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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十世:废柴要成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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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芊芊走在赵承胤身后,百无聊赖地欣赏着眼前这恢宏的建筑,只见每每相隔五米就有一檀木纹龙柱,柱高一米,夜明灯便摆放在柱顶的莲花座上,光芒四射。
“恭迎陛下,恭迎国师——”有太监带头唱诺。
已跪坐在宴几前的群臣及宾客们齐齐起身行礼,“恭迎陛下、恭迎国师——”
赵承胤今日显是特别激动,高吭回了声,“免!”便示意蓓芊芊坐在他龙椅左手的宴几上,自己则大大刺刺地往龙椅上一靠,举杯哈哈大笑道:“来来来,众卿家,为国师一举剿灭朝珏妖干一杯;来,再为庆贺国师袭姑母一职干一杯;这第三杯,来,为我珩瑞王朝有这样的国师干一杯!”
群臣立即热切响应,一时间,满殿皆是君臣相得之景,其乐融融。
赵承胤还特特地赏了唐述一杯酒,以及一条黄马褂,直直羡煞同僚与政敌,唐述老爹热泪盈眶之余,忍不住朝蓓芊芊遥遥望去,暗暗摇头,若她果真是自己的紫儿该有多好!留下她,只会是一个祸害,不除寝食难安啊!
便在此时,一道香风拂来,那明艳端庄的少女自殿门前款款走来,赫然是被蓓芊芊捆在君移山平顶的赵妩环公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赵妩环恶狠狠地扫射了她一眼,转而朝赵承胤撒娇道:“皇兄好生偏心,有了国师这个妹妹,便连我这个真妹妹也不待见了,竟然不等小妹就开席啦。”
赵承胤与赵妩环乃是一母所生的兄妹,心中比别的兄弟姐妹又多怜惜几分,当下哈哈大笑,“妩环说的是,是朕太高兴了,该罚该罚!”
赵妩环走过蓓芊芊,侧头朝她阴冷一笑,嘴角微动骂了句,“贱人!”再施施然转身就坐在赵承胤右手的宴几上。
蓓芊芊眯眼一笑,视若无堵。谁贱人,你全家贱人!
刚一抬头,却见随赵妩环走进殿中的三个随从仍恭敬地站着,没有随赵妩环的入座而退离,不由一怔。仔细一瞧,不由大惊,那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冤家路窄的灭绝师太李艳容,还有被她打残了的潘伊,以及那个黑小子冯远东。
不知赵妩环千里迢迢将他们带来想做什么?
蓓芊芊警戒地朝冯远东扫描去,不知道这个冯远东是真是假……
那三人见到蓓芊芊时,亦是冷恨冷笑,若不是知道这是在皇宫,在皇帝面前,早扑上来开始撕架了。
赵妩环向赵承胤一一介绍了这三人,皇上龙颜大悦,一一赐座。毕竟剑仙派在珩瑞以及四国来说,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存在,何况还是赵妩环的师门。
眼看着宴几上的座位已所剩无几,前台鼓乐其奏,舞伎从殿门翩翩碎步滑来,飘渺如仙,明明柔美似水含羞带怯,但蓓芊芊却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妥,有杀气漫漫袭来,象是在大殿上空布下了一层竖满尖刀的天罗地网,蓓芊芊与虎卫速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本能的戒备。
蓓芊芊见他与自己心意相通,没来由觉得安心了些,想要倒一杯水喝,却听见“叮叮当当”“锁坤铃”清脆悦耳的鸣唱,一时怔住,师父,你现在还锁着我干什么呢?你心里不是只有你的楚致小师妹吗?
在那众星捧月般妙曼的舞姿中,一女犹如飞天,半抱琵琶半遮面,嗓音甜美之极,却也大胆之极,“我来迟啦,我来迟啦,还请吾皇恕罪!”
她娇柔甘甜的声音一出,直如魔魅穿脑,在座众人只觉耳中酥脆,心如手挠,忍之又忍还是忍不住想要安抚她道:“不迟不迟,何罪之有哇!”
就在众人诧异之际,那少女敛衽朝皇帝一福道:“维珩左护法柳寒琦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承胤微微一怔,朝赵妩环睨了一眼,前些日子这妮子确实告诉他,要请天下三大修真派,来共贺国师归朝,当时他只当他这个妹子长大了,懂得以国事为重,从前与蓓芊芊的小小过节早被她遗忘了,但今天这排场似乎有些过大了,毕竟是朝廷之事,庙朝之上,岂容江湖称雄?
赵妩环朝他俏皮眨眼,赵随胤也只好大手一挥,赐座。
那柳寒琦抱着琵琶风姿绰绰地就坐,随在她身后的赫然是在“避云真居”跟蓓芊芊掐架的那一帮无赖,以那什么好色师兄为代表。另八个舞伎俏立其侧,在盈盈的珠光照射下,柳寒琦皎皎如月,犹胜天仙下凡。
蓓芊芊抬头看了眼虎卫,只觉得他金瞳中的流光都不闪烁了,直了。
恨恨地后碾了下他的脚趾。
虎卫脚下一痛,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却是没有看蓓芊芊,而是低眉抿唇温柔一笑,那浓密的睫羽遮挡住欢喜的金瞳,她也是在乎他的,这一认知让他心跳如擂,激动得手指都蜷曲地捏紧。
蓓芊芊以为他看柳寒琦看得浑身都颤抖,估计某个地方都有了反应,更恨得咬牙,要不怎么说天下男人一般黑,特别黑的是小黑虎!
“思崖派执法长老觐见——”
 ;。。。 ; ; 虎卫没想太多地点头,刚毅的脸庞,因为红晕未褪,显得生动俊美,他是君上的虎卫,君上的命令就是他的使命,君上让他陪着蓓芊芊,所以他必须陪着她……
对,应该是这样!虎卫的眸金光闪烁,定在蓓芊芊尖瘦可怜见儿的脸上,努力不去想那日,她跪在何意珑与叶振生身旁撕心裂肺指天立誓的惨状,那一刻他的心骤缩了下,似乎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抽搐,接着疼痛溢满了胸腔……
“虎君,你真好!”蓓芊芊一阵欢呼,抱着虎卫的手,开心地又叫又跳,猛地蹿上他的背,揪住他的耳朵大笑,“现在,给我当驴骑吧!”
虎卫绝倒,原来她要的只是一头能被她骑的驴子而已!
“驾——”蓓芊芊拍着虎卫的背,头枕在他肩窝上,十分惬意地晃动着小腿肚,“虎君啊,四条腿走路,平稳性真的很好呢,你的后背毛绒绒的,又宽又暖,好生舒服啊……好好干,跟着主子我,有肉吃!”
虎卫泪中咬牙,他真想怒吼一声,一个扭转乾坤把蓓芊芊箝摔在地。他现在是人形好不好呢,不过是因蓓芊芊淫威所迫,才背她上路,她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他穿的是衣服,用的是两条腿走路好不好呀?什么后背毛绒绒的?还有肉吃,要不是有碍修行,他早把她啖入口中了。
“微臣刘允琛恭迎国师回京!”杨柳侧畔,蓝衫玉树,别样的风流模样。但,敌不过人家视而不见,蓓芊芊微阖双目,好生无聊道:“既知是微臣,怎敢挡道?”
虎卫迎头见一拔大臣伸头伸脑朝这边张望,不由面上难堪,正想着把蓓芊芊甩下来,却被她强悍地勒紧,差点背过气去,虎卫一咬牙,你一个女子都不怕,我还怕吗?遂挺直背,直直地走过愕然的刘允琛,再走过那拔瞠目结舌的大臣。
大臣们有些晕菜,这就是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要接回京的国师?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蓓芊芊心中却十分畅快,因为她狠狠削了刘允琛的面子。
回程路上,刘允琛一直对虎卫有着莫名的敌意,虎卫不愿染上凡尘俗事,故而能避则避,芊芊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虎君别怕,他关键是没你帅,才会嫉妒。”
虎卫耸开肩,有些后悔轻易答应她陪她回京的事,原来国师这样威风,根本不需要他保护。
“你想反悔?”蓓芊芊勾过他的脸,让他正对着自己。
虎卫脱开她的手指,金瞳闪烁,虽未答话,但态度令人怀疑。
“嗯?”蓓芊芊眯了眯眼,她的小萌宠长大了,就不听主子话了,再用食指勾过他的下颌,认真吓唬道:“你道这个国师好当啊,我年纪这样小,他们表面上巴结着我,背后谁真的愿臣伏于我?”
虎卫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就是个惹事精!
这一路行来,对蓓芊芊而言,不过是修身养性,偶尔调戏调戏虎卫。
被她遗忘在一边的随身空间于某日夜晚自行打开,她又滚了进去。象是一种洗礼,她从那清浅的小溪一路遨游。曾经象是被玻璃屏障阻隔的大海,此时翻滚着温柔的浪花,似乎在欢迎她的归来。
从溪底的鹅卵石,到深湖五彩斑斓的各色石头,再到被浪花翻卷起的三品修真晶石……
将来还会有二品、一品、特级晶石……
芊芊知道,她的修行越高,空间就会对她无限放开,最后是无穷无尽的宇宙苍穹,到那时,她可以随心所欲,无所不能。
可是……纵有通天本领又如何,想要保护的两位师傅亦已不在,想要霸爱一生的玉笙辰又……
忽然,她的流水剑在岸上翻了个身,卟嗵落进水中,随着浪花,象一片树叶畅流到她身旁,那剑身通体碧光莹莹,离她越近时,忽现一拇指大的小人儿掐腰站在剑锋之上,粉绿的衣裙象是缤纷的糖纸,五官如画,精致灵动,一如动画上的小小花精,好不可爱。
一路趁风破浪而来,她嘻嘻一笑,口齿软糯幼稚道:“芊儿师姐……哈哈……芊儿师姐,我是娃娃,流水剑的剑灵宝宝,以后我一定会替师父好好保护你的。”
蓓芊芊呆愣地任她御剑绕自己转了几圈,又惊又喜,“娃娃,你竟是流水剑的剑灵?”
“是啊是啊,我是娃娃!可惜师父不在,不然的话,青木哥哥就会看到我啦,一定很开心。”小人精指手划脚,兴奋异常,提及青木哥哥时,好不害羞的模样。
青木哥哥?难道是玉笙辰手中那柄青木剑?
原来这空间,灵力四溢,竟让流水剑的剑灵蕴育生成。难怪她身体上的伤,会好得这么快。
蓓芊芊仰头躺在海中的礁石上,任金黄的鱼尾拍打着水中的晶石,严然是一副美人……美人鱼出浴图。
因为空间的滋润,她虽然尚未到十三岁生日,但妙曼的身形已与十四岁的少女无异,特别是化作人鱼时,更显妖娆妩媚。
天边残阳似血,京城已近在咫尺,稍微加快些脚程,天黑前应该可以进京。
忽地,马车一顿,芊芊掀开车幔一看,只见霞云似火的城门头上,一明晃晃的身影如金似玉,遥遥凝视。她心中一动,喃喃道:“皇帝哥哥——”
那个象极了桃花精的皇上,竟然会站在城头上迎接她?
蓓芊芊感动莫明,恍惚竟觉得两人胜过亲人,泪一盈,便拎着裙摆从马车中飞奔而出,“皇帝哥哥——我回来了——”
“紫儿——”赵承胤站在城头,远远地看见一个小人儿飞奔过来,一颗心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踏实,他折身大步下了城楼,开门张开双臂,只等那小人儿扑进他怀中。
两人终是拥在一处,赵承胤在这一瞬间,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紫儿,你终于凯旋而归了,可知朕挂念得紧?”
“有皇帝哥哥所赐的降龙桃梨珠,我自遇难呈祥!”蓓芊芊扒拉开两人相拥的身体,哈哈一笑。
忽地鼓乐其奏,欢舞高歌……
“国师凯旋归朝啦——”
“国师天下无敌——”
“国师千岁千千岁——”
 ;。。。 ; ; 就在蓓芊芊越等越心急时,面上蒙块黑布的虎卫嗖地一声,从外面闯进屋来,面红耳赤地抱起她就跑,刚跑出门,就被官兵、龟奴里三层外三层地抓了个现形。
“就是他,就是这个小毛贼,竟瞎了眼,偷到老娘的‘温柔香’来了,哼哼!”一妖治的半老徐娘一走三晃地从轿中颠出来,走到官差面前一福,春风抚面地道:“官爷爷,你可要为民妇作主啊,这浑小子竟然敢跑进我屋里,偷……偷了我的……哎哟,羞死人了!”
蓓芊芊愕然,转头审视地看向虎卫,眼神里色彩缤纷,看得虎卫心头直冒火星子,咬牙瞪她。
“以后别追我哦,你眼神有问题!”这是蓓芊芊眸中的意思。
“还不都是你害的,好好的洗什么澡,要换什么衣服?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哇?再看,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这是从虎卫杀人的目光里崩出来的字面上的意思。
“可你也不能偷到青楼去了吧?”蓓芊芊无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继续眨眼。
虎卫好哀怨,那金瞳看起来却显得好妩媚,他知错了,可是,他跟着君上修行千万年,不知道人间青楼怎么回事嘛,他以为那个‘温柔香’是卖女人衣服的地方,再说,他爬到墙上后,确实发现竹杆上挂了好多漂亮的女人衣服。
最关键一点,也是修行大忌中的特大忌,修行者可以呼风唤雨,可以超脱生死轮回,但他变不出来银子。非但变不出银子来,但凡跟银子挂边的偷盗皆要受惩戒。若要强行为之,则会减去心中最珍视挂念之人的寿命。以此来提醒修行者,勿动妄念、图慕虚华。
当时,他的脑中全荡漾起蓓芊芊水润亮泽的粉唇,他不舍得让她折寿。
于是乎,虎卫便用竹杆挑了几件衣裙,走前,为了表示自己是正大光明拿的,不算偷,便站人家楼顶上抱拳朗声道:“衣裙我借走了,改日奉上银两答谢!”于是乎,被半老徐娘撞到,果断报警……
虎卫是想隐遁来着,但连日里为蓓芊芊疗伤,耗费了不少灵力,竟然一时没脱开身。
蓓芊芊用“让我怎么说你好”的眼神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虎卫,从他怀中将衣裙原物奉还给老鸨,顺手摘了他脸上那块黑布,立即,蓓芊芊满意地听到一阵嘶嘶流口水的声音。
虎卫不知所措,闪着金瞳,哀怨更甚。
果然,老鸨也不怕闪了腰地扭到虎卫身边,直勾勾地盯着虎卫,如今她大抵也知道什么叫玉树临风,朗月当空了,那眼睛恨不得睁得比铜铃还大,直想把虎卫看得融进眼中,搂在怀中。
终于挤到虎卫身旁,一下把衣物推进他怀中。可怜虎卫跟着玉笙辰,一个比一个更不懂世间之事,怔愕半响,捧着衣物,不知老鸨意欲何为。
老鸨见君子多情顾盼,早就魂飞魄散,幽幽羞叹,“小冤家,你……你若喜欢,我……我那边还多着呢,全都给你!你便随我来取吧!”说罢便要拉虎卫的手,直到这时,虎卫方从惊吓过度中清醒,一阵羞愤,猛地将她的衣物一股脑儿地塞还给她,恨恨地瞪向蓓芊芊。
“我说姐姐,你这是要抓他去哪儿?官爷爷还等着呢?”蓓芊芊贼笑。
“呃,没事了,没事了,都是自己人!”老鸨始从美男迷梦中惊醒,从怀中掏了几两碎银,“辛苦了官爷,去喝口茶吧!”
官差接过银子,掂了两掂,似乎嫌少,鼻孔里哼哼,一挥手,众爷走人。
“你……你不是来朝珏山降妖的……唐大国师?”一个瘦小的衙役磨磨叽叽地走在最后,一步三回头地盯着蓓芊芊看,最终扑嗵跪在地上,激动得脸颊通红,“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弟弟!我早该想到,如果不是你来了,我们镇上怎么会有太平日子过,我那被朝珏妖抓去三天的弟弟怎么有机会偷跑回来,原来朝珏妖灭了,哈哈,朝珏妖灭了……”
于是,“朝珏妖灭了,国师千岁千岁千千岁!”响彻朝珏山,也响彻了珩瑞大地。于是,皇上英明,让蓓芊芊回朝袭其母之位,正式接任国师一职。只等她搬师回朝,普天同庆,与皇帝执手祭天,共享半壁江山。
而在刘允琛前来迎接的日子里,蓓芊芊过得比较逍遥,外伤渐好,但心伤难愈。那件湖绿色的衣裙她没有再穿,想扔还留,最终让它永远沉睡在包袱里。虎卫渐渐也懂得了些人世之情,他没有强求蓓芊芊回君移山,他在私心里,不想蓓芊芊再受伤害。
刘允琛终于来了,蓓芊芊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深得民心,原来早在自己来朝珏山降妖之前,皇上便将她的画像一并传至朝珏山周边各县丞,要途中各县好生接待,全力配合。脑中一时想起那酷似桃树精的皇帝,不由心中微暖。
春耕的时节,伴着泥土的清香,万物复苏。
蓓芊芊站在纤细婆娑的柳条下,一身紫袄迎着朝阳,更显得秀丽无双。乌发笼着阳光的蕴圈,整个人象个精致的瓷娃娃。她弯弯的笑眼正看着怒恨的某人,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做讨好卖乖状,怎么看怎么叫远处的人刺目。
“虎儿?胖虎?小虎子?小虎队?乖乖虎?霹雳虎?哦,对对对,小帅虎嘛!我家咪咪多帅啊,又酷,就叫霹雳帅虎?怎么样?好不好听?”窈窕少女咯咯直笑。
“你说过的,不要再叫我咪咪,也不许再乱起名字的!”某虎紧紧拽住少女的胳膊,咬牙,再不复当年的小乳牙。
国师,你还记得当年悬崖底下的小乳牙呀?
“好吧,那叫你虎君好了,君子如玉,如砌如磋,如琢如磨……”蓓芊芊捏了捏某虎俊美的脸颊,要的就是那种毁灭效果,某虎的脸红了,不知道是被捏红的怒红的还是怎么红的,总之望向蓓芊芊的眼神有些闪躲。
 ;。。。 ; ; “咪——咪——”蓓芊芊亲亲玉瓶,忍不住一头撞进虎卫怀中又哭起来,虽说虎卫在蓓芊芊面前第一次幻化成人,但蓓芊芊就是认得,就是理所当然地栽在他怀中,寻求安慰。
她一直坚持唤何意珑等七人为师傅,因为在内心深处,只当是一般传道授业的老师。从未当成父母一般,所以那个师傅的傅字,从来都是傅,而不是父。
唯有玉笙辰,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是如兄如父如师如长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一样的师却是两样的父(傅),而如今,在她心里,何意珑与叶振生更如生身父母的存在,在这一天,她痛失了双亲,怎不叫她甘肠寸断?
蓓芊芊一时昏厥一时又在迷梦中惊醒,随着次数的增多,虎卫好看的剑眉已蹙成一条直线,在又一次的惊醒后,蓓芊芊象是从水中捞起的水草,浑身湿透,连发根都汲着水珠,她茫然地张着眼,朦胧的眼珠转了两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正被人紧紧箝制搂在怀里,方安了,憋着一口委曲,幽幽叹着,险些落泪,“咪咪,你还在我身边,真好——”
闻言,搂着她的手微微一凝,却更深地将她掬入怀中,语调责怒,“为什么不告诉君上,你被人下了招魂引?”
“我……我告诉他了,可是,他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我……”蓓芊芊无意识地捂住被玉笙辰打过的脸颊,没有粘合的水晶心又沿着碎裂的旧痕再次崩裂开,疼痛得不能呼吸,泪水翻滚,哽咽不止,“我不知道什么是招魂引,我只知道,自从我贡献了心头血,每天入夜后便有无数只怪兽要打,一刻也不得停,打得我心力憔悴,几欲死去。我怀疑是楚致做了手脚,可是,她却忽然间没了气息,半死不活地成了植物人……反倒是我,成了害死她的凶手、罪人……”
“植……物人?”虎卫有些不太明白,但也未作追纠,“可她怎么会赌上自己的性命?”
“哈,连你也不信,师父又怎么会信她是那种人?”蓓芊芊苦涩一笑,张开手心,试探性地对掌呼唤,“前尘桃梨梦?”三生笛闻听召唤,碧光一闪,光华濯濯,一只洞笛横呈而出,在蓓芊芊的手心中来回旋转,而那鲜红的一点笛膜便是楚致的血,她不惜以血为戒,阻止玉笙辰对蓓芊芊生情。
“咪咪,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吗?”蓓芊芊用手撕开血红的笛膜,嫌恶地扔掉,声音说不出的伤感,“楚致想要师父,什么样的事都会做出来。何况,她知道,我永远不会为她吹奏三生笛。如果我吹了,她便要死,在与师父伉俪情深的美梦中死去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就象安乐死那般,但我却不能如她所愿。因为,她死了,她的魂却要时时刻刻横隔在我与师父之间,师父时时会想到她是因我而死,时时想起时时念起,时时心痛也会时时……时时凌虐着我的心,到那时,我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可是我不吹……她便可以一直这么半死不活地霸着师父,直到……直到三生笛吸干了我的血,让我成了一具面目可憎的干尸,哈哈,到时,师父还能认出我来吗?还能吗?也许我死了,她会如睡美人一样,被师父吻醒也未可知,那我……又是什么?”
诸如安乐死,干尸,睡美人之类与植物人一样让虎卫费解,但他没有心思去管。
蓓芊芊说得自嘲,搂她的人却将她紧了又紧地扣入怀中,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在蓓芊芊因体力不支又要昏昏欲睡时,听虎卫郑重地道:“一切有我!”
真好,一切有他罩着,她可以安心睡大觉了!可如今她才知道睡觉其实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刚一入梦就惊得大叫,虚汗淋漓地睁着可怜的大眼,“完了,我的阿娇……它估计是被朝珏妖炖成狗肉锅子了……”
朝珏妖因重伤,基本等同于挂了。
世人不知山中事,只不过,朝珏山再无妖孽横生事端,山脚农户再无丢儿失女,天青青水蓝蓝,融融之景顿开,百姓安居之中遥拜居庙堂之高的英明皇上以及神武的大国师,皇上龙颜大悦,派刘允琛亲自来朝珏山迎接蓓芊芊这位大功臣大国师归来。
要说,这事本不怪蓓芊芊招摇,但事实上,是她招摇了。
蓓芊芊自降了朝珏妖后,一直病怏怏的,由着虎卫替她输送灵仙之力,以固本培元,可是心口上取血的伤仍时时有血渗出,怕是与朝珏妖一战,伤了根本。想起玉笙辰还是九尾玉狐模样时,曾用舌头舔噬过她的伤口,未几便会马上愈合结痂,如果他能……刚一思及此,蓓芊芊脸上一阵灼烧,一阵气闷一阵心慌,恨自己没用,仍然想着他,还想得这么限制级……
挣扎着想要起床,却被开门进来的虎卫拦下,神情责备,“总是这般,伤口怎么好?”
蓓芊芊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肩上笑道:“我若一日不死,你便一日要陪着我吗?你若着急,不如把我扛到崖边,我便如你所愿,一头栽下去,也省得连累了你!”
“说的什么傻话!要死死快点!我是不会扛你的!”虎卫怒,一拦腰,将蓓芊芊抱起,芊芊顺势揪住他道:“咪咪,我想洗澡。”
虎卫一听洗澡二字,不由红了俊颜,稍稍整理了一下心绪,狠声道:“不行,伤口会沾到水!”
“可我觉得自己臭臭的,你闻闻!”蓓芊芊朝虎卫凑近些,害虎卫身子一僵,接着觉得自己被戏弄了,粗着脖子吼道:“闻你个头!”
“咪咪——”装可怜。
“还有,不准再叫我咪咪!”咬牙。
“那,交换吧!我不再喊你咪咪,你帮我去山下买些换洗的衣裙来。”
也许虎卫太想从咪咪的紧箍咒下逃开,所以脑残地答应了蓓芊芊,然后,蓓芊芊就坐回被窝里等着他,一等不来,两等不来,三等……
 ;。。。 ; ; 烧得她甚至可以闻到孜然味,咬牙拼死捏诀,忍着巨痛暴喝一声,“飞龙在天诀——”
立即,一阵金光忽闪,蓓芊芊全身象笼在一层神光中,头顶隐隐白雾蒸腾,一条稚龙腾空而起,慢慢扭动,龙爪曲伸,一阵长吟,腾升上空,这气场之强大,足可吞云吐雾,只听“砰——”地一声,朝珏妖中招,跌倒在血泊中。
蓓芊芊眼前一红,视野所到,处处鲜红。她疯魔了半响,看不见其他。伸着双手在地上攀爬着,如被遗弃的婴孩般,想找到失去的温暖怀抱,一步一步爬向何意珑,甚至不敢擦净眼前眉心的血迹,她怕看到那惨状,但,她还是朦胧中看到了,浑浑噩噩的记忆中,何意珑与叶振生被一箫穿心,“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恶梦,一定是……”
被眼前一幕吓呆了,下一刻她发疯似地扑过去,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血泪纷飞,她心口的绷带粘湿一片,尚未愈合的心间隙缝崩裂,心头血涓涓流出。
“意珑……”叶振生两人双双倒地……
从来也没有这么近过,叶振生伸手擦去何意珑唇角的血迹,心中一时欣喜一时心痛,“怎么这样傻?”
“大师兄……我,今生欠你太多……太多……就当是……”何意珑血已流尽,痛得几欲昏厥。
“我早说过,你这样宠着紫儿,迟早会害死你……”叶振生宠溺地看着怀中人。越是责备,越是情深。
蓓芊芊伏跪在地上,只觉得脑中轰鸣作响,头炸开般疼痛,“师傅,你们不要死啊,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听话,一定练好本领保护师傅……求求你们……”
“紫儿……”何意珑似乎解脱般,了无牵挂,她伸手给蓓芊芊,笑容依旧那么温柔,“你不是我的紫儿,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另五位师傅便是去找真正的紫儿去了,而我,舍不得你,大师兄,却是舍不得我……这一生,我欠他太多……”何意珑颤抖地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含泪带羞地看了一眼叶振生,继道:“这是化骨水,我们死后,你便……便把我们化在一处合葬了吧!”
叶振生心满意足,平生第一次大胆地抱紧了心上人,幸福地闭上了眼。
“师傅……不要啊——”蓓芊芊扑在两人身上,哭得快要昏死过去。特别是当何意珑轻描淡写地说出——你不是我的紫儿,我早就知道了……蓓芊芊被震得茫然无措,而后是无休无止的悔恨。
既然意珑师傅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陪着她保护她?蓓芊芊痴痴傻傻地流泪,“意珑师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吓我了……我知道我淘气不乖,经常让你们失望生气,可是,我知错了,你们不要再吓我了。我知道有很多望子成龙的父母都喜欢玩失踪,玩假死,激励孩子成人,你们也是这样对不对,为了我发奋练功,你们就想出这个法子,对不对?”
蓓芊芊嚎啕大哭,几欲昏厥,泪水鼻涕滚落嘴角,涩涩的,吸了吸鼻子,她指天,“意珑师傅,你看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啊,我发誓,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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