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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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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让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要说得多天花乱坠……”

皇甫长安乖顺地点了点头:“唔……儿臣这就下去!”

然而嘴上是这么说,身上却没动作……皇甫胤桦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句类似于“为什么放弃治疗”的感怀,即便推门走了开。

一直等到皇帝老爹走没了人影,皇甫长安还没能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倒是皇甫无桀比她蛋定多得多,甚至还掀了掀她的衣摆,砸了砸嘴赞叹道。

“这袍子不错,遮得严实……”

三百六十五无死角啊有没有!

所以……她这是被大皇兄调戏了的节奏吗?!

所以,她这辈子注定不是走在调戏的路上,就是走在被调戏的路上吗?

天下第一总攻表示不能忍好吗?!大皇兄你shi定了!本攻会让你为你的野蛮和得瑟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的!

躲在御书房里又窝了几日,险些孵出一只小鸡来,皇甫长安本不是个安分的性子,再加上有藏宝图的诱惑,一颗心老早就跑了出去。

奈何朝堂上的形势还是很严峻,纵然在皇甫胤桦的极力安抚之下,众人的气焰收敛了不少,然而至今为止仍没有人肯妥协就范……不过,皇甫胤桦父子二人决心已下,无论如何也要把改革新政推行下去!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巩固皇权,防止再有人重蹈上官老狐狸的覆辙,防止夜郎王朝像前朝一样分崩离析!

这段时间在御书房呆得无聊,皇甫长安便拣了几本史书看。不管怎么说,她既然要在这个世界过活,多少是要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势的,翻了史书才知道……原来这个九洲并不是一直都分裂着的,在三百多年前还是一个统一的王朝!

那个王朝被称作紫炎,在九洲之上称霸了近千年的历史,在开国之初甚是繁盛广阔,直到四百年前才开始衰败消亡,被各地藩王瓜分为天启和紫宸两个大饼,夜郎这个小笼包,以及秦都等一系列旺仔小馒头……其间的因由虽然复杂,但真正致命的也只有那么几点。

紫炎王朝最开始的崛起,就是由拉拢势力庞大的异姓家族而成就的霸业,只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炙手可热的大家族就像是一把双刃剑,紫炎王朝最终还是因为无法控制日渐雄厚的卿大夫大家族,导致了最后的分权和垮台。

这也就是为什么……天启和紫宸会对夜郎虎视眈眈,被蓬勃的野心所驱使,想要再度统领整个九洲!

对于帝王而言,再也没有什么比一统天下名扬千秋更令人热血澎湃的追求了!

当然,皇甫长安对权势没有太大的兴趣,她的追求跟那些雄心壮志的君主根本没有可比性,但若要论难度……咳咳,可能她的人森目标要更艰难一点!

权力神马的那都是死物,谁更强大谁就能拥有,可要断遍天下袖……倘若她看上的是一般人的菊口花也就罢了,要是看上了权势滔天的……哦呵呵!那她或许应该考虑一下,怎么shi才能shi得更销魂一点?

不过,即使知道前面都是刀山火海!

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天下第一总攻大人对小雏口菊的追求和热爱!

所以,为了给断遍天下袖做好铺垫,皇甫长安必须得先把自家的大靠山给整顿好了,这样才能一鼓作气勇往直前后顾无忧……嘤嘤嘤,求给力啊亲!跟着本攻有肉吃啊,别闹别扭了,本攻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坑泥们呢!要坑,那也是坑泥们的爷爷啊!

现在的夜郎王朝,显而易见……虽然把大部分的权势都掌握在皇族与姻亲家族的手里,但是本质上与紫炎王朝的政局并无太大差异。

更可悲的是,皇帝老爹的权力完全没有强到可以用武力逼迫群臣就范!

无奈之下,皇甫长安才怂恿皇帝老爹颁布那样的法令,目的是……以退为进!

亲王大夫就是再张狂也不可能对着皇权肆无忌惮,不敢明目张胆挑衅皇家的尊严,是以只要皇都老爹对其妥协,收回先前那些过激的政令,然后再颁布一个法令,将‘任人唯亲’与‘任人唯贤’结合起来,在原有的世袭举荐基础上,另设一个以科考选拔布衣人才的途径,群臣的心态就会缓和许多,也没理由再抗拒皇命。

果然,掐准了时机,皇甫胤桦再次采用迂回的手段……哪怕众臣看出了这是皇甫胤桦的阴险心思,却还是不免入了套,没有理直气壮的借口阻止新政推行,最多也只能在推行的过程中动些小手脚。

而对皇甫胤桦和皇甫长安而言,只要能迈出第一步——

哦呵呵,腰带都解开了,离脱光光还会远吗?

在离过年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众臣为了能过个好年,总算是松了口,皇甫长安的安全危机也算是得到了解脱。

只是宫疏影为了黏着她,偏要以保镖的身份跟在她后面,一张国色天香的脸抢尽了太子爷的风头,搞得皇甫长安十分不爽,最后恼羞成怒……把一张描着大菊口花儿的面具拍到了他脸上!

那厢,花语鹤估计也是求财心切,为了尽快恢复风月谷的生意,重振天字一号大土豪的雄风!办事效率那叫一个快,不出一个月,就把另外六把剑的详细信息收集到了手。

皇甫长安更捉急!一听说他去了天香楼,后一脚就跟着迈了进去。

推门而入,谷主大人风骚不减当年。

本以为他破了产,又要东奔西走,定然会消瘦憔悴许多,只可惜皇甫长安注定是要失望的,花语鹤养尊处优惯了,亏待了谁也不会亏待自己。

就在来夜郎皇城的路上,谷主大人还顺路去了一趟霓裳馆,赶制了几件过年的袍子……那可是一件值万金的袍子啊!

瞅着虎皮软榻上那个金贵得一腿的男人,皇甫长安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深重的打击!

有人天生土豪命,就是在人森最落魄的时候,也比她最有钱的时候,活得更滋润……哎,人比人气shi人!辣个,土豪啊,本宫不嫌弃你破产了,呐呐……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对上皇甫长安水汪汪的一双眼睛,花语鹤勾眉一笑,狗嘴里永远没有好话。

“太子殿下这是被畜生附身了?做什么用那种小猫小狗儿的眼神瞅着本谷主,看得本谷主怪心慌的。”

一句话,只消一句话,皇甫长安就想把他的舌头拔出来剁烂了喂鲤鱼!

“啪!”坐到桌边重重一拍,皇甫长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吧,另外那六把剑在谁手里?!”

花语鹤支肘倚靠在了软榻上,全身上下没有骨头似的……虽然长得很英气,言行举止也相当的优雅得体,但实际上比宫疏影还要骚包!

不说别的,就看他大冬天还只穿着薄薄的一件袍子,还把大长腿露在外面,就知道这家伙……呵呵,有多爱显摆自己的身材了!

而且他这种暴露癖和宫疏影全然不同,宫疏影一般不会穿那么少,每每晃着他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的时候,全然是为了勾引她……换句话说,宫疏影只脱给她看,只在她面前招摇放荡。

可是谷主大人不一样,他在谁面前都是如此,丝毫不懂得避讳……夏天卖胸肌,冬天卖大腿,比她还没节操!

眼下,花语鹤也不急着说,他永远都是那么的气定神闲,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真正的慌神,哪怕现在就是天塌了地震了,他也还是不紧不慢的架势,眼睑毛都不回为之多抖一下……至少,皇甫长安无法想象,像他这种没心没肺,无欲无求的家伙,会为什么事儿乱了阵脚?

细嚼慢咽吃掉了口中的甜点,花语鹤才斯文优雅地拿帕子擦干净薄唇,坐直了身子回答她。

“还记得上回本谷主说过……太子殿下认识的人里面,还有另外一把剑吗?”

皇甫长安扬眉,这话她记得。

起先她怀疑是李青驰,因为那家伙说自己真正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而且又是风月高手榜上有排名的家伙,可他用的是圆月弯刀,而不是剑。

后来她又怀疑二皇兄,二皇兄的武功似乎也是深不可测,不过比起宫疏影来,似乎还差了那么些火候。

再者,所谓六城七剑,其渊源跟六城有关,跟三宫却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应该不会是皇族的人。

思来想去考虑了半天,皇甫长安也没个准确的人选,便干脆不去想了,反正眼前就有现成的答案,何苦要她去废那个脑子?

“少卖关子了,你说……是谁?”

知道谁手里有剑是一回事,能不能拿到手,又是另一回事。

可见要拿到那个宝藏,实在是件艰难万状的事儿,也难怪白瑛肯将藏宝图拱手让人……不过,正因为过程如此多艰,才更能表明那座宝藏里面,确实藏着了不得的玩意儿不是吗?

花语鹤偏生是个懒散的,见皇甫长安心急,却只是舔了舔嘴唇,呵出了两个让人吐血的字。

“你猜?”

皇甫长安真心想把手里的茶盏泼他一脸,然后大骂一句“猜泥煤啊猜”!

只可惜现在她有求于人,撒不得泼,只能恨恨地把认识的人挨个儿念了一遍,最后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便试探着问:“……不会是白苏吧?”

话音未落,屋子外,冰天雪地里,白苏生生的拧断了手臂粗的树枝……太子殿下你特么是有多看不起劳资?!

屋子内,温暖如春……花语鹤拢了拢衣袖,还是摇头。

皇甫长安彻底没辙了,扑上去拽着他的衣摆甩来甩去:“快说快说,别打哑谜了,本宫就认识这几个……再多没有了!你确定本宫认识那家伙?!”

花语鹤瞅了眼她的手,提醒道:“这衣服的料子不耐撕……”

不等他说完,皇甫长安立刻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风月谷的时候,被这只吸血蝙蝠坑走的巨额债务!

见着皇甫长安一脸惊悚,花语鹤心情舒畅了,便就没再卖关子……只叹了口气,为某人觉着不平。

“太子殿下,你都娶了人家的姐姐,还说不认识人家……会不会有点儿说不过去?”

闻言,皇甫长安倏地抡圆了眼睛,回头跟宫疏影面面相觑了一阵,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说……鸣钰大美人?!”

话音一落,宫疏影立刻不高兴了,捏着皇甫长安的下巴凑上前来问:“鸣钰大美人?嗯?他有我美?”

皇甫长安讪讪一笑,拍开他的爪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吃不到的总是更好的……”

话一说完,宫疏影的脸色更黑了:“你还想吃他?!”

皇甫长安继续讪笑:“他都那样了……本宫就是想吃也吃不了啊!”

宫疏影完全没有因为她这么说而高兴半分:“那就是说,你承认你想吃他了?如果他的腿好了,你是不是连他也想弄进东宫?!”

皇甫长安关注的焦点跟他全然不一样,男女间的差异由此可见一斑——

“他的腿能好?!”

见两人闹矛盾,花语鹤非但没有上前劝慰,却是在一旁幽幽地煽风点火。

“能啊,谁说不能了?只是比较难而已。”

皇甫长安的狗眼“嗖”的一亮:“真的?!”

宫疏影“唰”的站起身,五指往佩剑上一暗:“哼!你别想了,就算以前能治,现在也不能了!老子现在就去废了他!”

皇甫长安立刻跳到他身上,双手双脚缠住他,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他,就先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

宫疏影气红了眼睛:“老子迟早废了他!”

“嘛……本宫跟你说笑的……”皇甫长安却是挑起眉梢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继而捧着亲了一口,见他还生气,又亲了一口,“破云鸣钰那只小狐狸,你是在他手上吃过苦头的,那种人不好对付,就算本宫是太子,也没权力逼他交出剑来……”

听皇甫长安这么一解释,宫疏影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所以……你打算用治疗他的腿伤为条件作为交换?”

皇甫长安点了点头。

“至少是个不错的方式……”

见两人聊得欢快,花语鹤又幽幽的插进来一句:“你们别把本谷主的话当成耳边风啊……破云三少爷的腿伤,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不然,就凭破军府的实力,还轮得到你们动手吗?”

☆、5、将微臣纳入东宫

哗啦啦,一桶凉水,当头浇下。

皇甫长安竖起凤目,幽怨地瞪了一眼花语鹤。

“人艰不拆啊懂不懂!你就不能让本宫高兴一阵子吗?!”

花语鹤洒然一笑,贱气四射。

“不能。”

宽绰的袍子因着他抬了抬手肘,从软榻上滑落了下去,丝绸的质地水一样流淌到了地面上,微微轻飘,绣在衣摆处栩栩如生的黑蝴蝶,摆动着翅膀像是要飞出来一样。

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男人,若是他不开口,皇甫长安甚至想把他当成天神一般供着……可是他一开口,皇甫长安就特么有种把他塞进黑白相框里,烧三柱香拜上一拜的冲动!

他是看不得别人高兴还是咋滴?

贱人她见多了,可是贱成谷主大人这种程度的,只怕数遍全九洲也找不出第二只!

可是……土豪大大,本攻还是想跟你做朋友肿么破?!

忿忿然地坐回到椅子上,皇甫长安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倘若换成别人,她一早就扒光了衣服倒挂在床头,各种香蕉茄子胡萝卜伺候几百遍了……可惜花语鹤这个贱人用处太大!不说别的,单是丫手头的消息网就让她眼红成了兔子!

除非,她跟银子过不去,不然就得……忍!艹艹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瞅着皇甫长安憋闷的小脸,宫疏影却是扬起眉梢笑得别样的明媚,对花语鹤的敌视感不自觉地减弱了几分。

款步上前坐在皇甫长安身后,宫疏影伸手环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低头靠在她的肩窝处,劝慰道:“太麻烦就别治了,他既是夜郎臣子,理当为王庭效命,不管他有几个身份,只要他有一日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没理由拒绝皇命……不是有句话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么?这不还没叫他死呢,交出一把剑算得了什么?”

“你说得容易……到时候他要抵死不承认,我们还能撬开他的牙齿逼他承认吗?”

皇甫长安只要一想起破云鸣钰那温温柔柔的笑,还有他出手杀人时的那股子狠辣,胸口处的小心肝儿就忍不住抖上三抖!

那家伙,虽然年纪小,但却绝逼不是容易招惹的!

他可是破云军中的一代“军魂”好吗!连成千上万的将士都被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她哪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总之,对付鸣钰大美人儿,来硬的是肯定行不通的,来软的……嘤嘤嘤,她的36D大胸肌够不够软?!

诚如皇甫长安所言,宫疏影是在破云鸣钰手里栽过跟头的,那一回要不是皇甫长安救他,恐怕他现在早就香消玉殒了……比武力,要打败破云鸣钰算不上是难事,可比阴谋诡计狡猾多端,宫疏影不得不承认,他不是那个少年的对手。

破军府出品,果然不是块好啃的骨头……啊!

除非破云鸣钰心甘情愿把剑交出来,不然这茬子事儿完全没戏!然而他那种人,又不见得会善良体贴到把如此重要的东西拱手相让……在这一点上,丫的斤斤计较和花谷主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上回皇甫长安开口跟他要个人,都是以刺杀破云鸣霄这么危险的行动为筹码的。

所以,不找个大点儿的诱惑,鸣钰大美人显然不会乖乖交出小雏菊,哦不,是乖乖交出剑。

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觉得不甘心,便抬眸问向花语鹤。

“听你的口气,想必是知道有方法可以治好破云鸣钰的腿疾,这样吧……咱先不管难不难,行不行得通,你先说给本宫听听是何办法?纵然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本宫也要试一试,不然……也好叫本宫趁早死了这条心,免得连做梦都惦记。”

闻言,花语鹤云淡风轻的一笑。

就在皇甫长安以为多少有些转机的时候,那货却扬起眉梢投来了一个“本谷主觉得,你听了以后会更绝望的”……的眼神!

皇甫长安心头微动,再次腾起了不祥的预感。

耳边,是花谷主那贱贱的声音。

“你知道火麒麟吗?”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和宫疏影皆是双双变了脸色,颇有些惊异地对望了一眼,一边对谷主大人的无所不知深感震惊,一边又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缠在了身上,如芒在背。

火麒麟,魔宫圣物,但凡跟魔宫扯上了关系,果真是叫人束手无策,哪怕是纵横沙场的破军府也无能为力!

懒洋洋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瞧着他们那样的反应,花语鹤就知道他们听说过火麒麟的事儿,便就省略了介绍,转而吐出了一句更叫人好奇的问话来。

“那你们知道,火麒麟现在……在谁的身上吗?”

“在谁身上?”

抢先问出口的却不是拥有水麒麟的皇甫长安,而是猛然收紧了手臂险些把她的小蛮腰勒断的宫疏影,因为火麒麟一旦被人服入了体内,若是得不到掌控,很有可能会反噬……而反噬的严重后果之一,就是会发狂一般寻找水麒麟的下落……并且,更严重的是!还会强迫对方与之交合!

尼玛!真是操蛋的人森!这么一来,皇甫长安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这一层内幕,宫疏影为了不让皇甫长安担心,并没有跟她坦言。

而花语鹤对魔宫的内幕了解得也并不多,甚至不知道皇甫长安体内藏有水麒麟,他之所以知道这些消息……咳咳,其实全是因为在辣个,很多年以前啊,破军府曾经花了重金问他买过介个消息。

只可惜,到头来还是水中望月,镜里观花,破军府就算得到了最终的答案……他们也没有能耐去拿到火麒麟,甚至连拥有火麒麟的男人,都没有办法见上一面。

因为,吞服了火麒麟的那个人,就是——

“魔宫宫主。”

听着从花语鹤潋滟生香的那两片薄唇中吐出来的四个音节,坐在暖房里的两个人,却在刹那间……如坠冰窖!

皇甫长安之所以如坠冰窖是因为……好绝望啊好绝望啊!

居然是魔宫的宫主大人?!泥煤啊!原来花语鹤方才真的不是在鄙视她,而是这样子的答案,本来就比得不到答案更让人无望好吗!

要是不知道火麒麟的下落,或许还能抱着一丁点儿的希冀。

可现在火麒麟落到了魔宫宫主的手里,哦呵呵……趁早死心吧!做梦都别想了!那个大魔王跟她根本不是活在一个次元的有没有!

宫疏影攥紧了五指,妩媚的眉眼骤然变得冷峻。枉他自负剑术超绝,可若对方是那个男人……他也没有绝胜的把握。

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这个人就算是废了!

将二人那种如同从天堂坠入深渊般的神态尽收眼底,谷主大人表示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对,要的就是惊吓!

不过,拿不到破云鸣钰的那把剑,他也觉得很苦恼啊……毕竟那宝藏有一半是他的。

理了理垂落肩头的长发,花语鹤换了个姿势,支起手臂撑着脑袋,横卧在软榻上,软声解释破云鸣钰的病症。

“一般人若是腿部受到了重创,大多都是下肢麻痹没有感觉,或者是无法自行控制腿的动作,然而破云三少爷的情况却很不一样。他有感觉,也可以自由运动,只是稍微使力就会产生剧痛,走几步甚至还会痛晕过去……这种情况极其罕见,本谷主命人查探多时,才找到一种比较可靠的说法。”

皇甫长安在现代也算是个名医,疑难杂症见过不少,听花语鹤这么一说,不免又重燃了几分盼头,想着或许可以借助她在现代所学的医疗技术,治好鸣钰大美人儿的腿疾?

“什么说法?破云鸣钰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当初只听说他是因为坠马才摔断腿的,然而眼下看来,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儿。

花语鹤抬眸,瞧见了皇甫长安眸子里的那几粒火星子,不由勾起嘴角笑得更深了三分,凤眸之中盛满了狭谑,觉得……在无聊的时候啊,如此颠来倒去地玩弄这个自负狂妄的太子爷,似乎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有一种很冷僻的病症,跟破云三少爷的腿疾极其相似,也就是说破云三少爷并不是摔坏了腿,而是在他的双腿受伤时,被一种名为‘白丝冰蚕’的寄生虫所附着。”

“白丝冰蚕?那是神马?!”

皇甫长安眸子里的火星子顿然灭掉了一半!

尼玛啊!这已经跟巫蛊之术挂钩了有没有?!完全超脱了医学的范畴啊魂淡!操你大爷……太特么欺负人了!

花语鹤还是笑,眼神轻润,面如冠玉。

“古籍上有记载,白丝冰蚕性懒喜静,稍微有点儿刺激就会暴乱噬咬,虽然繁殖较为缓慢,但随着时日的延长,数量会越来越多……依照破云三少爷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还能撑个三五年,不然那双腿是留不得了,否则……”

“否则什么?!”

“呵……性命堪忧。”

噼里啪啦……皇甫长安眸子里火星子骤热被浇了个通透,一颗也烧不起来了!

花语鹤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在白丝冰蚕大量繁殖之前拿不到火麒麟的话,她那俊美无俦温柔可人俏若白梨的娇柔小雏菊……为了保住性命,就不得不面临被截肢的惨痛抉择?!

次奥!好心疼啊有没有!

那双又白又嫩又直的大长腿要是就这么给割了……嘤嘤嘤,得是有多暴殄天物啊!

抬眸瞧见花语鹤眉眼处的淡漠,皇甫长安灰常不爽地回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那么悲惨残酷的事情,这货却还能用如此轻快的口吻说出来,简直没人性啊有没有!丫就算真的不关心人家的死活,好歹装个样子默哀三秒钟不行吗?!

“难道除了火麒麟,就没有别的办法把那变态的虫子弄死吗?!”

“没有。”花语鹤毫不心慈手软地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白丝冰蚕寄居在血管内,饮血而生,要是想毒死它们……估计等人死透了,它们还能活上十天半个月。”

“……”好蛇精病的虫子!“那你怎么知道火麒麟可以治好破云鸣钰的腿疾?”

“其实真正可以治好破云三少爷腿疾的,并不是火麒麟,而是魔宫宫主的血。”

而要在魔宫宫主身上取血……赫赫赫,就算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能拿到魔宫宫主的血就可以了?”

皇甫长安却是个不怕死的,而且……她的乖儿子可不就在魔宫里呆着?

还是魔宫少主有木有?!想必见到魔宫宫主的机会比较多,虽然说他现在完全把她这个爹爹忘掉了,泪奔……但好歹她在大安寺的时候救过丫一命,凭着这个人情,问他讨点儿“血”……应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还没等皇甫长安寻思完,花语鹤再次给了她致命一击!

“坦白来说本谷主真的很好奇……像太子殿下你这么天真的人,到底是怎么在皇宫里活到现在的?”

皇甫长安怒目而视:“艹!你什么意思?!”

花语鹤轻轻一叹,表示对太子爷的智商婶婶地感到担忧。

“像白丝冰蚕这么挑剔的虫子,对食物的要求定然是很高的,冻结的死血怎么可能挑起它们的兴趣?想要引出它们,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要有更香甜美味的血,去诱惑它们。所以,眼下就只有魔宫宫主用身上经过火麒麟长年酝染的活血,才能把它们引诱出来。”

听到这里,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丝稻草,在苟延残喘地挣扎!

“艾玛……一定要是火麒麟吗?据本宫所知,魔宫的圣物除了火麒麟之外,不是还有水麒麟吗?凭啥水麒麟就不行了?”

温润的目光像是月华般投射在皇甫长安的小脸上,将她脸上的神情和眸子里闪烁的微光尽收眼底,尔后,像是联想到了一件值得玩味的事儿,俊秀的眉峰随之轻轻抬起,花语鹤目若秋月,眼角灿烂如山花。

“怎么,难不成你有水麒麟?”

“本宫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只不过这水麒麟和火麒麟照理说是不会在同一人身上的,眼下要拿到火麒麟又比登天还难,所以本宫才想着……水麒麟若是派得上用场,会不会要好找一些?”

皇甫长安自然不会承认水麒麟就在自己体内,这一毛不拔的谷主大人虽然现在是跟她坐在一条船上,但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好吗……想从她嘴里套话,别说是门,就连狗洞都木有!哼!

花语鹤其实也是随便一问,然而他洞察力惊人,听着皇甫长安这样说,即便没有在她脸上发现什么端倪,却还是能察觉到她隐瞒了自己什么。

垂下眼眸,花语鹤搭着手腕落在扶手上,修长的五指漂亮而干净,那莹润的质地看着比女人还要柔韧,圆滑的指尖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细致的修剪,露出来的指甲片只有短短的一截,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观手知其人,就这么一双手,便能看出它的主人,生活得有多么的富贵淫逸。

此刻,那只漂亮的手勾出了两根指头,敲在红木扶手上,一下,一下……像是在考虑什么。

沉吟了一阵,用皇甫长安的话来说,就是等得菊口花都谢了,那个尊贵无比又慵懒得像是树袋熊附体的谷主大人,才缓缓开了口。

“水麒麟和火麒麟乃同源而生,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听了这话,皇甫长安眼睛大亮。

“真的?!”

对上她眸中那抹异样的光彩,花语鹤忽然扬起眉梢笑了起来,而且还是笑得很大声的那种!

“哈哈!你真好骗。”

霎时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皇甫长安终于忍不住跳下了椅子,抡起拳头就要去揍那个万贱齐发的男人!

操他爷爷的!这件事情很严肃好吗?!

三番四次故意不把话说完整,变着法子打击她不说,还敢耍她?!

看来丫真的是匊花痒了!

“长安,长安!别鸡冻……别鸡冻……不要跟那个贱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宫疏影红衣轻扬,立刻追上去环住她的肩膀,拉着她!

经过了这么多次艰苦抗战,只要不是眼睛长在匊花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子爷她……不是谷主大人的对手!至少嘴皮子上斗不过人家!

谷主大人毕竟从事的就是买卖消息的行业,而且还是个中翘楚,套话神马的自然最在行,应付这种人就该沉默是金装哑巴,不然越说越漏口风……

不过,眼下既然已经被谷主大人瞧见了狐狸尾巴……宫疏影有一个疑惑憋在胸口,却是忍不住想要跟他求证。

“既然水麒麟和火麒麟是本命一体,那么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相互感应?或者说……拥有火麒麟的人会对水麒麟有特别的占有欲吗?!”

“据本谷主得到的消息来看,两者虽是同宗之物,但只要麒麟石中的精魂不被牵引出来,就不会有相互间的感应……”

发现了皇甫长安身上的秘密之后,花语鹤自然就明白了宫疏影担心的是什么,然而……谷主大人显然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性子,在瞧见宫疏影的面色稍有缓解之后,又淡笑着追加了一句。

“所以……魔宫宫主对水麒麟应该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会对……‘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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