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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灵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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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英道:“不错,你说的那种刚柔合练的掌力的确是剪家的独门武功,但可惜剪大先生却还没有练成他的家传绝学。”
梅花拳的掌门人梅清风接着也道:“剪大先生和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他是决不会对我们藏私的。不久之前,我还与他切磋武功,据我所知,他的大金刚手已有开碑裂石之能,绵掌的功大也已练到可以隔物传功的境界。但若说到把这两种掌力合而为一,他却还是未能做到的,恐怕最少还得苦练五十年吧。”
剪一山故意苦笑道,“梅兄,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年已老迈,现在还没练成,只怕今生也是没有指望的了。”
卫天元冷笑道:“你倒是谦虚得很,但可惜你却是在真人面有胡说假话!”
回过头来,对王殿英和梅清凤道:“他怎样和你们切磋武功,我不知道。但我却是和他真正交过手的,并非试招可比。据我所知,他的武功远远比你们所说的为高!”
王梅二人变了面色,不约而同的说道“你怀疑我们是帮他说假话吧?”
唐希舜道:“两位不必争执,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跟着,飞马镖局的镖头马如龙也道:“不错,反正剪大先生已是接受了卫天元的指名挑战的,不如就让他们打过了再说吧。”飞马镖局是北京城里仅次于震远镖局的第二大镖局,但马如龙却没有汤怀远那样老成持重,他性喜热闹,某些方面,甚至可以说是“好事之徒”。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场中的三山五岳人马,绝大多数都是抱着观战的目的来的。虽然按照武林惯例,比武之前,道理不能不讲,但这也只是“循例”而已。即使那些参加“评理”的人,最终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够看到大打一场,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些人对双方的辩论,亦已是感到有点厌烦了。因此,当马如龙提出“打过再说”的主张之后,登时就有许多人随声附和。
箭在弦上,剪一山是不能不挺身应战了。
剪一山道:“好,你虽然是指名向我们两个人挑故,但徐大侠有他自己的‘家务事’需要料理,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占你的便宜,就让我和你单打独斗吧!”
他所说的“家务事”,用不着加以解释,谁也懂得是说徐中岳和姜雪君这件“夫妻”变成“仇人”的“家务事”了。
马如龙是个“好事之徒”,立即拍掌附和,哈哈笑道:“对呀,他们这对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尚且难审,我们更是无从判断他们的是非曲直了。最好是让他们也单打独斗一场!”
姜雪君冷若冰霜的目光射向马如龙,但却没有说话。
唐希舜走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马镖头:请你说话正经一些。人家姜姑娘早已认定了徐中岳是她的杀父仇人了,而且他们也未曾拜堂成亲,你怎能把他们当作夫妻?”
马如龙亦已自知失言,尴尬笑道:“朋友们都知道我有爱说疯话的毛病,多谢你的指教。一客不烦二主,最好还是请你作公证人吧。”
要知此际“评理”的阶段已告结束,双方已是到了“两阵对圆”的时候了,剪一山是决斗的一方,当然不能由他再作公证。”
唐希舜道:“其实也用不着什么公证人了,只须问问姜姑娘是否愿意接受你替她划出的道儿?”
他这话也是谁都听得懂的。这不是一般的比武,而是为了报父母之仇的决斗。这种央斗当然不会是“点到即止”,而是“除死方休”。“除死方休”哪还须旁人替他们定出胜负?
姜雪君面对唐希舜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为我说了两句公道话。徐中岳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愿意和他单独了断。”
徐中岳心里大喜,想道:“飞天神龙我是打他不过,你这婆娘我可不信会输给你。”当下装作伤心欲绝的多情模样,叹口气道,“雪君,你执意与我决斗,恩断义绝,大复何言。我也只有随你的意了。生不能同多,能够与你同归于尽,那也很好。”
唐希舜眉头一皱,说道:“既然你们同意接受马镖头划出的道儿,大家也不必多说题外的话了。现在由剪大先生和卫天元打第一场,不论生死胜负,第一场结束之后,姜雪君与徐中岳再作决斗!”
剪一山暗中蓄劲,摆出前辈的身份,喝道:“卫天元,你进招吧!”
卫天元道:“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出手快如闪电,一抓就向剪一山肩头的琵琶骨抓下去。
场中有识货的行家禁不住叫了起来:“咦,这不是齐家的龙爪手吗?”
这人是北京的老拳师罗秉章,是剪大先生的老朋友,二十年前曾经见过齐燕然使这一招龙爪手的。他深知这一招的厉害,但却不知卫天元是齐燕然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孙。
他和剪大先生是老朋友,剪大先生的武功深浅如何,他当然也是心中有数。禁不住想道:“飞天神龙即使没有学全齐家的武功,只凭这一招龙爪手,剪大先生恐怕已是抵敌不住?”
哪知心念未已,剪一山已是把卫天元这一招龙爪手破解了。
他只是随随便便的反手一掌,攻中带守,就迫得卫天元立即变招。
看似轻描淡写,其实这一掌已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不过,他所用的招数仍是正宗的大金刚手招数。而且他用的这一招“金刚伏魔”,也正是他的哥哥——真正的“剪大先生”平日最喜欢用的一招。
功力是旁人看不出来的,只有身受者知道。故此,罗秉章、梅清风、王殿英等人虽然不禁都是有点诧异,却也只道是卫天元的齐家武功学得还来到家。
卫天元在片刻之间变了八种掌法,八种掌法包含齐家的六种不同武功。招数固然狠辣异常,而看得出是齐家武功的人更加吃惊,因为齐家任何一种武功都是足以制一流高手以死命的。
此时已经有人悄悄的告诉了罗秉章,罗秉章方始知道卫天元的师门来历。
罗秉章禁不住心头颤栗,和王殿英、梅清凤说道:“齐家武功天下第一,这名头可不是侥幸得来的;他即使学得不到家,剪大先生恐怕也有性命之忧。你们两位都是剪大先生的好朋友,不忍见他这样一个老好人死于姓卫这小魔头之手吧?”
梅清风叹口气道:“你也不是不知剪大先生的为人,他是言出必行的。他说过和卫天元单打独斗,怎能要咱们帮他?”
罗秉章道:“你忍心看见叶被飞天神龙打死吗?”
梅清风叹道:“生死事小,信誉事大。只怕他是宁愿战死在卫天元手里,也不愿咱门出手助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殿英,此时忽地“咦”了一声,说道:“奇怪。”
罗秉章道:“什么奇怪?”
王殿英道:“飞天神龙的本领固然是出乎咱们意料之外,但剪大先生的武功似乎亦已是大胜从前。”
此时他们打得越发激烈了。只见卫天元高呼酣斗,手脚起处,全带劲风。但剪大先生却往往是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就逼得卫天元不能不向后退。站在周围的人,固然感觉得到卫天元的掌力有如天风梅雨逼人而来,但在剪大先生出掌之时,他们也感觉得到如受一股暗流冲击。周围的人立足不稳,逐渐后退。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卫天元打得十分凶猛,身形却是不住向后移动。剪大先生一声不响,但却已是转守为攻。不知不觉之间,把卫天元逼得退到岩石的旁边了。站在剪大先生这边的人都松了口气,心里想道:“毕竟姜是老的辣!”
秘魔崖是一块倒垂的硕大无朋的岩石,卫天元被逼到崖边,那已是退无可退了!
此时连上官飞凤都不禁有点为他担心了。
按照剪大先生和她所定的计划,他们是早就该出手的。由剪大先生去揭破弟弟的假冒,她则立即用“幻剑”与卫天元合力将剪一山制伏的。
但奇怪的是,剪大先生却一直没有表示。他们是说好了由剪大先生发号施今的。
上官飞凤忍不住道:“卫天元已被逼到崖边。我看,应该是出手的时机了。”
剪大先生道:“且慢,且慢!”他凝神观战,神色似乎显得一片迷茫。
上官飞凤心中一动,想道:“真非卫天元是有意诱敌?”凭她的武学见识,她看得出卫剪两人的武功是在伯仲之间,卫天元纵然稍有不如,但也不至于给剪一山逼得步步后退的。
剪大先生忽地又好似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奇怪,奇怪!他是谁?他是谁?”
上官飞凤莫名其妙,汪想问他“他是谁”是什么意思,。但已是无暇发问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卫天元在问不容发之际,突然从剪一山身旁斜掠出去。
他的身法奇妙之极,旁人还未看得清楚,他已脱出险境。而且当他从剪一山身旁掠过之时,还反手给了剪一山一掌。
剪一山挥袖一拂,只听得“啪”的一声,卫天元的手掌好像打在铁板上似的,说时迟,那时快,剪一山亦已转过身来了。他的衣袖被掌力所震,·此时方始升了一道裂缝。
王殿英全神观战,卫天元的身法固然令他吃惊,剪一山这一下还击也是他始料之所不及,禁不住“啊呀”一声叫了出来,心里想道:“想不到剪大先生的内功竟是如此深厚,看来前几天他和我试招,乃是故意让我的了。”
卫天元笑道:“我伤不了你,你也伤不了我,但你的衣袖已给我毁了,算你输了半招吧.还敢不敢再打?”其实剪一山能以衣抽抵挡他的铁掌,这份功大是只有在他之上,诀不在他之下的。
剪一山哼了一声卜喝道:“有胆的,你莫逃!”卫天元身法快极,转眼间已掠出七八丈外,但剪一山也不慢,如影随形,跟踪追上。卫天元心里暗笑:“你这老鬼,终须也着了我的道儿!”原来他倒不是有意贬低对方武功,而是恐怕剪一山不肯上当,用的激将之计。
剪大先生在秘魔崖上观战,脸上那副茫然的神色越发重了,喃喃说道:“奇怪!奇怪!不对,下对!”
上官飞凤虽然还是不能完全明白他的话中含意,但也隐隐猜到几分,起了思疑的了。要知剪一山是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以致半身不遂的。按常理说,半身不遂的人,即使在完全医好之后,轻功也练不到那么高明的境界的。上官飞凤心想:“剪大先生的奇怪大概是指此而言,但‘不对’又是说的什么呢?”
卫天元和剪一山再度交锋,出招比前缓慢得多,但剪一山却反而没有刚才那样轻松了,工殿英等武林高手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已是进入内力比拼的阶段。剪一山似乎稍占上风,但也决不能在一时间可以分出胜败。
卫天元和剪一山过了几招,忽地说道:“梅掌门、王掌门、罗师傅,你们三人是正人君子,请你们去看看那块岩石!”
双方比拼内力,胜负未决之前,那是谁也不能摆脱的。剪一山目露凶光,杀机陡然,猛的一掌劈下。卫天元说话分神,这一掌就不免吃了亏了。
双掌相交,声如郁雷。卫天元哼了一声,倒退三步,嘴角沁出血丝。
但他仍在说道:“马总镖头,你说话虽然不大正经,但为人正派,我也还是相信得过的。请你也作个证人,和他们三位一起,过去看看那块岩石!”
马如龙本来是个性喜热闹的“好事之徒”,卫天元未说他已是心痒难熬,待得卫天元这么一说,他自是欣然应命了。当下哈哈笑道“飞天神龙,我不管你是正是邪,有新鲜的事儿可看,我老马总是要去看看的。多谢你信得过我,我也不必做什么证人啦。”他摆明了只是看热闹的,大摇大摆的就跟在王殿英等人之后,向那块岩石走过去。
卫天元退而复上,负伤力战,仍是和剪一山缠斗不休。
剪一山一来是摆脱不了他的缠斗,二来在马如龙说了这番话之后,他亦是不能阻止的了。
王、罗、梅、马四人来到那块岩石下面,那块岩石是卫天元刚才背靠着它与剪一山激战的。
罗秉章惴惴不安,端详片刻,喃喃说道:“这块岩石似乎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呀?”
八卦掌的掌门人王殿英最为正直,但因与剪大先生多年老友的关系,他举起手来,想摸那块岩石却还不敢摸下去。
梅花拳的掌门人梅清风在王殿英旁边,面色沉重,心里也隐隐猜到几分了。但他与王殿英一样心思,暗自想道:“剪大先生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武功呢?难道他真的是杀害姜夫人的凶手?他的谎言若给拆穿,那就对他大大不利了。这证人还是让别人做吧!”
倒是那个声明不做证人的马如龙忍不住,他见王殿英不敢摸下去,便即说道:“是呀,这岩石表面看来没什么古怪,但不知内里可有古怪?待我摸一摸试试。”
一摸下去,内里的“古怪”果然立即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摸之下,只见粒状的碎石籁籁而落,有的小石块甚至在一摸之下变成粉未!
那块岩石又大又厚,当然不可能全部变成碎粒和粉未,但剥落的一层也有约莫一寸厚。不问可知,是给剪一山的掌力震得石质松化所致的了,这掌力也是足以震世骇俗了。这刹那间,他们四个人都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马如龙呆了片刻,说道:“王掌门,你见多识广,请问这是什么武功,如此厉害?”
王殿英没有答他,却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罗秉章和梅清风道:“你们看呢?”
罗秉章也不敢独自发言,说道:“不如咱们同时说出来,看看是否所见略同?”
“这是金刚手和绵掌合而为一的掌力!”三人同时说出来了,不是“略同”,而是完全一样!
王殿英面色铁青,沉声说道:“剪大先生,恭喜你练成了家传的武林绝学,却为何对老朋友也加隐瞒?”
此言出自王殿英之口,登时好像大石投下波心,全场为之震动。
要知姜志奇的妻子被人暗杀,卫天元指控“剪大先生”是杀人凶手,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所用的独门武功。而对这个指控的否认,最有力的证据,也正就是王殿英等人替“剪大先生”作了证明,证明他根本就没有练成这种家传的独门武功。
但现在替“剪大先生”作过证明的人,却亲口说出了刚好是完全相反的事实了,也等于是反过来作了卫天元的证人了!静默片刻,场中哗然之声大作,人人都在看着“剪大先生”,看他有何话说?
剪一山沉声说道,“你们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好,现在我是和飞天神龙在作生死决斗!一切都要等待这场决斗过了再说!”
他这话也说得未尝无理,生死关头,他岂能向众人从容解释?而且尽管他练成家传武功这件事实和姜夫人被害的这件事实有极大关系,但毕竟未能在两者之间划上等号。
他口中说话,出手却丝毫不缓,一掌接着一掌,攻得越发急了。卫夭元在他徘山倒海般的掌力攻击之下,那是绝不可单独罢手的,别的人也没有这个本领将他们分开。
激战中卫天元又硬接了剪一山的一掌,一条血线从他嘴角流出来了。
马如龙低声说道,“你们不劝剪大先生罢手,卫天元只怕性命不保。这、这岂不是让、让他……”底下的话马如龙没说出来,但王殿英等人当然明白,他要说的是“杀人灭口”这四个字。
王殴英神色郁怒,看得出他是内心交战,但终于他还是只能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什么人敢冒充我的弟弟!”
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突然从秘魔崖跳下来。
众人一见这个老人和场中那个自称“剪大先生”的人一模一样,无不诧异!
有些人是知道剪大先生有一个孪生兄弟的,早已有点怀疑那个人是“剪二先生”了,但却想下到连“剪二先生”也是假冒。听到剪大先生揭穿真相,更是吃惊。
那个假冒“剪大先生”的人,一声大喝:“剪千崖,谁叫你来多管闲事,你这是自己找死!”大喝声中,一掌击退卫天元,立即就向真的剪大先生扑去!
突然远处有个声音传来:“幕容老怪,休得伤害我兄!”
接着只听得叮叮之声,宛如繁弦急奏。原来这个人是跛了一足,手中拿着一根铁拐杖,以拐杖点地,跳跃而来的。
又是一个和剪大先生相貌一模一样的人。不过众人都已知道,这个人才是真的“剪大先生”,亦即是剪大先生的弟弟剪一山了。
剪一山来得快极,他的声音初起之时好像还隔着一个山坳,转瞬之间,就来到了秘魔崖上。
他来得虽快,但还是迟了。
只听得“砰”的一声,剪大先生摔出了三丈开外。
但就在那人一掌击翻剪大先生之时,斜刺里突然飞出一道剑光,刺向他的咽喉:这一剑也是快到极点。
是上官飞凤的户幻剑”。“幻剑”不但来得快,而且是从那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
那人武功奇高,左手骄指一弹,右掌仍是向剪大先生劈下。
但这一弹却没弹着“幻剑”,上官飞凤的剑锋已是从他的面门划过,声如划破皮革,那人的面皮突然裂开。
也幸好有上官飞凤这一下奇袭,虽然未能令那妖人受创,却也削弱他击向剪大先生那一掌的威力。
不过,剪大先生也还是受了重伤。他摔出三丈开外,爬也爬不起来。王殿英,梅清风等人赶忙上前施救。
从那妖人对剪大先生痛下杀手,到上官飞凤出剑对妖人奇袭,几下连环动作,不过刹那间事。
剪一山来到了。一见哥哥受伤,又惊又怒!
剪一山飞快跑来,叫道:“哥哥,是我错了。你,你、你怎么样?”
剪大先生受伤之后,初时还不觉得怎样,渐渐感觉寒冷,此时已是冷得牙关打战,他忍着痛苦,嘶叫道,“你还不赶快给我报仇?”
剪一山抬眼一望,只见那妖人双掌翻飞,卫天元和上官飞凤竟似有抵敌不住之势,要不是上官飞凤的剑法奇幻无比,卫天元恐怕早已被他伤了。剪一山略一迟疑,心里想道,“我若是先救哥哥,这两人只怕性命难保。”主意打定,大吼一声,便向那妖人扑去。
那妖人冷笑道:“剪一山,你当初对我说过什么话来?”
剪一山道:“不错,你于我有恩。我是要报答你的。但我不是已经把家传的武功,拿来与你交换了么?”
那妖人道:“你受的是什么恩,为何不说清楚?哼,你受的是活命之恩!我传了你逆练真气的法子,你才能解脱走火入魔之厄,我又用了五年功夫,治好你的半身不遂之症,令你武功恢复如初。你说过甘愿赴汤蹈火,报答我大恩的!”
剪一山喝道:“别的事也还罢了,你伤了我的哥哥,我决不能饶你!”
那妩人冷笑道,“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要杀我,那就来吧,算我当初瞎了眼睛!”
剪一山大怒喝道:“慕容垂,你听着,大丈夫恩怨分明,今日就和你算算恩仇总帐。不错,你医好了我,但却也是为了利用我的。你得了我剪家的武功,又冒我之名为恶,这些我都不和你计较。但你伤了我的哥哥,我非杀死你不可!我这身武功。是你帮我恢复的,你死了之后,我把这身武功还给你就是!”说罢,举起拐杖,朝那妖人打下。
那妖人左掌荡开上官飞风的剑招,右掌一带,将铁拐引过一边,冷笑道:“剪一山,你拼着自废武功,也要杀我吗?但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剪一山怒道:“我这话是当着天下英雄说的,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无耻抵赖!”
那妖人冷笑道:“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你要杀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我若拼了一死,和你相斗,你即使不死,也非重伤不可。那时,你的武功不用自废,亦已废了。无论如何,咱们总算有过一段交情,你又何苦,定要与我拼个两败俱伤。”他一面说话,一面抵挡三个人的进攻,竟然还是抵敌得住。
剪一山冷冷说道:“我可以把性命赔给你,但你可别想我能饶你!”拐杖翻飞,攻势更劲。
在剪一山向那妖人指名喝骂之后,众人方始知道这个妖人名叫慕容垂,但却是没人知道这慕容垂是什么来历。
众人看了片刻,不觉都是大为诧异。
当慕容垂和卫天元单打独斗之时,虽然是他略占上风,但两人的武功似乎也是相差不远。
到了上官飞凤与卫天元联手斗他的时候,他虽然抵敌得住,但已显然转处下风了。
剪一山的武功是只有在卫天元与上官飞凤之上,决不会在他们之下的。但说也奇怪,到了三人合力围攻慕容垂的时候,慕容垂反而似乎没有刚才那样吃力,虽然守多攻少,却是可以扳成平手了。
激斗中慕吝垂的脸上突然出现一层青气,欺到卫天元身前,一掌拍下。
剪一山叫道:“小心他的寒冰掌!”
慕容垂的掌势来得急劲之极,卫天元想要避开已是不能,只好和他硬对一掌。
双掌相交,卫天元好像碰着了一烧红的铁板块一般,登时浑身发热,闷热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只好跃出圈予。
他伤上加伤,已是无力助战,只能坐在地上喘气。
慕容垂笑道:“这是火焰刀,不是寒冰掌。你哥哥中的才是我的寒冰掌!”
剪一山大吃一惊,不觉向哥哥望去。他稍一分神,给慕容垂一轮猛攻,攻得他手忙脚乱,
剪大先生在梅清风、王殿英等人合力施救之下,虽然冷碍如坠冰窟,却还可以忍受。沉声喝道:“目中有敌,心中无敌。你忘了么?我还活着呢?”“目中有敌,心中无敌”乃是剪家家传的对敌口诀。剪一山一凛,连忙镇摄心神,凝神应战。
剪大先生喘过口气,和王殿英等人说道:“我知道这个慕容老怪是什么人了。他是白驼山主宇文雷的师兄,寒冰掌与火焰刀正是白驼山这一派的邪门武功!”他是在听见这两种武功的名字之后,方始想起的。
他一说出慕容垂的来历,王殿英等也都恍然大悟了。原来寒冰掌与火焰刀虽然非常厉害,但也极其耗损真气。慕容垂与卫天元交手时候,不敢使用这两种武功,一来是怕暴露身份,二来也是不愿耗损真气之故。因为他用剪家的武功已足应付。
剪一山攻势急劲,心情也是极其焦急。他是深知寒冰掌的厉害的,倘若不能赶快结束这场战斗,哥哥的性命只怕难保。
慕容垂猜透他的心思,守稳门户,冷冷说道:“剪千崖,不错,你现在还是活着,但你是决计活不过三天的了。剪一山,你若姐保全令兄性命,我劝你还是别要和我作对的好。你应该知道,火焰刀与寒冰掌之伤,是只有我才能医的!”
剪一山急怒交加,拐杖打出去,不知不觉,章法已乱。
剪大先生沉声喝道:“弟弟,听着,死生事小,你切不可为我玷辱家门!目中有敌,心中无敌,怎么你又忘了?”
剪一山道:“哥哥,你教训得时。我误交匪人,已是砧辱家门,一错不能再错了。”
但尽管他在说了此话之后,便即强摄心神,但心中有所挂奇書網電子書牵,却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目中有敌,心中无敌”的境界。
激战中慕容垂一个“龙形穿掌”,斜身滑步,侧袭剪一山。剪一山横掌一封,挡了个空。慕容垂的掌势已是忽地中途转向,闪电般的就拍到了上官飞凤的后心。他这一下“声东击西”的打法,变化之奇,出手之快,竟是不在上官飞凤的“幻剑”之下。
上官飞凤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剑。这刹那间,双方超卓的武功,都已抖露出来。
她的背后就似长着眼睛一样,剑尖对准了慕容垂掌心的“劳宫穴”。“劳宫穴”倘被刺穿,慕容垂所练的邪派内功,最少也得废掉一半。
慕容垂变掌为指,中指一弹,“铮”的一去,弹个正着。
上官飞凤的剑并没给他弹出手去,但已是不由自己的打了一个寒嘴。这刹那间,她只觉一股冷气从剑尖上传到她的掌心,自掌心迅速侵入她的体内。原来慕容垂已经练成了“隔物传功”本领,只须碰着对方所握的兵刃,便即可以伤人。
慕容垂哈哈笑道:“剪老二,你看清楚了吧,这才是寒冰掌!”
哪知笑声未绝,上官飞凤的剑尖本是在颤动不休,看来已是掌握不牢的,却突然抖起无数剑花,连人带剑,扑到了慕容垂身上!
掌风剑影之中,两人倏的由合而分。慕容垂一声狂号,好像受了伤的野兽,上官飞凤则已倒纵出三丈开外。
原来在这瞬息之间,慕容垂身上已是受了三处剑伤。
上官飞凤冷汗湿透衣裳,心里也在暗暗叫了一声“侥幸”。这一招她用得险极,也幸亏慕容垂的“隔物传功”尚未练到炉火纯青境界,隔着一把长剑,阴煞之气传到她的身上,威力已是打了折扣。否则,她虽然练有独门内功,只怕也得大病一场。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幕容垂寒冰掌的厉害,固然令人震惊;上官飞凤的“幻剑”之奇幻,更是令得场中的剑术名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一浪高于一浪,众人心神未定,眼前又已出现了更其惨酷的场面。
慕睿垂好像发了狂的野兽扑上前去,剪一山的铁拐竟然给他震得飞上半空!
紧接着只听得“蓬”的一声,两人都是双掌齐出,硬对硬的碰上了!
慕容垂晃了一晃,好像一根木头似的倒下去。口里还在叫道,“你,你们还、还不赶快……”但这句话他己是说不完全了。“动手”二字叫不出来,鲜血倒是从七窍之中流出来了。他在地上动了两下,身躯忽地蜷缩,好像变成了一团肉泥。
也不知剪一山是否受伤,不过他的嘴角已见有血流出。他抹去血迹,哼了一声冷笑道:“剪家的武功,你还差那么一截儿。你冒充我,也只是差这一点你还冒充不来!”
原来慕容垂身受剑伤,已是不能使用火焰刀与寒冰掌了,只能用他练成未久的大金刚手与绵掌合而为一的掌力,一用到剪家的武功,他当然是比不过剪一山了。
不过,剪一山伤得虽然不算很重,但亦已疲态毕呈,当他转过身向他哥哥走过去的时候,身子已是摇摇晃晃。
忽地众人只觉眼睛一亮,原来是一支蛇焰箭射上空中。蛇焰箭通常是用来作讯号的,箭一射出去,就带者一溜蓝色的火焰直上遥空。
有经验的江湖人,一见蛇焰箭,就知必将是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像预先约好似的,四面八方,许多人异口同声喝道:“飞天神龙为患武林,作恶多端,咱们决不能将这大魔头放了!”
于是有的人在叫要报“杀父之仇”,有的人喝骂要报“夺妻之辱”,有的人要为朋友两肋插刀,有的人要为师门换回面子。根据他们的说法,他们的师长和朋友都是受过卫天元欺侮的。
四面八方,少说也有几十人之多,一窝蜂的抢上前去围攻卫天元。
这些人说碍好像煞有介事,其实都是一派胡言。
在此之前,这些人十之八九和卫天元还是未见过面的,哪来许多仇恨?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在他们背后的主子就是御林军的统邻穆志遥。穆志遥当然不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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