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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十世:废柴要成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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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子丹因为水安然这么一跃一挡,心思难静,猛地咬舌,以痛激发十二分灵力。降妖伏魔镜随着他震动的心绪,也波纹乍起。

    蓓芊芊只觉得如芒在背,象被人抽筋剥皮般苦痛难忍,忍不住发出一声悲嘶,如兽如婴。赵皇心中突突直跳,想要什么也不顾地纵身去救蓓芊芊,却双脚生根似地,不敢妄动,他也怕被那伏魔镜照到,若是镜中显示出他的真身其实是一株被附身的桃花精……后果不堪设想。

    那镜中幽光暗涌,层层叠叠,显出一片汪洋来,而那汪洋之中一片白雾迷蒙,雾散云霁,珍珠般圆润的鳞片,一片一片地展现在镜中,那是什么……众人尚没能看清那是鳞片还是珍珠,就见降妖伏魔镜的波纹突然不见了,变成了一块白板,里面除了一片四射的光芒,什么也没有了……

    “呃——咳咳咳——”章子丹蓦地吐出一口鲜血,干咳不止,他惨然一笑道:“素闻玉笙辰护短,今日一见,果然!”

    章子丹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蓓芊芊却早有感知,只是她不敢相信,怕是自己的幻觉。那一抹桃花酒与木兰花相交缠的香味甫一萦绕鼻尖,她便忍不住热泪盈眶,那一只抵在她后心的手掌是那么温暖与温柔,让她动也不敢动,怕一动,就碰散了这一触的温柔。

    心尖上柔柔绕着——师父二字,唇瓣却抖动难成语,泪水顺着双颊流淌。

    透过降妖伏魔镜,透过迷蒙的泪水,蓓芊芊看到身后,润泽的白光莹莹忽闪,那玉似的男子便现出真身,正站在她身后,她颤抖的唇瓣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合起又张开,却总也不能唤他一声师父,呜咽一声,只是那么死死瞪着镜中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所有的委曲所有的郁结所有的相思所有的自尊所有所有的一切,只因他的到来,都烟消云散了,他来了,不是吗?

    他来了,他来了,他为她而来——

 ;。。。 ; ;    “飘渺琴——”一声苍劲有力的惊怒声从思崖派的位置暴出,直有石破天惊之感。

    “不错,正是擎天九器之飘渺琴!亦是贵派罗三娘掌门非死不可夺的遗物。”赵妩环从潘伊身后分花拂柳而来,周遭一切的争斗,似乎都与她无关,置身殿前,犹似闲庭,她扬唇傲然一笑,“现在章长老该信我了吧?”

    思崖派长老章子丹猛地一掌击塌面前宴几,弹身而起,白须飘飘,自有一股煞气。二话不说,对着蓓芊芊就祭出一柄圆镜,这圆镜与长柄玉临镜形状不同,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后,莹光暴涨,当空照定,已比初祭出时翻了好几倍大小。

    整个镜面幽暗层叠,如一波碧海,暗蕴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波又一波互为推拒。

    蓓芊芊正被玉临镜照得浑身巨痛无法动弹,身体好似已软化,被一寸一寸地吸向玉临镜中。

    说时迟那时快,虎卫看得心急如焚,再不顾潘伊这个人、兽的拼死纠缠,任着后背空门大开,直直地飞扑向蓓芊芊,想要拖住她就快要被吸进玉临镜中的身体。

    只听“卟卟——”数声,虎卫背后被力大无穷的穷奇人、兽合体射穿数枚利驽,呃地一声扑倒在蓓芊芊脚边,他俊颜一惨,却不是为了自身的伤,而是,不能再保护好蓓芊芊,一种无力回天的挫败与不舍,让他金瞳隐隐湿热,任鲜血浸湿整个后背,他仰头咬牙催促道:“芊儿——快念青丝咒——”

    快念青丝咒,快施展青丝**,快召唤“玉笙辰”……

    蓓芊芊见虎卫如此,一颗心瞬间被揉碎,但她,要此刻的她,如何念出青丝咒?

    如何再唤出“玉笙辰”这三个字?

    眼见蓓芊芊被困得如缺水的鱼儿,赵妩环大快,但赵皇却俊颜阴沉,恨怒交加,这个地盘到底是谁的?这群妖怪竟敢到他的地盘上撒野?竟敢这么对他的国师?他猛地拍案而起,一脚踹开面前的宴几,“住手,全给朕住手!来人啊,给朕救下国师!”

    “皇兄,你别糊涂了,这妖女根本就不是唐益紫,不然,你问唐述?”赵妩环拦住皇帝的亲兵,侧目朝钻在桌底的唐述喝道:“唐述——”

    唐述老爹见皇帝质疑地看向自己,答与不答,是与不是都已欺君,当下双眼一翻,哪管身后事?

    赵妩环恨不得当场提剑杀了他,不过她已胜券在握,当下咯咯一笑道:“皇兄,你看,唐述吓死了,这证明了什么?如果这个唐益紫是真的,他又怎会被我这句问话吓死?”

    赵皇闻言怔愕地看向蓓芊芊,蓓芊芊则扬头笑着迎向他质疑的目光。她不知道,这场鸿门宴,是否赵皇也是始作甬者。赵皇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刺目的嘲讽。

    “这妖女,她为了独得擎天九器,不惜杀了思崖派的掌门罗三娘,抢夺了罗三娘的飘渺琴不算,还到剑仙派偷师学艺,抢夺三生笛……你们可以不信我,但飘渺琴真真正正地被她藏在墟鼎中又怎么解释?”赵妩环负手而立,猖狂一笑,她等今天等得太久,蓓芊芊你就受死吧!

    赵皇与蓓芊芊两人目光所触,赵皇竟生出质疑之外的怜惜,仍是大喝,“住手,全给朕住手!再若伤害国师,朕诛你们九族!”

    此时,殿下的人早已杀得眼红,哪里还管那么多,特别是章子丹,被赵妩环一激,怒哼一声盘坐于地,莲花指诀一动,暴喝一声,“降妖伏魔镜——”

 ;。。。 ; ;    李艳容的眼角沁出一滴血泪,她得不到玉笙辰,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小贱人得到,还是与她同归于尽的干净。她噙着妖孽而快慰的笑,朝蓓芊芊拥抱而来,象飞蛾扑火,诡异中她哈哈大笑起来。

    “芊儿——”虎卫一眼看出李艳容想要自爆,立即拔剑,想要介入。身形刚动,便被一股无形的妖风所慑,行动没来由慢下半拍,他心中大惊,金瞳四扫,看来这大殿之上,还有更厉害的角色。

    说时迟那时快,虎卫体内真气被迫激增,一身黑衣猎猎鼓舞,暴喝一声,身如矫龙直上云天。

    “嘭、嘭、嘭——”一声声古怪的爆响从潘伊身体内传出,不屑片刻,一道黑雾迷漫,一股股腥臭味散溢开来,只听她哈哈狂笑,嗜血地怒吼,“蓓芊芊,你毁了我双足,今天我要你死!谁也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哈哈哈哈——”

    瞬间万变,殿上的情形早已不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在众人惊骇欲死的目光中,潘伊扭曲着已废的双腿,不停抽搐,在鲜血尽染之后,人们看到了一只箭龙般的穷奇身子,却长了一颗人的头颅,潘伊的头颅。她笑得声泪俱下,朝蓓芊芊发射出一连串的利弩。

    “啊——妖怪啊——”

    “妖怪啊——”

    大殿之上桌倒酒流,别说是大臣、婢女,就是修真高手,在目睹这一刻后,都心惊胆战,齐齐后退。

    “人、兽合体?”虎卫眸中涌现出必杀之光,黑影一闪,势似奔雷替蓓芊芊挡去潘伊的驽。

    “喝——”蓓芊芊象个美女蛇似地与龙儿双双扑向李艳容,只听卟——地一声,龙儿巨口一张,直接将李艳容吞入腹中,再长尾一抛,将她甩出,就这么一吞一甩,李艳容的八成灵力便被龙儿洗劫一空。

    看她全身是血地瘫倒在地上,好似已死模样,蓓芊芊不及多想,回身一转,正欲朝虎卫奔去,却突然觉得临空一道金光照下,一圈一圈,好似紧箍一般,将她照得一时头昏眼花。

    玉临镜?

    蓓芊芊冷恨暗骂,“冯思东这小子的肉身可以不要了,总是借给宋吴青这浑蛋!”

    “芊儿——”

    见她半伏在宴几上,虎卫心痛欲死,想要回身相救,却被人、兽合体的潘伊拖住,俊颜惨白。

    就在此时,只听“啪——”地一声,蓓芊芊的流水剑自动弹开,那剑身上站着一个小小花妖似地剑灵,她卯足了劲,气乎乎地直刺向朝蓓芊芊施展玉临镜的冯思东,奶声奶气叫道:“谁敢欺负我家芊儿师姐,我杀了他!”

    可是玉临镜不是凡物,被照的人、物,先是不能动,再就是被吸进镜中,溶为无物。

    剑灵娃娃怒气汹汹,哇哇大叫着冲向冯思东,可是剑尖却在冯思东颈脖处停住,再不能刺进半分,仿佛有什么刀枪不入的屏障。

    不消片刻,玉临镜便将蓓芊芊墟鼎中的东西一一照出了虚影,那一柄飘渺琴横空出世。

 ;。。。 ; ;    “小贱人,还我三生笛!”李艳容闻听大怒,拂尘狂抖,人已如插翅般掠起,堪与飞龙双角并齐。

    只见拂尘刷刷刷,白光忽闪,直击向飞龙双角。

    此时飞龙甚幼,双角是它的命门,一旦击中,将直接反噬蓓芊芊灵力,令她元气大伤。

    届时无力自保,自可随意取她性命。

    蓓芊芊见她出手狠辣,又得高人指点,不由冷哼一声,身形一倾,三生笛在指间飞旋而出,随着清脆的诀声,爆发出莹莹碧光,犹如万把利箭,直将李艳容的拂尘绞断成无数白丝,纷纷飘零。

    李艳容惊怒之下,疾疾挥动着光秃秃拂尘柄,拼命抵抗如电机般不知疲倦,飞速转动的三生笛,碧光之处,拂尘柄一节一节断成粉沫。

    “啊——”李艳容握住拂尘柄的手指,被瞬间削断,但那三生笛去势却也丝毫不减,直取李艳容胸口,眼看就要胸开肉绽、血浅当场。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所有的惊呼都被无形地压抑在嗓底。

    “啊——”李艳容惊慌失措,紧紧捂向胸口,半空中的身体则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激得踉跄后退,眼见三生笛就要钻进自己心口,顿时魂飞魄散,花容失色,惨叫一声,狼狈地仰跌下来。

    蓓芊芊冷冷地看着三生笛划开她的衣襟,在鲜血渗出的一刹那,她五爪倏张,一掌将三生笛吸回来,而跟随着三生笛飞旋回来的,还有一个精致无比的荷包。

    李艳容乍被划衣袭胸,惊怒之下,亦有一种赴死之绝决,但此时,不由面赛白纸,比死还要绝望,她惊恐地看着她贴身佩戴的荷包,飞过眼前,被蓓芊芊从三生笛上取下,捏在手中,再打开,从其中一张一张抽出……

    蓓芊芊的动作,在李艳容眼中无限放大,无限放慢,无限……

    她惊恐绝望,却又觉得胸口犹如泰山所压,想委曲地嘶吼,想怒恼地毁灭,想……想夺剑自裁——

    “这是什么?李师姐怎么把我师父的画像装在贴身的荷包里?”蓓芊芊抽出画像后,将李艳容的荷包施施然掷下,挑眉问道。

    “你……你这贱人……这——这分明是你画的,是你陷害我。”李艳容抖如筛糠。

    “哦,那就物归原主吧!可我为什么要陷害你?说起来,李师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当日,你为了这画像,私自放我离开君移山。否则,我已被你们祭天了,哈哈,多谢啦!”

    众人哗然。

    李艳容一张俏脸惨白,被蓓芊芊当场揭穿她爱慕师叔,已是天理难容,想她今后要如何立足剑仙派?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一想,心下大定,当下施展两伤**,全身血液沽沽作响,癫狂弹身而起,朝蓓芊芊奋力扑来,竟是想抱着蓓芊芊自爆。

    “小心她自爆——”

    一男一女两声小心分从不同的地方发出。

    男声不用说是虎卫,那女子之声,却不知是何人。

    却听蓓芊芊一声怒喝,“飞龙在天——”

    只见白光乍起,龙儿突然缠着蓓芊芊,两人一同飞旋如一道白洞,千斤坠似地向李艳容撞来。

    两道旋风,一上一下。

    李艳容本是誓死一博,自是带着十二分的死气逼迫而来。虽然她的修为现在低蓓芊芊一等,但是,一旦自爆,却可将高她几个层级的仙人级高手打回原形,修为尽丧。

 ;。。。 ; ;    哪里是提醒呢,招已到,声才起,随着她飘飘渺渺的妙曼喂招,蓓芊芊只觉得浑身犹如泰山压顶,灵气被她压制得毫无施展之力,只听她柔媚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注:此处应原创一首,奈何本人能力有限,抄袭古人,谅)

    大殿之上,又一片死寂,所有的人听着这魔魅之音,都恨不得随她翩翩而舞,恨不得把她揉在怀中轻怜蜜爱一番。

    蓓芊芊被压制得胸口气闷之极,一口鲜血喷出,全身火撩,又无处可发泄,被迫着狂吟一声,立即,全身上下真气翻腾,直涌而上。飘飘然,竟然分出两个分身出来,在迷雾中看不真切,却又与蓓芊芊一齐整齐划一地动作,好似嫡仙模样。

    “出窍期——”柳寒琦这一惊非同小同,她苦练了多少时日,又得机缘才有今日成就,没想到这小丫头已达出窍,还是一分分出两人,心中一时发苦,当日吴忍冬跟师兄并未探出这丫头的真实能力,这下可害苦自己了,便这一分神,蓓芊芊已挑剑直刺她咽喉,冷笑道:“护法这首诗好则好矣,可惜表错情啦,你又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到男女通吃,我可就恕不奉陪啦——”

    只听嘶地一声,蓓芊芊流水剑所到之处,柳寒琦的半片袖子被割下,飘飘荡荡落到地上。她站在殿上,一手捂住露在外面的玉臂,狼狈之极。眼圈泛红,恶狠狠地瞪着蓓芊芊。

    芊芊长剑回鞘,不再看她,“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你——”柳寒琦一张俏脸一时红一时白,如被雷电所劈,脑中嗡嗡,只觉得今日之耻已无法再抹饰,心如灰死地回到座位,却已失了精神。

    “哈哈哈——好,好一个,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小贱人,今日我要替师门清理门户!”灭绝师太李艳容刷地从座上弹起,气势如虹,带着滔天之怒。

    蓓芊芊朝她微一拱手,“不知师姐驾到,有失远迎。怎么原来我还位列剑仙派吗?我记得,那天我好像当着几大师尊掌门说过,我从来不稀罕什么剑仙派,也从来不想当什么剑仙派的弟子,在整个剑仙派,我只认玉笙辰一人,其他的人,与我毫不相干,谁也没有权利来灭我,你——李艳容,没资格!”

    “那就用拳头说话吧!”李艳容被蓓芊芊气得发疯,这却是蓓芊芊要的效果,剑仙派剑仙派,都不仙了,剑还有什么屁威力?

    “李师叔不要中了她的奸计!”潘伊突然发声,却及时提醒了李艳容。

    潘伊怒叱道:“你这妖女,潜入我剑仙派偷师学艺在先,毁我剑仙派圣物三生笛在后,今天若再放过你,天理不容。”

    李艳容被潘伊这么一说,心神定下来,与蓓芊芊两人指天划地,虚作了一招,再斗到一处。

    蓓芊芊不想再耗费精力,毕竟她已经很累了,你们这车轮战要何时消停。随手一招,娇喝道:“飞龙在天——”

    立即,龙儿翻卷而来,呼啸着任她弹身侧坐其背,那一瞬间,她犹如误入凡尘的九天仙子,青衣飘然,宽袖飞舞,发带如虹,明眸赛雪。掌手碧光忽忽大作,一玉雪可爱的长笛呼啸而出,赫然竟是三生笛,只听蓓芊芊冷笑一声,“你要的笛子,它已认我作了主人,这可如何是好呢?”

 ;。。。 ; ;    柳寒琦素以才女闻名三派,诗词、五音是她的强项,至今三派乃至天下鲜有敌手,当下眸中横生波光,朝赵承胤投去感激一瞥道:“寒琦不才,也不想扫了吾皇的雅兴,不如我与国师互为攻守,攻者以十招为限,但攻时必配诗词助兴,十招中边攻边作诗,若能打败对方为胜,二者缺其一为败。不知吾皇以为如何?”

    赵承胤不知蓓芊芊才情如何,特别是她年纪毕竟轻了,经历过少,又有什么真情实感的诗词可以拿出手?一时不好冒然作答,赵妩环见哥哥一味维护蓓芊芊,早已气不打一处来,哼哼一笑,故作不屑道:“柳护法此法甚好,国师想必不会反对。”

    柳寒琦知道赵妩环这是在给自己机会,忙接话道:“规矩我定下了,国师先手吧!”

    蓓芊芊早有计较,也不矫情,哈哈一笑,弹身跳到大殿正中,裙摆旋飞如伞花,她朝虎卫娇声道:“虎君,我的酒!”

    虎卫将九龙盏往半空中一抛,便如他们曾经无数次玩耍的游戏那般,酒盏绕着芊芊的头顶飞旋,而芊芊则象个玩劣的孩童追寻着酒盏旋转,不偏不倚,一注注清流直倾入芊芊口中。

    饮毕,芊芊纤指一拂,酒盏弹回虎卫手中,同一时刻,只听啪地一声,流水剑应声弹出,刷刷刷,但见碧光盈盈,如流星飞舞,光芒大作,直直朝柳寒琦身体各大要穴飞出朵朵剑花。

    “哈哈哈——好酒——好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千金散尽还复来。

    ……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十招猛攻过后,蓓芊芊止剑止声,整个大殿再无一丝声响,就连柳寒琦都震住了,甚至忘了攻守已易,已经到了自己该进攻的时候了。

    这是一首什么样的诗词,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情感可以如此爆发,犹如防川之堤决口,犹如关兽之闸甫开,万里滔滔奔涌,万千野兽奔腾……

    有史官,早已刷刷刷用笔草书下数行,品咂回味不已。

    直到皇帝抚掌朗喝一声,“好,好一个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霸气直敢与日月争辉。

    古往今来也独有那一人,谁敢争锋?芊芊早已算准了,再无二人。今夜不是她蓓芊芊在与柳寒琦斗诗,而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仙李白,请问,诗仙一出,谁敢来战?

    皇帝的一声喝,唤回了柳寒琦的心智,当下又羞又窘,心中暗暗后悔,真是小瞧了这丫头,今天这才女之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一思及此,眼中杀意大作,看来必须速战速决,十招之内,必杀之后快,方能挽回颜面,当下玉剑一横,眼波烟翠,惊鸿回眸,“妹妹当心。”

 ;。。。 ; ;    柳寒琦也不是等闲,素手一拂,杯盏落地,砸个粉碎。

    “看打——”蓓芊芊知她厉害,也不花哨,直接捏诀,纤手翻飞,降龙桃梨珠脱腕而去,听得她娇喝一声,“飞龙在天——”

    立即桀桀桀——

    一条银白色的稚龙腾空而起,张牙舞爪,朝着柳寒琦就是一口巨浪,饶是柳寒琦久经杀场,也不禁面露惊慌,虽堪堪躲过,但身旁一众女弟子可就没那么幸运,全落汤鸡似地淋在那里。

    柳寒琦不由气得一佛离世二佛升天,她没想到这小丫头是个疯的,一句话说不到头,就完全没了国师的风度,说打就往死里打。

    飞龙一出,谁与争锋,满座哗然,有惊有喜有妒有恨。

    虎卫不知为什么,眼角就有了湿意。芊芊的神经极粗,她从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侮辱,但今天,她为了那个侮辱他的“眷养”二字,竟在皇帝面前说动武就动武,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洗干净你的臭嘴!八婆!”蓓芊芊挑眉,干净清脆的怒斥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上,惊得众人一时无话。

    柳寒琦何曾被人如此奚落对待过,当下朝皇帝陛下一揖道:“皇上,今日虽然是国师的庆功宴,可来者皆是客,这便是吾皇的待客之道吗?”

    赵承胤冷目凝视,柳寒琦已触了他的逆鳞,侮辱国师便是侮辱整个珩瑞国,侮辱他这个皇帝,但正如她所言来者是客,遂睇了眼蓓芊芊,看她反应。

    “不知柳护法可曾听过‘客随主便’这句话,作客要有作客的规矩,不要越俎代庖,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徒惹人厌!”蓓芊芊起身朝赵承胤一揖,感谢他替她顶下三派压力。

    “你——素闻国师牙尖嘴利,善使心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柳寒琦怒极反笑,妙目数转,俏脸又换上一副端庄柔美的模样,“但,俗话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今日恳请吾皇给寒琦一个领教国师真正高招的机会。”

    那意思是刚刚蓓芊芊都耍了无赖,不是什么见得光的真正本事。

    看来,她今日是铁了心地想为当日吴忍冬跟那个老道在避云真居受辱讨回公道了。

    “既然柳护法都这样说了,本国师再不拿出些真本事,岂不令皇帝哥哥这个庆功宴摆得太冷清?”蓓芊芊扬起下颌,一张娇容纯真妩媚交融,眸光清澈而坚定,唇角微扬,这俏皮的模样,让人瞬间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安逸感。

    柳寒琦是维珩派的左护法,更是出窍期的高手,蓓芊芊眼睛眨也不眨地接下这挑战,是否太过拖大了?虎卫金眸流转,心下担忧。

    “今日在我的主战场,为表公平,请柳护法先手,定出规则,划出道道。”蓓芊芊回眸安抚虎卫,依然是紧紧握一握他的手,虎卫被她小小的柔夷握住,俊颜就那么红了,她都看出来了,他是那么担心。忙低下头去。

    两人就那么站着,便如金童玉女,光风霁月。

    龙椅上的赵承胤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目。只想从眼中射出一道闪电,劈开那紧握在一处的手,忙干咳一声道:“柳护法快说。”

 ;。。。 ; ;    随着长号,思崖派执法长老章子丹手持拂尘仙风道骨地大步而来,身后跟着一众弟子。向皇上谢座之后,精光一扫,直直盯住蓓芊芊,冷哼一声就坐。

    蓓芊芊被他哼得莫明其妙,我认识你呀大爷?

    看来今夜注定是一场鸿门宴,也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待三大派坐定后,气氛陡然变得诡异万分。

    虎卫不自觉地往蓓芊芊身前一步,似有维护之意。

    芊芊侧目挑望,扬唇一笑,一时间,那笑意犹如春风,在这宁静凝重的大殿之上,吹开了一池死水,她清脆而温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稚童的干净,“虎君不必忧心,今晚可是本国师的庆功宴,又不是鸿门宴。再说,他们想要动我,也要看看皇帝哥哥答不答应。”

    蓓芊芊此话,看似平淡,却蕴着无穷的压力,国师之命系着珩瑞王朝的兴衰,谁敢在皇宫当着皇帝的面伤害大国师,那叫一个抖胆!

    一时间,大殿之上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三大派互相僵持,只等有人打破僵局,率先发难。

    “哈哈哈……没想到‘避云真居’一别,小师妹越发可人,刚刚连累仙人级师父玉笙辰为你遭受雷劫,这会儿又引得身边这位侠士忠心守护,真是羡煞天下女子。”说话的,正是在“避云真居”被蓓芊芊狠削了面子的维珩大弟子吴忍冬。

    言下之意,是蓓芊芊勾三搭四、忘恩负义、水性杨花。

    虎卫勃然,正要拔剑,蓓芊芊却纤手一握,将他右手握紧,翻眼朝发难的维珩派大师兄讥讽一笑,“师兄别来无恙,小妹当日失敬,今日便先向师兄陪罪啦!”说罢遥遥举杯,眸光如玉,散发出莹莹波光,一波又一波,象是朝湖面轻飘飘撒下无形的渔网……

    “吴忍冬——”

    瞬间,那位大师兄便神情古怪起来,一步三晃地起身欲舞,哪里还管柳寒琦地身后喝斥。

    众人眼中,蓓芊芊正纯真无比地向维珩派大师兄敬酒,态度恭谦无比,除了手腕脚腕上“锁坤铃”叮叮当当的阵阵作响,发出悦耳动听的旋律。

    而那位吴忍冬仁兄,此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所有的感观都是一片桃色,眼中只有柳寒琦妖治地伏在榻上向她招手,“来嘛——来嘛——忍冬啊——”

    不屑片刻,吴忍冬已急不可耐地将身上所着衣物撕扯开来,竟当着皇帝、大臣、各派的面,面带淫邪,冲着蓓芊芊口中狂嚷着,“柳仙子……柳仙子……我何得何能得你如此相待?今日若能得偿所愿,虽死无憾!仙……呃——”

    “咚——”有人从背后将这位丑态毕露的仁兄一手砍昏,拖了下去。

    柳寒琦又惊又怒,没想到好戏还没开场就让这小丫头摆了一道,不由羞愤难当恨怒交加,冷眉一笑,却也是风情万种,“大国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不惜大伤元气,施殿摄魂之术?他不过是实话实说,君移山上玉笙辰挺身为你挡下雷劫的事,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你们师徒逆伦相爱,本是一段佳话,可他重伤未愈,你又眷养他人……”

    “啪——”蓓芊芊手中的茶杯直接飞出去,犹如一道利箭。

 ;。。。 ; ;    蓓芊芊没想到城门大开后,别有惊喜,城内百姓夹道双迎,好不热闹,不由挑目望向皇帝,“用不着这么大场面吧?”

    “你说呢,国师千岁!”赵承胤望向蓓芊芊时,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竟让芊芊不敢正视,偏头回避时,却见一旁面色尴尬戒备的唐述老爹,当下挣开赵承胤,扑向老爹怀中,咯咯笑道:“爹爹大人怎么见到女儿一点都不开心?”

    唐述面色难看,虚扶住蓓芊芊扑来的身子,干笑道:“怎么会不开心?”

    自然不开心,因为这个降了朝珏妖的冒牌国师并非自己的女儿,而且她马上还要正式承袭国师一职,一旦让她袭了国师一职,将来会怎么样……

    他的女儿现在又在何处?是否安好?

    赵皇牵着蓓芊芊的手,一起登上龙辇,受万民景仰。

    “紫儿,朕在宫中为你设了庆功宴,先随朕回宫吧!”赵承胤俊逸的脸庞在夹道燃放的焰火下显得静谧而温柔。

    蓓芊芊心中一暖,微一颔首。

    紫云殿中,九盏巨形珍珠夜明灯照得全殿上下一片莹光闪烁,亮晃晃的,灼人眼球。

    蓓芊芊走在赵承胤身后,百无聊赖地欣赏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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