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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乱脱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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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来由的心中一动,先前心中强按下的担忧一下占了上风的冒出头来。
    秦香香很想拍自己一巴掌,这色胚又不是乔子洵,她为他担的哪门子闲心啊。
    话虽如此,她还是啐了一口,道:“你先别出去,我一会儿回来。”
    闻言,师离眉眼一展,一脸妖娆的欢欣:“是,奴家都听公子爷的,公子爷可要早些儿回来,奴家一时见不着你便想得紧。”
    秦香香:“……”
    她就是被猪咬了,才会变这么笨以为这个色胚是故作淡然不忍连累她,放弃利用自己放自己离开!
    出了门,秦香香循着记忆回到青缎的房前。
    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声,她这才想起青缎被什么少侠请去了。抬手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正想走回头却见青缎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正对着她妩媚的笑着。
    “青缎姐姐。”秦香香有些脸色有些发红,还是憋着声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听说怡红院可租用马车,这会儿晚了,我想请姐姐帮忙找辆马车来。”
    青缎拿眼儿看她,突然捂着嘴笑道:“弟弟这第一次来就学坏了,竟然还要带姑娘回去,这带人还不带姐姐,真叫人伤心。”
    秦香香心中真叫冤枉,她一个女子带什么姑娘回去啊,为了师离色胚她的清誉全毁了。
    好在青缎并未再多问,叫人将她专用的马车备了给秦香香用。
    “多谢姐姐了。”
    秦香香轻了一口气,跟着来人如飞一般跑了。
    青缎望着她的背影,收了脸上的笑意,推门进去。
    房中,一个黑衣人随着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许久未见,圣女可还安好?”
    青缎冷哼一声:“吃得下饭,睡得了男人,有什么不安好的。”
    黑衣人并未因她的态度而变色,依旧冷着脸道:“这些时日未回去,圣女想必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青缎的声音更冷:“与你无关,你不必操这个心。”
    黑衣人也是冷哼一声:“与我自然是无关,只要你告诉我他的下落,没有人会再来打扰你。”
    “你问我他的下落?你问我?”青缎好似听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娇笑不止,眼神瞬间冰冷,“你都知道他在这时候会来我这里,那我必定是他可以信任之人,你如今还来问我,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告诉你?就凭当初你们一力主张将我扔下蛇窟的恩惠?”
    黑衣人道:“那是教规!如果不是你先犯错,你便一直是教中高高在上的圣女,谁会为难于你?”
    青缎不再与之争辩,冷然道:“如今说什么也无用,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黑衣人又立了许久,终于转身离开。离开前他留下一句:“你要藏着便藏着,拿住了那两个小子,他没有药,照样活不过一个月。到时没了他,看你萧青缎还有什么依仗。”
    萧青缎呆立片刻,突然转身推门而出。
    喧闹的怡红院暗处,一间小室的暗门被一只如玉的手推开,室内燃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明明灭灭,将光秃的四壁照得时明时暗。
    室内,一个青衣小厮模样的男孩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萧青缎走到小厮身前,对着地上他的手一脚踩了下去。手上剧痛,男孩顿时惨叫一声醒转过来。
    “姑娘……”男孩气息微弱,见着那只脚的主人顿时浑身发颤,声音打抖。
    萧青缎脸色漠然:“小五,你跟了我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性吗?还是这些日子在洛城,你见得我与男人床第取乐多了,竟也忘了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吗?”
    就是那个送秦香香出门的小厮小五,秦香香曾问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怕萧青缎,萧青缎当时说,他怕自然有他怕的理儿。
    小五自知活不了,只抖着声苦苦哀求道:“求姑娘饶过小五,给小五一个……一个痛快。”
    “痛快?”
    萧青缎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她捏着小五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角,匕首在他嘴里一绞,一团血肉便从他嘴里掉出。她淡淡道:“我是想饶了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泄了他的行踪。”
    小五发出几声悲惨的呜咽,抽搐着晕了又醒。
    萧青缎的匕首不停,一刀一刀在他身上划出无数条伤口。
    连续的惨嚎声不停,凄厉如鬼。
    直起身,萧青缎当啷一声将匕首扔了,从怀里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将没有沾染任何血污的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芊芊玉指拿捏出一只白玉瓷瓶,她轻轻拔出塞子,对着地上的人缓缓倾下。
    那无色无味的液体一倒下去与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一接触,顿时伴着一股恶臭,冒出一股黄色的烟来。
    地上的人如被丢入热石中的活虾疯狂跳跃、扭动、抽搐,嘴里发出一声叫人毛骨悚然不似人声的嚎叫。
    不过片刻,地上便无一物,只留下一滩污水。
    化尸水,当今武林最恐怖的东西,今日却被用在一个活人身上。
    萧青缎冷眼而观,直至最后,才不明意味的动了动嘴角,拂袖而去。 




☆、死也不放手

     江湖守则第九条:练秘籍要分性别,如男的,女的,男女混合的,不男不女的……
    *********
    秦香香让人将萧青缎的马车备好,自己又折回菊花门的房中。 
    师离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秦香香走到近前他似乎也没有发觉。大红的锦被,大红的衣裙,他整个人仿佛陷进了一团红色之中,细心修饰过的面容显得柔和女气,但却也不是那种温柔婉约的样子,是另一种动人心魄的艳丽。
    这色胚女装竟然比男装要好看!
    秦香香摸摸自己的脸颊,心里恨恨的想。比男装好看就算了,比她好看就算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的眼?
    原本闭目而憩的师离突然睁开眼来,一双如点墨般的眼睛闪着媚惑的光彩。
    “怎么,公子爷看本姑娘看得呆了?是不是突然觉得本姑娘美好得犹如天人,这一瞬间突然爱上我爱得不可自拔?”
    “我看你是忘了吃药了!”
    没好气的瞪他,秦香香将他的衣衫从地上捡起来丢到他脸上:“还不快起来,我叫人准备了马车,现在就走。”
    床上的人动也不动:“你帮我穿。”
    “自己穿!”
    “你帮我穿!”
    “你是哪家的大爷啊?”秦香香怒了,她这是在帮他,又不是在求他,凭什么这人可以这么过分?“你不起来是不是?好,你不起来那我就走了,管你的死活!”
    他满不在乎道:“公子爷您好走,不送。”
    秦香香转身就走,直气得自己头晕耳鸣,太阳穴旁的血管突突直跳。
    她老爹、秦歌、三个姐姐,哪个对她这般无赖过?老爹和秦歌不用说的,对她一向是柔声细语,百依百顺,照顾得周周到到,三个姐姐也是,就是偶尔与她闹闹脾气,也都先拉下脸来与她和好,对她百般疼宠。
    偏这个死色胚,偏这个死色胚处处与她作对!
    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甩上,对着空寂的走廊,秦香香狠狠出了两口气,暴怒中又觉得心中一空……真不管他吗?
    真气他,又做不出丢下他不管的事,秦香香觉得萧青缎说得没错,她这样的性子完全不适合闯荡江湖。
    憋青了脸,她又转身回去,一声不吭的给师离穿好衣服,将他扶下床来。
    出奇的师离这个色胚竟也没说话,软软的任由她作为,只是一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越来越意味不明。
    师离一个大男人虽然不胖,但也不轻,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秦香香身上,差点没把她压趴下。
    这家伙动都不动一下,不会是动弹不了吧?扶着他的手臂,触手间隐隐觉得有股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秦香香心头突然浮上这种疑惑。
    一时沉默。
    秦香香扶着师离上了马车,马车自然有怡红院的伙计帮忙赶。秦香香骑着黑兔慢慢跟在马车旁。 
    见不到师离那张叫人看了生气的脸,她终于有时间考虑自己一时冲动将人带了出来的后果,要送到哪里去呢?怡红院不安全,洛城的其他地方也未必安全。
    或者,她索性将他带出洛城?
    马车的帘子被一只手轻轻撩起,师离露出脸来:“你进马车来。”
    瞪了他两眼,秦香香这才慢慢吞吞的从马上下来,坐进马车中。
    马车骨碌碌的往前行着。
    车内两人面对面而坐,幸好这回师离没有再说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他问:“你让车夫往哪里走了?”
    秦香香没好气道:“悦来客栈。”
    “嗯。”他轻点头,道,“让车夫继续走,我们半路下车。”
    一惊,秦香香有些紧张:“有人跟踪我们?”
    师离无奈看她:“没有……不过你带着我从怡红院出来,用的还是青缎的马车,追我的人知道我去怡红院找的就是青缎,你说他们能不追着马车而来?”
    “那刚才出来的时候你也不说?”秦香香气极,“你想死就直说,我拿刀子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都成!”
    嗤的一声笑:“还记恨上次的事呢?女人家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坐青缎的马车也有好处,他们知我找的就是她,便猜我不敢光明正大的坐在她的车子出来,如此也算故布疑阵,他们就算怀疑,也不会运用全部人手都来追马车,最多只会分出一半的人,我们要出洛城的机会就大了。”
    秦香香点头,既然决定出洛城,两人便仔细商量妥当,开始行事。
    先是秦香香下了马车,假装忘了东西骑着黑兔回怡红院,让马车夫驾着车继续向悦来客栈而去。
    再是师离乘着车夫不注意的时候从马车中跳出来,等马车驶得远了,秦香香再去接了他一起离开洛城。
    计算着时间,秦香香骑了黑兔调头去接师离。
    月色昏暗,秋日的夜晚已开始有了淡淡的雾气。
    算着大概的路程,秦香香一路找去却始终没有见到人影。这色胚不会自己跑了吧?不,不会,如果是之前她也许会以为他是跑了,但如今他路都走不动还跑什么跑。
    来来回回的找了两遍,依旧没有找到人。那抹鲜艳的红衣仿佛真的已经走了。
    秦香香又忍不住狐疑。
    黑兔突然轻轻的甩了一下马首,她一凝神,竟见草丛里有黑影动了一下。
    实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仔细一看,那里果然又动了一下。下马一看,真是师离蒙了块黑漆漆的布倒在那里。
    将他扶上马,自己坐在他身前,让他靠着。
    “你哪里弄来的黑布,害我差点找不到你。”
    听得她抱怨,师离心中苦笑:如果不是这块黑布,这么大晚上的他红通通一团还能不被人一眼找到?就他跳下马车那一会儿便有四五个人从身边飞奔而过,如果不掩饰哪里还等得到她来找他。
    师离靠着休息了许久,终于将马车上下来那一跳的劲缓过来。
    他喘着气,虚弱道:“这是马车里的布帘,你那是什么眼神,来来去去就差把我踩成肉饼也没有发现我,白长一双眼睛,还不如黑兔。”
    懒得再理会他,秦香香仿佛第一次做坏事的孩子,心里惴惴不安的拼命让黑兔快跑。大晚上偷带一个男人出城,还被人追杀,她还从来没有做到这么刺激的事,如果老爹知道,会气疯的吧?
    黑夜如墨,黑兔闪电一般在小道上飞快奔过。
    坐在马背上不停的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香香只觉背后的人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大,仿佛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背上。
    “喂,你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秦香香放缓马速,手肘向后顶了顶他,不料身后的人没有一丝反应,被她一顶一头栽了下去。
    “吁——”
    秦香香吓了一跳,一步跳下马扶起他,伸手拨开缠在他头上的黑色布帘,露出他的脸。只见他双目紧闭,已经没有了知觉。探手摸他的手和脸,都是冰冷一片,鼻端的呼吸似有若无,仿佛随时会断掉。
    “喂!喂喂!你醒醒啊!”秦香香手指轻颤,抖着手拍了拍师离的脸颊,“你别吓我啊,师……师离!你醒醒啊!”
    那片大红的衣裙裹着他冰冷的身体,脸上的胭脂仿佛已经黯淡,黑暗中,秦香香只觉得他浑身上下似乎就要被夜色所吞噬,融入那一块灰色之中。
    没来由的,她心里一阵害怕,不由自主便抱紧了他,死也不放手。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秦香香将师离半抱半拖的弄上马背,自己坐在他身后,一夹马腹向黑暗中飞奔而去。
    她要尽快赶到灵苑,师离需要到城中看大夫,又听消息说卿墨染失了武功与七公子之一的姬天香一起留在灵苑城内,她从家里带出来的包袱应该在卿墨染那里,包袱里还有两颗起死回生丹,万一师离……撑不住,她还能保他一命。
    也不知跑了多久,天色微明。
    照之前师离的估计,大概再赶个半日便可到灵苑城。
    正当秦香香松了一小口气的时候,黑兔突然长嘶一声,前蹄高仰的人立而起。她差点被甩下马来,猛的一拉马缰稳住身子。
    前方十余米处,恍若幽灵的转出五、六个蒙面黑衣人,胸前俱都绣着一团白色的云雾。
    这是戒色的人?
    秦香香紧张的偷眼寻找那抹红色的身影,不过还好戒色似乎没有一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我要做什么?”
    秦香香冷冷的喝问,手中已悄悄扣了一把银针。
    黑衣人就如一根根没有思维的木头,站在原地瞪着森冷的眼将视线交缠在二人一马上。这时,一道嘶哑的声音从黑衣人的身后传来。
    “杀!”
    原本如木头一般的黑衣人顿时闪电般向着秦香香两人冲过来,手中长剑组成一张密密的剑网,当头罩来,似要将人绞成碎片。
    秦香香脸色一白,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好快的动作,好快的动作……
    她手中扣着银针,对着五、六个蒙面人一时不知道该先射哪个才好,转眼人和剑便到了身前,再不出手便永远不用出手了。
    千钧一发之际,她脑中灵光一闪,不管那些明恍恍的长剑,一把银针从左到右赏了每个黑衣人一根。只见银光一闪,那些黑衣人全部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黑衣人没死,只是都丢了剑捂着裤裆在地上翻滚。
    秦香香抹了额上一把汗,心中感叹:果然是师父说得对,要让一个大男人失去行动力,别管什么穴位、要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往那地方狠狠攻击。
    这才松一口气,原先黑衣人站的地方又多出一个人来,他一身黑衣,没有蒙面,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脸干瘦,胸前也没有绣云雾,只是往那一站,便强过之前的五六个黑衣木头。
    “没用的废物。”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黑衣蒙面人,转眼看向秦香香护在身前的师离:“师公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叫一个女人护着,也不觉得丢脸?”
    秦香香护着的手臂一紧。
    本该昏着的师离突然睁开眼来,从黑色的布帘中露出脸,他媚惑的一笑:“能叫一位姑娘舍身相护,那是一个男人最幸福的事,像你这种一辈子没有人爱的老王八是不会懂的。”
    秦香香惊喜:“你醒了,没事吧?”
    师离喘了两口气,低低的笑道:“暂时没事。”
    虽然一直不待见这个色胚,但此时他一醒,秦香香心里却是安定不少:“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感觉他好像很厉害,我可能射不中他。”
    虽然很不应该,但醒了一阵的师离见识了她“射阴”神功,听她说还要射眼前这人,不由自主便笑了出来。
    “咳咳……”他笑得咳了起来,又是喘了一阵,才继续道,“他的确很厉害,一身武功当今江湖可以排进前五。”
    江湖前五,那不就是师父叫她遇到了就要跑的一流高手?
    秦香香被吓到了,为什么会有这种高手追着她们跑啊!
    她手不抖,换成声音发抖了:“他,他是谁啊?”
    师离的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淡淡道:“通天教右护法,血屠夫申屠凡。”
    江湖人都说人的名树的影,听申屠凡这名字便觉得鲜血淋漓,煞气扑面。秦香香抓着师离的手臂,指甲掐进了他肉里都没有感觉。
    “他,他会杀了我们吧?”
    “嗯,肯定会杀了我,你么,大概顺便也会杀杀玩儿。”
    师离说得轻快,秦香香听得快哭了。
    她道:“那本鬼秘笈到底在没在你身上啊,这时候应该拿出来和他谈条件,威胁他不放了我们就毁了秘笈之类。”
    师离靠在她身上,笑得异常妖娆:“我想申屠老王八比起秘笈更想杀了我,所以你只能陪着我一起死了。”
    申屠凡看着师离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本护法的意思,那就乖乖的伸脖子吧,师公子死了还有美人陪着,可以死而瞑目了。” 




☆、要死就一起死

     江湖守则第十条:跳崖、河等绝对死不了,基本还会碰到绝世秘笈或者绝世高人成就一番奇遇。 
    *********
    师离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往后靠了靠:“秦香香……”
    秦香香被他幽幽的语气叫得一凛,嘴唇抖了抖道:“做,做什么……你别想着把我扔出去帮你挡人,然后自己偷偷跑掉!要死就一起死,别让我看不起你!”
    “咳咳,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师离微微笑着,眉眼儿柔成一片,“你把我扔出去,自己跑吧。他的目标是我,一定不会先去追你,到时你头也不要回的往前跑,能不能逃掉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秦香香一顿,她坐在他身后,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片刻,她环着他的一双手便紧了紧:“我爹和师父都没有教过我将人丢下自己逃跑这件事,我说了要死就一起死。”
    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要死就一起死。
    在秦香香看不见的师离的脸上,闪过似喜似悲的回忆之色,他闭眼掩住那一丝酸涩。这个世上,还有她这样的傻子,他还真没有见过。
    再睁眼,他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申屠凡正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看着眼前的人被逼进绝境,苦苦挣扎,然后就是互相背叛,用身边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每当这种时候,被背叛的人露出的表情是多么的叫人愉快。
    他戴着玄铁指套的十指闪着森森冷光,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的向前迈去。
    “临终遗言都说完了,现在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吧。”
    那一瞬间,师离飞速从秦香香手中抽走三根银针,毫不犹豫的扎入小腹下的丹田旁。他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逼进的申屠凡因他的动作顿住脚步,脸上露出防备之色。江湖之中有许多秘法可暂时提高人的功力,不过事后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些秘法平日不常见,但一经人用出来都是拼个同归于尽的招数。
    申屠凡看向师离,难道他想和他拼命?
    师离冷冷一笑:“想退?来不及了。”
    黑色的布帘从他身上飞起,他红色的衣裙在微明的晨曦中如一片红云般耀眼。 这是秦香香第二次看到师离与人动手,红衣妖娆的他比她第一次看到时的出手更加惊艳,美人的脸,美人的手,红云翻飞,美得叫人窒息,美得叫人绝望。
    “凭你现在的状态也想与我斗,自不量力!”
    师离赤手空拳与申屠凡交手,申屠凡是当之无愧的高手,一双铁爪寒光闪闪,攻守间爪影满天,他一爪击向师离,嘴里冷冷哼道。
    不料,师离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避,他对申屠凡的右爪狠狠撞去,噗的一声,左肩被抓出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乘着申屠凡收力不及的时候,他的右掌重重印在对方胸口。申屠凡猛的倒退十数步,身体一阵摇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断魂寒冰掌?”
    申屠凡只觉得心口处一片冰寒,吐出的血都带着丝丝寒意,顿时大骇。
    师离也不答话,旋身回到黑兔背上,整个人抱趴在秦香香背上,喘着气道:“快,快走。”
    秦香香自不待他多说,一拉缰绳,□黑兔如飞一般飞奔而去。
    她反手抓了他的手臂,只觉得他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一块冰块,冷得吓人。边跑,她边回头急道:“师离,你怎么样了?师离?”
    背上的人没有一丝声息,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黑兔一阵狂跑,师离喉间一阵闷声,秦香香便觉一滩冰水一般的东西滑进了脖子里,一路顺着皮肤漫延到了胸前,冷得她一个哆嗦。
    他吐完血似乎更加不清醒起来,呼吸时而粗重,时而急促,嘴里只低喃着:“快走……快走……”
    慌不择路,一路狂奔。
    不到盏茶工夫,申屠凡竟又从身后追了上来,秦香香回头一见他那张干瘦、阴沉得仿佛要吞了她们的脸,简直吓得亡魂皆冒。
    又跑得一阵,茫茫前路竟然被一条大河所阻,河面有十几丈宽,水流湍急。黑兔沿河跑了一阵,与申屠凡的距离不仅没有拉开,反而慢慢被他追了上来。
    黑兔的体力也到了极限,它跑带着两个成年人跑了一个晚上,中间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就算是苑城的宝马也吃不消。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秦香香再回首看了一眼又近了许多的距离,一咬牙,驱着黑兔靠近河岸,自己反手抱住师离,一个扭身飞扑跳进了河里。
    她就不信申屠凡这个通天教的右护法追人会追到河里去。
    申屠凡自然不会让她如意,眼见着两人就要入水,眼中寒光直冒,伸手就是一根透骨钉甩出。
    秦香香只听到背后一声破空声,还不及反应,背上便被什么东西刺了进去,然后才是撕心裂肺的痛。
    噗通一声两人跌入水中。
    秦香香觉得自己最近和水真的比较有缘,先是和乔子洵一起跳了一次瀑布,又是和师离一起跳了一次河。不过比起从恐怖的瀑布上跳下来,这次跳个河更让她痛苦。
    她要护住师离,又要抓着他不放,不让河水把两人冲散,背上中了暗器的地方痛得她半个身子都麻了,但她咬着牙怎样都不敢放手。
    不知被她水流冲出多远,等到秦香香恢复知觉时已到了岸边。
    师离的手还牢牢握在她手里,她将人拖上岸边。这一看,日当正午,又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不见人烟,一眼望出去,只有不太远的地方还有座寺庙。
    半背半拖着昏迷的师离,秦香香朝着那抹黯淡了的明黄寺墙挪去。走得近了,终于发现那是一座被废弃的破庙。
    没有人也好,省了她解释的麻烦。
    庙里虽然没了人,但僧房里勉强还有张石床可以供人躺下休息。将师离放到床上,她就在床前折了些破败的桌椅,找了火石点了一堆火。
    庙里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蔽身的衣物布缦,秦香香只好将外衫脱了挂在火堆旁烤着,自己穿着内衫蹲在火堆旁烤着火。师离更是被她扒得只剩下一条裤子和一件女式的兜衣,其余全部也拿来烘着。
    噗嗤——
    师离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河水冲刷了干净,此时露出一张男性化的脸,配着他身上大红的女式小衣,胸前还高高隆起了两团,实在有够好笑。而她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乘机非礼人家的色/胚。
    “这是什么东西啊?”
    她伸手从他胸前抽出那两团东西,皱眉打量着,又伸出手指戳戳,软软的,好像还有水在里面晃荡。看这外表好像是牛皮的水囊,但做得鼓鼓囊囊的,也没有开口的地方。
    将两团怪怪东西扔到一边,她坐在火堆前闭上双眼休息。
    这一晚半日,实在花了太多的体力,又加肩上受伤失血,秦香香靠着床角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橘红的火焰燃烧着,直到最后燃尽成为一堆飞灰。
    冷风一吹,秦香香打了个哆嗦冻醒过来。她与他都还在小庙,看来他们运气不错,申屠凡没有追来。
    重将火堆燃起,衣衫已经干得差不多了,重新穿回身上,又将师离的衣服给他穿好。
    “重得和猪有得一拼,不是都变矮了吗?怎么也不轻……不过这身高应该不是缩骨功吧?都昏了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变回来?”
    秦香香给他系着衣带,背上的伤随着她的动作一抽一抽的剧痛。她只好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师离的身高上去。
    “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缩骨丹么?”
    师离冰冷的手掌一把扣住秦香香的手腕,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来:“这位姑娘,在下被你里里外外都看完了,你要负责。”
    秦香香哼了一声,懒得理他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喘这么大声,你就省省不要说话了,想要气得别人吐血还是先把自己养养好再说吧。”
    将师离从石床上扶起,让他斜斜靠在墙上。
    秦香香忍着背上的痛,又去在火堆里添了一把木柴。
    “你的背怎么了?”师离无力的靠着,咳了两声,注意到秦香香的异常。
    “被那个申屠凡的暗器打到了,不过好像没有毒,等出去了我再找大夫治一下。”回到床前靠着床沿坐下,秦香香轻描淡写的回道。
    师离没有再说话,正当秦香香以为他又昏过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扶上她的肩,一只手掌探到她身前开始解她的衣衫。
    “你做什么?!”
    秦香香惊跳起来,脸儿一片绯红,这个色胚,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做坏事!
    “能做什么?脱你衣服!”对着她抛了一个白眼,师离喘着气道:“看我们两个现在的体力,看我们两个的美貌程度,该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叫什么叫,再叫不让你非礼了。”
    秦香香:“……”
    来个谁把这个不要脸的拖出去喂狗! 




☆、重逢

     江湖守则第十一条:好人用暗器是形式所逼,多才多艺,一击必中;坏人用暗器是卑鄙无耻,旁门左道,扔死了都扔不中……
    *********
    “笨蛋,申屠凡除了夺魂爪,最厉害的便是暗器透骨钉,一钉射中,透骨三分。 这里根本没有大夫可以治伤,你想以后变成残废嫁给你的乔少侠的话,你就不让我看,让它烂在骨肉里算了。”
    师离不容她多想,伸手就将她拉到身前,解开了她衣衫领口处的两颗扣子,又将她转过身去,将衣领往下拉,只露出背颈。
    原来,他也有君子的时候,没有乘着这个机会占她便宜。
    也许是见识了他的太多面,也许是一起经历了生死间的挣扎,也许她心底开始信任他。秦香香放松了身子,由着他检查。
    师离将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肩背上,细致的肌肤如上等的瓷器,白嫩光滑,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邀请着他伸手去触摸。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只是此刻,他猛然觉得有星星点点的火焰从身体里燃烧起来,身体里的寒意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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