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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童话 关心则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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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你刚才打滚的样子很帅啊!”
但更惹眼的是贝拉特里克斯,她扬起熊熊火焰,状若癫狂,黑色的长袍飞舞的像个真正的巫婆,疯狂的呼唤着:
“哈哈哈——来吧!来吧!远古的魔鬼!撒旦的力量!用死亡洗礼这个地方,把他们全部杀死,谁也不能阻挡我们!今天就是地狱开启的日子!”
“这女人疯了!”
阿米莉亚一边护着艾比奋力抗击,一边得出结论,好几个食死徒一起向她攻击,尤其贝拉特里克斯赤红着眼睛,更是攻势凌厉,阿米莉亚身上立刻挂了还几道彩。
这些都不过是两三分钟里面发生的事情,巫师用咒术攻击对方,自然不可能像麻瓜打架一样,你来我往扭打成一团,如阿米莉亚和贝拉特里克斯这种级别的巫师,基本上攻击都很利落,除非没有被击中,或没有被击中要害,不然一旦中招,不死即伤。
阿米莉亚双拳难敌N手,左支右绌之下,立刻大叫不妙,她趁一个空当,俯身到艾比身边:“你先跑!”
接着振臂一挥,朝紧闭的大门连着放出几个咒,‘砰砰’数声,大门彻底碎成了粉屑,艾比身子一轻,立刻好像风筝一样的飞了出去,斜斜的落在大门口,‘彭腾’一声摔了个狗啃泥,艾比一边大叫晦气,一边扶着腰,哎哟连天的爬起来,逃出门去。
阿米莉亚在艾比跨出门的那一瞬间,刺破自己的左臂,让魔杖沾染上鲜血,释放出极其强烈的咒术,尖声厉叫:“——烈焰焚城!”
霎时间,熊熊火焰从她的魔杖里奔涌而出,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凶兽,拖着长长的尾巴把整间大厅给围了起来,形成一个高达数米的烈火围栏,把所有人都困在里面。
艾比一边大加赞赏阿米莉亚女士‘向我开炮’的英雄主义情怀,一边脚下不停的向长廊的另一头狂奔而去,她很感激阿米莉亚,但是她也很清楚,这道火焰困不住被妒忌烧昏了头的贝拉特里克斯,她拼着被烧成奥尔良烤翅,不见得就出不来。
九层以下的地下楼层高大空阔,巨大的石柱撑起数十米的高度,往上看不到顶,笔直的长廊只有几盏嵌在粗糙石头墙壁里的灯火,阴谲昏暗的长廊里只听得见艾比不规则的脚步声和喘气声。
艾比的预料不错,她跑出没过一分钟,身后就听见爆炸的响动和女人疯狂惨烈的尖叫,接着还有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同时传来贝拉特里克斯歇斯底里的叫声:
“…站住!你这个狡猾的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切!你要杀我,难道我还会站住给你杀吗?怎么老是说这种低级弱智的台词!”
艾比一边喘气,一边腹诽,但她不敢回头,只没命的往前跑,满头银色的卷发在脑后不断闪烁摇曳,她发誓就是当初高三体育达标她都没这么卖力。
体育老师曾经不止一次的感叹:林美好,怎样才能让你跑的快些呢?每次都差那么点儿就及格了呀!
艾比觉得现在有答案了:在后面放出一只贝拉特里克 斯。
后面不断射来锐利的魔咒,好在这个长廊上巨柱林立,艾比左挪右挡,以S形躲闪着,不断挨到柱子后面去,眼看前面就是长廊的拐角处,艾比已经看见那张放在角落里的登记文案了,她急了,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扑腾着要过去。
一过拐角,就是第九层了,那里传来的重重的打斗声和人们的呼喝声,显然魔王大人的人马已近在眼前了,只要再二十步,不,再十步……
“啊!——”
一阵尖锐的疼痛击中了艾比的脚踝,她笨拙的摔倒在地上,堪堪撞翻了拐角的桌子,上面堆放的羊皮纸和文具四处散落。
艾比在满是纸卷的地上滚到,一条腿剧烈的痉挛抽搐着,膝盖以下都麻木的完全不能动弹,背部重重的撞击在石面上,自骶椎骨开始蔓延起一阵熟悉的疼痛,艾比倒抽一口凉气,在地上侧过身子,正想爬起来,却被一道鞭子似的的光芒抽倒在地上。
“——钻心剜骨!”高亢疯癫的声音响起。
艾比立刻发出凄惨的痛呼,浑身疼的好像骨肉剥离了一样,血液霎时间凝结在血管里,难以言喻的痛感从四面八方向艾比袭来。
艾比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努力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比她更惨的女人,贝拉特里克斯半边身子几乎烧焦了,左手烧的犹如黑碳状,僵直的不能伸缩,右手牢牢握着魔杖,一条腿看起来已经瘸了,她素来俏丽的脸庞已经被烤的面目全非,鼻子不知被什么削平了,只看见两个出气的孔,眉毛睫毛都没了,眼皮也被烧去了一半,皮肤上都是烧出来的血泡和焦黑,只有两只不住滚动的眼睛,揭示着这个狰狞恐怖的不像人的女人还是个活物。
艾比觉得自己低估了阿米莉亚的火焰防护咒,这样惊人的杀伤力,几乎可以和魔鬼火焰这样的顶级黑巫术相媲美了。
贝拉特里克斯宛如从地狱尸堆里爬出来的僵尸,又好像沉没在黄泉底的阴尸,疯疯癫癫的逼近艾比,发出桀桀的笑声,用魔杖指着艾比,眼中发出阴惨惨的凶狠:
“……我终于可以杀了你了,这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着取你的性命!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象着把你一片一片撕碎的情景,连睡觉做梦的都想着割断你的喉咙,然后看着你的血一滴一滴流尽,听你哭号哀叫,这时我才觉得舒服些……”
艾比就趴坐在转弯处,她看着这个睚眦欲裂的女人愉快的叙述着虐杀自己的N种方法,听见身后愈来愈近的撞门声,还有长廊那一头挣扎着要出来的巫师们,眼看着这个疯女人高高的举起魔杖就要取自己性命,艾比突然高喊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爱你吗?”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开始唱的咒语停了下来,她愣愣的看着艾比。
她也想狠狠折磨艾比一番,可她没有时间了,前面是即将撞破的大门,后面是随时可能追出来保护艾比的巫师傲罗,她必须立刻杀死艾比。
艾比慢慢绽开笑容,因为嘶喊而有些低沉的嗓音突然变异常甜美动人,在她耳边缓缓流淌,柔柔的蛊惑着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
“……你一直爱他,爱他胜过你的丈夫,你的家族,甚至胜过你自己!对吗,贝拉?你跟随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出生入死,为他全然不顾自己家庭亲人,可是他从来却没把你放在眼里,这是为什么呢?”
贝拉特里克斯心里疯狂的喊叫着——杀死她,快杀死她!现在!马上!不然,就来不及了!可她下不去手,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她曾经无数次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午夜梦回,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思索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不爱她?为什么不爱她?她可以为他去死!
贝拉特里克斯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来灼烧艾比,艾比丝毫不理会,慢慢拖长了动人的声音,像引诱浮士德的梅菲斯特一样,悄声言语:
“…本来你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男女感情,一心只知道征服和控制,你也死心了,只希望跟在他身边就好,可是,我突然出现了,一切都变了!他待我如珠似宝,好几乎不像他自己了;你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会去爱一个女人的,只不过那不是你而已;可你明明比我付出的要多的多啊!这…都是为什么呢?”
贝拉特里克斯神智恍惚的回忆起过去的日子,她如何为黑魔王效力,如何伴随在他身边,可他永远是一副冰冷残酷的模样,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动辄处罚任何他不顺意的人,没有人可以例外。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他从来不讲究吃穿住行,豪宅庄园和山洞荒野于他几乎没有区别,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要建造刚特城堡,要美丽的花园湖泊和各种珍稀动植物点缀;
他喜欢孤身独处,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把这个女孩捉到身边来,恨不能天天看着她;
他杀人从不顾忌,做事从不留后路,处事决然毫不留情,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决定收敛,想要改变;
从何时起,他的眼中多了一丝温柔——只有在看一个人的时候。
艾比紧密注视着她的神情,知道自己还可以多撑一会儿,身后的敲击声越来越重了,只要再一分钟,不,再半分钟,就行了。
“他说…他是不结婚的,他…”
贝拉特里克斯混乱的呓语着,还没说完——‘砰’的一声,艾比身后的大铁门终于被破开了,一群黑衣人伴着叫骂声和石块飞溅冲进了地下层。
当前一人,正是一头铂金色长发的卢修斯?马尔福,他用力挥开烟雾,一看见十步以外的贝拉特里克斯和趴在地上的艾比,迅速举起魔杖,就要发咒——
“你们谁也不许过来!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贝拉特里克斯厉声尖叫,魔杖几乎抵住了艾比的脑袋。
卢修斯当即定住在门口了,作为这一分队的领头,他当然知道艾比的性命意味着什么,他眼睁睁的看着艾比,一动不敢动,生怕有个闪失。
“贝拉,不要胡来,她要是出事的话,布莱克家就都完了,你想要你妹妹和父母都为你的疯狂而死吗?”
妹夫拼命劝着,其实他少说一句,如果他大姨子真杀了艾比,那马尔福家也可以去领饭盒了。
“没错,我已经疯了,几年前这个小贱人出现的时候我就疯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贝拉特里克斯一扬脖子,疯狂大笑着。
“贝拉,你——”卢修斯还待再说。
突然——
‘轰隆’震天价响的爆炸在长廊的那一头响起,拘留室的天花板塌了,也就是那一块地方的第九层地板穿了。
大批的黑衣人猛虎下山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冲破阻碍,纷纷降落在正支撑的很辛苦的阿米莉亚众人面前,他们出手如风,凶猛的攻势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流好手,瞬间就撂倒了所有拿着魔杖的巫师,不论那一边的。
阿米莉亚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个缴械咒,去掉了魔杖,然后定在原地,德怀特等几个傲罗被一阵风似的的力量全部击倒,瘫软在地上,这还算是客气的。
那些贝拉特里克斯带来的食死徒全都被打的口吐鲜血,或死或伤,其中几个还被直接阿瓦达取了性命,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拘留室里原本一干人等中,完好无损的就只剩下贴墙壁站着的劫狱团众人了。
波特,小天狼星,西尔维娅,奥兰多,莉莉……面面相觑,看看满地死伤,再看看健康完好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今夕何夕的感觉。
“——是刚特教授!”杰里米小哥突然喊出来。
刚刚停下手的黑衣人中间,有一个格外高挑身材的男人,他焦急的四处寻找,突然,他顺着敞开倒塌的大门,看见了长廊另一头的光景,他顿时心肝欲裂:
“艾比——!”
小天狼星站在后面,看着这个冷峻美丽的男人,强大无畏的像神祗一样,却瞬时惊慌失措的呼喊着,一双血色的眸子除了那一头地上的银发女孩,似乎谁也看不见了。
西里斯慢慢垂下了肩膀——
贝拉特里克斯本来死死的盯住艾比,不论卢修斯怎么和她说话,视线都绝不离开艾比,但是这时,另一头的长廊传来一个她极致熟悉的声音:
“——贝拉特里克斯,你敢伤害她!”
疯狂的女人对这个声音几乎已经形成了惯性的服从,就像小狗听见主人的呼唤,送信的鸽子听见哨声吹响,跳火圈的狮子看见驯兽师的鞭子,她直觉的转头去看 ——
艾比趁势一个侧滚,将将滚开一两米,就将手中的一件物事迅速一扬,准确无误的扔向贝拉特里克斯。
几声清脆的玻璃打碎的声音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上和脚边响起,同时还发出了 ‘刺溜’声,刺鼻的味道蔓延开来,仿佛烈性的浓硫酸一样腐蚀者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她立刻摔倒在地上,重重的,像条死鱼一样,不能动弹。
长廊的两头同时发出欢呼声,卢修斯离的比较近,就想上前去扶艾比,却见女孩迅速站起身来,同时抓起地上的一把旧旧的裁纸刀。
她丝毫不理会所有人的惊呼,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几步,左手一把揪起贝拉特里克斯的头发,右手利落的从脖子后面横刀一锉——
卢修斯惊呆了,他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双手紧紧捂着脖子,指缝里淌水般的流出鲜血来,突出的眼珠滚滚而动,直直的盯着艾比。
艾比面无表情的放开她的头发,手上还持着被鲜血染红的刀,北极冰雪般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身上的袍子很眼熟吧?这是丹尼尔的,里面可藏了不少好东西哟;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个人喉管断了一半,慢慢流血,要多久才会死呢?”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无法说话了,喉头发出‘格格’的声音,恶毒的目光扫射着所有能看见的地方,艾比轻柔的微笑着:
“我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那我来说好了。”
她慢慢俯低身子,来到贝拉特里克斯的耳边,甜美的诉说着:
“他说他是不结婚的?!呵呵,莱斯特兰奇夫人,我没想到你这么天真!这世上,不少男人会把‘不想结婚’之类的话叫的震天价响,但这都是废话,用来阻挡那些他们没兴趣的女人的,世界上哪有为了单身而单身的男人,不过是没遇到合心意的罢了!没想到你居然会信这个?!真是笑死了我了!
像他这样独占欲极强的人,连我对男同学多说一句话,他都要嫉妒的发狂,要是对你有哪怕一分一毫的意思,早就杀了你丈夫了!
亲爱的女士,你在他眼里不过是条狗,只不过是比较能干的狗而已,他从来没有把你看在眼里,只要我说一句,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你踢出去!
这样你还想着,将来有一天和他会有可能!喔唷,你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看着贝拉特里克斯痛苦的近乎崩溃的眼神,艾比感到无比的痛快,一种报复的快感,恶毒的语言仿佛鞭子的抽打在贝拉特里克斯身上。
艾比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这样刻薄,可她一点也不内疚,反而控制不住自己的呵呵大笑着,满是讥讽的意味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冷冷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真是愚蠢的女人!”
然后,她高高扬起裁纸刀,用尽力气的重重落下,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心脏处,深深的刺下去,直没入刀柄,泉水般的鲜血突突的冒出来,把她洁白无瑕的手完全染红了,甚至浸透了她身上的蓝色长袍。
贝拉特里克斯抽搐了两下,断气了。
艾比漠然的站起来,看着地上的尸体,淡淡的说:“丹尼尔的账,就给你打个八折吧。”
卢修斯站在当地不动,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他几乎不认识眼前这个半身血迹的女孩了,她的眼神冷漠如寒冰,只能从那隐隐的哀恸中,他还依稀能辨认出以前那个小艾。
……
从刚才艾比割断贝拉特里克斯咽喉的时候,魔王就慢下了脚步,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艾比,看着她一刀刺穿别人的心脏,看着她似哭非哭的站在那里,一脸倔强。
他走到艾比身边,掏出手绢,俯身拉起她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轻轻的,柔柔的,仔细的想要擦干净那只手上所有的血污。
艾比倔强的嘴角弯下去了,泫然欲泣的像个像个悲伤的小孩子。
她用力抱住这个男人,在他肩颈处,张口,用力咬下去,愤恨之下,用劲之狠难以想象,牙齿深深陷入男人的肌肉。
女孩还是狠狠的咬着,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好像她咬的是她三生三世的仇人,她满心的悲苦哀恸全都发 泄在这两排牙齿上面。
男人也不反抗,顺从的让她咬着,只温柔的抱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艾比终于松开嘴,沾满鲜血的嘴唇,嫣红的病态,满是泪水的大眼睛,无神的看着男人。
她已经筋疲力尽。
艾比昏过去前,只说了一句:“混蛋,带我去葬了丹尼尔……”
148、一个即将结束的时代 。。。
艾比睡的昏昏沉沉,身体好被放在火上烤,肢体骨骼无一不疼,但却也不觉得太疼,意识轻飘飘的宛如浮絮,一阵微风拂过就不知飘往何方了。
她知道自己不好了,这种感觉以前有过,三年前的那次剧变让她在生死之间挣扎了好几天,当时也是这种感觉,意识半清半明,当时想着死了也好,兴许可以回家了,可是祖母在身边哀哀凄凄的哭声把她拖了回来。
这次没有哭声,却有一双冰凉修长的手牢牢握住她的右手,掌心干燥,五指相扣。
一个老头在耳边念咒,伴随着那个熟悉低沉的男人声音的吟唱,弯弯绕绕的古怪音调,艰涩难懂的古代魔咒,艾比却听的很舒服,低低的声音,好像寺庙里的僧侣虔诚的禅诵,又像在母亲怀中听着的心跳声,她渐渐安然入睡。
艾比睁开眼睛时,眼皮重的像铁块,直压的她又想睡过去,那双大手的主人却不答应,一看见她醒过来了,就高兴的一把抱住自己,又揉又吻的,艾比气的直想骂人,但是声带却不合作,于是,一阵眩晕,她又昏过去了,耳边传来一连串精彩的诅咒怒吼。
——亲爱的,我们要遵守病房纪律。
不知又过了多久,艾比再次醒过来,这次身边的男人就斯文多了,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幽黑深邃的眸子几乎要把人吸进去,艾比只觉得眼睛酸涩,静静的看了他半天,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眉目唇鼻都一一记进心里去一样,看着看着,泪水就顺着脸颊淌下来,她沙哑着嗓子:
“我要死了吗?”
“……不,你不会死的。”Voldemort眼中血丝浓重,干涩的回答。
“安慰欺骗垂死之人,要语气更欢快些,更真诚些,这样人家才会相信。”艾比微笑。
“你真的不会死,我找了几个强大的老巫师,一起想了办法,不信你自己感觉吧;来,喝口水吧。” Voldemort摸摸她的头发,温柔的吻吻她的额头,然后端起一个水杯,托起艾比的头让她喝。
艾比喝几口水,味道苦的要命,还不忘记怀疑:“你真的没骗我?”
魔王长长叹气,苦笑着:“我和你,好像是你骗我比较多吧。”
艾比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没有笑,目光转向窗外,白色亚麻纱布飘动浪漫妩媚,她的心思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了?哪里痛了?”他紧张的查看她的伤处。
“没什么,我不痛,只是……”
艾比怅然的看着窗外透进来的一抹青葱翠绿,又是夏天了。
“太累了,太累了,有时想想,要是死了也不错……”
‘砰!’
水杯重重的放到桌上。
魔王定定的看着艾比,眼神变幻莫测,深沉的宛如一潭古井,直看的艾比头皮发麻,他才慢慢的说:“宝贝儿,你非得活着不可。”
艾比没想到他会突然翻脸,有些呆。
男人舒缓的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握住艾比娇嫩的脖子,轻轻的,温柔的,但却隐含着无尽的危险:“宝贝儿,你非得爱我不可。”
他重复了一边,然后放开女孩的脖子,去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俯身去亲亲她的小脸。
艾比微微颤抖,低头看着他的手正抓着她的胳膊,修长白净的手指强劲有力,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很整洁——那个凉爽的夏天,这双手曾握着一对小胖手,一个一个的帮她剪指甲,耳鬓厮磨时,温柔的捋着她的卷发。
他的温柔和暴戾对比迥异,鲜明的好像白昼与黑夜,那么让人卒不及防;他身上有一块逆鳞,只要她不去触及,那他就永远是天使,那恶魔般的狂风暴雨就不会到来。
艾比鼻子酸涩的要命,一动,眼泪就出来了,她低低的瓮声说:“我不想死,我想活……我舍不得你。”
丝绸铺贴的华丽墙壁上嵌着一只黄金珐琅坠饰的古董大钟,发出轻轻的滴答声,衬的房内愈发静谧,窗外晨光初射,映的男人的眼睛深不可测,暗色的眸子原本如夜色般浓丽,待艾比说完话,却忽如骤雨过后的晴空般,彩虹隐现,乍然清朗。
他倏然绽开了朗然的笑容,嘴唇轻轻厮磨女孩的脸颊,低声道:“…我也舍不得你。”
艾比倦极,牢牢的握住另一只大手,再度昏睡过去,Voldemort失神的望着她。
病弱的女孩静静躺在雕花黄铜大床上,小小的身体宛若婴儿一样,淹没在繁华富丽的锦缎堆里,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微弱的呼吸在一起一伏。
他记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么鲜妍明媚,快乐的无忧无虑,突然心下一阵大恸。
她总是对他说:只有真正无牵无挂的人,才能真正的肆无忌惮,亡命之徒不是有牵挂的人可以当的。
……
日已黄昏,窗外的光线渐渐转为橙红色,邓布利多交叉的十指,悠闲的坐在病床边的一把摇椅中,半月形的眼镜擦的闪闪亮,看见艾比扑闪扑闪着眼睛,慢慢醒过来,他乐悠悠的说:“艾比,感觉好些了吗?可以吃晚饭了哦。”
艾比眨巴眨巴,看着老邓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说:“谢谢你,救治了我。”
“哦,Tom告诉你了?真是诚实的好孩子。”老邓异想天开。
艾比努力克制自己不对救命恩人翻白眼:“他没有说,但我知道是你。”
黑白两道陷入史无前例的无间道之后,全都大出血了,死上过半,现存的能和魔王比肩的魔法师估计也就这老头了。
艾比视线往下,看见老邓的左手焦黑的像烧焦了一样,问道:“你的手……是因为救我,而弄伤的吗?”
“哦,不不不,这是梅森老伙计干的好事。”老邓满不在乎的摇着一根碳黑的手指,“他拿了佩弗利尔的复活石来引诱我,很遗憾,我中招了。”
艾比心头一震,佩弗利尔的复活石?!那不就是刚特家族的那枚戒指吗;她忍不住问道:“是贝拉特里克斯偷出来的吧?!难道你不知道,那石头上面有利害的魔咒吗?”
“知道。”老邓叹气,“但是梅森很聪明,他知道我过去的经历,知道我最大的遗憾和弱点,所以当他故意透露复活石的地点给我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
艾比往后倒在枕垫上,无语,过了一会儿,说:“那你还救我?”
“因为,我非得救你不可,或者说,非得我救你不可。”
艾比慢慢坐起来,推了个柔软的大抱枕到背后,软软的靠在床头,调整姿势到最舒服的状态,心中却有些戒备:“校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邓把椅子拉近床边一点,神色严肃起来:“这就是我今天来看你的原因,也是Tom唯一允许我和你见面的机会;我要告诉你——我活不了多久了。”
艾比伤还未全愈,脑筋转的没有平常快,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发现自己耳朵没有问题之后,又怀疑老邓在逗她,她很想拍着床头大声质问,但她目前的体力仅够让她用疑惑的眼神表示自己的不解。
老邓顺手捏了颗放在床头鎏金珐琅盒里的水果软糖,啧啧有味的吃在嘴里:
“霍霍霍,Tom对你真不错,这种软糖的口味真是美妙极了,连蜂蜜公爵都未必做的出来,他怎么也不孝敬一些给他的老师呢?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是这样的,你的魂魄和身体一直不合,所以Tom从禁书中找出了一种魔法阵,叫做定魂术,本来是用来给死人招魂的,属于禁术,但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可惜,这种魔法阵难度太高了,必须由魔力超出一般常人的大巫师来操作,否则魔法阵就无效,甚至还可能被阵法反噬,一千年来完成过这个的不超过三四个,而现在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我和Tom。”
“那就让Tom去干啊?人家好歹比你年轻力壮,你逞什么能啊?你这伤就算不到处蹦跶,也很可能让你送命。”艾比更加不解。
“必须由我来——本来Tom更合适的,可惜,他分裂过魂片。”
艾比好像被重击一棍子似的,向后仰了仰头。
——她终于明白了!瞧吧,瞧吧,她早就说不要没事切割自己的灵魂,魂器是可以随便做着玩儿的吗?平日里拽的个二五八万,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艾比正腹诽不已,老邓接着说:
“虽说Tom现在收回了所有魂片,但是分割过的东西总有裂缝,如果他去启动定魂术的话,成功的几率估计不到一成;于是我就对Tom说,我愿意救艾比,当然,我已经身受重伤,所以救了你之后也活不长了。”
艾比瞪着老邓反光的半月眼睛,看了良久,才说:“…你们达成什么条件了?”
老邓正摆着一个崇高伟大的POSE在那里,若是面前坐的是一位格兰芬多,早就感动的眼眶湿润甚至痛哭流涕了,可惜,精明冷静的斯莱特林永远会从实际的角度考虑问题。
“呃,好吧,事实上,Tom和我立下了牢不可破咒,他答应了以后不再做坏事了,因为我快死了,所以牢不可破咒里也有你的份,要是Tom违背了誓约,你也会死。”
老邓又丢了一块糖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这次房间内安静了很久,小艾那因为昏睡而有些不灵光的脑袋已经完全活动开了,她在心中把事情来回过了几遍,轻轻的问:
“校长,谢谢您救了我,可是您把所有的宝都押在我身上,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邓布利多锐利的视线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直直的盯着艾比,雪白的长胡子随着微笑抖动,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羊皮纸给艾比,艾比随手展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涂黑的痕迹,只有在最下面的角落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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