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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世纪编年史-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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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银狐的声音让血爪依然有些麻痹的身体突然清醒过来。
“你对我干了什么?”血爪一眼看到自己手掌上的涂鸦,或者说魔法阵。
“你整晚都在做恶梦,那东西能让你安静下来。”除了银狐的回答,血爪还听到了很多声音,简直有些嘈杂。
“做恶梦?”血爪坐了起来,感到浑身酸痛,不过胸前和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这一次愈合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的多,然后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一大队装备精良的士兵。
银狐看到了双方眼中的敌意,赶紧解释说:“等等,等等。这狼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危险分子。”
“吓一跳。我说怎么突然冒出个大块头,还是个狼人。”血爪眯着眼睛看着这时说话的人,那是一个看起来比银狐稍大几岁的年轻人,身体壮硕得和自己一般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武者气息。而他身后背的那柄巨剑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巨剑没有剑鞘,剑身长1。5米,宽30多厘米,整个乌亮的剑身上都没有剑刃,巨剑只在剑尖的剑锋处开有左右对称得惊人的两道剑刃和深深的放血槽。是把宝剑,血爪感到手中的血樱微微颤动。
“哈哈,凯瑞。”银狐拍着那人的背笑着说,“你应该找机会和血爪切磋一下,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狼人战士。”
“你好,血爪。”凯瑞伸出手,看到血爪无动于衷,笑起来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我要感谢你救了他们。”
血爪拍了一下他的手,瞪着他说:“我期待和你的交手。”
凯瑞一愣,笑着回答:“会有机会的!”然后对着他的人道:“兄弟们,绑上那群混蛋,我们回家了。”
看着凯瑞的背影,血爪觉得梅斯蒂亚会是个不错的地方。
同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不再那么悲伤了,眼前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黑暗中透出了一丝卑微的光芒。
………【银狐传-血之纹章 第一零六章 地下室(上)】………
“哈哈哈哈!我的孩子,这才一年不见,都这长么高了!”梅斯克子爵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个已经七十有余的老人。
银狐还是看到了他额头上又新添的几道皱纹,“爷爷,我真的有长高吗?”
“傻小子,来,比比看。看啊,去年走的时候还不到我肩膀,如今都到我鼻子了。”子爵高兴得像个孩子。
这就是回家的感觉。银狐百分百享受着这份并不会持续很久的惬意。
从子爵邸出来,银狐发现自己的烦恼似乎都不见了,心情也出奇的好,天空似乎都比平时蓝上许多。
溜达到凯瑞家门口,银狐钻了进去,凯瑞的父亲指了指后院。银狐轻车路熟的走到门口,还没有拉开通向花园的门,乓乓的兵器碰撞声就已经传入了银狐的耳中。
银狐透过窗户看去,凯瑞不出所料的正在和血爪用木刀切磋武艺。左手挠了挠脑袋,银狐已经抓在门柄上的右手松开,转身离开了凯瑞家——血爪很享受这场切磋。
重回到梅斯蒂亚的街道上,银狐慢悠悠的沿着城市的主干道向着教堂走去。才一年没有回来,梅斯蒂亚发生的巨大变化已经让银狐颇感惊讶,原来铺着泥渣的主干道如今和大都会的主干道一样,铺着华丽奢侈的鹅卵石。条街道上也再看不到小摊小贩,清一色整齐明亮的娱乐场所和商铺让人倍感新鲜。
而古老地梅斯蒂亚大教堂就矗立在这条街道上。
和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大教堂没有丝毫的改变。自己的白魔法老师就在这里,银狐兴步随着人流走进大教堂。
“休克斯老师!”银狐和往常一样兴冲冲的推开二星白魔法师的房间。里面一个牧师惊讶的抬起头,一张陌生地面孔。
“对不起,我走错了。”银狐尴尬的退出房间,然后在走廊中抬起头。不。自己没有错。
银狐重新拉开了面前地房间,“请问,休克斯牧师在哪里?”
那小牧师脸上露出了疑惑。但很快的回答道:“休克斯?我不太清楚。我是新来的,你最好去问问其他的牧师。”
迷惑的银狐决定寻到主教问个清楚。自从梅斯蒂亚镇变成了梅斯蒂亚城后,随着整个城市的兴旺,国家为这个城市投入了大量的精英人才,原来地主教早已被由首都魔法师工会调任来的五星白魔法师所代替。
主教并不在教堂中,问其他的牧师也碰了几次壁,终于有一个牧师告诉了银狐主教原来是出差回了首都。而关于休克斯到底什么时候不见的出了什么事,则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
失望的走出教堂。银狐有些郁闷,休克斯是个害羞的人,别说让他出远门,走出教堂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他到底又会去哪里了呢?只有这种时候才发觉:身边没有一个朋友确实很可悲。人都失踪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休克斯虽然有些怕生,但他已经是个成年人,甚至可以说个老头子了。银狐只是略感遗憾,但并没有为他担心。于是向自己的家走去。
说是家,其实银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那里住过了。几乎从自己被正式收养到子爵家后,每年仅在母亲地忌日回来打扫一次清洁。今年由于整个寒假都被困在魔法学院,所以还没有打扫过。这个家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回一次。
家一如既往的矗立在南国路之上,南国路也变化了很多。这个曾经是城市中心的老旧的居民区,如今焕发起了年轻的活力。家左右附近地旧居民楼被逐渐拆倒,一座座崭新的红砖楼矗立在街道上。来到家门前,银狐松了一口气,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变得破败不堪,前院的玫瑰花甚至在阳光下绽放,一定是子爵让人来整理过院子。
但是没有人会进入打开那扇薄薄的门,门前英雄牌会阻止一切妄图闯入的好奇者和尚有良心的小偷。不过即使小偷进来了,也没有什么可偷的,银狐用藏在窗框暗隔中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股带着阴凉气息迎面扑来。家的味道。
如果要评世界上最顽强地生物。蜘蛛肯定当仁不让。它们几乎能在任何适合它们成存地空间中结网,甚至不论你施展了多么强劲的魔法。家里地每个角落几乎成了蜘蛛网的王国。银狐甚至觉得如果十几年都不打扫,这些蜘蛛中可能会生出一个蜘蛛精。
拿起工具正要开始打扫,银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换到门前。是客人?如果真的是,那可是这个家近十年第一位客人。银狐拉开的房门。
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出现在眼前。
“你就是这家的主人吗?”他擦着头顶的汗,虽然气喘吁吁,但不等银狐回答,就迫不及待的说:“终于让我给碰到了。”
银狐发了会呆,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么个臃肿的熟人:“你是谁?”银狐问道。
“哎,这天太热了,你看我都热胡涂了。”他依然擦着汗,但显然没有丝毫作用,“介绍下我自己。我是‘盘子上满’连锁餐馆的老板,初次见面你好,你好。”他伸出绝对比罗拉的肉要嫩的手。
“你想买房子?”银狐立刻明白了此人的来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哎呀,小伙子不错啊,看着这么年轻,没想到如此机灵!”那肥佬根本就没看银狐的表情,双眼向房间四处扫射。嘴里仿佛咬到了一块肥肉,横肉笑得直颤,“这就好说了,你说,要多少钱才愿意卖这块地?”
“卖?”银狐抑制住想用魔法在他屁股上点把火的冲动,“放一座金山在我面前也不卖。”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肥佬自以为幽默地说。“如果放一座金山在我面前,我脑袋都不要了。你的这房子我看了看。挺破的,一股味道,我说个实价——两万金币,你看怎么样?两万啊!都足够你在南城办一间比这气派得多的房子了!”
“你给我滚出去。”银狐有力的拳头砸在那油乎乎的脸上,肥佬的身体乖乖地在地上滚了一个圈。
“你?你敢打我?你这个野蛮人!看我叫人来收拾你!”肥佬捂着红肿的脸,丢下了赌狠地话。
“给我滚远点!!”没有想到十年来的第一位客人居然是这样的混蛋!银狐气得一屁股坐在满地灰尘的玄关前。指尖传来的摩娑让银狐举起双手,灰尘污浊了双手。原本没有闻到的房间里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地板已经腐了。
抬起头,一眼看到了通往二楼地楼梯,明媚的阳光艰难的透过积满厚厚灰尘的窗户,微弱的照亮了二楼的走道,一道柔和的光芒将房间里飘舞的尘絮映照得清清楚楚。记忆一下涌了上来,那是最后一次和爸爸拥抱地地方——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想过——此刻拿一切却如同都发生在昨夜一般清晰无比。
那是早春的一个早上,阳光也是如此这般微微的照亮走廊,空气微微的泛着寒冷。两位不速之客来到了我的家。一个白魔法师鲁卡本,一个黑魔法师西尔斯,他们都是五星魔法师,他们来家里,是向爸爸宣布一个重要命令的,一个夺取了爸爸生命地命令。直到如今。拿个命令到底是什么,依然不得而知。那天清晨真是冷,唯一还留存下来的温暖,是爸爸的鼓励,爸爸的预言:你将成为最伟大的魔法师。
最伟大的魔法师。银狐笑了。这个目标曾经就是自己一生的追求、生活的目的,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够达到的目标。可是在遇到了这么多人,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力量不断地提高后,反而觉得那梦想变得越来越远。远得形同陌路。但是。这条路要走下去,不再仅仅因为爸爸和妈妈地寄托。也因为我确实爱上了魔法,它能给我带来希望,带来快乐,也一定会带来幸福和奇迹。所以爸爸、妈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很好。
爸爸和妈妈都没有可以吊唁的墓地,这曾是让银狐最伤心地事,但渐渐的这个家就成了银狐吊唁父母的场所。而每年打扫它,就是一次扫墓,每次打扫都会有新的发现,有时是桌头的一行文字,有时是藏在书柜下的一张写满符号的纸片,有时是被施展过小小魔法的碗。而去年一年潮湿阴雨天气让今年的打扫中最大的敌人是腐朽的地板,地下室则成为了敌人最顽强的战场。以往地下室是最容易清扫的,但今年终因长年的失修终于浸了水。虽然现在半个夏天的炙热让这已经看不到明水,不过地下室里一片泥滓狼籍却很是让人不知该从何下手。
银狐决定先看看情况,还是走下地下室,跨下最后一级阶梯,刚踏在地下室的地板上,一股微弱的魔力引起了银狐的注意。银狐立刻提高了对周边的魔法触觉,很微弱的一股魔力从地下室的一角扩散出来。点亮漆黑潮湿地下室的昏暗油灯,银狐很快发现了魔力的来源。
那是一堵原来没有注意到的墙。不,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被隐藏起来了的墙壁。漏入地下室的水洗去了制造出假像魔法阵的一部分,魔法失效后,藏在魔法假像之后的一堵墙露了出来。墙上有一扇门——一个密室。
惊人的发现!自家的地下室居然有一个密室!!银狐好一会才想起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立刻拿来一盏新油灯点亮,整个地下室顿时变得光亮无比,首先银狐查看起被水洗去的魔法阵,那是一个黑魔法阵,是幻像魔法的一种,是爸爸最擅长的魔法种类之一——残缺的魔法阵没有逃过银狐的眼睛,而且很快得到了正确的结论。这个魔法阵已经有很长时间的历史了,恐怕都有十年以上了,魔法阵上附着的材料就算没有被这次雨水的冲洗,估计也再撑不了几年了。银狐过去每年来这里打扫,见到的原来都是魔法制造的墙壁假像,难怪地下室总是那么干净。而魔法修行卑弱,也让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无论如何,如今墙壁假像消失了,背后隐藏的东西切切实实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扇附上了魔法的门。一行血字写在门上:“我的儿子,打开这扇门,拿走属于你的宝贝。”落款是“力克”。
是爸爸,是爸爸留下的遗物。银狐颤抖着抚摸在门上,多久以前留下的?一定是他离开之前,银狐突然回想起来了——“可是呢,爸爸马上要出远门,如果爸爸很长时间都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可以去拿那个宝贝哦。”爸爸最后是这么和自己说的,在那微微发亮的走廊上,在最后一次拥抱了自己之后。原来爸爸其实知道自己会死在那次的行动中,他预感到了,甚至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只告诉了自己,没有告诉妈妈。即使明明知道自己会死,他还是去参加了那必死的行动,到底是什么事让爸爸抛弃了他最爱的家庭,去赴会死神?难道这扇门后面就有答案?
银狐惊讶涌入自己脑袋的想法,许多记忆突然连成了一片奇怪的图画,仿佛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父亲一般,只知道自己前进的原动力之一就是爸爸的话和期望。在这扇门的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十年前留给我的宝贝,又是什么?
银狐伸手握住了那行血字下把柄,用力扭动起来。
………【银狐传-血之纹章 第一零六章 地下室(下)】………
喀嚓!喀嚓!将门把左右旋转,银狐都无法扭开门。
啪!稍加用力的银狐,手立刻被一阵刺痛弹开。锁上有魔法,是雷系的保护。银狐蹲下仔细查看门柄,但却看不出丝毫头绪,这个锁上的魔法手法独特,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银狐向门的两侧看了看,普通的石砌墙壁,想进入这个房间并不难,破墙而入实在是易如反掌。但是银狐并不打算那么做,爸爸留下的字条说的很清楚——“打开”这扇门。而不是破开这堵墙。
思索的银狐不经意的低头,立刻一眼看到了门前地板上绘制的、依然清晰的魔法阵。雨水没有洗刷掉它,那是一张陌生的魔法阵,银狐蹲下仔细查看:魔法阵只能看到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在门内,魔法阵略显复杂,有着很奇妙的符文组合。这毫无疑问是个提示,如果能弄明白这个魔法阵的含义,一定能就解开这扇门上的魔法。银狐对此确信无疑。
将魔法阵迅速的临摹下来后,银狐再次检查了地下室,没有更多的线索,除了门上的血字,就只有这个不完整的魔法阵图。
重新回到客厅的银狐已经完全没有继续打扫的心情了,看着手中临摹的魔法阵,他绞尽脑汁,不过依然没有头绪——魔法师遇到不完整的魔法阵就像厨师站在没有炉火的厨房,即使心中想法再多。也无法去实现。但线索偏偏就是这一张不完整的魔法阵。
在家中地书房中乱翻了一阵,银狐没有任何收获。其实家里的魔法书早在几年前都已被自己啃了个尽光,银狐决定到魔法行会去碰碰运气。
刚走出家门,就看到街另一头冲来几个彪形大汉,颠着小碎步紧紧跟在那几个大汉身后的的正是上午那想买房的肥猪。
真是给我添堵!银狐正要发作,远处突然一道红光冲入空中,在炙热的日光下清晰可见。一瞬。敏感的银狐被巨大而熟悉压迫感震撼!是血樱!血爪在战斗!难道凯里特那个怪物杀到城里来了?恐怖地念头涌上心头。
银狐哪里还有心思管面前的小混混,吟唱飞翔术。腾空而起。
空中一切一览无余,红光在地面闪耀,那是凯瑞家地后院!银狐心又是一紧,凯瑞难道被牵连了?心中焦虑,银狐不惜消耗巨力快速的飞向战斗进行之地。
飞近了定睛一看,银狐惊得比看到那魔物凯里特还要惊讶,在那后院战斗的两人是血爪和凯瑞。血爪手持一柄普通大剑,而凯瑞手中的分明是血爪的血樱。
这是怎么了?银狐感到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魔剑血樱为何会在凯瑞的手中?更奇怪地是,血樱为何会在凯瑞手中而不发飙?银狐降落在凯瑞家的屋顶,注视着这场没有完结的战斗。
凯瑞手中拿着血樱,挥舞自如,和血爪使用的时候不同的是:他每挥动一下,血樱并没有发出攻击性的冰雪魔力,仅仅是剑身不断的发出红色光辉。再看血爪。手中的剑平淡武无奇,但在血爪地手里却仿佛有了灵性,分明是一把大剑,却如小巧的匕首,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这是一场实力差距悬殊的对打,血爪不论是在力量、速度还是技巧上都比凯瑞高出许多。
看到弗莱西也在一旁观战。银狐立刻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吓一跳。你怎么从屋顶上下来了?”弗莱西虽然问着银狐,但注意力依然集中在血爪和凯瑞的战斗上。
银狐注意到弗莱西的手里抱着一本书,那是一本梅斯蒂亚地地方志。“你看了多长时间了?”银狐有些好奇这场战斗到底有什么地方能比书籍更加吸引弗莱西。
“快一个小时了。”弗莱西指着手持血樱的凯瑞说,“你的朋友真的很厉害,他进步速度快得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
进步?银狐听到弗莱西这么说,将精神重新集中到面前的战斗中。端详了才一阵,银狐感到浑身发毛——这哪里是战斗,根本就是一出狂战士诞生秀。
血爪压抑着自己的力量,但他却并不轻松,凯瑞挥剑的速度在战斗过程中不断显著的提高。而每次进攻的动作熟练度和灵活度同样明显的不断加强。在十五个回合之内,就明显地能跟上血爪地节奏。甚至凭借手中兵器的优势占据到上风,从而逼迫血爪使用更高地剑技来压制。如此反复,凯瑞的战斗力确实如弗莱西所言,进步神速!
银狐闻到了血爪身体传来的沸腾,狂热之血要发动了。居然将血爪逼迫到如此地步,银狐不敢相信眼前手持血樱的凯瑞就是自己那个熟悉无比的、有些傻傻的童年玩伴。
血爪燃烧起来了,银狐的心跳随着血爪的沸腾激烈鼓动起来。攻击的频率陡然变快的血爪挥出了惊人气势的三剑,剑剑硬碰血樱!魔剑在凯瑞的手中显然没有那么神奇,锋利的剑刃虽没能切开大剑,但却保护了凯瑞不被陡然变强的血爪瞬间击倒,它在凯瑞的胸前挡住了所有的进攻。
但魔剑只抵御了伤害,并没有抵挡住巨大的力道,凯瑞大汗淋离的身体被巨大的碰撞击得腾空飞起,砰一声撞在自家后院的护栏上,可怜的栅栏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撞击的力道,喀喇断成了两截。凯瑞血肉之躯穿越栅栏后撞在地上,在马路上滑行了数米才停下来。
好凶狠的进攻!凯瑞这下可伤得不轻。没等银狐冲上前去,血爪已经举剑杀了过去。
“血爪!”银狐在身后惊呼着。想冲上去拦住他。
然而来不及了,血爪高举的巨剑已经杀到凯瑞地跟前,干净利落、毫不怠慢的砍了下去。银狐惊恐得几乎要闭上眼睛。
乒!!一柄剑弹入空中。
银狐突然庆幸自己没有拦住血爪,一个伟大的战士在这一刻诞生了——本应受到重创的凯瑞,将血樱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和速度挥出一斜劈,巨大的力道和魔剑的锐利轻易地把血爪向下全力劈出的斩杀破解,血爪手中地大剑被拦腰截断!劈断的半截剑身划过血爪的脸庞。飞到空中。
喀嚓!骨头清脆的断裂声。
如果以为折断了对手的剑就是取得了胜利,那是天真的想法。对血爪而言,比起平庸的剑,身体才是更加恐怖地武器。骨头断裂的声音来自于血爪左手之内,那里面是凯瑞持剑的右手,血樱从凯瑞的手中吭铛滑落。血爪的右手死死的掐在凯瑞的脖子上,将凯瑞从地面举到空中。
“住手!”银狐冲到了血爪的面前,面对狂热之血澎湃鼓动地血爪。银狐的胃突然涌起剧烈的疼痛,这是是怎样的压迫感和恐惧!明明想伸手阻止血爪伤害凯瑞,可是手却仿佛受到了魔法的束缚,根本不能移动一下;喉咙里的魔法咒文也卡住吟念不出来。明明不是敌人,却比任何一个敌人还要可怕!
咔!一口鲜血涌出凯瑞地喉咙,只见凯瑞的左手死死的反掐住血爪的右手,让血爪的手不能一下掐断他的脖子。凯瑞鲜红的血液刺激了银狐,他感到自己能动起来了。『冰之操纵术』的咒文抓住一瞬间的空隙吐了出来。冰雪铠甲护住了银狐的双手并奋力钳住血爪掐着凯瑞脖子地右手。
冰雪瞬间覆盖在血爪地皮肤上,但银狐知道,这根本就没有用——自己终于体会到血爪所说的魔法抵抗力了——魔法地寒冷根本就不能刺入血爪魔狼一般的皮肤,而自己的力气更不足以让局势改变。银狐灵机一动,一瞬间吟念出新的咒文,『炎之操纵术』的咒语在空气中激起一丝灼热。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冰盖之下。熊熊的火焰在银狐的手上燃烧,在血爪的皮肤上燃烧。这是纯粹的温度巨变,由冰点直接上升到炙铁温度的变化,不论血爪如何抗魔,对这种变化也无法承受,这是任何生物与生俱来的感觉。
血爪的手果然剧烈的抖动并痛苦的松开。凯瑞咚的摔在地上,银狐根本来不及管凯瑞,直接吟唱起下个魔法,『镇静术』在额头前形成的魔法阵中释放,击中了血爪。
愤怒的血液渐渐安静下来。『镇静术』只是一个契机。更多依靠的是血爪自己冷静下来,狂热之血不再在血爪的体内掀起波澜。银狐这才松了一口气。
破开魔法制造的冰雪,银狐蹲下查看凯瑞的伤势,右手干脆的骨折和脖子上深深的爪印显而易见,而除此之外,凯瑞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受到撞击的身体,银狐本以为会有受伤,但凯瑞不但没有骨折甚至也没有内伤。这是多么强壮的体魄啊!
骚动引来了周围的邻居,银狐赶快先扶着凯瑞躲进房里,血爪和弗莱西跟在身后。
银狐为凯瑞治疗的时候,血爪盯着他们俩。
“你和凯瑞到底是什么人。”血爪突然开口,银狐没有料到这话中间居然还有自己。他抬起头看着血爪。
“先撇开凯瑞不说,”血爪若有所思,现在他的身上已经嗅不到一丝冲动的气味,“你是接受了我狂热之血的人,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和人类分享过狂热之血,不过它对任何智慧生命的影响应该都是一样的——接受了狂热之血祝福的人,是绝对不能向我这个施以祝福者发起进攻的——即使是像你刚刚那样也不行。但你却攻击了我。”血爪皱起眉头,略略停顿,“再说凯瑞,你的朋友。他的潜力,不应该说模仿能力几乎不能用超常来形容了。如果和他战斗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怪物凯里特。我都怀疑凯里特能不能杀死他。”
银狐脑海一片空白。血爪的口气很平淡,但是银狐听得到血爪心中地震撼,他低下头诧异的看着自己悬停在凯瑞伤口上的手。
自己的怪异其实早就定论了,去年初冬的那场异变就是一个征兆。如今听到血爪对自己的疑问,银狐并不感到太惊讶,只是理解了刚刚为什么想攻击血爪时那么困难。但凯瑞呢?银狐看着凯瑞,他从刚刚开始治疗起就昏迷了。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模仿?为什么说凯瑞是在模仿?”
“因为如果没有武器地优势,他根本占不了一点上风。”血爪抚摸着血樱。“凯瑞和强者的战斗就是在模仿对手攻击、防御地力量、速度甚至招式的一个过程,那是100%的完美模仿,他通过模仿会变得和对手一样强大。瞬间爆发的力量,比如说我刚刚发动狂热攻击,确实可以击败、甚至杀死他。但是只要他支撑足够长的时间——三、四个回合的样子,攻击者就再无可能杀死他,因为三、四个回合已经足够他将自己变得和敌人达到同一水平。而战斗十个回合以后。这些力量的强度将完全被吸收消化,成为他自己地力量,到了那个时候模仿停止了。因为力量已经被完全吸收,成为对付对手的武器。”
“这可能吗?在战斗中成长的应该是经验、信心和意识,而不是力量、速度和攻击强度。这一点谁都知道。”银狐不相信的反驳着。
“可是你也看到了,连弗莱西都能看出来。”血爪拔出血樱,“而且,血樱也不拒绝他。这同样让人无法理解。”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世界那么小。”凯瑞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他的脖子因为疼痛难以扭转,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银狐,外面地世界真的是那么大吗?我却一直满足于这个小城。满足于我军营第一剑手的称号。我果然只是一只井底之蛙吗?外面的世界,外面…”
“我在治疗,别说话了。”银狐看到他喃喃自语起来,赶快制止道。
“不。”血爪开口道,“你不是青蛙,是一头狮子。被关在笼子里的雄狮,这个家还有这个城市就是你的笼子。可怜地狮子。”
“血爪!”银狐愤怒的回头,瞪着血爪。
血爪眼神凝重,“银狐,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凯瑞才刚刚开始了解自己。他需要知道事实。”
“你还想利用他吗?就像利用我一样?为什么不先告诉我狂热之血的那个不能攻击你特点?”银狐耿耿于怀。突然爆发了。
“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血爪没有撒谎,他知甚至道银狐其实并不在意。“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一半是天定,一半是人定。我被天定的命运就是我的出生和我出生的岁月与形势,而我人定的那一半命运,就是杀死凯里特,改变我所面对的一切,将我族从恶魔的手中我挽救回来。”
“就算这样,你就能理直气壮地拉别人下水了?”
“这不是拉下水!凯瑞应该自己来决定他地命运,你也一样,你难道觉得你当时跟着我们走的决定,是我欺骗地结果?”血爪很生气,“所以我还是讨厌人类!!你们总是口不对心!”
银狐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不再争论。在争论下去,银狐觉得会讨厌自己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银狐?今早看到你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吓一跳,我听说你在苏呼米学习魔法,怎么会在这里?”凯瑞的问题让银狐无法回避,正如血爪所说,自己没有立场和理由阻止血爪让凯瑞去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事实的真相。
“我去给你去找个专业的治疗师来。”银狐停下手中的魔法,指着血爪,“你有问题就问血爪吧,我现在会在这个地方,都是他的原因。”
血爪嗤嗤鼻,目送银狐走出房间。
走在去往魔法行会的路上,银狐对刚刚发生的事渐渐释然。凯瑞虽然不是出生骑士世家,但也算是军人后代,就像自己从小崇拜大魔法师一样,他从小崇拜的是那些英雄人物,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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