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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童话 关心则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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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他为什么;他一边磨着菜刀,一边平和的说:“这样可以缩小贫富差距。”
  神经病!
  当然,换个地方他依旧会去当地证券市场沽期货,继续帮主人发财。
  
  “哦呵呵~~~~~~”
  我被一阵尖利的笑声拉回到餐桌,看见贝拉特里克斯正故作娇羞的往主人身上靠,凭良心说,这女人长的并不难看,但我青涩的少男心还是吃不消,于是喝了口柠檬汁壮壮胆。
  这位女士很神奇,简直匪夷所思。
  
  当初全家整齐老公建在的时候,她整天一副晚娘面孔一身黑衣拉长了寡妇脸,活像谁欠了她两块钱似的;现如今一家四口死的只剩下她一个了,她倒开始滋润起来了,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她伤心吗?
  她回答:“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我又何苦一往情深。”
  不行,我有些反胃,得去吐一吐。
  
  我趴在水台上吐了个干净,丹尼尔在一旁嫌弃的看着我,还责问我为什么不去洗手间吐;我其实是有话要问他。我问他贝拉特里克斯这是怎么了,这几个月以来一天比一天发骚,这样很不利于我这个少男的青春期发育的。
  
  丹尼尔精辟的概括:
  “本来以为是没有门的房间,进不去倒也死心了,突然发现原来是有窗子的,恰好,她自家的房子也倒了,于是就赶紧跳墙过来爬窗了。呵呵,只希望她不要摔断腿就好了。”
  我一头雾水,而丹尼尔似乎又不准备详细讲解。
  
  我扭头去看墙上的镜子,那里正清楚的显示餐厅的画面,在镜子里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快倒进主人怀里了,主人既不推开她也不笑纳,神色有些恹恹的,好像心不在焉,脸上却始终微笑着,笑的让我有些不安。
  他的脸已经却全部复原了,只是在右侧脸颊颧骨下方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灼伤痕迹,淡红的月牙形,倒也不难看。
  
  我记得丹尼尔曾对我说过,主人年轻时有过一段很荒唐的岁月,肆意纵乐,结果把胃喝坏了,所以他现在从不多饮。
  可是现在,我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鲜红如血的酒液不断的进入他的喉咙,苍白的脸颊上慢慢透出玫瑰色的晕红,眼睛却越喝越黯淡,懒洋洋的笑着,很放松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桌旁的酒瓶,发现已经开了好几瓶了。
  
  我有些担心了,回头看丹尼尔,想问他,却发现他也在看主人,并且脸上露出一种很回味的神情,讽刺混着怜悯,又有些无奈的宽容。
  
  我还没吃饱,刚才离席纯属被恶心的,吐掉后就又饿了,于是丹尼尔给我弄了些精致的点心,我就坐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青春期的男孩子本来就很能吃,没一会儿功夫就扫荡完毕,我一抹嘴巴,大赞好吃!
  抬头一看,却看见丹尼尔一脸怅然,有些微微的悲伤。
  
  他轻轻的说,曾经有个女孩就坐在我这个位子,他一碟一盘的请她品尝,她也是这样和他边吃边聊天的。
  我很善解人意,立刻表示,我愿意抽空天天来厨房吃他做的东西。
  没想到丹尼尔立刻翻脸,说请我吃东西,还不如去喂猪,至少喂肥了猪,还可以做猪扒,我能干什么?然后摔了块抹布就转头不理我,去做事了。
  
  我呆在当场。
  唉!丹尼尔现在越来越像更年期的妇女,无缘无故的哀伤感叹,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摇摇头,决定原谅他。
  他说的那个女孩,我知道是谁;我也见过,就两次,一次在主人的书房里,隔着小屏风看不清;一次是主人温柔的搂着她在小花厅晒太阳,我在门口远远望了一眼,也没怎么看清,当时就觉得她真好看,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她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暖洋洋的。
  
  可是现在…她死了。
  
  我抬头又看了看那镜子,餐桌旁的主人说说笑笑,一脸自然,可我的眼前却渐渐浮现出另一张青灰憔悴的脸来。
  那是几个月前,大战刚结束时的主人。
  
  那时,他正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不眠不休审问凡是当时接触过她的医护人员。
  除了主治医师杜邦大夫,前前后后总共三四十个,几乎一个不拉都给逮来了;然后钻心剜骨的钻了,灌吐真剂的也灌了。
  事实上,他们中有许多甚至不用审问就什么都肯说了,所有人的口径十分统一, 他们甚至可以拿出完整的病例记录,有条理的病况列表,以及详细的症状描述。
  
  那个女孩在送去圣芒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身受多处重伤,更麻烦的是完全没有求生意志,前几天还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话,到了最后几天,则陷入深度昏迷。
  他们尽了全力,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女孩的祖父母伤心难过的几乎晕厥过去,主治大夫杜邦医生心灰意冷,就辞职退休环游世界去了;两天后,那女孩火化下葬。
  当时丹尼尔问我,火化遗体有没有可疑;我摇摇头。
  
  中古时代,曾经有一种极其邪恶的黑巫术,可以操控死者的尸体进行攻击,尤其是巫师的尸体大多还留有生前的魔力,危害尤其巨大,所以那时巫师们都习惯先火化再下葬的。有许多古老的巫师家族都还保留了这个传统,我家也是。
  
  主人尚不肯罢休,居然把参与火化的所有工作人员以及目击者也逮了来,一一审问。
  最后,结论是,那个女孩是的的确确死了,的的确确化成了一把灰。
  过程完整的完全没有留给被人一丝猜测的余地。
  
  这个结果让我们几个知情的属下十分心惊肉跳。
  但出乎意料的是,主人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他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在最后的一丝期望都打破了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等出来的时候就下令搬迁,在把人放掉之后,他一把火烧掉了整幢里德尔大宅。
  
  火光熊熊中,我看着主人被映红的脸,一片寂寥,我突然觉得有些想哭;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是她的死好像结束了一切。
  人死了,房子烧了,一切都过去了
  
  男人有时候会爱上和他截然不同的女人,而且往往会爱的很深。
  这宛如一种致命的魔咒,无方可解。
  我认为我很有发言权,因为我的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克劳奇这个姓氏来自古罗马,我的家族古老悠久,虽然不那么显赫,但也是在魔法世界里很有名望的。我的父亲刻板冷漠,坚守自己的信条,从不知变通;他视工作如性命,热爱权势和责任,即使是我幼时发烧快死了,他也不会丢下工作来看我的。
  他只为三个理由请过假:我母亲病了,我母亲生孩子,我母亲有意外。
  噢,也许我母亲死的时候,他也会请假的。
  
  没错,他并不喜欢我,可他十分爱我的母亲,他这一辈子几乎没有拗过母亲的愿望,尽管母亲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愿望。我母亲是个纤弱,敏感,温婉的像溪水一般的女子,配上我父亲那钢板锉刀一样的严厉线条,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好吧,要承认男女之间这种异样性所导致的致命吸引力。
  
  对于这件事,我觉得我现在更有发言权了,因为我最最忠实于的主人身上,也发生了一样的事情,以十倍惨烈的方式。
  
  我看向镜子中的餐厅,大家喝的东倒西歪,有几个放肆的都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还清醒的都在瞎胡闹,或是起着哄,或是醉醺醺的凑到主人面前讨好。
  主人也似乎有些醉了,低声呵呵的笑着,目光有些涣散,但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鲜红的酒流水似的淌进他口中。
  
  我总觉得现在的欢乐气氛好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犹如我小时候吹过的肥皂泡泡,五颜六色的,很漂亮,但却是假的,短暂的,一戳就破。
  现在没有人,包括丹尼尔,提那个女孩的名字,集体的忽视,似乎那个翠绿大眼睛的女孩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有些不舒服的趴在桌子上,刚才喝的果汁里估计是掺了些酒,我头有些晕,开始糊涂了,恍惚间,我呆呆的想,会不会她真的不存在,那两次只是我眼花,看错了。
  ……
  
  这时,突然有人报:“纳西莎小姐到了。”
  我抬起头来,丹尼尔也有饶有兴致的回过头来看。
  
  卢修斯谦恭的站起来,连连为他的未婚妻来这么晚道歉,主人一挥手说没关系,于是,一个仆人引着一位金发姑娘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个子的女孩。
  我有些奇怪。
  
  “My Lord,对不起,我非常贸然的带了一位客人。”纳西莎有些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可是,这位艾丽莎?布朗小姐,她苦苦请求我一定要带她来见您,我希望这不会冒犯到您,尊贵的主人。”
  纳西莎把头深深低下,她后面那个女孩慢慢的走上前。
  
  我这才看清她,棕色的头发,不起眼的长相,瘦弱单薄的身体,好像是霍格沃兹的一个女生吧,我没什么印象了。在场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不少人还转头去看马尔福,奇怪的是,虽然卢修斯也是一脸惶恐,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并没有那么紧张。
  
  “您,您好!”艾丽莎结结巴巴的说了,“对不起,打,打扰您了,可是,可是我必须见到您,我,我答应她了。”
  这家伙说话完全没有重点,我瞪眼。
  
  “你叫艾丽莎?”主人似乎有些酒醒了,慢慢的坐直身体,眼神也清醒起来。
  “是的,我叫艾丽莎?布朗。”女孩低着头,几乎快要到地上了,她从身上摸摸索索的掏出一个小布包,举起来说:“她,她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那女孩抖的像在打摆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像是见了鬼,怕的要命,又强自支撑,她偷眼看看主人,发现他脸色发青,顿时怕的几乎要跪下去了。
  “这,这是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我我,我一定要做到的。”她几乎哭出来了。
  我觉得这家伙脑子不好使,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啊。
  
  纳西莎很自觉的把东西递了上去,卢修斯接过来,恭敬的拿到主人面前,主人一时怔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的伸手去接;一个没拿稳,小布包就直直的掉在主人面前的餐桌上了,小包散开来了。
  
  这时,丹尼尔飞快的冲过来,用魔杖敲击着镜子调整角度,于是我们可以从俯视的角度看见主人面前的桌子,那是一块浅绿色的手绢,摊开的一角绣着一个漂亮的A字母,手绢里面裹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主人伸手拨开手绢,里面赫然露出一条黄金的项链,链坠盒子上用绿宝石和碎钻镶嵌出一个繁复的S字母。
  “是艾比?格林学姐吩咐我的,她说这是您很重要的东西,叫我一定还给你!”那个叫艾丽莎的女孩这会儿突然口齿清楚了。
  
  整个巨大的餐厅一片寂静,全都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一种真正的惶恐。
  我看见主人的身体震了一震。
  这个名字,终于被说出来的,这个被所有人刻意回避的名字,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女孩喊出来了。
  餐厅的气氛立刻都变了,一切光鲜亮丽,一切酒醉说笑全都消失了。
  
  主人恍若无人,死死的盯着那个坠子,然后拿在手里,轻轻念了一句我从来没听过的句子,嘶哑的发音好像蛇在吐信子。
  这时,那个黄金的坠盒慢慢打开了。
  
  主人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我们心惊胆战,他的唇边沾满了血色,不知道是酒还是血;慢慢的,主人停止了咳嗽,似乎还抿嘴笑了笑,然后戏谑的说:
  “卢修斯,你的酒有些烈呀!
  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我只觉得他的微笑近乎惨淡。
  
  丹尼尔用力扭动那面镜子,把视野对准主人的手,我拼命伸长脖子凑过去看——
  坠盒里面,放了一小束头发,灿烂若银。
  
   
105、吉祥的一家 。。。
  法国南部某个偏僻的乡村小镇,一望无际的紫色薰衣草田在橙色的日光下美的如梦似幻,初夏的傍晚凉丝丝的,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芬芳,并且从山林的那一头还传来甜甜的瓜果香味,这个季节正是葡萄快熟了的时候。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穿着花格子衬衫和米白色背带裙,赤着两只小小的胖脚丫子,坐在矮矮的篱笆墙上,一头短短的银色卷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可她却毫不在意,白嫩的脸上架着一副厚厚的黑边框眼睛,遮住了后面那一双大大的绿眼睛;她腿上平平的放了一本书,她一边晃荡着脚丫子一边细细的看着书。
  
  “克拉拉,学校放假了啊?”一个老花农开着慢吞吞的小卡车经过,停下。
  “是的,艾克大叔,昨天开始就放假了,”女孩苦着脸,“不过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咳,还不如上课呢。”
  
  老花农闻言咧着嘴就笑了,粗声笑着:“克拉拉你可要加把劲儿,没准儿可以考进巴黎的名牌大学呢!”
  “没关系啦,考不上的话,就留在这里好了,巴黎那种大地方可有许多骗小女孩的家伙!”另一个红脸膛的大汉也架着一台小型收割机开过来凑话。
  “是呀,要说还是我们这里的男孩老实可靠啊!…比如,我们家的蒙克理啊!”老艾克眼睛开始发亮了,“克拉拉你要是肯嫁过来,我就把从这里到山那头的整片土地都送给你们做结婚礼物!”
  
  红脸膛大叔急了,也大喊道:“老艾克你一边去,你们家蒙克理才多大啊,结婚还早着呢!我儿子刚好,又能干又聪明,既会打理生意,还是个出色的兽医,克拉拉啊,你要是当我儿媳妇,我就把整座‘云乡’葡萄园都送给你们!!”
  正吵的欢,一扭头,发现篱笆上空空如也,话题女孩已经跑了。
  俩老头互瞪一眼,径自走了。
  
  女孩抱着厚厚的书,轻手轻脚的溜走了,沿着郁郁葱葱的乡间小路,她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家,一座典型的法国南部乡村小楼,白墙石砌,乌木红瓦,四周栽满了各种各样的温带植物。
  
  女孩推开外院的篱笆门,一进屋就看见客厅里坐了一个男孩,他穿着古怪的黑色长袍,油亮的黑发披在脸两边,惨白的脸上长了一个很醒目的英国式大鼻子,不过比起这些,更为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表情,尖刻的,挑剔的,好像刚被谁打了一闷棍似地讨债模样。
  
  女孩一看见他,立刻一副讨好的样子凑过去:“那个…西弗,你来了啊?呃…你们也放假了哦?所以你就过来了。”
  男孩回过头来,看见她,笑的一脸虚假,故作吃惊:“哇噢,艾比小姐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呢!”
  说完,立刻板起脸,瞪她。
  艾比摸摸鼻子,坐到沙发的另一头,不再说话,这死蝙蝠自从知道一切之后,就一直这么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
  
  这时,格林老头老太披着一身泥土味从温室过来了,小蝙蝠一看见这俩,脸上表情立刻温柔甜蜜起来,咬着嘴唇羞答答的好像刚进门的小媳妇:“先生,夫人,你们好!”
  格林老头老太也很配合,看都没看自己的孙女一眼,对小蝙蝠热情又亲切,连忙招呼邦尼上茶,又嘘寒问暖的,目光慈祥的可以把南极冰层化开。
  
  “格林老夫人,我刚才在村口看见艾比在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说话……”小蝙蝠语音拖的长长的。
  话音未落,格林老太就柳眉倒竖,对着孙女尖叫起来:“你个不懂事的丫头,不是说了以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了吗?你怎么不长记性啊!要是再遇见坏人怎么办?”
  艾比目瞪口呆,被劈头盖脸的责问弄的木头木脑——拜托!
  
  “…仔细一看,原来是村东的两位邻居大叔。”小蝙蝠不疾不徐的把后半句救命的话给补上了,但是眼中的幸灾乐祸却是红果果的。
  艾比大怒,却不敢回嘴,只能在心里长长的叹气。
  
  欺负够了艾比,小蝙蝠就开始认真的和格林老夫妇谈起现在巫师世界的情况,邦尼乐颠颠的送上新出炉的点心和清凉的夏季冷饮,艾比端起杯子,大大喝了一口,呼,真是透心凉,外面的植物香气顺着凉风慢慢渗了进来,看着眼前平安的家人和安然的小蝙蝠,艾比心里松快极了。
  
  她现在是法国南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镇里的一个普通女孩,和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就读于镇上的公立中学,成绩十分优异,所有的老师都看好她能考上一流的名牌大学。
  
  课业轻松,乡间景色迷人,没有污染,没有魔王,脚踏实地的学习牛顿力学达尔文进化论和大小仲马巴尔扎克雨果的伟大文学,闲着没事,还有几个帅气憨厚的男孩到她家楼下捧着吉他唱情歌或念情诗,恭维她是再世的海伦没断头的玛丽皇后茶花女看见她也得靠边站。艾比觉得自己活了小半辈子,这才活出点儿味道来。
  这两年来,她能过上这么逍遥的神仙日子,全靠当初格林奶奶的当机立断。
  
  她当初被送到圣芒哥医院的时候,的确是伤的很重,由于‘离魂’而性命垂危,但杜邦大夫和格林老夫妇三个强大的老巫师一起启动古老的白魔法,凭借他们三个人深厚的魔力是可以稳住艾比的魂魄的。
  但是当他们从急急赶来的老邓那里知道一切之后,格林奶奶立刻改变了主意。
  
  “其实问题很简单,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接受黑魔王做女婿,完全去投靠他,另一个就是拒绝,但是后果恐怕很严重。”凯瑟琳?格林思路十分清晰。
  于是她就询问丈夫的意见。
  
  格林老先生的态度十分明确——找一个比他儿子都大的家伙去做他的孙女婿,那他宁肯去和老邓跳贴面舞。
  很好,他们夫妻意见一致,那么就要快刀斩乱麻,趁黑魔王和老邓他们两败俱伤,谁也顾不了谁的情况下,把事情办完。
  
  格林爷爷提议‘诈死’,并且十分流畅的制定了一系列严密的步骤。
  在格林奶奶当年的裙下败将——杜邦大夫的鼎力协作之下,计划顺利的进行了。
  
  要瞒天过海,就得要大量的群众证人以证明艾比的确是死了,于是他们找了三四十个名医来会诊,但是又怕在行家那里露出破绽,于是格林爷爷用十分饱满的悲愤情绪揍了老邓一拳,并且和他正式绝交,省的他想来帮忙。
  
  于是,白天那些医生们辛辛苦苦对艾比进行治疗,等到晚上杜邦大夫就去搞破坏,把病情加重,所以艾比的病一天天恶化下去了,直到死亡。
  
  “爷爷,你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把事情办的这么圆满!”艾比十分钦佩。
  “那是,”格林老先生很得意,“我们祖先对于这项技术有着垄断性的知识产权和丰富的经验。”
  ——看来,当初那位卡门?格林大小姐也是诈死的了。艾比恍然大悟。
  
  格林老夫妇不但是编剧,还兼任导演和主角,在医院的病床上,他们扑在死去的孙女尸体上哭的死去活来,在葬礼上格林奶奶几欲晕过去,伤心欲绝,心如死灰;然后在葬礼过后,他们顺理成章的离开了这块“伤心地”,并不愿意再和大家联系。
  
  艾比对杜邦大夫感到有些抱歉,因为她的缘故,他居然放弃了工作。
  “切!那死老头早就想退休去环游世界了,不过是碍着医院院长的情面走不了罢了,现在有个绝好的借口,他都快乐死了!”格林爷爷揭穿了老底。
  
  格林奶奶十分谨慎,她挑选了麻瓜世界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村镇作为落脚点,轻松搞定了民政局的办事员,给格林一家三口弄来了合法的证件和完整的档案。
  所以,他们现在是法国南部XX省XX镇XX村里吉祥和谐的一家。
  
  “麻瓜人口有几十亿,光是欧洲就有将近十亿了,有本事黑魔王就来找好了。”格林奶奶笑的很阴险。
  
  艾比醒过来,听完其中经过之后,手捧药瓶热泪盈眶,把她搞的丢盔弃甲脑细胞死了一半几乎连命都搭上的巨型大麻烦居然一下子就被解决了。短短几天功夫,格林家就从巫师社会撤退的一点儿痕迹也不剩,而且还理由充分,赚来众人大把的同情眼泪。
  这是什么样的效率?!这是什么样的智慧?!
  
  格林老夫妇真乃人中龙凤,郎才女貌,豺狼配虎豹,铁血史泰龙胸口碎大石,艾比对他们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艾比当场决定,从此以后不信春哥,改信格林老头老太了。
  
  王母娘娘作证,玉皇大帝为鉴。
  
  哦也!
  
  “哦也你个头!!”格林奶奶一记爆栗敲在艾比头上,“你个聪明面孔笨肚肠,老娘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才多大年纪的人,怎么斗得过那个魔头?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个人死扛着不和我们商量。邓布利多那是个千年狐狸修成了精,你和他算计,那不是找抽嘛!你有事情不和家里人说,还能和谁说?”
  
  艾比抱着脑袋缩在格林奶奶怀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唉,要说还是家人好啊。
   
106、过去与现在 。。。
  上年纪的人都比较谨慎,在开始的第一年里,他们完全割断了和巫师世界的联系,任何老友亲人都完全不理,一家人像普通人那样生活,格林爷爷还在房子周围设下完整的障眼咒语,即使有人经过他们家房子,也看不见邦尼和漂浮在半空中的杯碗碟罐等等。
  
  直到一年后,格林爷爷才开始慢慢和外界联系上。格林家亲族庞大,虽然没什么近亲,但是远亲和老朋友却是满地都是;格林爷爷采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法子,从世界各个角落寄信过去,通过这种七拐八弯的书信往来,慢慢了解英国巫师社会的情况。
  
  在闭塞了一年多之后,艾比知道的第一件关于巫师世界的事就是,她的墓被人挖了。
  艾比当时就懵了——她的人缘就这么差?
  
  一个亲戚来信说,几天前去墓园扫墓时,发现艾比的整个墓地都被毁了,墓碑被打成了豆腐渣,墓地被完全挖开,里面棺木和骨灰罐都粉碎得无法辨认,根据旁边的爬山藤和到处可见的苔藓类植物来判断,看来是大半年前发生的,至少有七八个月了吧。
  
  知道这件事之后,格林家又恐慌了好一阵子,但是慢慢的,发现什么也发生,也渐渐淡下来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估计是魔王大人大怒之下跑去挖坟泄愤。
  不过,他干嘛不一早去挖,而是在事情过去后几个月才去挖坟呢?
  
  男人心,海底针,艾比一连翻了好几本心理书也没明白过来。
  撇开这件事,大战之后的巫师世界大体上还是很太平的,由是乎,艾比就安安心心的过起小日子来。
  
  本来她是不想联系小蝙蝠的,当初她死了,他就伤心的连最喜欢的霍格沃兹都不想待了,去了德姆斯特朗,但谁晓得这些日子来他居然成了隐居的贝克曼家的座上嘉宾,艾比那个不着调的三表哥一个不注意居然被他看出了端倪,于是……
  
  “我说你嘴怎么这么欠呢?”艾比瞪眼,这家伙该不会是八婆投的胎吧。
  “当初可是你把他介绍给我们的,还说他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打死也不会出卖朋友的!!”三表哥振振有词。
  
  刚见到小蝙蝠的时候,艾比原本预期着一个感天动地的相逢场面,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小蝙蝠完全没有一点欢欣的意思,脸色铁青活像来捉奸。
  斯内普小朋友认为艾比的隐瞒是对他们友情的残忍背叛,是她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表现,于是在他气急败坏的质问下,心有愧疚的艾比立刻老实坦白了一切。
  
  但估计是招供的太彻底了一些,连她的情感动态也被问了个清楚,听完之后小蝙蝠的少男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这才知道自己有个超一流水平的情敌,不但实力强大,而且下手快准狠,他这儿连表白都还没有呢,人家都已经谈婚论嫁了。
  
  “你疯了~!那家伙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啊!!”他嗓音吊高八度,嘴角抽搐。
  “…可是,他对我很好。”很诚恳的声音。
  小蝙蝠顿时天旋地转草木含悲,他马上意识到,这位意志不坚定的女同学急需严格的思想再教育,得把这种敌我不分的绥靖主义扼杀在萌芽中。
  
  “艾比,你要弄清楚,他和白巫师是不死不休的,你不要执迷不悟啊~~~!”
  “当然不会。”出乎意料,艾比很冷静的摇头了,“我早就死心了。”
  
  “啊?!”这么容易?他准备了一火车的说辞这才用了半节车厢呢。
  “他要杀我耶。…我还是更想好好活着,那种刺激的生活不适合我。”女孩的语气很平静,轻描淡写的好像只是放下了一件不适合的衣服。
  
  小蝙蝠看着艾比大病之后消瘦的脸庞,原本婴儿肥的小脸蛋儿被时光慢慢拉成了秀美柔和的弧形,即使迟钝如他,也能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惨痛。他突然很想知道,艾比是真的不再喜欢那个魔头了,还是因为无可奈何之下才选择的舍弃呢?
  小蝙蝠不敢再问下去了,许多话都哽在喉咙里,于是,不在沉默中爆发,自然就在沉默中变态。
  
  “西弗勒斯,你来的路上没有什么异常吧?”格林奶奶每次都要问这个问题。
  “请放心,”小蝙蝠回答的很有礼貌,“我从学校先回家,然后借口出去找药,在北欧那里晃了好几天,期间换了好几个样子,接着从比利时的阿登森林取道,才到这里的。路上我很小心,没有任何人跟踪。”
  艾比觉得小蝙蝠太油菜了,这种水平不去报考克格勃这份有前途的职业真是可惜了。
  
  格林老夫妇最感兴趣的是现在外面的局势。
  话说这两年来,巫师社会犹如一个热闹的小菜场,上一次大战大家都伤筋动骨了,于是他们又重新捡起了英国绅士的派头,缠着纱布缝着伤口开始动起嘴皮子了。
  
  首先是魔法部部长联合一部分威森加摩法官们,联名弹劾首席大法官邓布利多,认为他未经征询意见就私自带领巫师们挑起战端,他应该引咎辞职。
  
  邓布利多虽然没结婚,但也不是吃素的和尚,他先表示道歉,然后他的铁杆弟兄们立刻出来声明,他们是自愿帮忙的,不是邓布利多要求的;接着他们又反弹劾部长,说他素尸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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