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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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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本公子怎么就过分了?刚才明明是你说要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跟着本公子的!这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本公子的私生活,难道连本公子跟人欢好你也要看着吗?过分的那个人明明是你好不好?!还是说……你对本公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嗯?”

喉间一渴,典狱长差点没被她气得内伤……对于这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绿的说成红的……的魂淡,他婶婶地表示想用针线把她的嘴巴给缝起来有没有?!

“哼!抓捕你的命令是皇后娘娘下的,将你暂时收监再行定夺是陛下的意思……折菊公子若是还有什么不满,自可向陛下申辩!本狱长不过是个执行命令的,你若是气屎了本狱长,自然还有其他的人来代替本狱长的位置,除此之外,公子只会更添一个迫害朝廷命官的罪名……看你也不像是个蠢货,想必不会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吧?!”

听典狱长一板一眼说得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纸,皇甫长安即便缓缓收敛了神色,抬眸同南宫璃月对了一眼。

如果典狱长说得都是事实,那么情况就很明显了。

皇后借题发挥,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而陛下的意思就是东方国师的意思,陛下说暂时将她收押,再行定夺,换个说法就是……东方国师对南宫璃月还心存怀疑,不相信他会乖乖地娶嘉荷郡主为王妃,所以……十有**是打算等他和嘉荷郡主成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才把皇甫长安给放出来。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好吗?!

皇甫长安怎么可能忍受南宫璃月跟嘉荷郡主那种假冒伪劣的白莲花拜堂成亲?!

所以,她必须想个办法,把这场博弈的控制权给抢过来!

南宫璃月七窍玲珑,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面,在不快之余倒是没觉得怎么吃惊,毕竟他跟东方国师打交道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对那老狐狸的老奸巨猾早有领教……只是这样一来,眼前的境况就变得棘手了许多。

☆、30、你惹不起的

诚如皇甫长安先前猜测的那样,南宫璃月之所以答应娶嘉荷郡主为王妃,不过是个缓兵之计,但现在……被东方国师那么一搅合,却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所以,这个亲……他到底是成,还是不成?

睨着狐狸眼斜斜地看着皇甫长安,南宫璃月面色如常,并未表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然而听了典狱长的那番话之后,心下却是起了几分迟疑。

对于皇甫长安,他自然是有心拉拢,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交易,也不单是看中了她的夜郎太子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皇甫长安总是能带给他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就像先前在夜郎的时候,他原本没有对她抱有太大的期许,但她却从来没有叫他失望。

哪怕他很看不惯皇甫长安的某些不良作风,但不可否认,这个家伙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还敢在紫宸的皇宫兴风作浪,就足以说明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本事,又或者……她的狗屎运确然好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如果能把这样的人收为己用,即便派不上什么太大的用场,也不至于要腾出一番精力来头疼地应付她。

但……有所失,就必须有所得!

现在南宫璃月手里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并不多,若是得不到相当的报酬,他是不会做出任何不必要的牺牲的,而眼前的状况便是如此……南宫璃月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为了救皇甫长安一个人,而被迫与东方国师联姻,娶了东方嘉荷那个女人。

璃王王妃这个位置,可不单单只是他的女人那么简单。

如若深究下去,这里面足以牵扯到可以左右整个朝局的两个势力,故而璃王妃的人选,必须慎之又慎……这也是南宫璃月至今未曾纳妃的原因之一。

当然,要他不惜代价地保全皇甫长安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她有这样的价值。

被南宫璃月似笑非笑的目光扫了一道,紫色的眼眸泛着幽深的光泽,意味深长而捉摸不透,像是把她整个人都看穿了似的,惹得皇甫长安忍不住一个激灵,摸不透这只小狐狸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盘。

默了一阵,也不见南宫璃月吱声,端的是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只自顾自剔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好整以暇地看着皇甫长安,似乎是想要看她怎么应付……在那高傲的眸光之中,还毫不掩饰地闪烁着几分轻蔑和鄙薄,聊以表达对折菊公子智商的关怀。

大概是受了那道目光的刺激,皇甫长安即刻一抬头一挺胸,即便自己的个子比典狱长矮了将近一个脑袋,却还是极力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你少在哪儿幸灾乐祸小人得志,信不信不出十天……本公子就可以叫你乖乖地给本公子提鞋?”

因着先前吃过一回暗亏,典狱长虽然面露恼火,却不免心有余悸,怕皇甫长安再借机讹他,设了火坑骗他往里头跳,便只冷冷地撇开了脑袋,没有再理会她的挑衅。

“嘿,别以为本公子是说着逗你玩儿的,在欺负人的这件事儿上,本公子从来都是很认真的!”

笑眯眯地弯起眼睛,皇甫长安心头一动,忽而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即便快步走到南宫璃月身边,垂头对他耳语了一句。

片刻后,南宫璃月微微颔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随后抬起眼皮看向典狱长。

“本王可以同意让你在王府住下,也不反对你派人在王府四周监视,但作为条件,无论折菊公子去哪里,你都不能阻拦。”

闻言,典狱长微蹙眉头,略显为难。

“这……恐怕不妥吧?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折菊公子乃戴罪之身,本应关押在天牢里等候发落,如今能放任其住在王府就已经破了例……若是再放纵她的行踪,难保她不会再度出手伤人,危害皇城治安……”

“噗——”

皇甫长安差点一口狗血喷到典狱长的脸上!

靠!危害皇城治安都粗来了?要不要这样污蔑她?!

像她这么人贱人爱花贱花开的纯洁善良美骚年,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做出动手打人那么暴力的事情呢?!还把她说得跟人民公害似的,简直不能更过分!

感觉到皇甫长安的怨念,南宫璃月不禁抬眸多看了她一眼,仿佛能看到她全身上的刺瞬间竖起来似的,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好笑。

再回眸,典狱长还在一本正经地唠叨着律例刑罚,坚决表明了同皇甫长安不共戴天的立场,显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南宫璃月微抬眉梢,有些不快地打断了他。

“你不用跟本王说这些,本王只问你一句话,你相信本王……还是不信?”

听南宫璃月这样问,典狱长不由噤了声,一抬眸就对上了南宫璃月那双幽深的紫眸,心下难免生出几分忌惮,在微一沉吟之后,只得陪着笑……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卑职不敢对王爷不敬,既是王爷开口为折菊公子说情,那……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卑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嘿,还算你这小子识相,你放过本公子这次,以后本公子也会对你温柔点的!嘛,别拧巴着一张苦瓜脸嘛……来,给小爷笑一个?不然小爷给你笑一个?哦呵呵呵呵……”

捏了捏典狱长的脸颊,皇甫长安不无得意地大笑了几声,尔后大摇大摆地仰头朝天,迈着鸭子步扬长而去!

却不想因为太过得意,一不小心踩空了脚,几乎是在眨眼的瞬间,皇甫长安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身后,西月涟和南宫景鸾一边嫌弃地抬手挡了着脸,装作不认识皇甫长安这枚蠢货的样子,一边匆匆地跑上去,一左一右将她拎了起来,架在肩上飞快地走离。

一直等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中,典狱长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颇为不解地问向南宫璃月。

“殿下……有个问题,卑职不知道该不该问。”

南宫璃月轻扫眉尾,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淡淡哼了一声。

“说。”

“王爷是聪明人,为何要帮这种喜欢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说话?若是她再捅上一个大篓子,难保不会牵连到王爷您……”

听他这样问,南宫璃月却只是浅浅一笑,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

“纨绔子弟?呵,她是纨绔子弟不假……不过,你见过哪个纨绔子弟,能把身为典狱使的你捉弄得毫无招架之功,更无还击之力?”

闻言,典狱长先是脸色一红,继而又一白,十分咬牙切齿地从嘴巴里蹦出了几个字节。

“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呵……”南宫璃月又是淡淡一笑,转头看着皇甫长安的身影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句,“那个家伙,你惹不起的,如果想有好日子过,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热闹还在后面。”

方才皇甫长安凑到他耳边,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她说——

你别管,看本宫的!那只东方老狐狸想要置本宫于死地,就别怪本宫把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一脚踹下十八层地狱!

皇甫长安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荡气回肠信誓旦旦!哪怕连南宫重渊都无法轻易扳倒那个东方国师,南宫璃月却莫名地觉得……如果是皇甫长安亲自出马的话,东方国师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被打折狗腿在床上瘫上那么个三年五载的……

典狱长跟皇甫长安打的交道不多,虽然在她手里吃过一回哑巴亏,一时半会儿却是不能甘心,所以就算南宫璃月那么说,他也只是表示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惊诧,不能相信这种话会是从眼前这个冷血酷厉的璃王嘴里说出来的……但,对于跟皇甫长安解下的梁子,他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罢手的!

那厢,被亲爹大人和皇城第一小正太架着走出了园子的皇甫长安,此时此刻正抱着扭伤的脚踝坐在草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见状,南宫景鸾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谚语……夜路走多了,总是会撞到鬼的!

到底还是亲爹大人好,见她嚎得有些厉害,不免心疼得皱了皱眉眉头,尔后走上去从她的爪子里把脚踝拯救了粗来,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按摩了一阵,等到皇甫长安的哀嚎逐渐变得享受起来,才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仔细地涂抹了一遍。

“怎么样?现在好一点了吗?”

“唔……舒服多了!果然还是爹爹最宠我了!”

皇甫长安得了便宜还卖乖,靠上去撒娇似的蹭了蹭西月涟,险些没把南宫景鸾恶心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休息了一阵后,皇甫长安支着手臂想要站起来,不想一个心急,就听“咔”的一声脆响,顿时间把另一只脚的脚踝也给扭伤了!

一屁股摔回到草地上,皇甫长安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看来,这一趟皇宫她是去不成!

怨念婶婶地咬了咬嘴唇,等西月涟把另一只脚的药膏涂好之后,皇甫长安才抬手对他勾了勾手指头。

“爹……你靠过来一下……”

☆、31、原来你暗恋我

西月涟依言倾身,垂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皇甫长安头上的插着的玉簪,霎时间就把另半张脸上的面具碰了下来,青丝飘扬之中,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容就那么毫无遮挡地呈现在了面前,立时把南宫景鸾的一双狗眼看直了!

艾玛,从小被人夸俊俏,沐浴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南宫景鸾早就已经习惯了被人吹捧,平时也就是在遇见太子和璃王的时候,稍微有那么点儿鸭梨。

但太子和璃王都是宫中之人,见多了之后便就磨平了最初的惊艳,而眼前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炒鸡大美人,不说是寻常女子,就连他这个皇城第一正太见了,都不得不承认……丫不仅长着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就连气质都是辣么的高蹈出尘,堪称仙人之姿!

只不过,在视线无意间瞥见西月涟身侧那张笑得极端奸诈阴险的面庞上,南宫景鸾不免生出了几分疑虑,十分怀疑——

这……折菊公子是那个大美人捡来的吧?!一定是捡来的吧?!

虽然长得是有那么几分肖似,但就气质而言,简直就是霸王花和空谷幽兰的区别有没有?!

提着眼皮,南宫景鸾狐疑地瞅着皇甫长安一脸猥琐地凑到西月涟的耳边,抬手捂着嘴巴,神神秘秘地跟他说些什么。

竖起一双兔耳朵,南宫景鸾集中精力想要听清楚一点,只可惜两人离得有些远,皇甫长安说话又很小声,等他动了两下耳朵试图靠近的时候,皇甫长安就已经把话说完了,只笑盈盈地直起身来,朝西月涟挥了挥爪子。

“好了,就这些!爹你快去快回,么么哒!”

西月涟眉眼微弯,回了皇甫长安一个淡若春风的浅笑。

“放心,这次一定撂倒他,呵……爹去去就回,你安心在王府养伤,有爹在没人敢欺负你,么么哒!”

南宫景鸾:“……”

导演!本世子有话要说,你不觉得这个“么么哒”很违和吗?!折菊公子这么说就算了,那天仙一般的爹爹,肿么说也应该高冷一点好吗?!

正暗自腹诽着,一转眼便见西月涟起身要走,南宫景鸾眸光微动,竟是鬼使神差地喊住了他。

“哎……等等……你的面具……”

西月涟垂眸,淡淡扫了一眼拿着那半截面具递过来的皇城第一小正太,只不温不火地哼了一声,道。

“你若是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说着,即便迈开步子,擦身从南宫景鸾身边走过,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个再寻常不过的路人甲!

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漠视和冷落,南宫景鸾在婶婶地感受到了那股子逼面而来的高冷气息后,不免有种极大的落差,似乎多少能体会到一些……玲琅公主在面对着他的时候,那种悲戚而又失落的心情了。

“喂喂?看什么呢?!”

看到南宫景鸾傻傻的盯着亲爹大人消失的方向发呆,皇甫长安忍不住抬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尔后于眼尾挑起一丝探究的弧度。

“话说……你该不会是对本公子的爹爹,一见钟情了吧?!”

南宫景鸾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皇甫长安眨巴了两下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无辜而无知的神态。

“什么是一见钟情?可以吃吗?”

见他没有立刻否定,皇甫长安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拔高了嗓门跟他强调申明:“少跟本公子装傻,你给本公子听好了!那是本公子的爹,不准跟本公子抢,不然本公子嫩死你!要拼爹神马的,你自己找别人去!”

“哼!”嘟起嘴巴不快地哼了一声,南宫景鸾撇开视线,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抢就不抢,本世子才不稀罕!”

默了一阵之后,南宫景鸾还是有些不爽,总觉得心里面藏着一个疙瘩,下意识拿余光偷偷扫了皇甫长安好几次,看得皇甫长安一阵不自在。

“你眼睛抽了啊?干嘛老是对本公子眨眼?你以为你对本公子放电,本公子就会把爹分你一半吗?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虽然本公子很同情你这么小就没了爹没了娘,但爹爹这种东西就跟女人一样,是不能跟别的男人分享的,懂?!”

南宫景鸾脸色一垮,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立刻挪开了视线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了开。

“谁要你的爹了,都说了本世子不稀罕……”

那厢,皇甫长安还在叼着狗尾巴草哼哼:“想跟我抢爹?哼……门儿都没有……不,门缝都没有!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南宫景鸾继续默默吐槽……什么嘛,不就是个爹而已,看得比娘子还严,至于吗?!

因着闹了这样一出分歧,南宫景鸾就没再回来过,没了他在身边叽叽喳喳,一整天下来皇甫长安不免觉得有些无聊,再加上两只脚的脚踝都扭伤了,行动不太方便,也就没那个心情出门闲逛……思来想去,皇甫长安还是觉得找璃王来解闷是最好的选择!

“喂,站在门口的那尊门神……对,说的就是你,不要看别人了,进来一下!”

抬头对上皇甫长安抬得高高的手指,典狱长顿时脸色一沉,一万个不情愿地迈步走进了屋子里,继而在离皇甫长安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干什么?!”

“去,”挥了挥手手里的香蕉皮,皇甫长安斜卧在软榻上,各种颐指气使,“把璃王给本公子叫过来,就说本公子找他有事儿。”

抬眸看向天花板,典狱长负手而立,一脸漠然。

“不去!”

“哟呵,才半天的功夫你就长志气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挑着眉梢,皇甫长安缓缓坐了起来,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香蕉皮,一边半眯着眸子盯向典狱长,笑得不无奸诈,“竟敢跟本公子叫板,你是脱衣舞没跳够,还是想出门绕着皇宫裸奔三圈?嗯?”

典狱长剔着剑眉,冷冷地回视她:“你以为本狱长是傻子吗?被你骗了一次,怎么可能还会上第二次当?”

“呵呵……是吗?”

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皇甫长安微微拉开袖子,尔后……手一抖,趁着典狱长开口说话的刹那,把一颗药丸弹入了他的口中。

半盏茶之后,南宫璃月款步走到皇甫长安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院子里那个窝在地上一边扭动一边撕自己衣服的黑影,不由微蹙眉头,问了一句。

“那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典狱长啊!”

“他在那里干什么?”

“撕衣服啊,你没看到吗?”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皇甫长安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尔后啧啧叹了两声,“没想到啊,看起来辣么仪表堂堂威武霸气的典狱长,竟然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果然啊,紫宸确实是个神一般的风水宝地,多人才多奇葩……对了,什么时候你也跳个给本宫看看,嗯?”

面无表情地白了皇甫长安一个死鱼眼,南宫璃月一扬袖子,转身进到了屋子里,不再搭理院子中那只被喂了奇怪药丸的脱衣狂魔。

见他进了屋子,皇甫长安立刻一蹦一跳地跟了进去,凑上前问了一句早就想问的话。

“东方国师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天天在陛下身边吹耳边风,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可是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屑?而且,能给东方国师做女婿,不是很好吗?有这么一个手眼通天的岳父大人可以抱大腿,还怕斗不过太子?虽说跟嘉荷郡主那样的女人成亲是有点掉档,但不管怎么说……数遍整个紫宸,也没有比东方国师更适合当你岳父的人了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嘉荷郡主被你踢断了两根肋骨,本来就平平的地方现在更加凹进去了,若是本王真的娶了一个胸塌面丑的女人,岂不是成了全皇城的笑话?”

“啊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歧视残疾人呢?再者,你只要想想,你娶的是东方国师那个岳父,而不是嘉荷郡主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不就可以了吗?”

“照你这么说,本王不如直接跟东方国师成亲,来得更加简单明了?”

笑眯眯地拿视线在南宫璃月那张妖孽万状的面庞上扫了一遍,皇甫长安微微颔首,表示十分赞同。

“本公子觉得……以璃王你的资质,东方国师肯定不会拒绝的……”

话音落下,南宫璃月又是一记死鱼眼,意识到跟皇甫长安争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即便沉声哼了一句,算是回答她先前的那个问题。

“东方国师野心勃勃,怎么可能会仅仅满足于一个国丈的身份?他之所以拉拢本王,不过是为了将本王当成他的傀儡罢了。”

闻言,皇甫长安微一挑眉,俯身凑了过去,小心地开口。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太后请婚?难道是因为……我?”

南宫璃月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眼。

“你想多了。”

“不然呢?既然你不想跟东方国师合作,为什么又要那么做?……嗯?不说,本宫就当你是默认了?”睁大眼睛凑上去,见南宫璃月越是不肯解释,皇甫长安就越是得意,“啊哈哈!原来你暗恋我,早说嘛!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

☆、32、那你去找他好了

对上皇甫长安那双眸光烁烁桃花灼灼的眸子,南宫璃月不由微抬眼尾,于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几个字从柔软的唇瓣中吐出,如清风明月,叫人醉心不已。

“斩风,把她扔出去。”

“是,殿下!”

一直等到斩风的爪子伸到了眼前,皇甫长安才陡然回过神来,当下变了脸色,却是来不及推开,被斩风连托带拽地拉了出去。

“喂!南宫璃月!你良心被狗吃啦?!居然这么对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今晚就爆了你的……”

“斩风,本王不介意你先把她敲晕了再扔出去。”

“靠!南宫璃月你有种!劳资告诉你,你要真敢把劳资扔出去,劳资就去找太子!反正太子昨晚上就找过本公子了,还说要拉拢本公子,本公子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哼哼,你以为本公子稀罕你吗?要不是看在你冒险劫狱的份上,本公子才不会——”

一句话还没说完,手腕上就蓦地一重,紧跟着整个人都被拽了进去,尔后一道劲风扫过耳侧,“砰”的一下狠狠地摔上了门,差点没把斩风的鼻子拍扁。

“吓!”

摸着鼻子赶紧退了一步,斩风万年不变的酷冷面容上终于浮现粗了几分惧意……好久没看到主子,这么森气了……

“你刚才说什么?”南宫璃月微眯着眸子,压低了声音凑到皇甫长安跟前,眼角还是那种捉摸不透的笑意,却是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寒凉之气,“太子去天牢里见了你?”

“是啊!太子不仅亲自到天牢里找本公子,还说很欣赏本公子,对本公子一见钟情,要娶本公子……啊不,是要招揽本公子为他所用……”

微微收紧五指的力道,南宫璃月淡漠地扫了扫纤长的睫毛,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态,却无端地叫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那你……答应他了吗?”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皇甫长安得意一笑,心下愈发肯定这兄弟俩绝对是相爱相杀的一对!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完全已经超越了争权夺势的范畴了有没有?但凡听到对方的名字,整个人就轰的一下燃了起来,比点汽油还要厉害!

听皇甫长安那么回答,南宫璃月不由眸子一缩,手下捏得紧紧的,几乎要把皇甫长安的手腕捏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长安被他捏得吃痛,忍不住嗷嗷痛呼了两声,拿另一只手使劲拍了他两下。

“先放手行不行?!欺负劳资没武功啊?!别以为劳资动不了你,要是劳资真的想要你的命,你早就屎了一百次不止了!哼!”

松开手,南宫璃月负手立于窗边,妖魅的面容在月色的银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又有些阴郁。

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皇甫长安忍不住抱怨了两句,抬头见到南宫璃月蹙着眉头一脸不快,即便一勾嘴角凑了上去,笑眯眯地问道。

“怎么?是不是看本公子要跟别人跑了,你不高兴啊?”

“切!”

撇了撇嘴角,南宫璃月侧过头,一脸不屑。

抱胸摸了摸下巴,皇甫长安兀自沉吟了一番,又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公子跟你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先前不过是做了一桩各取所需的买卖,现在事情都解决了,本公子爱钓哪个凯子就钓凯子,不需要跟你通报,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准许,你有什么理由好不高兴的?再说了……这太子除了眼睛不太好,论相貌长得也不比你差,你也没什么好不服气的嘛!”

闻言,南宫璃月终于回过头来,拿视线不咸不淡地上下扫了她一眼,剔着狭长的凤眼不屑地冷哼。

“所以……你这是看上太子了?”

皇甫长安一抬眉梢,捏着嗓子笑道:。

“你吃醋了?”

收敛眸光,南宫璃月一拂袖,转身便要走。

“既然你喜欢太子,那就去找他好了,本王不拦你。”

皇甫长安继续捏嗓子。

“蒸的?你舍得?”

“哼,你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又谈何舍得舍不得?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你再不走,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哇!有必要这么凶吗?!劳资走还不行吗!果然那什么……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既然你这么绝情,那本公子就……蒸的走啦?”

“切!”

南宫璃月一扭头,看也不要再看她一眼。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缓缓打开门,双手抱着门板趴在门边上,皇甫长安再次确认了一遍。

“本公子……蒸的蒸的……走啦?!你蒸的……不会后悔?!像本公子这么英俊倜傥足智多谋帅瞎万人狗眼迷倒天下美男的护草小英雄,全天下只此一枚,别无分号啊亲!”

南宫璃月脸色一沉,随即开口。

“斩风……”

“好好好……本公子走,本公子这就走……掰掰!”

就酱紫,皇甫长安轻轻地走了,挥一挥袖子,顺手摘走了院子里种着的一大把小雏菊,一路走,一路撒,和着九重天上照下的银色月华,酿成了满地的忧桑。

等皇甫长安走远之后,斩风才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屋子里,快步上前走到南宫璃月身边,低声提醒。

“王爷……折菊公子她,好像真的……走了……”

不等话音落下,南宫璃月忽然扬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刹那间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偌大的一张实木桌子瞬间就被拍得粉碎,摔碎了桌面上摆着的各种盆碗盘碟,哗啦啦地滚落在地上一阵脆响。

斩风微一瑟缩了脖子,待回过神来,南宫璃月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不得已,他只能快步跟上去,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劝慰主子。

“这个……殿下不必动怒,那什么表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肯定是那狼心狗肺的贱人没有文采,乱用了谚语,殿下您贵为堂堂王爷,怎么可能是表子和戏子呢?”

听到这话,南宫璃月忽然顿住了脚步,拿眼刀狠狠地剜了斩风一眼。

“闭嘴!”

斩风立刻噤声,连大气都没敢再喘一下。

“哼!”

狠狠踹了一脚边上的柱子,直把整一截长廊毁去了大半,南宫璃月还是不能解气,然而一时半会之间,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恼些什么,只是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恶气,烦闷至极!

那厢,皇甫长安一路走离院子,到了一处僻静地角落,便就停下了步子,对着黑漆漆的空气轻笑了一声。

“还不会出来,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见行迹败露,南宫景鸾只好慢吞吞地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有些别扭地看向皇甫长安。

“你早就发现了?”

“是啊!”皇甫长安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在树干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跟了本公子一路,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本公子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灭口?”

“你杀本世子干嘛?你跟璃王还有太子说的那些跟本世子又没有关系,他们璃王党和太子党的人争得死去活来的,都不关本世子的事,本世子才不在乎那些破事呢!”

皇甫长安微一挑眉,将信将疑。

“那你偷偷摸摸地跟着本公子做什么?”

闻言,南宫景鸾先是神色一僵,继而才一咬牙,换了个表情屁颠屁颠地跑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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