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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默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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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白浅走的,按道理说,是爷爷禽兽拆散白浅和她的亲生儿子的。为什么那天,他看到白浅的时候,老爷子和白家母女却相处的那么和谐?
  太多的想不通,苏寅政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要和老爷子问清楚。
  离开苏家老宅,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尽管母亲一再的挽留,苏寅政还是开车离开了。
  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苏寅政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放缓一些,才打开卧室的门,眼前一亮,床头灯朦胧的影照出乔宋模糊的脑袋,“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是不是时间很棘手?”,她睡的迷迷糊糊的。
  在苏寅政上床后,主动的钻到他的怀里,搂着他劲瘦的腰肢,咂咂嘴嘀咕,“别总那么辛苦自己,钱随时都能赚的。”。
  “恩,我知道。”,苏寅政抱着她,淡淡的说道,手指撩开她垂落下的发丝,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今天方嫂来了,她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也买了东西,你吃了饭了吗?要不要做一些来吃?”。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苏寅政把外套脱去,光裸着上身抱住她,“睡吧。”。
  “嗯,寅政,明天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妈。”,乔宋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有事情去找他们吗?”,苏寅政手上的动作僵硬了一秒后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乔宋看不到的地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慌乱。
  “有一点事情,前段时间太忙了,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乔宋嘀嘀咕咕的说着。
  “如果不是大事,我就帮你去办,你现在身体也不方面。”,苏寅政静静的说道,侧着身体找了一个让她更舒服的位置。
  “只是小事,你公司里不是很多事情吗,我让方嫂陪着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不会有事的。”,乔宋摇了摇头,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不说了,好困。”,在他胸口又蹭了蹭,酣然睡去。
  苏寅政看着乔宋沉睡的脸庞,突然很愧疚。
  她全心全意的相信着自己,可他连事实都不敢告诉她。
  就算这事情真的是白浅做的,他也把白浅绳之以法,但又能改变什么,姜明月的一生都已经毁了。
  胸口有块石头压着似的,他抱着乔宋,睁着眼睛一直到天凉。
  翌日早晨——
  吃过早饭,乔宋擦了嘴正准备上楼收拾东西,苏寅政叫住了她,“宋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见他面色难得严肃,乔宋重新做回到椅子上,“怎么了?”。
  难道最近发生了事情,有她不知道的?
  “宋宋……”,苏寅政对上她探寻的目光,有些难以启齿,很久后才开口说道,“在我说出这事情之前,你答应我,不要动怒,冷静的看待这事情。”。
  乔宋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你这么严肃,不是要告诉我,你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吧?”,也不能啊,和她在一起后,苏寅政都是老老实实的,从没见他出去找别的女人。难不成是和她在一起之前的事情?
  乔宋有些不安,坐在椅子上感觉像有针在扎着一样。
  “是明月出事了……”,苏寅政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乔宋下意识的出声,“怎么可能,昨天我看到她还好好的,你在开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在苏寅政沉痛的目光里,她渐渐的消了声,嘴角的笑容也无法维持,看着自己的手,呐呐的开口,“明月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喃喃的低语,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苏寅政求证。
  “就在今天早上,有酒店里的人在包厢里发现明月什么都没穿,脸也被毁了。”,苏寅政艰涩的开口,每一个字在说出来之前,都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生怕自己用词会刺激到乔宋,可当说出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是多么地可笑。就算用词能粉饰,残酷的事实也无法改变。
  乔宋听了,只是低着头,没有再开口。
  太过平静,平静的让苏寅政害怕,“宋宋,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事情是我的疏忽造成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才觉察到乔宋的身体紧绷的像一根到极致的弦,“明月已经在抢救了,昨天晚上,医生说情况稳定了下来。”,攥住她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手,他沉声安慰道。
  “是谁做的?”,乔宋冰冷的开口。
  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心跳动的声音,乔宋出奇的冷静,苏寅政说的再隐晦,她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苏寅政,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没听到他的回答,乔宋抬起头静静的望着他,再次重复。
  苏寅政眼里一片沉沉,“发现的时候,他是和大哥在一起的,大哥他已经醒来了……”。
  “苏寅乾?”,乔宋冷笑,目光里一片冰冷。
  “大哥他什么都没做,宋宋,相信我。大哥他说了,那天他监听白浅母女的时候,听到明月和白念起了冲突,他才过去救人的。后来被人打昏了,醒来就在那个房间里,大哥是昏迷的,又怎么对明月做出那种事情?”,苏寅政紧紧地钳制住她的双肩,生怕她不停自己的解释。
  乔宋拿掉他的手,“苏寅政,我暂且先相信你,等明月醒来了,我会听她亲口告诉我,到底是谁做的。”。
  苏寅政的手垂在两侧,想抬起来扶住她消瘦的肩膀,可看着她眼底的泪光,怎么也伸不出手了。
  “明月现在在哪里?”,乔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昨天你去处理的就是这事情吧?”。
  “在市一医院,你要去,我们一起吧。”,苏寅政拿起外套,穿在身上,视线没再敢往乔宋的身上看。
  沉默就是代表着默认了,乔宋看着苏寅政的身影,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死死地掐着手心。原来他一再阻止自己出去,就是想瞒着她这件事情。
  苏寅政……
  明月……
  脑海里闪过两人的音容笑貌,她忽然有些冰冷,紧紧地把自己缩在衣服里,可怎么都觉得冷。

☆、219 苏寅政,你教我怎么过去

  司机把车开出来,乔宋和苏寅政两人一先一后的坐进了车里,乔宋把脸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微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欲望。
  苏寅政见她把自己裹得紧,让司机把车的空调调高了一些。
  从家里到医院,她都没再看他一眼,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车刚停下,乔宋立刻打开车门,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等吐完抬头,苏寅政递给她纸巾和矿泉水,她接过矿泉水瓶,喝一口,脸庞别过头吐掉,眼眶酸涩的难以忍受,“这事情你告诉我家里人了吗?”,走进电梯的时候,她终于开口。
  “没有。”,苏寅政修长的身体站在她一臂之距的地方,眼睛落在不断变化的数字上,喉咙有些沙哑。
  乔宋沉又沉默了。
  终于到病房的门口,她反而有些犹豫。踟蹰在医院的走廊,不敢往里面走一步,这事情一半的责任在她的身上。她如果不认识苏寅政,不举办这个订婚典礼,或者注意到明月在举行宴会时没出现,她多上一些心,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明明她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的,可她却什么都没做。
  想到明月遭受的一切,她就胆怯了。
  这个时候,再多的道歉有什么用呢,都无法给明月一个更好的未来了。
  “苏寅政,你自己去看吧。”,乔宋说着转身就往回走,她不敢面对,不敢看到小姨一家。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内疚和羞愧在胸腔里四处碰撞,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们原谅自己。从小到大,小姨和明月对自己那么好,被父亲抛弃的那段时间,家里吃不上饭,上不起学,是小姨背着姨夫给她们钱。
  没人愿意和她一起玩,是明月陪着她一起玩,甚至连玩具和文具都是明月让给她的。明明那么小的孩子,可她却一直能最体谅周围的人。
  “宋宋!”,苏寅政一把抓住想要跑掉的乔宋,“进去看看吧,明月在昏迷的时候,还在叫着你的名字。”,她现在不去面对,以后这件事情都会成为她心里的包袱,他宁愿自己承受姜家的责怪和辱骂,也不愿意她背负包袱过一辈子。
  “我不敢去,苏寅政,你不知道,明月她都是因为我……”,乔宋死死地掰开他的手,想要逃脱,可苏寅政抓的更紧,乔宋的泪水滚滚的落下。
  “这件事情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他能早一点相信,老爷子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也不会让白家母女兴风作浪这么久。
  “放开我,你放开我!”,乔宋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拼命的挣扎着。
  “你冷静一些,乔宋!”,苏寅政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只能用力的抓住她往自己怀里搂,“我会给明月一个交代的。”。
  “寅政,宋宋……”,乔母站在距离两人三米的地方,沙哑着声音叫道,“你们来了。”。
  乔宋听到母亲的声音,从苏寅政怀里出来,疾跑了两步狠狠地抱住母亲,“妈,明月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好几圈,还是落了下来。
  乔母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别哭,这事情谁都不想的。”,昨天她没看到宋宋反而放心了一些,她和明月的感情好,明月出事又是在她订婚典礼上,她的压力肯定要比所有人都要大。
  “寅政,你照顾好宋宋,让她别哭了。如絮才刚睡下,见她又要伤心了。”,乔母对一旁站着的苏寅政嘱托道,“等见了你小姨,谁都不许哭。”。
  乔宋闻言,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可刚擦干又有更多的涌了出来,只能站在门口拼命的忍下心里的难受。
  苏寅政紧紧地抱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多的话都是苍白的,他和姜明月没过多的交集,都会为她的事情感到难过,更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宋宋。
  半个小时后,乔宋洗了脸,看着眼睛不那么红了,才敢走进房间里。
  柳如絮已经醒了,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倚在床边眼睛红肿的厉害,见到乔宋和苏寅政进来,勉强打起了精神,“宋宋,寅政,你们来了。”。
  “嗯。”,乔宋应了一声,悄悄的低下头,不让小姨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明月现在怎么样了?”,虽然知道明月就算情况稳定下来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她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安慰小姨,她有资格吗?没有……
  她知道苏寅乾和明月是在一起出事的,她都不敢告诉小姨。
  只因为……她的心是偏的……偏着苏寅政……所以不敢告诉小姨……
  “脸毁了,宋宋,明月以后怎么办……她才上出众,让别人知道这事了,可怎么办?”,提到明月,柳如絮再也忍不住,泪水簌簌的落下。
  “小姨,我会照顾明月的,你别哭了。脸毁容了,我们就去韩国整容,花再多的钱,我哪怕把自己卖了,也会给她凑齐的。”,乔宋抱着柳如絮,紧紧地,生怕自己稍微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我和宋宋都会尽全力帮助明月的。”,苏寅政走到苏寅政的身边,沉声说道。
  柳如絮点了点头,她家里的情况比一般的家庭还要差,明月真的要修复脸部,花费最低也要几十万,如今只是稳定病情每天的耗费都要几万。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苏家一直在支持着明月的治疗,她的女儿恐怕已经死了。
  一整夜的担心和焦虑,已经耗尽了柳如絮的精力,再加上乔宋的到来,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垮了,哭了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让医生来看,打了镇定剂后,让他们都不要打扰她的安眠。
  乔宋坐在长廊上,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刚才医生说的话——
  处女膜撕裂,面部灼烧程度达百分之四十,一只眼睛视力严重的下降,甚至有可能完全失明。
  “苏寅政,如果明月失明了,我就把自己的眼睛给她吧。她从小就爱美,怎么能接受自己一只眼睛看不到呢?她才初三,还要读书,还要走那么长的路,一只眼睛看不到,会被同学和朋友看不起的。”,乔宋趴在苏寅政的肩头,眼泪忍不住的落下,“明月昨天还和我说,她长大后要嫁给比你还英俊的新郎,她要做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感觉到肩头的冰冷,苏寅政仿佛看到昨天那个跳到自己跟前,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夫的小女孩,就这么毁了……
  “宋宋,一切都会过去的。”,他开口,声音难以掩饰的压抑。
  “怎么过得去,她还那么小,怎么过得去,苏寅政你教教我。”,乔宋掩面大声哭喊。

☆、220 苏老爷子的恳求

  姜父和乔国商量后,找到苏寅政和乔宋两人。
  姜父是不赞成报警的,因为这件事情传出去,自己女儿的一切都毁掉了。这个社会男女地位本来就不公平,弓虽。女干这事情,无论女方是对是错,都要背负更多的过错和精神压力。他不想让女儿,以后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个包袱。
  “等病情稳定了,就把明月送到国外。”,姜父看着两人,有些迟疑的说道。
  把明月送走的事情,还是要靠苏寅政,他一没关系,二没钱,不可能办到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苏家了,所以姜父自己都没察觉到,在说话的时候,他对苏寅政是小心翼翼奉承着的。
  乔宋心里酸涩的难受,原本这事情就应该苏家负责,可因为他们的隐瞒,反倒让苏家成了他们的恩人。
  不敢说出真相,乔宋只能死死地攥住手心,不开口说话。
  她害怕自己一开口说话,就忍不住,想要把整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难道就让明月白白的受到伤害,放过那些不法之徒?”,乔国扫了一眼其余三人,“我不同意,一定要找出谁伤害的明月将他绳之以法。”。
  “这事情闹大了,对明月不好。我也想啊,可……”,参加那场宴会的人非富即贵,苏家愿意为姜家得罪那些人吗?姜父心里有苦难言,擦了一把脸,把即将涌出的眼泪擦去,“就这么决定了,阿国,明月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她的。”。
  离开医院后,苏寅政把乔宋送回了家里,自己一个人开车去见苏老爷子,虽然一天一夜没睡觉,精神倦怠到了极点,可他心里有事情要求证老爷子,一刻也不想耽搁。
  之前李清曾经把调查的结果给他,上面与姓白的女人有关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言谈,他的母亲是白家的人,一个是老爷子,他和姓白的两母女最近越来越密切。虽然证据都摆在眼前,可苏寅政却一个也不相信。
  无论老爷子还是言谈,在他过去的二十七年里,都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
  他们有什么理由帮着外人来害自己,害自己身边的人?
  可就在昨天,大哥亲口告诉他,老爷子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苏寅政一再的提升车速,“爷爷,你到底为什么,要帮着那两个母女?”。
  黑色的车子在撕破空气的呼啸声中,疯狂席卷而去,终于到了老爷子所住的地方,苏寅政打开车门,急迫的走下车。
  一路没人阻拦,苏寅政很顺利的找到了老爷子,他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看到他来了,只是抬了抬眼皮,“先坐一边去,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等我下完这盘琪再说。”。
  苏寅政停住脚,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听老爷子的意思,他是知道这些事情是白家母女做的。心里烦躁的不行,从小老爷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是最重的那一个,如今……
  二十分钟后,老爷子终于下完了一盘棋,将手中剩余的白子和黑子放回盒子里,面色沉静的看着苏寅政,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雨,他已练就了对任何事情都能坦然相对的从容,只是这次面对的是他的亲孙子,苏老爷子苍老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沉,“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爷爷都告诉你。”。
  “爷爷,白家母女做的事情你都知道?”,苏寅政也没打算来迂回的,直接开口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苏老爷子把玩着棋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算是承认了。
  苏寅政心里一冷,“宋宋出事你也知道是她们做的,却选择了帮她们掩藏犯罪事实?”。
  那天全是他带去的苏家人,怎会有人不不惊动任何人,把监控拿走而又顺利的逃脱?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带去的人有内鬼!千想万想,却没想到这内鬼是自己亲爷爷安排的!
  “知道,最后乔丫头不是没事吗?”,苏老爷子缓慢的说道,往长椅上依靠,“寅政,听爷爷的一句话,这事情不要再追究了,白家母女……这一次事情后,她们都不会再做任何事情,我已经警告过她们了。”
  “爷爷!”,苏寅政紧紧地攥着拳头,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爷爷,他现在早已经打过去了,“什么叫乔丫头没事!乔宋她因为那件事情,差点被弓虽。女干流产!现在姜明月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就一句警告就算了?她们做了那么多恶事,就应该送进监狱里去!”。
  苏寅政怒吼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苏老爷子摇了摇头,“寅政,明月的事情是白念做的,和白浅没任何关系,你就算要把人弄进监狱,也不能牵连到白浅,再者这事情你有证据吗?只凭着两人的口供?”。
  将棋盒放在桌子上,苏老爷子接着说道,“爷爷不许你去查白家母女,白念做的事情,我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寅政,不要动白浅,就当做爷爷的一个恳求。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行了,这恐怕是爷爷这一辈子最后求你的一件事情了。”。
  苏老爷子叹息着说道,他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他有预感,死亡并不远了。
  活了这么大,他早就没了牵挂,只是留下这一摊子的事情,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爷爷,给我一个不能查下去的理由。”,苏寅政心里烦躁的厉害,他总觉得,这事情并非白念一个人做的。大哥说,白浅当时也在场,若没有白浅的默许,难道白念能做出这种事情?想到自己对乔宋的允诺,又想到爷爷说的话,心里越发的乱。
  “就当是爷爷临死之前的恳求,寅政。”。
  苏老爷子轻咳了一声,走到苏寅政的跟前,满是皱纹的脸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回去吧,明天,你就会看到证据,白念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苏寅政有心再问,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轻轻的叩门声,“老爷子,吃药了。”。
  苏寅政尾光一扫,落在佣人手中的药瓶上,而后愣了一下——法玛新,他没记错的话,这是抗癌症的药物。怎么会……老爷子怎么会吃抗癌症的药物?
  “你先下去,等下我在吃。”,苏老爷子给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眼里的凌厉煞的门口的佣人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苏寅政抢先一步,揽在门口,拿着那瓶法玛新,“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他的声音太过震慑,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就在上次医生来的时候,说、说……老爷子胃部有癌细胞。”。

☆、221抉择

  苏寅政紧紧地捏着药瓶,心里的震惊无异于炸响了一个雷,“怎么不通知我们,请你们来是干什么的?”,许久后他厉声吼道。
  “老、老爷子他不许。”,佣人被他吼得一惊一惊的,唯恐这位小少爷发起火来会打人。
  苏老爷子慢慢地走到两人的前面,把药从佣人手中拿出来,“你先去吧,这边由我处理。”。
  得到老爷子的命令,那人忙不迭的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苏寅政胸口闷得厉害,打量着老爷子的面容,这才发现,老爷子比上一次老了很多。在他的印象之中,老爷子都是精神霍霍,从没有服软的时候,可如今的老爷子,面上惨淡无光,“爷爷……这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有什么用,尽让你们一起担心。”。
  苏老爷子把药放在桌子上,熟练的调配好药,“你们都大了,爷爷也老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昨天你奶奶还托梦给我,说她等的很辛苦,我也活够了,该下去陪着她。寅政,你和乔宋在一起,爷爷是无条件支持的。白浅……是我们苏家欠她的,她做事情是有点过头,但情有可原,再怎么说,她也为我们白家生了一个孩子。白念那孩子,她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你看在爷爷的份儿上,不要再追究这事情了。”。
  苏寅政心里叹气,老爷子是在拿死压着他,不让去追查白浅的事情。把白念交出来,算是给明月的交代。老爷子的安排,分明是强人所难,可又有谁能对一个患有癌症亲人的请求,做到无视?
  沉默了许久,苏寅政开口,“老爷子,这是两码事情。”。
  他不希望老爷子出事,也不希望白家母女逍遥法外,急躁的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他又补充:“白浅她不是无辜的。”。
  “寅政,难道你想让爷爷死不瞑目吗?白浅她做再多的事情,有白念给她抵着,已经够了。”,苏老爷子手一哆嗦,碰掉了桌子上的药瓶,白色的瓶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苏老爷子弯腰去捡药,身体忽然一个趔趄,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他是面部着地,身体倒在地上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苏寅政迟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老爷子,“来人!快来人叫医生!”,他大叫着,把老爷子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闻讯急匆匆赶来的佣人,看到老爷子这样,顿时乱成了一窝蜂。
  很快医生就赶了过来,对老爷子做了一番简单的检查后,严肃的看着苏寅政,问:“老爷子病情已经很不稳定,你们作家人的,不能再刺激他了,否则老爷子的情况很难支撑过三个月。”。
  医生是苏老爷子自从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安排在家里住的。对老爷子的病情很了解,一检查就知道老爷子是情绪过于激动,对面前这位大少爷,他本来不好责怪的。可看着老爷子为了苏家劳心劳力,这群子孙却不知老爷子的苦心,还每天都来烦扰他,心里对苏寅政有怒气,语气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苏寅政紧抿着唇,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爷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先下去吧,我想和爷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
  医生摇了摇头,眼底写满了失望,最终还是离开了。
  苏寅政走到床边,握着老人青筋暴露的手,心底的哀伤无尽的蔓延。
  癌症,他怎么都想不到,老爷子会患上癌症,“爷爷,对不起。”,想到最近几年自己越来越忙,回老爷子这里要么是有事,要么就几个月才回到他身边,苏寅政越发的愧疚。老爷子是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再提醒儿孙们,他已经老了,陪不了他们多久了。
  是他们愚昧,忽略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如果多一个人关心,老爷子也不至于得了癌症。亦或者,多关心一些,知道老爷子的癌症,也不会让他独身一人承担病魔的折磨。
  ——
  晚上,苏寅政给乔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乔宋很安静的没说什么,只是在挂断电话的时候,似乎叫了他一声。苏寅政挂了电话,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抽了很久,才转身回屋子里。
  他知道乔宋需要自己陪在身边,她表妹刚出了那样的事情,而始作俑者又是因苏家而起,她为了自己而隐瞒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若是他陪在身边,就算不会消减她内心的愧疚,也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可他现在脱不开身,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医生说最多只能活过三个月。
  他不能丢下爷爷,去陪乔宋。乔宋还有大半生可以陪伴,可爷爷等不起了……
  而且他更没有脸面去见她,老爷子的请求,他不能置之不理。若是听了老爷子的安排,他就成了帮凶,帮着白浅逃脱制裁。他承诺过乔宋,会让凶手绳之以法,而今,明知道凶手,他只能昧着良心把白浅放过。
  于心难安……这四个字恐怕是他此刻心情最好的写照,只要想到乔宋说信任他的那一幕,他心里就像有把刀,在狠狠地刺着心。他宁可伤自己十分,也不愿看着她失望的目光。
  他愧对乔宋的信任,在看到老爷子昏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负了她给予的新人。
  苏老爷子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看到他还在,沉默着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会让孙子有多为难。他活了那么多年,自问对不起的人寥寥可数。可如今,却又要多添很多人,对不起姜家的姑娘,对不起自己的孙子,也对不起自己的孙媳妇儿。但明知要对不起那么多人,他依旧要这么做。
  寅政和他脾性很像,对自己的爱人更是珍重,让他骗乔宋,比割他的肉更让他难过。
  但白浅可以出事,却绝不能因为寅政而出事。
  苏家已经对不起白浅一次了,不能对不起她第二次了。
  吃过药后,苏寅政在老爷子家住了下来,苏老爷子只当他不存在,一切如旧。可怜的是家里的佣人,夹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寅政监督着老爷子吃完药,睡下,才折身回卧房。
  凌晨时分,苏老爷子起来,一个人走到书房里,打开书桌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看着上面的人,不由得老泪盈眶,“阿年,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你等着我,很快了……”。

☆、222 明月的沉默

  天蒙蒙亮的时候,乔宋睁开眼睛,看到窗外开始飘起鹅毛大雪,落在碧绿湖面上很快就融化了。此刻的风景恐怕是A市哪里都比不上的,可她却没了欣赏的心情,苏寅政一夜都没回来。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下意识的把不喜欢吃的菜挑起来,想要夹到一旁,伸出手才恍然想起来,苏寅政不在。
  吃过早餐后,乔宋让方嫂叫司机,到了医院门口,她顺便买了一些早餐,一个人慢慢的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痛苦的声音,手中的早餐落在地上,她惊慌的推开门,“怎么了?”。
  “宋宋,明月……明月她醒了……。”,柳如絮眼泪簌簌的落下,抓着乔宋的手哭喊着说道,“我可怜的孩子呀,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才让明月遭这样的罪。”。
  乔宋微微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刚才听到哭声,她还以为是明月出事了,却没想到是醒了。
  “小姨,明月醒了,你就别哭了,她还需要你,看到你这么伤心,她也该伤心了。”,乔宋扶着柳如絮坐到沙发上。
  “宋宋……你没见到明月的样子……她一直摸着自己的脸,说好疼……好疼……我听她这么说,就恨不得是自己替了她受这些罪。明月她以后可怎么办,我真害怕她想不开……宋宋,小姨真的很难受……”,柳如絮边哭边说,悲痛的样子落在乔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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