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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火葬场的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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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化房会起火,原因最简单,有孤魂野鬼。人为的不大可能,因为火化房大部分都是钢铁产品,水泥房,没什么东西烧。
这时,我听到院子里发出啪嗒一声响,似乎是有东西掉地上了。
你院子里掉什么东西了?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站起身来,要去看。他有些害怕,连忙跟着我。
我们俩走到院子里,借着月光,只看到地面有一根棍子滚来滚去。
你的?
他继续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很久以前放这的吧。
奇怪了,又没有风,这棍子怎么倒的。而且风也不可能只刮倒一根棍子啊。
我们俩不知道原因,只能在回去。就在他打开门时,又突然大叫一声,而且,还飞快地向后退,手指着里面,话都说不出来

我连忙往里探头,正看到,卧室的窗户上,一个血淋淋的人脸,贴在上面。
我连忙窜进去,可是等我到卧室的时候,人脸就消失了。卧室里微微有些发凉,这证明的确有东西来过,留下了阴气。
男孩被吓的不轻,紧紧跟在我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我让他坐在床上,用朱砂给他圈了,做个保护。
再看看手表,还差十分钟到十一点半。
我对男孩说:你就在这里等我,如果害怕的话,就拿被子捂住自己的头。有什么声音,就当没听到。
他点点头,我把被子塞给他,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很热,这里没有窗户,唯一的通气口就是那扇门。
我提前用唾液混合朱砂握在手里,开始等待。时间过了很慢,好不容易,还差一分钟。
就在这时,我听到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怪响。可是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我想找出生源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金属物掉落地面的声音。
我一抬头,就看到玻璃上,很模糊地显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响。
她的脖子,正喷洒出一片血液。但是我没有任何被喷中的感觉,这说明一切只是幻想。但是,玻璃反射的太模糊,我真想回
头看看,却又怕一旦回头,这些景象全部消失。
这时,马桶突然响了。这里的马桶是用水泥做的,要冲,用盆接水。可是,我没有接水冲,它就自己响了。
哗啦啦地声音,而在这些声音中,还夹杂着模糊地“火”字。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再也忍耐不住,转过头。
这一转头,正看到我面前,竖着一面镜子。而镜子中,显示出我背后,一个脖子到处喷血,浑身鲜血的女人,披头散发地死
死盯住我。
我很清楚地记得,进来之前,卫生间门前绝对没有挂镜子。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了,而且还看的很清楚。
让我奇怪的是,如果这面镜子是真的,那我应该不仅仅可以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还应该可以看到那块大玻璃。
但是,镜子里只有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却没有玻璃。
但如果镜子是假的,那只能说明不仅我背后是假的,连我前面也是假的。难道说,我被卷进一个独立的空间了?
这样说来,一切就好解释了。我直接用肘部捣碎玻璃,只听到门外哗啦一声响。接着,我就看到卫生间的外面,有几块镜子
的碎片。
果然是这样,卫生间的墙里,被人安了一小块镜子。不注意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当人站在玻璃前,就相当于被两块镜子
同时照住。
可是,是什么人安了这块镜子?那个女人?
这不太可能,因为普通人是很难理解镜子之间的作用。
难道,是李章?
他是火葬场的员工,和我父亲有同一个师傅,他应该懂这些。可是,他在墙里面埋这么一块镜子,绝对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由于我把镜子破坏的太快,还没弄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是向我父亲所说的,向我扑过来,还是其他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只能先离开卫生间。这时,我看到地面上的镜子碎片,反射出上方的东西。从镜子里,我看到一张
模糊的人脸,突然的消失了。
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女人的脸,是一个男人的。可是,他是谁?
我抬头看,什么也没看见。
把镜子碎片随手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我回到了卧室。
听到我的脚步声,男孩从被子里掀开一角,看清楚是我后,才把被子掀开。
刚才怎么了?我听到好大的声音。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卫生间对面的墙壁里,是谁安的镜子?
他想了想,说:好像是我妈安的吧,反正从我记事起,就一直看见那块镜子,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你平时在卫生间,有没有感觉到不妥?呃,或者有什么怪事?
他看看卫生间的方向,小声地对我说:有时候半夜去小便,就能听到有人说话。不过,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从哪传过来的。
有人说话,看来是镜子的作用。
你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吗?
男孩想了老半天,才说:听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有东西乱砸的声音。
我看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估计也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叮嘱男孩天黑后,记得把窗帘都给拉上后,我离开了这里。
我心里一直都在想,照片模糊和写满火字的纸条。玻璃的事情也许是搞清楚了,可这两样却很不明白。
不过,男孩最后说,那些声音中,有乱砸东西的声音。那么,这个场景是发生在哪呢?
父亲说,李章是因为起火而死。或许,我该去火葬场看看。不过,大半夜的,想找辆车去火葬车,还真是困难。
好不容易找了辆车,多给了一倍的钱,人家才勉强同意。等到了火葬场一看手臂,已经将近两点了。
我打开门,直接去了火化房。
火化房里的臭味依旧,但我的心情却不一样了。把灯打开,我就开始找线索。根据父亲说的,火化房起火,如果能把人烧成
重伤,那火势也必定不小。说不定,这里的东西也都换过。
不过,我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在房子里转来转去。
房子里没有什么被敲打过的痕迹,我又跑到火化炉旁边。我想,如果是在这里的话,那想留下痕迹也不容易,毕竟炉子都是
用钢铁制成的。
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打砸的痕迹。我又蹲下来继续找,炉子下很黑,我必须时刻用火机照才能勉强看看。
有些实在看不到的地方,就只能靠手来摸了。就在我摸到火化炉的西边时,手指碰到一个略微硬梆的东西。我低下头,用火
机照着看,看到的是一个暗红色的突起。
我把凸起用力抠了两下,却抠不动。只好拿来铲子,好不容易铲下来。
拿在手里瞅着,却看不出是什么。似乎是朱砂,但团成一团的朱砂……
难道是火把朱砂烧融了留下的?
不对,如果是明火,是烧不了火化房的。如果是孤魂野鬼引发的起火,则无法对付朱砂。想把朱砂融化,那需要多强的阴气

能有这么大怨气,而又与李章有联系的,只有两个人。但是那个女人是自杀死的,那么,就只有她原先的丈夫了。
这么说来,引发起火的,就是女人的丈夫。但他如果已经产生孤魂,为什么不在李章与那个女人在火化房的时候就起火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女人,把他丈夫所形成的孤魂野鬼带回了家。
我突然觉得糟了,因为我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真是那个女人把孤魂野鬼带回去,那么安镜子,应该也不是出于她本意。所以,后来李章跟人争吵,打砸东西,应该就
是她丈夫的孤魂野鬼了。只不过,李章驱散了他,自己之后也重伤不治。
但是那个女人,却活了下来。只不过,镜子安装后,她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长时间下来,被阴气所侵袭,最后自杀了

那我在镜子中看到的男人脸,就是李章了。
我虽然打碎了镜子,但是并没有驱散他们。让一对孤魂野鬼留在那里,一个小男孩,绝对太危险了。
我看看表,现在已经三点钟了,还差一个小时,孤魂野鬼就不能出现。但这一个小时,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生。
可是,我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没车了。火葬场都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想找个车是很困难的。
没办法,只能看运气了。我锁好火化房的门,飞快地跑出去。一路跑了起码二十分钟,终于遇到了一辆从外市回来的车。
本来太晚,加上过于偏僻,人家是不愿意停的。但我直接就扑在路中央,硬是给拦下来。好说歹说,总算愿意送我去市区。
幸好我没说自己是火葬场的,不然人家铁定让我滚下车。
等到了那个巷子,已经三点五十了。我看看房间,开着灯,里面一片寂静。我大力地敲打门,却无人答应。
当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男孩惊恐的尖叫声。我不再迟疑,两脚踹开木门,撞开房门窜了进去。
床上,男孩一脸惊恐地躲到靠近客厅的床边。我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正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从床边冒上来。
男孩被吓的大叫,几乎要哭出来。那个女人看到我进来,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也盯着我看。
我掏出朱砂,想了想,又含嘴里调和了,直接喷过去。
女人的头躲开了,但朱砂还是有一些落在她头上,升起白气。而在这时,我看到,窗帘被拉开了。
窗帘谁拉的?我问。
男孩颤抖地说: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就想拉开窗帘看看。谁知道,窗户上是一张人脸。等我吓的跑到床上,又看到床边
冒上来一个人头。
猪脑袋啊,都提醒过你了!但这个时候再怪也没有用。
正当我准备到床那边驱散她时,男孩却突然指着我上方说:上面!
我抬头一看,一张几乎烧焦了的人脸,正从上面直向我扑来。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掏朱砂了。
我用舌头抵住下齿,深呼一口气,然后用力咳出一口阳气。这是属于心火激发的阳气,人脸被喷中,惨嚎着飘到一边。
我立刻掏出朱砂,用心火激发威力,一把撒过去。人脸被撒了满头都是,一阵白气升起来。我顺手把他圈起来之后,又依样
画葫芦,把床边的女人也制住。
制住他们俩不是关键,关键是驱散,否则,我得天天来看着。
可是,这里没有桃木之类的。我问男孩:你这里有什么能烧的比较厉害的东西?
男孩指着外面的客厅,说:那里有桶油漆。
我连忙跑过去看,红油漆,还不错。普通的油漆是属阴的,驱不了孤魂野鬼。但是红油漆如果配合心火朱砂的话,就足以驱
邪了。

17

 用心火咳出阳气,再撒了把朱砂,我在两个朱砂圈里覆盖了满满一层油漆。油漆堆上,冒了几个泡之后,就不再有动静了。
冒泡,说明阴气被驱散,而孤魂野鬼,也就消散了。
我累的坐倒在床上,看看时间,刚好四点。
这个女人,果然是把李章带回来了。而她拿着镜子去找我父亲,估计不是李章的孤魂所指引的。
那个时候,她已经自杀了。而自杀后的怨气,无处散发。由于她丈夫和李章,都是因为火葬场而死,所以她才去那里作祟,
我父亲,只是一个运气太差的倒霉鬼而已。
搞定这一切,我算是明白了,一个人能不能有好运气,不是看你做事,而是看你认识了什么样的人。
在火葬场的日子,是极其无聊,但又让人心力憔悴的。
尤其是到了晚上,几乎能让人崩溃。从我哥们死后,我在火葬场的夜晚,没一次能睡着的。我的耳边,总是响起他的声音,
我的眼前,也总是透过层层叠叠的黑夜,看到百米南岭。
这一天晚上,我依例去巡视灵堂。自从李章的事情过了之后,灵堂几乎就是我的噩梦。因为,那张模糊的照片,一直困扰着
我,让我心里如同被压了千斤巨石。
灵堂内,灯火通明,我上了香,把浮灰用鸡毛掸子掸去。距离李章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里,火葬场
很安静,别说孤魂野鬼,就连野猫也没一只。
这就让我很不解了,通常来说,只要火葬场里有尸体或者刚火化,猫肯定要来的。可是,这两周我火化了五具尸体,却连猫
影子都没见到。我不禁猜想,难道附近有喜欢吃猫肉的?
我心中一紧,该不
说起灵牌,我就想起李章的那块。上次事件过去之后,父亲就把灵牌给拿走了,说要为李章立个位子。只是,他所说的位子
在哪,我却不知道。
正在我想着灵牌时,四周传来几声凄凉的猫叫。阴阴的冷风,从西南角吹过来,我刚出来就打了个冷颤。
初春的夜晚,真的很冷。
突然间,我感觉手上有点紧。低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怪异,还很诡异。我摸摸口袋里的朱砂,心里有了点底气。李章的事过后,我就保持着随身携带朱砂的习惯,只不过,一直
都没派上用场。
忽然,我听到火葬场的西南角,传来一阵凄厉无比的笑声。这笑声,绝对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古语有云,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鬼哭的时候,说明他很弱,有委屈却不能解决。但鬼笑的时候,那绝对是怨气惊人,所以,他才会笑起来,因为他有能力,
为自己解决想要解决的事情。
既然是发生在火葬场,我不能不管。于是,我一路小跑,向西南方向跑去。
很快,我绕过宿舍,来到一片极为荒凉的地方。这里依然属于火葬场,不过我却没来过几次。
在这片荒地,离围墙三米之处,有一个大坑,四周都用水泥垒起来。坑很深,我白天看的时候,觉得最起码也有两米左右。
而坑下,都是一些不明意义的灰和黄沙。
我猜想,这可能是用来祭拜的地方。
不过,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会传来笑声呢?
我走到坑边,探头看了看。坑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旁边的草堆里,悉悉索索的一阵响,然后就没了动静。是野猫?
我走过去,拨开野草,却什么也没看见。正当我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看到前面的草堆上,盖着什么东西。我过去拿起来一
看,好像是块布。奇怪,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这会怎么就多出来一块布?
我拿着布,回到了宿舍。
在宿舍的灯光下,我看到了这块布的样子。而让我奇怪的是,这块布的颜色,和我挂在宿舍的工作服是一个颜色。工作服是
进火化房穿的,只不过,我一直都嫌麻烦,从没穿过。
把衣服拿过来和布对比一下,除了这块布颜色稍微老一点,似乎还真是很像。难道说,这是以前谁无意中留下的?可是,无
缘无故出现这么一块布,是什么意思?
我摸摸鼻子,想不通。不过,既然是出现在那片荒地,可能在那里会有什么线索。
第二日一早,我就跑了过去。
大白天的看这片地,越看越慎得慌。这地,简直就跟坟地一样,乱七八糟,有些地方的草,比人还高。
我依照昨晚的记忆,找到那片草堆。不过,除了一堆杂草外,什么也看不到。
咦?
我蹲下身来,仔细拨弄那片草堆。刚才在日光的照射下,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什么东西。可是我拨弄半天,除了一些黑色的
污迹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不过,这些污迹是什么?泥?
我又走到大坑旁,往下看看。依然是灰加黄沙。
在火葬场里设这样一个坑,是很有讲究的,并不是所有火葬场都能设。不过,我也仅仅知道这个,具体干什么用,恐怕还要
去问父亲。
那块布,被我放在宿舍。现在,我再也不敢随便拿东西出去了。
回到家以后,我吃了饭,就躺床上。说起来也奇怪,一躺到床上,我就想起男孩的屋子。那个女人,从床边爬起来是什么意
思?
按照常理来说,小孩子不可能害她,她就算有怨气也不会找自己的孩子去发。仔细想一想的话,如果她要害,恐怕这孩子早
就死了。难道说,是我错怪了她?也许,她是想做什么事,来说明什么。
只可惜,我一看她那恐怖的模样,加上担心男孩,直接就把她驱散了。最让我奇怪的是,这两只孤魂野鬼,都只有一张脸,
身子却没有。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头绪。而天,逐渐黑了下来。
我现在回家的次数少,所以,回来的时候,老妈都会准备一桌好菜。父亲依旧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样子,好像什么心事都没有

有时候,我就挺羡慕他的。做人能做到他这种天塌不惊的境界,也不容易。
吃晚饭,我抹抹嘴就钻进了卫生间。老妈做的菜太辣了,让我的胃很不舒服。可是,我从小就喜欢吃辣,但吃完必定拉肚子
,真是没福气。
坐在马桶上,我把玩着手中的卫生纸。突然想起来周星驰的一部鬼片,那部片子里,有一只鬼手,从马桶下面探上来。唔,
够恶心的,我家的马桶应该不会有吧。
好不容易解决了肚子,站起来一看,真恶心。
咦,怎么会有血?
一堆污物上,竟然有不少血,我没有痔疮,从没有拉出血来过,不会是辣椒吃多了吧。
摇摇头,我站在了洗漱台上。洗漱台的前面,是一面镜子,或许家家的洗漱台都有。当我洗完脸抬头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
炸起来了。
镜子里,我的背后竟然出现一具无头女尸!
我手头,除了毛巾之外,什么都没有。如果有朱砂的话,我还能制她。可是现在,我只能微缩肩头,憋
一口气在心头,只等她扑上来,我就一口喷她身上。
这具女尸的身体已经呈现半腐的状态,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在脖子的断口,还不断流着暗紫色的血……
我曰,这难道真是具尸体?可是,我从哪招来的?还是说她原本就藏我们家。一想到卫生间里长年藏着
一具无头尸体,我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可这么跟她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当我准备喊父亲的时候,女尸消失了。
我揉揉眼睛,镜子里除了我之外,什么也没有。这真是奇怪了,好端端地怎么跑出来个女尸呢。
这时,父亲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走出去,他看我脸色不是太好,就问怎么了。
我没跟他说,父亲已经离开了火葬场,这些事还是别跟他说比较好。而且,这是在家里,母亲可从没见
过这种东西,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我准备晚点再回来卫生间,看看是否能找到异状。
会消失的,绝对不是真的肉体,只可能是孤魂野鬼。我很确定,最近烧的女尸中,没有她,因为我只烧
过两个老太太,个子还没她脖子高。
随后,等到了十二点左右,父母都睡了,我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卫生间里。
这个卫生间不算小,大约七八个平放,四周都用瓷砖贴上的。瓷,很难被孤魂野鬼穿透,那么说,她想
走的话,只有从天花板或者窗户了。
我抬头看看,天花板是用那种三合板封的,大约几年就会换一次。难道说,我们家的天花板上,不知道
什么时候,被人藏了尸体?
我站在马桶上,小心地在天花板上敲击。声音很空,不像有东西压在上面。也就是说,我看到的那只,
的确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时,我听到卧室传来嘶嘶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一样。我连忙回去,声音却消失了。我
走到床的另一边,顿时被吓了一跳。地板上,竟然有一条长长的黑印记。
我仔细观察一下,越看越像一个人躺上面压出来的。再往上一看,在到肩部的位置,黑印就消失了。是
那具无头女尸?
可是,她躺在我床边,留下这么一个黑印做什么?
我蹲下来,用手在上面搓了一下,结果,黑印很容易就被搓出一个空挡。我把手上沾着的东西拿上来一
看,似乎是灰。黑色的灰?我想起当初火化年轻人的时候,起火的尸体混合桃木烧过后,出来的就是这
种灰。这具尸体,也在火葬场被火化过?
我没敢继续碰,像这种灰,如果死者怨气太大了,也会在上面留存一些气息。所以,我找了个手套,把
灰都推到一起,又用罐子装起来。
这些灰,足足装了将近一罐,差不多相当于十几岁小孩的骨灰了。
到底是谁的骨灰,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看着骨灰,联想到无头女尸,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忘记了。
外面的电话铃响起,我把罐子放在床下,跑出去接。打电话的是那个男孩,我想起来了,上次走的时候
,把电话留给了他。因为火葬场里不能用手机,就只留了家里的。
他在电话里说:最近总是听到打斗的声音,有时候声音很大,特别清晰。有时候还参杂两个男人的吵架声。
我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害怕,让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独自一人听这些怪声,的确挺可怕的。
上次我猜测,这两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李章和那个女人的丈夫。嗯,她丈夫也许是只孤魂野鬼。
放下电话后,我决定立刻去他那看看。喊醒父亲后,他听说我又要去那个男孩家,就说:你上次不是都搞清楚了么?怎么还
去。
我说: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虽然那两只被我驱散了,可是他家仍然有怪声。我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父亲满脸的不自然,随后返回了屋里,拿出了一千块钱,说:那你把钱给他吧,我没能帮李章,这点钱,就当是一点补偿。
我也没推辞,把钱装进口袋就离开了。
打车到了巷子那,男孩早就等在门后了。我一进门,他就拉着我进屋,边走边说:还是卫生间那里,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
但声音每晚都有。
我走到卫生间,推开门一看,这里依然如故。我问他:你能听清声音从哪传出来的吗?
他摇摇头,说:卫生间里都是声音,而且我也没敢去仔细听。
我进了卫生间,仔细查看起来。这个卫生间里,只有类似蹲坑一样的马桶,然后就是一个梳洗台。不过,这里没窗户。
一个卫生间,连窗户都不设,难道不觉得味道难闻么。整个卫生间被封的跟监狱一样,太死了。
监狱,封成监狱?
这片地区我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我记得,这里的房子,都是当初市里统一修建的,大约二十年了。而且,就算是自己盖房
子,也会留个口好通风。
我心中一亮,趴在墙上用手摸起来。卫生间没有瓷砖,只是用腻子粉之类的东西稍微刷了一下。一个二十年的房子,又是老
头老太太住的,应该不会想起来给卫生间刷墙。
摸索一会,感觉有一处地方,似乎高低不平。但用手敲,却很结实。我用随身带的钥匙在墙上用力刮几下,露出了原本的水
泥墙。仔细看,果然发现有后来重新镶嵌的痕迹。
我让男孩出去,然后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再看整个房间时,就发觉,这里实在太阴暗了。门一关,就好像与世隔绝一样,让
人打心里感觉恐慌。
感觉出这里有古怪后,看什么都觉得诡异。比如说马桶旁边的柜子,竟然放在东北角。
李章不可能不知道东北角是什么东西,如果他来过这,肯定会提醒房子的主人,改变柜子的放置地点。不过,李章既然能让
那个女人安两面镜子,也就能让她把柜子放在鬼门的位置。
孤魂野鬼被我驱散,想留下声音,就要有保存他们气息的东西存在。如果说这里有可能放置的地点,那除了柜子,再没其它
的了。
我看看表,现在才一点钟,如果李章在柜子里放了点别的东西,想引诱我打开柜门,我岂不是着了道?所以,我决定等天亮

男孩对我要留下来的决定,非常赞同。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一直呆到天亮。
等曙光出现的时候,我就进入了卫生间,打开柜门。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不可能,如果没有东西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怪声。
我趴下来,冲柜子下瞅。在柜子下,似乎看到了一块东西。我伸手掏出来,发现时一块布。
这块布,与我之前在草堆上发现的那块,几乎一样。只是,那块布被我放在宿舍,没带出来。
这块布既然被李章藏在柜子下,必定跟他有关系,难道那块布也是他的?我决定把布带回宿舍,看看两者是否有什么关系。
离开这里后,我直接去了火葬场。

18

 在宿舍里,我把两块布对比一起。看起来,的确是一样的。不过,一块颜色深一点,一块颜色浅一点。
如果这布真是李章的,那他是什么目的?真的只是用来吓人?
孤魂野鬼没那么无聊,可我想不出事什么原因。
离开火葬场后,我直接回了家。到家后才知道,父亲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母亲说她也不知道,我虽然觉得奇怪
,但也没多问。
等到了傍晚,父亲才脸色难看地回来。
我问:怎么了?
父亲看了我一眼,说:他的灵牌,又裂开了。唉……
又裂开了?李章还没被驱散?
你把灵牌放在哪了?
父亲摇摇头,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会安排好的。
我越来越觉得父亲很古怪,自从李章的灵牌出现后,他就非常怪。难道说,李章的死和他有关?
我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那张模糊的照片,上面的男人不会是父亲吧。
我曰,这也太玄了。
不过,师兄弟争夺一个女人,也很正常。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父亲不是那种人。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问父亲。
父亲沉默了一下,说:你别问那么多了。
我突然间就觉得很愤怒,如果父亲真如我想的那样,那他就对不起我母亲。因为我已经21,而李章的死,才十几年。他如果
真的和李章争夺一个女人,那就是在母亲生下我之后。
你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系!我很大声地问。
你胡说什么!父亲脸色难看地说。
我越看他就越觉得可疑:你要是跟那个女人没关系,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章的灵牌放在哪?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父亲猛地站起来,一脸怒色:我做什么需要你来质疑么,你以为上两天班就可以来管我?混账东西!
说着,他大步跨过来抬手就要揍我。这时,听到吵闹声的母亲从厨房跑出来,一见父亲要动手,连忙拦住他:你们俩做什么
啊,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母亲是一个很贤惠也很慈爱的人,我们俩没敢在她面前说太多。我很生气,不想再呆在家里,连饭也没吃,就出去了。
而出去后,我能去哪呢?除了火葬场,似乎真没地方去。此时,我忽然想起那两块布,如果问父亲的话,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不过,一想起他可能跟别的女人有染,我就不想见到他。
可是如果不问他,我就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我想,就算父亲真的做了对不起我和母亲的事,我也应该去询问他。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父亲还算
比较称职。对我和母亲,并不坏,或许,是我想错了。
这个时候,我路过一家老旧的店铺。在店铺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爷正摇着蒲扇,闭着眼睛哼歌。
歌词很老,至少我没听过。但是,我一听,就觉得有些熟悉。
“南岭的风呦,黄土的坡呦,流着的是,红色的水呦……”
南岭?
我突然想起那个石棺,以及石棺里的女尸。
我连忙走上前去,问:老大爷,您唱的这首歌,是咱们这的南岭吗?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说:哦,南岭啊,是啊。
我心中一喜,连忙问:那您唱的这首歌,从哪传的?
老大爷摇着扇子,说:这是解放前的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估摸着谁也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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