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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默默-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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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一掌拍在桌子上,“逆子!逆子!逆子!”
  连连三声逆子,桌子嘭嘭的发出痛苦的哀鸣。
  *
  “患者生产后没有好好调养,本身又血小板过过低,再加上最近精神压力过大,所以月经一时不调,并不是大问题,稍加调养就好……”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有条不紊的嘱托着注意事项,末了递给言谈一张单子,“去缴费吧,回家后中药一日一次,这病急不得,否则日后会落下病根的。”
  言谈拿着方子,对乔清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乔清其实想走也走不了,肚子上已经敷了热水袋,可寒冷还是止不住,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厉害。
  “医院最近的住房紧张,若是能不住院,就回家住院吧。”医生推了推眼睛,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乔清闭了眼睛,没吭声。
  “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要学会放松,否则痛经会成为习惯的,女人痛经的事情可大可小……”站在床头的医生喋喋不休。
  乔清听到她的声音,就感觉脑子里像被雷劈了一次又一次,拉起被子掩住耳朵,第一次有些任性。她就喜欢住院,凭什么不让住,别的医院巴不得患者住院,这位医生可倒好,赶着人往外走。
  什么人嘛!
  心里不耐烦到了极点,偏偏那医生没自觉,她堵着耳朵,她照样说。
  待到言谈回来,才堪堪住了口。
  言谈把西药配好,又倒了一杯温水,让乔清起来喝。
  乔清怕苦,可还是咽下所有的药,吃完药对言谈说:“思哲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你别管我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043 苏老爷子的谋算

  言谈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顿了一下说道:“等会儿我就去,思哲不是小孩子了又有护工照顾着,不会出事的,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乔清的血小板比平常人低,再加上失血量比较大,一不小心会造成贫血的,医生和他说她的病的时候,他心里刺痛,在英国的五年时间,她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去迎接那些困难?
  越是想越是放不开她。如果她过的很好,放开她的手也就罢了。可她过的不好,他就有必要插手她的生活。
  药里有安眠的作用,乔清靠着枕头没一会儿就模模糊糊的想要睡觉,不过她还记得再次提醒言谈去看儿子。思哲还小,就算长大了,在她眼里依旧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等她彻底的睡熟了,言谈才轻手轻脚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背上拿下来,正准备走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
  言谈赶紧接通了电话,唯恐吵醒了乔清。
  走廊外,言谈听着那头护士激动的声音,眉头紧紧地攒了起来,“你别着急,慢慢说。”
  “言先生,对不起,我们一时疏忽,把思哲小朋友看丢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医院的监控调了吗?”言谈心里一紧,还是镇定的分析着。
  “已经调了,但上面的影像太过模糊。”
  “把资料传到从我手机上。”言谈的面色沉着。
  没几秒钟,手机叮咚一声提示有新的邮件接入,言谈打开了视频,看到里面的人,嘴角微微扯开一个弧度,是她。
  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爷爷,你还是护着那个人,即使他犯了那么多的错事,你依旧想护着你的儿子。心里嘲讽的想着,言谈关了视频,径直走出医院。
  既然是老爷子接走的人,就不会对思哲做什么,应该是想用他的儿子来达成和解的目的。言谈驱车赶往言家老宅,视频上的女人是言家的小奶奶,虽然见得不多,但已足以有印象。他最近动作频繁,估摸着老宅子那边会有动作,对思哲先下手,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是老爷子也就可以理解了。
  老爷子想护着他儿子,就拿曾孙子来,真是好谋算。
  到了言家老宅,言谈直奔老爷子的住所,敲门都没敲,直接走进了言老爷子的房间里。
  言老爷子还没睡,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下棋,黑子白子势均力敌,各占据半壁江山,感觉到他进来了,言老爷子也没着急,耷拉着眼皮:“你且等我下完这盘棋,再说吧。”
  言谈立在一边,手垂在两侧,打量着老爷子。
  或许是太过操劳,老爷子真是老了,头发花白,和记忆中精神奕奕的那个爷爷苍老了太多,言谈想了一下,觉得这些年言家上下的压力都抗在老爷子一个人身上,真想不老也难。心里泛起了酸涩,其实老爷子也不能说不和他这个孙子亲厚,只是比起老太爷差了那么一些罢了。
  作为言家的家主,言老爷子也不可能对一个人太过宠爱,一群孙子里,能让他特别对待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哪有那么多心思放在儿孙的心思上。父亲是他当初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可越是长大,父亲的野心越是暴露,也就越让人心凉。手段狠辣不算错,但为了谋取家主的位子,刻意的伤害家里人,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当初让老太爷决定舍弃言父这个候选继承人,也是因为言父做的事情太过狠绝,原本言谈有一位小叔的,能力自然是不错的,老爷子爱小儿子啊,爱到言父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暗地里就安排人,把言家老小给带到了不干净的地方,在有心人的可以引导下,言家小叔染上了毒瘾。
  后来毒瘾戒掉了,人却也毁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言老太爷怎么都不准言父继承言家家主的位子。
  言老爷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对自己的儿子失望的,但失望归失望,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并寄予厚望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一次把倾注的感情一次收回。
  所以背着老太爷,老爷子还是把权利交给言父一部分。
  言谈想,思哲的事情是老爷子想保自己的儿子,也是根据他以往护性子来猜测。
  之前言老爷子没为自己的儿子辩护,不过是在谋划着怎么才能做到不让家人伤了和气。
  言谈等了一会儿,言老爷子的一盘棋终于下完了,最后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言老爷子对他说,“是为了那孩子的事情来的?”
  “爷爷都大大方方的把监控视频留下来,不就是想让阿谈知道吗?”言谈反问。
  事情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需要一个人挑明了来说罢了。
  “阿谈,你真聪明,和你父亲当年一样。”言老爷子长叹了一声,起身倒了两杯茶,“他小时候就比别的孩子聪明,看着你总会让我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爷爷是真的老了。”
  “爷爷……”言谈被老爷子的心情感染,心里微微的触动。
  “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这言家一大家子我也操心不过来了。”言老爷子打断言谈的说说道,“你也知道你父亲,他是被我养坏了,所以才会养成那性子,都怪我,当初对他期望过高,逼得太紧,不然他不会走到今天这条路上。”
  “阿谈,他就算做的再怎么不对,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逼死他吗?”言老爷子眼睛微微的湿润,望着自己的孙子,颤声质问。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混账,可再怎么混账,那也是他的儿子,无法做到真的割舍。他已经老了,很快就要退下来,接下来一辈的,数言谈能力最出众,但凡有别的选择,他也不会让言谈接任的。
  他们父子之间隔了太多东西,怕只怕他一退位,阿谈会忍不住对他父亲动手。
  “爷爷……你还记得我母亲吗?”听了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话,言谈沉默了很久,抬头看着老爷子问道。
  言老爷子浑浊的眸子微微的敛了下来,遮去了所有的情绪。
  “看爷爷的反应,应该是记得的,那是我的亲生母亲,父亲那么对待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我呢?我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像对一只狗一样对待自己的母亲,你认为我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父亲?”
  “老爷子,做人不能那么不公平,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早该受到惩罚了。你知道他以往做的事情,就应该知道,他有什么下场。”
  言谈的低声说道,房间里的气氛忍不住的压抑起来。
  言老爷子沉默着,没说话,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棋子,看起来是在沉思。他已经忘了,那个儿媳妇长得什么样,可却记得她那双眼睛,记得她曾经抱着阿谈跪在自己的面前,求他救救她。可那时候他顾忌着言家的名声,没把事情捅破,兴之对家人狠厉,对自己的妻子稍不满意就是拳打脚踢。
  他都知道,可他总想着,儿子还年轻,所以才会这般,等他成熟稳重了,就好了。
  所以当兴之的媳妇一次一次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哀求他,他狠下心没去理会。
  后来……阿谈的母亲再也没能抗住,在一个秋天疯了。
  一个人抱着阿谈,想从楼上跳下来。
  阿谈被救回来了,那女人却从楼上摔了下来,没摔死,却再也没办法说话,没办法走了,只能十年如一日的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
  言家的家丑,所有人一致选择了保持沉默。
  但唯独忘了,言谈是怎么想的。
  “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动了他,难道心里会好过吗?阿谈,收手吧,你现在逞一时之气,老了会后悔的。”言老爷子抚弄着手上的戒指,许久后说道。
  “爷爷,我尊你敬你,所以这次的事情我和你挑明了说,父亲那边,我不会收手的。他但凡心里有我一点,也不会逼疯我母亲,伤害我的儿子和妻子,所以,我绝不会原谅。”言谈静静的陈述着,目光无波,“现在请爷爷告诉我,阿哲在哪里?”
  言老爷子身影一颓,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面容顿时苍老了十岁,“阿谈……你父亲……”
  “是不是在小奶奶那里?爷爷,你不说,我也能找出来的。”言谈打断他的话,不紧不慢的说道,侧着面看着自己的爷爷,表情越发的冷硬。
  言老爷子唇哆嗦着,许久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爷爷保重身体。”言谈说完,转身要走。
  “他是亲生父亲呐!阿谈!”
  言老爷子悲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言谈脚下顿了一下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呵……
  父亲。
  父亲,这两个字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谁家的父亲会这么畜生不如呢?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他恨自己不能选择。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这个亲生父亲。

☆、044 李桂芬知道的事情

  言谈离开了言家老宅后,直接开车到市中心,李桂芬不是言老爷子明媒正娶的媳妇所以没资格住在言家老宅。言老爷子就给她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复式楼层,也算不得亏待她。李桂芬守着女儿和公寓安安分分的,也没闹过出格的事情。
  这一次把思哲带走,十成是老爷子授意的,言谈也没打算为难她,毕竟是他的长辈,而且看在言颜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和她过不去的。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言谈下了车直接上了楼,也就没注意到公寓外面停着言颜那辆引人注目的红色法拉利。
  等到了楼上,他按响了门铃。
  李桂芬家里正闹腾的厉害,而且她也没想到言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这里,所以打开门的时候,惊了一下,话都说不利索了,手藏在围裙下面紧紧地抓着衣料,她怕的要死。能跟着言老爷子,是她半辈子走了狗屎运,所以见了言家的人,她都小心翼翼的奉承着,唯恐惹了哪位,言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就让她滚蛋。
  言兴之、言谈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当初接了老爷子的命令,就发愁了好几天。提心吊胆的把孩子弄回来,以为老爷子会挡在前面。可她刚把孩子抱回来,言谈就追上门了,“言、言谈,你、怎么怎么来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门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李桂芬恨不得只差把言颜塞会自己的肚子里重新塑造一番。她这个女儿被老爷子宠的没了边,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不想想,等言老爷子走了,谁还能给她做依靠。
  都三十三了,还没找个老公。她不是没给女儿谋划过,也找了一个门槛不高也不低,老实本分的亲家,可言颜倒好,相亲的那天把人三拳两脚打趴下了,回头还和老爷子告状,说什么不是她喜欢的她不嫁。
  真是愁得她头发都白了。
  “思哲呢?小奶奶,私自窃取别人的孩子可是犯法的。”言谈冷冷的说道,面色冷厉。
  “在、在、在里面。”
  李桂芬哆哆嗦嗦的指着里面,浑身僵硬到不行。
  哐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碎裂了,她惊了一跳,想往房间里跑,言谈却已经先她一步进房子里了。
  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沙发、地毯上到处都是碎片和乱扔的东西,而站在房间中央一大一小正在对峙着,小的不用说,正是被李桂芬偷走的乔思哲。大的是言谈躲了一段日子的言颜,去了国外一趟,把头发都剃没了,光了一颗脑袋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猩红的手指甲指着乔思哲,“你再敢给我摔一次,姑奶奶今天非收拾了你这个小家伙!别以为长的小,我就下不了手!”
  她威胁着,脚下却是一动也不动。
  乔思哲又拿起一个瓷花瓶,嘭的一声,毫不犹豫的摔在了地上,小脸绷得紧紧地。
  “啊——!混蛋!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淘回来的康熙年间的花瓶,我要和你拼了!”亮瞎了脑袋的言颜脚一跳,手指呈爪状扑向乔思哲。
  乔思哲面色淡淡的,又随手拿起一只花瓶,花瓶有些大,抱在他怀里摇摇欲坠。
  言颜五脏六腑顿时纠结在了一起,她的宣德年的花瓶,老天啊,快来个雷劈死这混小子吧!
  整整一晚上,都快破坏她三年的心血了。
  “咳咳……颜颜”见女儿没半点淑女的样子,李桂芬假装咳嗽叫了她一声。
  言颜正在怒头上,回头看到言谈,怒气瞬间爆发到了极点,半途改道,掐到言谈的脖子上,“快把你的妖孽儿子领走!他再待下去,信不信我分分钟掐死他!”
  言谈冷冷的扯开她的手,“一屋子的赝品,你想要多少,我立刻让人给你送过来。”他对乔思哲招了招手,“思哲过来。”
  乔思哲手里一松,噗通一声,怀里的花瓶落在地上,噔噔的跑到言谈的跟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有些不满的说道,“妈咪呢?”
  “妈咪在医院里等着我们,你等一下爸爸。”言谈轻轻的抚摸了下他的脑袋安慰道。
  言颜炸毛,“你赔我的古董,我找收藏家鉴定过,这些都是珍品,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买回来的吗?整整五千万啊!你家混小子一个晚上把我的心血全毁了!我不管,你一个都少的全都赔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全家再自杀!”
  “言颜,你认识的收藏家是哪一位?等哪天我找北京博物馆的馆长给你亲自看看,看你那位收藏家的眼光准不准。”言谈淡淡的说道。
  言颜噤了声,怒气渐渐的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痛,“不会真的是假的吧,我可真花了五千万,为了这五千万,我连你爷爷送我的法拉利都卖了,他要是知道我花五千万就买了一堆赝品,肯定会打死我的。”
  言颜扯住言谈的手,“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你儿子走了!我现在手上的功夫又厉害了,你们两父子都打不过我!”
  言谈扶额,言颜不务正业的事情在言家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她和李桂芬胡闹的脾气出奇的像,什么事情热情一来了,谁都拦不住。上次说去跟着人去南非挖钻石,偷偷拿了老爷子书房里一对清朝的玉镯子去卖,换了钱屁颠颠的跑到南非。结果钻石没挖到,反倒被人把钱全骗走了,连回来的飞机票都没钱买。
  最后还是在非洲跟着一个人连续工作了三个月,才买了机票飞回来。
  这么多年,她乱来的性子一直改不了,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估计这次淘古董,又是认识了哪个狐朋狗友,被人给骗了。
  “老爷子书房里有那么多古董,少一个两个的,他应该不知道的。上次你偷了他玉镯子,他不是也没发现。”言谈想了想,嘴角扯起一丝笑。
  言颜闻言,慢半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糊涂!”
  李桂芬在一旁都不忍心听了,再被这么撺掇下去,早晚有一天,连老爷子都会忍不下言颜的,连忙说道:“言颜你不是要走吗?孩子找着了,就赶紧走吧。”
  言颜听了她这话不乐意了,嘴一撅说道,“妈,你干嘛赶走他们?我和阿谈都那么久没见面了,姑侄两个有好多话没说呢,再聊会再走。”
  说着抱起乔思哲,哈哈笑:“吓到你了吧,谁让你摔我心肝宝贝来着,论资排辈,你真应该叫我姑奶奶,你爸爸还叫我小姑姑呢。臭小子,脾气这么倔,可不像你爸爸。”想起小时候摔断言谈手臂的事情,言颜越发的得意。
  乔思哲被她捏的有点痛,伸手让言谈抱他。
  言颜见自己不受待见,也就撒了手,揉了揉鼻子说道,“算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改天我再去看你们。”
  乔思哲两眼泪汪汪,他讨厌这个狂躁的女人,和妈妈一点都不像,动不动就开始打人,真的好凶残。
  *
  送走了言谈和乔思哲,言颜有些饿了,捂着叽叽咕咕直叫的肚子,大声的叫:“妈!还没做好饭啊!我都快饿死了!”
  李桂芬端了一碗面,两盘菜到桌子旁,面色不悦,“你怎么就不好好听妈的话,惹他们做什么?言家的人都不是好人,你少跟他们来往一些。”
  “啰嗦死了,真是的,我要是不闹腾,你以为言家那死老头还会记着你。言家的水有多深,我可比你知道的多,您老就安安分分的享福,等着我从言家捞够了,咱们就再也不沾染他们家的事情了。”
  言颜啃着骨头,大大咧咧的说道。
  李桂芬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她只希望自己和女儿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需要那么多钱。可颜颜太年轻,太贪心了,总以为言家的人好骗。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的女儿了。
  想到言谈,心里乱糟糟的一片,她想越早离开言家越好,有些事情,她憋在心里那么久了,她怕了。
  人越是老,就越是害怕,害怕有一天被人灭了都不知道。
  *
  “你在医院里被带走的时候,怎么就没叫一声,或是求助一声?”言谈边熟练的贾世哲车子,边转过头来问乔思哲。
  乔思哲满是委屈,“那个阿姨说,妈妈在她这里,我还没来得及按响铃,就被她用药迷昏了。”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去反抗一个大人。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不要再相信别人的话,阿哲,你是你妈妈的命根子,你出事了,你妈妈会很难过的。”言谈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儿子说清楚现在得状况。
  言家恐怕要迎来一次大动荡了,思哲和清清是他的软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只怕他们一家三口都不会好过。他能做的,是保全他们,不让别人有机可乘。
  乔思哲点了点头,“下次不会了,爸爸,妈咪在哪里?她真的在医院吗?”
  “嗯,我们这就去看她。”言谈转了个弯,应声道。

☆、045 乔家母女见面

  乔思哲被带走的消息没传到乔清的耳中,因为言谈和思哲两人私底下偷偷作了约定,谁也不能告诉乔清,免得她担心。
  乔思哲的手术时间已经安排了下来,越接近做手术的日子,乔清越发的焦急,家里不回,整天整夜的守在乔思哲的病床前,劳累的整个人都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言谈心里担心,劝了几次,乔清都不理会,只能陪着她一起熬。
  李琛早早的和乔家通了音信,乔宋他暂时联系不到,只好把乔家二老请到医院里。
  这天,柳如云和乔国早早的起床,把一切都安排好后,柳如云情绪有些难以平静。当初的事情,是她自作主张,把卖房子的钱给了自己的大女儿让她出国留学。原本她想事后告诉家里人的,但后来新闻出了清清被撞死的新闻,言家那边也把人的骨灰给送来了,清清又那么时间联系不上,她真以为自己的女儿是出事了。
  直到三四个月以后,清清联系上自己,她才想通其中有些地方有蹊跷。
  但从没想过要追究出真相的,她怕言家知道女儿还活着的事情,会再次对女儿下手。所以她把事情瞒下了,没告诉任何一个人,家里乔国和宋宋也只以为清清是死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她心里煎熬着。
  现在终于等到女儿回来了,心里的激动是无法言说的。
  “乔先生、乔太太,乔小姐让我来接两位去医院。”二老刚出门,门口已经等候着人了,恭敬地行礼,穿着黑色的套装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是极有修养的。乔国和柳如云却不敢轻信,乔清有多轻多重,他们还是知道的。
  五年的时间,带着一个孩子,除非是忽然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不然绝不可能能请得起司机。
  “你说是的乔小姐是清清?那她呢?我们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提起派你们过来的事情。”柳如云满是质疑。
  面前的人也不恼,微笑着说:“我是言先生的司机,言谈言先生。”
  柳如云脸色登时变得有些不好,态度更加不好,“他派你来是不是不怀好意?想用我们来威胁清清,你回去告诉他,我们乔家不想看到言家的人,让他别白费力气。”拉着乔国就要关门。
  “乔太太,言先生和乔小姐现在在一起,还有您的外孙。您放心,这一次是绝对安全的,如果您不相信,可以给乔小姐打电话,她现在应该在医院陪着思哲小少爷。”言其说完,立在一边,目光沉静的看着二老,丝毫没撒谎的意思。
  柳如云上当上怕了,所以当即拨打了电话给乔清,电话嘟嘟的想了两声,“喂,是清清吗?”声音刚发出,柳如云就止不住情绪,眼睛有些微红,“你现在在医院吗?家里来了人说是言谈派来的。”
  “妈,你让他接电话。”
  电话递交到司机手中,言其和电话那边说了几句后,把电话递给柳如云。
  “刚才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柳如云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
  “没关系,太太谨慎一些是应该的。”司机没放在心上,他拿着言谈的薪水,就应该办事。做他这一行的看别人的脸色也不少,乔家二老的态度算不上坏的。
  *
  乔清洗完脸,眼底下青涩的眼袋用遮瑕霜也没办法遮住,而且遮瑕霜涂在脸上总感觉有东西黏着着很不舒服,所以她干脆洗了,从食堂买来两颗热鸡蛋敷眼睛。
  大概八点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她抬眼看向门口,门外站着两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家二老,乔清眼里手里的鸡蛋一滑,擦过眼角,火辣辣的疼,灼热的泪水就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妈……爸……”怔怔的看着门口许久,乔清轻轻的叫了一声,声音轻的仿佛只要再稍加一用力,眼前的一幕就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柳如云老泪纵横,疾走了几步,一把抱住乔清,紧紧地。
  “清清……清清……你怎么才回来,妈妈好担心你啊。”柳如云放声大哭。
  乔清把头埋进母亲的颈窝里,身体无可抑制的颤抖。母亲变老了,和印象中的母亲,更加瘦弱了,她不孝,没能在跟前好好的奉养父母,反而惹出了烂摊子给她们收拾。五年的时间,她日思夜年的,能给她活下去动力的,除了思哲之外就只有她的家人。
  “回来了就好,如云,你别勾的孩子再难过了。”乔国在一旁说道,眼里满是疼惜。
  打小乔清就懂事,进了乔家的门后,比宋宋省事了不知多少,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好多亲近。有再多的关怀也只能压在心底里,如今看着孩子受苦了那么多年,心里是沉重的。
  “爸……”乔清看着乔国,眼里满是内疚,“对不起……”
  这是从小到大,乔清唯一一次对乔国说对不起,她以前不懂事,总担心乔国因为她和宋宋会厌弃母亲,所以事事都小心翼翼,对乔国这个继父也是百般讨好,却从没真诚的把他看作自己的父亲。
  五年过去了,乔国用行动证明,他是真的喜欢母亲的,乔清心里也明白,当初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都已经过去了,说什么对不起。”乔国哈哈笑了两声,缓和房间里的气氛,“清清,昨天你妈听说你要见我们的事情,激动了大半宿没睡觉呢。”
  柳如云瞪了他一眼,“就你多嘴。”
  乔清扯了扯嘴角,心里的温暖像一股源泉源源不断的流淌过全身。
  “思哲呢?你们娘俩聊,我去看看我的宝贝外孙。”乔国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会让她们有些话不方便说,干脆找个借口离开。
  “爸,思哲在隔壁。”乔清说道。
  乔国离开后,屋子里一片安静,经过最初的重逢喜悦后,是复杂的感情。
  “你和言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在一起了?”柳如云心里压不住话,当即问道。
  “妈,当初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言谈有自己的苦衷的。”乔清皱眉。
  对言谈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多说,事关言家的私密。
  “好吧,这事情暂且揭过,就算当初他是有苦衷的,你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要带着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一辈子?清清,他家里那样,你嫁进去以后,会很难做人。你妹妹她……为什么你们姐妹一个两个都走上这一条路,妈妈不希望你们过的不开心。”柳如云叹了声气,想到自己小女儿的事情,眼泪再次落下来。
  她们母女上辈子做的什么孽,落得如今的下场。
  乔清低垂着眼睛,抚摸了下母亲的背部,“妈,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而且言谈之前答应过我,他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当初你爸——”
  “妈!不要再提那个男人,为什么都过了那么久,你还是把他提在嘴边。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周明辉,我相信言谈和他是不一样的。”乔清露出烦躁的表情。
  柳如云见她生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女儿对男人的不信任,大半的原因在她和周明辉失败的婚姻上,“好,我们不说他,你不喜欢他就算了。妈不勉强你,不过妈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言家是豪门深宅,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应付的过来的。”
  乔清叹了口气。
  但她不甘心,言家当初那般伤害她,这笔帐该怎么算?
  离思哲的手术越来越近,她几乎要疯。每一分每一秒,于她都是折磨。
  她也越发恨言家,言兴之……言兴之……每念一遍他的名字,心头的恨就加深了一分。
  “今天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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