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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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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就那么死去——
既生皇甫凤麟,何生皇甫长安!
等沈轻眉回头看向皇甫凤麟的时候,那丫惨白着一张痛苦的俊脸,眉头深深的皱着,一双轻佻的桃花眼不知何时闭了起来,像是河蚌一样合得紧紧的,仿佛再也不会张开。
咦?他是气晕了,还是因为觉得太过丢脸在装死?
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都说了不找招惹她,非要逼她这么一个纯洁善良的小白花分裂出黑化人格,为难了别人害惨了自己。什么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就不就是活生生的犯贱嘛,嗯,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像他学习。
“四哥!四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四哥……不要吓我啊四哥!别死啊四哥……四哥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四哥……嘤嘤嘤……呜呜呜……”
等到皇甫胤桦走到陷阱边,探眼望下去的时候,就只看见皇甫凤麟像是晒扁的鱼干那般,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地上,而皇甫长安则跪坐在他的旁边,一边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子,一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仿佛全天下再也没比这个更伤心的事情了。
皇甫胤桦不明所以,回头瞥了眼小桩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坑?”
小桩子屈膝跪在地上,肩膀抖动厉害,几乎没把整张脸嵌到地底下。
陛下回来得太突然,主子又昏死过去不省人事,这这这……该怎么办啊?要死人了啊……总不能同陛下说谎吧,那可是欺君大罪,九条命都不够死的。难道真的要跟陛下讲实话?说主子挖了个坑要陷害太子爷?不能吧,主子醒来要是知道了,还不剥了他的皮?!
等了一阵,不见小桩子回话,皇甫胤桦不由沉下了声音。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回……回陛下……奴才……奴才不敢说……”
看小桩子吓得整个人都快抖散架,皇甫胤桦却是乐了,差不多猜到了几分,便就没再逼他,挥了挥手吩咐:“去叫人把四皇子和太子扶上来。”
“是!陛下!”
小桩子顿时如获大赦,飞快地弹了起来,撒丫子跑得比驴还快。
回身转向坑里,皇甫胤桦一抬眸,恰巧对上了皇甫长安仰头看上来的视线,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两个人皆是微微一愣。
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看着那个长身玉立在陷阱边上的男人,蹙着眉头表示很难接受——在她的印象里,皇帝不应该都是威严霸气,气度非凡,不怒自威,一身明晃晃的黄袍炫目得足以亮瞎人狗眼的存在吗?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一位帅哥……穿得如此平民化……平民得好似叫花子一般?
上下打量了一番皇甫长安的体型,皇甫胤桦沉重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扶额伤怀,忧心的却不是他的四儿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是——
“长安你怎么又胖了?”
啊啊啊啊……!
能不能不要说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
“你是谁?”本着职业操守,沈轻眉还是要把失忆贯彻到底,“那个……刚才小桩子叫你陛下……难道你就是我的父皇吗?”
“欸?”皇甫胤桦一脸意外,“你不记得父皇了?”
沈轻眉小脸儿一塌,泪眼汪汪地咬着小手帕:“我失忆了……”
“原来是这样……”得知皇甫长安失忆了,皇甫胤桦却没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开口安慰她,“不要紧,就算你失忆了,父皇也一样宠你。”
说着,皇甫胤桦走到陷阱边,蹲下身,朝皇甫长安伸出手,满眼慈爱。
“来,把手给父皇,父皇拉你上来。”
好感动!虽然这个皇帝老爹看起来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但至少,他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向她伸出手,并且诚心诚意对她好的人!沈轻眉不禁觉得鼻子微微一酸,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好像漂浮不定的柳絮,终于在这一刻踏踏实实地扎根在了这片充满着威胁的陌生土地上。
伸手握住皇帝老爹的手掌,沈轻眉微微一用力。
“哐!”
某人脚底一滑,跌进了陷阱了。
“呃……”沈轻眉耳根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对不起父皇,我……不是故意的。”
皇甫胤桦拍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在刹那间变得严肃了许多,甚至连口吻都变得严厉了起来:“长安你再这样下去会胖死的,必须给孤把体重减下去,不然孤就命御膳房停了你的膳食!”
沈轻眉欲哭无泪:“我已经在减肥了啊……”
皇甫胤桦纠正她:“在孤面前,你应该自称‘儿臣’,这话要是给旁
☆、21、悲桑逆流成河
一听说陛下回来了,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五颜六色的莺莺燕燕齐聚一堂,皇甫长安就只剩下被挤兑在外围的悲苦命运了,可恨她有着庞大的体积,也照样被人抛之脑后,权当无视。
感叹着父皇大人艳福不浅,皇甫长安(以后都叫这个)拍拍手抖掉手掌上的泥土,回头瞅了一眼从坑里被抬上来的皇甫凤麟,看着他满身狼狈俊脸惨白,不由得心理平衡了许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看到他混的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我的天呐……这蛇这蛇……”
忽然间,有个小太监惊惧地低声惊叹,惊恐万状地指着坑底,又忍不住回眼看了看皇甫凤麟的后背,最后把骇然的目光投射到了皇甫长安身上,在对上她的视线后,又忙不迭地急急转开,怕得要死。
皇甫长安挑了挑眉头,上前两步往坑里瞧了瞧,不免也咋了舌。
好多蛇!……不对,好多……被压扁的蛇!
没想到她的杀伤力竟然有那么大,这战况,太惨烈了……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个啥……她好像听说四皇子殿下有轻微的洁癖,哪怕是袖子上沾了点墨汁就会浑身难受,要在第一时间内换身干净的衣服,倘若他知道他金贵的身子压死了这么多毒蛇,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真是可惜了,怎么这么容易就晕了呢,先看一眼再晕也不迟啊……要是这个时代有照相机就好了,她一定把这场景拍下来,然后打印成海报,贴满整个扶摇宫!看不恶心死丫的,竟敢算计她,都说了她报复心很强的。
皇帝老爹是个好父皇,就算是被宫妃和护卫缠着脱不开身,也没有忘记他的宝贝女儿,被簇拥着离开之前,还不忘吩咐宫人:“好生护送太子回东宫。”
“是,陛下。”
末了,又对皇甫长安投去安抚的目光:“你先回宫休息,父皇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一下子,众人齐齐投来视线,终于正视了她的存在,只不过每个人的眸色各异,五花八门的神态之中,流露最多的还是对她的鄙夷和不屑,嫉恨和怨怒,一万个不能理解,为什么陛下独独对这个不成器的废物太子如此关怀备至,真当是脑子被驴踢了。
咳,虽然说在这个立场上,皇甫长安的看法和他们是一致的,然而,作为受尽恩宠的那一位,她自然要好好享受被人嫉妒的优待,即便回了皇甫胤桦一个得意而欢慰的笑容:“还是父皇最疼儿臣了!不过,儿臣今天的锻炼还没完成,所以先行告退……”
话毕,当着众人的面,皇甫长安大屁股一扭,转过身啪嗒啪嗒跑过一行人的跟前,留给了大家一个臃肿的背影。
“呵呵……”见状,皇甫胤桦诧异地抬了抬眉梢,头一次见到皇甫长安如此长进,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这小子,脑子一进水倒是开窍了!早知道当初就用不着费那么多心思,直接把他扔水里过一遭就好了,皇后你说是不是?”
陡然被点到名字,皇后脸色微微一变,不得不陪着笑:“陛下说笑了,太子乃万金之躯,怎能轻易落水?”
皇贵妃悠悠一叹:“虽说太子失忆了,记不得那日的事,可若是婧遥郡主没得罪太子,太子又何故会殴打婧遥郡主?这其中,想必是有些干系的吧?”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当日之事,婧遥已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太子后来也说了,是一时受惊才会胡乱伤人。妹妹没有证据,切莫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造谣生事!”
眼看着两个女人又要吵起来,皇甫胤桦顿时觉得头大,摆了摆手制止她们。
“都别说了,此事孤自会详细追查,若被孤逮着是谁犯了错,孤必当严惩!当然,无中生有的事,孤也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了谁。大家都回宫吧,孤还有事同左将军商量。”
知道陛下是要处理刺客的事,妃嫔们便不敢再多舌,各自互瞥了一眼,便俯身告退,一一散了开去。
回到昭华宫休憩片刻,皇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招来侍女元荷吩咐道。
“有关太子落水一事,陛下恐怕不会轻易罢休。谨防万一,你寻个理由出宫一趟,通知侯爷和婧遥,先下手为强,早做准备。”
“奴婢这就去。”
扶摇宫,皇贵妃走到床榻前,推了推躺在床上装晕的皇甫凤麟,叹了口气:“起来吧,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一身脏也亏你能忍到现在,莫不是还要母妃帮你脱光了洗干净?”
晃了几晃,却不见皇甫凤麟有反应,皇贵妃不禁抬眸同侍女对了一眼,上前两步伸手往他额头一探,立时吓了一跳。
“好烫……蓝衣你快去叫人打盆水来,绿裳你速去召太医!”
“是,娘娘!”
皇帝老爹一回宫,皇甫长安明显感觉到众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先前避着她的如今都不躲了,先前见了她就一脸哭丧地如今竟然对她笑了,先前磨磨蹭蹭消极怠工的如今伺候得那叫一个殷勤……啧啧,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废材靠大山!
因着皇甫凤麟那么一闹,等皇甫长安跑完一圈回到寝宫的时候,比平时晚了许多,事先准备好的晚膳都已经凉了。
宫人正要拿去热,皇甫长安觉着没什么胃口,就直接命人撤了
☆、22、猫腻
坐在浴桶里,靠着木桶壁,皇甫长安唉声叹气地掐了一把肚子上肥乎乎的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这段时间她明明已经节食节得快得低血糖了,运动量也比之前翻了上百倍,哪怕就是不能速效减肥,至少可以遏制住体重上升的趋势吧?!
竟然又重了!又重了!好想砍人!
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觉得很蹊跷,从浴桶里爬出来之后就唤了小昭子进来。
“你去把这几日本宫所用的膳食一一整理出来,不管是主食还是点心,水果还是茶水,都列张单子写清楚了,一样都不要落下。”
自从皇甫长安失忆之后,小昭子可以说是一路见证了她的减肥历程,一开始还有些不屑,当她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头脑热,不想太子爷那般有毅力,叫人不由得刮目相看。本以为太子爷如此坚持锻炼,总该有些效果,然而过去了十天半月,他瞅着太子爷却觉得愈发圆溜了……奇怪,太奇怪了。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吩咐,小昭子明白她是担心膳食出了问题,就立刻应声退了下去。
“奴才这就去搜罗。”
小昭子在皇甫长安身边伺候了约莫五六个年头,因着摊上这么个废物主子,也就不想着升官发达。在皇宫里呆久了,他自然很清楚一旦太子爷失势,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在东宫当差的奴才,所以基本上是抱着混吃等死的心态在混日子。
可是太子爷失忆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那么胖,那么的肥硕丑陋,却叫人讨厌不起来。看着她那般拼命地在减肥,明明饿得晚上睡不好觉也要咬牙忍着不进食,每天一大早就起来锻炼,几乎是两天磨破一双鞋子……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太子爷如此顽强的精神所感动了。
看到主子这么努力这么上进,他这个当奴才也忍不住被感染了,好似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缓缓地长出一株葱翠的常青藤来。
拿到食物谱后,皇甫长安靠坐在床头,架着一张小桌子,提着笔细算这几日她所进食的热量,以及她每日运动所消耗掉的卡路里,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根据计算结果,皇甫长安得出的结论是——这十多天下来,她至少应该减掉了二十斤!
可事实却叫人无语泪先流,她不仅没减轻,还胖了一斤二两!
这太不科学了!肯定是有什么环节出了差错!
皇甫长安把笔一摔,仰头躺在超大尺寸的床上,她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长胖的原因必然是和食物有关,至少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按照小昭子的说法就是——没前段时间胖得那样快了!
根据皇甫长安所了解到的情况,她吃剩下的那些食物,基本都会被宫人扫荡干净,而东宫的那些奴才一个个都很健康,并没有任何发胖的迹象,也就是说,食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等等,皇甫长安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
那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只有她一个人吃了,而其他人不会吃,或者吃得很少?
陡然间,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皇甫长安立刻又有了精神,重新捡起被她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的食物谱,抚平开来一样一样的排除。然而,随着视线的下移,心头的失望却再度一点一点的蔓延……皇甫长安摇摇头,有种天要亡我的悲戚感。
怎么办,她觉得她也快要放弃治疗了!
一夜无眠,皇甫长安拒绝了第二天的锻炼,赖在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
别担心,她没有那么容易半途而废,皇甫长安只是觉得,在减肥之前有必要先把发胖的由头调查清楚,她可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受冤枉罪,被人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他大爷的,别给她揪出是谁下的毒手,否则她一定要亲手捏碎他的骨头!
“吱呀——”
寝宫的门忽然被推了开,皇甫长安一惊,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见了她,也是神色一变,加快步子走到床头给皇甫长安请安:“澜依见过殿下。”
皇甫长安对这个容貌俊美而性情耿直的侍宠一直心存猜忌,见他擅自闯了进来,不由有些不悦。
“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怎的如此没有规矩,进来之前也不晓得通报一声?”
澜依双膝跪于地,宽大的袍服垂落在地上,宛若一朵馥丽的花苞。
“殿下赎罪,前几日殿下都不在宫中,澜依以为殿下今日也出去了。”
闻言,皇甫长安脸色稍霁,但还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你进来做什么?”
拢了拢袖子,澜依抓过放在一边的食盒呈上,脊背自始至终都挺得很直,仿佛在抗拒着什么,然而说出的话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蟹黄膏一旦过了夜,味道就会变差,澜依做了新鲜的蟹黄膏来给殿下换上。”
蟹黄膏……又是蟹黄膏……皇甫长安额冒黑线,真是败给这个家伙了,难道这玩意儿是他跟这身子前任主人的定情信物吗?桑不起!
摆摆手,皇甫长安表示很无力:“那你去换吧。”
“谢殿下。”
澜依提着食盒起身,走到桌子边,见皇甫长安吃得不多,似乎有些伤心,不禁开口询问:“自从殿下失忆之后,好像不太爱吃了,是澜依做得不合殿下胃口吗?”
面对着这身子的旧情人,皇甫长安忍不住多想,以为
☆、23、本宫很捉急!
真阴险啊,太阴险了……
如果不是她无意间冒出那样的念头,恐怕就是挖空心思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料到,她发胖的猫腻很有可能就藏在这蟹黄膏里!
碾了碾指尖的碎末,皇甫长安拍拍手抖干净残屑,转头将目光挪到了桌上的那盘摆放得规整而有艺术感的蟹黄膏金字塔上,塔尖的那一小块已经被她拿掉了,眼前便只剩下一个类似于削去顶端的棱锥形状。
皇甫长安稍稍回忆了一下,几乎每次看见那些宫人把吃剩下的蟹黄膏拿走的时候,瞥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形状。
说起来,这实在是一个很平常的现象,一般人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就连皇甫长安都不会去留心这玩意儿,故而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蟹黄膏排除怀疑范围,即使明知道那个叫澜依的侍宠本身或许很有问题。
然而仔细思量一番,这里面的学问就很大了。
因为蟹黄膏摆成这样一个形状,任何人都会习惯性地率先去拿最顶端的那块,如若要取别的部位,一来不方便下手,二来很有可能把整盘糕点都弄塌,所以皇甫长安几乎每次都只吃最上面的那几块,尤其是顶尖的那一块!
也就是说,只有那一块糕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落到了皇甫长安口中。
再加上澜依和那些宫人口口声声说,这身子原来的主人很喜欢吃这玩意儿,这蟹黄膏又是她最宠爱的侍宠做的,那么在她穿越过来之前,这身子吞下的蟹黄膏绝对要比现在多,而且几乎是每天都有食用!
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换个角度想一想就可以很容易推断出,只要在那一小块蟹黄膏上动手脚,别人就不可能会察觉到什么,即便剩下的那些都被宫人瓜分干净了——那也都是些绿色健康无农药无残留无公害的三无食品!
而且,就算是皇甫长安偶尔没有碰那玩意,别的宫人误吃了几块,在剂量很小的情况下也不会胖得太明显。
啧啧……好缜密的心思,好歹毒的手段!是不是因为不能直接拿刀砍了她,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想要胖死她?!
太恶毒了有没有?!这简直比慢性凌迟还丧心病狂!
皇甫长安不知道在澜依入宫之前,那个幕后黑手玩的又是怎样一个招数,但至少现在她可以肯定确定以及认定,这盘蟹黄膏绝对有问题!否则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澜依如此傲骨铮铮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在受到如此难堪的侮辱后还没有一头撞死以示清白,而且还撵都撵不走!
怕死?担心被嘲笑?!
哼!他以为他这么解释她就会相信吗?至少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觉得他是个怕死的家伙,否则当日在杖责他三十大板的时候,他早就嚎得哭天抢地恳求减刑了,而不会咬着牙闷不啃声地忍了下来。
那可是三十大板啊!即便是打在屁股上,倘若身子骨弱一些,再生场病什么的,说挂也就挂了。
没听那匈牙利的伟大先驱站在山岗上高歌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啧啧,居然连她主动开口送他出宫都不肯走,宁愿留在这东宫陪着她这个遭人鄙弃的花痴死胖子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要说他没有居心叵测心怀鬼胎,打死她都不信!真把她当傻子耍顺手了是吧?好,很好!
她倒是要看看,坑了她这么多年的死混球,到底是什么来头!气死她了!
皇甫长安愤愤地瞪了眼那盘蟹黄膏,越看越碍眼,最终忍不住一拂袖挥到了地上——
“小昭子,本宫不小心把蟹黄膏打翻了,你去让澜依再做一盘送过来。”
“是,殿下。”
皇甫长安不是个冲动的人,多年的职业杀手生涯已经很好地打磨了她的性情,再剧烈的情绪她也可以收放自如地控制,尽管她现在确实愤怒地想要拿把大刀从东宫砍到西宫,再从南门砍到北门!
但毕竟——那些都是她的猜测和推断,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指证任何人,哪怕是指证澜依!
所以第一步,她首先要搞清楚,蟹黄膏里面到底掺了什么东西,足以令她发胖到如此地步,却叫太医院的那些资深老中医们无计可施,并且就连她这个拥有三个医学博士学位,被无数医患及其家属奉若神明的天才医生也毫无察觉!
果然深宫内院是锻炼人的好地方,脑子不好使的简直活不下去,小蠢货能撑到现在才被害死……父皇大人您辛苦了!
趁着小昭子还没回来,皇甫长安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声:“白苏,出来一下。”
两秒之后,某御姐暗卫华丽丽地闪了出来,端端正正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殿下有什么吩咐?”
虽说不是头一回见到这架势,皇甫长安还是忍不住啧啧赞叹。艾玛,真好使!要是120有这样的效率,救活伤者的概率那绝对是杠杠滴!
“本宫想知道,皇城里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名的炼丹师之类的,比如烧烧炉子炼炼长生不老药什么的?”
白苏不知道皇甫长安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继而如实回答。
“炼长生不老药的没有,炼丹的话……太阴司的几位大人应该都有涉猎。”
皇甫长安摇摇头。
“本宫不要当官的,民间有
☆、24、日子不好过啊
一听到“侍寝”两个字,澜依顿然吓得手都抖了,纵然他身为侍宠,可是在这之前,皇甫长安从未招他侍过寝,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被皇甫长安那两片肥嘟嘟的嘴唇强奸脸颊就已经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了,侍寝……不如直接杀了他!
见澜依刹那间脸都变绿了,皇甫长安不禁觉得有趣,一下子玩心大起,抬眉灼灼地注视他:“怎么,你不愿意?”
皇甫长安的脸很圆,两家边肉嘟嘟的几乎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线,澜依看着她,瞧不清她的眼睛,却莫名的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殿下有所不知,在殿下失忆之前,从未召澜依侍寝,故而澜依一时之间……有些惊诧。”
闻言,皇甫长安微微勾起嘴角。
果然她猜得没错,先前那个花痴小傻蛋虽然好色,但还不至于把全部的家底透露出去,东宫那么多侍宠大抵也只是收罗起来当花瓶观赏,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咳,要真有那什么什么,该叫她一张老脸往哪搁啊!奸淫幼童……那是色魔变态才干的好吗!
瞅着澜依忐忑的面容,皇甫长安笑得愈发淫荡了,死丫敢给她下药,看她不玩死丫的!
“不妨事,你既是本宫的男侍,便该知道侍寝是迟早的事。再说了,你长得这般俊俏,白白浪费了好生可惜,光阴易逝容颜易衰,如今正是你最俊美的时候,本宫怎能暴殄天物?你放心,本宫自会好好宠爱你……嗯?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喜欢在下面?”
见皇甫长安是认真的,澜依愈渐面如死灰,想要抽出手来,却被拽得紧紧的,皇甫长安肥硕的身体挨着他,似乎要把他压扁了一般。
“殿下恕罪……澜依近来身体不适,恳请殿下能宽恕几日,不然到时候败了殿下的兴致,澜依岂不罪过?”
拖吧,丫就拖吧,看丫能拖到什么时候。
皇甫长安悠悠一笑,松开了手,随口吩咐站在一边侧开了脑袋非礼勿视的小昭子。
“小昭子,去御药司拿些什么金风玉露丸、息肌养颜膏、美人桃花面之类的送到澜依的小筑里,对了,抽空去催催烟波阁的修缮工程,叫他们快些完工。”
“是,殿下。”
小昭子俯身应下,心中忍不住暗自吐槽——来了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主子这好色花痴的德性,怕是脑子多进几次水也改不了的。可惜了澜依公子这个俊朗的男儿,一朵娇滴滴的鲜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真是听着伤心,闻者落泪啊!
回眸瞥了眼几乎站不稳的澜依,袖子半掩下的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死她,皇甫长安却是心情大好,抬手在澜依光滑的下颚滑了一道,笑得暧昧莫名。
“那这几日你便好生把身体养好,下回本宫再召见你的时候,可不要再找其他理由推脱了。要知道……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皇甫长安的声音软软的,又温和又细腻,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无从辩驳,澜依捏了捏拳头,又捏了捏拳头,最后不得不咬着一口银牙答应了下来。
“澜依……谢殿下垂爱!”
送走了澜依,皇甫长安立刻把那盘蟹黄膏打包了几块,换上外出的常服准备出宫,然而还没等她开门跨出门槛,就有人急哄哄地跑来通告。
“太子殿下,陛下请您速速去一趟永寿宫!”
永寿宫,那好像是太后住的地方……呃,话说她穿越过来好几天了,貌似还没见过那个静居深宫的皇太后,是不是不太孝顺?
“慌什么,这么急着叫本宫过去,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
小太监摸了额头一把汗,跑得有些气喘:“奴才不知,只是传话的高公公脸色不太好,太子殿下还是快些换身衣服吧,奴才已命人备好了轿子。”
哟呵,这服务还挺周到!八百年前她怎么没见有轿子接送她?!势利,太势利了!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好换回了宫服,随着小太监赶去了永寿宫。
话说皇帝老爹已经回来三天,自打那天在园子里见了之后就没了消息,似乎一直在忙刺客的事,她的好四哥皇甫凤鳞则是大病了一场,目测到现在还没法下床,阿弥陀佛……所以皇甫长安一时间猜不透皇帝老爹这么着急叫她去永寿宫是为了什么,只是看那传话小太监的神态,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有轿子坐就是舒坦,往日这段路皇甫长安得走上一个时辰,眼下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见她下了轿,守门的宫人登时拉高了调子喝:“太子驾到——”
艾玛这叫得跟电视剧里的太像了,让皇甫长安有种在拍戏的错觉。
然而,随着宫人进了殿门,一抬眼看到屋子里整整齐齐地坐了两排人之后,在齐刷刷的目光扫射之下,皇甫长安不禁猛的一颤,瞳孔猛的一缩,仿佛被人从迷梦中惊醒了一般,背后卷起阴风阵阵。
转眸在殿内搜寻了一圈,对上皇帝老爹的视线,只见他侧目瞟向端坐在左侧的那个相貌很凶残的女人,示意她速度上前请安。
皇甫长安不敢怠慢,立刻踩着小碎步奔了过去,毕恭毕敬地俯身。
“长安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你来了,先坐吧。”
太后淡淡的开口,口吻很是冷漠,跟她的神态
☆、25、父皇你是火星人吗
太后估摸着是有人故意叫皇甫长安出丑,尽管她十分不喜欢这个丢尽皇家颜面的皇孙,但不管怎么说,看在皇帝的份上不能做得太过分,便训斥了那宫人几句,又安抚了皇甫长安两句,这才清了清嗓子,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长安,你可知哀家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说话敢不敢直接一点?她还想问丫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如同三堂会审似的是要干什么呢!
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腹诽,皇甫长安不爽归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帝老爹还在这里,她不能叫他为难。
“长安不知,还望太后明示。”
“嗯……”见她态度良好,不似以前那般乖张忤逆,太后不由微微颔首,心道太子这脑袋进了一回水还是挺管用的,“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然而,说到底还是你下的手,身为我夜郎男儿,就要敢做敢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扯了一大堆,皇甫长安硬是没搞明白丫指的是什么,重点在哪里,但还是依言附和了一声:“太后训诫有方,长安谨遵教诲。”
自从听说了皇甫长安把皇甫凤麟整得躺在床上大病了三日,众宫妃只当她变得愈发逆反暴虐,不想今日一见,眼前这个小胖子却是十分的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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