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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十世:废柴要成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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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蓓芊芊这般模样,还真叫宁无非这老头下不了手去,这一下手,他不就坐实了以大欺小的名声?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却难免会让他背负一个骂名。

    宋吴青看在一旁干着急,心中火大地想,宁无非,你他妈还不赶紧解决了这丫头,你还想不想要擎天法器了。

    “丫头好生可爱,难怪你宁伯伯下不了狠手,不如让姐姐我来调教调教吧!”

    众人乍听这声音,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再见那女子风姿款款地从“云毯”下端一路走来,众人都不自觉地退后一步,给她让开一条“红毯大道”来。

    蓓芊芊忍不住嗤笑一声,当自己走红地毯咪?

    那女子本是蛇妖,生得三分清纯,七分妖娆,后练就一身媚术,无需施展什么,平日里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别说是男子,就连女子都觉得看着心动,未料她这大牌式地出场,落到蓓芊芊眼中不过是一顿嗤笑。她媚眼一瞪,亦是风情万种,柔声道:“妹妹可是羡慕得紧?”

    “呃——”蓓芊芊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但没见这么贴得,不由拍手咯咯而笑,“羡慕,我为何要羡慕一个大婶?”

    。。。

 ;。。。 ; ;    若非他早年顶着正派的头衔与众修真派关系融洽,颇受人敬重,也不会得知此阵解法,后潜心研究,只为有朝一日来盗“天地融鼎”,未料今日就用上了,一想到此处,不由一阵得意。

    那一面护着一众弟子节节后退,一面挥舞双剑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思崖派掌门的法护水安然。

    国师回朝的庆功宴上,她冒死替蓓芊芊挡了降妖伏魔镜的波光,后来回派,得章子丹救治,方得以生还,但章子丹却因将毕生功力最后传输给她而死,死前一直想等着蓓芊芊回派重振思崖,可惜,未能如愿。

    此刻,水安然粉面含霜,怒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宋吴青。

    “宋老妖,你好卑鄙,自诩正派,竟然与妖魔为伍,率这一众污合闯我山门,不怕被天下修真联手诛杀吗?”

    “呸,思崖派想要颠倒是非黑白吗?你们杀三峰掌门,夺擎天法器在先,还想狡辩,还不快快让你们掌门出来与我们对质,乖乖交出擎天法器?否则,让你们死无全尸!”宁无非将那攻城柱一拍,攻城柱便小了一圈,他再拈了两拈,严然成了一枚金箍棒,他将棒头一指喝道。

    水安然一身青衣,说不出的肃冷,她眼见群魔乱舞,又气又急,暗忖道:“难道我思崖百基业竟要毁于这群妖魔之手?新掌门现下不知身在何方,今日思崖派若是毁了,自己百死也不足惜啊,连鬼魂也无颜去见掌门啦!”

    一思及此,不由咽下血泪,咯咯大笑起来,不屑地对宋吴青道:“哈,宋道长也是来夺我派法器的吗?你既能以一人之手破开我派隐秘的乾坤无相阵,我派的一切对你来说,不过可有可无罢了,何必还要与群雄来争这一杯羹。”

    宋吴青毕竟辈份在那儿,被一个小丫头这般说,实在有点老脸难挂,怪眼怒瞪。

    那宁无非听在耳中却非常受用,待宝贝到手,他再拿出这水安然所说之话,压这老匹夫一头,想来,他也不敢在天下英雄面前直接强夺,当然面子上,他还得做做,当下冷笑,“宋道长勿恼,哈哈,待我拔了丫头的三寸不烂之舌给道长下酒!”

    宋吴青懒得见宁无非的嘴脸,朝水安然喝道:“叫你们掌门出来给天下英雄一个交待!否则立即踏平思崖派!”

    “我看谁敢!”

    一声娇喝,带着稚嫩的童音,又带着些许少女的刁蛮,毫无预警地闯入众人耳中,直震得众人耳膜发痛,有道行浅的,耳廓下方都渗出丝丝血迹。只见电光火石间,尘土飞扬,一声紧似一声的电锯声响起,众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云毯”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将一众妖魔,七零八落地摔下“云毯”。

    宋吴青定眼一看,又惊又怒,气得七窍生烟,只见自己的“云毯”与思崖派大门的粘连处,被硬生生划开,眼看“云毯”是废了大半,再不能随心所欲变幻了。

    是什么样的利器,能割断天蚕丝织就的“云毯”?

 ;。。。 ; ;    其他众妖魔哪里舍得怠慢,拼着命地腾挪跳跃,挤上“云毯”,还有那没有直接跳上去的,匆匆扯住那个的裤腿,脚裸,任那个拼命踢甩,终是被齐齐拖曳着飞到与云梯顶端——思崖派的大门前停驻。

    那“飞毯”本柔软无比,起飞时,却变得如顽石玄铁般坚硬,承载着这么多的人,依然觉得很是空旷,就听宋吴青捏诀暴喝一声,“接!”

    众妖魔只觉得脚下轰隆一震,激起灰雾满天,那“飞毯”竟与那思崖派大门前的岩石来了个无缝对接,真是狂喜不已,既妒又羡,但一想到“思崖派”里的擎天三器,不知要比这“飞毯”高明多少倍,又都急急地想去闯开“思崖派”的大门,好像谁先闯进去,那擎天法器便归谁所有似地。

    宁无非见宋吴青乍露此手也是微微一惊,心想,奶奶滴,又多了个敌人,表面却朝宋吴青抱拳道:“宋道长,好高深的法力。宁某佩服!”

    宋吴青作了个请的姿式,宁无非也不作推辞,直接率众走到思崖派肃穆的朱漆门前,爆吼一声,“思崖派一众听着,爷爷要为三峰讨回公道,乖乖交出擎天三器,饶你们不死!”

    连喊三遍,里面却毫无动静,不由面上无光,菜色凝重,恨恨道:“给脸不要脸,就别怪爷爷我手下无情了!”说罢默念口诀,手中突然多了一根玄铁似地棒子,那棒子亦如“飞毯”法术一般,在宁无非的口诀之下,三下两下,变成粗壮无比的攻城柱。

    早有眼色的小妖魔们,合力抱住攻城柱,只听宁无非喊着,“三——二——一——给我攻!”

    那攻城柱就“当当当——”连撞大门三下,只见那攻城柱将朱漆门撞得漆都掉了,大门却稳丝不动。

    想是被人施了结界。

    宋吴青挥起拂尘,人已纵身到攻城柱上,随着攻城柱再一次凶悍无比撞激,他人如利箭向大门掠去,那拂尘上的细丝竟然根根如长针,随着他的动作,嘭地张开,如爆雨梨花针般,疾射向双扇大门相衔的缝隙口。,即使那隙口比针尖还小,但还是被宋吴青给刺破了一条缝隙,那牢不可破的结界,也被宋吴青的拂尘攻开。

    那无数长针象无数个厉鹰的凶喙,不停地啃啄着朱漆大门,再加上攻城柱的撞击,最后只听“咣——”地一声,大门终不堪重刑,两扇门分别被撞得弹飞出云梯之外,不知所踪。

    “啊——”地一声,有少女的惨叫声连连。

    原来,随着攻城柱的惯性,众妖魔直冲进思崖派,将因抵挡失败而横七竖八倒地的一众思崖派女弟子肆意踩踏。

    “妖孽!尔敢!”一声清冽的娇喝声起,奔在最前面的的妖魔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影,已是惨叫连连,纷纷倒地不起。

    便这一刻时间,那地上的女子们才有机会纷纷爬起,这才止住了踩踏事件。

    宋吴青跃进大门时,正见那思崖派弟子,虽然被冲撞得厉害,但依然可以分辩出方才她们在门后所列阵势,正是他所猜测的乾坤无相阵。

 ;。。。 ; ;    蓓芊芊倏地与虎卫对看一眼,不再理赵皇,而是召唤桃梨珠。再一招手,将腾空而起的虎卫拉上飞龙,两人共乘一驾而去,形如嫡仙绝尘。

    赵皇恨恨地捶了下桅杆,冲天暴吼,“你敢——你敢这样弃朕?”

    “皇上,以国事为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待臣办完事情,就会回宫。”

    蓓芊芊的话,被风吹来,却毫无说服力。反而在赵皇耳朵中似浇了一壶滚油,她是为了玉笙辰而弃他的,又一次!

    事不过三,不会再有下一次,他暗暗在心中发誓。

    赵皇想捏诀,食指已然灌注了无上的妖法,但他亦不知这法术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他怕会一不小心伤到蓓芊芊,故而只是作了个形状,却迟迟没有念咒,只是那么眼睁睁地,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们离去。

    及至飞龙飞到思崖派,虎、蓓二人只觉得妖气迷漫,似乎思崖派被妖魔围攻了,蓓芊芊眉宇正中,渐渐灼烧起来,艳红的桃花宫羽横呈而出,现下她就是再想去剑仙派,也不忍对思崖派不管不顾,毕竟要算起来,她已是思崖派的掌门了,她不得已对虎卫道:“虎君,我看,我们得兵分两路了。”

    虎卫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心中担忧蓓芊芊,却深知,若是两人纠缠,非但于事无补,还耽误时间。今日海上一战,虎卫甚感欣慰,他的芊儿长大了,她已经快要天下无敌了,遂只是捏了捏她的手,“万事小心!”

    眼见虎卫御剑飞向君移山,蓓芊芊也不再怠慢,直接降下飞龙,便见思崖派漫山皆是妖族魔族,一片混乱景像。

    思崖山下,众魔修妖修叫嚣声不断,仰头只见通天的九百九拾九纵云梯,直直延伸至云霄。

    妖修界的大护法宁无非狂叫着,“思崖派这群小鬼,就知道躲躲藏藏,背地使诈。暗中竟杀了三大峰掌门,聚齐了擎天三器,哼,今日爷爷定要为三大峰讨回公道。”

    众小妖小魔一听擎天法器,皆欣喜若狂,群心狂舞。

    “既然思崖派不敢开门,我们就撞开它!”宁无非仰着头,振臂呼嚎。

    “对,撞开它!”

    “对,撞开它!”

    一时间思崖山顶腥风大作,被妖魔之气死死笼罩。

    而蓓芊芊更是眼尖地看到了道貌岸然的宋吴青,赫然在列,只见他听众妖魔被激得斗志昂扬,不由心花怒放,见那登山云梯巍峨壮观,既奇又险,想是定有其妙处,若是冒然登上去怕会……

    果然,有几个小魔修经不过擎天法器的诱惑,率先往云梯上奔去,却没走两步,纷纷身子一歪,坠入云梯两边的绝壁之中,不知生死。

    宋吴青冷笑一声,暴喝道:“众侠士稍安勿躁,且登上我的‘云毯’。”

    只见宋吴青将一块巴掌大的四方手绢往半空中一抛,那物见风而涨,几个飘飞,竟然无限绵延起来,几乎要盖住整个思崖山顶,宋吴青带头一个纵跃,跳上那“云毯”,直直往云梯高处飞去。

 ;。。。 ; ;    “星儿……星儿……不要再离开我!”赵承胤浑身瑟瑟发抖,将蓓芊芊勒得生痛,反而让她忽略了,他将将唤了她什么?

    他唤她星儿,不是芊儿,不是紫儿?

    这意味着什么?赵承胤与恶魔达成了交易,那只恶魔是谁?又怎么会知道蓓芊芊其实就是司命小星的转世?

    他激动、害怕、思念、内疚、嫉恨……等等诸多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几乎将他灼伤,他死死地搂住蓓芊芊,这迟来的拥抱,他等了千万年啦。

    结界一开,他就象是一头猛兽冲了出去,他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对着蓓芊芊的耳边便是数不尽的低喃,“星儿……又见到你,真好,这一辈子……”他忽然哽咽住,“我会倾尽一切,来护你周全,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蓓芊芊安抚地拍拍赵皇的后背,想是刚才一战吓到他了。

    虎卫却敏锐地觉察到赵皇有什么不一样了,金瞳一暗,打量向赵承胤。

    蓓芊芊被赵皇拥在怀中,忽然就有一种飘飘然之感,好象自己突然变得好小好软,象个婴儿。初来这个世界时,她张着好奇惊惶的眼打量这个世界,一眼就看到抱着她的那个桃花精帅哥,他还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口中,他还说,他要的天下,其实就是她!

    怎么会是她这个小婴孩呢?她还那么小,除非他有恋童癖,但这也太恋了吧!

    蓓芊芊有些恍惚了,她怎么会在此时此地回想起这久远的梦?

    她撑开一指之距,打量着赵承胤,她还记得在皇宫初次觐见时,她仿佛看到漫天的桃花瓣,似雨般飘零而下,他就站在那里,象是桃树精魂……

    “桃……花……精……”蓓芊芊仅仅是动了个口形,脑中却有什么清晰起来,他真的是自己初来这个世界碰到的那个帅哥,他说,他要的天下,就是她,是真的?

    赵皇眼中的一层红裔忽地一闪,更深地将头埋进她颈窝,泪水如泉,涌入她白嫩的肩颈,她竟然记得,她竟然还记得!他确实是个桃树精,每月他只能勉强化成人形半个时辰,所以,他不得不将她丢在了“悦来客栈”,自己则在桃树中,看着她慢慢长大,所以,他要一个身体,一个真实的身体,可以真实地陪伴着她,度过每一天的身体,所以他找到了赵皇,权倾天下的赵皇,更是深深爱恋着蓓芊芊的赵皇。这样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都不用担心蓓芊芊会受人欺负。

    蓓芊芊被勒得实在难受,求救地看向虎卫,却见他面色不愉,也不敢再招惹他,扒拉开赵皇道:“安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等回了皇宫,你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就什么都好啦!”

    赵皇心道,好不了啦,永远也好不了啦,我被人附体了。

    赵皇体内的桃花精则心道,我确实要好好睡一觉,我要养足精神,守护你,不让任何人抢走你,特别是——那个人——

    半空中,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火焰直冲上空,蓓芊芊大惊,这不是剑仙派的预警信号?最高级的?

 ;。。。 ; ;    眼见着海上一阵风起云涌,出来了不少各霸一方的精怪,火烈龙掂量了一下,看着他们纷纷朝自己这边踏浪疾行,估计要是朕手的话,它连渣都不剩了,忙一甩尾,爆出最后的翻天巨浪,隐遁。

    海上,渐渐平静下来,唯有受召而来的精怪,分落在各处浪尖之上。有幻成人形的,也有本尊的。

    蓓芊芊自己也是懵了许久,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那古老的魔咒,是怎么进入自己的脑中的?

    那声音,一字一顿,酷似……

    无所不知!

    心里,不由有些感激。蓓芊芊拍了拍袖中的小球,小球傲娇地冷哼一声,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虽然现在确实身形太小,但人家不要你这屁孩的安抚与夸赞,人家可是神魔大战中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可是,为什么,它知道她的感激之情后,又有些快慰与欢喜?

    “参见龙鱼公主!”海上一片参拜之声。

    蓓芊芊忽地一阵惶恐,这些东东,人形的,兽身的,全狠狠地瞪着她瞧,好象要把她瞧出个窟窿来,她缩了缩头,依在天龙身上,摩挲片刻,才找到一点安慰,清了清嗓子道:“安了,多谢各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个,没戏看了,都散了吧!”

    就听一未成人形的小乌龟,细声细气地道:“公主好看,戏没公主好看,我要看公主!”

    其他精怪不得不鄙视加鄙视,蔑视加蔑视,你丫,就你丫的会说话是不是?咱们龙鱼族,一千年来,才出一位龙鱼公主,将来自然是继承王位,统领四海江河湖海。自得知有位龙鱼公主降生,他们龙鱼族就盼着得看公主真颜,未料,今日得见,还是她开启了召神水咒之后,不由又惊又喜,一方面公主年纪小小,竟然可以驽驾天龙,启开神咒,想必在不久的将来,定然能统御四海,一方面公主貌美如花,不在其母王之下,若袭王位,必然引起海域求婚风波,可不要再重倒其母复辙才好。

    蓓芊芊见小乌龟很是可爱,惶恐之情顿消,哈哈一笑,“你叫什么名字?不如给我做灵宠好不好?”

    那小乌龟一听激动得不知所措,一不小心滑下石垒,四脚朝天地飘浮在水面上。

    只见那四支小短腿蹬得那叫一个慌乱并快乐着,逗得大家差点笑岔了气,那小乌龟刚刚艰难地翻正了身,却听一个软糯无比娇气无比的女娃娃声音撒娇道:“师姐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师姐不要我了,她喜欢小乌龟了,我可怎么办啦?”

    原来却是流水娃娃,她于剑鞘中钻出来,小小花妖一般,一身绿衣裳,睁着宝光琉璃的大眼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最后才定定地瞪向小乌龟,小嘴一撅,转身扯了扯蓓芊芊的胳膊道:“师姐,我饿了,我要吃小乌龟。”

    蓓芊芊揪了揪她的小脸道:“使坏吧,你!”

    再转头时,小乌龟再也不敢奢望了,忙点头作揖道:“我,我没敢想做公主的宠物,只要公主开心,就好啦。”

    雨过天晴,众精怪一阵笑闹后,陆续离去,虎卫早已解去结界,蓓芊芊飞身掠下,本来着急虎卫的伤,却中途被赵皇扑上来,一把抱住。

 ;。。。 ; ;    他知道,他与恶魔的交易达成了,他有些害怕,却并不后悔,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子,他受够了总是让她涉险,而他总是躲在她身后的感觉,他是皇上,却不能护她周全,这个皇上,他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有个站得近一些的侍卫看到,大惊,“皇上——你怎么了?”

    赵皇翻眼冷冽地看着他,威严中又夹杂着一股阴柔的邪魅,象黑暗中吸血的魔鬼,眼底深处,是一抹噬血之色,侍卫吓得一哆嗦,后退一步,跪地,“皇上恕罪!”

    赵皇没再理他,将断指从口中吐出,那断指象是突然间有了生命般,又再次连接到他鲜血淋淋的指节上,只见指间黑烟袅袅,不消片刻,连血迹都看不见了,仿佛刚刚那一幕不曾发生。

    唯有一旁跪地的侍卫愕然地瞪大了眼,难道刚刚只是他的幻觉,所以他是真的冒犯了皇上,这样一想,忙又连连叩头。

    赵皇心知,此交易再无尽时,怕是要直至他死去,他心中苦涩不已,从此他便要半人半妖地活着了。

    蓓芊芊在浪墙上被颠得昏昏沉沉,却也看清楚了,那庞然大物似是一条长着翅膀的鲨鱼,每一口吞吐,都气若长虹,更可怕的是,它的巨尾不但能甩出千层巨浪,它的巨口更能喷吐炽蓝烈焰,如油浮于水,可于水上燃烧。

    天龙被海下那怪物,困得只有招架之力,不由大怒,想它出道以来,鲜有敌手,现在更是在蓓芊芊修为灵力大增的情况下,渐渐长成一只成年龙,怎地被一小小水怪困住?它好歹是条龙啊,不是虫好不好?

    不待蓓芊芊召唤,便是一顿雷电猛劈入海,只听海水被雷电劈中,滋滋冒着蓝红光芒,那怪物先是一阵避让,然后竟然翻上肚皮,任天龙狂轰乱炸一翻,它的肚皮似是一个收集器,那蓝紫电光一落,便倏地被吸得一干二净。

    天龙与蓓芊芊惊愕不已,便在此时,突然,那怪物一个翻身,双翅一振,竟然吱吱数十道雷电猛地放射向蓓芊芊。

    蓓芊芊怔愕,一时竟然有一种无法挣脱之感。

    却突然有个声音钻入她的耳中道:“蠢物,你不是水灵水德之身吗?竟然在水中也斗不过它,真是枉生为龙鱼公主,它不过是只成了精的火烈龙,你怕个屁啊!”

    蓓芊芊一时福至心灵,捏诀召唤,瞬间雨幕中,两个分身自她阴影中弹出,一左一右,飞逝而下,直取那炎烈龙的双睛。

    而她则娇喝一声,从未学过的咒诀,如远古的魔咒,破开了封印,直直地钻入脑中,唇瓣不由自主地开合,如念着最美的诗篇,“甫天之下,莫非吾水,龙鱼至尊,召唤众卿,疾疾——”

    立即,海域中频频爆起莫名其妙的东东,形状各异,色彩缤纷,有与火烈龙一般大的,也有如指甲盖那么大的,这些都是颇有些修为,又为龙鱼族效力的水中精怪,至于还在混沌中不音世事的小鱼小虾们,自是听不懂咒语,远远的躲着,别被那些精怪伤到才好。

 ;。。。 ; ;    赵皇见蓓芊芊立在飞龙张牙舞爪之间,险之又险地穿梭于冰刀水瀑,不由又急又怒,回头对着身边几大顶级高手及虎卫道:“还不快保护国师!”

    那十几位保护赵皇的高手面面相觑,只听说要保护皇上,从来没听说,要保护国师,毕竟国师的存在,也是为了保护皇上,保护珩瑞天朝。

    虎卫睨了眼赵皇,冷声道:“别替乱!”

    赵皇气急,咔咔翻他两眼,你小子,给朕等着!遂一甩宽袖,又仰头看向半空中的蓓芊芊。

    芊芊见那水浪,犹如倒流的瀑布,越往上,激流越似刀剑劈来,不由俏脸一白。再见那排山倒海的巨大漩涡,迎面倾来,一面袭击她,一面冲向赵皇与虎卫处,更惊。

    虎卫金瞳寒光爆起,横剑而立,指天划地,只见一阵波光粼粼,整个战舰已被他设置了透明的结界,那翻江倒海的气浪甫一触及结界,便发出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周边更是滋滋冒着火苗,虎卫俊颜更沉,唇瓣猛地抿紧。

    蓓芊芊看得心中更惊,怕虎卫受伤,流水剑不再怠慢,哪管那海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娇喝一声,身形腾转,与天龙如合二为一,一阵飓风般,直破冰刀浪漩,双手执着流水剑,电钻般直入海下。

    只听“嘭——”地一声,那海下怪物见蓓芊芊胆敢这般猖狂袭击,巨尾一甩,爆开千丈浪墙,竟将蓓芊芊阻劫得无法再下冲,流水剑遇到墙阻,反折成九十度回旋,若不是剑有灵性,早已回刺进蓓芊芊腹中。

    芊芊未料到那怪物如此蛮力,竟然可以敌过她的天人合一,一时间惊怒紧张,人与飞龙也在那浪墙中浮浮沉沉,浑身被海水打湿,官帽早已不知所踪,一张俏脸上,水珠纷纷,长发粘粘,更显得她苍白无助。

    赵皇早看得心惊肉跳,惊忧心痛,猛扑到结界壁上,撞壁大呼,“紫儿——紫儿——放朕出去——”

    “你——够了!”虎卫暴发出兽吼,身子却在赵皇一次一次的撞击中摇摇欲坠。

    赵皇这才发现,虎卫快要支撑不住结界了,他唇角的血迹先是一条细线,再慢慢变成顺流而下,不肖片刻,已湿了胸前的衣衫。

    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是这般没有用,然后,他想到了他年少时的一个怪梦,那梦中,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他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想完完全全掌握这个世界,那么,你就咬断自己右手的食指,那样,你就会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要你的一半人生。白天你做你的人间帝王,夜晚,我做我的妖界至尊。”

    赵皇的心咯咚一声,却舍不得蓓芊芊如此煎熬,慢慢地,他把右手的食指,卷曲着,送进自己口中,再狠狠一咬,甚至可以听到骨头咯地断裂声,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痛,他的痛全在心上,全系在那个在浪墙上沉浮不定的少女身上,鲜血溢满了口腔,滴滴散散,落在衣衫上。而他的双眼,却在这一刻,蒙上一层血裔。

 ;。。。 ; ;    赵皇与蓓芊芊的四周怒火四起,仿佛有电光闪烁。

    良久,赵皇仰天叹了口气,揉了揉蓓芊芊的头问,“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吗?对朕?”

    蓓芊芊见他先认栽,不由撅嘴,后笑道:“吾皇英俊非凡,睿智无双,怎么会不喜欢,但我的心很小很小,喜欢归喜欢,就象是……”她看了眼虎卫,虎卫立即心凉了半截,黯然别过头去,芊芊咬唇,但还是想将话说完,“就象是喜欢虎君那样的喜欢,他是我的虎哥哥,你是我的皇帝哥哥,都是我最最喜欢的人,但我的爱人,只能有一个!”

    那就是玉笙辰,我为他穿越而来,十世爱恋,只为今生相守,我不要再错过。

    赵皇咬牙,颊边青筋暴起,又隐没。他站在甲板之上,眸光远眺,没有焦距,只有蔚蓝的海水,一浪又浪,此消彼涨,但他的心不是海水,不能来去自如,不能拿得起放得下,此时,他才深深地体会到,为什么先皇会抑郁,会早逝,所谓情深不寿。

    虎卫早知蓓芊芊的心思,他从未强求过,可是听她如是说,还是有些落寞。

    终于到了珩瑞的水域,蓓芊芊知道,赵皇从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无害温良的表象下,藏的是一颗狂野的心。从他要一统四国便可以窃出其中一点,以后,他定然会按他设想的去走,去完成他的统一大道。而她,她只是想与师父宁静地生活在一起,这个国师,便等真正的唐益紫回来接手吧。

    天空陡然降下雷雨,夏日的天,总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皇上,雨大,回去蔽蔽吧!”早有侍从撑起宽骨的油纸伞。

    赵皇眼风微微斜倾,示意侍从给国师撑伞去,侍从为难,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蓓芊芊冲他摇头,双手一抱头,正准备冲进舰内,却蓦地发现不远处的海水中,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翻腾不息,以迅雷之势朝这边冲撞过来。

    “保护皇上!”不及多想,蓓芊芊当啷拔出流水剑,娇喝咒诀,瞬间,她的身体被横空出世的飞龙驼起,掠上高空,再俯冲下去。

    必须阻止这头水下怪物,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如果被它撞上,这舰就报废了,舰上的人众多,何况还有赵皇,一旦落入海中,或是腥血引来其他怪物,特别是鲨鱼,那后果更加不堪,

    虎卫也敏锐地觉察到周遭扑面而来的杀气,忙捏诀护在赵皇身边。

    水下那怪物,许是感觉到蓓芊芊的飞龙欲喷射雷火,嚎叫一声,气浪淘天,直激得数百米海域层浪叠起,犹如箭羽,一浪推着一浪向高处拔升,及至冲到高处,竟似利器冰刀,直冲蓓芊芊与飞龙而来,同时气浪中有浑厚却含糊的声音道:“交出飘渺琴,交出藏宝图,可饶你不死!”

    蓓芊芊闻言,一怔,竟然有人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有藏宝图,这泄密之人不会是无所不知,那么只能是酉凌国的人,看来,酉凌国是准备鱼死网破,杀她夺宝灭口了。

 ;。。。 ; ;    回程途中,赵皇心中快慰,便与蓓芊芊说起了赵馨的事。

    其实赵馨并非是他的亲姑母。

    当年,先皇初初登基,正值珩瑞国繁荣壮大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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