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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龙麟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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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冉见舒莫延所看方向,便说道:“再好不过!”

话音刚落,二人便离开了吵嚷的人群,进了对面的大酒楼,酒楼的一楼并无客人,只有两个店小二和一个掌柜装束的中年人,在里面闲坐着。二人刚一进来,那掌柜的就迎了上来,走近二人就笑道:“看二位的装扮,就知是来看打擂的,如何,是不是楼上请啊?”

草冉回道:“当然是楼上,先上一壶上好的茶来!”

草冉说罢,便要向楼上走,哪知刚走半步就被那掌柜的拦了下来,那掌柜的笑道:“客官稍慢,有些话还要说到前面,本店是由徐二爷所开,所以今日是到楼上观擂的,每人要收取十两银子!”

草冉一听就怒了,说道:“什么,十两银子?徐二爷是谁?”

那掌柜的还真不怕草冉、舒莫延是谁,反而换了脸色,严肃说道:“徐二爷就是天罡镖局二当家的,今天这擂便是天罡镖局所设的!”

舒莫延此时说道:“天罡镖局徐业、徐蒙?”

掌柜的看向舒莫延,对其说道:“不错!本店正是徐蒙二爷开的!”

舒莫延又淡淡说道:“那一人十两银子,也未免太多了吧!”

“二楼靠窗的也就五个窗子,现在可有六七位了,你们要是没有银子,自然也不会空着!”掌柜的回道。

草冉却道:“谁说我们没有银子了?”说着便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白色玉佩,跟之前王宇志、完颜雪的玉配一样,只是上面写着“莫天苑草冉”,草冉将玉佩拿到手中,拿着让那掌柜的看,同时说道:“你可认得这个?”

那掌柜的一看到“莫天苑”三个字,就略显惊态,又细看了一眼玉质,忙换了脸色,恭维说道:“原来是莫天苑的侠客到了,快,楼上请!楼上请!”

草冉见他的脸色转变之快,也未多计较,便上楼了,舒莫延也未理会那掌柜的,跟了上去。上得楼来,正如掌柜的所说,五张靠窗的桌子,或一或二,都已经有了人,这些人多是些富家公子打扮,只有一个人有些特殊,着了一身平常百姓的简单布衣。那人单独坐在桌子一侧,一边喝酒,一边正看着窗外的人群,还空着两个凳子,舒莫延便与草冉一起走了过去。

舒莫延走到桌前就对那人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可否让我们也在此坐下?”

那人转过头来,只见其三十岁上下,模样平淡,却双目发蓝,实在是长的奇怪。他见舒莫延与草冉在一侧站着,便随口说道:“既是莫天苑的两位侠士,就随意坐吧!”

那人张口就说舒莫延与草冉是莫天苑的侠士,自是听楼下掌柜刚才说的,而楼中人少,几乎没有动静,听到掌柜的声音,也不足为奇,舒莫延便坐到了那人一侧,正对着窗子,而草冉坐到了那人对面。

舒莫延坐下就对那人又说道:“兄台识得莫天苑,难道也是江湖中人?”

“莫天苑的大名如雷贯耳,我如何不晓得,见你如此年轻秀气,莫不是莫天苑王三侠?”

舒莫延笑道:“兄台见笑,我并非莫天弟子,这位才是!”说着便指向一侧的草冉。那人听后,便看向对面的草冉,此时草冉也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未开口说话。

此时,有一个店小二端上一壶茶水,连同两个小碗,放到了舒莫延面前的桌上,说了声“客官,您的茶”,便下去了!只听那人又对舒莫延说道:“初到中原,没想到就遇到了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侠士,实在荣幸,我是江南人士,叶郎!”

舒莫延忙道:“原来兄台是江南人士,怪不得口音有别,在下舒莫延,舒适的舒,莫大的莫,延续的延!”

“舒莫延?难道是舒太公的后人?”

“怎么,叶兄也识得我爷爷?”

“舒太公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自然识得,今日有缘见到舒太公的后人,实属难得,共饮一碗酒如何?”叶郎畅快说道。

舒莫延则笑道:“叶兄莫怪,我从不喝酒,还是以茶代酒吧!”

舒莫延说时已倒了两碗茶水,端给草冉一碗,自己还留了一碗。叶郎也不强求,笑着端起酒碗,指向草冉问道:“不知这位女侠如何称呼啊!”

虽听叶郎问,草冉却仍是没有开口,不知是不看好眼前这个蓝眼睛怪人,还是根本就不愿意搭讪陌生人。舒莫延却插口回道:“莫天苑草冉,苏掌门的第八弟子!”

草冉见叶郎拿起酒碗,也如同舒莫延一样,端起茶碗,比划了一下,喝了半口,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舒莫延喝了一口,叶郎则是一饮而尽,二人放下碗后,便见舒莫延指着楼下对面的擂台问道:“叶兄可知道这里所设擂台,所为何事?”

叶郎随道:“舒兄弟可听说过浩劫令?”

“听说一二,我们到此地,也是为了查寻浩劫令之事,怎么,难道设擂台与浩劫令有关?”舒莫延道。

叶郎重又倒了一碗酒,淡淡说道:“江湖中的一些门派、山寨、镖局、帮会,都陆续接到了浩劫令,天罡镖局也不例外,而天罡镖局的镖头徐业却大张旗鼓的站了出来,说是要团结武林同道,一起查找浩劫令的始作佣者,于是就设了这个擂台,大肆宣扬起自己的义举。”

舒莫延看着眼前那个仍旧安静的擂台,又问道:“叶兄可知晓,是哪路高人,到此下传浩劫令?”

叶郎听后有些意外,忙反问道:“怎么,舒兄弟识得其它地方下传浩劫令的人?”

“我只晓得西北方位是‘山西四圣’,并不知其它地方下传浩劫令的人。”

叶郎眉头一皱,顿了一下说道:“不瞒舒兄弟,我也是为了查寻浩劫令,才到此地,据说下传浩劫令的共有三路人,西北是‘山西四圣’,东北则是丑奘婆甘遂,而南方的门派较少,只有两个黑衣蒙面剑客下传!”

舒莫延即说道:“果真是丑奘婆甘遂,前两日我们就听说是她,我还不太相信,听说二十年前,她不是为了孝忠大义门而亡故了吗?”

叶郎喝了半碗酒,说道:“这就不知了!”

叶郎随之说完,便见到擂台的后面走出了数人,为首的衣着光鲜,体态偏胖,其他人都似是家丁,抬了两个架子放到了擂台靠后墙的边上,架子上有个大长盒子,盒子有红布盖着,几个人放下架子,便站到了架子一侧,而为首之人却来到了擂台的前沿。本来在擂台之下就有些嘈杂,加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更是远胜于闹市,那人来到擂台的前沿,很多人都把目光聚到了台上,台下嘈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那人站住后便冲着台下大声说道:“各位远道而来,徐业在此多谢了!今日徐某人在此设立擂台,虚则是扬我天罡镖局的威名,实则是因为动荡江湖的浩劫令。”

说到浩劫令,台下瞬间也停歇了还稀少的声音,只听徐业又开始说道:“万古千秋,朗朗乾坤,纵然江湖中少有狂风恶浪,但武林的大局却依然岿然不动,徐某人力所能及之处,也定然会为这份安定厉兵秣马、披肝沥胆。然而,徐某人不才,只能通过设擂之举来招集大家,意在言明,且不可因为空穴来风而自乱阵脚,中了恶人的奸计!”

徐业的言辞宏亮,铿锵有力,台下无人不把目光投向了台上,舒莫延三人也都静静地看着,哪知徐业刚一说完,就听台下有人冷笑道:“徐镖头激昂陈词,让人听得好不痛快,徐镖头之意,显然是不把丑奘婆放在眼中了!”

众人一听,便都把目光投向了声源之处,只见一个矮个的胖子还依旧面带笑容般在前排一侧站着,只听徐业对其说道:“牛寨主此言是何意?”

那人并未急于回答,纵身一跃,跳到了擂台之上,笑道:“浩劫令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老牛我确实接到了,实话说,论武功我是不如丑奘婆,但是祸躲不过,老牛今日,只为打擂而来,听说贵镖局不是定下,守擂获胜一场就有白银十两吗!今日我就来守这第一擂了!”

徐业对其淡淡说道:“不错,牛寨主所言不假,镖局确是为了弘扬正气,设擂定下了这样的规矩,只要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习武之人,都可到台上一决高下,点到为止,获胜之人便可到后面领取十两银子!”

徐业随说,也随手指了一下后台靠墙的那几个盒子,示意里面便是准备的银子。徐业的手势还未收回,一个提刀的硬汉也飞身上了擂台,口中还嚣张的说道:“那还废什么话,我来领教牛寨主的高招!”

徐业见到又有一人上了擂台,貌似还有其它言语要说而语不适时一样,把目光转到了台下,只听那牛寨主说道:“怎么,徐镖头还有话要说?”

显然是那牛寨主急于守擂比武,才突出此言,徐业听得出来,干脆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擂台比武这就开始!”

徐业说罢,分别看了一眼左右的牛寨主与提刀硬汉,便转身离开了擂台前沿,也未留于台上,直接到台后而去。如此一来,台上中央便剩下了那牛寨主与提刀硬汉,台下顿时又有了嘈杂的声音,这时便听那牛寨主对提刀硬汉笑道:“淄渤山下的铁匠都跑到这里来了,看来功夫不弱啊!”

提刀硬汉出刀上前,冷笑回道:“牛寨主倒还识得在下,出招吧!”

姓牛的早已等待不急,等他说罢,再不二话,飞身而上,一掌便攻向了提刀硬汉的脸部,掌风一到,提刀硬汉便挥刀一上,避了开来,姓牛的再行攻其下盘,二人很快就打到了一处。

第二章 韩恬归来

舒莫延看到此处,才淡然说道:“看来徐业也算是个善者!”

叶朗淡然一笑,说道:“善者归善者,其他人好象不太苟同啊!我看,多半是为了银子而来!”

此时,草冉却开口说道:“这个镖头如此淡然,却如何生了一个这样的法子,直接发一些布告不就成了!”

舒莫延笑道:“当今天下,也只有平常百姓、文人墨客还看些布告,江湖上的人是难有如此闲情的!”

“舒兄弟说的不错!就算徐业出此下策,难表其志,但如此大气场的站出来,也足以使浩劫令幕后的人震惊,我想,此事很快会传开的!”叶朗随后说道。

刚刚片刻,擂台之上的提刀硬汉已败下阵来,又一持锤大汉跃到了台上。草冉看着便对舒莫延笑道:“舒大哥,要不我也去给他们露两招,顺手的银子,不拿白不拿!”

草冉之言,自是不把他们放到眼中,舒莫延也心知肚明,但听舒莫延说道:“妹子的功夫,他们自然不是对手,但他们多是些草莽硬汉,又多为财利,妹子一去,岂不与他们一样,辱没了莫天苑的威名!”

草冉冲其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打败他们,不要银子也就是了,你不是也觉得这镖头是一个善者吗?总不能让这些贪财者得了去吧!”

舒莫延道:“还是不可!这样的局面,虽不是徐业镖头所愿意看到的,但他的意图已算达到,你要是搅了这个局面,反而让其不敢收场。”

草冉不知其话中之意,但听此一说,又有旁人在侧,便未强求,黯然喝起茶来。此时叶朗说道:“舒兄弟是舒太公的后人,那自然也是‘搏天神功’的传人,不知能否露上一手,让在下开开眼界啊?”

“叶兄客套,其实‘搏天功’也并不似传说中的神通,只是些招路罢了,现丑就免了吧!”舒莫延简单回道。

叶朗继续说道:“舒兄弟真是自谦,叶朗也自认学了些功夫,还想与舒兄弟讨教几招!”

叶朗是在向舒莫延发出挑战,确实使舒莫延与草冉大感意外,意外的是,二人并不知此人的武功有多高,明知道“搏天功”,还敢提出挑战。叶朗见二人意外的看着自己,忙笑道:“叶朗并无挑衅舒兄弟之意,只是想见识一下搏天神技!”

叶朗说着便拿起酒碗,凭空倒下些酒水,然后用右手中指沾了两滴在手上,对舒莫延说道:“在下先献丑了!”

叶朗说着便把右手提起,对准擂台,将中指的酒滴硬生生的弹了出去,舒莫延看时,酒滴已飞出很远,直射擂鼓而去,瞬间就听到“咚”的一声。声音不重,众人却都听到了耳中,那牛寨主还回头看了一眼擂鼓,但持锤大汉很快攻上,牛寨主便未迟疑,又专心对敌,未把鼓声放在心上,台下众人也有少数回头张望,但很快便把目光重又投向台上。

草冉并无异样的看着,舒莫延则暗道:“好深厚的内力!”

叶朗笑道:“如何,舒兄弟是否也露上一手,让在下开开眼界啊!”

舒莫延当着草冉之面,自不能失了面子,但又不想搅了擂台,细想之下,也学着叶朗之前的动作,倒了几滴茶水于右手中指之上,随后也朝着擂台方向弹了出去,只见水滴奔的方向并非擂鼓,而是比擂鼓还要远上四五丈的“擂”字大旗。未听到任何的声音,只见得“擂”字大旗顿时飘动了起来,众人都未注意,只有旗下站立的一个壮丁抬头看了一眼。叶朗立刻恭维说道:“舒兄弟果然神技,叶朗佩服!”

“叶兄见笑,叶兄的功夫也不弱啊!”舒莫延忙道。

叶朗又是喝了一碗酒,喝罢便站了起来,对舒莫延拱手说道:“时色不早,叶朗还有他事,也不多陪舒兄弟了!”

舒莫延见状,忙站了起来,回道:“叶兄客套,既有他事,小弟也不多言,后会有期!”

叶朗也随口说了句“后会有期”,看了一眼并未站起的草冉,便离开了酒桌,下楼而去。舒莫延随后便又坐了下来,草冉则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楼下,不时,叶朗走到了街上,连看一眼擂台都没有,独自一人扬长而去。

舒莫延的角度不能看到叶朗,从草冉之状,却也能看出叶朗已经离开,便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顺手又为草冉斟满了茶水。刚一放下茶壶,就听草冉对其问道:“这人会是谁?”

“此人内力不弱,面色怪异,言谈却潇洒不拘,并非恶类!”

“当真奇怪,江南人士也没有似他一样,长着一双蓝眼睛的,不会是练了什么邪功吧!”

舒莫延听其一说,倒还真是思索了一下,疑惑说道:“我想不会,听天莫大师说过,练习邪功之人,身上多半会留有寒气,而且,此人又在查浩劫令,说不定,是哪位世外高人的徒弟。”

草冉觉得舒莫延之言,不无道理,便喝了口茶水,把目光转到了窗外擂台之上。此时的擂台之上,那牛寨主已连守两擂,正与一个持剑道士,斗着第三场的比武。草冉干看着这毫不精彩的较量,又听得楼下喧闹的声音,觉得实在无趣,便对舒莫延说道:“我也不想在此地多留,接下来去何处?”

“出来四五日,浩劫令没有一丝的线索,也未寻到小婕,我看,该是去少林寺的时候了!”

“最后一次问你,当真不带我去少林寺?”

舒莫延看其认真的问道,便笑道:“怎么又问,你就这么喜欢去少林寺?”

“这你别管,当真不带?”草冉又认真说道。

“少林寺寺规严厉,据我所知,除了姑母与闻师姐前些年因武林大会在寺中后院借住一宿外,再无其她女子留宿寺中,何况,你又无缘无故!”

草冉即道:“人家可没说要留宿寺中!随便找一个寺外的客栈住下,也就是了!”

舒莫延问道:“单是为了听平颜大师讲禅?”

“这还有假?难道是去偷学武功啊!”

舒莫延沉下心来,见其一再请求,仔细考虑着。草冉看出有戏,忙又娇柔说道:“舒大哥,知道你最好了,也就住几天,绝对不连累你!”

舒莫延听了之后,心是软了下来,不仅说道:“主管戒律的,是平凡大师的首席大弟子童决,此人极是冷漠,我也惹之不起,既然你执意要去,还必须听我一言!”

草冉忙道:“别说一言,全听你的都行!”

“到少林寺后,先到寺外找一个客栈住下,待安顿下来,你亲自上门递上拜帖,想来,遇到二师兄童仁与三师兄童聪还好,即使遇到童决,他也自会给平颜大师与莫天苑面子,不会与你为难!”

“这个舒大哥倒是放心,我与童仁师兄也有过一面之缘,我可先去寻找他!”

舒莫延见其极是开心,忘却了之前的娇柔,还原了原本的气色,便又说道:“那你不回莫天苑了?我可是跟姑父说,用不了十天,你就会回去的!”

“无事!师父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说是十天,就是一个月,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舒莫延默认了草冉的说法,又是不自觉,看向了楼下的擂台,只见擂台之上已经换了两个人,想是那姓牛的寨主已落败而去,然而,舒莫延看到眼中,却未进到心上。他在想很多,也许是不该答应草冉一起去少林寺,也许是因为浩劫令,也许只是担心妹妹舒婕。

……

莫天苑的前苑前端,巨大石块招牌安静的立着,周围的草木皆同,无声无息,无风无动。

忽然,一骥红尘奔驰而来,带动着风,搅乱了草木,毫不停顿,向苑中而去。马匹之上,一个红衣女子策马扬鞭,满面正气,不是旁人,正是韩恬。

韩恬自观音寺出事之后,没等两日,便依照王宇志的意思,急忙赶回莫天苑,此时,行了有三四日后,刚刚回到莫天苑。马不停踢,韩恬很快到了中苑大堂外,将马匹拴在了一棵大树上,就取下了马背上的行李,刚取到手中,闻袖也从大堂内走了出来。

闻袖见到韩恬,就边走近边说道:“七师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师父可在苑中?”

“师父正在堂内,如何不见三师弟?”

“到大堂在细说吧!”

二人说话间,闻袖也帮其拿了一个包袱,一起进到堂来,此刻堂中已坐有二人,一个是苏夫,一个却是殷由。韩恬一进堂来,便上前施礼说道:“韩恬见过师父!见过大师兄!”

苏夫对其说道:“如何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三师兄呢?”

韩恬回道:“三师哥还在云南,是六日之前,北辰岛烈日无故要杀三师哥,才想到苑中一定出了事,便让我马上赶了回来!”

韩恬谈吐自然,却把苏夫三人给震住了,殷由更是脱口而出,问道:“北辰岛烈日?三师弟可安好?”

“还好,观音寺的大师出手相救,三师哥并无大碍,可是……”

“可是什么?”听到韩恬吞吐不言,殷由又急问道。

“观音寺的格桑大师为了挡住烈日,圆寂了,三师哥说要为其守丧百日!”

此言一出,四人都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苏夫才淡淡说道:“没想到,林家小儿竟然来这一手!”

韩恬不解,随口问道:“怎么,发生了何事?”

殷由对其解释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知道你们去云南的,还有大义门的新任门主林和!”

“大义门果真又成立了?”韩恬问道。

殷由继续回道:“刚成立不久,门主便是林极北之子林和!”

韩恬还是不知烈日与大义门有何关系,愁楚中也显得疑惑,没有再问,苏夫却发话了,对韩恬说道:“长途奔波回来,先到后苑休息去吧!”

韩恬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大师兄殷由,便转身要走。闻袖在其一侧,一直未曾言语,见其转身,也与之一同而去。

等二人出了大堂,殷由便对苏夫说道:“北辰岛烈日是司徒山庄司徒庄主的师叔,而司徒勇上次与林和又是一道,也有可能是司徒山庄在捣鬼!”

苏夫想了一下,说道:“即便是司徒山庄,我们也应当跟姓林的算帐,我与你写一封书信,你明日就到大义门再跑一趟,当面质问一下林和,日后要是相见,我也不会与他客气!”

“是,我明日便去!”

“让齐凌与你一起,莫丢了莫天苑的气场!”

第三章 灭门

司徒山庄位于山东地面,虽不比少林、天山,却也是武林门派中的佼佼者,其势力远在普通门派之上。庄主司徒南振,绰号一掌震山东,成名绝技“追魂掌”,排在江湖高手前列。司徒南振生有三子,长子司徒义,最为优秀,与河北鱼星枫、河南王宇志,以及山西皇甫楠,同为江湖中的后起才俊,被江湖人称作“中原四秀”;次子司徒智,自小饱读诗书,无心恋武,不曾露面于江湖;三子司徒勇,生性狂野,行事张扬,但在三子之中,最贴父亲之心,是司徒南振最得力的助手。

同其它门派一样,司徒山庄也有自己的招牌,在司徒山庄的大门之上,便挂着一个金字牌匾,上面刻着“司徒山庄”四个大字。这日,司徒勇从外面回来,一个人轻松自在地进了庄院,庄子的护院都纷纷向其施礼。

进到院中,司徒勇更显少爷气质,无论是侍女还是男丁,都是低头让步,穿庭廊,过门槛,皆无异样。走进很远,司徒勇到了一个大型庭院,看到一个大堂,便向前行去,刚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司徒勇慢慢转头,看到一个青年人在一侧树下站着,便转身走近了两步,此时,青年人也走近司徒勇。司徒勇对其说道:“谭彬,你如何在此地?”

“回三少爷,前日有人夜闯庄院,庄主让我在此加强守卫!”

司徒勇忙又问道:“可知是何人?”

“听守卫说,是一男一女,无人看到其模样,也未查到任何线索。”

司徒勇没有再问,也未多理会谭彬,看了其一眼,转身便走,如同之前的步调,进入了院侧大堂,而谭彬则回到了原先树下。

到了堂中,司徒勇见堂中无人,便直接进了后堂,在后堂的一个屋舍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自看书,司徒勇未打招呼,又直接进到屋来。中年男子一身华丽装束,约有五十上下,发色漆黑,也未留一丝胡须,自是司徒山庄的庄主司徒南振。

司徒勇一进来,就随意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张口就说道:“气人!当真气人!”

司徒南振放下书,很自然地笑道:“何事气人?听说你去云南了,还带了你师叔祖?”

司徒勇见一侧桌上放了一碗茶水,不顾不问,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喝完后还将茶碗放回原处,随后说道:“本来想悄悄地把莫天苑的王宇志给杀掉,然后嫁祸给大义门,谁知道烈日如此不禁打,竟然被人家给打蒙了!”

“什么?王宇志真有那么厉害?”司徒南振惊道。

“虽然我未亲眼见到,但烈日闯进之时,我就在观音寺外,烈日进去不久,便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发疯似的往外飞奔,追了几步就没影了。我想八成是被打败了,第二日我便到寺中打听,谁知寺中正在为护院的小和尚办火葬礼,王宇志安然无恙的在那里站着,我就惊了,事先听到的传闻还真不虚!”

“什么传闻?”

“就是少林寺天莫那个老东西,之前从来不收徒弟,近几年却收了一个,而王宇志近些年在江湖中的名誉又如日方升,多半便是此人!”

司徒南振听后有些愁色,片刻便又疑惑说道:“天莫早是天下第一,他的徒弟自不是泛泛之辈,但要打嬴你师叔祖,却非易事,也许是你师叔祖正好发病了,也不好说!”

“不像!发病时都是毁坏物件,那日的他,却像极了是在逃走!”

“那他现在何处?”

“也许回了北辰岛!”

“有时间与你大哥一起去岛上一趟,问明原因,顺便带几坛酒,另外,不要一直张口就是‘烈日、烈日’的,显得不尊重长辈,此人对我们还有大用!”

“好,过几日便去!”司徒勇顿了顿又道:“如何不见大哥?听谭彬说,几天前有人夜闯庄院,有事无事?”

“你大哥去查询浩劫令了!庄院无事,窃贼只是打烂了一些瓷器,多亏你二哥让我将庄内的瓷器都换成了劣品!”

“看来二哥的古人典朴之风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司徒勇笑道,随后又正色说道:“浩劫令?从云南回来的路上,我也听到一些,还以为是儿戏呢!难道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而且,几个周边的门派头目还来过庄上,都说是接到了浩劫令,不过,到现在,我们山庄还未接到!”

“可知是何人在传发浩劫令?”

“不是旁人,正是大义门的丑奘婆甘遂!”

司徒勇即说道:“她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我也未听林和说过!”

“这场浩劫令的气势很大,大义门又刚刚成立,怕是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倒想了一下,这样一来,未必是坏事,江湖这几年是有些太安静了!”

司徒南振之言自是不希望江湖太平,如同司徒勇一样,太平江湖对于他们并无好处,俗话说的好,乱世可以出英雄,同样也能出利益。

司徒南振刚一说完,就听得外面有开门的声音,随后就听有人进来,不时便见一个青年人直接闯了进来。只见此人生的魁梧,眉目炯炯,三十上下,一进来就直接说道:“大事不好,浩劫令真的开始了!”

司徒勇忙问道:“出了何事?”

“昨天晚上,天罡镖局上百口人,一夜间被人杀的是干干净净!”

此话一出,司徒勇是半点未动,司徒南振反而愣了一下。那人说完便随意坐到了一张椅子上,穿着不弱司徒勇,又带回了浩劫令的消息,自是那司徒勇的大哥司徒义。

……

江湖上的门派、帮会、山寨、镖局,只要是涉足武林气息的,多半都接到了浩劫令,天罡镖局也不例外。天罡镖局的镖头徐业,为人正直,多行义事,在接到浩劫令后,首先便站了出来,自设擂台,宣扬要团结武林同道,抵抗这场浩劫。

谁知道,设立擂台的当天晚上,便出了大事。天罡镖局,上到徐业,下至婢女,一夜间竟然全部被害,无一生还。次日一早,此事便传遍了天罡镖局所在的六里铺,闹得是人心惶惶,关门大吉,未至晌午,附近的几个门派都已派人到了六里铺。由于各门派都在注意、甚至追查浩劫令,很快此事就传了开来,第二日就传遍了半个武林,同之传出的,灭门惨案是出自五行刀下。

舒莫延得知此事也是在第二日,当时他与草冉未看罢擂台比武,便离开了六里铺,出发去少林寺,刚走出不远,便听人传说此事,问明缘由,便与草冉又返回了六里铺。二人到达六里铺时,已是晌午过后,天上的太阳已经半落。

此时的六里铺比之前日,更是热闹,或因此事关系到浩劫令,关系到各门派的生死存亡,都是来此一探究竟,使之天罡镖局门外数十米,皆是三五成群,络绎不绝。

舒莫延与草冉刚刚走近,便见人群之中有个白须老者迎了上来,走近二人便拱手说道:“莫天苑的少侠来了!”

老者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是看向了二人,还纷纷让出了道路,草冉忙上前说道:“周老前辈客气,晚辈们不敢当!”

那老者后道:“快随我进来吧!各位掌门都在里面议事呢!”

说完,老者便在前带路,领着草冉与舒莫延向里面走,走至天罡镖局的大门前,那老者与看门的守士说了几句话,便领着舒莫延二人进了里面,一进去,几个守士便又把大门给挡住守着。

进到镖局之内,眼前一幕,实在是把舒莫延、草冉吓的够呛,院中的空地之上,足有上百口的大红棺材,整整齐齐的在道路两侧列着,却不见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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