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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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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猜到了一些端倪,却是不可能把皇甫长安关在屋里子,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所以,为了提防皇甫长安瞒着他们偷偷溜走,花贱贱特地提醒奸夫们都留了个心眼,甚至还苦口婆心说服了白苏,答应帮他们这一次。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皇甫长安下药迷晕了他们。

帝君大大不愧是制毒高手,就连下毒的手段都是防不胜防,奸夫们虽然早就生出了警戒之心,却还是无一例外地齐齐扑街了……

——众奸夫: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强调了好吗?!给爷们留点面子行不行?!

好在,白苏果然够御姐够凶残,没有白白辜负他们的期望,在皇甫长安闪身出门的后一秒,就拎起桌子上的茶壶浇了他们一脸,活森森地把他们给呛醒了过来。

皇甫长安那时候走得匆忙,心急如焚似的,连掉在地上的字条也顾不上销毁,就一路狂奔了出去,花贱贱几人在看了字条后也随之立刻也追了上去……奈何皇甫长安十万火急,策马奔腾,速度堪比闪电,任他们再怎么撒丫子狂追,也还是差了那么一段路。

以至于等他们急急赶到江边的时候,那艘大船已经随风行驶出了几百米的距离,不等众奸夫悬河勒马,就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前后坠入了江中。

江面月色皎洁,船上灯火通明,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纵然寻常人看不起那跳入江心的是什么人,然而奸夫们是何等的眼力,便是看不清楚相貌,看那两人的穿着打扮,也该猜到了是谁……哪怕不清楚刚刚迟到的那会儿在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个纵身跃下船头追随白衣之人没入江面的身影,比如是皇甫长安无疑!

刹那间,花贱贱几人纷纷变了脸色,当下从马背上飞身跳下,提起内劲踏江而渡,一时间也无暇顾及那艘大船,只估摸着在皇甫长安跳江的位置,齐齐潜入了水下!

且不说这江水湍急甚是危险,江底水草丛生缭乱缠人,倘若皇甫长安执意要找到那个白衣人,哪怕她水性再好,也很有可能会连带着把自己的性命赔上!

然而,在水面上下浮浮沉沉找了将近两个时辰,别说皇甫长安的影子,就连她的一条袖子都没抓到。

累得精疲力尽的奸夫们一个个紧皱眉头,苍白着脸,喘着气儿凑到了一起。

“找不到……”

“会不会被水冲远了……要不然到下游再找找?或许会被冲到岸上去也说不定。”

“我们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得快些回去多调派人手过来,沿江翻一遍……”

“你去叫人,我再下去看看!”

说着,李青驰又哗啦一声钻入了水面,难得有一次,奸夫们如此齐心合力没有吵架,可他们一个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然浸泡在水里的已经有些肿胀发白的指尖,却是在微微的轻颤,只是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因为他们绝不相信,皇甫长安那个遗祸千年的家伙,会这么容易就溺死在这里!

只是,情况相当不容乐观,在派人把江心江岸都来回搜索了好几遍之后,还是没有皇甫长安的下落。

到了第三天,奸夫们甚至已经开始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种话来镇定自己了。

而远在天启的皇宫里,那个正被人翻天覆地找寻的夜郎帝君,正翘着二郎腿一脸无辜地看着温孤岚在屋子里疯狂的摔东西。

噼里啪啦!叮铃哐当!铿铿锵锵!

声音或是沉闷,或是清脆,或是低迷,或是高亢,非常的富有节奏感。

并且,皇甫长安在听久了之后,还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越贵的东西,摔起来砸出的声音就越是尖锐,比如……太子玉印什么的……

“哎哎哎!殿下!这个不能砸!这个不能砸!”

一看到温孤岚操起玉印就要往地上摔,守在边上心惊胆颤的小太监立刻赶上来拦住了他。

“滚开!”

一脚踹开那个小太监,温孤岚正在气头上,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五指紧紧地攥着一方拳头大的玉印,作势就要往皇甫长安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砸!

然而,还没等玉印脱手,手腕就被人轻轻地拽了住。

“谁敢拦着本宫?!”

挣了两下没能挣开,温孤岚不由扭过脑袋,怒目而视……一抬眸,却是对上一张残艳妖冶的面庞,绮丽的双眸中一闪而过凛冽的冷光,看得温孤岚也不免顿了一顿,当下熄了不少火气。

松开手,温孤偃垂眸看了眼地上一片狼藉的碎片,还有那个吊儿郎当靠坐在椅子上的家伙,分明被绑着双手捆在了椅背上,还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看着确实很欠扁。

拿下温孤岚手头的玉印递给了一边的小太监,温孤偃淡淡地开口。

“让我试试吧。”

闻言,温孤岚不由挑了挑眉梢,颇有些狐疑地扫了一道温孤偃。

“你要怎么试?”

温孤偃不动声色,只微微勾了勾狭长纤细的眼尾,凑过去俯身到温孤岚的耳边,压低声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美人计。”

“哈……”听到这话,温孤岚却是忍不住笑了,转而抬眸扫了他两眼,口吻之中不掩轻蔑,“就你么?”

因着天绮罗的缘故,温孤岚一直不怎么待见温孤偃,尤其是在当年天绮罗将温孤偃带回来的时候,花了很长的时间指导温孤偃的武学和文墨,并因此冷落了他一段时间,所以温孤岚在私底下一直拿温孤偃当对手,做什么事都想要跟他争上一争。

现在天绮罗虽然已经死了,他的这种好胜心理,却是一时半会改不了,故而对温孤偃仍然保持着隐隐的敌意。

温孤偃自然知道温孤岚讨厌他,听他这么说也没有面露不悦,只在他耳边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她喜欢我,你信吗?”

“呵……”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见温孤偃一副信誓旦旦胜券在握的样子,温孤岚也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即便轻哼了一声,“那你就试罢!”

说着,温孤岚就重重地甩了甩袖子,看也不想再看皇甫长安一眼,便就大步流星地跨出门槛走了出去,一脸肺泡都要气炸的神态,看得一路上的宫人面面相觑,心惊肉跳。

捧着玉印的小太监也是提心吊胆地瞅着温孤岚的背影,见他走远之后,才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表示他伺候在太子殿下身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看来那个什么夜郎帝君,盛名之下,确实是个轻易招惹不得的家伙!

抬眸看向皇甫长安,温孤偃目不斜视,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宫人盈盈俯身,礼了一礼,随后朝温孤偃递去了一个“殿下多保重”的眼神,便就急急迈着步子走了出去,生怕城门再度失火,他们也要跟着倒霉。

待宫人关上门之后,温孤偃才走上前两步,略带狐疑地问向皇甫长安。

“太子的脾性素来沉稳冷定,不像温孤绝那样急躁骄横,你是怎么把他气成这样的?”

见到熟人,皇甫长安不免觉得高兴,虽然这个熟人也是敌人,但是她对魔王大人却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嘤嘤嘤……怎么说魔王大人也是她心怡了好久的小美草有没有?特别是那种冷艳妩媚的气质,真是光用想的都让人醉了,才不像那个什么天启太子,弯弯的笑面虎一枚,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摇了摇坐着的椅子,皇甫长安并不急着回答,只轻轻咬了咬嘴唇,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的手腕被勒得好疼啊,你要让我就这么跟你说话吗?我以前可没亏待过你,把你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眼下你是主人,总该有些待客之道吧?”

眸光微微一烁,瞧见投射在角落里的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温孤偃即便勾了勾嘴角,走上前解开了绑着皇甫长安的绳子。

被捆了大半天,还要跟温孤岚斗智斗勇,皇甫长安到底是有些委屈,抬手一看,纤细的手腕上都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似乎还蹭破了一层皮。

拿手往温孤偃面前一甩,某帝君大大各种撒娇。

“你看,皮都蹭破了,你帮我揉揉!”

其实,她也就是那么一嚷嚷,埋怨埋怨,没打算真的让温孤偃揉,所以话一说完就自觉收回了爪子……然而,还没来得及收到一半,却被温孤偃捏住了手臂,垂下眼眸仔细地看了两眼。

见状,皇甫长安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又嚷嚷了一声。

“干嘛,看那么仔细做什么,难道还是假的不成?你以为我们夜郎像你们天启那么阴险狡诈吗?居然还让人冒充……”

说到一半,皇甫长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着天绮罗的身份很有可能还没公开,即便顿住了话头……毕竟教父大人现在冰封着,对天启不存在什么威胁,反而一旦公开了天绮罗的秘密,弄不好还会动摇那些征战在外的天启将士的军心,所以……温孤偃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

见她刹住了话,温孤偃却是不以为意地敛了敛眼睑,说道。

“是你自己关心则乱,原也不是什么高超的把戏,你没有看清楚就忙着跳下了水,也怪不得落进圈套里。”

“哼,”剔了剔眉梢,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甘心,可偏偏人家拿住了她的弱点,这一回却是不得不服输,“原来你也是一伙的!”

温孤偃没再说话,转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罐子,凑到皇甫长安的面前。

翻了翻眼皮,想着魔王大人这只白眼狼这么喂不熟,皇甫长安觉得有些受伤,有些生气。

“干嘛?”

“把盖子打开。”

“哼!”

冷哼了一声,皇甫长安没有搭理他。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对峙了半晌,最终……到底还是皇甫长安先败下阵来,张嘴咬掉了那瓷罐上的软木塞。

拿指尖揩了一些雪白色的药膏,温孤偃半垂眼眸,小心细致地涂到皇甫长安的手腕上,尔后轻轻的抹开,动作温柔得让皇甫长安瞠目结舌,甚至还有些心惊胆颤。

“你……你干嘛突然间变得这么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怪、怪怪的……”

温孤偃却是没有理会她的问话,转而反问了一句。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刚才的问题?刚才什、什么问题……”看到一向高贵冷艳的魔王大人用真实的面目这么对自己,皇甫长安在受宠若惊之外,脑子里空白了一下下,一时间没能转过弯儿来,顿了一顿才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其实也没什么,温孤岚不是想要火器库嘛?我就说他要是肯在早朝上一边唱小苹果、一边跳脱衣舞,我就考虑把兵器库双手奉上。”

微抬眉梢,温孤偃面露疑惑:“小苹果?”

据他所知,当初把温孤绝气得暴跳如雷的战书上,好像也有这么三个字。

“哈!”一说到这个,皇甫长安就开始狗眼闪闪的,整个人跟着就兴奋了起来,还自带手舞足蹈的,“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声名的火!火火火火……”

不等皇甫长安“火”完,温孤偃不动声色的俊脸上终于忍不住扯出了一条裂纹。

“你的品味还是那么恶劣……”

“那必须的!”皇甫长安摇摆着身子一脸得瑟,小苹果是什么呀,神曲有没有?绝杀天下有没有?什么温孤绝温孤岚,管他是一点就爆的火药桶还是城府深深的笑面虎,只要神曲一出,绝对把持不出!“啊不是……本宫很有品味的好吗?”

收好瓷罐,温孤偃不置可否,站起身来便要走。

皇甫长安立刻拉住了他。

“等等!这么说来,你也知道他在哪里了,是不是?!”

温孤偃蹲下脚步,并不隐瞒:“是。”

皇甫长安应声跳到了地上:“带我去!”

伸手摊开在皇甫长安面前,魔王大人扬眉一笑,风情万种,倾国而倾城:“先把火器库交出来。”

“怎么连你也……”蹙了蹙眉头,皇甫长安顿觉心塞塞,不想再跟魔王大人这么不愉快地玩耍了,但眼下身在虎穴,却是由不得她,只能暂时顺着他们的意图虚与委蛇,“哼,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又骗我的?总该先让我看到人,确定他真的在你们手里,才行吧?!”

“这个简单,”转过身来,温孤偃淡淡说了一句,随后在皇甫长安瞬间燃起又瞬间熄灭的火光中,将一枚戒指递到了皇甫长安的面前,“你应该认识这枚戒指吧?”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龙形玉戒,皇甫长安的心头猛然漏了一拍!没错,这枚戒指就是教父大人随身戴着的那一枚,如假包换!自从千镜雪衣死了之后,皇甫长安就把戒指还给了教父大人,那之后教父大人就一直把戒指戴在手上,没再摘下。

见到皇甫长安变了脸色,温孤偃不由微提眉梢,笑着问道。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吗?”

皇甫长安没吭声,捏着戒指沉默了一阵,睹物思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心情沉重地开了口。

“他……冰封了多久?”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心疼。”

“……”抽了抽眼角,温孤偃表示不太能理解她的心情,“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有四十天了。”

闻言,皇甫长安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才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的,给出了一个期限。

“十天,给我十天的时间考虑。”

“好。”

温孤偃很体贴地没有讨价还价,大概猜到这已经是皇甫长安的极限了,或者……大概猜到跟皇甫长安讨价还价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比起天启筹谋了那么多年的计划,十天真的算不上什么。

“十天之后,我再来找你。”

说完,温孤偃就衣袂飘飘地走了出去,皇甫长安也没再叫住他,躲在窗口偷听墙角的人影也瞬间消失在了门外。

待门扇重新被关上之后,皇甫长安才目光幽幽地扯起了一丝笑意,指腹下轻轻摸索着刻在戒指上的纹理,一般人摸到只会以为那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划痕,但只有皇甫长安知道,那是她跟教父大人之间传递信息的暗号——

sev2。

教父大人在冰封之前,大概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会出现问题,甚至很有可能猜到他会被当成筹码来威胁她,所以,为了不让她担心,他特地在随身信物上留下了线索。

sev,既英文seven,是个数字七,再加上一个2,就是七七四十九天。

虽然不知道教父大人练的到底是什么鬼的功夫,居然能把自己搞成冰封,但眼下,皇甫长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教父大人的冰封期是七七四十九天,只要再过九天,他就能醒过来了。

而在教父大人醒过来之前,皇甫长安要做的就是,把知情的人全部……干掉!

只是,皇甫长安现在受制于人,自然不能做得太明显,要是把天启的太子殿下害死了,恐怕她也活不成了,所以她只能想办法让他乖乖地闭嘴……至少,在教父大人醒过来的时候,不能让他出来捣乱。

至于魔王大人……

皇甫长安正觉得有些棘手,外头就传来了战乱的消息,因为太过骇人听闻,所以就连东宫的仆婢都知道战况,忍不住在私底下纷纷议论了起来,皇甫长安躲在屋子里偷听了好一阵子,才断断续续地把情况听明白了一个大概。

当日温孤绝掳了她来,却又制造她溺死的假象,原本是想借她的死打击夜郎军队的士气,然而……事与愿违,在得知皇甫长安被天启害“屎”之后,夜郎王朝举国上下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杀红了眼睛,让皇甫长安很是欣慰,觉得没有白白地宠(虐)爱(待)他们。

当然,对于他们采取这么暴力的行径,皇甫长安还是要给于批判的,尤其是传出闻人清祀认祖归宗当上了夜郎九皇子之后,即刻率领夜郎大军和南宫璃月麾下的紫宸大军联手出击,以杀遍天启的架势,发了疯似的连屠三城,于几日之内血流千里,伏尸百万,染红了天启南境的千里山河,一时之间惹得人心惶惶,令闻者毛骨悚然!

屠城之事发生后,刚刚松懈的战局瞬间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就连魔王大人都亲自穿上了盔甲,被紫宸帝君派去支援南疆,襄助那个曾经横扫沙场,结果被皇甫长安虐得没了脾气,又遇上了势不可挡的两国联军,如今几乎是屡战屡败的开膛小皇子温孤绝。

得到这个消息后,皇甫长安又是忐忑,又是紧张,因为这么一来几乎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如果最后还是要考武力拼得两败俱伤,那她之前辛苦了那么久,岂不都是白费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魔王大人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所以现在她只要解决掉太子温孤岚,就能保住教父大人的秘密,皆是再利用他的国师身份,或许还能挽回局面。

这么想着,掐算了一下时日,在教父冰封期即将结束的前一天,皇甫长安托人给温孤岚带了一句话。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温孤岚果然上当了,没过多久就推门走了进来,大概是前几天被皇甫长安气道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愤愤的,没再跟她装模作样,玩笑里藏刀的把戏,劈头就开门见山地问。

“说吧,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皇甫长安还是吊儿郎当,笑得假不正经,挑眉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

看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温孤岚就一阵不爽,但还是摆摆手,吩咐了一句:“你们先退下,在外面候着。”

因着这些天皇甫长安都很安分,既没有吵闹,也没有任何要溜走的迹象,时不时还说几个笑话给宫人听,所以人际关系搞得特别好,众人几乎没怎么迟疑,就鱼贯而出走到了外头,顺手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待关门声落下之后,温孤偃才剔着眉梢,高高在上地看着皇甫长安,许是因为奸夫们屠城的缘故,所以太子殿下一并把新仇旧恨都算在皇甫长安的身上,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

“怎么,你很得意?”

摇了摇头,皇甫长安难得没有夸夸其谈,反而一副很鄙视他的模样。

“你以为孤王跟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一样?要不是天启狼子野心蠢蠢欲动,如今又怎么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呵呵……当真以为天启国大兵强,就可以横扫*为所欲为了吗?天真……太天真了!”

劈手掐住皇甫长安的脖子,温孤岚细细收紧了手指,目光中透射着毫不掩饰的狠辣。

“别说了好像你就很深明大义一样,天启十多万将士,不是死在你的手里,还能是自杀的不成?”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孤王不会让他们白死的。”

“哈哈!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人都死了,你满手的血,还想洗清吗?”

“至少……我不会再让双手沾上更多的血。”

“哼,这种话还是说给你后宫里的那些男宠听吧!”大概觉得跟皇甫长安聊这种话题很没意思,温孤岚哼哼了一声,即便转口追问,“现在可以说了吧,那个家伙是妖是鬼?”

勾了勾手指头,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学着他以前的语调,慢悠悠地道。

“靠过来一点,我怕隔墙有耳,吓坏了人家。”

闻言,温孤岚眸光微烁,警戒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有些狐疑,但想着她身上的那些暗器毒药全被扒了下来,再加上她又没什么内力,也没什么好忌惮的,即便撇了撇嘴角,俯身凑了过去。

看着那种妖冶的面庞一脸不快地凑过来,皇甫长安不由缓缓勾起了嘴角,尔后,轻启薄唇,朝温孤岚的面庞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温孤岚霎时就炸毛了,狠狠地扫过一记眼刀。

“你干什……”

只可惜,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甚至连眼睛都没瞪圆,就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小样儿,”蹲下身戳了戳温孤岚的眉心,皇甫长安满是得意,“别以为搜了身就能把劳资身上的东西都拿走,劳资的指甲盖和头发上都藏了毒,取一点下来烧成灰混在一起,别说是人,就是十头牛也扛不住。”

当然……皇甫长安也没能得意多久,因为她的脖子上很快就多出了无数把长剑。

对上暗卫大哥森然的目光,皇甫长安只想说——

“别打我,我要是活不好,你们的主子也别想活了……想要解药,就让温孤偃来见我。”

所以,下一秒,皇甫长安就被毫不留情地丢进了大牢里!

魔王大人自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皇甫长安这么说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就跟先前那个十日之约一样,不过,就算被关进了大牢,她也一点都不害怕呢,因为教父大人明天就醒过来了,一定会像盖世英雄那样踏着七彩祥云来救她的!哦呵呵……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好久没见教父大人了,见到必须先扑倒!狠狠地从头到脚啃一遍,才能慰藉她多日来被囚禁的受伤心灵!

因为皇甫长安被关押在最深处的密牢里,作为罪行最重的犯人,四面都是石墙铁壁,除了一个通风口,几乎就没有什么与外界想通的缝隙,所以很难判断时间,就连送饭菜的狱卒都是个冷冰冰的闷葫芦,无论问什么,别说回答,连吱都不会吱一声。

没办法,皇甫长安只能默默得祈祷,教父大人千万不能坑爹千万不能坑爹,一定要醒过来!要不然,她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干瞪着眼睛坐了许久,等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皇甫长安到底没忍住,打了个呵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后,就算是在冰冷坚硬的大牢里,心态一向乐观的帝君大大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春梦。

梦里,教父大人解除了冰封,治好了顽疾,以一种近乎*一触即燃的架势,二话不说抱着她就滚到了床上,尔后被子一掀,闷头就大战了三百回合,那淋漓尽致的快感荡漾得她的心都快醉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四肢酸软,浑身乏力,像是散架了一样,连勾勾手指头都觉得没力气,不由咂咂嘴感叹了一声。

“怎么连做春梦都这么累啊……”

话音落下不久,就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春梦?”

“呃!”皇甫长安顿时被吓了一跳,立刻睁开了眼睛,一抬眸,就对上了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在呆愣的片刻之后,皇甫长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教父大人的脸颊,继而狐疑道,“不是虚幻的,难道是梦中梦?还是续集?好神奇啊……”

握住皇甫长安的手,教父大人微微一笑,转而又覆上了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唇瓣,淡淡道。

“续集是吗?你还想要几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呢……

要不是外头还在打仗,每天都要死好多人,皇甫长安一点都不怀疑,教父大人会把她连皮带骨头的都吃下去!嘤嘤嘤,可怕的教父大人,战斗力强得简直变态好吗?亏得外头在打仗,打扰了教父大人连本带利收回福利的兴致,要不然……再这么下去,皇甫长安觉得她快要生出阴影来了!

虽然爽是很爽,但蒸的吃不消教父大人无底洞似的索要,果然房事神马的……还是要节制。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就会放肆,但爱……是克制!

眼见着战火越烧越烈,皇甫长安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便同教父大人里应外合,暂时留他在天启,见机行事,而她……按照教父大人的说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把天启最为强大的一个军团拿下,其他那些势力虽然也不容小觑,但多少会影响士气。

而天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军团,无疑就是魔王大人的麾下!

换言之,皇甫长安要抓的那个头头,就是——

魔王大人!

不错!这个任务,她很喜欢!

要是能顺手把魔王大人给采了,那人森简直就圆满了,有木有?!

看到皇甫长安眉飞色舞,跟偷了腥似的,教父大人却是眸光轻烁,略带隐忧,临皇甫长安出发之前,难得开口多交待了两句。

“不管到时候发生了什么,都不要乱,等我过去找你。”

“嗯嗯……”皇甫长安心情鸡冻的应了两声,继而才察觉有点不对劲,“什么,你要过来找我?那个……你来之前能不能事先通知一下……万一……不小心……不是时候……”

见皇甫长安想歪了,还一路歪到了别的星系,教父大人顿时面色一冷,甩了甩袖子走了开,再也不打算管她了!

把教父大人从温孤岚那边拿回来的装备逐一揣进兜里,皇甫长安即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上了马背,一路朝着魔王大人狂奔而去,为了采到美草……哦不,是为了遏止战争而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那厢,奸夫们在收到皇甫长安报平安的消息后,瞬间松了一口气,继而按照皇甫长安的意思,将她手下亲率的三千皇家军团秘密送到了前线,正面与魔王温孤偃的军团对峙。

而在交战的前一晚,温孤偃的营帐里多出了一个人。

看到地上多出来的人影,温孤偃不由扯了扯嘴角,回过头来,见皇甫长安拿着手枪对准自己,却是丝毫没有惊慌,甚至没有诧异,仿佛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一样。

“你果然来了。”

“嗯哼……”皇甫长安跟着挑眉一笑,“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你是来杀我的,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我可舍不得杀你,只要你肯投降,我们还可以做……做盆友!”

闻言,温孤偃微抬眉梢,目光潋滟,口吻突然莫名的暧昧了起来,就连说的话都相当的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只是朋友?”

一听他这么问,皇甫长安猛觉小心肝儿一颤,差点就把持不住了……不,不对!他这是美人计,千万不能中计!

“咳、咳咳……那个……你要是想做别的,我、我没意见啊!我都可以的!”

“呵呵……”温孤偃忽然勾唇轻笑了起来,眉眼间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看得皇甫长安都有些痴了,继而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更是直接就呆了,“长安,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没来由的,皇甫长安万年厚脸皮的老脸上,竟然忍不住微微一赧,只语气还很强悍!

“这不是废话吗?!”

“那你爱我吗?”

冷不丁听到高贵冷艳的魔王大人提到“爱”这个字眼,皇甫长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有点诡异,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一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

“咳……”温孤偃抬手摘下满头的黑线,转而换了个问法,“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伤心?”

“当然会啊!等等……你干嘛问这种问题?”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好像是哦,但是……!“我没说真的要杀你啊!只要你肯投降,就不用死了不是吗?!”大家就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了不是吗?!

“如果我说‘不’呢?”

“……靠!我以为你前面说了这么多,是打算投奔到孤王的怀抱里来了,害孤王白高兴了一场!你要是不肯投降,那我就只能把你绑走了!”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还从身后掏出了麻绳和麻袋,一脸“我是认真的,我有带工具过来!”……的严肃表情!

“不用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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