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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不善 坏妃晚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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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传说中十三岁便战功显赫的韩王,我倒是真的想见识见识,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三月初九啊,我愈发地期待了。
这一日,夏侯子衿没有过景泰宫来,想来是为了明日之事在做准备吧。
到了晚上,才听闻晚凉回来。
将她叫进了房内,问她:“如何?”
晚凉低声道:“奴婢与浅儿去的时候,晋王正与显王在院中切磋武艺,奴婢当时心里一咬牙,假装滑倒,撞了上去,”
我吃了一惊,听她又道:“可巧了,晋王的剑尖划破了奴婢肩胛的衣衫。”
猛地站起身,才瞧清楚她的右肩胛处的衣服被剑划破。忙上前查看:“伤得如何?”
她却是退了一步,摇头道:“轻伤,娘娘不必担心,奴婢有分寸的,奴婢的命,还要留着去晋王府的。”
我怔住了,晚凉继续道:“晋王叫了大夫来,浅儿便顺势请开了显王。晋王过来查探奴婢的伤势的时候,奴婢顺口便说,奴婢就是昨日冲撞了他的宫婢,没想到今日,王爷就还奴婢颜色了。”
瞧着面前的宫婢,晚凉她,果然会说话。
“晋王不免笑起来,说既是如此,看来奴婢的伤也不重。”
我脱口道:“然后呢?”
晚凉看着我,开口道:“出门的时候,晋王,问了奴婢的名字。”
悬起的心缓缓放下,吸了口气道:“很好,晚凉,你做的很好。”
晋王既肯问她的名字,那说明还是希望能记住她的。那么,就看接下来的日子了。
朝她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是。”她应了声,转身出去的时候,忽然又回身道,“娘娘,景王还说,说奴婢不愧是你的宫婢。”
一时间怔住,却见晚凉早已经推开门出去。
站了会儿,才不免颓然笑一声,转身上床去睡了。
终于到了三月初五的早上,起了身,才听朝晨说,今日太后说不必过去请安
用了早膳,又听闻夏侯子衿带了姚淑妃出宫去了。后宫多少女子羡慕着姚淑妃,我倒是也没什么失落。在院中饮茶,顺口问着晚凉:“身上的伤还疼么?”
她摇头笑道:“奴婢都说了是轻伤.娘娘您怎么还记挂着?”
我浅笑,怎么能不记挂啊,她这是以身犯险。
我只希望,晋王他,真的可以记住她。
如果晚凉要随他回封地的事实不能改变,那么我更希望,晋王能够真的喜欢上这个聪明可人的丫头。我希望,晚凉可以幸福,那么至少,可以弥补我心里对她的愧疚。
这日,夏侯子衿果然是没有回宫的。随他一道留在上林苑的,自然还有姚淑妃。我忽然想起在上林苑的舒景程,不免心里捏了把汗,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好。这一次,倒是我多虑了。在上林苑的那一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第二日回宫的时候,我听闻姚淑妃前晚在上林苑染了风寒,回宫后,便回储良宫休息了。
我着实有些吃惊,好端端的,如何会染了风寒?
下午的时候,便听外头祥瑞说,太后派人来叫我过去。
忙起身过熙宁宫去。
浅儿依旧引我至太后寝宫门口,便不再往前。
我进去,太后只坐在桌边等我,我忙行了礼,便听她道:“淑妃病了,明日你陪皇上去迎接韩王和郡主。”
我大吃一惊,望着太后从容的神色,此刻才知,原来姚淑妃的病,是太后动的手脚。
见我的样子,太后轻笑一声道:“如此看着哀家作甚?你记得了,明日,不得让皇上与那郡主独处!”太后的话,隐隐地加强了语气。原来,太后担忧的,是这个。
上前,低声道:“太后,既然皇上已经答应将北齐郡主赐婚给晋王,您还不放心么?”
她的嘴角微动,开口道:“只要他们一日不回封地,哀家便不能掉以轻心。檀妃,你该知道哀家的心思。”
“是,臣妾明白。”我低头应声。我自然是知道的,太后是万分谨慎的,她做事,一步都不得出错。
二人正说着,便听外头有人道:“皇上驾到——”
我吃了一惊,太后也是抬眸朝门口瞧去。不一会儿,便见夏侯子衿进门,瞧见我也在,明显微微一震,却是转向太后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妾参见皇上。”我朝他福身。
太后笑道:“近日事情繁忙,皇上怎么还有空上哀家这边来?”
他上前坐了,却是看着我道:“怎么檀妃也在这里?”他的眉心微蹙,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看我。
我想起那时候他便说,他知道,太后不喜欢我。如今瞧见我突然在熙宁宫,自然是觉得奇怪的。
我才要开口说话,便听太后道:“哦,是这样的,哀家不是听闻淑妃病了么?荣妃身子不便,眼下也只檀妃合适与皇上明日一道去迎接韩王和郡主,哀家便让人找她来,跟她说说该注意的事项,免得,到时候闹出了笑话。”
他怔了下,才回头:“朕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没想到,还是母后想得周到。”他这才朝我淡淡一笑。
太后点了头道:“皇上这几日也累了,哀家自然要帮皇上多分担一些。待日后你册封了皇后,这些事啊,哀家也不必再管了。”
我不免朝他看去,只见他的神色依旧淡淡的,瞧不出起伏。
太后又道:“无事的话,你们都回去吧,哀家去探探淑妃去。”
夏侯子衿起了身道:“是,儿臣先回去了。”他又看我一眼,开口道,“你随朕一道走吧。”
我忙道:“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语毕,便瞧见他已经转身出去,太后使了一个眼色给我,我忙追出去。
他走得真快,说是要我和他一道走,却丝毫都不等我。我叹了口气,提着裙摆追上去。
他却冷不丁地站住了身子,我收势不住直直地撞了上去。讶然抬眸:“皇上……”
他转了身,却是轻笑起来,拉住我的手道:“今晚早点休息,明日要早起。”他边说着,边拉着我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我忍不住道:“皇上,北齐既然不是皇帝亲来,您也可以不去亲迎啊。”
他却不看我,只道:“他们既然是送郡主来和亲,朕只是想让他们看到,朕会以礼相待。如此,朕再赐婚给晋王,北齐之人愈发地不好再说什么了。”
心微微放下,我真怕他是因为拂希的妹妹要来,才要亲迎的。呵,嘴角牵笑,我早就和太后说过的,他是睿智且理智的人。所以,他永远想的那般周到。
“你觉得朕的决定如何?”他得意地问着我。
我笑言:“皇上圣明!”
却不想,他的脸色微沉,斥道:“朕讨厌你学他说话!”
我才是怔住了,半晌,才想起他口中的“他”是谁来。不免又觉得好笑,贴近他小声问:“皇上吃醋了?”
他重重哼一声,开口道:“朕犯不着!”
我笑着,却不再说话。我发现,他比谁的醋意都大。
当初是对着我的先生,如今,又是对着晋王。心下暗暗庆幸着,若是被他知道我叫了宫婢蓄意去接近晋王,那我可又有的苦头吃了。
吐吐舌头,悄然看他一眼,见他只目视着前方,脸上的怒意也缓缓散去了。便微微吸了口气问:“皇上,您让大宣和南诏的皇帝同在上林苑,妥当么?”
他斜睨着我,启唇道:“你又想说什么?”
我轻笑着:“臣妾只是听闻之前大宣内乱的时候,南诏皇帝可也虎视眈眈地勾结了叛党妄想侵占大宣的国土呢。您说,这回他们两个见面,是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他低哼一声道:“政场上哪有绝对的敌人?那你可知,后来大宣还是和南诏联手了?”
我点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似乎后来大宣还用南邬的一半国土和南诏换取了什么东西。不过这些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好奇,那大宣皇帝真的会不记恨么?
他倒是不再和我谈论此事,我也转口道:“记得皇上跟臣妾说过,要臣妾在上林苑的狩猎会上的猎物作为您生辰的礼物。只是臣妾怕是功力太浅了,到时候什么都射不中,让您失望了。”我就练了一早上的射箭啊,叫我去射会跑的兔子.那可真是一件难事。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起这个。半晌,才笑道:“射不准……也好呢。”
我讶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他却道:“明日或许还去上林苑住一晚,不如,朕再教你一回?”
我怔了下,只好点头。他说教我,那自然是好的。
不过,我倒是还真的想能射得准一些,只因,关于舒景程的事情,我心里已经有了对策了。让他不死,却又能不拂夏侯子衿和太后的心思。丢了舒贵嫔的锦囊的至今不悔,可,舒景程终是一条命,我既然应了舒贵嫔,便也是想遵守承诺的。
“想什么?”他忽然问我。
忙回神,笑道:“在想明日的事情啊。”
他微哼:“有什么好想的?”
我浅笼不语,他倒是也不再多问。
二人不知不觉地走到御书房门口,我微微吃了一惊,想要停下脚步,他却不放手,直直地将我拉了进去。
才入内,便瞧见那桌上的奏折几乎堆积成山了,不免有些惊愕。他瞧我一眼,笑道:“各地祝寿的奏折,看得朕眼睛都花了。”
我小声道:“皇上带臣妾来这里作甚?”
他放开我的手,径直上前,将一本奏折甩至我的面前。我迟疑了下,终是上前,打开。
原来,是硕大人上的奏折。
扫了一眼,便听夏侯子衿道:“他们父子二人的想法还真是不一样。”
那是自然,顾大人谄媚,卿恒耿直。真是想不到硕大人到了现在,还在夸夏侯子衿春猎的决定明智,其实他心里也不是不知,只是他就想奉承。奏折上,还提及了顾卿恒进言一事,还说希望夏侯子衿对顾卿恒网开一面。呵,真真讽刺。
他又道:“顾卿恒……的确不错。”
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可真是难得啊。我喜道:“皇上打算用他么?”
他横我一眼,倒是也没有生气.只道:“只是现在没有适合的职位给他。”
疾步上前,脱口道:“如果有,皇上是否便会重用他?”
他怔了下,嗤笑一声道:“怎么,你想为他谋官?”
我亦是笑:“皇上如此精明之人,如何会让臣妾为所欲为?”
他微哼一声,却是不再说话。
隔了会儿,听外头李公公道:“皇上,晋王求见。”
他本能地抬眸朝外头看去,我也有些惊讶,他又看我一眼,开口道:“你先回去。”
迟疑了下,终是起身告了退,
行至外头,晋王见我出去,眸子里露出些许惊讶,退了半步道:“娘娘。”
我不免有些尴尬,他是否又要以为我干政了?朝他轻笑一声,便往前走去。晚凉上前来扶我,我悄然看了一眼晋王,他果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是看晚凉吧?
心下微微笑起来。
径直回了景泰宫,晚上夏侯子衿没有来。我忽然又想起今日在御书房,他虽然没有言明,可他的意思我也明白,如果有合适的官位,他是愿意重用顾卿恒的
而那官位,我想我已经帮他选好了。只是卿恒啊,小时候,我从来未曾想过,他也会走上仕途。缓缓摇头,他为了我,甘愿入朝,而我,也愿意为他谋得一个好的职位。
三月初七,北齐的人终于来了。
我盛装出去的时候,恰巧远远地瞧见千绿,她与菊韵一起,站看看我,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像是讽刺,又像恨意。
晚凉已经帮我拂开轿帘,收回远望的目光,径直坐进鸾轿。
鸾轿行得很快,宫门口,夏侯子衿的御驾早已经候着。我还瞧见顾卿恒的马站在最前头,他背对着我,并未曾回头。不过瞧见他,我觉得特别安心。
我上前,还与那一次出宫时一样,由夏侯子衿拉着,上了御驾。
队伍缓缓地行看,到了皇城门口的时候,太阳也已经升得很高很高了。近日的天气是一日比一日热,瞧着身边之人一眼,记得那时候我与他出来,还冷得很,李公公还拿了裘貉追着他穿。转眼,几乎快要穿单衣了,时间真是过得好快啊
才想着,便听外头李公公的声音急急传进来:“皇上,来了来了。”
不知为何,我觉得心里突然紧张起来。身边之人却已经起身,行至外头。我迟疑了下,忙起身跟出去。
站在他的身边,抬眸望去,隔了很远,只依稀可以瞧见那好长好长的队伍。
队伍最前面,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那身雪白的衣服在阳光下赫然醒目……
他的身后,扬起的旗杆上,硕大的“北齐”二字让人瞧着倏然心惊……
再往后,是一辆华贵的马车,我知道,那里面坐着的,便是来天朝和亲的郡主,拂希的妹妹……
第016章 面具
站着怔怔地看着,感觉身边之人伸过手来,握住我的,垂眉瞧了我一眼,轻
笑道:“怎么,是昨日母后未曾与你交待清楚么?你可是朕的妃子,有何紧张的
?”
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猝然笑道:“皇上握着臣妾的手,臣妾自然,不紧张了
。 ”
他微微哼了声,倒是没有再说话,只将目光投向远方。
我也随之瞧去,那队伍还很远,今日阳光甚好,我不免眯起了眼睛。那走在
队伍最前面的男子,定是北齐的韩王了。我努力地看着,想要看清他的样子,却
不想那硕大的旗帜迎风飘开去,恰巧挡住他的侧脸……
有些微微失望,继而,又笑,等近了,还怕看不见么?
北齐的人似乎也瞧见了这边皇帝亲迎的队伍,他们的速度也明显地加快了。
安静地站着,又过了一会儿,队伍才近了。
我仔细看去,那旗帜飘过的瞬间,错愕地瞧见了马背上的男子。
他挺拔的身姿直直地面对着我,他的脸上,一张水光银色的面具,将那之后
的容颜完完整整地掩盖了起来,只剩下那双浓如泼墨的眸子。
他也,直直地,朝我看来。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在看我的时候,那眸子,笑了。
被夏侯子衿握住的手微微一颤,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有些疼痛。
身侧之人不免低头来看我,我忙笑了下,朝他的身子靠了靠,轻言道:“皇
上,臣妾是许久不出来了,阳光好烈啊,都照得有些头晕了。”
他皱眉看看我,伸手过来扶住我,低低骂道:“没用。”边骂着,边又笑着
,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满的,皆是温柔。
瞧看他的样子,我心里居然,高兴起来。
北齐的队伍终于到了近前,韩王跳下马背,他身边一人忙上前拉住马缝。韩
王大步上前来,朝夏侯子衿拱手道:“见过皇上。”他又朝我看一眼,启唇道,
“见过娘娘。”
夏侯子衿笑道:“王爷无需多礼。”他说着,目光却朝韩王身后的马车瞧去
韩王似乎意识到了,回头瞧了一眼,笑道:“让皇上见笑了,本王的叉妹自
幼身子骨弱,来的路上不慎染了风寒,故此才没有下来见驾。还望皇上海涵。”
我也不免朝那马车瞧去,车帘是繁复的刺绣锦缎制威,瞧着也知是有一定分
量的。今日的风不算小,却也是吹不起来。我甚至都无法依稀瞧见那女子衣裙的
一角。只能隐约听见偶尔的几声咳嗽声。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北齐郡主好大的架子,天朝皇帝亲迎,她都能不下来。
这不是给夏侯子衿一个下马威么?
侧脸,看着边上的男子,他的脸色虽有些微沉,却是没有动怒,只正了身道
:“如此,那便先进城。朕与王爷一道过上林苑,今晚先小小设宴,为王爷和郡
主接风洗尘。”语毕,便拉着我转身。
“谢皇上。”身后传来韩王淡淡的声音。
夏侯子衿与我上了御驾,李公公便尖着声音叫了“起驾”。浩浩荡荡的队伍
终于朝着上林苑的方向出发了。
我坐在他的身边,悄悄看向他的侧脸,见他紧抿着双唇,并不打算说一句话
。我看得出,他是生气了,只是,他却能很好地隐忍。
是否,只是因为对方是拂希的妹妹,所以,他才能够做到这样?
深吸了口气,他待拂希的好,真的已经无需多言,好得,让我无端地嫉妒。
迟疑了下,俯身过去靠在他的身上,伸手圈住他的身子。他似是微微一震,
低下头来看我,那眉宇间的怒意缓缓地消散开去,笑问:“怎么,头还晕么?”
我“唔”了声,轻闭上了眼睛。
感觉他的大手伸过来,探上我的额角,而后又道:“看来不是病了啊。”
怎么不是病呢?
是心病,他心里的病,我心里的病。
听他又叹息一声,抱住我,开口,“此去上林苑还有一个时辰的路,若是累
了,朕抱着你睡一会儿。”
点点头,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是该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去上林苑的。那里
.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
回想起上一次,我与他去上林苑的时候,也是这般,他抱着我,我便睡着了
。而后醒来,便不见了他的踪影,呵,不知这一次,待我睁眼的时候,是否又只
会是,我一个人?
心里喟叹一声,想得太多,总叫人烦恼。
只是这一次,心里的事情太多,怎么也睡不着。
继而,又想起韩王。
我从来未曾想过,他竟然会戴着面具,真是叫我惊讶啊。只是,方才看夏侯
子衿的脸色,却并不多见讶异,看来,他是知道的。
只是,瞧见了他,如何都不会把他与那个传说中战功显赫的王爷联系得起来
。除了那张令人有些心悸的银色面具,他给人的感觉,带着暖意,不像是久经沙
场之人。
很奇怪,那便是他给我第一感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御驾缓缓地停下,而后李公公的声音传进来:“皇
上,上林苑到了。”
我睁开眼睛,他恰巧低头看我,轻笑道:“你倒是醒得及时。”
我浅笑不语,哪里是及时啊,是我根本没睡着。他却不急着下去,只吩咐着
:“让人带韩王与郡主过宜思苑休息,朕先去御宿苑。”
“是。”李公公应了声,又在外头说了几句,才又叫了起驾。
御驾又缓缓前进了,他浅浅地吸了口气,继而笑道:“朕过个生辰,也这般
麻烦。”
我笑言:“谁让您是皇上?”
他叹息道:“是啊,谁让朕是皇上。呵。”他笑着,缓缓摇了摇头。
待行至御宿苑外头,下去的时候,我们后头果然已经不见北齐的人。夏候子
衿已经下了御驾,我见晚凉上前来,便扶了她的手下去。
“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御宿苑的宫人们皆直直地跪在外头,迎接圣驾的到来。
我瞧见晴禾跪在前头,以额触地。
夏侯子衿走上前,叫了起。我跟在他的身后,走过晴禾身边的时候,见她突
然抬眸,朝我浅浅一笑。我也微笑一声,跟上前去。
如果说上次来的时候,我还不过是半染了太后的影子。那么这一次,我已经
完完全全的太后的人了,晴禾,也能为我所用。
身后传来顾卿恒的声音,他吩咐着羽林军不得掉以轻心,牢牢护着皇上的安
全。
随着他走至里头,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迎上来,朝他道:“皇上,广毓苑和
钦禧苑那边……”
他的话未完,便听夏侯子衿低咳了一声,我知道他们是有事情要谈,便识趣
地开口:“皇上,臣妾想去外头走走,很快便回。”
他瞧我一眼,开口道:“去吧,不要走远了。”
“臣妾知道。”点了头,扶了晚凉的手转身出去。
他有事要谈也好,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去办。
出到了外头,晴禾忙上前道:“娘娘才到,马上要出去么?”
我笑道:“皇上在里头有事呢.本宫不便在场,就出去走走。你也不必跟了
,进去候着吧,皇上有需要,你便进去伺候。”
闻言,晴禾也不多说什么,只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带了两个宫婢径直朝外头走去,下台阶的时候,听顾卿恒唤我道:“娘娘,
属下斗胆,请问娘娘往哪里去?”
回头,见他站在离我一丈处,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危,毕竟这次与上次不同
。如今的上林苑,有着太多的人了,并且,也杂乱着。只是,要他随我一道自是
不妥的,夏侯子衿还在御宿苑中,他作为御前侍卫,首要的职责,便是要保护皇
上的安全。
若然跟着我去,他便是擅离职守了。所以,他才要问我.他实则,是在告诉
我,不要出去。
朝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本宫不过在这附近走走,没什么大不了的。顾侍
卫便好生守在这里便是。”
他还想说什么,我却已经转了身,径直往前。
身后之人终是没有跟上来,却是开口道:“你们两个,远远地跟着娘娘,保
护娘娘安全!”
“是。”两人应了声,便听得跟上来的声音。
我向朝晨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忙回身去拦住了那欲跟上来的两人。
顾卿恒啊,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只是我要去见一个人的,此事不能让夏侯
子衿知道。
又走了一段路,才听得朝晨追上来的声音,她微微喘着气道:“娘娘,我们
去哪里?”
我朝她瞧了一眼,浅声道:“还记得那时候本宫站着看皇上操练羽林军的那
个小山坡么?”
她怔了下,马上又点头:“奴婢记得。”
晚凉有些诧异,那一次她没有来,所以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将目光看向前方,淡声道:“你现在去找一个叫舒景程的监副,带他去那
里见本宫。切记,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
朝晨的眸中微微染起一抹谨慎之意,忙开口:“是,奴婢这就去。”
晚凉回头看了一眼急急离去的朝晨,小声道:“娘娘,您说的舒景程不会就
是……”那个人的名字她到底是不说出来,只是她想问的,我自然知道。
点头道:“是她哥哥。”
她有些讶然,却是不再开口问我。
我只朝前走着,晚凉对这里不熟悉,倒是我来过一次。只是,去那个坡地,
有着近路,而我,依然选择了上回走过的远路。只因,我想顺便看看,大宣和南
诏皇帝的苑殿。
这一次,有备而来,我早已经私下了解过整个上林苑的布局。
既然方才那侍卫提到了广毓苑和钦禧苑,那么那两个地方势必会是大宣和南
诏皇帝的住处。广毓苑在御宿苑的东北侧,那么,就是那里……
抬眸瞧去,果然透过树林,能隐约瞧见走动的宫人们。看看衣服,已经不是
天朝宫人的服饰了。
钦禧苑便是在御宿苑的西北,回眸,我站在这里,是瞧不见的。而北齐的人
住的宜思苑便恰好在御宿苑的正西方向,我此刻往东面去,只会愈发地远。
脚下的步子稍稍加快,很快,便到了当初来过的那个山坡。站在此处看广毓
苑,能瞧得更加清楚了。
晚凉指着那广毓苑低声道:“娘娘,那是大宣皇帝的住处。”
我有些吃惊地看她,低声问:“你怎么知道?”
她轻笑着:“方才过上林苑的时候,奴婢听李公公提过的。”
原来是李公公说的,那么,那南诏皇帝和皇后便是住在钦禧苑了。想起这个
,我倒是愈发地想见见这个前朝的昭阳帝姬了。
两人站了会儿,便听得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见朝晨带着一人过来,朝
我道:“娘娘,舒大人来了。”
舒景程还是第一次见我,他看我一眼,露出讶然的神色,忙朝我行礼:“臣
参见檀妃娘娘。”
放开晚凉的手,我示意两个宫婢都退下,上前道:“舒大人不必多礼,本宫
今日找舒大人来,是为了姐姐临终前托付的事情。”
我的话,说得他浑身一颤,我虽不言明,可他自是知道我口中的“姐姐”就
是舒贵嫔,是他的妹妹,舒晴。
“娘娘……”他连着双唇都颤抖了。
我上前一步道:“姐姐临终前拜托了本宫要保住舒大人的性命。”
他的眸中一阵惊愕,却是摇头道:“臣不明白娘娘说的什么,臣如今不过只
是个小小的监副,还能有什么性命之忧?”
心下微动,看来舒景程是不信我,他对我还有所隐瞒。
浅笑道:“本宫当初也是如此跟姐姐说的,只是姐姐说,太后和皇上仁慈,
没有固了姐姐的事情杀了舒大人。可是姚副将却趁机跟皇上说,要皇上将舒大人
降至调往上林苑任监副一职。姐姐说,姚副将另有对策。”
我想过了,在将舒贵嫔给我的纸条交给他之前,先要说得让他以为是姚家的
人出的主意让他来上林苑。要让他先八为主,此事与太后和皇上没有关系。如此
.他才不会想到太后的计谋上去。
果然,听我如此说,舒景程的脸上终于动容。
在那一片隐约的颜色下,升起的是层层怒意,他藏于袖中的手,明显瞧得出
已经狠狠地紧握。看来,他是会愈发地坚定了要刺杀姚振元的决心了。
不过,说是要保住他的性命,我也不是骗人的。
半晌,他才终于抬眸看着我,道:“娘娘……”他说着,本能地瞧了眼不远
处的晚凉与朝晨。
我回头看了眼,低声道:“她们不是外人,舒大人有话可以放心说。”
他这才点了头,咬牙开口:“臣的妹妹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定是姚淑妃陷
害于她!娘娘……”
“舒大人。”我打断他的话,说道,“此事是真是假,都已经过去,本宫今
日来,不是听你喊冤的。”我意在告诉他,我不过是受人所托,我也只是个局外
人,不会有这个闲心思来听他说舒贵嫔的事。我也不能,让他觉得我帮他,帮得
很热情。
凡事,半真半假,最是让人琢磨不透。
舒景程怔住了,片刻才道:“是……臣明白。”
我点头,从袖中取出舒贵嫔交给我的纸条给他,开口道:“本宫知道你不信
.这是姐姐当初交给本宫的,本宫现在给你。”
他愣了下,终是伸手接过。一眼,就变了脸色,喃喃地道:“是……是晴儿
的字迹……”
我转了身,目光看向远处,只道:“舒大人,相信你比本宫更加清楚,三月
初九那一日你若是出手行刺姚副将将会有多凶险。本宫也知道,你们舒家和姚家
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本宫希望你听本宫一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娘娘!”他气愤地开口,“若是错过这个机会,日后怕是再没有这么
好的机会了!”
嘴角微动,他果然,是存了行刺的心了。
我笑言:“可是,若是舒大人一命换一命,那真是枉费本宫答应了姐姐将这
纸条交给你的苦心了。”再次转身看着他,转口,“淑妃娘娘如今在后宫呼风唤
雨,为的是什么?”
舒景程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我继续道:“自然是她身后姚家的势力,其实本
宫也,不喜欢她。本宫愿意帮舒大人去做这件事,但,需要舒大人随身的一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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