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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武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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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腾见他转动的身形,看似十分缓慢,实则却快得出奇,不由大为骇然,连忙又是一掌,侧击而出。
星宿人妖夹谷妙已又闪过,气道:“老娘是因为离魂香,没有带在身上,要不然岂会对你费这么多口舌,如今你既然这么不知好歹,待老娘擒住你以后,好好乐一下子。”
说话之际,伸手就向岳腾左肩抓来。
此人身法手法,太过奇特,每每使人种下错觉,看似缓慢,实则却快如电掣,岳腾就是在这种错觉下,几乎被他一下抓中,大惊之下,赶紧一步“分光错影”,闪让于侧。
夹谷妙也是微微一惊,道:“原来你真还有两下子,怪不得这么倔强哩。”
话声未落,又是随手一抓,一只大手,宛若飞云一片,直向岳腾兜头抓来。
别看他这只是随手一抓,但岳腾却将遁影九式身法,连展三步,换了八个方位,方脱出对方这片飞云掌影之下,可是,右手衣袖,都被齐肩扯落,现出一只雪白肉臂,浑身也惊出一身冷汗。
星宿人妖夹谷妙,也是一阵惊震,想不到这位小哥哥竟俱有这种绝世身法,但他却一震即罢,接者又是一抓。
岳腾气得满腔怒火,大吼一声,双臂一错,运足全身功力,硬封上去,想给对方一点苦头吃吃。
他想得虽好,那知双人潜力一触,自己就不自主的蹬蹬蹬,连退三步,星宿人妖却只幌了一幌。
要知星宿人妖夹谷妙,并非有意对掌,而岳腾则是存心要给对方一次重击,双方心理上,就已差距很大,何况岳腾还运足了全身功力。
如今岳腾任督二脉已通,其功力进境,不知超过以前多少倍数,但与星宿人妖对比之下,仍然逊色太多,由此可见宇内三妖之名,确非幸至。
星宿人妖夹谷妙,娇声笑道:“小哥哥,既然喜欢这么玩法,那么奴家就以六成功力陪你玩玩,若是被奴家生擒活捉,可千万别气啊。”
于是两人展开一场剧烈的拼斗,也只是岳腾个人的感受而已,至于星宿人妖夹谷妙,却仍然轻轻松松,毫不经意。
说凶险,也的确够凶险,夹谷妙虽只使出六成功力,但对岳腾来说,却似压力如山,每对一掌,都得连退数步,仅只挡了八掌,就已后退二十余步,而且累得浑身是汗,喘气连连,胸腹之间,血翻气涌……
蓦闻夹谷妙一声冷笑,遥空一掌,以阻岳腾进逼之势,并连连娇笑道:“好哥哥,想不到你这么倔强,可是我又舍不得伤你,还是先把妹妹擒住,乐一下子再说好啦。”
猝然闪身,已来到文琴身边,手腕一伸,倏地抓去。
无影童子岳文琴,一直站在一草丛边为乃兄掠阵,几次都欲出手,为乃兄解危,但不知以那一招最为有效,故不禁将太乙神剑中所有招式,细心思考一番。
其实,只要是太乙神剑中的招式,任何一招对夹谷妙,都可收暂时骇阻之效,因为三十年前,星宿人妖夹谷妙,对无相圣尼最为害怕之故,可惜文琴未想到这点,致使岳腾频遇险境,吃尽苦头。
且说文琴正思忖间,没想到夹谷妙的身法,这么快捷,待她警觉,已是为时过晚,星宿人妖的手指,业已触到她那白嫩光洁的玉腕。
眼看星宿人妖夹谷妙,就要将文琴擒住,突然——
从草丛中飞起一人,疾向人妖手背点去,而闻一哈哈笑道:“老妖怪你不识羞,居然向两个娃儿下手,你要玩,要乐,老化子尽可陪你,何必定要在这里打打闹闹,扰我老化子的清妙。”
夹谷妙闪目一瞧,见从草丛中猝然站起一个人来。
这人蓬头垢面,须长如戟,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浅黄长褂,行胸后背各有一大块补疤,手握一根像是紫竹藤杖的老叫化子,背上背着一个大红葫芦,不由微吃一惊,旋又定神娇笑问道:“你这老化子是谁?凭你那副脏像,也想来吃奶奶这块天鹅肉么?”
岳腾早已看出是——八荒神丐洪九公,于是高声喊道:“叔叔,您老人家也下山来啦,我那……”
但闻八荒神丐洪九公喝道:“两个娃儿快走,这老妖怪让老化子来挡他一阵。”
岳腾心知八荒神丐不惯俗礼,于是拉着乃妹,向山下疯奔疾驰而去,身后并传来双方喝吼,及石破惊天的打斗之声,许是斗得相当凶险,激烈……
兄妹两人足足跑了二十余里,方放缓脚程,岳腾摸了一把脸上汗水道:“好险,好险,想不到今夜连遇飞魔、人妖,若非巧遇化子叔叔,我们定必会吃大亏。”
岳文琴低头想了一想,道:“这些老魔老妖,又已纷纷出动,我看师父她老人家也可能下山来啦。”
两人边走边谈,未几,天色大明,两人也正走回客栈,于是取了行李,结清房帐,即放辔疾驰而去。
一路上,倒是平安无事,既未追上神州二老等人,也未再发现那两位少年兄弟,江湖上似是风平浪静,毫无半点消息传来,数日以后,兄妹两人已来到岳阳城内。
岳阳位于洞庭湖滨,交通便利,商业鼎盛,乃一人文荟萃之地。
两人在此略息两天,即卖舟而上,为了坐船方便,即将两匹骏马,暂寄于一处农家,只要有钱,任何事情都很好办。
两人似乎都是初次坐船,甚感新奇,再加船夫指点沿途风光,二人更是赏心悦目,高兴异常。
约十余日,两人所乘之船,已过巴东,而进入四川境内的巫峡水域。
巫峡,为长汉三大峡之一,而且最为著名,其著名之处,一是最长,二是最险,三是景色最美,两岸连峰插云,峭壁千丈,现出一线中天,倍增情趣。
尤其日见鸟飞,夜闻猿啼,涛声滚滚,帆影片片,江风渔火,置身其间,使人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岳腾正在船头一面品茗,一面观赏两岸风光之际,忽听身后侧乃妹一指,道:“哥,你看那边。”
岳腾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却见左前方二十余丈处,有一叶扁舟,亦在逆江而上,舟上坐着一人,正在执竿垂钓,那样儿甚是清闲高雅得紧。
岳腾乍看之下,见那扁舟虽无船夫撑竿划桨,可是仍然逆行而上,不由大为奇怪,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叶扁丹后面,正有一人浴在水里,一面戏水玩耍,一面将小舟推着而行,方觉释然。可是,江水如此湍急,其人竟能逆游而上,并推着一只小舟,可见此人不仅水上工夫,当属上上之选,而臂力亦是世所罕见。
少顷,岳腾兄妹所乘之船,与那叶扁舟并列而行,中间相距仅五六丈远近,岳腾方才看清,原来那垂钓之人,竟是东海一钩庞泽,而那游泳推舟之人,则是那大小子——庞天鳌,正是伊等叔侄两人。
这当儿,许是那孩子也发现了岳腾兄妹,因而高声喊道:“姑姑、大叔……”边喊边将小舟向这边推来,那样子甚是高兴。
东海一钩庞泽,侧头一望,正与岳腾照面,随即连忙站起,并在船头拱手笑道:“岳相公,岳小姐,久违了,贤兄妹这一向可好?”
岳腾拱手笑道:“庞兄,别来无恙,你好。”
旋又猛然一惊,剑眉微皱道:“旅途寂寞,庞兄叔侄可否过船一叙?”
东海一钩庞泽笑道:“幸承宠邀,敢不遵命。”
正要对天鳖有所吩咐,天鳖却早已将那叶扁舟紧于大船之后,腾身一跃,早已上了大船。
庞泽也跟着跃上大船,因见天鳖浑身水淋淋的,而且只穿一条短裤,所以说道:“鳌儿,快去穿了衣服再来。”
庞天鳌摇摇头道:“不嘛,这样凉快些。”随又侧头问道:“姑姑,你说鳌儿这样,可好看么?”
文琴明知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只因他的个子已有成人般大,对他这种浑身赤裸,本就有些羞怯,如今被他这么一问,更加粉面通红,低下头去。
岳腾淡淡一笑,正要说话,忽听乃妹柔声笑道:“你这样,姑姑不喜欢,如果你去把衣服穿好,姑姑就喜欢你啦,而且还给你糖吃,那才乖哩。”
天鳖高兴得跳起来,道:“当真!”腾身一跃,跳入江中,直向后面小舟游去,庞泽却在高声喊道:“鳌儿,把三叔所钓的鱼,也一并带来。”
岳腾为庞泽酌了一杯茶,三人坐定以后,岳腾笑道:“在下记得,在‘醉仙居’酒楼时,兄弟无暇对庞兄通名,庞兄何以知道兄弟姓岳呢?”
东海一钩庞泽道:“兄弟一进中原,就闻岳兄大名,而且江湖上都在赞扬岳兄赤手空拳,闯那天龙教的十阵绝之事,月前在酒楼中,又见兄台于轻描谈写,微微摇手之间,就将蛇郎君尤嵩惊走,兄弟心中已有所疑,就眼当今武林人物,在少一辈中,除了你岳兄可为,何人有此能为……”
岳腾拱手笑道:“不敢!不敢,庞兄廖赞了。”
庞泽却又继续说道:“数日前兄弟在宜昌,又遇见那对少年兄弟,闻得岳兄三挡飞魔,九对人妖的壮举,更是令人敬佩。”
第十二章 驱狼喂虎
这当儿,岳文琴惊道:“哥,你三挡飞魔,九战人妖的事,他俩如何知道?”
庞泽点头笑道:“据他兄弟两人说,他俩根本就未离去,一直隐在暗处,为二位掠阵,同时并看出姑娘身法,乃出自圣尼门下,请问姑娘,可就是令天龙教人亡魂丧胆的无影童子么?”
岳腾点点头道:“不瞒庞兄,这是胞妹文琴,也就是盛传的无影童子,不过,为了日前须要,还希庞兄勿将在下兄妹身份透露他人,以免招来无端困扰。”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庞泽哈哈笑道:“贤兄妹均是仙露明珠,人间龙凤,不论胸怀、气度、胆识,在在令兄心折。”
岳腾又复拱手笑道:“过奖,过奖,你我一见如故,何必这么客气。”
略声,又道:“倒是那两位兄弟,既与庞兄交谈过,庞兄可知他两人的来历么?”
东海一钩庞泽微微一惊,反问道:“难道岳兄从他们的武功路数中,没有看出来么?”
岳腾点点头道:“那劲装少年所施展的——大演神功、乾元指,以及八十一路春秋笔,据说都是二圣之一,箫圣东方老前辈的不传之秘,而那位文生相公所使的是一条锦云兜,乃是四奇之一,翠云仙子的绝技,莫非他兄弟两人真是出自雁荡翠云宫,那两位神仙眷侣的传人。”
东海一钩庞泽点头笑道:“其实,不只是传人,根本就是那对神仙侠侣,两位老前辈的公子,据他俩自己介绍,年长的文生名叫,俊书生东方飞凤,年幼的那位名叫,俏哪叱东方大鹏。”
岳腾点点头道:“俊书生东方飞凤,俏哪叱东方大鹏,真是人如其名,这名字倒是雅得很啊,既是两位老前辈的爱子,那就难怪有那么好的武功了。”
岳腾嘴里一面这么说着,而脑海里却一面幻起,那天晚上,那文生少年用绵云兜裹着恶罗汉的巨鼎,抛向自己的那份轻挑,那份顽皮,以及那份潇洒劲儿。
这时,无影童子岳文琴,也将俏哪叱东方大鹏,这名字默默的念了几遍,每念一遍,就像一柄精巧巧的利刀,将这名字深深刻在内心的深处。
蓦然——
一声脆笑,划破了美好的寂静。
三人侧头望去,只见庞天鳌穿得整整齐齐,有点略带羞怯的慢慢走来,笑着问道:“姑姑,大叔,鳌儿这样,可好看吗?”
岳文琴点头笑道:“嗯,鳌儿这样,很是漂亮,快到这边来坐,吃糖。”
岳腾侧头一看,略有所感,随又回头望着庞泽说道:“令侄天生异禀,人间鲜有之材,如能善加培植,将来定可为武林中放一异彩。”
庞泽双目一亮,笑道:“兄弟这次进入中原,虽则是应千变拳王黄凤起,与多臂神翁濮大海之约,但也是在寻找机缘,欲为小侄觅一良师,岳兄如果尚觉此子可教,就请岳兄收归门下,那该是小侄天大的造化了,想来岳兄不会推辞。”庞泽正欲喊鳌儿过来拜师,却听岳腾说道:“庞兄请慢,兄弟刚出师下山,岂敢即为人师,如果庞兄执意所托,兄弟当可代为引荐。”
庞泽微微皱眉道:“当今之世,除了岳兄,还有何人……”
岳腾接口说道:“八荒神丐,或是在下师兄,都可能会为令侄之师。”
庞泽问道:“今师兄何人?”
岳腾含笑答道:“在下师兄即是:东岳狂生凌霄剑客。”
“啊!”庞泽微吃一惊道:“原来震惊寰宇,名驰八表的四奇之首,竟是岳兄师兄,那就更加令人敬佩了。”
“不敢,不敢,”岳腾拱拱手道:“庞兄太谦了。”
庞泽仰首哈哈一笑道:“八荒神丐,凌霄剑客,两位老前辈,只得一人为师,就足够此子一生受益无穷了,不知岳兄此话当真?”“当然是真的啦,”岳腾颔首笑道:“也许他两人皆可为令侄之师哩。”庞泽怔了一怔问道:“岳兄此话怎讲?”岳腾点头笑道:“因为在下师兄八荒神丐交称莫逆,两人早已约定,要共觅一徒,使其能兼得两人之长,为武林中放一异彩。”庞泽道:“果真如此,那真是这小子的造化了。”
旋即站起身来,对着岳腾一揖到地,又道:“还希岳兄多多玉成,庞某替小侄万分感激。”
岳腾也站起来答礼道:“兄弟既然话已出口,自当全力以赴,所幸他二人对在下宠爱有加,想必不会使兄弟过份难堪,不过,此事也不可太急,反正令侄年纪尚幼,待这件夺宝之事一了,兄弟即为令侄进行就是。”
自然,庞泽又再三致谢,及衷心感激之意。
转眼,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尤其两岸高峰插云,因而天色黑得更早、更快,船家已将晚膳备妥,四人就在船头露天之下,小酌浅饮起来,倒也则俱风味。
饭罢,仍在船头品茗乘凉谈天,江风徐徐,流萤袅袅,滚滚涛声,隐隐猿啼,时而也有夜鹰划空飞过,构成一幅安详美好的画面。
俄儿,月华如炼,泻落江面,将那片片树影,点点渔火,直向罩上一层轻纱,更增一份朦胧如梦之美。
仰首望去,蓝空如洗,满天星斗,在一个不知名的远方,尽情跳跃,恣意的欢笑,使文琴与鳌儿两人,看得如痴如醉,多么希望它们的欢笑、跳跃,一不小心,而掉一颗下来,该多好。
岳腾与庞泽两人,愈谈愈是投机,夜!也逐渐深了。翌日午后,船更驶入巫峡的湍流之中。
这里乃是长江流域,江面最为狭窄之处,由于这条大河,可以说是我国一大大动脉,纵然是最窄之处,但也有数十丈宽。
江面一窄,自然,江水也就流得更急,而涛声亦因而更大,滔滔滚滚,直以万马奔腾一般。
在这种气壮山河,宛若雷鸣的涛声中,前途隐隐传来数声清啸,又是若有若无,后来因距离渐渐接近,啸声也就听得更为清楚。
岳腾一听这啸声,就已判断出两种情形,一是啸声甚急,显示战况相当激烈;二是啸声清越、高亢、单纯,显示发啸之人,不但功力高不可测,而且还是年轻之人。
渐渐地,并有喝叱之声,隐隐传来。
几人注目向前望去,只见前途数十丈处,有许多人在进行殴斗,有的在船上,有的在水中,喝吼连声,水花四溅,但由于浪高水急,涛声又大,既右不清是些什么人物,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吆些什么。
岳腾等人所乘之船,虽是逆水行舟,进展甚缓,但毕竟还是在继续向前推进,与前途打斗之处,慢慢接近。
蓦然,岳腾忽见前面那只大船上,突然窜起一人,手握一只大笔,玄光飞撒,连杀两人,旋又被人群包围。
接着,但见那只大船渐渐下沉,许是被人已经凿穿。
由于岳腾自己不会游泳,一见前面大船渐渐下沉,就不禁微微皱眉,暗暗想到:在这种水上作战,的确是不方便,一旦沉船那可是件相当麻烦的事。
陡地,忽闻一声长啸,起自那堆人群之中。
啸声起处,先前那人窜起很高,直向一只小舟泻落。
这人甚是威猛,宛若天神一般,一踏上小舟,笔锋斗转,杀手频施,眨眼之间,已经连杀数人。
接着,又是一声清啸,从那大船上倏然又窜起一人。
这人是一身文士打扮,一袭白衣,手握折扇,当他一窜起身形,凌空斜纵,白衣飘飘,头巾飞扬,甚是轻盈飘逸,瞬间也泻落在那只小舟之上。
岳腾等人侧头望去,只见那条大船业已沉入水中,只剩一节光秃秃桅杆,露出水面,却仍在逐渐下沉。
这时,约有二三十位赤膊大汉,手掌刀剑,又向那小舟蜂涌游去,而小舟上的战况,亦其凶险激烈。
先后两人涌上小舟,不但岳腾兄妹已经看清,就连鳌儿亦已认出是那两位东方兄弟,故大声说道。
“啊!那是两位大叔,我们快去帮助他们……”
说话之间,就欲跳下水去,却被庞泽一把拉住道:“这里风浪正大,浪高水急,不能下去;再说,以他二人武功,对付这些小贼,还没多大问题。不过,我们可以吩咐船家,渐渐向那边靠近,以便接应他两人过来。”
无影童子岳文琴,似是最为心急,立刻向船家吩咐。
就在这说话当儿,那只小舟又已倾斜,眼看要翻,但闻他兄弟两人同时一声清啸,又跳落在另一只小舟上。幸喜在那附近有七八只小丹,其中有一两只,与岳腾等人大船相距,仅只十丈左右,岳腾见他兄弟二人,一面与对方厮杀,一面由这只跳到那只,每跳上一只小舟,不久就即翻覆,显然都是被对方于船底暗算,于是仰首一声长肃,示意他俩利用这边两只小舟,向此船逃来。
岳腾这声长啸,直同响雷划空,高吭入云,直可阻遏然前云,显示出深厚无比的内力,致把身旁的鳌儿和船家骇一大跳,就连东海一钩庞泽,也为之突然动容。
但见那位年幼的劲装少年,一面厮杀,一而向这边望了两眼,意欲向这边跳来,可是,却被那年长的文生少年,伸手一拉,反向那边一双小舟上跳去。
当两人刚一踏上小舟,舟内早已埋伏着五个劲装大汉,刀剑齐出,直逊两人双腿,这一下猝然发难,致将无影童子岳文琴,惊出一声冷汗。
幸喜那文生少年相当机智而又机警,左手折扇一展,向侧虚空一扇,波的一声,带着乃弟腿不屈、肩不幌,业已横飘七丈,向一只小舟落上去。
仅凭这一份轻功,就己令人看得叹为观止,岳腾、庞泽、岳琴、庞天鳌,以及船家等人,都不禁高声喝采,热烈的鼓起掌来。
迟时,那兄弟两人,与对方已停止了厮杀,只是施展出绝世神功,在各小舟上纵跳如飞,引得那些赤膊带刀大汉东追西逐,疲于奔命。
约有盏茶工夫,那些赤膊大汉,似已累得精疲力尽,忽然有人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把所有的小舟都弄翻,看这两个龟儿子,再往那里跑,今天非要活捉他们两个王八蛋不可。”
#奇#如果真把所有的小舟弄翻,那兄弟两人的确是再难逃生,所以岳腾与乃妹岳文琴,都急得又响起两声长啸。
#书#但见那年幼的劲装少年,似是向这边指了一指;而那较长的文生少年,却仿佛是摇了摇头,霎那间,各小舟都在作剧烈的摇荡,显然不久都即将天翻地覆,如果一旦全部翻覆,兄弟两人即无落脚之处,只有坠落水中,任其擒获。
就在各舟即将偏覆之际,只见他兄弟两人,身形连闪,直向剪燕掠波般的,飘落在距北岸最近的一叶小舟上。再一跌足,已落在北岸一块大石之上。
接着,二三十个赤膊大汉,一阵吆喝,都从水中向岸上追游过去。
岳文琴看得一阵格格娇笑,道:“这些人也真傻,在水上都把别人没有办法,这一到了岸上。却是更加没辄了,除了白白送死以外……”
果然,话没说完,就见那少年手中幻起了一片玄光,只闻哀嚎迭起,惨呼频传,一触之下,就已连杀数人。
那文生少年也是手中折扇一展,暴起片片飞云,接连两扇,已将那些上岸之人,又复翻落水中。
明知相距太远,庞天鳌仍然热烈鼓掌,大声喊道:“打得好,打得好,两位大叔加油!加油!……”
他毕竟是孩子心性,稚气未脱,双掌鼓得奔奔,两手红红的,简直快要肿了,声音也愈喊愈沙哑,但他兴致仍未稍减,仍然是那么热情,那么高兴。
转眼间,那运笔少年已经杀了几近十人,而那些赤膊大汉,毕竟有些害怕,较前大为气馁,此时都已停下来,只是将那大石远围住,仔细监视。
那兄弟二人也未向众人突击,似在略作调息,养精蓄锐,但对众人戒备之状,仍未稍懈。
双方互相监视、戒备,却又在各思对策。
这时,忽听东海一钩庞泽叹了一口气,道:“唉!这样相持下去,终非了局,如果时间一久,体力不继,饿也要把他两人饿死……”
岳文琴心头一跳,接口说道:“那怎么办?只有我们快去接应他们两人上来。”
“别急!”岳腾摇摇头道:“你们看,那位文生少年不是在想办法么?”
大家凝目望去,只见文生少年转过身去,仰首向削壁望去,于是各人也向那崖壁望去,只见那壁,高耸入云,不啻千尺百丈,尤其下面一段,削如刀切,寸草不生,只有二十余丈高处,才有一株巨松,枝柯纵横,松叶青翠,再上去则坡势较缓,间有树木石笋……
只要攀上那株巨松,以后的行程,固然仍属困难,但只要武功颇有根基,而又能节省体力,尚可勉强而上。
可是,下面这一段二十余丈的削壁,却就再也无法攀越而上,除了神仙以外,任何人都是毫无办法。
东海一钩庞泽,微微皱眉道:“难道他想攀上崖去,那可是一件相当难的事,可以说,根本无法办到……”
但闻岳腾接口笑道:“那可不一定,你们等着瞧好了。”
这当儿,蓦闻两声清啸,起自那块石上。
接着人随声起,只见他兄弟二人直同两只大鸟,突然冲霄而起,拨升几近十丈,向那高崖掠去。
眼见两人跃升气势将竭,但各人又自展出绝招。
那年幼的劲装少年,手中铁笔往岩石上一点,当的一声,又复窜升五丈,再次一点,复升三丈,距那株巨松,仅只两丈有余。
蓦见他左手一掌,倏然拍在石上,藉那一震的反弹之力,猝然凌空一个筋斗,双臂一张,抓着一根松枝,凌空一荡,业已翻上树去。
如此攀升,不仅需要有相当深厚的功力,而且更要有极大的胆识,真是惊险万分,致使所有的人都看得惊心动魄,咋舌难收,直待他攀上那株巨松以后,无影童子岳文琴,方透了口大气,展颜一笑。
这少年的威猛,神勇,胆识,豪气,就已令人看得叹为观止了。哪知更好看的还在后面哩。
那文生少年,第一次拔升九丈有余以后,眼见跃升气势将竭,忽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条丈余长的雪白丝巾,临风一展,在脚下一阵舞动,宛如片片飞云,层层水波,就助那一点点风浪的鼓动之力,人却已冉冉上升,缓缓飘落于巨松之上。
他本就生得丰神如玉,飘逸若仙,而那份虚清之气,此时更是展露无遗了,尤其那份镇静,那份从容,那份潇洒,以及那份悠然的美姿,更是令人万分崇敬。
只可惜他是位男人,如果他是位女人,就的确可以——仙女散花,凌波仙子,这些语句来形容了。
半晌,方听东海一钩庞泽,回过神来笑道:“兄弟今天又算是开了一次眼界了,居然有人能平地飞腾,跃上这种高崖,若非亲眼所见,实难令人相信。”
岳腾颔首一笑道:“也真难为他二人了,在下也是……”
但闻岳文琴接口道:“哥,他手中拿的是什么?是一条白色丝巾。”
岳腾点点头道:“那是四奇之一——翠云仙子的成名兵刃,名叫绵云兜,也就是你所说的:一条丈余长的雪白丝巾。”
无影童子岳文琴,嘴角撇了两撇,有点不肖的道:“一个大男人家,以那种东西为兵器,哼!太不像话,风流成性,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东海一钩庞泽笑道:“以姑娘这么一提,庞某也觉得那俊书生东方飞凤,的确是有点脂粉气……”
话未讲完,忽听一阵大声吆喝,从右侧遥遥传来。
几人倾头望去,原来是先前围杀那对兄弟的一群赤膊大汉,正在大吼叫,向这船上遥遥招手。
东海一钩庞泽道:“这些人最好不要招惹,吩咐船家,我们快走。”
无影童子岳文琴,道:“那他们怎么办?”
东海一钩庞泽道:“他们既会游泳,又有船,这种小事难不倒他们的。”
岳文琴又道:“难道他们不会追来么?”
庞泽摇头笑道:“水势这么急,他们再会游泳也无法逆游而上,如果将翻覆的船弄好以后再行追来,最少也要两个时辰以后,再说,就算他们现在追来,若是讲水里工夫,有庞某和鳌儿在此,也不怕他们,不过,最好不要招惹,免得麻烦。”
岳腾点点头道:“庞兄说的是。”随即回头向船家吩咐。
自然,船家也不愿意惹麻烦,旋即用力向前划去。
忽闻鳌儿惊呼一声,道:“啊!你们看呀,那是些什么?”
三人侧头望去,只见鳌儿一以黑白分明的大眼,仍然在注视着那对兄弟飞升而去的高崖之上。
于是三人也向那崖上望去,这一看都不禁大吃一惊,岳文琴更是触目色变,惊道:“哎呀!我的天啦!那么多的猴子怪怕人的。”
原来那高崖上,忽然聚集着成千上成的山猴,将那对兄弟二人团团围住,江涛虽然很大,但仍能隐隐听到那些山猴的叫骂和嘻笑之声。
几人正欲看清那对兄弟,如何来应付这些山猴,可是,所乘之船,这时已转入另一座高崖下,再也看不到兄弟二人的影儿,因而各人只有全凭想像了。
少顷,忽又听鳌儿惊啊一声道:“啊!你们看呀……”
几人再回头望去,虽然看不清那兄弟的人影,却见他兄弟先前立身之处,却高高燃起两只火炬。
这时,却听庞泽哈只笑道:“聪明的人,毕竟是聪明有办法的人,到处都是办法,这两位兄弟,的确不愧是箫圣东方老前辈的公子。”岳腾兄弟点头一笑,似是也很赞成。
※※※
不久,已是黄昏时分。
这一带仍是属于巫峡水域,两岸高峰插云,仅只现出一线中天,半空中有几双不名的水鸟,往来穿梭,比翼翱翔,那分轻盈,那份忧闲,令人看得悠然神往。
蓦然——
但闻一声惨呼,从右侧高崖上掉下一个人来,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再也浮不起来了,几人看得暗暗称奇,纵然是个不会游泳的人,总有几番挣扎,才会死去,显见这人在高崖之上,业已身负重伤,或是在未落水以前,就已经气绝,否则,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死去,落水就已不见。
这当儿,又是两声怪嚎传来,从那高崖上,又复迅速落下两人,这两人也是一样,一掉入水中就已不见。
所不同的,因为这次距离较近,岳腾兄妹于半空就将两人看得清楚,只见一个胸前有个大洞,另外那人只有半边脑袋,而且两人都浑身是血,鲜红一片。
就在大家微惊之际,突闻扑通两声,又有两人落水,只是这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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