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碧玉青萍-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将不敢想象!

恩师大悲尊者,与师叔“三奇羽士”南门卫,南海练功,暂难求其相助,目前倘若错过这场“双魔斗九煞,趁隙救佳人”的绝世良机,委实再想不出其他足以援助温冰自“离魂谷”中脱险之策!

走,错过这场搭救温冰的机会,可能会难补情天。

不走,万一应付不了田翠翠的风流阵仗,可能会永坠欲海!

这两种相反的念头,在独孤策心中,起了矛盾。

想从矛盾之中,获统一,自然极难,独孤策正在沉思如何才能左右兼顾。忽听田翠翠昵声笑道:“策弟,这真是天假因缘,那座高峰腰际,有座茅庵,我们今夜可以不必露宿,或是住山洞了!”

独孤策闻声惊觉。顺着田翠翠的手指看去,果见右侧峰腰以上,建有一座小小茅庵,天色也到了红日沉西,夜色四起之际。

他见田翠翠仿佛竟防范自己逃脱,始终都在贴身同行,知道想走亦已不易,遂立定主意,能挨一步,且挨一步,真若到千钧一发之时。便冷不防地,点倒田翠翠,向她说明无法承情,深源,借他禅榻,遣我相思,不也算得上一桩慈悲方便缘法?“

田翠翠一面呢声笑语,一面荡态撩人地,拉着独孤策,便向室中禅榻走去。

独孤策知道田翠翠已下决心,今夜这场脂粉魔劫,定必难于逃脱,但却不得不仍图挣扎地,皱眉苦笑说道:“翠姊,我们不能过于放肆,因庵门已毁,万—‘有人撞来,彼此颜面何存……”

田翠翠不等独孤策话了,便自柳眉微剔,冷“哼”一声,神色颇为不悦地,接口说道:“策弟,你到了这等关头,还要端起架子,作弄你翠姊姊么?”

独孤策因惧怕田翠翠对自己施展那些难于抗拒的荡心药物,故而不敢过分把她得罪,只好轻伸猿臂,拢住娇躯,在禅榻边上,双双坐下,柔声赔笑说道:“翠姊,你何必生气?但我们既然彼此相爱,则一生厮守,日久天长,似应暂抑目前欲念,等到禀明小弟恩师,正了名分,再尽量亲热才对!”

田翠翠冷笑说道:“你说得颇理由正大,冠冕堂皇。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业已超过了世俗道德界限,括苍山西施谷中……”

独孤策就怕听她提起这“括苍山西施谷”六个字儿,遂赶紧截断田翠翠的话头,苦笑说道:“翠姊,‘西施谷’之事,小弟是为奇毒所迷,纵有荡愈之行,尚可扪心自谅,如今双方都在神志清醒之中,怎敢再蹈覆辙?小弟师门戒律,素极精严,翠姊爱我既深,千万还请加以曲谅才好。”

田翠翠听了他这套理由,淡然一笑,缓缓说道:“策弟,不论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你这项理由,编得极好,使我无能不为了使你不受师门责罚,而只得暂抑情思。”

独孤策闻言,惊喜过望地扬眉笑道:“翠姊,谢谢你了,我们天荒地老,来日方长,原本不必为了片刻欢娱,有辱终身名节!”

说完,并为了对田翠翠略示安慰,竞主动地紧搂娇躯,一阵温存亲热!

田翠翠极为温顺地由他摆布,并低声笑道:“策弟,上有苍天,下有厚土,中间凭着良心!就冲你这‘天荒地老,来日方长’八字,田翠翠也甘愿为你牺牲一切!”

独孤策自欣得计,高兴万分地,又向田翠翠颊上亲了一亲,含笑说道:“翠姊对我如此恩情,独孤策答报不尽!”

田翠翠摇头笑道;“我不要报恩,只要你回答我一项问题。”

独孤策猜不透她又有甚问题?不禁愕然问道:“翠姊有何问题?小弟自当奉答。”

田翠翠目光一冷,凝注在独孤策脸上,沉声问道:“策弟,你方才是说等你禀明恩师,正了名分以后,便可毫无顾忌地,和我尽量亲热!”

独孤策因除了如此饰词之外,别无其他可以安慰田翠翠的说法,故而毫不迟疑地,点头称是。

田翠翠脸色又转缓和地,微笑问道:“策弟,你恩师大悲尊者,是名满江湖的武林圣僧,他能允许我这声名狼藉的‘绿衣幽灵’,与你结合么?”

独孤策想不到她竟有此一问,不禁张口结舌地,瞠目不知所答!

田翠翠娇笑说道:“策弟,你还要对我报恩?还说对我不是虚情假意?如今竟连这样一个问题,都无法回答!”

独孤策俊脸通红,期期艾艾地叫道:“翠姊,我……我……”

田翠翠嫣然一笑,握着独孤策的手儿,柔声说道:“策弟,你不要急,你翠姊姊要对你尽倾心腹!”

独孤策苦笑说道:“翠姊对于小弟的深情厚爱,独孤策完全知道……”

田翠翠摇手止住独孤策再往下说,并自妙目之中,射出一片湛然神光,缓缓笑道:“策弟,我们之间,作戏也作得够了!彼此均应收拾起虚情假意,说几句肺腑之言!”

独孤策觉得田翠翠美艳撩人的一双妙目之内,从未有过如今这样的湛湛神光,故而一挑双眉,点头说道:“翠姊既然这等说法,我们便开诚相见。”

田翠翠笑道:“议由我起,诚由我开,我先告诉策弟一桩重要事实,就是你不必对我深衔救命之恩,昔日‘括苍山西施谷’一夕缠绵,是彼此两利,因为我也同样中了‘销魂葫魄西施舌’的奇毒!”

独孤策听得大出意外地,“呀”了一声,田翠翠继续笑道:“策弟,你是正派名门的少年英侠,讲究受人点水,报以涌泉,我若不说破这桩事实,你至少会在对我厌恶之内,兼有怀恩,如今丝毫无隐,坦诚相告,却必然于我不利。策弟是聪明人,你猜得出一向不肯吃亏的田翠翠,为何肯这样做么?”

独孤策茫然摇头,田翠翠异常柔顺地,偎倚在他怀中低声笑道;“这都是由于自离‘罗浮’以来,一连几日,你对我的态度所致。”

独孤策不解问道:“翠姊此话怎讲?小弟愚昧难测,还请明白指教!”

田翠翠微笑答道:“这几日来,你虽虚情假意地,把我吊尽胃口,但你自己何尝不是欲火高腾,仅仗着平素道德*持,师门教训的一点真灵,力加克制而已!我见了你那副两眼通红,全身抖颤而拼命咬牙的支撑形状,始而生怜,继而生敬,终于把用你聊填欲壑,尽情玩弄的一片邪心,变成真爱!”

独孤策默然聆听,未答片语,但目光注处,却显然看出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这位“绿衣幽灵”田翠翠,哪里还有丝毫平素的凶狡淫荡神色,仿佛竟变成一位妙相庄严,容光焕发的菩萨模样。

田翠翠继续笑道:“假爱无非玩弄,真爱却贵牺牲!如今你翠姊姊准备牺牲一切,已对你尽倾肺腑之言,你也不应该再对我有丝毫欺骗,再若不诚,便真会伤了我的心了!”

独孤策这时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长叹一声,点头说道:“翠姊,我此时心中茫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却敢向天发誓,从今后对于翠姊,决无半句虚言!”

田翠翠慰然笑道:“好,我要问策弟两项问题,第一项是你为何推三阻四,避免和我亲近?是不是嫌我行为淫荡,声名狼藉,年龄也比你大了不少?”

独孤策因不便损害田翠翠的自尊,略一踌躇,颇为技巧地答道:“年龄方面,对于男女相悦,应该没有太大影响。”

田翠翠微微一笑,嫣然说道:“答得好,替我留了不少面子,也使我听得懂你的弦外之音!我再问你第二项问题,你是不是已有使你倾心的红妆密友?”

独孤策对于这项问题,倒是开诚布公,直言无隐地,点头答道:“不瞒翠姊说,小弟对于佛女温莎之女‘玉美人’温冰,素所倾心!这次又在‘罗浮山冷云峰’山头由‘白发圣母’萧瑛及我表姊‘流云仙子’谢逸姿作主,并与萧瑛之女慕容碧订了婚姻之约!”

田翠翠听得颇为奇诧地,轩眉问道:“策弟,你与慕容碧业已订了婚姻之约么?萧瑛怎又由‘白发鬼母’变成‘白发圣母’?”

独孤策闻言,遂将前因后果,溯本追源地,把有关各情,都对田翠翠评述一遍,甚至连太湖相逢的灵通道长便是自己改扮之事,也照样明言相告。

田翠翠蜷伏在独孤策怀中,静静听完,坐起身形,脸上神光更朗地,微微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策弟,你这一番肺腑实言,业已感动你翠姊姊了!”

独孤策因对于田翠翠的心意,尚未十分揣透,故而蹙眉问道:“翠姊,你对小弟……”

田翠翠知道他要问什么?柳眉双扬,娇笑说道:“策弟放心,我已声明如今对你是一片真爱。甘作任何牺牲!这倒不是我矫揉卖好,而是经过衡情伦理,仔细推究,发现田翠翠与独孤策之间,确实横有不可克服的障碍,所作的明智决定!”

独孤策蹙眉一叹,目注田翠翠低声说道:“翠姊,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

田翠翠倒颇神情自若地,含笑答道:“策弟,我们之间的障碍,就是我刚才向你所问的那两项问题!对于第二项障碍,我能克服一半,因为只要温冰和慕容碧两人,能够容我,田翠翠甘居小星,或是毫无名分地。作你一名需之招来,厌之挥去的江湖情妇!”

独孤策毕竟因田翠翠有过肌肤之亲,听得心中一阵难过,含泪叫道:“翠姊。请你不要这样说法。”

田翠翠摇手笑道:“策弟不要难过,我不是气话,而是真心!我们之间,除了这项可以克服一半的障碍之外,还有一项障碍,根本无法克服!因为我纵然痛改前非,‘绿衣幽灵’的荡誉秽名,也已深镌江湖人物心中,无法洗刷干净!何况三十载荒唐如一梦,似水年华唤不回!便算你师傅大悲尊者,恩施格外,许我回头,田翠翠也决不愿再以这残花败柳的老秽之躯,玷辱策弟!”

独孤策是位多情侠士。田翠翠以前用尽风流解数。向他*迫之际,他倒能把对方视为红粉骷髅,力加抵拒,如今田翠翠披心置腹,款款深谈,万事皆愿自己牺牲,一切都为独孤策着想,仁至义尽地这样一来,反把独孤策弄得心中无限辛酸,说不出是悲是恨,俊目含光,凄然欲泣!

田翠翠由怀中取出丝巾,温柔无比地,替独孤策拭去颊边泪渍,也自双睛湿润,凛然说道:“策弟,你能为我流泪,田翠翠便可以说是心满意足,我已经决定了与你有关的今后作法!”

独孤策问道:“姊姊决定了什么作法?”

田翠翠满面神光地,朗声答道:“策弟,我们之间,虽因有了不可克服障碍,无法互相结合,但你翠姊姊却仍愿尽残所能,帮助你完成你心愿!”

独孤策异常感动地,叫了一声“翠姊”,田翠翠又复微笑说道:“从明日清晨开始,我陪同策弟赶奔‘野人山离魂谷’,设法搭救‘玉美人’温冰,并试探能否除去杨叔度、楚绿珠等阴阳双魔,为你永绝后患!”

独孤策叹息说道:“翠姊,你待我太好了!”

田翠翠笑道:“救出温冰以后,我的心愿并未完成,我还要帮你海角天涯地,寻找那位业已削发出家的慕容碧!”

独孤策剑眉忽蹙,欲语未语:田翠翠娇笑说道:“策弟不要感觉为难,我早已为你考虑得极其周到,搭救温冰,我与你是明面合作,但寻找慕容碧,我却是在暗中帮忙,换句话说,就是一救出温冰之后,你翠姊姊便与你再不见面,决不使你与温冰的情感之间,为我而有所波折。”

独孤策从田翠翠的这番话儿以内,感觉出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切情意,也感觉出她自己内心的无限辛酸,不禁又复伸手抱住田翠翠的娇躯,欲慰无言地,凄然垂泪。

田翠翠也偎在他怀抱以内,微叹说道:“我找到了慕容碧,说明各情,使她蓄发还俗之际,也就是田翠翠剃却三干烦恼丝,黄卷青灯,皈依我佛之时!故而策弟与我的缘分,便只有自此直刻到把‘玉美人’温冰救出‘寰宇九煞’的魔巢时为止!”

独孤策此时对于田翠翠简直感激得浃骨沦肌,一面把她紧紧搂在怀内,默然温存,一面却自寻思怎样才能对这位身世可怜的绝代红妆,略加答报。

想来想去,终于被他想出一个法儿,独孤策牙关一咬,竟毅然决然地,伸手替田翠翠暗解香襦,轻分罗带!

田翠翠正自微闭双睛,陶醉在独孤策所给她的默默温柔之中,忽然发觉异动,不禁惊得坐起身形,讶声问道:“策弟,你……你要做什么?”

独孤策俊脸通红,窘愧得手足无措地,嗫嗜说道:“我……我……”

田翠翠恍然顿悟地,拉着独孤策手儿,微笑说道:“策弟,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因为我们缘分无多,又对我有些可怜,有些感激,遂想不顾礼教束缚,在由此抵达‘野人山离魂谷’的一段途程之中,使我偿清相思,略获安慰?”

独孤策连连点头,又想有所动作。

田翠翠伸手轻拍独孤策肩头,徽摇螓首笑道:“策弟不要这样,你只把我抱得紧点,我有话说。”

独孤策情思既动,欲念便告难禁,遂如言抱紧田翠翠娇躯,面红耳赤地,急急问道:“翠姊快说,你有什么话儿,要告诉小弟?”

田翠翠嫣然笑道:“说也奇怪,先前我沉沦欲海之际,觉得只有男女好合,才是人生至乐!但自从今夜打破这‘清心庵’庵门,心情大变以后,却忽然觉得云雨巫山,味同嚼蜡,极为秽恶,哪里能比心意微通,灵犀互度,眼波眉语?默默温存,来得高雅惬心,并永具回味!尤其是自我牺牲,甘心奉献一切,为所爱之人,谋求幸福的那一种心灵安泰,人格升华之感,更是无法形容比拟!”

独孤策闻言,知道田翠翠竟在欲中悟道,不禁全身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丹田欲火,立告平息。

田翠翠是曾经沧海的过来人,对于独孤策内心欲火灵明的消长变化,自然了如指掌!遂点头微笑说道:“策弟,这就对了,你要使我略获安慰,便这等稍作缠绵,业已足够,何必大张旗鼓,来势汹汹,你难道不知你翠姊姊如今心灵纯净,已非欲海情场女,要作龙华会上人了么?”

独孤策忽然跃身下榻,向田翠挚合掌膜拜。

田翠翠秀眉双皱,失笑说道:“策弟,你这是作甚?莫非把我当作一尊泥塑木雕的女菩萨了么?”

独孤策长叹一声说道:“翠姊,你哪里是尊泥塑木雕的女菩萨,简直是位肉身度世的活菩萨,见佛不拜,岂不罪过?”

田翠翠嫣然一笑,伸手拉起独孤策,两人又是一番旖旎温存,但这种温存,只是双方情感升华的自然举措,决无丝毫肉欲成分。

两人因恐追不上杨叔度,楚绿珠等“阴阳双魔”,遂在曙光才透之际,便离却“清心庵”,赶向“野人山离魂谷”而去。

但刚出庵门,田翠翠便面现愧色地,摇头止步。

独孤策讶然问道;“翠姊,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田翠翠摇头一笑,指着“清心庵”那两扇已被自己击破的庵门,微叹说道:“策弟,这座‘清心庵’,对你翠姊姊的灵台夙慧,启示极大!我却把庵门击毁,岂不愧对‘清心庵主’?”

独孤策失笑说道:“庵门已碎,无法补偿,好在这‘清心庵主’,显然也是一位武林同源,或许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田翠翠轻喟一声,蹙眉说道:“计较不计较在她,歉疚不歉疚在我,但愿世间无万劫,莫教心头留一因!我总得想个法儿,向这位‘清心庵主’,解释一

下。“

独孤策见庵门虽已破裂,但“清心庵主”的“门上镌诗”,却并未损坏,遂灵机一动,向田翠翠微笑说道:“翠姊,你既要向‘清心庵主’,略加解释,何不就在这破碎庵门之上,和她一首诗儿?”

田翠翠闻言,及对庵门上所镌的那首“袈裟一着此心清,谢绝纷烦儿女情,游客到门千莫叩,休惊门内唪经声”诗儿,看了两遍,点头说道:“策弟这种建议极妙,我和上一首诗儿,就可算是对那‘清心庵主’,有交代了。”

独孤策含笑说道:“翠姊请自留诗,小弟看你怎样和法?”

田翠翠轩眉一笑,微运神功,便用纤纤玉指,在“清心庵主”的原诗之侧,龙飞风舞地,镌了四句诗儿。

独孤策目光微注,看看田翠翠所镌诗句,朗声吟道:“清心庵内忽心清,能绝情时是至情;击破庵门宣妙旨,好教浊世听经声。”

独孤策吟罢,不禁赞佩万分地,点头叹道:“翠姊,你夙慧之高,委实令小弟万分叹服!这‘击破庵门宣妙旨,好教浊世听经声’之语,显然比‘清心庵主’原诗‘游客到门千莫叩,休惊门内唪经声’的禅机意境,深一层了!”

田翠翠闻言,秀眉双轩,嫣然一笑,这时朝阳初升,照在她充满盎然道气的娇压之上,益加容光焕发,妙相庄严,真像是位度世菩萨模样。

两人离却“清心庵”,自然是赶奔“野人山离魂谷”,但才入“野人山”境,便发现“玉美人”温冰,业已落入“三烈阳魔”杨叔度手内,正被杨叔度百般凌辱!

“玉美人”温冰,怎会离开“离魂谷”?又怎会落到“三烈阳魔”杨叔度的手内?“离魂谷”中,又已被“阴阳双魔”,搅成了一种什么局面?

要解答这三项问题,必须暂把独孤策、田翠翠两人,暂时搁下,而从“七柔阴魔”楚绿珠的身上说起。

楚绿珠在“罗浮山”中,听信了田翠翠的花言巧语,自然心悬丈夫之仇,立即赶往“野人山”,要想搏杀“金扇书生”江子奇,及“九毒徐妃”丁玉霜,消泄心头重恨!

谁知事有凑巧?刚到“云南”境内,便与“九毒徐妃”丁玉霜,及“铁掌笑仙翁”尉迟景等两人相遇。

楚绿珠是在一座山峰的较高之处前行,丁玉霜及尉迟景则在她足下三丈左右,与楚绿珠所行同一方向地,均往“野人山”驰去。

楚绿珠忽然发现敌踪,心中狂喜,便想立加喝叱,向其寻仇决斗!

但转念一想,觉得目前情形,与田翠翠之言,有了出入,照她所说,“九毒徐妃”丁玉霜应该是和“金扇书生”江子奇同行,如今怎会变成“铁掌笑仙翁”尉迟景?

就因这一念生疑,楚绿珠遂决定暂不出手,反正自己居高临下,形势有利,不如先在暗中略加察看,听清究竟,再作道理。

恰好这时丁玉霜与尉迟景一路急赶,略觉神疲,遂在一处景色佳妙所在,小坐歇息。

楚绿珠见状,正合心意,遂提气轻身,悄悄隐藏在他们头上一大块突石之后,凝神窃听。

一来楚绿珠的功力,略略高于丁玉霜、尉迟景。二来山风极劲,木叶萧萧,再加上瀑响泉声,遂使这两位“寰宇九煞”中人,不曾发现被武林人物目为要命凶星的“七柔阴魔”,就藏在头顶丈许之上。

“九毒徐妃”丁玉霜首先长叹一声,向“铁掌笑仙翁”尉迟景,苦笑说道:“尉迟三哥,我们这趟远行,委实太以不利!不仅与‘绿衣幽灵’田翠翠结仇,未能寻得‘白发鬼母’萧瑛,反在‘太湖马迹山’中,断送了‘金扇书生’江子奇江六弟的一条性命!”

丁玉霜也是命不该绝,她这几句感叹之语,发自无心,但却开门见山地,一上来就把田翠翠对楚绿珠所说谎言,加以戳破!

楚绿珠闻言大惊,暗想“金扇书生”江子奇既已死在太湖,怎会又到“罗浮山”中,对丈夫“三烈阳魔”杨叔度,加以暗算?

凡属盖世魔头,几乎无不具有绝顶聪明,楚绿珠略一寻思,便豁然悟出田翠翠对于自己所说,全是谎话。

她既已恍然大悟,那里还愿窃听丁玉霜、尉迟景等以下所说的与自己无关之语,遂立即回头,重又星夜赶奔“罗浮”而去。

楚绿珠这急急回奔之举,并非完全为了衔恨田翠翠哄骗自己,想对她痛加报复,其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关怀她丈夫“三烈阳魔”杨叔度。

因为楚绿珠细一推敲,发觉田翠翠所说有关“寰宇九煞”

之语,虽是捏造,但所说见过丈夫与独孤策之语,却是事实,否则她决不会知晓八月十六的“冷云峰”头之约。

楚绿珠知道丈夫杨叔度有点好色情性,又见过田翠翠那等天人颜色,绝代风神,由不得因疑生妒,醋火高腾,意深恐丈夫会被田翠翠抢去,昼夜飞驰,向“罗浮山”电疾赶返。

第十二章

这位“七柔阴魔”的此去情节不提,且先叙述“九毒徐妃”丁玉霜,“铁掌笑仙翁”尉迟景等“寰宇九煞”为何这样慌忙地,匆匆回转“野人山”之故。

尉迟景听完丁玉霜感叹之语,含笑说道:“丁五妹,我们虽于‘绿衣幽灵’田翠翠,‘白发鬼母’萧瑛身上失望,但却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地,在‘贵州苗岭’之中,遇见了功力不弱的‘赤发真人’,‘百花公主’,并蒙他们应允加盟,也算是不无收获。”

丁玉霜皱眉说道:“这‘赤发真人’与‘百花公主’各有独门绝技,功力方面,确实未必弱于‘白发鬼母’萧瑛,及‘绿衣幽灵’田翠翠,但‘金扇书生’江六弟,却命送无常,添二去一,我们增强实力凑足‘九煞’之望,还差得远呢!”

尉迟景因知丁五霜与江子奇另有私情,遂向她安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五妹不必再为江六弟之事,多所伤感,我们还是赶紧回转‘离魂谷’,处置那化名‘卢珊’的‘玉尸’温冰,免得祝二哥等,不察之下,受了她什么暗算?”

丁玉霜一面起身与尉迟景赶赴“野人山”,一面冷笑说道:“祝二哥何等功力?何等机智?加上那‘玉尸’温冰又是独自深入‘离魂谷’,料她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倒是我们这次若非巧从‘竹枝帮’帮主凌霄口中,听出‘玉尸’温冰的肤色特征,还想不到她已化名‘卢珊’,深入我们的根本重地。

尉迟景摇头叹道:“有了‘玉尸’温冰的这次教训,我们今后对于任何新近加盟之人,都应该特别戒慎!心腹之间,若有隐患,还怎能逞雄武林,图谋霸业!”

丁玉霜咬牙说道:“尉迟三哥。我打算要在温冰身上,杀一儆百,使别人不敢再作混进‘离魂谷’的狂妄举措。”

尉迟景笑道:丁五妹打算怎样处置‘玉尸’温冰?“

丁玉霜狞笑连声,狠狠道:“我要使‘玉尸’变成‘血尸’,活剥下‘温冰’的一张人皮,写上名字,张贴在‘离魂谷’口的峭壁之上!”

这两位绝代凶人,一面商议处置温冰的毒辣手段,一面赶回“野人山”,却不知“阴阳双魔”中的“三烈阳魔”杨叔度,又复蹑踪在后。

原来杨叔度自从听信了田翠翠的那一片瞒天大谎以后,因关心“七柔阴魔”楚绿珠身陷虎穴,自然展尽脚程,星夜疾赶!

赶到“云南”境内,仍未见楚绿珠的丝毫踪迹,杨叔度不禁有些焦躁起来,但他哪里想得到楚绿珠业已重返“罗浮”,只是彼此阴错阳差地,不曾在途中相遇而已。

杨叔度追进“野人山”区,才发现“铁掌笑仙翁”尉迟景、“九毒徐妃”丁玉霜的踪迹。

他也因与“九毒徐妃”丁玉霜同行之人,突然由“金扇书生”江子奇,换成了“铁掌笑仙翁”尉迟景,似与田翠翠所告,略有不符,而微起疑心,暗加窥听。

他也听出了田翠翠所言并非事实,丁玉霜、尉迟景等,不是来自“罗浮”,“七柔阴魔”楚绿珠更未曾陷身“离魂谷”内。

但杨叔度虽已识破田翠翠的谎言,却不像楚绿珠那般立即回转“罗浮”,他仍然暗随“寰宇双煞”,进入他们的根本重地!

“阴阳双魔”的作法不同之故,就是因为“阴阳”之别。

楚绿珠生恐比自己年轻,比自己貌美的田翠翠,与丈夫发生苟且,故而带着满腔怒火,立返“罗浮”。

杨叔度则没有这层顾虑,觉得既已赶来“野人山”,不妨索性去往“离魂谷”中走走,倒看“寰宇九煞”二度出世以来,究竟有多强实力?准备召开“天南大会‘,争夺武林霸业,并向大悲尊者,”三奇羽士“南门卫等”释道双绝“,报复昔年仇恨!

尉迟景、丁玉霜回到“离魂谷”中,“毒手天尊”祝少宽、“恶华陀”姚让,“千面郎君”苏豹文,以及化名“卢珊”的“玉美人”

温冰等人,正在相互饮宴。

确如丁玉霜所料,温冰虽然混入魔窟重地,却毫无作为,她曾想伺机刺杀“寰宇九煞”中武功最高,心计最多的“毒手天尊”祝少宽,但因祝少宽刁猾如狐,防范太严,根本寻不出下手机会。

直至目前,温冰眼看着祝少宽的久僵双腿,业已渐可恢复行动,不禁好生愁闷!

她无法下手,自想脱身,但因寻不出任何借口,只得镇日在“离魂谷”中,陪着一干魔头,谈笑饮宴,并还要时时提心吊胆地,防范那位颇对自己美色垂涎的“千面郎君”苏豹文,有甚邪淫不轨举措。

在如此情势之下,温冰怎会不愁?怎会不闷?愁得她瘦损了小腰肢,闷得她在本来业已因服食“玉精灵液”而雪白如玉的肌肤之上,更添了几分惨白!

迟尉景、丁玉霜一回“离魂谷”中,温冰首先起座相迎,含笑叫道:“丁五姊,你怎么这快转来?找到‘白发鬼母’萧瑛,并劝得她参加盟约了么?”丁玉霜看着温冰那白得毫无血色,与常人回异的肌肤,不禁微咬银牙,不露丝毫神色地,含笑说道:“珊妹,‘白发鬼母’萧瑛业已答应加盟……”

温冰听说“白发鬼母”萧瑛应允加盟,认为自己报仇有望,遂喜上眉梢地,接口笑道:“丁五姊……”

“丁五姊”三字才出,便被“九毒徐妃”丁玉霜截断话头,向她招手笑道:“珊妹你来,我有更能使你高兴的秘密,要告诉你。”

温冰哪里想得到飞灾奇祸,即将临头,遂微觉好奇地,缓步走向丁玉霜身前,并含笑回道:“丁五姊,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九毒徐妃”丁玉霜装出一副至交姊妹久别重逢的亲热样儿,一面拉着温冰双手,一面微笑说道:“珊妹,你是绝顶聪明人儿,不妨猜一猜看?”

说话之间,业已向“铁掌笑仙翁”尉迟景,微施眼色。

尉迟景会意点头,趁着温冰凝神猜想丁玉霜所说秘密之际,疾伸二指,快捷如风地,点向温冰的后腰晕穴。这种出人意料的蓦然突袭,根本就使温冰无法躲开,何况她一双手儿,又已先被丁玉霜拉住。尉迟景刚刚发动袭击,丁玉霜便即功凝十指,把温冰的双手“脉门”部位扣死!温冰惊觉不妙,还未来得及采取任何对策之下,后腰突感一凉,已被尉迟景点得晕了过去!

“千面郎君”苏豹文平素对温冰美色,极为垂涎,见状不禁愕然叫道:“尉迟三哥、丁五姊,你们弄的是什么玄虚?”

尉迟景、丁玉霜还未答覆,那“毒手天尊”祝少宽便已冷笑说道:“苏八弟,你难道还看不出么?卢珊并非真心加盟,她可能是化名混入‘离魂谷’的奸细?”

丁玉霜撒开双手,使温冰倒卧在地,并向“毒手天尊”祝少宽,含笑赞道:“祝二哥眼力真高,她不叫‘卢珊’真姓名是‘玉尸’温冰,与‘点苍、武当、少林、崆峒’诸派掌门人,及‘竹枝帮’帮主凌霄,‘恨天翁’公羊寿等,均极为接近,好像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