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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皇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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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伙子的都进了房间里,张亚虎迫不及待的杨铁生等人显摆自己的海蓝色沙俄帝**装,道:“看见了没,这可是俄军营长以上才能穿的高级军装,咱二虎子跟着大当家的杀进杀出,也捞了这么一身虎皮,告诉你们,爷他妈的走在俄军大营里,那帮俄国毛子见到咱都得低着头,谁他妈的敢和咱们过不去?就咱大当家的更厉害,他往俄军大营里一战,俄军师长以下见了他都得敬礼,敬礼,你们懂不,下级都得给上级敬礼。咱们见了大当家的都不拱手抱拳了,咱们都兴敬礼,咱们大当家的在俄军那就是上校师长,比他高的就没有几个。那俄国人见了咱们大当家的,那是个个夸好,个个羡慕啊,俄国那皇dìdū还亲自赐了勋章。知道什么叫勋章不,就跟那黄马褂一样,咱们也有勋章,可咱们这是破铜烂铁勋章,很多俄军都他娘的有,就咱们大当家的,那是真正的黄马褂,就他妈的俄军总司令都没有,个个羡慕的跟贼似的。”
“哈哈!”
弟兄们拍着大腿笑起来。
薛长庆和老金头这时也进来了,他们前两天就到了,这已经将第一批的粮食都运上了车,现在就是到处购买大板车和挑担,日本那些战马不适合做挽马,只能是横挑货担子。
薛长庆一挑帘子,上前就和宋彪抱拳道:“大当家的,咱们这货都准备好了,明天就能出发,第一批就运他八千担,再等十天,我这就准备再运一万担过去。咱们现在马力多的是,就是差挑担子,可这玩意也好做,等十天就能做出来五千个马货担子。”
宋彪点着头,示意他和老金头坐下来再说。
杨铁生却抓住把柄和张亚虎挑刺道:“二虎,你不是说弟兄们见到咱们大当家的都时兴敬礼吗?咋了,咋薛六哥就跟咱一样啦?”
张亚虎很有点扫兴,埋怨道:“薛六哥真不给情面,他一天到晚在后面跑,跟咱们不一样,等柱子来了,你问柱子就行了。”
薛长庆是后来加入宋彪的队伍,肯定不乐意得罪张亚虎,当即笑道:“不就是敬礼嘛,咱也会啊,俄国毛子们见到咱们大当家的都是敬礼啊,我这就敬一个给你们看准点,以后都得学我这样。”
说着这话,他就给宋彪敬礼。
张亚虎立刻蹦了起来,吼道:“都见到没有,连咱薛爷都敬礼了,你们都给我敬礼,咱们大当家可是师长,要搁在大清朝,那就是一个提督!提督,你们懂不,比他娘的总兵还厉害呢!”
大家哈哈笑着。
宋彪也笑,他坐在炕上喝着一碗老姜茶,暖一暖这两个月连续在外作战受了寒气的身体,乘着这个机会,他也就和杨铁生道:“你留在牛家堡替咱们兄弟守着老巢,这是一件大功,要不然,咱们兴许就回不来了。虽然眼下是将通化县城给占了,可咱们铁定不能一直占着,最后还是得回通化。如今咱们有实力了,只要在牛家堡这么一占,谁也不敢动咱们。”
张亚虎则道:“大当家的,要不咱们索性将浑江县城也给占了吧?”
宋彪挺不敢兴趣的答道:“占那个破地方做什么,你们信不信,我随便找个人给浑江知县带个口信,他明天上午就得跑过来求我放他一马。”
弟兄们一听这话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马掌柜这时又进来了,给弟兄们准备了几坛米酒和两盆炒花生,每人抓了一把花生,倒了一碗米酒继续闹磕。
宋彪边剥花生,边和弟兄们说道:“伙计们,咱们以后也别太得意了,不能仗势欺人啊,你们彪爷野心是很大的,谁也不要坏我的好事,知道不?”
弟兄们连声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
宋彪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俄军咋个cāo练法,咱们这两个月也算是见识到了,日军咋个cāo练法,咱们还不知道,可总能知道。别以为咱们杀了几万日本挫子就得意洋洋,你们彪爷用兵,自己肚子里清楚,我一贯是避开你们个人作战能力的问题,不和小日本挫子对拼。就是打沈旦堡的小堡子,我还得单独抽调最精锐的几百个弟兄苦练半个月。以后打仗,人人都得是精锐。今天放你们个大假,好好耍耍,从明个起,全部给我按老规矩cāo练起来,得比俄国毛子们更狠更严格,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们彪爷这一路是要干大事,你们都是我的自家弟兄,以后也要干大事的,谁都不准给咱含糊,明白不?”
张亚虎心里当然清楚宋彪想干啥大事,当即带头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弟兄们肯定苦练,以后您要咱们弟兄杀谁,咱们就杀谁,咱们就认您一个主子,谁他妈的都别想指挥咱们,就算是奉天城里的那个盛京将军,甚至连他皇帝老子来了,咱们都敢杀他个片甲不留。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啊!”
大家伙的热情高涨,胡子都敢干,小日本和俄国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杀的。
宋彪挺满意的微微点头,拍着手掸掉手里的花生皮儿,道:“那好,咱今天就和你们说个规矩,从明天起,浑江保安大队的招牌就算是撤了,咱们以后就是满洲步兵师,你们是军人了。从明天开始,见到我要敬礼,见到我不要说大当家的,私下敬我一声彪爷,我就受了你们的抬举,明着都得喊师长,不要让外人嘲笑咱们就是一群胡子。”
弟兄们纷纷拍着胸膛保证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
宋彪笑呵呵的点头,其实也知道一时半刻改不了,就继续强调道:“今天就算了,你们自个儿高兴吧,从明天开始算起,谁喊错了就在外面慢慢喊十次。”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互相看着,总觉得张亚虎是最容易犯错的那个。
等着马掌柜将接风洗尘的大宴席准备好,百余号的弟兄要在南甸客栈里一起吃酒席,其他的弟兄则分散在周边二十多户原本就商量好的农户家里摆一桌,还有一些则索性回牛家堡吃酒去。
这一顿是肯定不能免的,来去两个多月,大小这么多恶战打下来,每个人都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一条命,好不容易回到老巢总是要庆祝一番。
宋彪这刚坐下来,正准备端起酒碗和弟兄们走一个,李富贵就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路小跑到宋彪身边低声道:“大当家的,红土崖的郭四爷带了几十号人马过来,抬了好八个红箱子,我观摩都挺沉的,每个箱子都要六个人扛着呢,怕是八箱子的银圆之类的。”
“哦?”
宋彪很是奇怪,问道:“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李富贵道:“小的也不知道啊,他说是给您庆祝高升。”
宋彪稍稍皱眉,可感觉这个郭四爷还是很讲究的人,没有为了日本人的许诺坏了道上的规矩,也和他这边相敬如宾,很是客气。
稍加思量,宋彪这就挥了挥手,将张亚虎、杨铁生和薛长庆等一干弟兄都带出去亲自迎接郭四爷。
第六十七章为了子孙后代
刚出了客栈,宋彪就迎面碰上了一队胡子,穿着打扮倒还是都很得体,脸颊都刮的很干净,穿着一身身的大皮袄子,辫子梳的油光,腰间背后都有枪械,也是清一色的村田22式步枪。
一见到身穿沙俄帝国上校军装的宋彪领先在前,左右都是豪杰,领头的那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胡子就大声长笑,抱拳道:“您就是牛家堡的彪爷吧?”
宋彪当即抱拳道:“道行浅,辈份小,爷是不敢当,在下宋彪。”
那名四十岁左右的胡子身材高大,看人情笑面就是个很豪爽的关东大汉,粗面黑脸,胡须刮的很干净,浓眉方脸,气势很是雄健,他再一抱拳笑道:“在下郭长风,道行也浅,因为打了一手花架子大刀,家里排行老四,人称郭四刀。占着红土崖的一个小地方建个寨子,不出名,不成气候,也不为人所知,苟活至今啊。”
宋彪再抱拳,正色答道:“原来是红土崖的郭四爷,幸会,幸会。”
郭长风大笑一声,道:“今天终于能见到彪爷了,郭某真是三生有幸啊,听说彪爷这两天要回来牛家堡了,我这特意准备了一些薄礼聊表心意,祝贺彪爷旗开得胜,一路高升,开门大吉,大发大利,还望彪爷别嫌弃。”
宋彪笑道:“四爷是个讲究人,前些日子的事,老郭头都和我说了,兄弟我感激不尽,既然四爷来了,不如就来喝两杯啊,就算是我谢谢您啦!”
郭长风还是一声大笑,道:“彪爷客气,那郭某就却之不恭啦。”
宋彪当即转身一让,道:“四爷,请。”
“彪爷,请!”
郭长风很是痛快,这就和宋彪一起进了客栈,宋彪也让马掌柜再加几桌酒菜招待红土崖的弟兄们。
虽说这位郭四爷早已不能算是和宋彪一个层次的人物,可人家确实很讲究,没有在你困难的时候打了一劫,反而给你通风报信,让你注意防范小日本,这本身就是一份情义。
既然都在道上混,遇到这样的讲究人,再讲究别的就不地道了。
外面的位置已经不够了,宋彪只好在迎宾阁的小间里再摆一桌,请郭四爷坐下来,他还未开口感谢一声,郭长风就赞叹道:“彪爷现在好生阔气,三千来号的弟兄一起大摆酒席,这要是在咱们寨子,早就将我这个大当家的吃穷了。如今一看您的这些弟兄们,那都是好枪好炮啊,郭某羡慕不已啊。想去年年尾的时候,刘铜炮在道上已经混了二十多年,在关东也算是老字辈了,我早年都还给他做过炮头,想不到他一夕之间就给您给剁咯,我当时还真有点迷糊,不明白是怎么了,如今不过几个月而已,您这已经是几千号的弟兄,在整个关东,除了辽中的冯麟阁冯爷,怕是没有人能和您比了,我这小江湖,秃毛鸡赖在您地盘里,心里很是汗颜啊。今天我过来就是和您彪爷表示一下,只要您彪爷嫌我在您地盘里碍事,或是丢了您的脸面,您说一声,我这立马就换个地方,没有您开口,浑江这个地界,我是一步都不踏进来的。”
宋彪微微颔首,他知道道上的规矩就是这样,真要是发展到他这种水平,如果还是一个胡子,那就是关东之虎的境界了,他的地盘就是一个道台的那一大片,在他的地盘上,谁留谁走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让别人滚犊子,别人不滚,那就不能怪他下狠手。
稍加思量,宋彪先举杯和郭长风碰一杯,道:“四爷放心,我是个讲究人,咱们先走一个,感情深不深,一口闷。”
郭长风暗喜,当即一碗酒都喝了下去,道:“彪爷,郭某先谢过您了。”
宋彪点着头,续道:“四爷,既然是您为这个事情来得,我就把话挑明了说。从明天起,我就不干胡子的买卖了,其实打我出道,我宋彪似乎就没有干过胡子的勾当吧?在我的地盘上,谁也不能为非作歹,我不管你是不是胡子,我抓到你犯法,我就将你给挫了。我不是要和您过不去,也不是和其他的胡子过不去,我是要给乡亲们做主,朝廷做不了主,那就让我来做,我雄踞一方,手里有几万杆步枪,几十门大炮,既不造反,也不鱼肉乡里,还不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我是不是太废物了?”
“这?”
郭长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宋彪则好言相劝道:“四爷,胡子不能干一辈子,伤天害理,造孽啊。早点收手吧,我这会儿是跟着俄国人干事,以后指不定就能招安了,招安之后还是有俄国人给我撑腰,我依旧坐在辽东这片地上吃香喝辣,您要是也想吃一碗兵家饭,我到时候就给您和您的弟兄也安一份差事,您别嫌弃就行。您要是继续想当胡子,我就只能一路送您向西去了,从晖春到奉天,从抚顺到辉南,这都是俄国人划给我辖管的军管区,自然也没有您落脚的地方。”
郭长风一阵头晕,不知道宋彪到底想干什么,可他至少明白宋彪并不打算给浑江一带的胡子们留条活路,他犹豫了片刻,仔细想一想才答道:“此事太大,彪爷可否容许我回去之后和弟兄们商议一番?”
宋彪嗯了一声,主动替郭长风夹了一块鸡腿骨,道:“这个事情倒不着急,你们如果还有点家当,暂时别出来打家劫舍就行,如果只是收点保安费之类的,我暂时也不会管到你的地界。对不起啊,四爷,我是个年轻人,年轻嘛,不服软,总是想干点大事,还请您多担待。”
郭长风急忙道:“彪爷严重了,其实咱们弟兄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如今您是官了,当官的自然有当官的事,只是咱们当惯了胡子,怕是经不起您的管束啊。”
宋彪也不否认这一点,道:“我自己这边都还头疼着呢,真心不想再多管一批。包括我自己用兵,我后面还要再招上万名弟兄,毕竟我手里有几万杆步枪和大炮,可新招的弟兄都得是有名有姓有出处的清白人,好管好调教嘛。”
郭长风想了想,问道:“彪爷,郭某多嘴问一句,听我这边的探子说您在大都岭杀了三千多号道上的胡子,又抓了三千多号,这些人,您是打算如何处置?”
宋彪道:“这个事情倒也难办,我是不打算收留的,对我益处不大。放掉吧,又是一群祸害百姓乡民的东西。再杀吧,人家都投降,又不是什么小日本挫子,再杀不地道,不讲究啊。”
郭长风听的倒抽一口凉气,道:“彪爷,您这真是一个狠爷啊。”
宋彪却道:“人这辈子怎么个活法才叫痛快,我就八个字,挥金如土,杀人如麻。”
郭长风只听的一颤抖,索性就真的没想法了,道:“彪爷,我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您放心,等我回寨子里和弟兄们商量一下。要是弟兄们都同意散伙,我就将这些年积攒的不义之财都拿出来分了,让弟兄们回去买点薄田种地,只挑出几十号真能打的弟兄跟着您干大事。要是弟兄们不同意,我这也不是一个不讲义气的人,那我就带着他们另外寻一个活路,决计不在您划出来的地盘撒野,这一点,您放心。”
宋彪再次端起酒碗,道:“四爷,我敬您一碗,兄弟不讲究了,让您为难了。”
郭长风抱拳道:“彪爷,我知道您是干大事的人,您和咱们胡子不讲究,才能和乡亲们讲究,郭某是明白人,先替咱们浑江的父老乡亲们敬您一碗,祝您得想事成,马到成功,官运亨通。”
宋彪放下酒碗,抱拳道一声“谢了”,再端起酒碗道:“四爷,咱们走一个。”
郭长风很是豪爽的端起酒碗和宋彪碰了下,喝道:“彪爷,走一个。”
遇到一个豪爽人,这酒自然也喝的痛快,不仅要陪郭长风喝酒,宋彪今天还要谢谢很多弟兄,他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真得谢谢弟兄们一路拼杀。
特别是想到蒋家窑一战,三千四百多号的弟兄只杀剩下两千六百余人,在杨官屯养伤的那些弟兄也不是都能回来的,林林总总算下来,他至少损失了八百多名弟兄。
想一想,心里也痛啊。
喝了七八分的醉意,宋彪这才送郭长风离开南甸屯子,回到客栈就呼呼大睡,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
直到这时,宋彪才带着弟兄真正的重回牛家堡。
他当初之所以将杨铁生留下来守着牛家堡,看重的就是杨铁生稳重之中不乏精明,能攻善守,可以稳住牛家堡,此外也是看重杨铁生很听指挥,练兵很严格。
在宋彪不在牛家堡的这段时间,杨铁生陆续将仅剩下来的浑江保安大队第二中队扩编到一千余号人,按照宋彪的训练法督练了两个多月。
杨铁生没有参加那些大小战役,心里很是着急被其他弟兄甩下去,这一大清早将宋彪等人接回牛家堡,立刻就将所有弟兄都呼喊起来,全部在校场前集合列阵,严正齐备的cāo练一番给他们的大当家过目。
看完第二中队的cāo练之后,宋彪很是满意的点着头,心里很高兴。
他的视线向着校场边的两座坟丘延伸而去,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孩子躺在那里,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天的场景,姐姐抱着弟弟的血泊景象再一次的刺激着他的心灵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他真的很难过,可他并不是完全的单纯恨俄国人,也不是完全的单纯恨日本人,更不是只恨自己,他恨的是这个国家,这个诺大的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国家。
他步履深严的走到校场边,忽然站立笔直,向着两个孩子的坟墓敬一个军礼,默默的在心里发誓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件重演,他要让中国的孩子们,要让他们的下一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上。
弟兄们的心灵仿佛是在一瞬间又被那一天的事情所触动,也有很多新弟兄们不明白,张亚虎和薛长庆等人同样带着那些知道这件事的老弟兄们一起走了过去,沉默无声的跟在宋彪的身后。
宋彪心情沉重的看着这两个墓碑,静默良久才转回去面对着他身后的弟兄们,还有校场上的所有弟兄们,低沉而有力的说道:“弟兄们,将士们,我们曾经是弱小的一方,连两个孩子都无法保障,现在,我们已经在血的战争中证明了我们的实力,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完全可以保卫关东这片黑土地上的每个孩子长大chéngrén。咱们总会老的,总会垂垂待死,总会需要这些孩子孝敬咱们,奉养咱们。如果他们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被洋人杀了,或是被洋人折腾的民不聊生,只能活活饿死,咱们该怎么办啊?弟兄们啊,我宋彪不是一个滥发善心的人啊,我一天杀他两万小日本,杀他三千胡子都不眨下眼睛,可每当我看到这两个孩子的墓碑,我的心里就疼啊。弟兄们啊,咱们要是都当了胡子,关东这片大地上还有谁能保卫我们的疆土,保卫我们的子女,还有谁来保卫我们的子孙后代?满清朝廷不保护,那是他们饭桶无能,他们办不到,咱们来办,咱们手里有枪有炮,咱们有什么不能干的?从今天起,我就不是胡子,你们也不是胡子,我是关东之将,你们是关东之士,我是你们爹妈叔伯子侄和同乡亲友的将士,我站在这里就是要拿着枪杆子保护他们,你们有种的就跟着我干,没有种的就他妈的都给我滚出去。”
薛长庆忽然上前一步跪下去,和宋彪道:“彪爷,我他妈的有罪啊,当初要不是我带着俄国人进了您的南甸屯子,这他妈的破事就不会发生啊。”
说完这话,他就要狠狠的扇自己耳光。
宋彪提起军刀用刀鞘将薛长庆的手掌打下去,怒然大喝道:“站起来,狠狠心,做你一个团长该做的事。”
不等薛长庆站起来,其他弟兄也都跪了下去,纷纷道:“大当家的,从今以后,咱们就听您一句话,您说杀谁,咱们就杀谁,咱们跟着您干了,咱们这辈子都跟着您干,一起保卫关东。”
宋彪不再管薛长庆,嗤啦一声将军刀拔出来,喝道:“弟兄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关东之士,汉人之士,你们首先是关东汉人,然后是关东汉人中的军人,你们要保家关东,保护同乡同宗,你们要严于律己,为家国,为天下苍生奉献一切,吃苦吃累,在所不辞,你们吃苦,我也一起跟着你们吃苦,你们上阵杀敌,我也跟着一起上阵杀敌,我等共进退,必当以报效关东父老为己任。我等手中有枪有炮,此生何不干一番男儿大业啊?”
他并不是一个经常会热血暴涨的人,他甚至过于另类和特立独行,但他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当他的那条底线被敌人触及时,他注定会迸发出更为猛烈的复仇之火。
在宋彪的带领下,两千余名满洲步兵师的弟兄们聚集在校场上,一起和他发誓必将严于律己,为家,为关东,为天下干一番真正男儿大业,为子孙后代建一个强大的中华帝国。
第六十八章满洲步兵师的财神爷
将两千多名弟兄集合在牛家堡的校场上,宋彪亲自找来朱漆,在正面的墙壁上写了一排大字,曰“大丈夫生逢乱世,当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业”。
此话源于三国东吴的太史慈,虽然太史慈生平未能建立真正的不世之功业,可这番话确实是真正的扣动着亿万男儿当雄心壮志。
写完这句话,宋彪回过身告诉所有人,这一句话就是他们满洲步兵师的军语,全军上下必须牢牢记住这一句话,明白这一句话的道理。
一番激励之下,即便刚回到牛家堡修整的第二天,宋彪也没有让弟兄们休息,从这个上午开始,他再次提起自己曾经搁置了两个半月之久的训练,继续从基础训练他的士兵。
从前洞岭到蒋家窑,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下来,他从未有过一败,可他在每一场战斗中都要优先考虑如何规避自己的部队作战素质低下这个重大缺陷。
除了沈旦堡战斗稍有例外,他几乎将所有的精锐都抽调出来单项训练了半个月之久外,其他都是如此,都是拼命借着地利和武器的优势,竭尽所能的削弱敌军作战素质高的优势,用最简单的防御战和机枪战拖垮对手。
宋彪显然不可能一直这么打下去,哪怕是再次遭遇日军,日军也会明白他的缺点所在,只要稍稍给予重视,实施针对性的作战调整,他就绝无扳回局势的可能。
所以,他必须更为严厉的训练自己的将士。
战争是最好的军校,他至少有了两千六百余号打过多次大战的老兵,这些弟兄是他最为重要的根基。这些老兵加上杨铁生在这两个月里训练出来的新兵,整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非常完整的部队。
回到牛家堡,宋彪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安排新的编制,在弟兄们和俄军接触了这么久,对于现代战争和现代军事编制体系有了一定的了解后,他正式采用了俄军的编制体系,同时继续保留了德军和日军师团体制的一些优点。
他将自己的满洲步兵师编设为四个步兵团,师部直辖一个师部jǐng备营、一个宪兵营、一个工兵团、一个辎重运输团,计划中另外辖管一个骑兵旅和一个炮兵团,但这两个部队的建制还需要一段时间,师部jǐng备营作为师部直属部队,设有一个师部jǐng卫连、一个师部通信连、一个师部侦察连、一个师部骑兵连。
宋彪有自己的一种军事理论,他一贯坚信部队必须要具备强大的后续预备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在死战之中坚守住,或者强攻下,这一点在解放战争中被多次证明。
所以在正常的师、旅、团、营、连、排、班的正式编制中,宋彪并没有严格遵守三三制编制结构,在最为关键的团级作战单位中,他就遍设四个营,有一个营为预备营。
师一级必然也有四个步兵团,其中三个为主力部队,第四个为预备队伍。
军功就是军功,这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成绩,宋彪肯定不能因为杨铁生是他信得过的亲信就让他的这个步兵中队直接提升为主力步兵团。
在宋彪设定的新的四个步兵团中,赵庭柱继续担任第一步兵团团长,张亚虎担任第二步兵团,在沈旦堡一战中军功最高,以及从南甸屯战斗到蒋家窑战役期间,作战都最为勇敢的花豹子陈武担任第三步兵团的团长,杨铁生就只能担任作为预备力量的第四步兵团团长。
胡大林继续担任工兵团的团长,薛长庆照旧是运输团的团长。
官是都封了,可他们是否真的具备这个能力,那还是要打个问号和折扣的。
几天之后,宋彪就打了一个报告,要求远东军司令部务必派遣一名毕业于军事学院的中级参谋军官常驻牛家堡担任新的总教官,将莫斯科士官学校的教材和巴普洛夫军事学院的教材一整套的全部拿过来,然后组织一批俄文翻译将这些教材翻译成中文。
这个过程大约要有几年之久,在此之前,宋彪先简单的翻译了整套俄军士官和士兵手册,不同的兵种都不同的手册,步兵、炮兵、骑兵、工兵都有单独的手册,有了这些手册就至少拥有了可供依赖的初步教程规范。
因为是完全重新建设,宋彪只能将所有的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班长都当作新的士兵从基础再次培训,实际上,除了团长的职务相对是已经固定之外,营长职务一律空缺,他重新将原有的所有中队长都列出来二次考核。
这么一来,赵庭柱、张亚虎等人也得直接指挥一群连长,连长实际上又直接指挥一群班长。体制是设立了,依据大量缺乏合格军官的现实,唯一的应对办法就只能是将五层管理体制简化到三层。
换句话说,宋彪的满洲步兵师其实是师、团、连、班四级体制,甚至连宋彪都得继续直接管到连长。
除了炮兵部队和骑兵部队,宋彪在其他兵种的训练上并没有必要完全采取俄军的方法,也不需要依赖俄军教官,他自己有一整套的策略,有一大部分是沿袭共军,也有很多是针对现实的状况作的简单调整。
饭总是要一口口的吃,出于现实的考虑,宋彪设计了一整套的训练计划,以三个月为一个周期,首先进行队列训练和枪械技能训练,然后逐步调整士兵们的体能,最后是调整战术动作和作战战术执行训练,三个月的新兵期结束后是强化期,继续再次重新训练一轮,后面是提高期和优秀期。
在提高期,他开始要求上文化课,根据识字的水平办了四个不同的文化辅导班,每个连尽可能的分配四到七个读过书的士兵做辅导员,弥补大部分排长、连长都不识字的缺陷。
在优秀期,实际上就开始强调更为严格的技能训练和战术训练,并且初步接触侦察兵和野外作战训练,强调更为充裕的体能和战斗意志。
优秀期结束之后,这个士兵就算是合格了,可以上战场,优秀期中表现最为优秀的部分则将被抽调出来,担任班长职务,或者是挑入侦察连再进行更为严格的训练。
不同的情况和时代总是要有不同的训练方法,宋彪所设计的这套方法就适用于他目前的情况,实际上是将他那时候经历的三个月新兵训练拆解为一年周期,更为细致的辅导和训练,慢慢让士兵适应。
在此基础上,他也推出了自己的八大纪律和宪兵队,开始从根本上着手将部队正规化的努力。
在这个世界上,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
回到牛家堡就着手进行这些调整的宋彪,很努力的推动着部队的发展,实际上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他的满洲步兵师便悄无声息的在这种节奏中逐步出现了较大的改变,特别是随着军装的全面的配发,步枪和其他装备的整体更换,大家也确实是在物资和精神两个方面向着宋彪所要求的正规化部队的方向发展着。
直到这时,宋彪才开始考虑人员扩编这件大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薛长庆和老金头终于带着第一笔卖粮食的巨资返回牛家堡。
薛长庆是当上了运输团的团长就带着运输团和老金头的马帮大队先行离开,从浑江到沈阳城走通化线的话,那就只需要十天的路程,现在天气不像以前那样严寒,他们马力又多,一路有部队护送,自然是走的更快,七天时间就到了抚顺。
他们是下午才回到南甸屯子,宋彪听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起身,亲自去南甸屯子迎接他们。
等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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