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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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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进去?”
太子爷可傲娇地抬高了下巴,从红唇中吐出几个字:“进他个大爷!”
管家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讪讪地陪着笑……艾玛到底太子爷和世子殿下之间发生了神马?!好想知道!之前不是还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吗?现在这状况……是有多大仇啊?!
皇甫凤麟的眼角微微一抽,没再劝她,自顾自带着下属随管家进了府邸。
院子里,南宫璃月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在水池边喂鱼,见到走廊那头走来的皇甫凤麟,先是微微一诧,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白猫迎了上去。
“四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行馆?”
“明天就要处出发秋猎了,这把弓是世子前些日子看中的,世子且拿去试一试,看看是否趁手?”
皇甫凤麟一边说着,一边回头从下属手中取过长弓递了上去。
南宫璃月接过弓,留意到对方在长弓中间的那颗绯红色宝石上轻轻拍了一拍,便微提眉梢应了一句:“不错,正是本殿想要的那把弓,有劳四殿下跑这一趟了。”
尽管……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问谁要过弓……两个人都是在青天白日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然而不论是皇甫凤麟还是南宫璃月,演技都是杠杠的,堪称影帝级别,瞅着两人那你一言我一语的神态,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
“世子客气了,那本殿就在此预祝世子,明日能在猎场上大显身手。”
“承蒙四殿下抬举。”
“本殿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四殿下慢走。”
出了门,皇甫凤麟翻身跃上马背,朝皇甫长安递了一个眼色,皇甫长安继续傲娇地抬着下巴,一甩长鞭踏马而去:“驾!驾驾!”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段时间质子府的暗探陡然多了起来,所谓隔墙有耳,眼下正值最关键的时期,皇甫长安不得不多加小心,便让皇甫凤麟出面帮她传递了消息。
当然,皇甫凤麟显然不是白干活的,难得皇甫长安有求于他,不趁机敲诈一番,怎么对得起他那可怜的、几次三番受了惊吓的小伙伴?!泥煤啊……真是想起来都一西湖的眼泪!这半辈子他就滚了两次床单,而且两次都只滚了一半!要是再这样多来几次,他的小伙伴就要被玩儿坏了好吗?!
皇甫长安的马蹄前一脚才离开紫宸行宫,暗探后一脚就赶往了侯府。
上官南鸿在院子中对着靶子练射箭,见到探子回来也不急着问,一直到十支箭矢悉数钉到了靶心,才随手放了精弓,开口问他:“紫宸行馆有什么动静了吗?”
跟皇甫长安相反,上官南鸿勾搭的是紫宸太子,是以帮忙看着紫宸九殿下的动向,也是他的义务之一。
“回侯爷,太子殿下和四殿下去了行馆……”
“太子也去了?”
“不,太子没有进去,只有四殿下进去了。四殿下送了南宫世子一把长弓,说是之前欠下的,顺路给南宫世子送来。送完弓后四殿下就跟太子殿下一起走了,并没有在行馆多做逗留。”
“长弓?可有什么玄机?”
“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不要属下去把长弓盗出来?”
“不用了,你继续回去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回禀本侯。”
“是!属下遵命!”
紫宸行馆内,南宫璃月回到房中,摘下弓身镶嵌着的最大那颗宝石,随即补上一颗相同颜色相同大小的宝石,将长弓挂在书斋的墙上之后才转身离开。
到了寝殿内室,四周安插的都是自己的耳目,南宫璃月这才放心地拿出宝石破开,仔细抽出里面的书信和图纸,正是皇甫长安精心安排好的路线,以及狩猎那几日的兵防布局。
“狩猎后防卫当会稍有懈怠,乃是最佳时机,切莫心急。若有意外不必理会,自行离去,本宫当为你保驾护航——长安敬上,爱你么么哒!”
南宫璃月凤眼微眯,看到最后时,捏在掌心的那朵从信纸中滑落的小雏菊,默默地……就被碾成了粉末。
第二天一早,狩猎大军浩浩荡荡从帝都出发,皇甫长安履行约定,狩猎这几日都要贴身伺候四皇兄,因而一出宫门就爬上了皇甫凤麟的车厢……这一幕看在皇甫砚真眼里,又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然而,在车厢里的皇甫凤麟,也不见得有多痛快。
一扬手,皇甫凤麟笔直地指着宫疏影的鼻子,盯着躺在他怀里吃水果的皇甫长安,把银牙咬得咯咯响:“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皇甫长安一脸理所当然:“他要跟来,本宫也没办法啊!再说了,你也没说他不准跟来啊!”
“那我现在说!除了你,谁都不准进这个车厢!”
皇甫长安懒洋洋地啃着苹果,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都已经上来了,反正本宫是赶不走的,你要是打得过他,你自己把他踹下去就好了么……”
“……!”要是打得过,早把他给剁了好吗?!
然后,一路上,皇甫凤麟就只能气呼呼地看着皇甫长安倚在宫疏影怀里,把小案桌上的水果吃了个遍,而且还是各种变态的吃法!举个栗子,吃香蕉的时候,是皇甫长安舔一下,宫疏影咬一口,皇甫长安再舔一下,宫疏影再咬一口……不能更淫荡了有没有!
到后来,皇甫凤麟忍无可忍,一把拽过皇甫长安的手,吞掉了她指尖捏着的才吃了一半的桂花糕。
皇甫长安被他的犬齿划了一道,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咬本宫干嘛?”
皇甫凤麟眸色微微一沉,当着宫疏影的面就咬上了皇甫长安的唇——
“如果可以,真想咬shi你!”
☆、28、离长安远一点!
宫疏影靠在车厢边坐着,皇甫长安原本躺在他的大腿上,她个子小子体重轻,一路走来倒也不觉得发麻,眼下皇甫凤麟禽兽似的一扑过来,险些就压断了他的腿……妩媚的凤眼随之半眯,闪烁出几许危险的光泽。
下一秒,修长的五指抓上了腰间的佩剑,宫疏影不曾犹豫半分,直接拿剑鞘捅了一下皇甫凤麟的身子。
他才不管丫是皇子还是太子还是太后,要不是担心小甜甜会生气,他早就把那个臭小子给踹下去了,哪还轮得到他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放肆?
这些个缠着小甜甜闹腾的男人,他一个都看不顺眼,好想统统都砍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大概是宫疏影下手重了,捅得厉害了些。
皇甫凤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回头恨恨地骂了句:“该死!你竟敢对本殿动手?!”
说着,脖子根不由自主红了三分,神色间略显局促。
皇甫长安本不想搭理,然而无意间瞅到了皇甫凤麟抬起手来,想揉又不好下手的地方……大腿往上,腰部往下,似乎还恰恰在翘一臀中间……?!
这……泥煤啊!死狐狸往哪里捅不好,竟然捅了她四皇兄的菊花儿?!这是大忌好吗!
漫不经心的眸子陡然间迸射出冷光,皇甫长安倏地坐直了身子,推开皇甫凤麟,目光如火地盯向宫疏影,从银牙里蹦出几个冷冷的字节。
“你,给本宫滚粗去!”
宫疏影美眸一睁,有些傻了。
他不就捅了那小子一下,皇甫长安居然就这么恼怒地喝他?!男宠就如此没有地位吗?!玻璃心瞬间碎了一地了有没有?!
扇了扇他那纤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宫疏影鼻子微皱,露出几分委屈的神情。
“你干嘛突然就生气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没做错?”皇甫长安冷笑两声,“别以为本宫没有看到,你刚才对四皇兄做什么了?”
“我不过是拿剑鞘戳了他一下……”
“戳哪里了?”
“戳……”美眸微转,宫疏影瞟了眼皇甫凤麟挨着翘一臀的那只将落未落的,婶婶地僵硬在半空,继而缓缓捏成了拳头的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带着声音都蚊子一样弱了下去,垂着脑袋嗡嗡了几下,“我错了,我滚……”
看到宫疏影起身欲走,皇甫长安继续冷笑:“滚回来。”
宫疏影立刻返身坐回到皇甫长安面前,以跪坐的姿态,低着头,猫着腰,双手扶着紧靠在一起的膝盖,作小媳妇状,乖顺得令人不忍苛责半分。
皇甫长安的怒气却没有因此而消下去,抬手捏着他的耳朵,耳提面命地进行家庭教育:“本宫警告你……四皇兄的菊花是本宫的!除了本宫谁都不能碰!谁要是敢再动四皇兄的菊花,本宫就剁了他的手!哼,别以为本宫是在开玩笑,别的事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一件本宫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
巴拉巴拉巴拉……!
于是,一路上,太子爷无视四殿下的各种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瞪眼,翻白眼,斗鸡眼……的明示和暗示,就“四皇兄的菊花是本宫的专属财产”这个主题,展开了详细而全面的论述,为将来断遍天下袖,巩固小背篓里的各色菊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哈……”
“呼……”
好不容易到了猎场,等皇甫长安下了马车,两人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再抬眸,对上对方狠辣决绝的视线,两把长剑“叮”地猛然交击在半空中,闪烁出零星的火话!
宫疏影斜挑凤眉:“没用的东西!爷又不是故意要戳你那里的,你忍一下会shi啊?!”
皇甫凤麟咬碎了银牙,额头青筋暴起:“你说得倒轻巧!不然本殿捅你一下试试?!看你忍不忍得了!”
“切!”宫疏影嗤笑一声,目若寒冰,“不服气的话,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打赌看谁猎到的麋鹿多,倘若你猎得比我少,以后就别再叫我看见你!”
“呵呵,要是本殿比你多……你就乖乖给本殿消失!”
“就这么定了!”
“哼!你输定了!”
“噌”的一声,又是一道火光,两人收回各自的长剑,从车厢内纵身跃上马背,扬鞭朝皇甫长安追了上去。
猎场中,皇甫胤桦骑着骏马行在最前面,皇甫长安紧跟在左侧,皇甫无桀则随在右侧。
在今年之前,皇甫长安是从来不参加这种狩猎活动的,顶多就是跟来凑凑热闹,倒不是担心射不到猎物遭人笑话,那玩意儿只要让属下狩猎几只充做她的,面子上一样过得去。然而这山林之中的地形地貌太过复杂,狩猎又是一项危险的活动,到时候人马追入山野分散开来,很容易遭人暗算。
尽管皇帝老爹下了死命令,一般人不敢动她,但是也不能排除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挑起事端。
所以离开了皇宫那个避风港,“前”太子爷还不至于蠢到自寻死路,都是怎么安全怎么来,面子神马的都是浮云。
不过,现在的太子爷早已今非昔比!她要争取那些中立派的支持,就必须树立一个高端大气的形象,朝中的事务她暂时插手不得,像狩猎这种耍帅扬威的活动,却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时机。
“这把弓是先帝留下来的,很少有人能够打得开,据说能拉开弓的都是勇士……”
皇甫胤桦策马行到猎场外围,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架将近两米的长工,开始搭起擂台耍宝,为狩猎造势。
“孤王壮年的时候可以拉满弦,可惜现在有些力不从心,用不了这把长弓了。弓是好弓,弦如满月,可射千米之远……有没有人想要试一试的?”
“陛下,末将愿试!”
话音才落,便有一名武将下马上前,双手抱拳。
皇帝搭台唱戏,大家当然要踊跃参与,不能败了皇帝的兴致,见有人出头,众人纷纷应和,策马围上前来。
皇甫长安细胳膊细腿儿的,就不上去凑热闹了,握着缰绳立在一边看热闹。
只见那名身材魁梧的糙汉纸接过长弓,掂了掂那厚重的弓身,试着拉了两下,粗壮的手臂和肌肉紧紧地包裹在布料中,一眼就能看出其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然而不论他怎么使劲儿怎么咬牙,也没能将长弓拉到一半。
又使上吃奶的力气努力了一番,壮汉终于还是摇摇头,松手放下了长弓:“这弓太重了,末将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哈哈!爱卿能自荐上前便是勇气可嘉,又何罪之有?”皇甫胤桦朗笑了两声,回眸扫了一圈,又问,“还有人想试吗?”
“让微臣来试试!”
虽然亲眼目睹了那名武将的艰难,然而没有亲自动手,众人多少有些不信邪。
说着,一个更加壮硕的汉纸迈步上前,往手心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摩拳擦掌地从那个武将手里接过长弓,深吸一口气错开马步,使力地开弓。
弓弦缓缓张开,莽汉的额头爆出了几根青筋,秋高气爽,太阳炎炎地挂在高空,洒下金色阳光,弓弦最终被拉到了凸月的形状,即便停滞在那儿,再也盈满不了半分。
“不行了……这弓重得很!微臣纵横沙场,还从未遇见过这般重的长弓,陛下当真是臂力惊人!”
紧接着,又有几人上前试,却是一一败北而归,甚至包括了被皇甫胤桦点名的大皇子皇甫无桀。
最后,皇甫胤桦的目光落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上。
皇甫长安被他看得小心肝儿一颤……啊喂!父皇您那是神马眼神?!连大皇兄都拉不开,就她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创造出奇迹?再怎么试也是叫人看笑话,这不是坑爹么?!
正挤眉弄眼地让皇帝老爹不要胡闹,对方却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心声,扬眉对皇甫长安笑了两声:“长安,你也来试试。”
试泥煤啊试!万一劳资要是连弓都抬不起来,岂不是要让大伙儿笑掉大牙?!
听到皇甫胤桦这么说,皇甫无桀不免微愣,皇甫砚真蹙着眉头,皇甫凤麟有些担忧,周围的朝臣则是看热闹者有之,看笑话者居多,也有几位暗含希冀,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倒是看得皇甫长安有些脸辣,不好辜负其希望直接拒绝。
一狠心,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好吧,本宫来试试看!”
翻身跳下马背,皇甫长安走上前,从一个将军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长弓,险些一个颠儿站不稳,身后,皇甫胤桦关切地提点了一句。
“别心急,慢慢拉……连你大皇兄都没拉开,没人会笑话你,别不小心伤着自己。”
闻言,皇甫无桀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父皇你这心也偏得太过了好吗?!敢情他就是给皇甫长安做铺垫的?!谁来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连你大皇兄都没拉开”,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众臣叹了一口气……大皇子我们同情你。
皇甫长安屏息,凝神,目光如炬,缓缓张开手臂,手里的弓……却意外地比想象中轻巧了许多。
方此时,她才明白了皇帝老爹那句“别心急,慢慢拉”的意思。
艾玛!原来皇帝老爹在这长弓上动了手脚,闹腾了这么大半天,其实都是为了让她能在众臣面前一雪前耻耀武扬威!太贴心了有木有?!感动得内牛满面了有木有?!这尼玛……绝逼是亲爹的节奏啊!
皇帝老爹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不领情?
微垂眼睑,皇甫长安眸光微微一暗,发挥影帝级的表演才能,万分卖力地开弓,开弓,再开弓……尚未到一半,皇甫长安呼了一口气,松了手。
众人顿时摆出一脸“果然,还是太弱了”的表情。
却不料,皇甫长安扬起手来,道:“给本宫一支箭。”
“怎么,你要射?”
皇甫胤桦也是个影帝,当即露出惊异的神色,诧异地问了一句。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皇甫长安险些破功……射泥煤啊射!能不能不要这么懒,把“射箭”两个字说完整不行吗?!
皇甫无桀想起上次在船上,皇甫长安那焚天毁地的一击,对她浑厚的内劲却是不敢小觑,抽出一支箭矢丢了过去:“七弟,接着!”
这样的举动,看在皇甫砚真眼里,无异于是讨好,不免又是冷冷地不屑一瞥。
皇甫长安架上箭,握着弓,半眯起眼睛缓缓拉开,在众人愈渐惊奇的目光和不可置信的抽气中,一寸寸地将长弓拉至满月……
“这——?!”
“天,太不可思议了!”
“太子殿下竟然有这样的臂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举着弓,皇甫长安忽而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着众臣晃过来,又晃过去,一干人被她这样的举动吓得心惊胆颤,尤其是刚才上前试过长弓的人,知道那弓的蓄力有多厉害……这要太子爷一不小心松了手,落了箭,谁被倒霉地射中了,别说是胸口,就是脑子也要给穿透!
“长安,别闹了。”
看了眼皇甫胤桦一脸赞许的神态,皇甫无桀不由腾起一股身心俱疲的无力感。明明他才是儿子,但是面对这一双特立独行的父子,为什么他总感觉……其实他才是他们爹?!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哎呀!”
就在皇甫无桀开口规劝的时候,皇甫长安忽然惊呼一声,刹那间,“嗖”的一下,箭矢离弦而去,直刺百步开外的上官南鸿!
“父侯小心——!”
上官无夜低声疾呼,骤然把剑上前,当空劈裂了疾速射来的箭矢!
再回眸,皇甫长安却是笑嘻嘻地全然不当一回事儿:“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没掌控住,惊扰了侯爷,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上官南鸿狠了狠眸色,明明知道皇甫长安是故意的,然而碍于众人在场却是发作不得,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虚与委蛇了一句。
“太子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如此臂力却深藏不露,实在叫微臣叹服。”
“侯爷过奖了!令公子反应敏捷,剑术超群,虽为本宫手下败将,但也算得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甫胤桦:长安你又调皮了,真不乖……不过,孤王喜欢!
众人:太子殿下您确定您这是在夸人家?
最后,在上官无夜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中,皇甫长安仰天长笑了几声,一甩马鞭扬长而去:“父皇,儿臣去给您猎只老虎做虎皮毯子!”
“驾!”皇甫无桀收敛神色,挥着鞭子跟了上去。
皇甫砚真清冷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两个胶着在一起的影子,握着马缰的手指缓缓又收紧了三分,不吭一声紧随其后。
皇甫凤麟转眸跟宫疏影对了一眼,二人特别相看两厌地冷哼一声,跟在了后头。
“啾!啾——”
两声长鸣贯彻天宇,仿佛能撕开那晴天万里的长空。
皇甫长安抬头望去,兴奋地嚷嚷:“哇!好大的雕!大皇兄快射!”
皇甫无桀挑了挑眉梢:“你自己怎么不射?”
皇甫长安大言不惭:“本宫担心本宫一旦出手,就没有你们表现的机会了。”
“切!”皇甫无桀不屑地嗤了声,但还是依言取箭,拉弓瞄准——
“嗖!”“嗖!”……两声!
前一声是从皇甫无桀的弦上发出的,后一声,则是从皇甫砚真的弦上响起的。
皇甫长安举目而望,只见后一支箭矢在半空中倏然穿破了前一支箭羽,将其分裂成两半,尔后才直冲而上击中了大雕,将其射落了下来。
“二弟你——!”
皇甫无桀回眸,脸色微冷,质问着看向皇甫砚真。
皇甫砚真却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箭不是他射的,又或者只是巧合而已。
只不过,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那就绝逼是故意的了好吗?!
“吁——!”
勒住缰绳,皇甫无桀沉下脸色,拦住了皇甫砚真的坐骑,寒声道:“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砚真抬眸,眉如远山,目若流光,璀璨成一地的清霜。
“大皇兄指的是什么?”
“呵……”皇甫无桀直接给气笑了,“指的是什么?你不要跟我装傻,这一路来,我猎什么,你也猎什么,几次三番打落我的箭不说,还差点把我也给射了……哼,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直说便是,没必要用这种方法跟我较劲!”
“直说?”皇甫砚真轻提眉梢,淡然一笑,然而眼底却不见任何笑意,“大皇兄真不明白,还是装做不知道?”
这段时间,皇甫无桀跟皇甫长安走得很近,皇甫砚真自然心生怀疑,然而看皇甫无桀对待皇甫长安的样子,又和他有些不同……所以,他也不能参透,皇甫无桀对皇甫长安究竟抱有怎么样的心态?
皇甫无桀并不愚钝,皇甫砚真对他的敌意他在很早之前就发觉了,只是他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开罪了他?
他知道皇甫砚真不笨,不会把妆妃的帐稀里糊涂地一并儿算到他的头上。
所以,他之所以跟自己如此过不去……到底是为了哪般?
“恕为兄愚钝,还请二弟明示。”
“哼……”皇甫砚真不无傲娇地轻哼了一声,抬眸望向奔在最前头的皇甫长安,清晰的字节从冰薄的唇瓣中一字一顿地吐出,飘洒在秋风之中,席卷了皇甫无桀的耳际,“离长安远一点。”
“呃……?!”
听到皇甫砚真这么说,皇甫无桀愣了半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绕过他追着皇甫长安赶了上前。
而且,刚才,他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醋味儿?!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难不成二弟他……喜欢长安?!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二弟喜欢七弟?!还因为自己跟七弟亲近,而吃醋?!这怎么可能?!二弟那种人……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是断袖?!
这样的消息对于皇甫无桀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他实在无法接受,二弟会跟七弟搅在一起?!
而且就算……真的是那样,也应该是皇甫长安缠着皇甫砚真的好吗?!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太逆天了?!皇甫长安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那个清冷如霜的二殿下,为了她放下矜持和颜面,对他说那样的话?!
不行了……信息量太大,脑子死机不能思考了……
“太子殿下!那边有猛虎!”
“哈!是吗?终于找到了!快追!”
一听到有老虎,皇甫长安立刻两眼发光,快速追了过去。
自从上次见识了那个黄裳少女骑猛虎冒粗来的拉轰样子,皇甫长安就很想搞只来玩玩,虽然说她不会御兽术,不过全天下那么多人,她就不信除了魔宫的人就没人会了,正好趁着这次秋猎,先抓一只回去再说!
策马追了一阵,才发现那头有个眼熟的影子,却是上官侯爷的好义子上官无夜。
绝逼是死对头啊!就算抓不了,也不能让他把老虎给猎杀了!
那厢,上官无夜显然也看见了皇甫长安,一瞬间回想起了上次在擂台上的失利,不由得面色一冷,哪怕她是太子殿下……他也不想退让!败给谁都可以,败给皇甫长安,他就是不甘心!
“驾驾!”
上官无夜加快了速度,追在了前头。
猛虎神出鬼没,看起来好像很笨拙,实际上移动的速度很快,皇甫长安和上官无夜两人再次杠上,你追一下我赶一下的,不知不觉就跑出了很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长安,”一直追在皇甫长安身边却没有吭声的冰雪二皇兄,在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后,终于开了金口,“我们走得太远了。”
皇甫长安勒住马缰,举目四望了一圈,只见周围都是枯草败叶,山风呼啸而过,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嘶吼。
“嗷呜——”
忽然间,远处的荒野上传来一声凶煞的狼啸,顿而把骏马吓得暴躁了起来,踢着马蹄有些害怕。
“不好!”上官无夜凝神片刻,尔后脸色陡然一变,“有狼群围了过来!”
先前他们跑得太快,其他人都被远远甩在了后面,现在的荒野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但是看着从四面八方陆续蹿出来的夜郎,足有上百头……就算他们会武功,要对付起来,也并不见得能有多轻松!
“哇!不是吧……二哥你别告诉我,那些都是狼!”
没多久,皇甫长安就看见了一边茂密的草丛里,此起彼伏地响起野兽的喘息声,听在耳朵里怪吓人的……哪怕她是杀手,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而且古代不比现代,没有那么多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就靠她手里的一把弓一把剑,要对付凶恶的狼群,坦白来说,皇甫长安心里多少有些没底儿。
导演你个坑爹货!随便弄几只来意思下就好了么,搞这么一大群,你以为你家养狼的?!
“我很想告诉你不是,”皇甫砚真眉头微紧,转眸瞥向右手边,看到了蹿在前头的几只恶狼,不由缩了缩瞳孔,“可是……那边也来了很多。”
“那就没办法了,事不宜迟,只能抢在它们还没有包抄过来之前杀出一条血路了!”皇甫长安一把抽出长剑,指向一个突破口,“二皇兄,你走那边掩护本宫!上官无夜,你走这边掩护本宫!”
皇甫砚真:“……嗯。”
上官无夜:“……切!”
“嗷呜!”狼王站在山丘上,朝着皇甫长安三人长啸了一声。
“驾——啊啊啊!”还未甩鞭,马腿冷不丁一软,皇甫长安猝不及防地摔了下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等时间,几只蓄势待发的恶狼立刻从草丛中扑了出来,张着巨大的獠牙冲上皇甫长安!
“长安小心!”
皇甫砚真眸光顿寒,不得不弃马赶过去,挥剑斩下了冲在最前头的那只恶狼,霎时间冷剑染血,滚落了一个狰狞的狼头。
狼群被他这般狠佞的架势震摄了几秒,爪子刨着泥土,喘着粗气,不敢轻易上前。
上官无夜趁势开弓,六箭齐发,簌簌簌射杀了山坳处的几只野狼!
“这边走!”
虽然他很想弄死那两个人,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野狼,要是为了杀掉那个不成气候的太子而赔上自己的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皇甫长安纵身跃起,同皇甫砚真对了一眼,在瞧见了他黑眸之中的担忧之后,小心肝儿不禁微微一缩……嘤嘤嘤!二皇兄还是爱她的!
上官无夜又是一弓六箭,再次射杀了六只野狼,将其死死钉在了黄土上。
这一回,从震撼中缓过魂来的狼群顿然间就被激怒了,咆哮着从四处的草丛里蹿了出来,见人就扑!张着血盆大口发狂的样子着实令人惊悚,!
皇甫长安和皇甫砚真二人奋力挥着长剑,砍出了一条血路,才走出百米不到,身上就沾满了血迹斑斑。
上官无夜射光了箭矢,拔剑跟了上来,三人拼力厮杀,才总算脱了身。
“啊,二皇兄你受伤了!”
刚才她快要被狼咬到的时候,二皇兄扑过来帮她挡了一下,当时二皇兄说没事,她以为没咬到,可是现在一看,他的后腰上全是血!
------题外话------
嘿嘿,据说……明天或许能吃二哥哟
☆、29、你到底脱不脱!
“我没事……”
皇甫砚真应了一声,音调异常虚弱,却还是固执地挡开了皇甫长安的手,不让她去看自己的伤口。
他越是这样,皇甫长安越担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走过去要检查他的伤口。
“还说没事!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你怎么不早说?!”
扯着皇甫砚真的手臂侧过身,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皇甫长安的眉头几乎要拧得打结。
只见他浅青色的长衫上,漫开了南瓜般大小的一整片血渍,修长的后背上被野狼锋利的爪子抓出了长长的血痕,皮开肉绽的,似乎要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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