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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雁霜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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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直劈老镖头的肩背。
这是一式数招,待胡老镖头沉肩闪避,对方右手凤翅铛又到,双铛轮番运用,其疾如凤。
老镖头刀已走空,凤翅铛又到,任凭自己再快也不易躲过。只见他往左猛一拧身,凤翅铛擦衣而过,已给他划开来了一条二寸许长的口子,可是台下人是看不见的,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老镖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大喝一声:“匹夫欺我!”
长白枭冷笑声里压铛追到,手下是又黑又狠。老镖头这一怒,展开了“奇门十六刀”,砍、崩、截、挑、刺、扎,刀上功夫确是够了火候。
奈何这长白枭一双凤翅铛,崩、锁、划、剪、捋。拿,施展开来霍霍生风,一招一式全与剑法招式各别。二人这一追一逐,忽离忽合,又拆了七八招,老镖头无论如何,这口刀总是递不上去,不由刀一紧招,想侥幸取胜,此时已自面红气喘,汗如雨下。
叶砚霜与李雁红看得频频皱眉,尤其是雁红早已沉不住气,要不是心怕自己出去后叫纪翎看见,她早就忍不住暗中下手了。此时小声对砚霜道:“你好意思紧看,也不替人家接着?”
砚霜依然是面现微笑,回目看了雁红一眼,小声道:“你急什么?老镖头力还未完呢……”
雁红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残忍!还非要等人家力完了才救人家呀!”
砚霜一笑,低声道:“你不知这老镖头是什么脾气,如果此时贸然上台,弄不好还要挨他一顿臭骂,何况二人本有仇恨,我这局外人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怎好出面干涉呢!”
雁红一笑,微红着脸说:“算你有理,几个月不见你,我发现你变得聪明多啦!”
砚霜看了她一眼,摇头笑道:“你才知道呀,从前也不笨呀!要笨还能追上你这女侠客?”
雁红羞得满脸通红,用手使劲扭了砚霜膀子一下,小声嗔道:“小声点,也不怕人家听到,这么大人了…”
砚霜正再想逗她一会,肩上却被柳二先生拍了一下笑道:“你们两个小兄弟可真有趣,人家台上已快闹出人命了,你们还有工夫闹!”
李雁红羞得满脸通红,一看砚霜道:“都是你!”
砚霜遂回头对柳二先生一笑道:“你别急,还有一会呢!”随着移目台上,此时真是龙腾虎跃,性命相关的时候。
此时那长白枭施亮,用的是进步招,凤翅铛一支平胸,一支是直戳老镖头小腹,十分巧捷。展翅金鹏胡老镖头刀随身转,“黄龙翻身”,“夜叉探海”,刀尖直向长白枭施亮的下盘刺去。
刀锋递出去,长白枭并不躲闪,双铛一展,用的是“金雕搏兔”,这一招用得巧快异常,身形斜挥着,单铛向下一翻,正往刀身上砸下去。
此时,胡老镖头刀往右一领,一个倒转阴阳,九耳八环大砍刀再次翻回,已然向凤翅铛上猛斩下来,这一次老镖头是用足了力,这一刀势非常疾,想借此一刀把对方凤翅铛震出手去。
只听得“呛”一声,和对方的双铛碰上了,激起了一溜火星。两下的兵刃。全是纯钢打造,这一碰之力,长白枭给震得龇牙咧嘴,双铛差一点出手,掌心一阵火热,心想:“老小子,你这是给我玩命!”
老镖头一刀没有把对方兵刃震出手,心里不由大慌,仍想败中取胜。刀身往下一沉,身形一转,样子像是避敌,那长白枭果然不舍,随后追到。
展翅金鹏胡老镖头打算了侥幸手法,心想只要长白枭施亮敢追过来,自己尚有一式绝招,对方万难逃过,定可惜那一招,保全了自己声名。此时见状,心内大喜,后面的施亮已喊道:“镖头别走,我们是死约会,不见不散!”这一发话,老镖头已知道他就在身后。
只见他蓦然脚下一停,身躯背着,猛然一扬头,双手抱刀,一个“铁板桥”式,全身猛然向后一躺,这口刀快似疾风地向后刺去。
这手绝招,却是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十分险恶,任凭你怎么精明,也难逃开这一刀。
长白枭先见他不败而逃,心中虽想到或许有诈,尚以为他或以暗器算计,不过在这种场合,尤其是在擂台之上,以展翅金鹏胡老镖头这身份地位,以及过去的威名,谅不会做出那种自坠威名的举动,故此放心扑到,想以手中的一对凤翅铛一下将对方制住。
长白枭抖铛便碰,这双铛尚未递出,忽见展翅金鹏胡老镖头骤一翻身,锐利雪亮的刀锋已然递到,铛尖又刺到胸前,几乎扎进衣内。
长白枭施亮用力往后一拧身,九耳八环刀划着中衣过去,吓得长白枭出了一身冷汗,低头一看前胸绸衣已划了尺许长的一条口子,真可说是险到万分了。
胡老镖头这一招没用好,自己就知道要毁,他可不敢直着往起扬身,只就原式用一招“浪里翻身”,往右翻时,长自枭施亮那里容他走开,冷笑一声:“相好的,你好厉害!”
跟着一扑身,左手凤翅铛向外一展,老镖头的命在弹指之间了。
叶砚霜不由往起一站,突然肩上被人按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一向沉默的司徒星,奇書網電子書只听他道:“兄弟,我不行你再上!”在他手拍叶砚霜同时,右手连扬,微闻“哧哧”一阵轻啸之声,直奔台上飞去,跟着话声一了,身子就像一只怪鸟似的起在了半天。
就在叶砚霜往起一站之时,长白枭那支风翅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向老镖头脖颈上划了下去。
突然“哧哧”两声,两点金星直奔他两肩“肩井穴”上飞到。这长白枭眼看这一凤翅铛要毙对方于手下,突闻这破空之声,司徒星是何许人物,指力之强江湖鲜有,这一指双丸至今武林中仍为绝学,无一人能出其右者。
长白枭见这两点金星一闪即至,因奔两肩要穴,势又不能不躲,直恨得“嘿”一声,好个长白枭,他竟一翻右腕猛磕这双金丸,但这一来无形中那只左手就慢了。
胡老镖头抽身游刃,总算避开要害,但肩头却怎么也躲不开了。
就听他“吭”了一声,呛啷啷九耳八环刀也撒出了手,人也一连后退了七八步,鲜血就像泉一样窜出来,霎时间染红了上衣。
好毒的长白枭,他这一刀本是毫无疑问可劈在对方脖颈上的,但由于躲避这双金丸,不由慢了一步,以至于仅刺了对方肩一下。这一下已不轻了,但这长白枭心怀险恶,立心想置对方于死地。
这时他右手凤翅铛已磕开了飞来的金丸,眼角睨处已见台下巨鸟似地窜上一人,不由把牙一咬,喝了声:“相好的,你还是死了好!”他竟乘老镖头负伤无力之际,向前猛扑而到,右手凤翅铛“饥鹰振羽”,向外一展,直朝老镖头腹上划去。
这可真是险到极点了,长去鸟司徒星身在空中尚未落下,心有余而力不足,老镖头兵刃出手,人已重伤,哪有余力再来闪招?
叶砚霜大喝一声:“不好!”正想用自己新由宝录中学得的“五元神”,破着损失一些精力,以本身精潜之气逼出指尖,凌虚把长白枭递出之铛硬夺下来。
才一探掌运潜发出之际,竟有一阵急啸之声直窜台上。
那长白枭竟被这声急啸给撞出去五六步,不由大惊失色。他已知道,这声急啸之强劲,是如今仅有的一个老怪物野叟尤天民独擅的“金劈掌”力,哪能不既吓且惊,一连退出去五六步,引目向台下望去。
叶砚霜此时指力已出,长自枭手中铛竟被这种五元真潜强力抓得一震,虎口发热,脱手了一只,但叶砚霜潜力一出,已窥见长白枭被另外能人以“金劈掌”震出,故潜劲才一出手已自悔,因这种功夫太玄了,如今武林中恐尚无二三人擅此玄技,难免令人大惊小怪。不由猛吸元精往回一收潜松劲,那风翅铛已起在空中。真气突然一收一散,只见它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又掉在台上了。
这种情形除了长白枭自己体会出是怎么出手的,别人谁也不会想到,竟是有人以内三合会精的“五元神”潜劲,隔着四五丈距离,平空给抓出手的,但叶砚霜瞒得了别人,他可瞒不住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个是施亮本人,他因身临其境,能亲身体会出是怎么回事,当然心里有数。
再二人一为身在空中的长去乌司徒星,他本身既无此功力,又距此不远,一看此情形,不由心中一动,暗惊这是谁有此玄功?
剩下最后一个人,是谁也没注意到的,他不在叶砚霜棚下,也不在众人之中,却是身坐敌棚,这人就是发“金劈掌”的纪翎。
此时长白枭不由皱了一下眉,暗奇这是谁会此功力?因他自己此时刻下也正在练这“五元神”功夫,但却只能一丈取物,由这功夫判来,可能这人功夫远在自己之上。不由心内怦然一动,向众人中以目寻去,但他却并没发现叶砚霜。
却说叶砚霜一看长白枭被震出去,心中己先吃一惊,因听太虚老人告诉过,如今武林中仅有一种失传的绝技是他不会的,那是一种掌力,名叫“金劈掌”力,这种掌力发出急啸如哨,和“混元一气霹雳掌”有异曲同工之妙,可百步内取人性命,有如探囊取物。
故此叶砚霜一闻哨声,又见长白枭狼狈情形,就猜到是这种掌力,不由顺着那啸劲扑力,往发出处一望,不由心中一怔。
原来他顺着那哨啸扑劲往敌棚一看,不由大惊,原来见一青年公子,黑缎马裤褂,粗长黑亮的一条大发辫搭在前胸,手中晃着一柄描金的黑折扇,这人就是自己早上遇见的马上英客,也就是打听雁红的那位怪客。此时也见他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俊目,正寻视台下人群。
叶砚霜哪知,他也正在找那发“五元神”的奇人呢?
叶砚霜这一看,原来是他,不由一惊,用腕碰了一下身旁的雁红道:“红妹,你看!”
雁红此时心情也是错综复杂的当儿,一则惊于叶砚霜的功力,再则她又为另一事所震惊,吓得心冷情散。
原来她在昌平县三里坪,对敌陆筱苍以及长白三丑时,曾听过纪翎那种金劈掌力的吐劲如哨之声。此时这一阵急哨之声,她一听就知是纪翎所发,当时内心焦急万分,但尚存着万一的希望,心想也许这是别人发的呢!
叶砚霜这一碰她,叫她看,不由一怔道:“看什么?”
叶砚霜一笑道:“今天早上找你的那个人也来啦!我看见了!”
李雁红当时面红心跳道:“他……在哪里?”
叶砚霜见她如此,只疑她害怕,不由以手拍了她两下道:“别怕,有我呢!”说着以手往敌硼纪翎坐处一指道:“那个穿黑衣服、手扇扇子的人就是,也就是方才发金劈掌震开长白枭的,想不到他这么厉害!”
李雁红顺着叶砚霜手指处一看,不由赶紧把头低下,心中暗暗叫苦道:“纪大哥啊,你真的来了,这可怎么好呢!”想到这,不由又偷偷瞟了纪翎一眼。
她看见了这痴情年轻人,只这几天不见,他已消瘦多了,那双大眼,黑亮的长发辫,挺俊的仪表。和叶砚霜比起来,真是一时瑜亮,难分轩涯,只不过自己的心先给了叶砚霜罢了。
她想到一月来,人家是如何服侍自己,如何痴念自己,自己的一颦一笑支持着对方的喜怒哀乐,自己竟狠心……如今这一看,芳心不免一阵辛酸。
他那黑而大的眼睛,露着无限的忧郁,那丰采可爱的笑容,往昔是多么自然地挂在他的唇角上!如今,没有了……纪翎啊!早知你是这种多情痴心的人,我又怎会在你家疗伤呢?
如今我真怕你……我怕我因为同情你,而影响了我爱砚哥哥的决心!
想到这里,这姑娘一颗芳心确是沉不住了。叶砚霜低首问她道:“你见过他么?认识他不?”
她看了叶砚霜一眼,眼前是一张俊脸,星目皓齿,自己一生倾心的一人——他又即将是自己的丈夫,我又怎能失去他呢?想到这里,不由忍着快流出的泪抖声道:“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她哭了,叶砚霜皱了一下眉,尚想问她话,她却以手掩面,靠在叶砚霜的膀上一翻红晕的秀目小声道:“砚哥哥……我头昏……受不了!”
叶砚霜大惊道:“那是怎么回事……”
李雁红轻笑道:“我先回去了,你想着快回来。”
叶砚霜由座上一起道:“我送妹妹回去。”
李雁红以手推他道:“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清场呢?何况胡老镖头还要请你吃饭呢!
你又答应人家了……”
叶砚霜皱眉道:“真是……你觉得要不要紧?”
李雁红娇笑道:“要紧还会说话?你放心,死不了,为了你我也要活着!”后面话,声音特别低,叶砚霜像呆子似的笑了笑。就在这时,这姑娘由位上站起,低着头由后面溜出去了,还回过头笑了笑。
叶砚霜目送着这小云雀出去后,才坐下,他感到满足与骄傲,虽然他失去了守容……鱼与熊尚不可兼得,这不是很值得欣慰么,在如今叶砚霜的遭遇之下?
且说那长白枭虽是在乍惊的情况之下,仍不减那份狂态,掌中凤翅铛在空中转了个圈,掉下地后,他一伏腰抬起双铛,双双往背后一插,面红过耳。
此时长去鸟司徒星,身已由空中飘下,当时二话不说,先搀起了一旁的展翅金鹏胡铁翼。这胡铁翼面色铁青,上身衣服已被鲜血染红,他此时虽负伤不轻,但忍着咬牙一挺身,前走了两步,挣开了司徒星的手,伏身捡起了自己掉在地上的刀,对长白枭冷笑一声道:
“施当家的……你好厉害!我胡铁翼技不如你,还是死了好!”长白枭和司徒星尚不明他话中的意思,但见他突然一翻腕,这口刀直朝自己面上劈下。
长去鸟司徒星见状大惊,叫一声:“使不得!”也忘了出手轻重,双掌齐出,一奔老镖头手腕,一奔他股下,只听“呛啷啷”一阵暴响,老镖头被这惊人的掌力震出去五六步,手中刀也再度出手。施亮见状,面含冷笑,一言不发。
司徒星扶着一身是血的老镖头,一跺脚皱眉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胜败是兵家常事,受点伤算什么?”此时台下上来不少人,都是老镖头的徒弟朋友,众星捧月似地把老镖头给劝抬了下去。
那长白枭此时兀自冷笑道:“算便宜了你!”
长去鸟司徒星闻言白眉一耸,怒道:“施朋友,你这算什么?这是什么话?杀人不过头点地,今夜你己抖尽了威风,还说这种风凉话干什么?老镖头伤在你手算他学艺不精,我司徒星不自量力,也要在你施朋友手下讨教两手高招!”
施亮哈哈一声狂笑道:“客气,客气!大江南北谁不知道你司徒星,霹雳掌震压群雄,还有一指双九,方才施某已领教了,确是高明。只是以你长去乌身份,暗器袭人,传扬出去,未免叫江湖上置笑了!”
长去鸟司徒星脸色一红。要说起来,以自己如今身份,一声不响以暗器算计人家,的确是有失体面,但其旨在救人,自然顾虑不到这么多。
当时面带冷笑道:“今天是以武会友,只怪朋友你大手黑心毒了,就是我司徒星不发暗器,怕也有人容你不得吧!”
施亮闻言不由激起前恨,哈哈狂笑了一阵,一双精光四射的怪眼不由往台下扫了一圈,恨声道:“想不到今日会有高人莅临,只恨既有勇气发金劈掌力……”忽然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脑中那擅“金劈掌”的野叟尤天民这个老怪物实在不是好惹的,万一真是他,自己这一骂,就可能马上有杀身之祸,故此中途止住;又想到使自己兵刃出手的那种“五元神”功夫,更是不寒而栗,心想能有此功的人,定是那尤天民无异了,因此他把话中途停住了。只嘿嘿冷笑了一阵,对司徒星道:“司徒大侠要如何赐教?我施某是舍命陪君于。好在我这条命已是拾回来的了!”言下之意,明着是和司徒星拼命,暗里却是讽刺台下那高人不该暗算于他。
司徒星闻言点点头道:“我倒不敢与你施当家的拼命,只是请教两手掌法而已,我们是点到为止。”
施亮冷笑一声道:“施某只知出手伤人,可不知什么点到为止。好在我施亮决不是你司徒大侠的对手,我们闲话少说,手底下见功夫!”
他这话才一完,跟着已揉身而迸,出拳闻声,一拳直奔司徒星面门上捣去。
司徒星往后一退,这施亮突然化拳为指,无形中长了两寸多,中、食二指,带着劲风,以“金刚指”力,“二龙抢珠”直向司徒星双目上挖去。
司徒星见状一惊,暗道一声好厉害的长白枭,果然身手不凡。因头已退到极限,对方金刚指已到,别说是真被指挖上,就是二指的潜劲扫上双目,也是得当场失明,何况这施亮指上都留有寸许的指甲,无异等于二把利刃,如何敢叫它沾上?
司徒星此时猛翻左掌,以“挂掌”斜切他的脉门,同时右手以“单掌开石功”,“嘿”
一声,直向长白枭下腹击去!
这一式双招,不能说是不厉害了,但那长白枭确实是有过人的功夫,右手突向外一挥,借着这一挥之力,全身拔起有三尺高下,平身横在了空中,司徒星这一掌算是击空了。
施亮在空中双掌箕张,好一招“黑枭探爪”,这正是他的拿手绝招,就活像一双鸟爪,直朝司徒星两肩上抓下。
掌尚未至,司徒星已感到两肩有疾风透衣而触,知道这老儿双掌上“大鹰爪力”确实了得,只要被他抓上,不死也得残废。
司徒星见施亮这一招,确是怪异惊人,当时想跑可来不及了,一着急,齐翻双掌,“霹雳掌”力二次运出。四掌相接,而且都是运足了劲,这一击上,但听得“砰”一声大震,连这擂台都被震得急晃了几下。
二人在这一声响里,各自腾身而出,都是面红心跳,双掌如烙,不由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敢开口说话。这就是内行了,此时谁只要一开口出声,真气一散,多多少少都要受些内伤。
长白枭通过这一对掌力,已试出对方掌力浑实,果是自己这四十年来所遇第一劲敌,不由暗暗惊心,丝毫也不敢大意了。
司徒星也由对方鹰爪力里体会出施亮内力惊人,和自己伯仲之间,也是不敢大意。
此时二人各自翻身,走着活步眼,各把真气提运了一转,二次圈回,都又是回复原状,长去鸟在这二次欺身里已存心与对方一拼,当时喝一声“打”,“金豹露爪”直奔施亮“华磕穴”猛击了去。他是双掌齐出,各奔一膝,这一式是又猛又疾。
长白枭施亮“二泉出穴”,双掌合十而出,待到司徒星二掌之间,突分两下斜切了去。
司徒星不得不猛撤双掌,并二指点对方“肩井穴”。长白枭闪身至司徒星右侧,出二指点对方“笑腰穴”。一时间二人闪躲腾挪,招招俱是又狠又毒的点穴手,所点穴道俱是人体大穴,认穴之准,出招又疾,可谓之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一时间满台急啸之声里人影时上时下,忽高忽底,可谓之惊人已极。
两棚之内,所有观斗之人,简直连大气都顾不得喘,眼睁睁看着这一场龙争虎斗,因二人功力相敌,谁也不知谁强谁弱。
这一搭上手,转眼就是五六十招,还是看不出胜负高下。台下众人固是为二人担心,台上二人本身何尝不更急,二人都是江湖上令人闻名丧胆的人物,谁输在谁手下,面子都过不去,故此愈是提心吊胆,愈是展开一身所学,对方愈不易得手。
此时司徒星双掌指尖都伸得笔也似直,猛然往下一搭“平沙落雁”式,往长白枭施亮的双掌上一点,长白枭双臂猛展,却想用“玄乌划沙”的重手法,来伤司徒星的两肩下“天池穴”,但是长去乌司徒星此时哪还容他施展,原本就是诱招,在对方一展双臂时,司徒星猛然双掌指尖向上一挑,成“寒鸡拜佛”式,竟用“双阳沓手”往外打出来。
这种力量,用的是“金刚掌力”,下盘已经用了十足的力量,双掌一发,任凭武维扬变式来拆,也教他难以解救。猛然往外一推双掌,力已经震出去,长白枭施亮自知对这一招难以解救,他竟把牙一咬,但他究竟有人意料不到的功夫,此时但见他反倒两臂全张着,气往下一沉,完全脚跟用力,用力一蹬,身体完全向后仰去,形如倒跌式,看着好像被掌力震得要仰面摔在地上,哪知他却是借着这种轻功绝技,把司徒星的“金刚掌力”卸了。
也是这司徒星一时心存仁厚,掌已发出,因念及对方到底成名不易,自己晚年确不宜树此大敌,故掌已发出却临中没用全力,要是十成掌力同时发出,谅这长白枭就是神仙也难逃开掌下。只这一念之仁,自己差一点落了个杀身之祸。
原来司徒星突收掌劲,这长白枭双足足跟着地,因对方掌劲没全发,幸无伤着,他却不心存感激,反而怪对方轻视自己,他竟在司徒星心存厚道的当时,双手猛一后伸,以十指指尖猛一点台面,全身向前窜了起来,二足尖就像两柄点穴锁分朝司徒星双肩“肩井穴”点了过去。
这种动作不但出乎司徒星本人意外,就连台下的叶砚霜同纪翎都不约而同为之发指。
司徒星双掌才一收劲,见长白枭非但不心图感激,竟然对已猝然下此毒手;可是自己此时满操胜算之余,何曾料到对方有此一着。
好个司徒星,果是有一身惊人的功夫。他明知这两肩要穴要是被对方一双足尖踢上,当时就得重伤倒地,弄不好就有性命之忧,不由一狠心,心说你就伤了我,我又岂能叫你好受!
只见他猛喝一声“嘿”,那双沉下的掌猝然翻起。他本身想闪已是万万不及,但他却在这千钩一发之际,施出了意想不到的毒招。
那双掌猝然翻起,好一招“童子拜佛”式,双掌猛然合十,直向对方双腿之隙顺劈而下,这种毒招一向为江湖所忌讳,但长去鸟司徒星此时已恨施亮到了极点,况且自己即使这一招施上,自己本身死伤尚还未卜,他哪再会心存厚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两位当代奇侠,只要彼此这一招撒出去,二人可都没活命了。
就在此时,一声轻叱,其实是两声轻叱,因同时出口故此异口同声,由两棚内就像弹珠似地分弹起了两条人影,身形之快,用力之巧,都令在场之所有人叹为观止。
这两条身影一闪已几乎是同一个式子落在了台上,上万观众的双目突然为之一亮,因为这二人竟是两个青年儒生,面貌竟极为相似,一个是一袭青绸长衫,腰别一白色短笛,头上戴着一顶黑光闪烁的蛛丝小帽,俊目皓齿,好不英俊潇洒!这人是一部分人所认识的,他就是昨日两败法华金王红云大师的叶砚霜。
另一人却是全身黑缎马裤褂,没戴帽子,拖着老长的一条发辫,目如点漆,齿如瓠犀,要不是唇角多了一颗黑痣,谁也分不出这二人有何区别。姑先不论此是何人,先瞧这二人的奇遇吧!
且说这二人一落台上,都是“大鹏单展翅式”,一左一右同亮右手,一奔长白枭,一奔司徒星。
黑衣人用一招“混元潜”向长白枭一抖手,叶砚霜却用一式“红蚕罡”,也是抖手逼出。二人虽同是施出骇人听闻的玄功,但却都伤不了人,这就是武功练入化境的奥妙,可以意伤人,所谓意到力到也。如无意伤你,其劲只刚却不实。至多伤些皮肤表面而已。
二人所奔的目标不同,但其旨皆在救人,救司徒星,本着敬重武学的本旨,长白枭虽是意辣心毒,但其夙日并无大恶,又何忍见其无罪而就死地?
故此欲救司徒垦,也就等于救了长白枭施亮,在台下众人的眼光看来,就是神仙也难在此时将二人好好救下,但他们又怎想到,上台来的这两个青年儒生,竟是天下武林中无独有偶的一双武尊!
就在众人惊叫、摇头、叹息,甚至于跳起来的各种怪态尚未消除以前,两个老人都同时被两个年轻人的三合神功,不伤人的潜力给震开了。
长去鸟司徒星被叶砚霜的红蚕罡给震出七八步。到底他自己也是一世奇侠,前辈高人,虽身受了这至柔之功“红蚕罡”,并不像一般受者要翻上几个筋斗才能将余劲发泄完了,他却跑了七八步,施出千斤坠硬把身子拿桩站稳了,但内心热血澎湃不已,他脸上一阵红,心说,好厉害的小伙子!我老头子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
且说那长白枭施亮因身在半空,虽发现司徒星这招“童子拜佛”其毒无比,一被他劈上,就是华陀再世也得回老家,但身在空中,双足已出,想再撤招闪身也是无法,心想这一下算是同归于尽了!但霎时间有一阵热柔之风,对己猛袭了来,自己全身就像转风车似地给转了出去,其快如风,再不停就得飞到台外人群中去了。但长白枭施亮不愧是绿林之魁,一身软硬轻功夫都有超人的造诣,试想就是没伤在司徒星手中,要是叫人凭空给摔下了台,这脸也是丢不起。
他在空中已体会出身上所受的这一种热软之劲,为一种内家真元的潜力,名为“混元潜”,这一种极柔的潜力,本来是用于防身的绝功,如用之对敌可随人意制对方死地,如无意伤人,亦可随心吐劲。
长白枭身在空中,已自体会到是这种掌力,只不知对方是何心意,直吓得嘴中怪啸了一声。
只见他在空中一招“云里翻”,顺势施了招千斤坠,待身体强行落下之后,双足已在擂台边了,一足在内一足在外。惊魂乍定之下,他只有翻着那双黑闪闪的怪目,看着眼前这黑衣人。
这时台面上各人表情都不同,两个老的惊奇固然是不在话下,可这两个小的也是一肚子惊奇,不约而同四目相交,彼此都道了声:“原来是你!”又对笑了笑。
先顾不得谈话,叶砚霜已奔向司徒星施一礼道:“弟子一时情急,发力无意,前辈可有意外否?”
司徒星笑了笑,老脸通红道:“叶老弟,你是我救命大恩人,你这身本事可真叫我自叹不如了!这位是?”
说着用手一指纪翎,叶砚霜不由一皱眉道:“晚辈尚不认识……”
此时纪翎也在那边冷笑一声,对施亮道:“姓施的,你可真够狠,彼此又无深仇大恨,何必呢!”
施亮被对方说得也是脸一阵红,想这黑衣人总算是救了自己的命,当时勉强笑道:“多谢这位老弟成全,在下拜服不尽。老弟,你高名贵姓呀?”
此时叶砚霜已同司徒星由另一头走近,四人相对,长白枭此时向叶砚霜点了点头道:
“叶少侠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今日之会到此为止。我长白枭一生就没服过人,可是今天对你们二位年轻人算是服气到了家了……”
说罢他竟低下头,感慨万千,流出泪来。一旁的长去鸟司徒星也是仰大长叹一声道:
“施老当家的,别难受了,我老头子一世何曾服过人?可是今晚也别提了……长江后浪催前浪,今后的天下是他们年轻人的了。我们老了,不行了……”
还有一个极小的声音起自台下棚内,也是一声叹道:“我们老了!不行了……”叶砚霜已听出这话是那柳二先生在棚内发出的。
想不到这几位老前辈都有此感觉,一时倒弄得叶砚霜与纪翎同时窘态百出,四目相视了一眼,内心是惺惺相惜。此时有一个微妙的感觉,在他二人心中,都存心想一会对方,看看到底谁行,但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这时长白枭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居然走至台中,向台下众人一抱拳高声道:“诸位都看见了,这擂台已算结束了,死的死,伤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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