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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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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甫长安和花贱贱匆匆赶到山坡的那一头,远远的,就看见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两人正在江面上大打出手,而他们的敌人——
不是别的,却是满满一江的巨型鳄鱼!
尼玛!又是鳄鱼!
皇甫长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从脚底逐渐地生出一股恶寒之气……自从在西凉城见识到巨鳄的可怖,得知这邪门的玩意儿跟千镜雪衣有关之后,她对鳄鱼这种生物顿时就没了好感,当然,被鳄鱼咬了一口屁股的皇甫凤麟,显然比她更讨厌这种东西!
然而,话又说回来,在这冰天动地的地方也能遇上鳄鱼,皇甫长安不免更加怀疑起了紫宸的皇陵,跟千镜雪衣那个大变态……有着莫大的干系!
不过片刻的功夫,越来越多的鳄鱼朝皇甫凤麟和闻人姬幽游去……饶是他们两人的轻功再好,一下子也难以摆脱纠缠,手里的武器对它们又成不了什么威胁,简直比挠痒痒还要乏力。
这条江中蛰伏的每条鳄鱼几乎都有十多米长,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什么变异,体型庞大得令人咋舌,行动却是异常的灵活敏捷,牙齿锋利得似乎能把长剑咬断!
简单地说,这儿的巨鳄比上次在城主府见到的巨鳄……更长!更粗!更暴力!
对此,皇甫凤麟只想内牛满面地质问一句……导演,特么鳄鱼到底给了你多少广告费?劳资出十倍好吗?!让它彻底消失!跪求!
一脚踏上鳄鱼的背部,只见皇甫凤麟腾空而起,纵身跃出了二十多米远,随后在半空中失力落下,笔直坠在了江心的位置,离岸边少说也有五十多米……而脚底下,密密麻麻的鳄鱼很快就又游了过来,堵成了一座结实的铜墙铁壁。
另一边,闻人姬幽奋力地跟鳄鱼缠斗了半天,也不见得能走出多远。
该死的鳄鱼!
大概是从未遇上这么难缠的怪物,闻人姬幽斗了半天也没能甩开,不禁觉得心头窝火,当下气急败坏,劈手就砸过去一枚手雷。
“轰!”
水面上骤然爆开一层巨大的水幕,震荡得江水一阵浑浊。
本以为炸药的威力能把巨鳄震慑驱散,不料那猛烈的火光与冲击力却未能吓退巨鳄,反而激得鳄鱼群瞬间兴奋起来,一只只庞大的怪物前仆后继涌向闻人姬幽,几乎要把她淹没!
“小心!”
皇甫凤麟眸光一烁,猛然掷出手中的长剑,力道之强瞬间穿透了鳄鱼的上颚,生猛的劲气将张口扑向闻人姬幽的鳄鱼笔直推翻……然而只一刻,脚下就炸响了鳄鱼合嘴的撞击声!“咔”的一下,差点把他的双腿咬断!
好险!
皇甫凤麟脸色微微一白,上回被咬了屁股的惨烈画面还历历在目,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满满是泪有没有?!
“啊哈……身手不赖嘛!”
皇甫长安立在岸边,正眉头大皱地思忖着解救的办法,蓦地听到身侧不远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听在耳里像是山涧清泉一般叮咚作响,跟眼下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烛,你猜他们还能撑多久?”
“最多……一炷香。”
回答他的是一个更稚嫩的声音,然而语调中却透露出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哈哈!你太小看他们了,我倒是觉得他们能撑个把时辰呢!”
“少爷说多久,那就有多久。”
“唔!跟你说话真无趣!你先在这边侯着吧,我过去瞅瞅他们。”
“是。”
见那少年往这边走来,皇甫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花贱贱,两人即便小心地退到草丛边,暗自猜测他的身份。
这地儿果然藏着猫腻!如此偏僻荒芜的地方,竟然有人居住在此,甚至还放养了巨鳄这种怪物,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这些鳄鱼,究竟是用来干什么?她也没听过街市上有卖鳄鱼肉的好吗!
魏闵轩一路轻跳着沿岸边走来,那些鳄鱼竟似怕极了他,一步也不敢靠近,有几条上了岸的鳄鱼在他走近之前竟是纷纷转头跃入水中,朝江中游了开去……
见此情形,皇甫长安嘴角微勾,计上心来,即刻挑出一枚银针朝着那名少年的后颈弹指射去!
魏闵轩却忽然蹲下了身,抓起石堆间的一只螃蟹翻个身平放在石头上,搞着小小的恶作剧,看得皇甫长安一阵哭笑不得……特么丫是故意蹲下的,还只是巧合?
显然……不是后者。
抬起头来,魏闵轩忽然扬眉对她吐了吐舌头,笑着弯起了眼睛:“别躲了,出来吧!我一早就看见你们了!”
收回手头的银针,皇甫长安只得从草丛后走了出来,却见魏闵轩眼前一亮,惊喜道。
“咦,是你?!”
皇甫长安挑眉:“你……认识本公子?”
难道她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噗!”等她走到跟前,魏闵轩忽然笑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感叹了一声,“比我想象的要矮很多啊……”
皇甫长安:“……”导演!这小贱人竟然人参公鸡老子!
说着,魏闵轩又伸手比了比,一脸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继续不可思议:“天哪,竟然比我还矮!”
皇甫长安:“……”够了魂淡!
士可杀不可辱,劳资一米六犯法了吗?!次奥!简直不能忍!
霎时间,总攻大人目光一狠,提指便要出手……却见魏闵轩在刹那间疾速向后退了几步,轻巧地闪过了皇甫长安的暗袭,洞察力好得惊人!
他的年龄并不大,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然而这样的身手……便是放到武林高手的总榜上,至少也能排上前一百名,然而别说是皇甫长安,就连花贱贱也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特么这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呵呵……我知道,你想救他们!”
跟前,魏闵轩却是玩性大起,一点都不害怕皇甫长安,尽管他一早猜出了她的身份。
“殇哥哥和冥大哥都说你很厉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嘿嘿,来追我呀,追到了我,我就放了他们!”
闻言,皇甫长安在心头狂吐一口了老血,面上却还要扬眉浅笑:“说话算话?”
魏闵轩甩手打了个响指,端的是意气风发。
“一言既
出,驷马难追!”
话音刚落,便见魏闵轩便疾速闪到了百米开外!
然而他快,皇甫长安比她更快!
以至于当魏闵轩刹不住脚一头撞上皇甫长安的时候,丫脆弱的小心脏吓得猛然一跳,瞬间气血逆流一口气没缓过来,眼睛一瞪就昏了过去……
皇甫长安接住往下坠落的少年,霎时间有点懵了……尼玛,这又是什么情况?!
“少爷!”
随他一起来的小厮见状快步赶了过来,立刻掏出药丸喂进他的嘴中,然而无论他怎么塞,少年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看着一脸煞白毫无血色的少年,皇甫长安微挑眉梢,恍然间想到了什么。
“让本公子试试?”
小厮戒备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有恶意,才点头答应了她。
托起魏闵轩的手腕,皇甫长安先是把了脉,继而又伏在他的心口听了一阵子,才转头问向小厮。
“这位小公子……是不是心脏不好?经常会心悸晕厥?若本公子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怪病。”
小厮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是。”
皇甫长安放下少年的手腕,忍不住摇了摇头:“这病治不好的。”
小厮依旧面无表情:“是。”
☆、110 你该吃药了!
顿了顿,皇甫长安又问:“他知道吗?”
小厮沉默了一阵,继而一脸淡漠:“知道。”
皇甫长安微愣,眼中闪过一丝激赏的神色,忽然就不那么讨厌眼前这个嘴皮子贱兮兮的骚年了。
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还能笑着一脸纯粹天真,活得如此快慰而自在……所谓达观知命,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将魏闵轩平放在地上,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从下而上按压他的心脏,一点点让倒流的血液恢复到原来的路径……如此往复多次,魏闵轩的脸色才逐渐有了好转,然而一时半刻却是醒不过来的。
瞅了眼江中缠斗得筋疲力尽的两个人,皇甫长安眉心微蹙,提指按在的魏闵轩脖子上的动脉出,对着那名小厮微一挑眉。
“话说,你有办法让这些鳄鱼消失吧?”
青衣小厮紧抿着嘴唇,默不作声。
皇甫长安敛眉,勾起眼尾轻浅一笑,一字一顿,淡漠的语调中透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如果你不把那些鬼东西弄走,那小爷我就只能把这位小哥扔到江中一起喂鳄鱼了……呵,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
“等等!”见皇甫长安作势就要拽起魏闵轩的身子往江里扔,不像是在做假的样子,青衣小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立刻上前两步,拦下了她,“我放了他们便是。”
其实就算皇甫长安不说,他也会放人。
一扭头,就能瞅见江中漂浮着一大片鳄鱼的死尸,触目惊心的血红色顺江流淌,浓烈的眼色看着很是灼眼,鼻息间更是扑面而来血的腥味儿……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他小觑了这群人的实力。
折菊宫果然名不虚传,这群巨鳄不见得能困住他们,倒是自己损伤了不少,而若是伤亡了过多的鳄鱼,上头的人免不得会怪罪下来。
听那青衣小厮松了口,皇甫长安即便回眸朝花贱贱瞟了一眼,尔后一手托着魏闵轩当人质,一边监视那小厮防止他使诈。
只见青衣小厮不急不缓地走到岸边,俯身从脚下捡起一块石头,继而凝眸看向一边的山崖,扬手猛然一掷,将手中的小石块远远地扔了出去!不知道那小石子儿触动了什么机关暗器,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山崖上陡然间就滚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自半空的石壁上刀削似的掉了下来,笔直落入江山之中!
不消片刻,那群巨鳄便急急涌向那落石之处,竟是再不理会头顶上挥剑砍杀的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那争先恐后的猴急模样,看起来比饿死鬼投胎还要来得积极。
见状,闻人姬幽和皇甫凤麟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参不透是何缘故……
借着极好的眼力,皇甫长安半眯着凤眸眺望江心,隐隐约约瞧见那巨鳄翻涌之处……如果她没有看花眼的话,那片江水之上,浮浮沉沉漂浮了的不是别的,却是零碎的残肢断臂!人的残肢断臂!
刹那间,皇甫长安只觉得太阳穴位轻轻一震,忍不住毛骨悚然!
卧槽!这尼玛是个什么鬼地方?!
先前在西凉城里见到那食人巨鳄的时候,她就已经恶心得连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好吗!眼下这漫漫江水之中,蓄养的巨鳄显然比城主府内湖中养的那些多上好几倍,体型更是大了三倍不止!
皇甫长安简直不能想象,要是这些巨鳄的口粮都是“人”的话……那得吃掉多少人,才能把它们养得这样膘肥体壮?!
越想越觉得恶心,小腹处顿时阵阵酸水翻涌,一个没忍住,皇甫长安扑到一边的大石头上,扶着石头连连干呕了好一阵,才稍微喘了一口气儿。
那群鳄鱼一散开,闻人姬幽就脱身上了岸。
她的视力没皇甫长安那么好,因而没能看清那群鳄鱼前仆后继吞食的是什么东西,只当那是一些常见的家畜。
一回头,就瞧见皇甫长安扶着石壁干呕,闻人姬幽表示她肠子比较直,没有多想别的,头一个浮上脑门的念头便是——
“咳!那个,你该不会是……害喜了吧?!”
话音一落,四下嗖嗖嗖地就飙来几道眼刀!其中最诧异的当数青衣小厮,饱含期待的则是花贱贱和皇甫凤麟,夹杂着“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以及“好想掐死你这个二货”等多重情绪的,才是总攻大人本尊。
“……劳资是男人好吗!你见过男人会害喜的吗?!”
闻言,闻人姬幽不由得扁了扁嘴唇,很想反驳她一句……特么你明明是妹纸好吗,就算打肿了脸也长不出鸟儿来,装什么纯爷们!
然而,在总攻大人的咆哮下,闻人姬幽蓦地意识到身边还有那只青衣小厮在,便只好硬生生地吞下了那句话,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顿了一阵,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趁着皇甫长安和青衣小厮交涉的当口,闻人姬幽又偷偷地挪到皇甫凤麟身边,悄悄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皇甫凤麟轻提眼尾,睨了她一眼:“什么事?”
闻人姬幽一脸八卦,透亮的眸中隐约还能捕捉到几分焦虑,仿佛摊上了什么大事似的,便连口吻都跟着凝重了起来。
“你说,公子她年纪也不小了,开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过了这么久,肚子还是平的?该不会是不能……那个吧?!”
听她这样一说,皇甫凤麟的神情陡然一僵,眉心逐渐染上了几分隐忧,狐疑地同闻人姬幽对了两眼。
丫不提这茬,他还没怎么在意,毕竟总攻大人和他的年纪都还小,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娃儿的事,然而经她这么一点,皇甫凤麟不免跟着心生疑虑。按道理,总攻大人滚床单的频率,强度,持久性……哪一项不是杠杠的?可这么多的种子撒了下去,竟然连一个结果的都没有,这很伤男人的自尊有没有?!
若是皇甫长安不想要孩子,故意为之也就罢了,然而他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从没见她喝过什么奇怪的汤药……难不成,真的给闻人姬幽这只乌鸦嘴给说中了?!
想到这里,皇甫凤麟不禁眸色一沉。
念着总攻大人的颜面,哪怕心下没有底,皇甫凤麟仍是严厉地瞪了闻人姬幽一眼,冷笑着嗤了两声,训斥道。
“老子都没吭声,你倒叽歪起来了,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这档子事儿,也是你能插嘴的吗?呵……竟然还居心叵测地猜忌公子,真看不出来你的心眼这么坏!话说,你丫该不会是看上了谁,想借此煽风点火挖墙角吧?说说看……你看上谁了,别的事儿爷我不管,这个忙爷还是很乐意帮的……啧,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老子?你死心吧!老子跟你下下下下下辈子,都没可能……”
不等皇甫凤麟把话说完,闻人姬幽忍不住白眼一翻,糊了他一句——
“蛇精病,你该吃药了!”
即便头发一甩,扭头走开!发四从今往后一定要跟皇甫凤麟保持相当的距离,免得被传染了脑残……虽然她的脑子不是很灵活,但也知道智商这种东西,是不会负负得正的!
等闻人姬幽一脸愤懑地走开,皇甫凤麟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在忧心总攻大人的肚子之外,却是不忘为自己的随机应变点了几个赞……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就把闻人姬幽给打发了,嘤嘤嘤……他实在是太机智了!
“从这里往前走,再向左拐,就能出去了。”
安顿好魏闵轩之后,青衣小厮一丝不苟地将他们带出山谷,看得出没有要困杀他们的意图。
皇甫长安顿住脚步,拦住转身便要退回山谷的小厮:“为什么放我们走?”
“因为……没有杀你们的必要。”
“哦?”皇甫长安扬起眼尾,勾勒出一丝邪邪的浅笑,“那么……可否告诉本小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本小爷的名号,想必你们也并非避世蜗居之人,应该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吧?”
“恕在下无可奉告。”
“如果本小爷说……”皇甫长安凝眸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本小爷能让你们家少爷多活几十年呢?”
话音落下,青衣小厮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漠地坚持。
“公子不必再问了,小人也不知情。”
闻言,皇甫长安微微收敛神情,不再逼问他……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或许是假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儿说到底是别人的地盘,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轻率动手,呵呵……那纯粹是找屎的节奏好吗!
回去的路上,花贱贱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倒是皇甫凤麟频频抬眸睇来视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皇甫长安被他看得有些炸毛,忍不住开口催问了一声。
“你想说什么?!”
皇甫凤麟咬了咬嘴唇,忽然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像是鼓起了巨大勇气似的,抬手握住皇甫长安的爪子,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你不要担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以后的以后,我都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不,是比现在更喜欢你!”
☆、111 你到底有多饥渴?
话音才落下,还不等皇甫长安回过神来,皇甫凤麟就先自涨红了耳根,像是樱花树下第一次告白的纯白少年那般,拔腿就跑了开……踩着一长串乱糟糟的脚印,瞬间就跑得远远的,溜得比偷了鸡的黄鼠狼还快!
留下总攻大人一头雾水地立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这尼玛……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皇甫凤麟那没头没尾的一句是啥意思?这天寒地冻的明显就不是个适合告白的好时机好吗?还说什么让她别担心,他不会抛弃她的……特么该担心会不会被抛弃的那只,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不管怎么说,在水深火热的争宠之战中,最让人不忍直视的就是他了啊!
几人踩着厚厚的积雪,继续往回走了一段,才走到了先前来时的那个路口,一抬头,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微微凸起的小山包上那一枚颀长的身影。
夕阳西下,透过漂浮在半空的薄薄一层阴云,在漫天漫地的雪层上反射出柔和的光线……宫狐狸孑然一人,翘首伫立在雪地上,摒除了常日里的轻佻,看着有几分孤寂萧索的味道,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坚持。
不离不弃,死狐狸一直都在那里……不求其他,只是为了守候在她的身边。
莫名的,皇甫长安眸光轻烁,愈发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这一回,不管对方有多厉害,不管胜算有多小……就算不是为了教父大人,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绝对要赢!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宫狐狸他们将她奉若珍宝,甘愿为她放弃一切追随左右,她又岂能叫他们伤心失望?
她才不管什么千镜雪衣还是万镜雪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菊一花捅穿不解释!
转头瞅见皇甫长安几人,宫狐狸立刻面色一喜,快步迎了上去,嘴里却是忍不住骂了一声。
“靠!你们几个屎哪里去了?!走远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害得劳资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反思寝食难安,一下子憔悴了好多……你看看,这皮肤都没有光泽了,还有眼角这儿,连皱纹都有了……”
皇甫长安眼角轻轻一抽,自动忽略丫别具一格的牢骚抱怨,抬眸问道。
“就只有你一个人留下来了吗?其他的人呢?”
“这还用问吗?不见了你们的人影,大伙儿一急之下就分头去找你们了呗!”
宫狐狸屁股一扭,迈开大长腿跟了上去,挺拔的鼻子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继续道。
“话说,你们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难不成遇上雪狼了?”
“雪狼没有,”皇甫凤麟不无嫌恶地撇了撇嘴角,脸色阴霾一片,“鳄鱼倒是一大堆!真是活见鬼,在这种地方都能遇上那糟心的玩意儿……”
“鳄鱼?”宫狐狸面露诧异,见着几人脸色有异,不免也跟着凝重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鳄鱼?跟上回在西凉城见到的那些一样?!”
“不一样!”
闻人姬幽眸光崭亮,却是满目兴奋,任何变态的恐怖的血腥的暴虐的东西,在常人眼里是吓人的怪物,在她眼里便都成了稀罕的宝贝,哪怕方才在河边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差点儿丢了小命,可一上了岸,立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回遇见的比上次那些大多了!一条鳄鱼就有这么、这么……这么长!我跟你说,上次见到的那些,跟这次的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孙子!对,就是孙子!”
西凉城巨鳄默默流泪……窝们只是比较迷你而已,孙子泥煤啊!
眼瞅着闻人姬幽兴致勃勃地就要扑上来比划,宫狐狸赶紧一扬手,“啪”的一巴掌把丫糊到了旁边的雪地里,继而紧张地跨上前两步,拉起皇甫长安的袖子左瞧右看。
“那些鳄鱼咬你们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本攻没事,只有小幽和四哥缠上了巨鳄,后来又有人出来把那些鳄鱼驱散了,所幸没有人受伤。”
听她这么说,宫狐狸才停了手,正了正脸色,眸中狐疑却是更深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有人住在这荒山野岭?还养了那么大的巨鳄?!”
皇甫长安微微颔首,垂下眼睑略有思量。
“不错,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那些巨鳄很显然是有人豢养的,若是本攻猜得没错……很有可能会跟西凉城的那些鳄鱼有关,也就是说,跟魔宫宫主有关。”
一听到“魔宫宫主”四个字,宫狐狸的脸色顿然一变,心头腾起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又是他?怎么到哪儿都能跟他扯上关系,还真是阴魂不散……”
花贱贱难得没有跟宫狐狸呛声,点头附和了一句。
“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千镜雪衣不会无缘无故养这么多鳄鱼,像他那样的人,做什么事情想必都有特定的目的……更何况,这些鳄鱼并不像一般的家禽牲畜那般容易饲养……”
“哼,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若不说,就算我们打破了脑袋也不见得能猜中一二……这巨鳄一事,就连爹爹和小祀都一无所知,依本攻看,除了宫主本人,这天下怕是只有他身边的那两个心腹知情了。”
瞥见皇甫长安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泽,花贱贱不由微微拧眉。
“可是……既然他们是千镜雪衣的心腹,你便是去问了,他们十之**也不会告诉你。”
闻言,皇甫长安却是勾唇一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至少他们是条线索,从白帝城城主和魔巫殿殿主的身上下手,哪怕再不济,也比我们现在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要好……说不定运气一好,就能捞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说呢?”
对此,花贱贱的回答是:“白帝城城主……不是个简单的人,并不比千镜雪衣要容易对付。”
而闻人姬幽的回答则是:“你真的要去找魔巫殿殿主?!艾玛……你疯了吗?!那家伙的变态在魔宫里是出了名的,甚至有人说他比宫主还变态!”
皇甫长安:“……”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麻麻……窝要回家!
对着天空发射了一颗信号弹,不过多时,众人便陆续赶回了营帐里,在得知这山谷的溪水里有鳄鱼之后,西月涟和闻人清祀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在魔宫,他们的地位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即便如此,魔宫中人还有不少爪牙仅仅效忠于千镜雪衣一人!要不然,这儿会有魔宫的分部,他们不会毫不知情!
众人商量了一阵之后,还是决定先去白帝城一探虚实,皇甫长安怕奸夫们担心,没敢把白姬夫人就是魔宫宫主的事儿给抖出来,打算先拿血色玉琴跟做一番交涉,再行定夺。
然而,等总攻大人第二天匆匆赶到了白帝城,怀着相当悲壮的心情抬手敲响了大门,却被告知城主和白姬夫人都不在府中……两人双双携手出游,跑到据说是很雄奇的一座山峰上看雪景去了,并且在短时间内不会肥来!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吃上一个闭门羹,总攻大人在大呼坑爹之外,竟然忍不住觉得有点儿小庆幸!
坦白来说,在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并且一头雾水毫无胜算,皇甫长安就算是活吞了一万个雄心豹子胆……但只要一想到即将面对的是千镜雪衣那个史上第一大变态,还是会把持不住地有些心虚!
不是她胆儿小,也不是她怕了千镜雪衣那厮,而是这一回……她有了在乎的人,有了一定不能死的决心和牵挂。
头一回,皇甫长安特别想要时间停留下来,慢点儿走,好让她能多欣赏欣赏自家的那几朵芬芳娇娆的小雏菊,看他们争奇斗艳,看他们醋意横飞……可与此同时,她又不得不抓紧时间,赶在千镜雪衣拿到第九块九魄龙灵骨之前,赶在教父大人完全沉寂之前,勘破九魄龙灵骨的秘密,抓住千镜雪衣的弱点,兰后给他致命的一击!
离开城主府,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甘心,便没有马上离开白帝城,而是在一家客栈下了榻,考虑着是要在这儿继续等人……还是转移目标,先去找魔巫殿殿主?
昨日的雪地遇险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不可否认,那个在河水边遇上的少年,还有那个迷雾重重的紫宸皇陵,已然婶婶地勾起了总攻大人的好奇心!
跟千镜雪衣有关的任何事,皇甫长安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强大到凭借一人之言,就能左右整个江湖的局势。
强大到运筹帷幄,便能轻易掌控朝局乃至整个天下局势的变化。
强大到天下之人闻风丧胆的九冥魔王都仅仅只是他调教出来的一只玩宠。
强大到能在紫宸的皇陵中随心所欲来去自如,甚至将其当成了后花园。
强大到连教父大人,都被他压得死死的,竟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在亭子里坐了半天,夜深天凉,融化的雪水再度凝结成冰,浩瀚的星空却依旧澄澈清冷,千年也不曾动容一毫。
皇甫长安很喜欢这样看夜空,那种深邃到黑的蓝色有种洗净铅华的透彻……就算有时候乌云密布,就算有时候电光交错,她也可以很安心的等待那迟早都会回归的靛蓝星空。
从小到大,在故作坚强的伪装下,她的内心不是从未有过忐忑,而是后来,在布满荆棘的路途上一路碾过,她才清楚地认识到,她所害怕的,一直都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那个时候,总有一个身影会站在她的身后,纵然遥不可及,却是不离不弃。
而现在,有那么多人陪在她身边,她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要面对的永远逃避不了,不如就此斟酒一杯,淡然以对。
举起酒盏,对着夜空缓缓倒下,皇甫长安半勾眉梢,站起身来,随手将酒杯丢到一边的假山上,琉璃色的双目之中,再无任何忐忑犹疑!
凉风拂袖,星幕渐沉,乃见……子夜已变。
royi,等着本攻!
“吱呀——”
皇甫长安推开房内,夜深无月,室内漆黑一片,皇甫长安觉得眼皮有些重,便不再走过去点灯,径自走向床榻和衣即睡。
才一贴到床板,便有一阵暖意传来,没等皇甫长安来得及出声,一个细腻妩媚的声线抵在鼻尖。
“啊……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快要困死了!”
皇甫长安一掌拍开身上的八角章鱼,弹出火折子点亮了台上的红烛,那只媚入骨髓的死狐狸不是宫疏影又是谁?
“你……”
看着他赤胸裸背仅仅裹了一块小方巾,胸口的春色在瀑布般垂泻的青丝下若隐若现,锁骨下的肌肤滑而不腻,比绸缎还要绚丽千分,上半身连丁点的赘肉也没有,皮肤绷得紧紧的,让人光瞅着就很有蹂躏的**!
皇甫长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道。
“你怎么又跑到本攻床上来了?!”
特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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