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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默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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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宋被正式任命为公司的代理CEO,任命日期从苏寅政离开直到回来。
  消息一出,几乎在苏氏集团里掀起轩然大波,虽然有部分人不服,但最终被欧洋和李清一力压下,两人都是公司里的股东,连陆青云也越洋视讯表示同意这次任命,部分反对的声音被直接忽略了。
  由于接手公司,乔宋不得不在短期内接受大量的信息,每天从早上五点钟开始起来熟悉公司的事务,三餐都在办公室里解决,晚上十二点钟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不得不说的是,李清是一个很好的监督者,每天第一时间给乔宋打电话催她起来,即使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乔宋面对公司上上下下的事物依旧觉得力不从心。可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明白苏寅政这些年承受的压力,官场、商场自古分不开,离开了苏家的庇佑,苏氏集团在关系上更加的吃力,每次去应付政府方面的人,乔宋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虽然看在她是苏寅政妻子的份上,没人对她做出非分的举动,但在酒席上每每被灌酒灌得吐都吐不出来的时候,她最想念的都是苏寅政。
  在生意的批文上,也并非简单的签字就可以,方案的可行性,经费的浪费与否,人员的安排等等……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来考虑,乔宋看到那厚厚的一打文件,心很疲惫,但更多的是心疼。
  了解一些事情后,她翻阅苏寅政以前的档案,越发的佩服苏寅政的决断,无怪外界称他为经商天才,有些决策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而苏寅政却能从中准确的抓住商机,并充分的利用,谋取最大的利益。
  而集团也是他一个一个精彩绝艳的决策,才能成就现在得规模。
  午夜两点钟,乔宋泡了一杯苦咖啡,从楼顶看向楼下,万家灯火尽在脚下,车流奔腾不息,A市的夜是灯火的海洋。
  她想到苏寅政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都站在这里,她心里平静的如一汪清泉。
  开始的慌乱、无措、埋怨过后,她开始理解苏寅政的用心。
  短短的两个月,她的心境却恍如隔世,如果以前她会想过放开苏寅政,但现在她舍不得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乔宋回神拿起手机,把咖啡放在了一边。
  手机提示的号码是国外的,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起。
  电话那边传来哇哇的哭声,乔宋疑惑的喂了一声。
  “呜呜,麻麻,巴巴打佑佑的屁屁……”。
  清晰的同音传入耳中,乔宋捏着电话的手蓦地收紧。
  终于来电话了……
  她就知道,他不会真的丢下她。

☆、001 把孩子打掉吧

  乔清匆匆忙忙赶到言谈住的地方,他正在送何素素,她扯了个笑脸,“你快点回来。”。
  她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下身穿着牛仔裤,除了一条手链外没有多余的饰品,乔清喜欢简单,但此刻她看着穿着礼服的何素素,鼻尖微微的出汗。何素素追了言谈整整五年,言谈都没答应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他不止一次的对她说,他不喜欢何素素。
  她爱言谈,所以相信他的话。
  言谈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漆黑如夜的眸子里一闪而逝很多情绪,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你先进去,我送素素离开。”。
  素素,他什么时候叫何素素这么亲热了?
  乔清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些发酸。
  两人经过她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到鼻尖,是一种很名贵牌子的香水,乔清记得有一次何素素当着她的面说过,这个牌子的香水是限量版的,她爸爸托人才买到的,一般的穷苦人家一辈子可能连闻都闻不到。而她口中的穷苦人家,自然指的是她乔清。
  乔清脚下的步子一顿,慌乱中点了点头,侧身走上阶梯,身后两人谈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涌入耳中。
  “你什么时候决定,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让我再想想。”。
  “今天之内解决,否则……”。
  声音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彻底的消失,乔清面上的笑容彻底的僵硬,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多想,但很多事情容不得她不去想。
  言谈很快就回来了,沉默的走到沙发前,面容紧绷,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电视机里乌拉乌拉的播放着一个韩剧,不知道再说什么,是最新的液晶电视,比之前的要清楚的好多。记得还是上一次逛超市的时候,言谈非要买的,只因为她一句,喜欢,就买了。
  但其实她很少看电视,做兼职学习谈恋爱已经占据了她大半的时间,加上言谈也不喜欢老窝在家里,所以用的上电视机的机会很小。
  言谈的面容越发的冷硬,嘴角微微的下压了一个百分之二的弧度,身子挺拔,“清清,今天我累了,先去休息吧。”。
  他起身,伸手想要碰触他。
  乔清却下意识的偏了脸,他身上才传来的淡淡的香味,是何素素用的。
  她想自己应该感谢何素素的,让她贫家女儿出身的女子能对一种高档的香味记忆如此深刻。
  言谈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他的身体仿佛都一起僵硬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不想睡,你先去吧,等下我还要整理考试的资料。”,乔清低低的掩了眉。
  “哦,那我等你。”,言谈收回手插在衣兜里,口吻不冷不热的说道,插在衣兜里的手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韩剧终于结束了播放,有主持人跑出来在宣传最新款的手机。
  乔清坐起身说,“我还没吃饭,去做一些,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言谈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
  可那笑容看起来很勉强,刺痛了乔清的双眼,乔清捏紧了手心走进厨房里。
  打鸡蛋,切西红柿,每一个步骤都做的娴熟,她之前是不会做饭的,可他一句会做饭的女子才是最美丽的,她便去学做饭。手上有一道伤疤,就是在学做饭的时候切伤的,伤好了,疤痕却怎么也去不掉了。
  或许是心里有预感了吧,她的难过反而没想象中那么撕心裂肺,这世界没有人能只靠爱情活着,乔清怔怔的看着漂浮的面条,自嘲的想到。
  面做好了,却是两人份的。
  她盛了一碗,手哆嗦着把剩下的倒进了洗手池里。
  走出来,端坐在饭桌前,言谈已经在等着她了,空气似乎都压抑起来,氧气粘稠在一起,胶着的令人无法呼吸。
  乔清用筷子撩拨着鸡蛋面,低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样憋着,让我一直猜测你的心思也不好。”。
  她说着,吃了一大口面,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鸡蛋煎糊了,面也有些硬,不好吃,她却逼着自己咽下去,否则她觉得自己会吐出来,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有她和言谈在一起的,也有何素素和他纠缠的画面,一幕一幕,现在想起,其实早有端倪,只是她一直被蒙蔽着双眼看不到罢了。
  淡淡的香味从对面飘荡过来,她几欲呕吐,胸腔里一阵阵的酸楚泛滥起来,猝不及防的划过她的心脏,心骤然的疼痛,她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我……素素……清清……我们分手吧。”,言谈踟蹰着,最终说出了那句话。
  时间刹那静止。
  也许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也许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乔清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好啊,反正我就腻了。”。
  言谈沉默着没说话,放在桌子下的手止不住的攥紧再攥紧,青筋暴露。
  “虽然早就想到你说分手,却没想到是在这个日子,言谈,你说你有爱过我吗?还是因为我两年之前的拒绝激起了你的好胜心,才会追我?”,吃不下去,乔清干脆不吃了,用纸巾擦了擦嘴,抬起眸子静静的看着言谈。
  言谈紧抿着嘴角没开口说话。
  沉默就是默认了,乔清扯了扯嘴角,将视线落在虚无的一点。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昨天还抱着她,心肝宝贝的叫,今天就和她提出分手呢?上天给了言谈一副好皮相,即使知道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她还是没办法生气。
  “难得你陪着我耗费了两年零三个月的时光,言大少爷应该早就不耐烦了吧,陪着我这么无趣的女人那么久的时间,还要装作喜欢我,还真是难为你了。”,乔清笑了笑,放下筷子,这是她吃过最糟糕的一顿饭。
  “明天起,我不会再来了,你放心。”,乔清起身,想要端面,可手哆嗦的厉害,面碗从手里滑落,嘭的一声飞溅在地上,而后溅落在她的身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滑稽的小丑,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别捡了,明天阿姨会来的。”,言谈走到她身边说道。
  乔清手中一动,指尖传来尖锐的疼痛,然后她扔掉了手中的瓷片说,“我忘记你这里是不需要自己动手来收拾东西了,真是对不起,耽误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以后我也不用费尽心思学习做饭了,也不用忍受你大少爷的脾气,想想也是一件好事。”。
  她转身,往门外走。
  “清清……”。
  身后传来言谈轻声的叫唤,“你等等……”。
  乔清背对着他笑出了声,“言谈,这可不像你,什么时候你这么拖拖拉拉了,难道你还想说你后悔了吗?还是你刚才的只是开玩笑?我已经装傻装够了,再也不想被你骗了,还有……别再叫我清清……那会让我恶心自己。”。
  她笑着,眼泪从月牙状的眼睛里落下,而她没回头,没看到她身后言谈的面色苍白的几乎没了血色。
  “清清,打掉孩子吧。”,许久后,言谈轻轻的说道,声音轻的似是风一吹,就能消散在空气里一般。
  “不用你费心,你以为我会替一个欺骗了我两年的男人生孩子吗?等我回去,我会立刻杀了他的,不会让这个孽种玷污你们言家的高贵血统。”,她生硬的说出,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彻骨的恨意。
  “那就好……”。
  乔清打开门,门外不知何时乌云密布,风疯狂的席卷着枝叶,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将她身上白色的T恤刮得凛凛作响,那消瘦的身体,在风里说不出的决绝和悲伤。
  乔清很想笑,但她再也笑不出来。
  在他开口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风吹来,彻骨的冷,像是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割在她的心上。她忽然想起三个月之前,她生日那天,他第一次拥有她身体的时候,他灼热的眼泪,他附在她的耳畔说,清清,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她傻,他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被人骗了身心,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今,梦醒,她被人骗了身又骗了心。
  整整两年零三个月,她都生活在一个梦里。
  多么可笑,错把刽子手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言谈。”,乔清侧脸叫了一声,从手指上扣下戒指,铂金的戒指很简单的款式,她戴了一年,再拿下的时候手指上戴戒指的地方呈现一片白,“这是你送给我的,现在物归原主。”。
  叮——
  戒指砸在地上,乔清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咔嗒——
  门紧紧地闭上,将两个人隔绝在不同的世界里。
  劈咔——
  一道惊雷劈开沉沉的云层,天地间拉开了一道密密的雨幕,漂泊大雨倾泻而下,将那道身影瞬间掩埋在雨雾里,言谈站在门口,自虐一般,手一圈一圈的砸在墙上,如同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吧……

☆、002 同居四年不碰她

  五年后。
  暧昧的灯光下,俊男美女坐在一起,空气中飘荡着香水的味道,混杂着淡蓝色的烟圈,包厢里的音乐劲爆而刺耳,几个人正玩的高兴,言谈轻轻的推开靠在肩膀上的女子,然后把手中的烟掐灭,“十二点钟了,我再不回去我们家老爷子该着急了,你们继续玩,输的算我的。”。
  他左侧的男子长身玉立,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米在一起,挺翘的鼻子在灯光下散发着疏离的气息,两片薄唇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这么早就走?也太不够意思了。”。
  言谈扯了扯嘴角,“行了,你不回去,苏家谁敢说你两句,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才说话的男子闻言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你家老头子也太能折腾了,老了老了也不让儿孙安生。”。
  “得了,再怎么混也是生我的人,你做晚辈的也别在外面说他的不是。”,言谈佯怒打了他一拳,笑着拿起自己的外套。
  房间里的人见他真的要走,纷纷起身,打趣的声音络绎不绝。
  “每天十二点回去,这么早,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有家室的人呢。”。
  “就是有家室,也没管的这么严。”。
  “言少不是和何家那小姐订亲了么,兴许是为了何家小姐呢。”。
  “说的也是,何家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凶悍,哈哈,娶了她,言谈是要谨言慎行,前几年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人仰马翻嘛……”。
  不知是谁提到了那么一句,包厢里霎那间静了下来。
  五年前的事情,圈子里大多都知道,言谈为了一个女人和家里闹,闹得言家天翻地覆,最后那女人还是被送走了,而言谈为了那女人差点自杀。被人救回来之后,言谈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不吝惜笑容,但笑容的背后手段狠绝的让A市几个元老级的人都不寒而栗。
  谁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那件事情以后,乔清两个字成了言谈的禁忌。
  五年之前,他们这些人或许还能和他开开玩笑,五年后的言谈已经混的风生水起,还和何家的千金订了婚,谁还敢往他伤口上撒盐?
  说话的人也自知失言,呐呐的不敢开口说话。
  “你们都没事了?愣着做什么?要玩的赶紧玩,不想玩的都给我滚蛋。”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淡淡的开口,融化了僵硬的气氛。
  所有人在他开口后都松了一口气,若是刚才没苏家二少开口,恐怕今天少不了闹得下不了台面。
  “言谈,你不走了,要是不走,就留在这里陪着我喝酒吧。”
  “言少别走了呗,这里那么多美丽的姑娘……”
  “就是……”
  声音嗡嗡的传入耳中,言谈的眸子里越发没了笑容,推拒了众人的挽留,言谈走到会所的门口。正值A市的冬天,漫天的雪花随风飞舞,城市的繁华掩藏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下,平白的多了几分的萧冷。
  “少爷,去哪里?”。
  坐在车子上,司机低声问道。
  言谈头痛的抚了下额头,闭上眼睛,神色怠惰,“……回公寓。”。
  司机发动了车子,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车子静静的行驶在路上,透过黑色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路边迅速倒退的夜景,奢华而糜烂。
  言谈从口袋里拿出烟,从中抽去一支夹在嘴角,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过分白皙的手指摩挲着尾指那里的戒指,指尖颤抖。
  五年之前……
  五年之前……
  原来已经整整过了五年的时间,他以为五年的时间他可以忘记那个人,可时间却无情的甩了他一个耳光,他记得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记得她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记得她每一个小动作,记得她初次的时候泫然欲泣的模样,记得她摘下戒指时的决绝,记得她面目全非的尸体……每每午夜梦回,怅然锁匙的摸着胸口,他都有种错觉,自己已经是死了的人。
  即使还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早在五年之前,言谈就死了,留下的不过只是这副躯壳……
  “先生,到了。”。
  司机小声的提醒,唯恐惊扰了他一般。
  “哦。”良久,言谈轻轻的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迈出修长的腿,黑色的西装紧裹着他健美的身躯,在夜色下犹如一只巡视自己疆土的狮子,只是他的背影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和哀痛。
  推开门,房间里的灯光明亮,何素素身穿性感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秀丽的头发披散至腰间,看到他有些惊喜的起身,秀气的五官染上了一抹明媚,光裸着脚走到他跟前,“回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呢。”。
  言谈任由她帮自己脱去外套,面容淡淡的。
  “今天爸爸说,让我们回家里一趟,他和妈妈明天会等着我们的。”,何素素心情很好,柔顺的低着头,嫩汪汪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停顿了片刻,观察着他的脸色,见没什么异样才接着说道,“是关于祭祖的事情,可能要在家里住三天。”。
  言谈蓦地僵硬了身体,“告诉他,我有事情要做。”。
  何素素的笑容慢慢的垮掉,望着他冷硬的面容,许久后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言谈,你能逃避多久呢,一次,两次,整整五年的时间你都不愿意碰我,就因为……”。
  “闭嘴!”言谈的眸光骤然迸发出冷意,那双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寒意。
  何素素张了张嘴,最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她不傻,这几年言谈的势力越来越大,言老爷子很难再制住他,唯一的筹码也就只有言妈妈。言谈五年之前能拖着不和她结婚,五年后他更能悔婚,她已经等了整整五年,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的。
  不过是一个死人,他言谈再喜欢,也不能让她死而复生。
  而她何素素只会是唯一的烟台太,是他言谈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
  “好,我不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祭祖的事情。”,何素素放软了声音说道,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柔情蜜意。
  看着她走进了房间里,言谈踱步到沙发前,有些烦躁的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
  又是祭祖,每年都拿这个借口骗他回家,真当他言谈是三岁的小孩子,任由他们愚弄?老头子不过是依仗着他手中拿捏着母亲,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能耐!胸腔里窝着一团火发泄不出来,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恨声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
  *
  言家是A市的名门望族,上上下下统共一百零七人,家大规矩也多,每年的十月十日,是言家全家祭祖的重要日子,所有的言家人无论有何重要的事情,都要放下回言家参加祭祖仪式。祭祖后三天,根据排辈来决定留在言家老宅的时间,言谈是小辈,留在言家需三天才可以走。
  何素素和言父打的就是这三天的主意,参加祭祖的人多,不可能给每人都安排单独的房间,所以夫妻是要住在一间房间里的,言谈和她已经订婚五年,在言家人眼里,她早已是言谈的妻子,是以每次安排房间都是分一间。
  先前三年,何素素还能沉得住气,保持女孩子的矜持。可从第四年开始,她使了浑身解数来让言谈碰自己。她不可能守一辈子的活寡,言谈宁愿碰别的女人,也不愿碰她,这让何素素心里恨极,却只能暗地里咬牙。
  她爱言谈,爱了整整十年。
  她就不信,她捂不热言谈的心。
  何素素放好了热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六了,她的头发依旧是清汤挂面,她闺蜜总说她和大学里没两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样子打扮不过是为了讨好言谈的心。乔清在世的时候,就是用这副清纯的样子勾引了言谈。她不喜欢朴素的打扮,可为了他,她改变自己的喜好,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从行为举止到穿衣打扮和那个女人越来越接近。
  有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觉得陌生。
  这还是她自己吗?
  活脱脱一个复制版的乔清。
  她害怕,惶恐,发泄过后却依旧,因为只有这样装扮,他才会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走到客厅,何素素的轻声说道:“水已经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言谈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晕染着淡淡的金黄,经过何素素身边时,何素素微微的一动,伸手想要握住他的胳膊,却被言谈一个目光制止住。
  而后,两人交错开,他进卧室,反锁了门。
  她伫立在客厅里,目光投在卧室的门上透露着狂热和怨毒。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四年,却都是分房而睡,哪怕她刻意穿着裸露的睡衣,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甚至在醉酒的夜晚爬上她的床,他从未动摇过。
  她恨,恨他的绝情,恨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003 害死乔清的凶手

  她亦爱他,爱他的用情至深,只是那人却不是她!
  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何素素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闭上眼睛,眸子里一片猩红,过了五年的时间他依旧没能忘记那个女人,她不明白乔清有什么好的,除了看起来比别人单纯一些,那个女人要家境没家境,要素质没素质,要修养没修养,为什么言谈偏偏就爱上了她,即使她已经死了,依旧横亘在他们之间。
  想到乔清死的那一天,言谈失态的举动,何素素一阵气血翻涌。
  哪怕言谈只为她流一滴眼泪,她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可他却连目光都不舍得放在她身上半分。
  她一定要得到言谈,不惜任何代价!
  *
  翌日,天方亮,何素素和言谈就坐上了前往言家老宅的车。
  言家老宅在市郊区,从民国时候传下来的古宅,一座宅子足以住下几百的人口,平日里就言老太爷、言老爷子几位老人在老宅里住着,到言父这一辈除开重大节日,都已经不住在老宅。
  言谈的父亲言之勤在家里排行老三,膝下只言谈一个嫡亲的儿子,虽说在外有几个女儿,可在言家重男轻女的大背景下,几个女儿直接被言家人忽略不计了。
  从小到大,言之勤对言谈的管教是严厉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礼仪,做不好就要受罚。言谈的母亲是小家之女,为人懦弱,容易摆布,看着儿子受罚,只会抹眼泪,不敢开口半分。
  言之勤在言家能力出众,三分之二的言家人都相信,他会是继承言老爷子的家主之位。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在观望,因为言老爷子膝下最小的儿子此刻颇受言老爷子器重。
  一个是年长有经验,一个是最受疼爱,意气风发的幼子,其中的考量,让言家人摇摆不定。
  而何素素就是言之勤想拉拢的人之一,何家的势力不算大,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何素素的奶奶因为救言老爷子而死了,若是能把她纳入自家,对成为家主的助力可想而知。
  到言家已经是早上八点钟,整个言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
  言家祭祖是大事,连言老太爷都分外的重视,乔清死的那会儿,言谈整天醉生梦死,忘了祭祖的事情。言老爷子亲自气的亲自带人,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吊在了言家祠堂前的大树上一天一夜,等放下来的时候,言谈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因为这事,言之勤也被一同挨骂。
  车子停在了言家大宅外,言谈推开门自己下了车,何素素随后下车,有佣人上前道了一声,“九少爷好,何小姐好,老爷子正在里面等着,请尽快进去。”。
  言家的家规森严,佣人的称呼也是沿用上几辈的,言谈对此反感至极,可也莫可奈何。几十年的习惯不是他一个人说改就能改掉的,而且老太爷和老爷子那边也是老古板,对这一套受用的紧。
  “知道了。”,言谈从下车的那一刻,眉头就开始紧皱着。
  对于这个森严的家庭,他心底里本能的抵触,言家于他只是一个累赘,母亲的一生毁在了这里,他的一生也毁在了这里。
  所谓的风光,不过是束缚人的陈旧教条。
  他就奇怪了,为什么几十年前,上面清扫的时候清扫的是白家,而不是他们言家。
  走过迂回环绕的长廊,越过雕刻精美的壁墙,映入眼帘的是赤红的梁柱,房子是古老的样式,黄色的琉璃瓦点缀着红色的瓷片,四角是龙衔珠,庭院中种着一些名贵的牡丹花,请专人来饲养着,地上铺的是青砖石,踏入院中,会让人有种穿越回到古代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觉,目光越过庭院落在正堂中央正襟危坐的人身上,言谈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言家在他眼里已经太过迂腐守旧了,除了老太爷和母亲,没一个人能让他同情半分,早晚会出事的。家大业大,蛀虫也多,老爷子年纪渐高,对子孙款待,那些人做的违法的事,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越是这样,底下的人越是不知道收敛,仗着言家的名头去做下作的事情。
  前几天,他还听说二伯家的小儿子醉酒驾车,撞了一个农民工,半分钱没赔还叫嚣着要让人在局子里蹲几年,那猖狂的模样,怕是A市都找不出第二人。
  “小九来了。”,言老太爷微微睁开眼睛,对站在门口的人招手,“来,让太爷爷看看,咱们家小九又出息了。”。
  言老太爷最心疼的只两个,自己最小的孙子还有就是曾孙子言谈。
  因着上次言谈和言之勤闹出矛盾的事情,言老太爷还抽了一顿言之勤,并留下了话,他言之勤再敢动自己的宝贝曾孙子一根手指头,就把他这条老命也一并拿去。
  言谈笑了笑,走到言老太爷跟前,“曾祖父近来身体怎样,看着气色还不错,我前段时间寻了一个老中医,针灸不错,等改天让他过来帮你针灸一番。”。
  “你挂记着我就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了。”,言老爷子是真的高兴,苍老的面容上精神奕奕。
  “哪能呢,我还盼着太爷爷活到一百岁呢!”,言谈的话惹来言老太爷的放声大笑,屋子里严肃的气氛似乎也随着言老爷子的笑声而有所缓和。
  没聊多久,祭祖就开始了。
  和每年一样,祭祖的过程繁杂而冗长,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结束后,言谈独自一人去书房里找老太爷。
  路过梅园时,听到里面有争执的声音,他起初没在意,以为是佣人或是家里几个小辈在争吵,可近了,两个字却击中了他的心脏。
  “你当初害乔清的时候怎么没怕?现在倒害怕了?!我告诉你,不把我儿子的事情解决,我就把你当年所作所为都告诉老九!”
  “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警告!我告诉你,你儿子是宝贝疙瘩,我儿子也是。只要你把他捞出来,乔清的事情就此不提,否则,依照你宝贝儿子的脾气,真知道是你让人去害死乔清的,你以为他还会受你乖乖的摆布吗?”
  “你儿子是自己撞死人……”
  言谈脑子嗡的一声,脑中只剩下那句话——你让人去害死乔清。
  当初他以为,那一场是意外,却没想到,原来是父亲做的。仔细回想当初的细节,会发现很多蛛丝马迹,是他自己没往那方面想,以为他就算再坏也是自己的父亲,又怎么会狠心伤害自己的孙子。
  可没想到……
  手指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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