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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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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长安扬眉一笑,忽然出手如电,点了白纪霜的几处大穴,继而提指一弹,将颈间的匕首笔直打到了柱子上,随后抓起少女的肩头,在她的后膝上轻轻一踹,再往下重重一按,当即就迫得她单膝跪在了地上。

“拿着匕首抵在别人脖子上威胁的家伙,实在太没礼貌了……你要见太子殿下,怎么说也得先把规矩学好嘛!”

真是的,她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随着膝盖骨与地板的撞击声猛然响起,白纪霜只觉得双膝一阵疼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脸上却掩不住对小公公的一身武艺表示震惊——这家伙,明明比年纪小,但是内力却比她还要浑厚!都说皇城卧虎藏龙,看来她之前确实太大意了。

“三少爷……!”

“纪霜!”

桌前两人见状,齐齐疾呼一声,然而还未等他们出手拦架,就见那小公公松了手转身便走。

白纪霜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只得不顾疼痛爬起来追了上去:“哎!等等……那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帮我们啊?”

皇甫长安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笑着瞧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青衣男子,口吻忽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要见太子殿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那位青衣公子,肯脱光了衣服……去后院的温泉找太子便是。”

闻言,在场之人骤而变了脸色,只有老鸨儿还是笑着的……艾玛,太子殿下又调皮了,不过这些人也着实无礼了些,合该吃些苦头。

白纪霜目光轻烁,一双眼睛本来就生得大,眼下被她这么一瞪,几乎就要脱眶而出。

酝酿了半天咒骂的字句,最后吐出来的却只有一句话。

“为什么一定要是大哥,我……我不可以吗?!”

“呵呵……”皇甫长安忽然掩嘴笑了笑,翻起眼皮淡淡一扫,欠扁道,“你当然不行,我家殿下喜欢温柔一点儿的美人,不好你这种呛口小辣椒。”

看着那个俊俏的身影趾高气扬地消失在珠帘外,白纪霜只觉得胸腔一阵血气翻涌,几乎没喷出来。

“大哥你千万不能去!听说太子爷是个断袖啊!而且很变态!很禽兽!总之你一定不能去!”

“是啊,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哎,早知道夜郎太子是个禽兽,就不该白跑这一趟!”白须老者跟着相劝。

“咔嚓!”

青衣男子一个没有掌控住力道,捏碎了手里的玉杯。

黑色的纱布下看不清神情,只听得沉沉的几个字节:“都走到这里了,断不能空手回去。”

“大哥!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啊!”

“公子!三思啊公子!”

厢房外,皇甫长安靠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鬼哭狼嚎,心里顿时腾出一股莫名的快感来……反正太子爷的名声已经很差了,救也救不回来,不如继续糟蹋,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采菊的小行家,大风大雨都不怕!一边走,一边采,今天的菊花真正俏,不采就太浪费啦!

“发生了什么?笑得这样奸诈?”

宫疏影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皇甫长安登时吓了一跳,再回头,险些没把心脏病给吓出来:“操……你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只见宫疏影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甚至还化了妆,面容被描画得极为妖冶,眼尾处勾得又细又长,使得本就狭细的桃花眼看起来更为妖魅,再加上眼睑处洒着的桃红色银粉……只消一眼,便能勾人魂摄人魄,极尽魅惑之能事!

眼下他穿的衣裳本就不多,却还像是不怕冷似的,襟口拉开了大半,敞开的缝细一直向下延伸到小腹处,明晃晃地显露出一大片如玉似瑕的肌肤……可谓是春光尽显,明骚暗媚。

“我这样……”宫疏影忽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倾身靠了上来,“美吗?”

皇甫长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乍一眼有些震精,然而细看之下,却不免动心:“美……shi……了……你这个妖精!”

闻言,宫疏影笑得更媚了。

他原本是走了的,可又觉得不放心……皇甫长安的性子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知道?又贪财又好色,花语鹤财色兼有,她哪能真的下得了手?

果然,转了一圈回来,花语鹤还在台上绑着,皇甫长安一拖再拖,愣是没有下狠手。

就她那点小心思,骗得了她自己,却骗不了别人,所以他才特地赶了回来……推波助澜,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宫疏影低下头,正要开口在皇甫长安耳边吹风,雅阁里却传出了脚步声,皇甫长安立刻清醒过来,拉着他匆匆消失在了拐角。

“快,跟我来……又有好玩的了,哦呵呵……”

白瑛最后还是说服了另外两人,只身走了出来,随着带路的丫头进了后院。

一路庭院种满了红艳娇灿的梅花,如果不是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此时应是满庭花香焰红似火,奈何天气转寒,冻结了不少花枝。然而即便梅树被白雪悉数倾覆,鼻尖仍是清香不断,醉人心扉,与花楼中浓郁的脂粉酒气全然不同,叫人心旷神怡一阵清心。

“太子殿下就在假山后面,你自己过去吧。”小丫头提手往前方一指,便不肯再往前踏一步。

白瑛点了点头,言语间一派温良:“有劳姑娘了。”

踩着七彩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温热的暖气一阵阵拂面而来,到了后半夜,空中飘飘洒洒竟又下起了小雪来,成片成片的雪瓣徐徐飘落在屋檐上……然而到了这里,雪却落得少了很多,越往里走,热气越甚,大瓣的雪花落到半空便就化作了雾水,没再落到地上。

岩石边的草地上绿草绒绒,长得尤其肥硕脆艳,全然不像是冬天的颜色。肥绿间枝繁花茂,种满了遍地的蔷薇花,不分季节地繁茂盛开,也全都是灼眼的红色。

拐过弯道,没了假山的遮挡,视野豁然开阔,白瑛才一抬头,脸颊就烫了三分。

尽管湖面烟雾袅袅,挡了几分外泄春光,但因他靠得近,眼前的场景依旧清晰可见。

最先入眼的是那名香肩半裸的绯衣男子,睨着丽眉斜斜靠在一边的石台上,眼角描着的金线斜入云鬓,遇水也不见晕染,妖媚得叫人惊心。

只不过他的目光却很冷,仿佛扎了数千枚银针,只一眼便见敌意!

视线往边上挪去,才看见那靠在绯衣男子怀中休憩的少年,鹅蛋脸儿十分俊俏,下巴看着瘦削,却又不至于尖细,玲珑的鼻子挺得笔直,显得有些英气,月牙般的双眉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半分不浓半分不淡……那勾着戏谑的眉眼,不是方才在雅阁里见到的“小公公”,又是谁?

果然,他早该猜到……那样标志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太监?

偏生三妹不知礼数,又得罪了她。

此时,少年正闭着眼睛养神,那个绯衣男子似乎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白瑛只身站在岸边,微握拳头不免有些窘迫。

“太子殿下……在下白瑛,有一要事相求……”

等了良久,却听不到回应,白瑛站在岸边,头一次有了把那个蛇精病的家伙摁到水下的冲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家伙?!

又等了好半晌,才见太子爷缓缓睁开了凤目,见到他穿着衣服进来,头上还戴着斗笠,不免露出薄怒的神色。

“艹!你当本宫的话是耳边风吗?出去,把衣服脱了再进来!”

白瑛没有鸟她的无理取闹,只自顾自的开口:“在下手中有一份藏宝图,想必太子殿下会感兴趣。”

藏宝图?!

一听这三个字,皇甫长安的狗眼噌的就亮了!

不过一转眼,便又暗了下去……皇甫长安剔眉浅笑,抬手抚上宫疏影的胸膛,解开那一层早已湿透了的衣襟,青葱的玉指顺着那平滑细腻的肌肤缓缓向下游走,口吻之中满是狐疑。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自己留着,轻易就转送给别人……本宫看起来像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宫疏影被她撩拨得难耐,忍不住轻吟出声,一双凤眼溢满了潋滟的情欲,看得白瑛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好想走!

“据在下所知,夜郎王朝连年战乱,国库亏空……”

“等等!”不等白瑛开始发表长篇大论,皇甫长安就开口打断了他,口吻听着很不高兴,“你凭什么说我朝国库亏空,你进过国库吗?!”

这种事可不能传出去,国库没钱,可是会动摇国家根基的!

听她这一句,白瑛立时也察觉到了自己措辞不当,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先前在下见到夜郎的军队,不论是衣着还是装备,都有些陈旧,故而在下猜测……太子应当会对这份藏宝图感兴趣。对于藏宝图的由来与真实性,太子若是有所怀疑,大可向风月谷的谷主求证。不瞒太子,这份藏宝图在在下的手里,不仅无法获得其利,反而会给在下招来灾祸,因为在下没有那样的能力去求得宝藏……”

“哦?听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有那样的能耐了?”好吧,皇甫长安承认,这话她爱听!

“不论成与不成,太子殿下不妨一试,倘若能得到宝藏,想必会给夜郎王朝带来极大的帮助……”白瑛循循善诱,把手里头的宝贝夸得各种好。

皇甫长安不想跟他打太极,便直接追问:“照你这么说,似乎光有藏宝图还不行,要怎么才能得到那笔宝藏?”

白瑛闻言微微一顿,太子爷看着荒唐,实际上还是很犀利的……说!

“太子殿下……可曾听说过六城七剑?”

听到最后那四个字,皇甫长安和宫疏影不由回眸对视了一眼,片刻后,宫疏影才挑起他那绮丽的凤目,问道:“这跟六城七剑有什么关系?”

白瑛垂眸,知道接下来说的话……有些强人所难。

“要想打开宝藏的入口,成功进到地宫里面,而不被机关所伤……就需要借用那七把剑,当成钥匙。”

而那七把剑,恰恰是最难求的。

别说是拿到剑,就连剑在什么地方,握在什么人手里……都还无从知晓。

但是,皇甫长安不得不承认,她……心!动!鸟!

因为最难得到的那把剑,就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手里,而且……有花语鹤在,还怕撬不开他的嘴巴,让他去搜罗其余六把剑的存在吗?!

嘤嘤嘤,突然有种天上掉黄金的感觉啊有没有?!

看来,她今年的财运非常亨通啊,刚不久前才抄了侯府,一秒钟变成了土豪,现在又多了一份藏宝图……老天爷这是要用金子埋了她的节奏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啊!本宫又要兴奋得神经错乱了……

“不用考虑了,把藏宝图收下吧!”

花语鹤的声音突然从角落里冒了出来,神出鬼没的,差点又没把皇甫长安吓shi!

“艹!你怎么出来了?!”

花语鹤幽幽一笑。

“你以为就凭那几根绳子和那包药就能捆住本谷主?呵呵……要是本谷主那么容易就被绑架,现在早就端着口破碗蹲在城门口要饭了。”

“……”这比喻,皇甫长安摘掉了额头的黑线,又问,“你那么有钱,还稀罕藏宝图吗?”

花语鹤继续幽幽一笑,只不过……这一回特别的幽怨。

“哎,往事不堪回首……本谷主,破产了……”

“哈?!”这不科学!艹艹艹!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她会那么那么的心痛?!

☆、2、跪求二次穿越!

花语鹤款步走过来,又重复了一遍。

“本谷主……破产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泪俱下,甚至没有一丝丝的哽咽和哀恸,口吻平静得像是……跟shi了一样……古井无波似的。

痛到了最深处,反而感觉不到痛了……说的大抵就是这种感觉。

在场之人,除了皇甫长安,大概谁都不能理解花语鹤眼眸中的那一缕死寂,那是心思成灰才有的怆然啊!

这一刻,皇甫长安忽然有些同情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来,尽管他还是一身宽绰的绣袍,袍子边角繁复的花纹都是霓裳馆里最好的师傅一针一线缝制的,霓裳馆最普通的一块手帕都能卖上十两银子,更何况是工艺如此复杂的一件衣服?

花语鹤一向懂得享受,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着优雅而高贵的风度,单是那个人往边上一站,就金子似的叫人膜拜不已,跪舔不止……所以,想要看到他狼狈落魄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宫疏影和白瑛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完全不曾想过富可敌国的风月谷谷主,全天下最有钱的那个男人……竟然会破产?!这……这简直……天都要塌了呀。

但是皇甫长安信了。

在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她几乎毫不迟疑地就信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花语鹤纵然破产,也不会穷到哪里去……而一个人失去了最挚爱的宝贝的那种悲伤,逆流成了一整片大姨妈的海洋……那种情态,是装不出来的。

“到底是……怎么、怎么一回事?”

皇甫长安捂着胸口,各种心如刀割,各种撕心裂肺,各种痛心疾首……这种心情,比当初听到国税被损竟然还要更加的煎熬万分!

因为谷主大人一旦破产,她觊觎的那些银子,就真的要不回来了好吗?!

花语鹤没有立刻开口回答,而是缓步走到了池子边,然后……在白瑛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缓缓地……脱下了外袍,又……脱下了内衬……露出了精壮而完美的上身,随后一步一步走下了水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石壁上泡着。

这……原来……竟然……真的是这样吗?!

难怪风月谷谷主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成亲……想不到,居然是个断袖啊!

当初爹还心心念念地想着把三妹许配给花谷主的,眼下看来……怕是水中捞月,镜里看花,一场空了啊……

水池的温度是经过人工加热的,故而水温比较高,称得上是烫人,但在这样大冷的天里泡在里头,却是从脚底一直舒爽到了脑袋。

花语鹤难得点了一个赞,暗叹太子殿下竟也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他还以为像她那样的土包子……宁愿抱着金砖睡觉都不舍得把钱花掉。

等到微烫的池水把他冻得有些僵硬的四肢泡软了之后,花语鹤才回眸,睨了一眼站在岸上的白瑛。

白瑛头戴斗笠,隔着一层面纱,本是看不清样貌的,然而花语鹤那一眼,犀利的像是能看穿他的心似的,叫白瑛不由得忌惮了几分……在山庄呆久了,果然不是件好事,外头人才济济,天外有天,看来他还要对自己更严苛一些才行啊!

皇甫长安看出了花语鹤的意思,便扬手轻轻一挥,笑着道。

“白公子,你先下去吧,本宫玩男人的时候可不喜欢被外人观赏……当然,要是你也愿意下水的话,咱们可以一起玩儿,似乎玩个三飞什么的也不错嘛……”

宫狐狸这时候倒是没有闹别扭,反而特别配合得勾起了狭长的眼尾,侧过脸来伸出了尖细的舌头,对着皇甫长安的耳根轻轻一扫……那画面,隔着一层朦胧氤氲的水雾,看得清楚,却又不够真切,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白瑛陡然僵直了脊背,僵硬地吐出几个字节:“在下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地,便就转身匆匆走离,仓皇的背影夜幕中踉跄了一下,似乎滑了脚险些摔倒。

“呵呵。”

皇甫长安的笑声丝毫没有掩饰,就那么脆亮的响在了院子里,又暧昧又放荡。

花语鹤瞧着她那纵情声色的模样儿,忽然间有些怀疑,自己这趟跑来夜郎皇都,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他本是听说了夜郎政变一事,听闻了太子爷的“丰功伟绩”,才觉得太子殿下或许是个值得托付而又算不上是太讨厌的人……但是眼下看来,这个家伙从头到脚都不像是靠谱的样子啊!

等到白瑛走远了,皇甫长安才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花语鹤,但是宫狐狸却没那么快就松了手,一手环在她的腰际,一手抓着她的肩头,就那么当着“外人”的面,将皇甫长安往身后的石壁上轻轻一推,尔后……是个绵长而又炙热的深吻,香艳而又撩人。

皇甫长安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一下子来不及推开,两人的体位又是她处于弱势,到底是被摁着强吻了一通。

想着有人还在对面直勾勾的盯着,且比起在场的另外两人,皇甫长安的脸皮算是薄的,这种时候难免血气上涌,红了耳根……特别是想到自己竟然在风月谷谷主面前被宫狐狸攻了,忍不住又是一阵气愤,尼玛这要是传出去,风月榜上的天下第一总受估计又是她了有没有?!

恼火着,皇甫长安抬手狠狠掐了一把宫疏影,本是想暗示他收手。

不料宫疏影这只骚狐狸,像是得了受虐症似的,经她那一掐,不仅没消停,反而尤为销魂蚀骨地呻一吟了一声,用在场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哎呀……你别碰我那里,我会忍不住在这里就要了你的……”

艹艹艹!这只死狐狸!混淆视听,歪曲事实真相!丫不要脸,她还要呢!果然以后不能带他出来遛,这一遛就把她仅存的那点名声都给败光了。

感觉到宫疏影的气息愈渐急促了起来,皇甫长安的脸颊登时就红了,口吻却是冷得很。

“你要是再不松开,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拧断了丫?!”

这一声威胁,忒狠了点,池子里的两人都冷不防地觉得某处一痛,宫疏影顿时就收敛了许多,松开手退开了一些,靠在石壁上微微喘气儿……别以为玩这样的游戏他就很好受,对着皇甫长安他可收放自如不起来,刚刚就算皇甫长安不威胁他,他也坚持不了太久。

不然,估计又是被皇甫长安一记手刀砍晕的下场……哎,当男人真是难!

“咳……花谷主,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吗?你是怎么破的产?还有,我朝的年终税收折损了八成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掌管铁盐的官员又是被何人绑架暗杀?”

当初得到那样的消息,皇甫长安差点没气得跳脚,然而二皇兄说得没错……风月谷遗世独立,势力遍布九洲,花语鹤又是天字第一大土豪,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犯不着为了钱财做出那种杀鸡取卵的事儿……所以,对于这件事她不是没有怀疑的。

然而,怀疑归怀疑,若是不曾跟花语鹤打过交道,皇甫长安也不会那么看不惯他!

正因为在花语鹤手里栽过跟头,皇甫长安才下意识觉得,若非那番动作是他的意思,普天之下又有什么人那么腻害,居然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到那样的地步?

故而她才会先入为主,认定了花语鹤就是幕后主使!不然,也是他收了旁人的贿赂,从旁推波助澜……这么想着,就有了今天的这个“拔光狐狸毛”计划,只是没想到中途会杀出一个白瑛,还给她献上了藏宝图这样的玩意儿。

后来,又听说了谷主大人破产的噩耗,拔光狐狸毛的行动才被迫暂且中止。

她倒要听听,谷主大人会给她怎样的一个解释,若是说得通,那她不妨大发慈悲地放他一马,若是说不通……哦呵呵!现在她是土豪,不用再抱谷主大人的大腿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继续把丫的狐狸毛拔光光为止!

三个人虽然同时泡在一个池子里,然而那池子大得很,花语鹤与皇甫长安两人又是面对面靠着两边的石壁,离得不算太远,但也不近。

皇甫长安的声音就那么踏着水面轻飘飘地飞过来,沾染了一片氤氲水汽。

因着方才同宫疏影调情,清亮的嗓音中不免夹着几分情欲,哑哑的,却又不是很明显,听在耳朵里尤为撩骚。

花语鹤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日呆在谷里数着银子,清心寡欲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而自从见过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绝色容颜之后,对女人的样貌更是挑剔,这才孑然一身没有勾搭良家少女,但禁欲久了,一旦受了什么刺激,反弹起来那叫一个厉害。

尤其是对面那没有节操的两个家伙,一个国色天香,一个下流无耻,看方才那白瑛的反应就知道这两人多能挑事儿!

皇甫长安的一张小脸原就生得精致,只不过扮着男装,又多是些促狭猥琐的表情,再加上年纪小还没有完全长开,看起来就失色了许多。

眼下,亮堂的灯火打在她那张小脸上,经过方才一番嬉闹,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长发也在调情中被散了开,洋洋洒洒披在肩头,软化了几分英气,显出了少女的娇柔,姣好的容颜朦朦胧胧地映照在水面上,宛如一朵娇俏的出水芙蓉……竟是别样的美艳。

只那么不经意的一眼,还不曾来得及细看,花语鹤的黑眸随之闪烁了两下……尔后,便似乎感觉到水面底下,某个地方有了些反应。

然而下一秒,视线落到了那抹贱兮兮而又不怀好意的狭笑上,某谷主大人才兴起的一点儿火星子,登时就给浇了个通透,任由皇甫长安在那端如何的骚如何的媚,都只让他觉得极度不爽快……方才在天香楼的大堂上那一番话,他可是一字不落,连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事说起来话长,谷里面的情况你也不了解,说了你也不明白……”

花语鹤的语气很差,一副“你很蠢,劳资不想跟你浪费口水”的样子,深一层含义就是,你别问了,知道本谷主破产了就好!

皇甫长安哪能不问个明白,又不是只有他破产了,这里面也亏了她大夜郎不少银子好咩?!哪怕是shi,也该叫她shi个明白吧?

“那你换个本宫能听明白的说法呗!”

“呵……”花语鹤抬头,望着那灰蒙蒙的天,以及那纷纷扬扬飘落半空的雪花,大姨妈再次逆流,“简单点来说,就是本谷主的管家抛弃了本谷主,还卷走了本谷主的大半家产,跟别的男人跑了!”

噗——!

皇甫长安发现,其实谷主大人幽默起来,也是很搞笑的。

特别是当他蜕开了那层金光闪闪的外衣之后,这般我见犹怜的姿态,还真是让人想好好的蹂躏一番,疼爱一番啊!

不过……

“风月谷的钱库不是只有谷主你一人可以打开吗,就算是被自己人坑了一把,也不至于叫人家卷走银子吧?啧啧……那得是多少银子啊,哪怕是用牛车拉都能拉上几天几夜,哦不,是一年半载了吧?!”

听了这话,花语鹤忍不住递过来一个鄙视的眼神儿。

“你以为那是拉柴火啊?还用牛车拉上一年半载!风月谷的钱库是在本谷主手上没错,但要维系整个风月榜的运作,以及下面的那些商铺经营,同样需要大笔的流动资金……花容跟在本谷主身边十余年,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如今他将底下的产业毁了个一塌糊涂,不仅油水都被榨了个干净,还把摊子都给砸烂了……要修复整个体系的运转,哪儿哪儿花的不是钱?不然你以为,本谷主那么容易就能破产吗?”

“切!”皇甫长安的胸口还在滴血,各种恨铁不成钢有没有?!“你牛掰个什么呀,还不就是因为你懒,想当个翘脚老板,把活儿都交给了下属……哼,要是你平时能多管点事儿,至于落得这么个晚景凄凉的下场吗?”

晚景凄凉……花语鹤鼻子一酸,特么他还没老好吗!这一刀,当真是扎在了他的心窝上。

“谁能想到……花容会是旁人埋在风月谷的棋子?他可是师傅留给本谷主的管家,从小就在风月谷长大,那人也算厉害,这一埋,就埋了十七年……换成是你,你能保证独善其身,不会掉进这个大坑里吗?”

卧槽!十七年?!

皇甫长安表示她和她的小馒头们都惊呆了!

这一刀果然狠啊!哪个家伙这么大耐性?竟然可以等上十七年?这种人……估计就算到了高一潮,也能喊停就停吧?!艾玛,太可怕了,无法理喻,不能想象!

“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啊,这么恐怖?他还是个人吗?”

花语鹤继续望天,继续大姨夫逆流中,一般人他早就套上麻袋吊着抽了……可是那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不然他也不用跑来夜郎这种破地儿,找皇甫长安这个破太子共商大事了!

“是紫宸太子,南宫临渊。”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一惊,宫疏影一乐。

皇甫长安着实是受到惊吓了,连花语鹤都觉得头疼的人,绝逼不好对付,而她也不是没有领教过紫宸太子的手段……时至今日,她还能记得当初南宫璃月受到的追杀和屠戮,明明都已经“逃”到了夜郎来避险,却还是面临各种意想不到的威胁。

紫宸太子耍得一手好胆略,杀人杀到邻国,还能那样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可见其人不仅蛇蝎心肠,更是长了一颗了不得的脑袋。

嘤嘤嘤……这么看来,她是不是押错宝了?

南宫璃月虽然也不是个简单的家伙,但毕竟年纪小,阅历不够丰富,打怪兽升级的经验值也比较低,要是他斗不过他大哥……那她先前帮的那些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更有甚者,还可能惹恼了紫宸太子?

肿么办?跪求时光机!跪求二次穿越!她婶婶地觉得,可能还是孝敬紫宸太子,比较有出路啊!

那厢,宫疏影之所以觉得快慰,倒是没有太复杂的原因,单纯到让人想哭——

紫宸太子这么牛叉,想必难搞得很,最好把南宫璃月那家伙搞死搞残搞怀孕!酱紫,就又少了一个情敌了有没有?世界顿时就变得美好了呀!

“紫宸太子的野心很大,为人残暴酷厉,但却出人意料地得人心,手下肯为其肝脑涂地的死士很多,花容跟了我十几年……十几年的情分,却抵不过他一个命令……”

某谷主继续说着,一颗心啊,那叫一个拔凉拔凉的……多少能体会到了那些遭到负心汉遗弃的深闺怨妇的忧桑和哀怨。

皇甫长安垂眸,递过去一个虎摸的眼神儿。

“那依你看来,紫宸太子和紫宸九殿下比,哪一个登基为帝的机会更大?”

闻言,花语鹤扬眉,一副“你这是在开玩笑吗”的神情:“紫宸九殿下?跟紫宸太子?哈……你不会跟紫宸九殿下勾搭在一起了吧?不是本谷主打击你,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每听花语鹤多说一个字,皇甫长安心就凉了一截,想要把他掐死的冲动,也更重了一分,但……越是逆境,咱们就更要乐观一点儿!

“这话怎么说?现在不行……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本谷主是卖消息的,又不是算命的。只不过……照目前紫宸的情势来看,九殿下的胜算不大,他要培植势力,那也得有个时间不是?可惜现在紫宸帝君的身子骨不太好,每况愈下,怕是撑不了几年了,紫宸太子又是个喜欢强取豪夺的……”

皇甫长安:导演导演!快快快!时光机来一发!本宫要穿越到半年前,去把璃月小美人的脑袋割下来,送给紫宸太子爷当皮球踢!

花语鹤还在那儿叨叨,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若是把紫宸九殿下比作狐狸,那么紫宸帝君便是只狼,而紫宸太子……怕是只豹子。你说,这三种动物在一座山上,谁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

宫疏影提着眉梢,妖娆地靠在一边说风凉话。

“那还用比吗,小狐狸指定儿没戏……小甜甜啊,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断了那个心思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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