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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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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的周全是不是?”
太子殿下微抬下颚,目视远方,淡然道。
“风太大,本宫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您把本公子请来了东宫,就要对本公子负责,就要保护本公子的周全……是不是?”
“不是这一句,还有一句。”
“因为……本公子是太子您的人……啊……?”
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遍,南宫重渊才满意地勾起眼角,抬手摸了摸皇甫长安的脑袋,谆谆教诲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是本宫的人,不是璃王的人……而这锦绣江山,终有一天,也会成为本宫的囊中之物。”
闻言,皇甫长安脑子缺根筋地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那……璃王呢?”
“璃王?呵……”南宫重渊淡淡一哂,口吻之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敌意,且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更加的浓烈,“璃王什么也不是……过不了多久,本宫就会让他彻彻底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哇!要不要这么狠,他毕竟是你的……”
“怎么,你心疼了?”
南宫重渊微垂眼眸,仿佛在打量皇甫长安的神色,妄图从她的反应中探查蛛丝马迹。
“没(是)有(啊)……”
“呵……”南宫重渊又是一声轻笑,素来行事不问因由的太子殿下这回却破格解释了一句,“并非本宫心狠,要说狠佞,璃王必然不会输给本宫,若是一着不慎,只怕本宫的下场还不如他……本宫如此待他,他亦是如此待本宫,这种事情说起来,原也没有谁对谁错,唯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本宫,不想输,也输不起。”
听他这样一说,皇甫长安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惆怅,不由挥着扇子摇了摇狗头。
“你们两个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太急啊!”
南宫重渊眸色微动,脸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妥协:“相煎并非本宫所愿,只是情势不饶人……罢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
“谁说劳资不懂了!”无端遭受了人参公鸡,皇甫长安立刻横眉怒目,“你这是在怀疑劳资的智商吗?”
“那你懂什么?”南宫重渊微微抬眉,笑得颇为轻蔑,“你不过就是觊觎璃王的那张妖狐魅脸,想要占为己有而已,不是吗?”
“咦,你怎么知道……啊不是!本公子岂能是那种肤浅之人?!”
“不过,”充耳不闻皇甫长安的自辩,南宫重渊半垂下眼睑,若有所思,“要是你蒸的喜欢璃王的狐惑之貌……”
“叮”的一声,皇甫长安立马换上了一双星星眼:“你可以把他送给我咩?!”
“人你就不用想了,”奈何太子殿下很是无情,只幽幽一笑,如雪的长发之下,神色看起来颇为阴诡,“本宫倒是可以考虑把那张狐魅的脸皮割下来,送给你。”
“……那本公子还是不要了吧!”
哭瞎!要一张脸皮能干什么?!跟脸皮能谈情说爱吗?!跟脸皮能狼扑熊抱蛇吻吗?!跟脸皮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吗?!
嘤嘤嘤……麻麻,这只也是个大变态啊有没有!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两人一路说着,不过片刻就到了皇后凉凉的德轩宫,见到折菊公子身后跟着的南宫重渊,皇后凉凉先是微微一诧,有些惊讶于素来薄情冷性从不多管闲事的太子会来横插一手,但这种讶然也只是一闪而过,待视线落在皇甫长安那只风流浪荡,并且正色眯眯地瞧着南宫重渊的屎纨绔身上时,汹涌而来的怒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殿堂!
“折菊公子,你可知本宫今日急召你来,所谓何事?”
皇甫长安立刻摆手。
“什么都不用说了,不是本公子干的!本宫发四!”
“哼!”皇后凉凉冷然一哂,反问道,“本宫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急着否认,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这么怒气冲冲的找本公子,就是傻子也看得粗来是因为什么事,还用得着问吗?”
皇后凉凉眉峰一扫,口吻犀利依旧。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宫就不会怀疑你了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皇甫长安先是一本正经的念了一遍,尔后忽然换上戏谑的表情,摇着扇子揶揄,“你以为本公子会这么说吗?哈!才怪!不是本公子干的就不是本公子干的,玲琅公主论长相也算不上是天姿国色,这种事情传出去对本公子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她玲琅公主的清誉是清誉,本公子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
“放肆!”皇后凉凉面色陡然一冷,口吻跟着沉了三分,“似你这般言行难堪其闻,作风不检点的浪荡子弟,如何同贵为千金之躯的公主相提并论!”
“哈?本公子不检点?!你居然说本公子言行举止不检点?”
皇甫长安顿时被逗乐了……好吧,她承认她说话的风格是有辣么一点儿浪,但……仅仅止于口头上的戏谑好吗?一般都是别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有没有?她几时行为出格强行吃过别人的豆腐了?!就算有……那也是意外……
皇后凉凉冷冷一瞥:“难道不是吗?”
皇甫长安先是微恼,转而又弯起眉眼笑了起来:“这么说来……玲琅公主确实是很检点呢,检点得一见面就把南宫世子扑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怎么拉都拉不开……啧啧,真是好生检点啊!”
皇后凉凉闻言怒极,却是口吻一滞,骂不出话儿来,只伸手指着皇甫长安的鼻子,呵了声。
“你……休得胡说!”
皇甫长安却是不管她,自顾自摇着扇子,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圈套:“本公子还很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皇后凉凉你故意走漏了风声,怕玲琅公主嫁不粗去,才借此逼迫本公子对她负责……”
“闭嘴!你再口出狂言,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艾玛……皇后凉凉好像快要被我气屎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气她的,只是本公子说话就是这么酷炫狂霸**,没办法……”小步走到南宫重渊身后,皇甫长安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快,别光站着呀,快帮本公子说句好话挡一挡,本公子先出去避避风头……”
说着,皇甫长安就撅起屁股夹起尾巴,瞅准了门口一个箭步溜了出去,只剩下皇后凉凉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叱骂。
“站住!本宫何时许你走了?还不快给本宫滚回来!来人!把那厮给本宫——”
“母后……”南宫重渊上前一步,制止了皇后凉凉的歇斯底里。
见状,皇后凉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是见到了母猪上树似的,愣了一愣才忍不住开口囔囔:“渊儿……你竟然护着她?!竟然连你也护着她……难道你,你对她……”
南宫重渊不动声色,只淡淡地打断了她。
“母后且稍安勿躁,儿臣只是不希望母后被人挑拨离间,蚌鹤相争,叫人渔翁得利。”
“可是……那件事,除了她知道,还有谁会知道?”
“宫主眼线复杂,母后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十个,却不见杀得尽暗处的探子,难免不会有漏网之鱼……”
听到这话,皇后凉凉稍微平复了几许,只还是觉得不痛快。
“怎么,你蒸的那么相信那个浪荡公子?”
“本宫不是相信她,只是……”
“只是什么?”
☆、49、就是这么有原则!
微微俯身,南宫重渊垂下眼睑,凑到皇后凉凉耳边悄然道。
“只是……据儿臣所知,折菊公子素有龙阳之好,本不喜欢女子。”
“什么?!”
皇后凉凉闻声凤眼大睁,先是狠狠吃了一惊,尔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瞬间抬头看向南宫重渊,眉眼间是止不住的担忧。
“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不行!不能让她再住在东宫了,本宫现在就去给她安排新的住处……”
“母后不必忧心,”南宫重渊扬袖拦了一拦,微笑着劝慰,“经过皇陵一战,折菊公子已然武功尽失,她不是本宫的对手。”
“可是……”见识过皇甫长安的牙尖嘴利和阴险狡诈,皇后凉凉还是有些忌惮,“就算她没了武功,也不能保证她不会下毒啊!更何况,折菊公子连你父皇的病都能治好,可见其行医之术十分高超,而医毒又是同宗……不行不行……还是太危险了!再者,你身为太子,便是不用防备她暗中下毒手,也要考虑到声名清誉……”
不等皇后凉凉把话说完,南宫重渊便就开口打断了她:“母后无须多言,儿臣自有分寸……眼下,儿臣尚有一事未得解,怕是还要留她在东宫住上一段几日,以察实情。”
“这……”皇后凉凉欲说还休,深知南宫重渊一旦作下了决定,旁人很难更改,便没再劝阻,只半蹙眉心忧切不已。
南宫重渊不再赘言,当下拢了拢如雪长袖,微一躬身。
“儿臣告辞。”
“哎……渊儿……”跟着追上两步,皇后凉凉忍不住拔高音调,千叮咛万嘱咐,防火防盗防公子,“那你一定要小心,切不可着了那浪荡公子的道儿……切记!”
闻言,南宫重渊不由面色微微一暗,有点后悔把折菊公子辣手摧草的秉性告诉了皇后……坦白来说,豢养娈童之风在王公贵胄中并不罕见,对于折菊公子有龙阳之好一事皇后大可不必如此惊慌,若是换成别人,皇后不见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见皇甫长安在皇后凉凉的心中留下了多么浓厚的……阴影!
那厢,把皇后凉凉吓得大失方寸的皇甫长安在离开德轩宫后,二话不说就大摇大摆地回了东宫,原本被皇后凉凉无端的猜忌搞得有些不爽的心情,在推开门见到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后,瞬间就心花怒放万里晴天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在被闪瞎了一道又一道的狗眼后,皇甫长安甚至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走错了房间。
然而一看周遭的摆设……木错啊!这就是她的房间啊!一旁的架子上还挂着西景园的那只猥琐猫叔从太子殿下的寝殿内叼出来送给她的还来不及收好……噢不,是还来不及销毁的罪证——譬如说是太子殿下的亵衣,又或者是太子殿下半截袖子之类的东西……
抬了抬眉梢,喜出望外之下,皇甫长安又有些疑惑……奇怪,这满屋子的财宝是哪只土豪放在这屋子里的?丫是就借她这地儿放一放,还是说……把这些东西都送给她?!
嘤嘤嘤……其实纠结这种问题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了,叫她看见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难道还会乖乖地还给人家吗?!图样……图森破!
“叩叩!”
就在皇甫长安计划着怎么把这些宝贝偷偷地化整为零转移到自己的秘密小金库中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听起来有种试探的味道。
然而……这个时候,就是再细小的声音,也无法逃过皇甫长安警觉的耳朵!
“谁在外面?!”
“是我……”门外的声音细如蚊讷,颇为小心翼翼,听在耳里却是十分的熟悉,如此稚气且带着一股奶油味儿的嗓音,不是那只比软妹纸还漂亮的南宫小柿子又是谁?“我可以……进来吗?”
皇甫长安眸色一紧,看着四下的奇珍异宝,当机立断地拒绝了他。
“不行!你不要进来!”
南宫小柿子闻言一滞,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语气愈发地卑微了起来:“那……我只问你一句话就走,行不行?”
皇甫长安巴不得早点撵他走,当即应声。
“有话快说!”
隔着一扇门板,南宫小柿子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几许讨好:“屋子里的那些东西,你都喜欢吗?”
“喜欢啊!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等等!”
话说到一半,皇甫长安的声音即便戛然而止,随后立刻换上了一副防备的表情……南宫小柿子怎么知道屋子里会有宝贝?!
低头沉思了一阵,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皇甫长安这才走过去一点一点地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试探着问:“难不成……箱子里装的这些东西,都是你送的?”
见到皇甫长安肯搭理自己,南宫小柿子立刻鸡冻了起来,哪怕皇甫长安只是从门缝里伸出了一个脑袋,也倍感荣耀,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应道。
“是啊!听说上回玲琅公主送了你两件宝器,你很高兴……所以,我就想着找些宝贝送给你,只是我不知道你都喜欢些什么,就全都搬了过来……”
“什么?!”一听这话苗头不对,皇甫长安立刻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你搬这么多东西过来,不是全送给本公子的,只是想让本公子从里面挑一件两件?”
瞅见皇甫长安脸上一派心如刀割的神态,南宫小柿子连忙摆手,补充了一句。
“不……不是的!你要是喜欢……就全都送给你好了……”
皇甫长安这才放松了神情,笑着勾了勾嘴角,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随手打开了门,把南宫小土豪给迎进了屋子。
“先进来再说吧……”
南宫小柿子脸上一喜,赶紧迈步跨进了门槛,继而在皇甫长安的示意下关紧了屋子的门。
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皇甫长安伸手递到南宫小柿子面前,剔着眉梢哼哼道:“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吧,有什么事要本公子帮忙,只要你出得起相当的银子,本公子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难得见到皇甫长安如此热情,南宫小柿子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你能原谅我就好了,不要不理我……”
半垂下脑袋,南宫小柿子到底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他之前确实骗了皇甫长安,如果皇甫长安只是虚与委蛇也就算了,可偏偏……他能感觉得到,有那么一段时日,皇甫长安确实是真心对他好,真心把他当成弟弟来宠爱,哪怕这宠爱也是一路嫌弃过来的。
从小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除了南宫重渊之外从来就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可是……折菊公子这个传说中很难搞的家伙,却对他毫无防备,这无疑让小柿子的内心受到了婶婶的煎熬,他既不能辜负了太子殿下的寄望,又不想做出伤害皇甫长安的举动。
只是双方立场敌对,有些事情无可避免,两厢权衡之下,他还是把皇甫长安给卖了。
本打算从那之后再也不见皇甫长安,却不料那日无意间在花园中跟她打了个照面,在被折菊公子草鸡无敌的藐视眼神削了一刀后,南宫小柿子终于按捺不住,急欲挽回跟皇甫长安的亲密关系,这才想方设法地收罗了数十箱宝贝,试图讨好皇甫长安,重修旧好。
摸着从箱子里拣出来的一尊玉佛,皇甫长安各种春风得意,表示身和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听到南宫小柿子那么说,当下一挥袖子原谅了他。
“本公子几时没有理你了?你想多了,只要你以后多孝敬孝敬本公子,让本公子怎么理你都行……横着理,竖着理,斜着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本公子做不到……”
哦呵呵……本宫很有节操有没有?!谁给本宫送银子,本宫就看他一万个顺眼,就是这么有原则!
就在皇甫长安收银子收到手软的时候,有关宫中流言的始作俑者在得知皇后凉凉召见了折菊公子之后,心下均是生出了几分别样的期待。
大概没有人会想到,就算打屎皇后掐屎太子咬屎皇甫长安,他们都不会料到,那一段折菊公子英雄救美的香艳流言,其实是从两个人口中传出来的。
一只,是玲琅公主本人。
另一只,则是……太后凉凉!
公主寝殿。
“奴婢真是不明白,公主你为什么要奴婢把那样的流言宣扬出去?明明皇后娘娘已经明令禁止不许讨论这件事了,公主您的清白算是保住了,眼下这流言一传,不说公主您的名声不保,倘若被被皇后娘娘察觉到了什么……奴婢,奴婢可真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怕死还敢多嘴?哼,你又懂什么……如果不这么做,母后又怎么会对折菊公子施压?母后不施压,折菊公子他……又怎么会乖乖地……娶我……?”
太后寝宫。
西月涟啪嗒落下一枚白子:“你为何要我将此流言宣扬出去?想必你很清楚,依皇后对玲琅公主的宠爱程度,若是事情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定然会逼迫公子跟那个小丫头成亲。”
☆、50、你就不想我吗?
太后凉凉幽幽一笑,跟着按下一枚黑子。
“就是要他们成亲……”
西月涟微抬眉梢,有些不解。
“这是为何?你明明知道公子她是……怎么可能蒸的跟公主成亲?”
太后凉凉收回手,秋水般的眸子闪烁出细碎的光泽,于眼角处勾勒出一丝淡淡的浅笑,仿若胜券在握,又似夹杂着几分诡诈,如冰似雪的目光并未看向坐在对面的西月涟,甚而也没有看着棋盘,只淡淡扫了眼窗棂上跳跃的几只麻雀,轻启薄唇。
“你输了。”
西月涟这才垂下眼睑,仔细审度了一番棋盘,在确定无力回天之后,便将手中攥着的一粒棋子放回了棋盘,口吻之中不无钦佩。
“太后果然谋略过人,在下甘拜下风……只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太后凉凉微酌一口清茶,眉眼处似笑非笑。
“正因为哀家知道她是女儿之身,所以才会借此机会放出流言,好叫皇后施压逼迫她当驸马……不管怎么说,叫她跟女人在一起,总好过跟那群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厮混。”
西月涟:“……”
原来,这就是太后凉凉真正的目的?啧啧……借刀杀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敌万千,果然是好手段!
不过……不三不四的……野、野男人?
太后凉凉你当着本岳父的面如此诋毁本岳父一干女婿蒸的可以吗?!就不怕本岳父偷偷去打小报告?
好吧……本岳父知道你看他们很不顺眼,但……既然入了我家长安的门,就应该学着和平相处嘛!你这样变着法子不让女婿和准女婿们接近长安,实在有失大房应有的风范有没有?!
过了几日,在皇后凉凉的肃清之下,被有心之人刻意挑起的流言并没有圆满地完成始作俑者的愿望,反而日渐一日地消匿了下去,淹没在帝君寿宴的紧锣密鼓之中。
对此,太后凉凉除了略有失望之外,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棋差一招,并未放在心上。
可在另一边的公主寝殿,就无法继续蛋定下去了!
自从那日落水醒来,玲琅公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折菊公子……只此一眼,宛如一瓣落花坠于水面,荡起了细细的波纹,玲琅公主忍不住对其心生好感,再加上她无意之中偷听到母后跟人的密谈,说是要将她许给那只讨厌人的表哥,玲琅公主就更加迫切地想要嫁给折菊公子惹!
至少对玲琅公主来说,哪怕对折菊公子还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但也比那只碍眼的表哥要强上一百倍、一千倍!且如此一来,这桩婚事就算是她自己定下的,选择权和决定权都在她自己的手里,而不是操控在旁人手中,只能屈从于母后的安排!
她可不是笨蛋,在母后身边呆了这么久,早就对宫廷之中的尔虞我诈司空见惯,只不过平日里有母后的庇护懒得理会罢了。
然而眼下,母后却要利用她来巩固家族势力,这对一向为所欲为任性刁蛮的玲琅公主而言,显然是不能忍受的!
所以……为了逃避皇后凉凉的安排,玲琅公主觉得她很有必要……立刻!马上!尽快!……做些什么……来逼迫皇后凉凉答应让折菊公子做她的驸马爷!
在茶不思饭不想,苦思冥想了整整两天两夜之后,玲琅公主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不仅可以让皇后凉凉无话可说,也足以迫使辣个狂妄自大的折菊公子……不得不乖乖地俯首帖耳,对她负责到底!
“哈哈……本公主真是太聪明了!”
临出门之前,玲琅公主这样说。
趁着夜色,月光瑕白而不胜明亮,恰能照亮花间小道,而看不清十步开外的人影……掐指算了算时辰,玲琅公主即便悄声地离开了寝殿,独自一人弓着背猫着腰,一路避开宫中巡逻的侍卫,抄着先前打探好的小道,一路做贼似的潜入了东宫。
就在玲琅公主一棍子敲晕了守在院子口的护卫,颇为洋洋得意地闯入东宫,并在心底下暗自嘲讽东宫的守卫不堪一击时,隐藏在暗处的太子眼线却是忍不住头疼。
“玲琅公主这是要做什么?要不要阻止她?”
“先别出手,看看她要干什么。”
“那……我现在去跟太子殿下通报一声?”
“哎!等等……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太子殿下快被那个折菊公子烦屎啦,好不容易这两天消停些,就让殿下好好休息吧……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去打扰殿下为好,依我看啊,这玲琅公主八成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才出来找乐子玩儿……”
“说的也是,那就先看看玲琅公主要干些什么吧。”
于是,两人一路暗中尾随,跟着玲琅公主做贼似的进到了折菊公子所在了院子,又眼睁睁地看着玲琅公主偷偷摸摸地潜进了折菊公子所在了房间。
“这……”暗中眼线甲,“大晚上的,公主独自一人潜入折菊公子的居室,是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暗中眼线乙,“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你听说了没有?这玲琅公主一向心高气傲,如今被折菊公子这样戏弄……怕是心生怨恨,所以才赶在晚上偷偷跑过来,试图杀了折菊公子以泄愤!”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啊!不对!如果公主真的要杀折菊公子……我们得赶紧拦着她才行!”
说着,两人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只还不等迈开步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佻的询问。
“你们刚才说,谁要杀本公子?”
“是玲琅公主!”
“她刚才偷偷跑到你的房间里……”话说到一半,两人才觉得不对劲儿,不由僵着脖子缓缓回头,却见皇甫长安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去、去了……”
“玲琅公主跑进了本公子的房间?你们亲眼看见的?”
“亲、亲眼所见!你要是不、不相信……就自己推门进去看看,就、就知道了……”
“呵……本公子现在才没那个闲情逸致去伺候那个小祖宗,她喜欢待就在里面待着好了……”一扬袖子,皇甫长安不以为然地轻哼了一声,摇着扇子转身便走,步子迈得又潇洒又急切,在那急切之中似乎还夹杂着几许愉悦,仿佛在赶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一直等到皇甫长安走远了,愣在原地的两人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也是!奇怪……传言中,折菊公子的武功不是已经废掉了吗,怎么还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以我们的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靠近啊……”
“可不是,据说这个折菊公子邪门得很,还是个断了袖子的主儿,我们最好还是离她远点儿……快走吧,这地儿呆着都是一股子邪气……”
“那公主怎么办?”
“折菊公子不是说了吗?她喜欢待着就让她待着呗,反正屋子里又没有人,怕什么……”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们撤吧!”
“嗖”“嗖”两声,两道黑色的暗影很快就从隐蔽的一方草丛之后,转瞬没入了暗淡的夜幕之中,只留下几只蚱蜢在树丛之下此起彼伏的叫唤,久久不闻房门开启的声音,不见玲琅公主从折菊公子的屋子里无功折返。
而在折菊宫子所住庭院的隔壁,也就是紧挨着皇甫长安居所的一座楼宇之内,南宫重渊正熄了灯欲要合衣睡下,便听得门口传来“哐”的一声兵器交接的尖锐声,紧跟着是裂云的冷喝。
“站住!”
兰后,折菊公子吊儿郎当的非常有特色的嗓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小云子,别紧张……是本公子……”
裂云:“……”小云子……导演,这货乱给劳资取外号!特么劳资不是太监好吗?!
“殿下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吧!”
“笨蛋!就知道舞刀弄枪,就不能动动脑子?要是能等到明天,本公子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好吗?哼……你不帮本公子通报,本公子自己喊!太子!南宫重渊!你这个没良心的,挨千刀的……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给忘了吗?你这个狼心狗肺撕心裂肺伤心伤肺的东西……你睡了劳资就把劳资给甩了,简直禽……唔!……不如……”
不等皇甫长安把话喊完,房门就猛然打开,紧接着卷来一阵冷风,一把将皇甫长安给拽了进去,继而重重地摔上了门板!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三秒的时间!
门外,裂云还呆呆地站着,脑海中嗡嗡嗡的来回游荡着同一句话:“你睡了劳资就把劳资给甩了……睡了劳资就把劳资给甩了……睡了……给甩了……睡了……甩了……睡……了……”
甩手将皇甫长安扔到椅子上,南宫重渊弹指点起蜡烛,沉着脸一派阴郁,仿佛正在极力按捺住把皇甫长安掐屎的冲动。
“这么晚了,你来找本宫有什么事?”
皇甫长安嘻嘻一笑,摇了摇扇子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玩了啊?不用这么不讲人情吧?好歹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就不想我吗?”
“弑魂——”
裂云:“殿下……辣个弑魂他……”不是已经辞职了咩?你忘啦?!
☆、51、难道本公子会咬人啊?!
“裂云,把她给本宫扔粗去。”
“等等!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见南宫重渊扬手就要赶人,皇甫长安立刻跨步上前拦着他,一把抓住南宫重渊的手臂,摸着他的小手儿连忙解释,“本公子确实是有要事相告,才专程快马加鞭赶来找你的!”
裂云:“……”快马加鞭……?特么你就住在隔壁,走几步路就到了,用得着快马加鞭吗?!
白苏:……导演!这不科学!本来我就没几句台词,这货竟然还跑来抢我的戏份?!还让不让人活了?以后还能愉快地吐槽吗?!
见皇甫长安言辞恳切,南宫重渊将信将疑,即便不动声色地从皇甫长安的爪子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挥袖转向一边。
“裂云,你先下去。”
“是!”黑影一闪,很快便就归于无声。
待窗户合上,南宫重渊才微敛眉梢,颇为嫌弃地抬眸看向皇甫长安:“说吧,什么事这么要紧,非要现在说不可?”
却见皇甫长安从袖子里缓缓取出一个包裹放在桌面上,继而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摊平在南宫重渊的跟前,屋内仅有微弱的烛光照耀,南宫重渊凝眸,只能瞧见一片白茫茫的眼色,看不清楚桌上放着的是什么东西,不由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皇甫长安眉眼一勾,笑着凑上前,抓起南宫重渊的爪子放在了上面,殷勤道:“我是特地来给你送还亵衣的!你感受下……这件衣服是不是你的?”
在触到了指尖下柔软衣料的一刹那,南宫重渊千年蛋定的面容上终于咔擦咔擦碎裂出了无数道细痕,隐隐有种发飙暴走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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