必须马上谈。
“什么事?”品逸双手交抱,蓝眸不耐烦的看着他。
“我听护士们说,在为舞幽急救时她连吭也没吭一声,甚至身体连最基本对异入物的抗拒反应也没有,要不是她还有呼吸、心跳,她们都以为是在为死人急救。”凌风的话投下一颗不小的炸弹。
品逸脑海里闪过一些断续的记忆,但稍纵即逝,“怎么会这样?这么说来幽儿昏迷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医生说麻醉药效一过她便会醒来,没有理由等了一个礼拜她还不醒。”他愈想愈惶恐,愈无所适从,蓝眸慌乱的乱飘,“不会的,幽儿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
“品逸,”凌风捉住失了方寸的品逸,怕他做出什么事,却意外发现他在害怕,“品逸,你怎么了?”
“不!不……”品逸推开凌风靠坐在地,双手抱头,喃喃念着,“幽儿不会这么残忍,她不会的,不会的……”
“品逸。”凌风唤着陷入自我世界的品逸。
他到底想到什么?正当凌风以为品逸不会说的时候,品逸开口了,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记得幽儿曾昏迷半个月才醒吗?那时她也像现在一样,除了有呼吸可证明她是活着之外,她就跟死人没两样,幸而那时她只昏迷半个月。现在呢?她会昏迷多久?是一辈子都不会醒?我不要,我还没跟她说我爱她,她怎可以这样?”
凌风所能做的只有扶起品逸,安慰一些无助事实的话,“她不会有事的。”
多希望季翔和彩绫在这儿,季翔?!
“品逸,何不叫季翔来看看?说不定他可以帮忙。”凌风兴匆匆的提议。
他这一说,品逸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对呀!他怎么没想到找季翔帮忙呢?
“谢啦!”品逸和凌乱握手,“我去找季翔,幽儿就麻烦你和彻了。”
目送品逸的身影消失后,凌风才进病房。
柳清彻挑眉问道:“品逸呢?”
“去找季翔。”凌风站到他身旁看着舞幽。
柳清彻没再问,黝黑瞳眸如两洪寒潭。
“你对舞幽的关心异于常人。”凌风像在讨论天气般平常。
“她对我、我的家族有重要意义。”柳清彻只肯吐露这点。
“为什么?”
“这不与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柳清彻此刻的模样,任谁也没办法相信他的年龄只有二十出头。
“彻。”
“凌风,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柳清彻无奈的说。
“跟柳清家有密切关系?”凌风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柳清一族,是日本一个无论黑白道都要敬畏三分的大家族,他们有着庞大的势力足以撼动日本,与日本另一大家族康川是死对头。
“是的。
柳清彻的坦承使凌风不再问。
“品逸找季翔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柳清彻开口问道。
“救舞幽。”
季翔一看,连问也没问就摇摇头,“我无能为力。”
“你又来了,品逸和舞幽的事你哪一件有能力?就这么一次你也不肯施予援手!”他娘子彩绫第一次炮轰。
“不是我不肯帮,而是品逸和舞幽的事我没一样帮得上忙。舞幽她的灵魂已出窍,加上品逸的描述,舞幽是以灵体的方式穿梭时间,与我们穿梭空间完全是八竿子打不两回事,我也束手无策。”季翔辨解。
“我不听!你不救舞幽就别想我和你说一句话!?”彩绫嘟起嘴,不理季翔。
“彩绫,别胡闹。”紫眸渐黑,季翔板起脸孔,沉声警告。
彩绫终究是不可能和季翔生气,“可是,你看看舞幽,看看品逸,你想让他们像我们当初一样吗?”
品逸绝望的凝视毫无所觉的舞幽,“难道我只能等?”
“怕是只有此途而且……”季翔欲言又止。
“而且还不一定等得到她,是不是?”品逸接下去。
“是的。”季翔无法说谎。
“季翔,你是说舞幽可能不会回来这儿?有可能是冷叶星本人?”柳清彻插口问。
季翔点头,彩绫惊骇得倒吸口气,依入丈夫怀里。
品逸再怎么后悔、难过都没用,他抱住舞幽依旧柔软的身子,脸埋进她仍泛着幽香的颈项,眼眶发红,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
不!上天怎可以如此待他!让他就这样失去了幽儿,他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谁能帮帮他?帮他唤回幽儿,谁能……
“品逸,别伤心,我相信舞幽会回来的。”柳清彻不是很有信心的为他打气。
品逸拭去泪水,蓝眸坚定,铿铿然道:“不管多久我都等,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绝不放弃!”
能这样是最好,怕只怕……在场的人都十分了解品逸那专一得令人担心的个性,到时候醒来的不是舞幽,他是否能接受这个事实?
舞幽张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天空为黑,土地为白的怪异场所。
她起身仔细打量,惶恐的察觉这儿只有她一个人,虽是如此,她仍边走边唤着,“品逸、品逸!”
忽地,有人出声叫住她,“何舞幽?”
望向声源,她与那人皆有相同的讶异。
“冷叶星?”没想到能见着叶星本人,舞幽一时百感交集,“你……你好吗?”
“很好。”只是有些障碍未除,叶星想,“你呢?”
“我……”舞幽再也藏不住委屈,“我嫁了人,可是……他不爱我……甚至连他的骨肉也要我拿掉……”她凄怆一笑,半垂星眸,掩住内心的伤痛。
叶星见状,忿忿不平的大声道:“他妈的,他是哪门子男人!连自己骨肉都不要,真是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不!他不如爬虫类、不如昆虫、更不如蜉游生物
“冷小姐,你别骂他,是我想要个孩子才……”舞幽连忙出口制止叶星再骂下去。好一个真性情的女子,舞幽不禁想将一肚子的委屈烦恼全一吐为快。
“那也不能叫你堕胎呀!还有,叫我叶星吧!”叶星以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他有一个很漂亮的未婚妻,他们以为我听不懂英语,他们嘲笑我!我不懂我做了那么多怎么还是得不到他的心,不准我有孩子是方便离婚吗?我……”舞幽说着说着鼻头一酸,泪忍不住滑落。
“小舞,别哭了。”见她如此,叶星好生愧疚,本该是她来接受绍挚的怜爱,却由自己取而代之……“你回去古代吧!我帮你找了个好老公,他人很好,他一定会……”叶星觉得绍擎是天下第一好男人。
舞幽未料叶星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一颗心已经给了品逸,不可能再给别人。
她摇摇头,“我不嫁给品逸以外的男人。”
“你很爱他。”叶星理解的说道。
“你不爱你老公吗?”舞幽不解叶星的慷慨,但她已从叶星唇角浮现的爱恋得知答案。
“我非常、非常、非常爱绍擎,不爱他我也不会为他受那么多无妄之灾。”叶星笑着抚额,“真不敢相信我们会在这儿谈论我们的老公。”
舞幽也笑了,“叶星,楼云和浩中好吗?”
“成亲了,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介意才是。”叶星提醒自己时要捎信给楼云。
“嗯。”舞幽心中一片坦然。
“你想,我们该怎么回去?”叶星想快些离开这里。
“你怎么来的?”舞幽想,要离开这儿,但不知如何才好办。
叶星仔细一想,“生完孩子睡完一觉就在这儿了。”
“我跌下楼梯,后来的事全不记得,醒来时就和你一样。”舞幽突然侧耳聆听,是品逸的声音!
“怎么了?”
“我好像听见品逸的声音。”
叶星也集中注意力,听到的却是绍擎的声音。“我听到绍擎的声音耶!”
两人相望,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舞幽看见叶星的身体成透明,叫出声,“叶星!你的身体……”
叶星也叫出声,“小舞!你……”
眼见自己和舞幽都即将消失,叶星连忙大吼,“小舞!你醒后千万要给那个什么品逸的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你给他失踪个十天半个月让他急死,等他找到你时千万不能就原谅,还要对他愈好,好到他都受不了而向你求饶!”
舞幽听完,即会意的点头朝叶星微笑,道别之语尚未能出口,她便让一股拉力拉走……
九月,炙人的秋老虎正发挥他张牙舞爪的本领。
此刻,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也听得见的病房内,有着不速之客。
活到这把年纪,他未见过有植物人像眼前这位这般脸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仿佛刚睡着般令人不觉她是植物人,而她不是他母亲穷毕一生之力诅咒的人的后代,她应该在一年前就死去了才对,不管出了什么差错,她终究是跟死了没两样,母亲该可含笑九泉了,而自己也该退出这淌浑水了。
微扬嘴角,转身预备离去之时,他和捧着一篮紫藤进病房的品逸遇个正着,品逸的剑眉不善的倒竖,纯蓝瞳眸更是刮风下雪。
“你是谁?”出乎意料的,品逸用的是日文。
“不小心走错病房了,抱歉。”来人向品返鞠个九十度的躬之后便走了。
品逸没有留他,见他并未对舞幽动什么手脚才因此饶过他,放好紫藤后,品逸便拉了张椅子坐下,什么也不做,只是深情款款的凝望着舞幽。
他脑中飞快的闪过这一个月所遇的点点滴滴,冷叶星竟是彻的堂妹,彻在禁不住他和凌风的逼问下吐实,至于为何柳清一族会在十八年后才找到冷叶星,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为替舞幽找个幽静的环境,他和柳清彻回到日本,惟有至此才不用担心舞幽的安危,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显然打错了,到了日本,品逸身旁的危险仍未稍减,不过,令人安慰的是舞幽遭遇的袭击次数反是零,而品逸只要舞幽平安,倒是不介意这些人常来让他耍着玩。而且,他们也掌握到了这一连串的事件可能是他和柳清彻连手破坏的最后案子——那个国际贩毒集团的在逃首脑,鲁尔.贝奇所策划的。
忽地,品逸眨眨眼又揉揉眼,怀疑他只是作了一场好梦,他竟然看见舞幽在皱眉,他………他一定是眼花了,不!是真的,他甚至听见舞幽呼气的声音。
他十万火急的冲到她身边,满心期待的等着舞幽清醒。
舞幽蝶舞般颤动弯长睫毛,低吟一声,吃力的睁眼,映入眼底的是一片水蓝,她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有这样如水澄澈的眸子,她缓缓的睁开眼,露出一朵孱弱的笑靥,唤着这个一直占据她心灵的名字,“品逸……”
“幽儿……”品逸捧着她的脸,不敢呼吸,深怕她会在呼吸之间再次消失,“我终于等到你了……”
品逸拥住舞幽兴奋的恣意亲吻,舞幽被吻得心猿意马,软弱无力,只能依在他的胸膛,听取他紊乱的心跳。
“品逸,你不是不要我了?不是要我把孩子拿掉?为什么……”她抬起头,接下来要话全被吻走。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我看到你和彻去妇产科又有……照片,我嫉妒得发狂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对不起,都是我……我……”品逸这辈子没跟别人道歉道到辞穷,舞幽沉静的眸光令他没来由得慌张。
舞幽抚着仍是平坦的小腹,知晓她和品逸的孩子经这一摔,已同她Say good…bye了。
该怪谁?医生早说她现在的体质不适合怀孕,是她自己硬要这个孩子的,她能怨谁?要怪要怨也只能怪孩子命该绝。
舞幽黯然的半垂眸子,“孩子……没了……”
“幽儿。”品逸抬起她低倾的容颜,沙哑着:“孩子是我害死的,要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舞幽看着品逸,无法制止蜂拥而出的愤恨,她咬牙切齿的大吼,“是你!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没有背叛你,没有!我只有你,我全心全意爱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哭倒在品逸怀里,品逸愧疚的落泪,舞幽一句句的指控令他心痛难耐,天啊!他愿意付出一切来抚平对舞幽的伤害。
“幽儿,幽儿……”他的脸埋进她的颈窝,舞幽惊讶的察觉到品逸的泪。
“你在哭。”舞幽心软了,冰冷柔软的唇贴着品逸的颊,吻去他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竟哭了!”
“我是没用的人,连自己的妻子也不信任又害死自己的孩子,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不值得你爱!?”品逸心痛的笑道。
舞幽明了品逸这种大起大落的个性,要他如此低声下气是不可能的,柔柔一笑,她能相信品逸不会像这次一样再伤她一次吗?她迷惘了,如果是叶星会怎么做?失踪个十天半个月,在他快急死之时再回来对他百般的好,好到他自动向你求饶?
思及至此,她不禁觉得好笑,这一笑,竟让胸口郁积的闷气消散无踪。
“不值得爱也爱上了,又能怎么办呢?”
“幽儿?”品逸觉得舞幽有些怪异。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伤害,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概既往不究。”
品逸端详着舞幽,十分纳闷,她先是对他恨绝的大吼,后又对他说出这番匪夷所思的话,他不懂,但他决定依着舞幽。点点头,宽心的拥她入怀,不久,舞幽即在他的怀中沉沉入睡。
“‘喜’为何退出?”“捉影”问道。
“因为他高兴,这是他说的理由。‘喜’的个性一向难以促摸,但这种突然放弃的行为倒是首见。”一个男声回答了他。
“那有谁可以代替‘喜’。”
“我。”有人突然冒出声音,与“喜”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张愤怒的面具。
“为何?”“捉影”戒慎的问,杀手组织对无法完成交易的杀手向来是予以惩戒,连“喜”这类顶尖杀手也不例外,为何“怒”会肯替代“喜”?
“奉命行事,到底要不要我替代?”“怒”不耐烦的问。
“酬金依‘喜’的价钱,他尚未收取的,全由你接收。”
“成交。”一眨眼,“怒”的身影即隐没于黑暗中。
“先生……”男声迟疑道。
“只要有人能杀掉飞影,我不在乎是谁做这个工作,你就别再多问了。”“捉影”道。
“是。”
“舞幽!”柳清彻发挥百米赛跑的精神撞进病房,一进来便听他喜悦无比的大叫舞幽的名字。
舞幽朝他露出牡丹般炫目的笑靥,“彻,好久不见。”“你真的醒了吗?不是我在作梦?”柳清彻问了个很 蠢的问题。舞幽晶璨眸子盈着笑意,“品逸说你是我堂兄,我不想要一个笨笨的堂兄。”
“啊?”他的表情令人发急。“我现在确定你是真的醒过来了。”但他觉得舞幽好像什么地方变了。
“人生该是快乐,我不想被仇恨缠上。”舞幽洞悉的为他解惑。
柳清彻笑了下,捶了下身旁的品逸,“我希望你是真的舞幽了,欢迎回来。”他伸出手,与舞幽握住。
“我想我该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我堂哥,那个诅咒又是怎么回事?”舞幽很好奇,原以为自己注定是个孤儿,醒来后竟冒出个堂兄和一大家子的亲戚,令她不讶异 也难。
柳清彻早准备要同舞幽说明白,“柳清一族的前任族长,也就是你我的祖父,他原本有意让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我老爸宏一与另一个望族的族长之女结婚,藉以扩大势力,但我老爸那时已与我老妈私订终身且已经有了我,所以祖父只有将脑筋动到正在美国念书的二儿子慎一身上。”
“叔叔与那个女人本来交往得很顺利,可是,事情就这样么发生了,叔叔爱上了那个女人的同学——一个来自台湾名叫水玲的留学生,叔叔和婶婶相爱至深,加上那时两族并没正式订亲,祖父只有放弃两族联姻的机会成全叔叔和婶婶。但他们都忽略一件事,那个女人的家族是有名的咒术之家,他们不甘心被愚弄,于是便诅咒柳清家世世没落穷困,更诅咒叔叔和婶婶不得好死。”
柳清彻顿了下,“叔叔为了解咒自杀,但咒语只解了前半部分,婶婶生下你之后带你回台湾寻找高人解咒,高人说他也无能为力,并且说诅咒也将延续到你身上,你今生只能活十八年,以后不可得知。婶婶离开时被一辆不长眼的大卡车撞上,重伤死亡……”
斗大的泪沿着面颊滑下,舞幽失神的听着,品逸搂紧她,试图给她安慰,舞幽抬头给他一笑,他轻拭去她的泪,也回她一笑。
“然后呢?”她再问。
“然后高人把婶婶的尸体送回来却把你送到育幼院去,从此断了音讯,我们经过十八年追查终于找到你,只是我一直没想到你就是冷叶星,我以为我会找到一杯黄土,因为你只有十八年的寿命。当我知道真相时已经太晚,你已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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