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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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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干辣么丧尸的事情!

闻人清祀还小,就算她不把他当成儿子,可诱奸美骚年的这种罪名……听起来还是有点儿掉节操的好吗!

看到皇甫长安面红耳赤像一头跑了马拉松的驴似的喘着粗气走开,闻人清祀的娃娃脸还是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只眼角处暗携着几丝笑意,透露出几分邪恶的玩味来。

这个时候,如果换成是宫狐狸,定然是扭着水蛇腰妩媚之极地走上去,继续骚气十足地往死里勾引总攻大人。

就算换成是皇甫砚真,只怕也会趁热打铁,想个借口把太子殿下给叫回来。

若是花贱贱那人……呵,十有八九便是脱了衣服,摆个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只在小腹以下大腿以上盖一条薄薄的毯子。

但闻人清祀跟他们不一样,他的属性是七分孤僻三分傲娇,凡事都不会太主动,有些事儿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就让总攻大人自己闹心去吧!

微微敛下睫毛,闻人清祀并没有走上前,也没有再开口,只随手拣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坐在桌子边等皇甫长安灭完欲火之后,再回来帮他穿衣服……毕竟,这女儿家的裙裳穿起来很是繁琐,闻人清祀从来都没碰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穿。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强吻了皇甫长安之后,就给她看了身子。

所谓的欲擒故纵,便是给两分,留八分,不要全给,也不要一分都不给……不然,只会像破云鸣钰那个笨蛋一样,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破云鸣钰表示彻底出离愤怒了!

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有人记得?!特么他都已经屎在沙滩上了还不肯放过吗?你这是在鞭尸啊有没有?!

婶婶地吸了一口气,皇甫长安终于压下了体内狂躁的兽欲,收敛神情回过身来,走到桌子边解开包裹,翻出了肚兜裙罗。

垂下眼睑,总攻大人根本就不敢再欣赏闻人清祀的身材,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桶炸药,多看一眼都有引爆的危险!要是闻人清祀再叫上一两声申吟神马的……哦草,光想着就要爆炸了!完全停不下来怎么破?!

看着皇甫长安对着那团衣服翻来翻去拨弄了老半天,闻人清祀不由抬眉瞟了眼桌面上乱糟糟的一堆,阴着嗓子问道。

“你到底会不会穿?还是女人吗?”

闻言,皇甫长安心头一凉,有种要跪的冲动……完了,她也不会!

本来她就一直穿男装的,偶尔几次,都有下人帮她打理,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动手!而这西凉城里买到的服饰,跟别的地儿又不一样……虽然是女权社会,但跟想象中并不相同,这儿的女人更会打扮,衣着头饰也更为繁琐华贵,而并非是真的变成了“女汉纸”!

见皇甫长安顿住了手里的动作,不用她回话闻人清祀就知道了答案,即便轻哂一声。

“那正好,我不穿了。”

“那不行!”皇甫长安赶紧补了一句,“你长得这么俊,不乔装的话出门太危险了!”

闻人清祀剔眉:“脸上涂点东西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穿女装?”

“……”

此言一针见血,见血即封喉!皇甫长安顿时就默了,无言以对。

那厢,闻人清祀已经伸手去拣架子上的衣服,准备穿回去。

然而,指尖还没触到袖子上,手腕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捏了住,转眸,对上的是一双充满了诚挚的纯洁的眼神儿!

“可是……本攻想看……”

几个字一说粗口,皇甫长安就后悔了,闻人清祀一定会一巴掌扇屎她的有没有?!

“呵,”某性格古怪心思莫测的美骚年却只冷冷一笑,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咦?!”

皇甫长安又惊喜又忐忑:“真的?!那我先粗去学习一下!”

说着,便人影一闪,晃出了门外。

片刻后,某总攻蹦蹦跳跳地走进,脸上又恢复了一贯偷了腥似的猥琐。

“哦呵呵……我会了!”

三个字,说得无比骄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练成了一门独步武林的绝世神功,其实,只不过是学会了怎么穿衣服……总攻大人你真的还好吗?

为了不让自己的鼻血君阵亡,帮闻人清祀系肚兜的时候,皇甫长安一直没敢正眼瞧他,心头砰砰跳得飞快,比偷情还刺激……好不容易帮他穿好了衣服,额头上就已渗出了细密的一层冷汗,脸颊却是烧得通红,仿佛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弄好了衣服,再是头饰和妆面。

期间闻人清祀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皇甫长安在他的脸上和头上捣鼓着什么,直到靠着椅背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得皇甫长安一声艳羡的惊叹。

“卧槽!太美了……简直漂亮得惨绝人寰啊!”

缓缓睁开眼,闻人清祀微微凝眸,在听到太子殿下那声惊艳的称赞后,心下不禁腾起一丝丝得意……旁人夸他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皇甫长安嚷嚷得如此夸张,他也就莫名地跟着高兴。

轻抬下巴,闻人少宫主即便以一种自我欣赏的姿势,不无傲慢地往面前的铜镜睇过去一瞥……然而,在看清楚铜镜里面那个娇滴滴的“小菇凉”时,某人的眼角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

下一秒,整个梳妆台就被猛的一脚踹粗了三米远!

闻人清祀杀气腾腾地站起身,回头用一种“劳资要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剁成肉酱喂狗吃”的眼神

死死盯着皇甫长安,薄唇之中一字一顿吐出几个字节,宛如恶鬼的咒语。

“你!是!故!意!的!”

边上,总攻大人抱胸立在一边,还在乐滋滋地欣赏。

“啧啧……不愧是本攻的好儿子,可男可女,可攻可受,可正太可萝莉,就连生起气来……都辣么的好看……”

见她如此,闻人清祀更森气了!

她绝逼是故意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不但在两颊上抹了大红色的胭脂,还画了柳叶眉,还涂了樱桃小嘴……还眉心一点红!

特么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女人出来,谁是长这样的?!

脸上画成那样也就罢了,可是头上梳的那两条羊角辫是要闹哪样?!艹!好想砍人!

从小到大,魔宫里面哪个人不是祖宗似的供着他讨好他,生怕惹得他一点点的不快……从来都没人敢这样戏弄他好吗?!从来没有!

看到铜镜里面那副傻不拉几的小菇凉的模样,闻人清祀立刻就腾起了一阵清白被毁,节操掉尽的钝痛感……他就知道,不能由着皇甫长安肆意妄为,她那种人会做出正常的事情来就有鬼了!

“我数十下,你要是不把我脸上和头上的东西弄掉,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菡萏公子。”

闻人清祀的语调很冷静,并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是比平时听起来更阴寒了几分,而这……显然就是他发怒的征兆!

皇甫长安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立刻狗腿万分地凑了上去,拿毛巾帮他擦脸。

“你……你数慢一点!其实,我真的觉得蛮好看的,这个粉嫩萝莉妆特别适合你……啊我不说了,我闭嘴我闭嘴!”

坦白来说,皇甫长安一开始也没想要这么恶搞他,可是他那张娃娃脸实在太嫩了,尤其是头发刚放下来的时候,哇……哪儿冒粗来的这么标致的小姑娘?

长得跟芭比娃娃似的,偏脸色又那么倨傲,皇甫长安忍不住一个手抖,就把他化成了上台表演的小萝莉那种样子,可别说……哪怕闻人清祀已经十五六岁了,可这朝天辫一梳,竟然没有半点儿违和感!简直萌得她一脸血啊有没有!

但显然,少宫主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他很鸡冻地……发飙了!

皇甫长安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不免也有些心虚了,不管怎么说,他不是“玉琉裳”,他是魔宫的少宫主,是千镜雪衣亲手调教粗来的小变态……少宫主一怒,那绝逼是伏尸百里血流成河的节奏啊有没有!

略微有些吓尿,皇甫长安就连手都有些抖,好在这些胭脂才刚刚涂上去,比较容易擦拭,不然……她就真的是屎定了!

闻人清祀寒着一双星眸,冷冷地看着皇甫长安踮着脚尖,贴在自己身上一晃一晃的,胸前那对36d的大胸肌更是不自觉地蹭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蹭得他的火气更大了!

不等皇甫长安弄干净他的脸,闻人清祀忽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低下脑袋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皇甫长安吓了一跳,吃痛的低呼了一声:“喂你干嘛……?!”

贴在脖子上的唇瓣却没有挪开,反而探出温热的舌尖,又在方才的牙印上轻轻扫了一道,继而缓缓游移向下,一寸一寸地轻噬啃咬。

皇甫长安被他咬傻了,霎时间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等她回过神儿来,闻人清祀的爪子就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往上游走,微冰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激起一路的轻颤,冷得她又止不住地抖了三抖。

感觉到衣襟忽而被扯开,皇甫长安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不要诱惑她啊摔!

她的自制力虽然很强,可是对于这种早就觊觎了很久,只等着哪一天成熟就开采的小雏菊……她真的是禁不起一点点的诱惑好吗!

慌忙吐出口的两个字,与其说是为了阻止闻人清祀狂暴的举动,不如说是喊给总攻大人她自己听的!

然而,闻人清祀却似乎在刹那间被那一句话给激怒了,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暴虐之气,陡而甩开了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出去,就连门都被飞起一脚直

接给……踹!翻!了!

皇甫长安惊魂甫定,只手撑着桌子有些气短,这又是什么情况?

嘤嘤嘤,都怪她手贱!

傻傻分不清玉琉裳和闻人清祀,玉琉裳随便怎么捏都行,可是少宫主不能随便玩啊,那是会粗人命的亲!

才刚刚喘平了一口气,陡而又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大惊小叫,夹杂着桌椅楼梯被损毁的嘈杂声,客栈里一下子闹得鸡飞狗跳,像是闯进了一大帮马贼似的。

皇甫长安微微变了脸色,疾步赶了出去,心下顿时更乱了。

喂喂……那个闻人清祀,你不要乱来啊!

本来以为他生个气出门冷静一下也就消了,没想到这厮脾气这么大,一个不爽就开杀戒……果然魔宫的家伙都是蛇精病,太可怕了!

等皇甫长安匆匆奔出去的时候,闻人清祀已经没影儿了,只剩下客栈里横七竖八的残桌断椅,甚至还有鲜血淋漓的……尸体!

触及血光的刹那,皇甫长安的眸色顿而一紧,立刻收敛神色跃下栏杆,速度追了上去!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第一次遇见闻人清祀的时候,他下手的那股毒辣劲儿,当真是杀人如麻,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连她这个职业杀手看到了都觉得惊悚!

眼下,闻人清祀虽然没再走火入魔,但他身为魔宫之人,杀伐过重,魔性未消,一旦狂暴起来,后果不要太严重!

一路追到门外,街道上又是乱哄哄的一片,横飞开来的尸身砸烂了无数摊子,吓得众大惊失色,慌不择路地奔走逃离,像是城门被敌军攻破了一般。

闻人清祀这样残暴的的行径顿然激起了不少习武之人的愤慨,纷纷拔剑围攻而上,在远处的屋顶上打成了一团。

然而,闻人清祀的杀气太过浓烈,出手又是毫不留情,杀招既出,便是一击毙命!

不过片刻,那几位江湖义士就败下阵来,一个个伤亡不轻,零零落落地滚落到了屋檐之上,并没能挡住闻人清祀的魔煞之气。

等皇甫长安后一脚追上的时候,闻人清祀又是身形一晃,消匿在了巷子的转交。

出了闹市区,街上的行人就少了许多,皇甫长安急急追了几条街,到头来还是把人给追丢了。

在巷子里胡乱转了几圈,没能寻得闻人清祀的蛛丝马迹,皇甫长安不禁有些泄气,但还是觉得不放心,便一直从午时找到了黄昏,生怕他又乱来。

那时候他在客栈里一闹,肯定惊动了西凉城的护卫军,万一被他们撞上了,闻人清祀一个人只怕不好应付。

正急着,半道上竟然遇见了温孤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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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本宫尺度宽

皇甫长安眸光微烁,正琢磨着月老最近是不是看她比较顺眼,不然怎么走哪儿都能叫她遇见魔王大人?

四下看了眼七零八落还没有收拾好的街道,总攻大人才恍然明白过来,她这是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天,又回到了原来的那条街上。舒睍莼璩

看到魔王大人一行人款步走了过来,总攻大人虽然有点儿小鸡冻,可眼下儿子还没找着,却是没那个心情去勾搭,只狗腿地抬头朝温孤偃笑了一笑,便就神色匆匆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温孤偃自然没有搭理她,就是连眼神都没有斜一下。

倒是跟在他身边的南疆少年,似乎对皇甫长安颇有好感,毕竟能死皮赖脸地追着魔王大人跑的家伙,而且还能活到现在的……数遍全九洲恐怕也找不粗第二个了。

“哎,等一下。”

苗疆少年一把拉住皇甫长安,拦住了她的去路。

皇甫长安回头,眉目间不掩焦急。

“怎么了?”

苗疆少年嘻嘻一笑,有些吊儿郎当:“你这是在找人?”

皇甫长安挑眉:“难道我现在的样子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苗疆少年微敛笑意,神态看起来似乎有些迟疑。

“难不成……那个奇怪的女人还真是那家伙……?”

皇甫长安听他囔囔自语,声音很轻,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不由蹙起了眉心。

“你说什么?你见到他了?!他在哪里?!”

苗疆少年咧了咧嘴,扬手指向了右后方。

“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刚才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打扮得很诡异的女子往那边的树林子里跑去了……明明个子很高,却梳了两条朝天辫,就算不是傻子,脑子估计也不太正常……”

一听到“朝天辫”两个字,皇甫长安立时狗眼一烁,松开手疾步跑了开。

“谢了!”

见她匆忙跑远,苗疆少年不由摸了摸下巴,微张着嘴巴有些诧异。

“哇,不是吧……还真是那个家伙啊!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说话做事都这么不上路子?还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白苏后一脚追着跟了上去,听到那苗疆少年这么一感叹,不禁回头瞟了他一眼:别说得好像你就不是奇葩一样!

见苗疆少年顿住了脚,温孤偃不由侧过头,转眼瞥见了地上的血迹,还有正在执行公务的护卫军,冷艳的眸子微微一寒,迎着夕阳看起来却是流光溢彩,如宝石般光艳动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位,十有八九便是前段时间名动江湖中的折菊公子。”

“折菊公子?!”苗疆少年顿时惊讶得闪到了舌头,“就她?!怎么可能?!”

“这一路伤人的,就是她的那个手下。”

听温孤偃说得那么笃定,苗疆少年不由回眸看向他:“你怎么肯定是他们下的手?这些人死了也有半天了吧,那时候我们又不在……”

温孤偃抬眸,瞥了眼不远处的客栈,嘴角竟然奇异地上扬了两分。

“因为那个人是从客栈里杀出来的,谁挡着他的道就杀谁,一点人性都没有。”

瞅见他嘴角的笑意,南疆少年忍不住背后一寒,顿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似乎看到了什么超级恐怖的场面!

“阿偃……你不要这么笑啦,好吓人……”

寻常人看到眼前血流成河只怕都吓破了胆儿,也只有魔王大人会摆出一副“我好像遇见了知己”的愉快表情……果然,魔王的世界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了!

那厢,皇甫长安顺着南疆少年所指的方向,一路飞檐走壁,赶到了南边的一个湖泊边,周围漫山遍野种着密密麻麻的竹子,夕阳斜下,彩霞照空,一阵微风吹来抖动树枝,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小祀——!你在哪里啊?!快粗来!劳资要被你吓屎了好吗?!”

竹林很大,一眼望去都是碧油油的绿色,别说是找个人,就是找只大象也不容易。

皇甫长安一边走一边喊,寻了大半圈也不见人影,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不免怀疑起那南疆少年是不是故意耍她玩儿的?

白苏在树梢上跳来跳去,跟着找人,嘴上没有喊出声,心下却是一直在深情呼唤——闻人清祀,你爹喊你回家吃饭啦!

转了整整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皇甫长安顿时泄了气,正要打道回府,准备去找奸夫们帮忙,湖面上忽然“哗啦”一声掀起了巨大的水幕,像是埋了一百斤炸药在湖地下炸开似的,紧跟着从里面跃出来一个人影,劈手在湖面上击出了九重波澜!

哗啦啦啦……白色的水幕墙壁般竖了起来,又在瞬间落回水面,激起重重叠叠的波澜。

皇甫长安见状不由大喜,赶紧冲到了湖边,朝着湖心的那个人影大喊了一声。

“小祀!是你吗?!我在这里!”

湖心的人影宛如一团烈焰,闻声踏着碧浪而来,在倒映着竹林苍翠欲滴的湖面划下一道炙热的痕迹,随后翻身跃上了湖岸,执剑立在距离皇甫长安十步开外的地方。

皇甫长安抬眸望去,在看清闻人清祀的刹那,瞬间有种眼睛被灼伤的错觉。

只见闻人清祀一袭艳红色的罗裙,头上扎着的发束也早已散落了下来,披在肩背之上,早已不是墨黑的颜色……就如那日在破云雪嬛比武招亲之时所见到的,发色赤红,而……瞳色亦然!

哪怕他现在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是那股暴虐的杀戮之气,却是铺天盖地地翻滚而来,压得人有些窒息。

匆匆跑了上去,皇甫长安又是惊异又是担心,虽然闻人清祀这个样子看起来……超级酷炫狂霸拽啊有没有?!

可那杀伐之气实在太重了一些,难免叫人心惊胆颤。

“小祀……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好吗?!”

闻人清祀阴鸷着一张娃娃脸,像是来自地狱的无情弑神,半敛着的眼皮盖住了眼睛,只隐约瞧见一片猩红,睫毛上还沾着水珠,整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不要靠近我。”

微哑的嗓音透着蚀骨的寒冷,如同恶鬼的低吟。

皇甫长安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就连当初他魔魇的时候,也不似现在这般可怕……赤红的眼睛像是杀疯了的侩子手,侵泡在无边无垠的血海之中,仿佛随时都能滴下血泪来。

顿住步子,皇甫长安没再往前走。

这种时候她可不敢乱动,万一闻人清祀一个不小心再次走火入魔,要跟她杀个你死我活的,她找谁哭去?

“你、你别鸡冻……不着急,咱慢慢冷静,我就站这儿等你……”

听她说话带着颤音,闻人清祀的眸色顿而又冷了三分,抬起眼皮看向她,赤色的眸子像是极品的血玉,在黯淡的天光下,散发着莹亮的光泽。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有、有一点……啊不不!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蒸的!”

“那你为什么发抖?”

“发抖?没有啊!只是刚才不小心咬到了舌尖,所以说话有些大舌头……”

“我杀了那么多人……你不怕我吗?”

“咳咳……虽然,辣个,你乱砍人是不对的!但你好歹也跟着本宫混了那么久,应该很了解啊!本攻的口味一向比较重,尺度一向比较宽,连九冥魔王本攻都不怕,你觉得本攻会怕你吗?”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呃……我什、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艾玛,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么听话的好乖乖,打着灯笼都难找,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嘛!

闻人清祀的表情还是冷冷的,身上湿答答的贴着衣服和长发,水流沿着发梢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一下子就晕湿了脚下的一圈草地。

赤红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皇甫长安,除了那两片薄薄的嘴皮子在动,全

身上下僵硬得像是石化了一样,连睫毛都没抖一下。

“那个时候,你说……‘不要’。”

次奥!他还惦记着那茬呢!皇甫长安隐隐地觉得有点儿蛋疼!

不要告诉她,这个小魔头之所以发狂暴走,不是因为她手贱把他弄成了那样子,而只是因为她对他说了一句“不要”!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有可能会成为盘古开天地一来,第一个被蛋疼屎的女汉纸!

见皇甫长安抿着唇瓣没有说话,闻人清祀潋滟着眸光,隐隐散发出一股冷佞的气息,满身的绯色像是浴血的修罗……就是那么静静地站着,看起来也有种说不出的妖诡。

“连温孤偃都可以,为什么就是我不行?”

咔嚓。

总攻大人隐约之间,仿佛听见了蛋碎的声音。

“这个……不是啊!跟温孤偃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你……你还太小了……”

“太小?”

闻人清祀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妖冶的笑意,扬手丢下了长剑,迈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了皇甫长安面前。

“按生辰,我只比你小三个月……据我所知,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跟花贱贱上了床,那个时候的你,比起现在的我,谁更小?”

“可是,”总攻大人表示她有一道难以跨越的坎儿,“你看起来很小啊!就你这张脸……起码小了三岁好吗!”

“那就不要看脸。”

眼皮一凉,闻人清祀忽然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阻挡了总攻大人的视线。

下一秒,冰凉的唇瓣跟着紧紧贴了上来,却没有噬咬,也没有长驱直入,只那么凉凉地挨着她的唇。

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状况,却也不敢再推开他……以免这个小魔头又急火攻心,为了泄愤挥着长剑从城东杀到城西!真是作孽!

忽而,手腕上一凉,被闻人清祀握在了手里。

皇甫长安心头微动,正有些诧异。

片刻后,一只手就给闻人清祀缓缓拽了过去,紧紧地贴在了他湿漉漉的衣服上。

而掌心之下,本该是冰冷的地方,却灼热得有些烫手。

意识到自己的爪子覆上的是什么,皇甫长安顿然脊背一僵,整个人瞬间就石化在了那儿……特么连虎躯都不会震了,连菊口花都不会紧了!

卧槽闻人小魔头这是要闹那样,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就在太子殿下脸红心跳的当口儿,闻人清祀居然还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沉沉地看进她的眼里,裹挟着一丝阴鸷的笑意,问道。

“这样,你还觉得我小吗?”

太子殿下一口狗血,喷成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桑!

艹艹艹!真是不知廉耻,有伤风化!难道魔宫的人都这么开放吗?!

一个千镜雪衣莫名其妙就脱光了衣服要上她,一个闻人清祀抓着她的手就往他身上乱摸,特么就算杂家不走寻常路,也用不着走得这么另类吧?!

见皇甫长安不说话,闻人清祀的眸色又危险了几分,低哑的嗓子依旧泛着浓浓的煞气,有种血腥的味道,却又魅惑无比。

“嗯?”

皇甫长安被雷得里焦外嫩,又抽不开手挪不开眼,只能抖抖着嗓子哼了一声。

“……很……大……”

话音还未落下,膝盖忽而一沉,紧接着身体就失去了重心,被闻人清祀重重压在了身下。

春夏之交的草丛很是茂盛,长得高的草叶已然到了腰际,皇甫长安这一摔,直接就没入了草丛里面,看不见影子,只能听得静谧的湖畔响起几声激情的粗喘,夹杂着虫鸣蛙叫,听起来撩人至极。

眼看着两人的衣裳被一件一件抛至半空,随后又洋洋洒洒地落到了四周,白苏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靠!”

他们还能更丧

尸一点吗?!

本来以为亲个小嘴儿就完事,可是眼下的战火烧得如此之旺,不来他个三百回合都谢不了幕啊!

泥煤的!这光天化夜,居然玩野口战,还特么是父子……次奥!要不要这么激情?!好不容易练就的钛合金狗眼都被闪瞎了有没有!

捂着眼睛讪讪的转过头了头,白苏婶婶地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一棍子敲晕自己的时候,草丛里面忽然传来了太子殿下的一声呼喝。

“树上的那个……去弄两套干净的衣服来!”

闻言,白苏默默地擦了一把眼泪,如临大赦地飞奔而去!

所以……她已经从一个小配角直接降级为连名字都没有的“树上的那个”了吗?!这是在惩罚她看了太多不该看的吗?!特么那又不是她想看的!

片刻后。

闻人清祀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她走远了,你可以叫出声了……”

总攻大人怒目而视:“滚!要叫也是你叫!”

“呱!呱呱!呱呱呱!”

湖边,一只大青蛙趴在一只大大青蛙上面,鼓着腮帮子呱呱直叫,气氛瞬间和谐到了极点。

月上柳梢,人在打炮,走过路过,留下节操。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那个闻人少宫主啊,说好的欲擒故纵呢?!你就直接给故纵到啪啪啪上去了啊?!

闻人清祀抬了抬下巴,傲娇脸——

实践证明!欲擒故纵这种东西对总攻大人来说是完全没有用的!对付总攻大人,该扑倒时就要及时扑倒!不然……就像破云鸣钰那样蹲边上哭去吧!

破云鸣钰眨巴着红彤彤的的兔眼儿,表示已哭瞎!跪求停止人身公鸡!

等白苏东逛逛西逛逛,恨不得一步掰成两步走,最后慢条斯理地回到湖边时……太子殿下总算是办完事儿了,正披着一件袍子坐在火堆边烤火。

见到她回来,皇甫长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糟了!”

光顾着哄儿子,把最重要的那件事给忘了!

闻人清祀不愧是“亲”儿子,听她那么一嚷嚷,顿时也想了起来,抬眸看了眼天色,道。

“现在还不算太晚,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都是你,”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皇甫长安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名其妙发什么疯,还挑这种时候……”

闻人清祀扯了扯嘴角,并不在意,只从白苏手里接过了包袱,尔后取出白色的长布裹上皇甫长安36d的大胸肌,继而报复似的重重一拽,扯得紧紧的,自她身后贴着耳朵轻哂了一声。

“谁让你说我小了?”

皇甫长安不服:“你本来就——”

“嗯?我不介意……再发一次疯。”

“靠!算你狠!”

“呵呵……”

闻人清祀低低一笑,声音绝对不算是悦耳,却有种激荡人心的魔魅。

从身后环住皇甫长安的腰,闻人清祀把下颚抵在了她的肩窝上,冰薄的唇瓣不像他的发色那样火热,始终透着一抹寒凉。

但是从那两片薄唇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总攻大人没来由的心头一暖,瞬间消了气。

“我以前过得很无趣,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会觉得兴奋,直到遇上了你,才发觉除了杀人之外,其实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嗯,这番话,让身为爹爹的总攻大人感到十分欣慰,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最后那个“做”字咬得那么暧昧啊摔!

两人换好了衣服,便不再耽搁,一路踏风而行赶赴今夜西凉城内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如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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