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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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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缓解之后,又淡笑着追加了一句。
“所以……魔宫宫主对水麒麟应该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会对……‘双修’比较热衷。”
话音未落,宫疏影的脸色即时就变得……很难看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皇甫长安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一个男人过!
可偏偏花语鹤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她把丫装进麻袋里吊起来揍一顿就能扭曲现实的……如今破云鸣钰的那把剑还没想到好法子去交换,倒是听闻了他腿疾快要重伤不治的噩耗,皇甫长安的心情随之沉痛了几分……看着那明媚的阳光照在雪地上,都觉得刺目得像要流眼泪。
可怜的娇柔小雏菊,哎……那双大长腿,该怎么办才好啊!
临出门前,皇甫长安又问了其余五把剑的情况,花语鹤是个喜欢卖弄关子的,再加上他觉得太子殿下的智商有些捉急,就没有浪费唇舌详细解说,只给出了让人大姨妈逆流的四个字——“都不好拿”。
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她不满足,她不信胡!
出师不利,皇甫长安对宝藏熊熊燃起的满腔热火,在花语鹤接连着泼了好几盆冷水之后熄灭了不少,不得已之下只能从长计议。
而意外了解到了鸣钰大美人儿腿疾的内幕之后,太子爷对这朵娇弱小雏菊的怜爱之心更重了几分,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便就寻了个借口去破军府找他。
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直到花语鹤那么说了以后,皇甫长安回想起来才隐约发现了一些痕迹。
比起第一次在那个种满了曼珠沙华的院子里见到的美少年,最近一次见到他时,破云鸣钰的身子好像是差了不少,只不过那时候她没在意,只当他是染上了风寒。
却没想到,上天竟然对他这么残忍……啊啊啊!老天真是眼睛长在匊花里了!为什么不让那种虫子长在花语鹤那个贱人身上?!
行至破军府,下了马车,皇甫长安抬头看了眼那巍峨雄伟的门楼,光是从那气派浩然的大门就能闻到破云军严苛威武的味道。
行兵打仗,深宅内斗……到了这个地儿,皇甫长安第一次觉得,没有生在破军府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投胎到破云家族的男孩纸,上辈子八成都是折翼的天shi!
摊上一个不近人情的军国主义酷厉老爹也就罢了,还要面对来自家族的各种威胁,就是因为比较讨破云老爷子的欢心,鸣钰大美人儿就被某些用心险恶的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还用白丝冰蚕那么变态的虫子加害于他!
皇甫长安很难想象,当初破云鸣钰伤了双腿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七八岁的年纪……那么一个咪咪小的一个娃儿,到底是凭借什么样的心智才能坚持到现在的?
不仅身残志坚地活了下来,甚而还在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残酷战场上,创造了一代军魂的传奇……本来皇甫长安自认为她已经很牛叉了,可是比起鸣钰大美人儿,她的那些“丰功伟绩”,似乎都拿不上台面了啊!
虽然每次见到鸣钰大美人儿的时候,那厮都是一脸温柔如水的笑意,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货的性格之所以扭曲成那样,十有八九便是同他的腿疾有关。
就算他什么都没有说,她也能看出来,那个温雅如莲的少年……其实很想像正常人那样跳跃,奔跑,策马驰骋……
毕竟,不管他多么的聪睿沉定,多么的英明机智,不管他带过多少次兵,打赢过多少次战役……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可是对寻常人来说最简单不过的一种技能,于他而言却是梦寐以求的奢侈。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见皇甫长安目光涣散地对着大门前的一座石狮子发呆,出门迎接的管家不由得多唤了两声,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这座石狮子有什么问题吗?”
摸了摸鼻子,皇甫长安回过神来,目光聚焦的一刹那,险些吓了一跳。
“操……好凶!”
“……”镇宅的狮子不都长这样吗?!
跟着管家进了府,大概是因为她娶了破云雪嬛为太子妃的缘故,破云老爷子对她放心了许多,没有再像先前那样,防火防盗防色狼似的提防着她……只可惜,这种日子持续了没多久,在皇帝老爹下了诏令要把李青驰也弄进东宫时,破云老爷子瞅着她的眼神儿比以前就更犀利了!
这不,才走进院子没多久,破云老爷子就亲自迎了上来,拉着她又是喝茶又是下棋又是侃天侃地……试图把她的精力都消磨干净,才在皇甫长安几次三番的暗示之下,“陪”着她去了破云鸣钰的园子。
这一回,鸣钰大美人儿没有在沐浴,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看书。
皇甫长安走过窗口,斜着朝里望了一眼。
只一眼,就被夺走了呼吸。
莲如美人,美人如莲……如果水上白莲的精魂有朝一日能够幻化成人形的话,那么大概就是破云鸣钰这个样子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微顿步子,皇甫长安都有些不忍打扰他。
然而破云鸣钰却是敏锐非常,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从书卷中抬起眸来,见了是她,薄唇微抿,勾勒出一弧浅笑。
皇甫长安的小心肝儿不由自主地又漏掉了一拍。
如果说宫疏影是属于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类型,那么破云鸣钰的这一抬眸,这一浅笑……就是大雪初霁,百花齐妍,春江水暖柳叶柔。
“咳咳,咳咳咳……”
破云老爷子本是走在前头的,走了两步不见皇甫长安跟上来,不由回头去看……见到皇甫长安和自家的宝贝孙子“深情对望”的场景后,赶忙就假咳了两声,提醒皇甫长安不要太放肆!只要有他在,是绝对不会让她对破云鸣钰下毒手的!哼!
听到那几声很重的咳嗽声,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甫长安还是一脸关切的迎了上去,扶着破云老爷子的手腕,询问道。
“哎呀!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这几日气温变化大,惹您老染了风寒?都是本宫不好……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劳您大驾陪着本宫……要不,您老先回房歇着,本宫命人去宫里头请御医过来,帮您老把把脉,开些暖身子的方子?”
“太子殿下多虑了,老朽这把骨头硬得很,那些小毛病根本不在话下……”不过是咳了几声,就引来皇甫长安这么一番长篇大论,还妄图把他赶走?破云老爷子眯了眯眼睛,更加笃定皇甫长安来找破云鸣钰说事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方才只不过是呛了口水,才多咳了两下。”
皇甫长安瞧着破云老爷子那戒备森严的架势,就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便也没戳破,只笑着松了手,应和着进了门。
屋子里,见到有客人来,破云鸣钰已然收掉了书卷,转着轮椅迎到了门口。
阳光照进来,正好打到了他的身上,反射出一层薄薄的微光,如同笼罩在自身散发出来的光晕之中,有种叫人炫目的即视感。
临着近了,皇甫长安再抬眼看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美人就是美人,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腻,几乎每次见着破云鸣钰,她的狗眼都会被美瞎一次!
因着坐在轮椅里,破云鸣钰的脑袋比她矮了些许,此刻正微仰着面庞看向她。
完美俊逸的面容上,一双澄澈的黑眸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细碎的长发覆盖在那片光洁的额头上,垂到了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身上是一如既往的素洁白衣,白衣之下……是皇甫长安见过不止一次的俊美身躯,细腻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温润如玉,就是连女人都比之不及。
秀净的脸颊上,在白光的映照下不见丝毫红晕,却是透着一丝丝病态的苍白,叫人看着不由收紧了小心肝儿。
然而便是精神不济,鸣钰大美人的身上也无时不刻不流露出尊贵淡雅的气息,看起来尤为赏心悦目。
打从进门起,皇甫长安的视线就没从破云鸣钰的脸上挪开,看得破云老爷子一阵心慌,恨不得走上前去把皇甫长安的面庞拧开!
破云鸣钰却是不以为意,退开几步将两人迎了进去。
“明天就是元月了,太子殿下不在宫里面享乐,怎么有空到破军府来?”
皇甫长安拉过椅子,挨着破云鸣钰坐下,破云老爷子见状,不声不响地拉着椅子挤了进来,硬是将两人分开了一些距离。
“本宫特地跑来破军府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对于破云老爷子颇显幼稚的举动,皇甫长安倒也不介意,只觉得这老头儿好玩,然后表示完全无法想象……他之前行兵策马的时候,到底是以怎样的形象指挥千军万马,立下汗马功劳的?!
破云鸣钰跟皇甫长安接触不多,只打过几次交道,原本他并不把这个太子放在心上,直到皇甫长安杀了破云鸣霄之后,他才开始另眼相看。
再后来,侯府一党被灭,旁人在忌惮太子爷的时候,对她的能力多少还是心存狐疑的,只觉得太子爷耍起狠来招惹不得,但对于整个局面的权谋……他们还是觉得,那是陛下设的圈套。
然……破云鸣钰却下意识觉得,这其中太子爷的手段也不可小觑!
是以这回皇甫长安来找他,必然不止是拉他闲聊那么简单。
微微扬起眼角,破云鸣钰笑得温和:“不知太子所为何事?”
“咳……”这下轮到皇甫长安假咳了,要真说有什么正事,她还找不到什么借口,可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里提到腿疾,定然又会惹得这爷孙俩不快……稍稍沉吟了片刻,皇甫长安实事求是,却是回头转向破云老爷子,“此事事关重大,不知老将军能否回避下?”
破云老爷子闻言立刻虎目一瞪,明摆着不会妥协!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老朽的面说的?鸣钰知道的事,可没一件会瞒着老朽……太子殿下你直说便是,不用忌讳什么!”
听他态度坚决,皇甫长安就知道是赶他不走的,但又不想让藏宝图的人被太多人知道,想了想,便勾起嘴角笑道。
“本宫这趟专门赶来破军府,是为了问三少爷要一样东西,不知道三少爷肯不肯割爱?”
不管了……反正现在没主意,不如先探探口风,说不定鸣钰大美人儿心情一好,脑子一进水,就答应了呢?
不等破云鸣钰答话,破云老爷子就嚷嚷了两句:“老朽还当是什么要紧事儿呢,不过是样东西……太子你且说要什么,只要破军府拿得出手,还能不给你送去么?”
这时候,破云鸣钰的狡猾就表现粗来了。
只听他等着破云老爷子把话说完之后,就立刻追加了一句。
“爷爷,你别答应太快了,还不知道太子殿下管破军府要什么……若太子要的是虎符,陛下还没下诏,咱们也能给么?”
“唔,”破云老爷子微微一顿,觉得自个儿孙子说得很有道理,即便投去赞赏的一眼,转而问向皇甫长安,“太子你不会真的要虎符吧?”
“打仗又不好玩……本宫要那个做什么?”
皇甫长安忍不住对破云鸣钰翻了个小白眼儿,果然这家伙……不好坑啊不好坑!
破云鸣钰对她的不满特别的安之若素,眉眼儿弯弯,月亮似的,继续问道:“那太子要的是什么?”
稍微收敛了几分神态,皇甫长安目光悠远,上下打量了几遍破云鸣钰……她是见过他出手的,也知道他武功不弱,但着实没看出来,面前这位双腿不便的少年,会是名满天下的“六城七剑”之一?
破云老爷子瞧着皇甫长安盯着宝贝孙子看,不免又在心头警铃大作……袖子下的拳头暗暗捏紧,心想,太子爷要是敢开口要鸣钰的话,他就把这个shi断袖儿打晕了扔粗去!
就不信陛下真会由着她为非作歹!
收回视线,皇甫长安半眯着眼睛,没再理会破云老爷子的小心思,抿起了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本宫想要……白驹剑。”
话一出口,破云鸣钰和破云老爷子的脸色皆是微微一变,虽然不适很明显,但还是显露出了几分惊异。
只不过,才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就恢复到了原来的神态。
破云鸣钰面上的笑容依旧温润,如杨柳扶风,桃色满园:“太子怎么知道,白驹剑在微臣的手上?”
皇甫长安也不跟他们打哑谜,直接坦言。
“是风月谷谷主告诉本宫的。”
花语鹤人虽贱,这名字却是块金字招牌,好使得很!
果然她这么一说,破云鸣钰的清眸中就闪过了了然之色,然而他心思缜密,却是没那么容易放松警惕,便又追问了一句:“花谷主还说了什么?”
皇甫长安心里很清楚,要是她把腿疾的事情说出去,破云鸣钰就不会再怀疑了,可是当着他的面……皇甫长安自诩善良体贴,却是开不了那个口。
顿了顿,皇甫长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了卖男宠的节奏……忽然倾身靠过去,在破云鸣钰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把破云老爷子吓了一跳。
只是他还来不及跟着凑上前,皇甫长安就坐回到了位置上。
再回眸,他的宝贝孙子已然被妥妥地拿下了!次奥!这不科学!居然在他面前还叫太子得逞了……她、她这是耍诈!
其实皇甫长安也没说什么,她只是把宫疏影给卖了,揭破了他是梅见公子的老底儿……反正破云鸣钰本来就有怀疑,这事儿真要瞒,也瞒不了多久。
再者,宫疏影如今进了东宫,杀他一次没杀成,就不会再杀第二次……破云鸣钰差点儿把他给弄死,想必也是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儿。
眨了眨他那好看的睫毛,破云鸣钰微微颔首,承认道:“不错,剑是在微臣手里,只不过……”
皇甫长安俊脸儿一垮:“你不想给?”
“剑可以给你,但是微臣有三个条件。”破云鸣钰却出奇的好商量,喜得皇甫长安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扑上去给他一个大么么!
破云老爷子面色微微一沉,想要制止他:“钰儿,其他事爷爷都可以不管,可白驹剑……怎么可以轻易转手给他人?”
皇甫长安侧目……第一次觉得破云老爷子太不讨喜了,嘤嘤嘤,嘛都要管,你丫又不是他老婆!
破云鸣钰还是一脸温油,回眸安慰破云老爷子道:“孙儿自有分寸,爷爷不必担忧。”
破云老爷子见他坚持,便也不再干涉,只是看着皇甫长安的眼神儿……不太和善!
皇甫长安在心头手舞足蹈,趁机还回了他一个鬼脸,继而才问向破云鸣钰。
“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
破云鸣钰微抬眼眸,漆黑的瞳孔中仿佛盛满了一汪春水,看得人心都化了……以至于皇甫长安都没仔细去听他说了什么。
若是听明白了,恐怕她整个人都要化了。
鸣钰大美人说。
“微臣恳请太子……将微臣纳入东宫。”
☆、6、还是不是人?!(上)
“什么?!”
破云老爷子堪称是凄厉的惊叫了一声,腾的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颇为扭曲的神情几乎可以用“花容失色”来描述!
只见他颤抖着指尖儿,一万个不能理解的,指着破云鸣钰的脑门再次确认……心下暗暗祈祷,方才那一刹只不过是他的幻听!
“钰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进东宫?进东宫……给这、这断袖当男宠?!”
皇甫长安起先是被他的大叫吓了一跳,噌一下七魂六魄悉数归体,再一听到破云老爷子翘着两撇胡子瞪着自己,还管她叫“这断袖”,不免有些不开森……什么这家伙,本宫还在这里呢,鄙弃之意能不能不要表达得这么明显?!
瞟了个白眼儿,待稍一缓神,皇甫长安才倏地惊觉……不!等一下!刚才那句话的重点根本就不在称呼上面!
这老头儿刚才鬼叫了神马?!他说“进东宫”?“当……当男宠”?!
艾玛,这真是鸣钰大美人儿亲口说的?!
双手捂着36D大胸肌,皇甫长安一脸惊奇地转向破云鸣钰,那娇柔小白莲儿的眉眼还是那般柔情和煦,仿佛掐上一把,都能揉出水来。
比起破云老爷子的惊慌失措,鸣钰三少爷的神态显然要蛋定得多得多。
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扇子似的轻轻一合,再度张开,漆黑清亮的眸子里仿佛有一道流光划过,打在皇甫长安的身上,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给打酥了。
微微颔首,破云鸣钰浅笑着应下:“是,我要进东宫。”
不是“我想”,不是“我决定”,也不是“我打算”,而是……那两个销魂蚀骨的字节。
“我要”……
皇甫长安从来没有觉得这两个字可以妖娆妩媚到这样的境地,不用脱衣服,不用秀大白腿,不用裸色诱惑……单单只要从鸣钰大美人的薄唇里听到这两个字,她就能一秒钟变禽兽,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上狂艹三百回合!
次奥……鼻血都要喷粗来了啊有没有!
就连宫疏影那妖孽在床上媚眼如丝的喊着这两个字勾引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如撞鹿,鸡冻得不能自己!
边上,破云老爷子似乎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的噩耗!愣怔了半晌,大姨夫都逆流成了汪洋,才抖抖着嘴巴上的两撇小胡子,探过手去……抚上了破云鸣钰白璧般的额头,覆盖住他眉心的殷红凤翎,迟疑道。
“钰儿……你的脑子烧坏了吗?”
说着,又抬起手来抚上自己的额头。
继续恍惚:“还是我的脑子烧坏了?”
弱弱地,皇甫长安抓住了破云老爷子的大手,将其掌心正对着贴上自己的前额,俊俏的小脸上是同样的惊诧……
“不,本宫觉得……是本宫的脑子烧坏了……”
破云鸣钰也不忙着推开,似乎能叫这一老一小两人露出这般神态,是件极度有成就感的事儿……破云老爷子身经百战,纵横沙场,哪怕是几十万帝君叫嚣城门,也能沉稳如钟,不动如山!太子殿下更是狂傲不羁,睥睨天下,逆贼攻陷了皇城还能安之若素笑颜轻狂!
如今,这两人被他一句话,就惊成了这般神情……呵呵,原来他的杀伤力竟然这么大啊!
微微敛起笑意,破云鸣钰侧开视线,越过皇甫长安的肩头望向门外白皑皑的雪景,刺目的阳光打在雪地上,反射着强烈的光线,令人一眼望去适应不了那样的光亮。
他要进东宫,自然不是为了当男宠。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咳,等等,导演你能把后半句去掉吗?好像不是很应景啊。
某些秘密太子殿下捂得严实,保密措施做得也近乎是滴水不漏,但不代表旁人不知情……破军府就一定会不知道。
比如在白安山那座道观后的山洞里,一直人迹罕至的地界突然间变得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骡子上山下山,且几乎都是驮满了东西进去,空着箩筐出来……破云鸣钰特地派人去查过运进山里的东西,除了道士炼丹用的原材料之外,还有很多铜铁之类的材质。
而且,即便是炼丹的材料,数量也实在大得有些惊人。
不仅如此,他的密探还在山上发现过那个被成为天手神匠的男人——雷震天的身影。据他所知,那个家伙很久以前就被紫宸的人抓走了,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夜郎的皇城,难免会招人生疑。
更让破云鸣钰耿耿于怀的是,太子殿下和二殿下皆与白安山的老道长来往密切,与此同时……李府少将李青驰,也会隔三差五的跑去一趟。
破云鸣钰曾亲自去过白安山一次,撞见过李青驰和太子爷一同下山。
那个时候,李青驰脸上所表露出来的那种兴奋和激动的神态,是他从来没有在那个倨傲的少年身上见到过的……那种兴致勃勃难掩惊艳,甚至还破天荒地拉着太子爷手舞足蹈的模样,就好比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得到了非常稀罕的玩具。
而能让一介武将感兴趣的东西,除了兵法,装备,武器……这些东西,还能有什么?
所以,能让李青驰心潮澎湃的玩意儿,同样也会让名将出身的破云鸣钰一样好奇纳罕,心生眷顾。
如果说李青驰的狼牙骑是以其所向披靡的锋芒征战沙场的话,那么破云鸣钰帐下的破云神羽营就是靠精密的谋划与天衣无缝的战术绝杀千军的!
李青驰横空出世的杀伤力作为前锋而言,有着血溅天下的威慑力,而破云鸣钰剑走偏锋的阵法通常会在敌军意料之外给以灭绝人性的一击……别看这位少年主柔柔弱弱的,一旦疆场上出现了神羽营的旗帜,那对敌军而言绝对是挥之不去的噩梦般的存在,让人恐惧绝望到想尿都尿不粗来!
正因为破云鸣钰是凭借缜密的思维调兵遣将的,所以他的观察能力和判断能力十分惊人。
上回皇甫长安刺杀破云鸣枭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皇甫长安了,再加上关于断袖太子的各种绯色传说名扬四海,而李青驰那么倔强刚毅宁死不折的家伙……居然愿意入宫当太子侧妃,活森森地被太子爷给掰弯了?
甚至就连宫里头的那几位皇子,也跟太子爷亲密无间,没有碍于太子殿下的断袖之名而心生芥蒂有所嫌隙……
从上述种种迹象表明,太子殿下其实是女儿身的答案……简直就是呼之欲出啊有没有!
哪怕这个真相颇有点儿惊天地泣鬼神,但破云鸣钰不是顽固守旧的老臣……他是朝廷新锐,战场神话!自然是想常人所不敢想,猜常人所不敢猜,如若他的推断是真的,那么皇甫长安将李青驰纳入东宫一事,又将辣么多的秘密与其共享……是不是表明她对李府寄予了更多的厚望?
侯府一党被灭,上官氏被株连九族,虽然从表面上看是他们造反在先咎由自取,然而看着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轰然倒塌……其他那些王侯权贵在心生忌惮之外,也不免为自己的前景忧心。
再加上前段时间皇甫胤桦以太子为刃,提出了新政改革,表明了中央集权的强硬态度。
破云鸣钰不是多疑,只是形势发展得如此迅猛,一夕百变……若他还察觉不到什么,怕是到时候连匊花儿肿么被爆掉的都不知道!
当初皇甫一族自立为王的时候,破云军的势力和李家军的势力其实并不比皇甫族要来得羸弱,只不过是因为皇甫帝君擅用将才,比较具有领袖风范,才吸引群贤为其效力……然,不管如何,破军府乃百年望族,他绝对不允许家族衰亡在自己的手里!
皇甫长安若是打着拉拢李府转而各个击破的主意……那么,这小三儿,破军府是当定了!
哪怕是硬挤……嘤嘤嘤,他也要挤进去。
当然,单凭这一层考虑,还不足以让鸣钰大美人儿只身犯险,自个儿把自个儿往火坑里推,往老虎穴里深入……甚至还主动往断袖太子爷的荡床上扑去!
破云鸣钰之所以开口要入住东宫,更多的是为了能跟太子爷……咳,别想得那么不纯洁!
鸣钰少爷是如此的纯情,如此的天真,如此的白嫩……怎么可能会想那么龌龊的事儿!
他要进宫,显然不是为了同太子殿下同床共枕培养感情,而是他那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当初辣个狗尾巴草似的黏在太子爷身后叫“爹爹”的少年,十有八九还会出现在皇甫长安身边。
先前皇甫长安把他隐藏得太好了,以至于破云鸣钰错过了无数次抓他去跟魔宫宫主交易的机会,直到玉琉裳被魔宫的人救走之后,他才知道那个软糯得像是没长大的少年……竟然就是魔宫的少主!
如若能再次遇见他,破云鸣钰自然有办法见到魔宫宫主,如此一来,他腿上的白丝冰蚕也能尽数除去……想到这里,搭在双腿上的修长手指不由得微微蜷起,破云鸣钰敛起眸光,白璧无瑕的面容上透露着几许少见的执拗。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放弃自己的双腿,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希望,他也要努力地去争取,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尝试。
从破军府粗来的时候,皇甫长安就连走路都是找不到北儿的。
尽管在鸣钰大美人儿说了那样的话之后,破云老爷子盯着她的眼神儿就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但是出乎意料,他竟然没有一刀捅死她!
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破云老爷子默许了呀!啊哈哈哈哈!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艾玛,光是想想都要鸡冻得笑出八块胸肌了啊……!
做梦都没想到的好事儿居然就这么发生了,皇甫长安难掩窃喜,走路都没法踩到脚跟,就辣么一蹦一跳,扭着小蛮腰儿,抖着小翘口臀儿,走出了破军府的大门。
身后,守门的护卫忍不住对了个眼神,用只有他们两个好基友才能懂的语言交流。
“哎哎……你看太子爷走路的那姿势,是被蛇精附身了还是怎么滴?”
“嘿,依我看啊……太子那是得了蛇精的病,简称蛇精病……”
“有道理……哈哈!还是你有文化!”
“过奖过奖!不瞒你说,哥的启蒙老湿,就是个捕蛇滴……说起来,他在我们那儿还小有名气,姓法名海,字降妖,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咦?就是辣个……法~海~你不懂爱~雷锋塔要掉下来~”
导演:“……”卧槽!你们两个别乱入啊喂,就算是酱油党,特么也给劳资有职业道德一点好吗?!嗯哼,抢镜者一律拖走爆匊三百遍,小惩大诫!
酱油兄弟虎躯一震:尼玛,这明明是大惩小诫好吗!
那厢,故事的主人公还沉浸在娇娆小雏匊投怀送抱的喜悦中,久久不能还魂……踩着马鞍翻身上了马背,皇甫长安还是情难自禁,忍不住放声高歌。
“天上~掉下~钰美人~哎~”
导演:“……”卧槽,泥们够了!妈蛋,劳资都要得蛇精分裂症了!
好在皇甫长安就会那么一句,吼完之后就找不到调儿了,只能拾起马缰甩了甩马爷性感的大翘口臀,换了个曲儿边走边哼。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采匊!我挥着手里的小黄口瓜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的哗啦啦湿了一身衣~”
马爷:艹艹艹!去泥煤的小毛驴!劳资明明是脱缰野马,风一样的马!
正在皇甫长安颠儿颠儿着踏马在青石板上,南辕北辙地往皇宫走,尔后在车夫不忍直视地纠正下,转过头来继续走……的时候。
寒冬料峭,裹挟着冰冷的寒风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音调冰薄,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又有种令人为之神魂颠倒的销魂之感,宛如催命之魔音。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左右瞅了一眼,青石板铺就的长长大道上,除了堆积在墙角的厚厚雪层,并没有别的行人走过,确定那人是在叫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得蹙眉,扭过头哼了一声。
“眼睛长匊花里了?喊谁姑娘呢你?劳资明明就是男……”
一句话来不及说完。
在皇甫长安回过了身,看清了那人面容的一瞬间。
几乎所有的语言和意识……都冻结在了那个男人比寒风还要冷冽,比冬雪还要冰白的目光之中。
“轰——!”
风卷云涌,雷电交加。
一股无以言说的情绪排山倒海扑面而来,皇甫长安措手不及,就连闪避都显得多余,在刹那之间被彻底淹没在了复杂到极致的惊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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