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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十世:废柴要成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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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尽折磨,哀痛欲绝,泪水流尽,双目失明前那最后一滴泣血凝珠的红石之泪?我的心蓦然刺痛,明知道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救下我,却不知道撕开真面目后,竟是这般的令人心碎!
“是!”他的眸子是那么明亮,却又那么犀利,宛若一柄利剑,瞬间刺穿了我,“唯有腮形如朱沙一粒的人鱼王子才能最终蕴有红石之泪!”此时,我才恍然,难怪我的泪是水晶,而其他鲛人的泪是珍珠,原来,我与他们是不同的,是稀有的!
这便注定了他会去掳我,若我不是人鱼王子,他岂会多看一眼?说不定此刻我亦被扔下了化骨池中,生死未卜!
“星儿,所有的事情,本王并不想瞒你,也不会勉强你,去留皆随你自己的意愿。”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去。
好一个去留随我心意,此时,我还能去哪里?去皇宫吗?那化骨水无时无刻不再等候着我的光临,耳边犹回荡着若真惨烈的嘶叫声,脑中一遍又一遍想象着那血红的池水中,若真的身体暴开,又愈合,外表极速生长,内部构造随之突变,不由全身毛骨悚然,瑟缩颤抖。回海底吗?既然外公已将我托附于靖王,定然与靖王有所约定,即使回去也难逃靖王掌控,一想到靖王那暴戾轻挑的嗜血之色,我的心更是压抑得难以跳动,天大地大,此刻竟然无我容身之地了……
我愣愣地站在床边,神情凄凉而绝望,留在他身边吗?他也不过是想得到我的红石之泪!最终我也要付出血的代价……
“星儿,睡吧,地下太凉了!”秦王怜惜地看我一眼,将我掬起,抱到床榻上。
可惜,现在他的关心在我眼中都变得虚伪造作,我激烈地拨开他的手,讽刺道:“那么想做皇帝,一统天下吗?”
“做不做皇帝是本王的事,救不救鲛人却是你的责任,若不推翻现在的皇帝,你又如何能改变这千年来的风俗,星儿,你甘愿吗?既然上天赋予了你拯救同胞族人的能力,你又何忍他们再受煎熬?”他说这话时竟然还能面露微笑,我真的要怀疑当今皇上是不是他的亲哥哥?也许他天生就是这一副魅惑人心的笑靥。
“你若愿意留在本王身边,与本王共同进退,当本王一统天地之日,必是你统领水域称皇之时,到时天下便是你我的天下,从此水陆两家和平共处永世太平!”他说着说着竟然激动起来,握紧我的手,阵阵暖汗沁出手心。
我低下头暗自思索,若真能如他所说,和平共处再无欺压,那么我便是即刻死了,又有何防?
可恨那靖王,今夜之仇,我会铭记在心,总有讨还的一日,心中如此一想,也略平息了些怒气。秦王即使有私心,但也算间接救下我一命,既然不能以委曲求全来获得短暂的安宁,不如倒戈反击,争他个鱼死网破,或有一现生机!
。。。
 ;。。。 ; ; 秦王疾速转身之际已不由分说大力地将我抱起来,“你这孩子,明明脆弱不堪却又这般的倔强,本来本王决定明日再告诉你原委,既然你追来,我便如你所愿!”任我如暴徒般疯狂捶打着,他仍紧紧地将我横抱在怀中,一步一步稳健地走下拱桥。
到底是怎么被他又放到床上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狂燥仇恨地再次跳弹而起,直直地扑向他,恨不能便在此时与他同归于尽,泪如泉涌,颗颗水晶砸在我与他的身上,便真如断了线的珠子……
“你——你明知道皇上与靖王定会以折磨鲛人为乐,偏偏还带我去赴宴,你是何居心?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控诉地揪住他的衣领,怒红的双眼让接下来纷落的水晶变成血丝的酒红色,难道便在此刻就要哭瞎双眼了吗?
“王爷?”梅、兰对看一眼,终于出声询问他们的王爷,到底需不需要将我这个小疯子拖出去。我负气地冷冷一笑,终于一个个都要撕开真面目了,终于被我磨光了耐性要对我动手了!
“星儿,”秦王眼神一沉,示意他们先退下。用那强而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箝制在怀中,“不错,本王确实是故意的!没有亲眼看到的仇恨,不会炙烈,不觉真实!本王希望你能亲历这一场灾难并牢牢记住!这一场场的灾难何时才是尽头?星儿,你有没有想过,拯救你的国家,拯救你的同胞?”
这一刻,我看到他的神情霸道而冷酷,与我白日所见截然不同,一股冷冽的桀骜之气从他的怀抱侵入我的体内,让我的心阵阵发寒。
“你……你救我,是为了利用我?可是,我一介弱质,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白天对他产生的某些幻想是多么可笑,挣脱他的怀抱,只听哗啦啦一片,我凝结的泪珠纷纷坠落在他的足下。
“如果,你一定要这般想,本王也无话可说!”他为什么都不辩解,连欺骗一下都不愿吗?他垂下眸,弯腰将我的泪一粒一粒拾起,甚至我的叫嚣与怒责,在他耳中,都好像在听“今晚的天气真好”一样。既不愤怒,也不愧疚,云淡风清的,像是我刚才的话被风带走了,压根没有进入他的耳朵,“这串水晶做成坠子,就当是星儿送本王的礼物吧!”
我紧握拳头,却无处发泄,瞪着噙满委曲与愤怒的泪水,恨恨地道:“这样的礼物王爷大人稀罕吗?你们西凤人专捉鲛人取乐,这种礼物王爷们随手都会抓到一把!”
“星儿,”他将我的泪尽数捡起收藏入怀,“若说本王初见星儿时便对你起了相惜之情,此时你断是不信,但不知星儿可熟悉这句民谚——江山易得,天下难求,水晶心,红石泪,十二星宿动,号令天地间。”
对于修真,我陌生之极,隐隐觉得与靖王所吟如出一辙。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仔细咀嚼其中的文字,猛地灵机一动,心下却极其苦涩,
。。。
 ;。。。 ; ; 剑花朵朵,护着我与他,便如踏浪仙侣,交响乐中的翩舞者。神情姿态似谪仙下凡,不是在挥剑而是在孤芳自赏。
靖王恼羞成怒,蓦地眼角戾光一闪,一只巨掌直拍向我,卑鄙,打不过蛊师竟对我痛下起毒手,就在我惊愕之际,靖王大叫一声放箭,立即百箭齐发,我神色一惨,遥望一眼秦王,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一阵强烈的旋风被蛊师从足下召唤漩起,密不透风,百箭纷纷震落当场。正在我暗松一口气之际,靖王暴吼一声,足尖一弹,一只铁箭划空而出,就在他弯弓一瞬,铁箭如追风般破开护体旋风直逼向我,“啊……”
前后一瞬,蛊师猛地拦住了我,一道银光在夜空中闪着光芒呼啸地没入他的胸膛,我惊恐万状地瞪着眼前所见,却在下一刻柳暗花明,蛊师哈哈大笑,“雕虫小计岂能伤我?”他拔开铁箭,胸膛竟连一丝血迹都不流。我又惊又喜,“你没事,太好了……”
“水晶心?!”靖王突然怪眼一瞪,贪婪地再次扑上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在皇上与靖王气急败坏的“给我追!”中,蛊师带着我,似乎要飞离这个尘世。
“什么是水晶心?他们为什么会叫你水晶心?”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的心是玻璃做的吧?”他搂得我更紧。
没有心思听他开玩笑,我蜷缩在床上。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在皇宫中发生的一切,这一晚,我几遭惊吓,人已恍惚起来。但有些东西却越看越清楚。回来的路上,我咬着唇,任由血腥弥漫在喉间。
“星儿?”秦王终是在外面做足了假戏回到了“怜花居”,“星儿?”
我侧身睡倒在床上,不愿再多说一句话,那样,我会忍不住放声大哭。身为鲛人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忍受这样无休止的折磨与侮辱?
“好好睡上一觉吧!”他见我无意回答,也不勉强,转身吩咐梅等好好照顾我。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我忽然坐起身来,有一句话,我不得不在今晚问清楚!来不及穿鞋,也不顾梅琴等的阻拦,我赤足直奔出去,一直追到月牙形的石拱桥上,我尖锐地喝道:“秦王请留步!”
“星儿?你怎么……”秦王的口气中不是惊讶反而是一种责备,难道他早料到我会追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掳我回来,又为什么要带我去赴宴?为什么?”一想到夜宴的情景,我只能用撕心裂肺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我的好朋友,我的儿时玩伴,就这样无助地受尽苦楚的折磨,而原本,这样的苦痛应该是由我来承担的!我受不了,受不了这样的负罪与不安,这样的仇恨与屈辱!
“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泪无法竭制地滑落腮下,过多的水晶砸得赤足都疼痛起来,“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故意的,故意的!卑鄙,实在是太卑鄙!”
。。。
 ;。。。 ; ; 他的神情迷茫中又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愫,就在我的眼泪离眶之际,他伸手将我紧紧搂进怀中,同时轻笑道:“臣弟莽撞还请皇兄恕罪,只因星儿想见识一下皇宫内宴才将她扮成小厮,皇兄不会怪罪吧?”
“哈哈……辰,没想到还有人胆敢当着朕的面唤你辰呢……”凤行云正准备一挥龙臂遣我们回府,却在靖王附耳之际变了龙颜,喝责道:“果真如此?”
“如果臣弟猜的不错,该小厮正是早前贡品中逃跑的那位鲛人,二皇兄你该不会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而偷藏在身边吧,哈哈……还请二皇兄伸开手掌以正视听!”闻言,我心中大惊,方才的泪尽数落入玉辰手中,若是此时张开,后果不堪……
靖王小人得志地阴测一笑,“江山易得,天下难求,水晶心,红石泪,十二星宿动,号令天地间……他,就是红石泪!”
谁?什么是红石泪?当靖王的手不偏不倚地直指向我时,所有的人都化作一尊雕像,“真正的星月王子?”靖王犀利的眸子不怀好意地冷凝着我。
我的脸色瞬间惨白,外公竟然将我托附于这种人?也许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吧?倒抽一口冷气,冷汗淋漓。皇上面部的表情更是阴冷暴戾,冷冽的眸子上下扫视着我与秦王。强烈的气势压得我不敢抬头,心如擂鼓,大气也不敢出。许久,方听到皇上缓解气氛似地大笑一声,“红石泪吗?朕的江山千秋万代,一句空穴来风的谣传何足为惧,再说,都是自家兄弟,朕的江山不也是秦王与靖王的吗?秦王今日出海迎接贡品,想必已乏了,跪安吧!”
跪得了安吗?靖王已经放出了话,若是就这般走了,别说皇上起了疑心,任在场的谁都会质疑秦王的忠心。
凤玉辰镇定自若地放开我,半跪在地,就在他举臂张手的瞬间,灯光通明的皇宫内院,一条白色的身影犹如天空迫降的矫龙,鬼魅般几个翻转,长剑直逼得凤玉辰旋身飞转,刚要起势还击,白影却如惊鸿般返身将我劫持住。出于本能,我惊叫失声,“辰……”
“有刺客……”
“有刺客……”一干王孙公子立即抱头鼠窜地大叫起来,而禁卫军与神箭手们似是早有准备,团团将皇上保护其中。宫中时刻戒备如斯,想来凤行云对秦王与靖王早就心生防备,欲除之后快了。
刺客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冰冷却不狠冽,这熟悉的气息猛地让我想起一个人——蛊师?难道凤玉辰确有谋反之心,与国师串通?抬眸望向神色不辨的凤玉辰,夜风中,他如猎豹般注视着一切,唇角噙着一抹叛逆的笑意。
“保护皇上!”靖王似不愿就这么放过我,一面回头吩咐,一面带领一列人马向我身边冲过来,激战中,蛊师一面擒着我,一面挥剑应敌,却丝毫不觉混乱,他的速度与精准度犹如机器,
。。。
 ;。。。 ; ; “珍珠……啊……好漂亮的珍珠!”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官员大臣们,甚至身为后宫的高贵女人们,此时都惊喜贪婪地大叫起来,“快哭啊,再哭啊……”
眼见若真如此,众鲛人哭作一团,豆大的珍珠颗颗弹蹦在他们面前的青石板上。
我的泪隐在眼眶,努力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让泪落下。紧握成拳的手,任指甲死死地嵌进掌心,一股股钻心的疼痛袭卷着全身,伴随着耻辱的仇恨,我隐约感到嘴角似有血腥。
化骨消魂水,那是可令我们鲛人快速分身成女人的毒药,也能让鱼尾永久地变成腿,再不回复鱼尾。在调制的药水中浸泡三个时辰后,鲛人的身体会发生急遽的变化,从一个无知无性的少年,变成一个成熟的女性,其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若是无法撑过去,一时三刻便会死于非命,即便当时撑了过去,也会在三年内被毒气耗尽精血。
以前,我曾听鲛人们谈虎色变地痛叱过西凤人的嗜血与残酷,今夜自己亲眼所见,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几欲昏蹶。难道鲛人在他们的心里真的比宠物还不如吗?我恨得全身都在颤抖,一不小心差点趔趄跌倒时,感到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风力,将我稳稳托住。
秦王侧过脸,眉动了一动,就在我无力再挺直脊背时,他反手将我的拳头握在手里。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懦弱,我觉得自己好无能,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西凤这个狗皇帝这般对待若幻而无能为力。泪水几乎就要夺眶,更是不敢抬头,“哗哗”二声,我的泪隐在秦王伟岸的身影中,化作二粒水晶,被他另一只手稳且快地接住。
我绵长地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告诉我,现在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自己枉送了性命也就罢了,还会连累秦王,私自掳走“贡品”,可是死罪!
强忍住泪水,我咬紧牙关,暗暗发誓,我要变身,要变身成为一个气吞山河的男人,以偿千百年来被西凤人欺压凌侮之耻!
秦王在皇上与靖王的诧异中缓步走出,一揖道:“皇兄,臣弟微有不适,为了不打扰皇兄的雅兴,先行告退了!”
凤行云瞥了一眼秦王,心思似仍停在若真身上,亦不强留,摆了摆手道:“跪安吧!”
“等等!”靖王突然欺身而上,绕着我打量了一番,那眼神怪异且凶狠,最后定在秦王一侧,微微行了一礼,“二皇兄,这小厮从未见过呢?”
“若喜欢,明日便送你一个,我秦王府虽比不上靖王府,但一两个小厮还送的起!”秦王面不改色道。
“若皇弟就要他呢!怕是二皇兄不舍了吧?”靖王冷噙着笑意,令人毛骨悚然,似洞察了一切。
“啊……”我心中一紧,适才目睹过若真的悲惨命运,我惊惧得一把揪住秦王的胳膊,泪光盈盈,却是不敢滴落,唇角颤抖,毫无意识地唤着,“辰……辰……”
乍听我几不可闻地唤着辰,凤玉辰一怔,想是从未有人胆敢这么唤他吧,
。。。
 ;。。。 ; ; 我一没留神便撞上了他的脊背,揉了揉撞痛的鼻子,我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以希尽量减少回头率。
偷眼望去,所幸,皇上还没有来,众皇亲国戚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我稍稍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朝秦王抱歉一笑,他却眼神一凛,侧目瞬间,责备的冷光便击中了我的心房。
咬了咬唇瓣,我的心情跌入低谷,垂下睫眸,乖乖地立在他的身后,再不敢有什么异常之举。也许在深海中呆了一个世纪,与陆地上的人有了不可逾越的代沟。
一声尖锐刺耳的“皇上驾到!”,令方才的热闹喧哗之声立即消逝无踪,地上跪倒一片,亦包括我在内,皆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秦王大致身份的人站立作揖便罢。
“平身!”声音低沉浑厚,不怒而威。我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睛,朝那高高在上的人望去,他身着黄色的锦袍,腰坠明黄琉璃,彰显着尊贵的帝王之气,脸廓英秀,眉如远山,鼻挺如塑,唇角分明。明明是凝视,却又似目空一切。让人捉摸不定,心慌意乱,无怪乎常听人说,伴君如伴虎!
而此时他的双眸正炯炯地看着众臣及——
目光所及,我的心猛地一阵惊悸,我的玩伴——鲛人贡品们,正排成长队瑟缩在一旁。
众皇亲国戚在皇上的示意下,开始了豪华的夜宴,觥筹交错,酒光四溅。酒兴正浓,龙椅上,皇上凤行云斜侧着身子,听着身旁那个邪肆狂浪的靖王低低地说着些什么,两人目光时不时地向下扫视,当靖王含着一抹轻挑的神色退下去时,凤行云的下巴微收,颔首慵懒地一笑,“如此,朕倒要开开眼界!”
看靖王的样子,便让人觉得其行诡异,深不可测,外公怎么会与他有什么交情?还将我托于他关照?心中忐忑,一时庆幸自己幸遇秦王,一时担忧,不知道靖王倒底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只见皇上他嘴角微微勾起,邪魅地目视着面前一排美不胜收的鲛人,我不懂,为什么短短一瞬,他的神色竟然从一个威严的帝王变成了一个与靖王一样邪肆的狂人。
“你们中可还有谁尚未变身?”靖王走到可怜的鲛人们面前,一一审视下去,当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若真、若幻身上时,他们的小脸早已吓得苍白,浑身惊骇地簌颤不止。
“星月王子便是你吧?来人,用这瓶化骨消魂水服伺他们沐浴!”靖王挑了挑眉,一声喝叱,早有旁人上前领命。正如秦王所言,他已暗中派人将象征王子身份的玉斑指套在了若真的大拇指上。也许其他鲛人心中还有疑惑,但都不及那个所谓的化骨消魂水令我们惊悸害怕。
“王……王爷饶命!皇……皇上……求求你……”若真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可是落地时,哗哗作响的是一颗颗圆润的珍珠。
。。。
 ;。。。 ; ; 张扬的笑声震得初冬的枯枝纷落,我眯着眼望进他的眸子,也许是光线越发刺眼明亮,我突然感觉这个男子的眸中隐有淡紫的光芒闪动。也许被吓到,我的手象扔炸弹一样,把他的袖子抛开。
秦王府吗?我一怔,秦王俊逸的浅笑隐隐浮现在眼前,心中竟安了,甚至不去想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掳我来?
但听他击了两掌后,院落中突然多出四位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容颜各有不同,但个个灵气逼人,清秀绝色。
“梅、兰、菊、竹参见蛊师!”
他是国师还是蛊师?想必能当上国师,应该也是制蛊的高手吧!
“嗯,带他去易个容装,王爷今晚要带他出席宫中的赏鲛之宴!”“蛊师”的表情瞬间冷漠下来,也不管我是惊愕是狐疑。
这别院虽是清幽,但小桥流水怡人耳目,阵阵花香揉散风中,雅致之极。
因为没有铜镜,亦不知自己被打扮成何等模样,初时感觉头发被一顶帽子服贴地卡紧,蛊师在我的眼睛内滴了两滴眼药水似的东西。想是变幻我瞳仁的色泽,否则不是一眼便被人识破我乃人鱼?
左瞧右瞅,一身王府侍从的衣衫,倒还算合体。跟着在前领路的梅、兰,我朝小桥下一探,水中有个长相极普通的陌生小厮也同时探出了头,举目望望,再无他人,这才明白,水中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易容后的自己。
“星月,过来!”凤玉辰正在不远处忍俊不禁地朝我招手。
“星月参见秦王!”一时有些尴尬,我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羞涩地站在老师身旁。
“这孩子!”他宠溺地笑了,一如初见,却丝毫没有自己其实与我一般年龄的意识,若是按海中的年龄,我甚至大他好几百岁。我的心竟因为这一笑,而漏跳了半拍,此时我庆幸自己身为人鱼,若爱慕,选择为他变成女儿身也未尝不可。
“本王已安排若真代替你的王子身份,日后你便留在本王身边,可愿意?”他轻轻执起我的手,这话我是听懂了,可是我不明白,他带给我太多疑问。抑或者他听到了我的心声,与我同样有相见恨晚之感吗?
“不着急,今晚本王带你去赴宴,归来后,你再作决择如何?”他并没有放开我,而是一直这么握着,与蛊师的手完全不同,他的手温暖宽大,将我的手牢牢包裹住,竟不由让我想起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想着想着,我的脸又红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极力想要压制住,却偏偏跳得更猛烈,真怕被他听到会笑我胡思乱想。偷偷瞄向他时,他正对我笑,那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宠溺笑容。
真正进入皇宫后,我亦步亦趋地紧随在秦王身后。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尽管一路大红灯笼高悬,映照得各琉璃飞檐、雕梁画栋金壁辉煌。但我的脚踏在这宽阔的青石大道上,时觉有寒气侵袭,腿肚酸软,更无心思去欣赏这皇宫美伦美幻的夜景。
“啊……”只顾着一边神游一边跟随着秦王的脚步往前走,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止步,
。。。
 ;。。。 ; ; 掀开轿侧的窗帘,只见路上的景物快速地往后移去,心想,这就要往皇宫里送了吗?我的心突然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未来是一条什么路,亦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外公所交待的任务?
突然,阵阵狂风乍起,树叶纷纷飘零。
我们的轿鸾更是趔趄摇晃得厉害。最终轿鸾被迫停下,忽如一帘幽香来,我顿觉有些困乏之意。
正想小憩片刻,轿帘竟被人毫无预警地掀开,我愕然,抬眸一视,才惊觉原来世上,竟也有可与我们鲛人相媲美的人呢!他一身白色儒衫,剪裁稍嫌宽大,但随风飞扬之势,竟又显得那么合体,长发及腰乌黑如流帛,一簪挽发,另有两缕顽皮地从肩侧垂滑到胸前,更衬得那美人犹如玉雕,修长双眉斜飞入鬓,双瞳如潭深不可测,旋起令人迷失的狂潮,高挺的鼻子,嫣红的薄唇,竟令我有一种惊为天人之感。如果不是他挺拨的身高与男衫,我几乎要以为他是个绝色少女,那股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飘逸气息,令我一阵恍惚,他到底是谁?难道他是——靖王?
“星月王子?”他问,气息平稳,不染纤尘,眼神漠然,不象是在询问我,而是一句陈述句。
我点了点头,不知他意欲何为。
“可愿跟我走?”见我神色无措,警戒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唇角微勾,向我伸出修长白皙、指骨分明的大手,笑容绽现时,那种绝代芳华之姿令人无法思考。
我的手就这么不经大脑思考地伸了出去,当我的指尖触及他的手指时,一种沁凉传遍全身,那种感觉,很奇妙,虽然并不温暖,但令人安心,安静。
“你……是靖王吗?”我理所当然地脱口,除了靖王外,我想不到还会有谁来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他的神色一动,并未立即作答,直至我借着他的力道走出轿鸾时才惊愕地瞪视着他,怎么回事,轿外的人全都保持着行路的姿式沉睡过去。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突然压抑得干涩异常,惊恐地盯着他,无奈五指还被他握在手中,想跑怕也不易。一面小动作地想往回抽,一面故作镇定地与他对视。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他的美目微微一瞪,邪肆地一笑,手臂一展,动作利落潇洒地圈起我,立即,我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呼。等等,不知秦王是否平安?一时情急探头往下一看,双足已离地,与他翩然飞上半空,不禁又惊又慌,此时,我再不敢乱动,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把他勒得死紧,八爪鱼似地与他密不可分。
降落的时候,我已僵硬得全身酸痛,无暇顾及太多,扯住他急切惶恐地问,“告诉我,这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秦王府!”他低眸扫了一眼我紧紧揪住他衣袖的手,眉头蹙了一蹙,另一只手按了按好看的眉梢,“至于我是谁?哈哈,我是西凤王朝的大国师。”
。。。
 ;。。。 ; ; “怎么不是靖王?”正在我暗自猜测之际,乔希在我身后失望地嘀咕了一句,便急忙迎上前行了一礼,“使臣叩见秦王!”
走前,外公一直紧握住我的手,恋恋不舍,声音苍老却充满了力量与期盼,“星月,你是我们东敖国唯一的希望,为了让我们东敖国人不再受西凤王朝的欺压与迫害,你此去,一切要听从靖王爷的安排。”
想来,外公还是疼爱我的,否则怎么会为我提前打点,希翼我这个人鱼王子最终变身为女,凭借自身的姿色与靖王的庇偌、提点在西凤后宫中占有一席之地,从而改变鲛人在西凤的地位。历代进贡的鲛人,除了供皇室的王孙公子们享乐外,从无一人可以位列后宫,我们此番前去,必是凶多吉少。而且,靖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权力能高过皇上吗?他又为什么会帮我?
“免!”他的声音清亮爽洁,一如他的人,拉回了我的思绪,见我始终以惊艳的目光看他时不禁错愕,唇角勾起的浅笑亮如暗夜的星子,瞬间照亮了我阴霾的前路,“星月王子?”
微有一窘,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心中却有几分初识的窃喜,明明是陌生人,却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秦王凤玉辰吗,辰……阳光下,我有一种想要直呼其名的冲动。
“正是!”乔希忙替我作答,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也许他跟外公都以为前来迎送“贡品”的人会是靖王吧,一时间竟显得有些迷茫与惶然。
“那,上轿吧!”靖王向我伸出了手,这个看似平常之举却令我心头一暖,这种尊重与平等对待的态度或许在以后的皇宫之中再不得见吧!就在两手相接之际,他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指尖,这或许是他礼貌性的举动,于我而言却似触电般一阵心悸颤簌,脸颊迅速布满红云,不敢抬眸看他眼中的我,侧过头径自踏进轿内。
鲛人,一生中有三次劫难,出生一周后,要服下分尾丸,食后炙痛,会有性命之忧。
其后,便是一百年后(相当于人类十周岁)的分尾仪式,由海底的最高巫师作法,开启分尾丸的药性,令鱼尾分化成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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