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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武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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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东方大鹏抢着笑道:“据他老人家说,如今长春谷都是女的,只有神君老哥哥是一位男人,以神君老哥哥的脾气来说,走又不能走,住在那里又无聊,这段时期一定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如果白云师叔去了,正好碰一鼻子的灰。”

长春仙子和岳文琴,都格格笑道:“这话说得也是,那这位大师倒是很精。”

东岳狂生莞尔一笑,道:“你们别看那大和尚表面上傻头傻脑,其实却精得要命。”

忽听东方大鹏又问道:“岳妹妹,令师对天龙教又探听了些什么呢?”

岳文琴边走边道:“如今天龙教改组啦,实力比以前壮大多了。”

“啊!”东方大鹏微微一惊,道:

“他们是如何改组呢?”

岳文琴道:“鲍金城被大哥哥宰了以后,矫天玉龙傅铨,却当上了大坛主,第二黄龙坛坛主,由黄琦之父,千变拳王黄凤起担任,第三坛还是黑水恶龙董武,第四坛是飞天神龙云中行,第五坛则是护法——红莲姬范丽升任,第六坛是冷面阎罗艾青,第七坛就是从你手底下跑脱的——蛇郎君尤嵩。”

东方大鹏又是微微一惊,道:“啊!他们由五坛变七坛啦,那真是扩大了嘛。”

岳文琴轻轻哼了一声道:“哼,还不只是如此哩,其实,他们最厉害的一级,而是该教的护法群,那才真够吓人的哩。”

“那么,是那些人在当护法呢?”

岳文琴道:“星宿人妖夹谷妙,北邙鬼妖左丘光,两人是太上护法。其余如九指飞魔西门无忌,千毒人魔淳于善,天残老邪闻人美,鸠面魔妪令狐娇、豺心血魔乔阴、万蛇尊者呼延仁,神力天尊谷石、天煞公羊胜、地熬长孙蕙,再还有南海双凶邢氏兄弟,和天童、地叟哩。”

“乖乖隆的冬!”东方大鹏惊道:“这简直把所有黑道之人,都网罗殆尽了嘛。”

“可不是么?”岳文琴道:“不过,目前他们还只是发出聘书,要到七月初一,才知道是否全都参加,可是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因为事先他们就曾经过一番协调,然后才发出聘书的哩。”

长春仙子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到七月初一才知道呢?”

东岳狂生却忽地笑道:“因为七月是鬼月嘛,鬼门关一开,他们才能出来啊。”

四人都一阵大笑起来。岳文琴却摇摇头道:

“那倒不是,据说七月初一他们要召开一次大会,会议一结束,就开始向少林、武当两派同时下手。”

“啊!这么快!”东方大鹏惊得一跳,皱皱眉道:“他们这股实力的确不小,幸喜我们这边也增加了一位长春大姊姊,可是与他们比,还是差得很远。”

东岳狂生笑道:

“小兄弟,别怕,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自古邪不胜正,我们会想办法不到七月底,又将他们赶进鬼门关去。”

谈笑之间,四人已来到长春谷口,刚好是薄暮时分。

尽管烈火神君满腔牢骚,一肚子的闷气,但只要一见到东岳狂生,却又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仅只两月不见,岳腾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如今他已是弱冠之年,一袭长衫,腰悬宝剑,神消气朗,双目灼灼如电,较以前更增三分英武。

于三日前告别恩师以后,即往长春谷匆匆奔去。

长春谷内有许多他所惦念的人,第一个当然是他那位幼失怙恃,无父无母的胞妹——岳文琴了。

一想起胞妹文琴,他的内心就感到一阵痉挛,横过一阵痛苦,而且更兴起一份惭愧与歉疚,他总觉得没有好好照顾着她,如今家破人亡,居无定所,父母血海深仇未报,只落得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尚不知将来如何得了。

对于冷翠薇和东方飞凤两人,他也很惦念,一个曾经两次救过自己;而另一人却被自己救过两次,一个曾经抱过自己,背过自己、搂过自己;而另外一个,却又被自己所抱过、搂过。

一个大自己半岁,一个却又小自己半岁。

一位是冷姊姊,一位则是东方妹妹。

老实说,他对冷姊姊极为感恩,内心也极爱慕,但对她那难惹难缠的个性,却又多少有点耽心。

他与东方妹妹很谈得来,但别人乃是箫圣的掌上明珠,门第差别甚大,自己根本不敢朝这方面想像。

他对这两他姑娘难以取舍,无法分出轻重。

可是,苍天就偏偏作这么巧妙的安排,使两个姑娘经常在自己身边出现,绕着自己旋转;就连在脑海中,在内心的深处,也烙上她两人的倩影,时而左边那位鲜活明丽,时而右边那位又风姿绰约。

这可以说,是隐藏在他内心一个极大秘密,不可说,不敢讲,对谁都不能透露,只有任它在心田里滋长茁壮。可是,他却耽心,总有一大这个秘密,会突然的膨胀而爆炸,为自己带来极大的震撼,甚或痛苦与灾害。

每次当他想到这,都不禁叹一口气,悄悄地自语道:“唉!假若真到了那种地步,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突然——

他停身止步,似乎有些惊觉,凝神静听起来。

原来,前面林中仿佛有话声传来,只因距离太远,既听不清楚说些什么,更不晓得是些什么人物。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前面慢慢靠近……

但闻一个声音说道:“冷孟雄,你我情义早绝,别再喊我大哥,也别再为那对小男女求情,你要知道,老夫若不杀他两人,他兄妹两人就要杀我,你看我这条左臂就是例子。”

岳腾听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忽听另外一个声音道:“大哥,我求你,三弟就只这点骨肉,你就高抬贵手吧,说来也真可怜,他们兄妹两人,无家无业……”

突听先前那个声音,冷笑一声道:“冷老二,如今你连自身都难保了,哼!还有心情去可怜别人,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死活啦。”

“什么?”但闻那个陌生的声音道:“我已经被你害得十年抬不起头来,你还是不放过我。”

最先那个声音道:“谁叫你当年不愿和我同谋岳琨……”

岳腾一听对方蓦然提起父亲名字,不禁暗吃一惊,同时也就立刻想起这声音,就是黄凤起的声音。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本欲即刻冲出,但转而一想,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弄清楚了再说。

于是,悄悄走上前去,借着一株大树隐住身形。

偷偷一瞧,只见前面草地上,正有两人相对而立,中间相隔五六丈距离,左边那人,正是被乃妹斩断一只手臂的黄凤起,也就是自己的灭门仇人。

右边那人,却是位老年文士,身形瘦弱,年约五十余岁,三绺长须,已成花白,虽是一副精灵聪明之像,但却是满脸皱纹,饱经风霜,眼神中却蕴含着甚多的忧戚。

忽听黄凤起阴阴笑道:“冷孟雄,你就认命了吧。”

这次岳腾听得甚是清楚,原来这位身形瘦弱,饱经忧患的老人,竟是白柳山庄庄主,袖里乾坤冷孟雄,亦即是冷姊姊的父亲。

严格说来,也是岳腾的二伯父。

岳腾心知黄凤起手辣心狠,今天必然会下毒手,所以蓄势以待,准备随时扑出救人。

只闻冷孟雄道:“十年前,你用狡计,毁了我的武功,我费了千辛万苦,才逃出你流云谷,这多年来我一直都在躲你、让你,那知你还是要杀我,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结义。”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结义。”黄凤起道:“你既然与我结义,照理,你就应该将你那一身所学,教给我儿黄琦才对,你为什么却教给不相干的外人。”

袖里乾坤冷孟雄问道:“我教给谁哪?”

黄凤起冷笑一声道:“你教给东海无极岛,翠笛书生庞天龙那小子,害我父子与北堡之人,于大巴山区差点全毁在那小子的阵中。”

冷孟雄得意的抚须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却听黄凤起又道:“冷老二,你我也算是相识了数十年,你的心意,老夫何尝不知道。当然,在你来说,总觉得我们既然结拜一场,你是想守着一个义字,不愿与我正面为敌,想假别人之手,将老夫除去,一则消你心中之恨,二则也间接为岳老三夫妇报了仇,是吗?”

冷孟雄微笑不答,像是有些默认。

但闻黄凤起继续说道:“可是,你也应该知道老夫个性,不是朋友即是敌人,就凭你这种想法,老夫就容你不得,何况——”

说到这里倏然住嘴,冷孟雄问道:“何况什么?你怎不再说啦?”

黄凤起机警而狡猾的四处望了一眼,方道:“好!既然此处无人,老夫就告诉你也无妨,去年十月下旬,老夫费了很大心机,方把岳腾那小子打下鲤鱼潭,那知你那宝贝女儿,却正巧赶来,她居然跳下潭去,又把岳腾那小子背了上来,老夫一气之下,就将你那宝贝女儿,一掌打下万丈悬崖,弄得个尸骨无存。”

冷孟雄惊得一跳,气得话不成声道:“你,你,你好狠,好狠的心呀。”

黄凤起叹了口气道:“老夫的儿子,也被别人打下万丈悬崖,至今也是尸骨无着,这叫老夫如何不狠心,如今老夫也是妻离子死,只剩我孤家寡人一个,唉!想起来,也真寒心得很。”

冷孟雄道:“这就是报应,你若不即刻回头,苦日子还会更难过。”

黄凤起挣狞地笑道:“老夫现在已经是天龙教第二坛主,也拜了豺心血魔乔老人家为师,还有什么报应;老实告诉你,再等两月,本教即可一统天下,什么少林、武当,指日可灭,到时候连你白柳山庄,也会成为本教的南方支堂。”

冷孟雄冷笑一声道:“你们想灭少林,武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是我白柳山庄,也非你们能够进得去,更别说妄想统一天下。”

黄凤起也冷笑道:“冷老二,你别以为你那点土木机关,奇门阵式之学,就认为天下无人能破,老实给你说,恩师乔老人家就是此道能手,在大巴山区,你一手调教的庞天龙那小子,连布十阵,可是都没难倒我大师兄——矫天玉龙傅铨,照样直进直出,通行无阻。”

冷孟雄道:“那是由于我曾交待过庞天龙,叫他只让你们吃点苦头。并没叫他真正取你们性命,否则,当你们一入阵以后,那还再等傅铨前来救你们。”

黄凤起又复冷笑道:“别假装慈悲,你为何不让他要我性命?你也别妄想以这种说词,希望老夫放过你,我劝你还是少动心眼。”

“我动什么心眼?”冷孟雄道:

“反正三弟已经被你杀啦,你再多杀个我,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也老实告诉你,我要把你这条命,留给岳贤侄来决定,到时候让你们双方面对面,如果你能认错,我也帮你向他求求情,也许他能谅解;假若他执意要报仇,也只有由他,对你来说,我这作兄弟的,对他来说,我这位作叔伯的,都只能作到这一步了,可是……”

黄凤起皱眉问道:“可是什么?你怎么不说了呢?”

冷孟雄道:“可是现在,我却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什么主意?”冷孟雄无限哀伤的叹口气道:

“唉!我惟一的女儿都死在你手,我还帮你求什么情,这样看来,我和三弟两人,也许是前生真是欠你的。”

黄凤起嘿嘿阴笑道:“这么说来,那你是认命了罗。”

冷孟雄毫无畏惧,毅然说道:“如今我已毫无武功,不认命行么,你就杀吧。”

黄凤起阴恻恻一阵干笑,跨前一步,正要出手。

蓦然——

林内响起一阵朗朗长笑,道:“四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究竟是谁认命啦?黄老贼,你若是损了我冷伯父一根毫发,本爷今天就把你一寸一寸撕烂,拿去喂鹰喂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说得够狠够毒,使人听得毛骨悚然。

岳腾于狂笑声中走出,黄凤起惊得一呆,道:“啊!原来是你这小子。”

岳腾点头笑道:“正是本爷,黄老狗,你那点化骨散还害不了本爷。”

身形一幌,不知什么身法,已来到冷孟雄面前,住地上一跪,拜道:“小侄岳腾,拜见冷伯伯。”

冷孟雄两眼含泪,忙将岳腾拉起道:

“快起来,快起来,大敌当前,你岂可这么疏忽。”

岳腾不屑的望了黄凤起一眼,笑道:“他不敢,就是小侄睡着了他也不敢,倒是有几件好消息,要告诉您老人家。”

冷孟雄擦干泪水,强颜笑道:“什么消息?等下再谈,现在还是处理正事要紧。”

岳腾又轻蔑的将黄凤起斜睨一眼,道:“他跑不了,也不敢跑,您老人家看,他浑身在抖,两腿发软,全身无力,那还能跑得动,再看他脸色苍白,面如死灰,这就虽恶贯满盈,死到临头的象征。”

冷孟雄点头哈哈笑道:“面对杀父灭门仇人,而不急燥冲动,岳贤侄,你这种镇静工夫,叫愚伯好生敬佩,由此可见,你果然是天生异禀,迥异常人,真是大英雄大豪杰人物。”

岳腾拱手躬身道:“冷伯父太夸奖了,小侄要告诉您老人家的,冷姊姊不但没死,而且因祸得福,如今正在跟随一位异人学艺。”

冷孟雄惊喜过甚,一把拉住岳腾问道:“此话当真?”

岳腾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啊!因为那座高崖下面,就是长春谷,谷内隐居着一位异人,如今冷伯母、铁拐银婆和金银双婢,也搬到长春谷来了。”

冷孟雄问道:“那么那位异人是谁呢?”

岳腾答道:“据说就是四十年前,威镇新疆、西藏一带的大漠侠女,她的单犁指和犀角指,冠绝当今,独步武林,也正是西藏喇嘛密宗武学的克星。”

冷孟雄点点头道:“愚伯早年曾有过耳闻,听说是有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女侠,但后来就未再听人谈起过,原来她隐居在长春谷,害她师妹铁拐银婆到处找她。”

岳腾笑道:“只因她早已不叫大漠侠女了,而改名叫长春仙子,两月前又成了我师兄的新婚夫人,冷伯母来时,正赶上这场喜酒哩。”

冷孟雄又问道:“那么,贤侄,你的师兄又是谁呢?”

“就是四奇之首,东岳狂生——凌霄剑客东门杰啊!”

冷孟雄大吃一惊,笑道:“啊!一代奇人的东岳狂生,还只是你师兄,真是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实在难得,如果我那三弟泉下有知,亦可含笑瞑目了。”

他最先是高兴而笑,后来却是喜极而泣,说到最后更是老泪纵横,痛哭失声,岳腾听后,也不禁饱蓄泪水,颗颗下滴的无声饮泣。

因见他年老体弱,而又失去功力,恐怕他哭坏身子,正欲开口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忽然——

身后响起一声长啸,黄凤起趁机疯奔驰而去。

岳腾回头一看,沉声喝道:“老狗,你还能跑得脱么……”

人随声起,恰似飞云一片,三起三落,业已追上。

扬手一记“雷过云山”,直及黄凤起背后闪电劈去。

眼看就要将杀父仇人毁在掌下,忽闻一声暴喝,从侧面草丛中,窜起一人,手腕一翻,已将岳腾这掌接下。

轰然一声巨响以后,岳腾被震得手臂发麻,身形幌了一幌,而对方也是微微一幌,却并未被这掌震退。

两人都不禁暗吃一惊,互相抬头向对方望去。

双方这对看一眼,各人又不由暗暗吃惊。原来对方那人,竟是身形瘦高,指细甲长,豺脸狼眼鹰鼻阔腮,而又是位满脸冷峻阴鸳之气的老者。

此人,岳腾曾见过一面,就是豺心血魔乔阴。

岳腾一见是他,所以暗吃一惊,心说:原来是他。

豺心血魔乔阴之所以一惊,是由于见岳腾这点年纪,竟有如此功力,因而使他大为提高警觉。

两人都是一怔以后,都听豺心血魔阴笑道:“常听人说你小子功力了得。今日一见,你小子果然有几下子,可是,老夫还要再试试,才能算数。”

呼的一掌,挟崩山倒岳之势,直向岳腾急卷而来。

岳腾见这掌来势太强,锐不可挡,连忙脚下一滑,一式“玄雾飞花”,无声无影的闪了开去。

而且,正好闪到老魔身后,正欲出招之际——

忽闻老魔大声喝道:“好身法!”

淬然两掌,反臂劈出,顿时掀起一天风暴。

由此可见,老魔的打斗经验,甚是丰富得紧。

岳腾身形连展,“分光错影”、“慧星殒步”、“虚空设幻”、接连三步,把老魔弄了个目迷五色,头昏脑胀,才伺机出掌,一记“大漠狂沙”,如山潜力,直向老魔拦腰涌到。

斯时,豺心血魔乔阴,正不知岳腾身在那个方向,忽觉右侧腰下有潜力袭到,赶紧顺手下劈,一记“力划鸿沟”,倏斩疾落。

如此,双方只得又硬拼一掌。

这一掌,岳腾因是有备而发,功力用了八成以上,而豺心血魔则是仓促应战,最多只发挥到六成功力,所以一掌拼过以后,老魔被震得接连几个踉跄,向旁连跨四步,方将余劲御出,立稳身子。

岳腾胆气一壮,长啸声中,势若狂狮饿虎,猛扑而上,掌指翻飞,拳脚并用,一口气攻出三掌五指两脚。

豺心血魔乔阴,见对方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豪勇善战,不论功力,招式,均属自己生平仅见,也自不敢疏神大意,全力以赴。

这是岳腾自出道以来,与十魔中人真正单打独斗,以力相拼,当然也是全神贯注,认真对敌。

转眼之间,两人已打得风声呼呼,劲力如期。

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恶斗、凶狠、泼辣、刺激,既使人提心吊胆,却又叫人目不接暇,偏偏两人又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难分轩轻。

致使在旁观看的黄凤起,和冷孟雄两人,看得如痴如醉,悠然神往。

双方逐渐打起真火,功力也在渐渐增加,每对一掌,直同推山倒岳,激起的无边潜力,宛如怒海急潮,拍岸惊涛,尽管黄冷二人站得甚远,也被迫得连连后退。

岳腾斗得兴起,正欲被出腰下宝剑,却听——

黄凤起的声音嘿嘿笑道:“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嘿嘿,冷老二,你又将成为老夫俎上之肉,阶下之囚啦,如今你只有认命了吧。”

岳腾听得大吃一惊,只见冷孟雄身形一钻,窜入一堆草丛中去,并高声喊道:“岳贤侄,快过来,他们斗力,咱们斗智,我们伯侄联手,与他师徒好好斗上一斗。”

第二十五章 星宿人妖

虽然,岳腾并不畏惧豺心血魔,但他却耽心冷孟雄遭到黄风起的毒手,所以奋力两掌,将乔阴逼退五步以后,连忙身形一个倒翻,落到那堆草丛之前。

黄凤起因恐岳腾对自己有所不利,吓得转身就逃。

岳腾正在向草丛中张望,忽觉左手衣袖被人轻轻拉住,并响起冷孟雄的声音,却正悄悄说道:“孩子,快随我来。”

于是,被冷孟雄拉着,也钻入草丛中去。

岳腾侧头回望,都是些乱草林立,觉得有些奇怪,心说:冷伯伯也真奇怪,什么地方不好藏身,偏偏要躲到这乱草丛中,像这般样子,怎么瞒得了人嘛。

他心中却是如此想法,但由于今天尚是初与冷伯父见面,故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只有默默的跟着走去。

这当儿,忽听豺心血魔惊啊一声说道:“啊!吾徒不得乱跑,原来这些乱草,是经人有所布置,而是一座阵式,万一走错,那可不是儿戏。”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黄凤起于大巴山区,就曾在庞天龙所布的阵中,吃过一次大亏,至今忆及,犹有余悸,一听说是个阵式,不禁惊得一跳,抖声说道:“师,师父,那,那怎么办?我看还是算了吧。”

但闻豺心血魔笑道:“别怕,这正是老夫的拿手绝活,如今老夫见猎心喜,就来斗他一斗,你只要紧随为师身后,不要走掉就是。”

黄凤起仍然有些害怕,却婉转说道:“师父,我看您老人家一个人进阵就是,我就不要去了,免得拖累您老人家。”

豺心血魔似知他的心意,笑道:“难道你就不怕岳腾那小子摸出阵来宰你,为师曾经试过,凭你目前这点能耐,绝难挡他三招。但你若是跟着老夫,为师自然可以照顾你,一旦你我分开,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去与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真是骑虎难下,黄凤起只有硬着头皮道:“好吧,那我们就进阵去吧。”

“且慢!”豺心血魔乔阴道:“让为师看清这是个什么阵式,然后再进阵去。”

接着一阵沉默,岳腾抬头住外一瞧,见他师徒二人,坐在阵外草地上,在向这边仔细观看、研究。

至此,岳腾才明白,原来这里早经人布了一个阵式,难怪冷伯伯引我到此,不禁侧头望着冷孟雄点头一笑。

耳际间突然响起冷孟雄低声说道:“愚伯从先天易理中推算,算定黄凤起在此有一大劫难,前两天从土人嘴中一打听,原来此处名叫葬凤岗。可是愚伯算来算去,始终却未算出能在这里会遇上贤侄,今晨我来此地等他,还是抱了必死之念,才敢来的哩。”

岳腾点头笑道:“您老儿家算得真准,今天小侄就在这里要他的命,一则报了血海深仇,二则应了地名,不负先贤命名苦心。”

蓦闻豺心血魔哈哈笑道:“原来只是一座‘八门金锁阵’,哼!这怎能难倒老夫,走!凤起,咱们师徒这就进去生擒他们。”

接着一人当先入阵,黄凤起紧随身后而行。

岳腾有点心慌道:“糟糕,冷伯伯,他们真的入阵来啦。”

袖里乾坤冷孟雄,抚须笑道:“不要紧,我就是要最先布几个简单的阵,使这魔头认得出来,以培养他的骄气,然后在他疏神大意之下,再没法把他两人困在阵中。”

岳腾恍然而悟,点头笑道:“对!这就叫做斗智,让他智穷以后,再和他斗力。”

“走!我们也走!”冷孟雄一指身后草堆道:“贤侄,你将那捆竹杆抱着,我们再于阵中加点花样。”

岳腾回头一瞧,见那堆草丛边,有捆竹杆,心知冷伯伯是要插枝为阵,所以顺手就抱了起来。

岳腾抱着竹杆随在冷孟雄身后,只见冷伯伯随时回头来取竹杆,而且随取随插。尤其许多草丛中都隐藏着一捆一捆的竹杆,因而不虑蒉乏。

如今,岳腾方知冷孟雄在此早已有备,所以笑道:“冷伯伯,看样子,您老人家在此已准备许多天啦,否则,一时之间,那里去弄这么多竹杆,而且,每一捆所藏之地,您老人家都记得这么清楚。”

冷孟雄叹口气道:“唉!三月以前,我夜观天象,就知道黄风起的阳寿将尽,而且应在此地,我本是前来向他示警,但又恐他对我不利,于是我就在这略作准备,一则方便自己逃生,二则也想把他困在此地,让他侥幸逃过一劫,然后再放他出来。唉!那知这么巧,却在这里又遇上贤侄,这可能真是应了一句——在劫难逃了。”

岳腾道:“冷伯伯,小侄觉得您老人家对他,已经算是仁尽义尽了,他废了你武功,害得您这般样子,哼!您还在为他着想,还要救他哩。”

冷孟雄点点头道:“贤侄,不瞒你说,愚伯的确是想救他,如果他是被别人追杀,愚伯就只要将他困在阵里,然后于阵中央,为他点一盏本命星灯,经过七天七夜,只要他的本命星灯不熄,他就又可多活一个小坏年——十二年,但他如今遇上的却是贤侄,愚伯可不能逆天行事,不让你报血海深仇啊。”

岳腾天真一笑,道:“听您老人家这样讲法,好像他今天真死定啦,可是他一直跟着那魔头,寸步不离,小侄怎能下手。”

“孩子,别急嘛,等一下再想办法就是。”

冷孟雄环目四顾一眼,又道:“这边已经好了,我们再绕到他们后面去,在那方面也弄点花样,以免他俩跑脱。”

于是,两人从左侧绕到刚才阵口,又随地插弄起来。

没有多久时间,冷孟雄又环目四周看了一眼,然后点头一笑,看样子甚为满意,岳腾也跟着吐了口气。

这时,忽听阵外有人惊道:“啊!这里怎么阴风惨惨,杀气腾腾,真是邪门。”

却听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那你就别轻举妄动,看样子,今天我们遇上了高人。”

岳腾一听这声音,心头一阵高兴,延颈逾脚向阵外望去,那不是岳文琴、东方姊弟三人,还会是谁。

于是便向冷孟雄道:“冷伯伯,外面三人,一位是小侄胞妹岳文琴,乃是无相圣尼的传人,也就是无影童子。另外两人是对姊弟,也就是箫圣东方老前辈的掌上明珠和公子……”

“那他们来得正好。”冷孟雄道:

“你就快去将他三人接进阵吧,这儿正须要人帮忙。”

岳腾怔了怔道;“我!我怎么走啊?”

“你从这去,左走三步,然后右走七步,不就成啦。”

“那我回来呢?是不是……”

冷孟雄抢着笑道:“孩子,我忘了你对此阵是半窍不通,现在愚伯就详细一点告诉你好啦,我现在布的是座幻象阵,是三方和七星交融而成,不论你在什么地方,你只要记住左三右七就行了;也就是左走三步,然后右走七步,再左走三步,依此类推,你所走的就全是通路,否则,却就变成了瞎子摸黑。”

岳腾又问道:“那我回来?也是这样的吗?”

冷孟雄点点头道:“举例来说,你现在由我左手出发,按我刚才所说的去走,自可走出阵去;回来时,你也是按照左三右七的走法,虽然不是走的原路,但能够走到我的右手边。”

岳腾恍然而悟,笑道:

“唔!原来是这样,晚辈记得啦。”

于是转身,按着左三右七的方法,慢慢走出阵去。

刚一出阵,就听东方大鹏高声笑道:“啊!原来是岳大哥……”

岳腾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三人小声。

接着四人悄悄谈了一阵,岳腾并将今日之事,低低告诉三人,岳文琴一听说杀父仇人就在阵中,心中甚为高兴,促声笑道:“哥,你就快带我们进入阵去吧。”

岳腾点了点头,并将行走之法,详细告诉三人。

少顷,四人走回阵中,真的是在冷孟雄的右手。

岳腾为双方引见一番,三人对冷孟雄自然是执晚辈之礼;冷孟雄左看右看,见这两男两女,男的丰神如玉,俊秀飘逸,风标绝世;女的则是仙露明珠,美绝人寰,不禁大为高兴,似乎也年轻了许多。

这时,忽听豺心血魔乔阴说道:“怎么搞的,这阵既像三方、又似七星,难道是两阵混合交融而成么?凤起,这阵凶险得很,你可要紧随为师身后而行,千万不得稍离半步。”

但闻黄凤起道:“是,小徒记下了。”

岳腾点头笑道:“冷伯伯,这魔头还有点门道哩,他已经认出来了。”

冷孟雄摇摇头道:“你们看他走得那么小心谨慎,可见他心里还不敢确定,待他真的认出以后,我们就再换一阵。”

四人抬头望去,只见豺心血魔乔阴在前,黄凤起紧随其后,每走一步,总要四处张望一阵,然后才再走一步,的确走得非常小心与谨慎。

岳文琴蛾眉微皱道:“冷伯伯,您老人家看,黄凤起真的与他师父寸步不离,您说怎么办嘛?哼,真使人又急又气。”

冷孟雄笑道:“乖侄女,别气、别气,我们来想办法将他师徒隔开。”

“有什么办法?”

这一句问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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