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龟龙麟凤-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听韩恬开始讲道:“三师哥,你为何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而且总是教人做事,你知道吗,你平时说话,都把我们带到了你的世界,在众人面前,师父师娘就算了,你让大师兄情何以堪,我知道你永远是对的,可你到底在意过别人的感受没有?”

韩恬毫无顾忌,把王宇志给说蒙了,又留着泪水,足以表明是一腔真心话。韩恬看着王宇志,王宇志却说不出话了,却听韩恬又说道:“三师哥,如果是九师妹帮我治的伤,你会对她说谢谢吗?”

王宇志犹豫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韩恬会说出这些话,持久才淡淡回道:“我会,因为你是我师妹!”

“骗人,你根本就不会!”韩恬直接说道。

王宇志一听,忙解释道:“很多时候,我说的都有些多了,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自己是谁?我们都是兄弟姐妹,情同手足,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出危险,哪怕是搭上了我的性命!”

王宇志的回答,又回到了韩恬之前的问题,因为一提及尤羽,他就不想往下说了。却听韩恬跟着回道:“这都不是主要的,这都可以避免的,我们同样也在意你,我也是一样,可我要的,你明白,不只是嘘寒问暖!”

韩恬说的如此的倘然,王宇志当然听的出来,看着为自己险些丢掉性命的韩恬,真是于心不忍,又说不话来。韩恬的脸上还挂着泪水,王宇志拿了一块手帕,为其擦了起来,刚刚擦了两下,却见韩恬用左手直接握住了王宇志的手。对于这突然之举,让王宇志措手不及,王宇志想要伸回来,却被韩恬用力地抓着。只听韩恬说道:“昨天你跟乌潇大师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我只想问你,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她?”

韩恬说的“她”,自然是指尤羽,只听王宇志淡淡说道:“不要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我的心中,怎么会没有你呢!”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从她来到莫天苑之后,你变了,你完全变了,我反而成了多余的!”韩恬依旧握着王宇志的手,淡淡说道。

“不会的,是你想多了,来,饭都凉了,还是先吃饭吧!”

王宇志说着,终是把手抽了回来,又拿起手中的碗勺,喂韩恬吃起饭来。韩恬见他如此,没有再加相问,张口吃了起来。韩恬心里明白,再怎么相问,王宇志也转变不了心态,只好话到为止。

王宇志看着她默默地吃饭,心里更不是滋味,因为尤羽已经烙在了他的心里,他只能把韩恬当亲妹妹。当韩恬在无限靠近时,他不知怎么办,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奈地看着。

等韩恬吃了饭,王宇志让她躺下休息,自己却独自走了出去,提了一壶酒,来到附近的一个高岗上,喝起酒来。王宇志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在儿女情长面前,他却无可奈何,甚至有些憔悴与颓废,竟然借酒消愁。

王宇志开始羡慕起舒莫延,舒莫延独善其身,爱其所爱,而自己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所适从。王宇志又有着师父临终遗言的压力,虽然他不是莫天苑的掌门人,却依旧是师父的徒弟,莫天苑的兴衰,势必也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两种事态,竟化成了手中的一壶酒,痛快地喝着。

高岗之上,寸草不生,只有王宇志一人,王宇志一边喝着酒,一边又在俯视着远处的这个镇子,远望着忙忙碌碌的人群。渐渐地开始有了醉意,在不知不觉中躺了下来,王宇志抬头看着天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何时,王宇志仿佛进了一个梦中,模模糊糊之中,他看到了一个老和尚,出于本能,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插着一把宝剑,乌潇手拿了一根木棍,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王宇志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乌潇淡淡说道:“阿弥陀佛,年轻人,是男儿就拿起你的剑,像光一样闪烁!”

王宇志一听,慢慢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剑,便上前去拔,哪知刚刚一碰,却见乌潇持棍刺来,突见此状,王宇志忙纵身跃起,拔剑去挡。乌潇以棍代剑,剑法奇快,快到无影无踪,王宇志持剑去接,却连木棍都触之不到,一招不及,王宇志的剑已被打落在地,乌潇的木棍停在了王宇志喉咙处。

王宇志顿时醒了酒意,忙问道:“这是什么棍法?”

乌潇收了木棍,淡淡说道:“棍非棍,剑非剑,你输了,还在意什么棍法!”

王宇志自己都未看清楚手中的剑是如何脱落的,迷茫地看着地上的剑,却听乌潇又说道:“拿上你的剑,跟我来吧!”

乌潇转身便去,王宇志见状,忙上前捡起了剑,随之跟了上去。王宇志没有醉意,只有学剑之心,他要站起来,用剑去扛起莫天苑。

二人来到远处一片空地,乌潇站住之后,转过了身,又淡淡说道:“剑法之用在于制敌,抑或御敌,无名无式,无招无形,所以我的剑法很简单,无论你之前记得多少招式,都与我的剑法无碍。我有一路剑法,是我毕生所用,今天就开始传于你,不过你要记住,莫要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否则,你永远都学不会。”

王宇志忙恭敬地回道:“晚辈明白!”

王宇志一回答,只见乌潇开始独自舞起棍来,乌潇的手中之棍犹如风中的落叶,左右飘摆,乌潇的步法多变,人棍合一,不时便让王宇志看花了眼睛。王宇志聚精会神的看着,却突然见乌潇成了两个人,很快竟又闪出一个,不时成了一排,王宇志完全看傻了。

第一章 她没有死

川蜀之地,地势多险,却也有另一番的风味。俗语论道,名山大川,文人墨客心向往之,只要身临其境,多半会有此想。前有韩大将暗度陈仓,后有刘皇叔白帝城托孤,这一地,注定着要被人铭记,注定着不平凡。

数百年前,江湖中出现了第一批门派,作为这一批门派里的佼佼者,蜀山峡便坐落在这里。川蜀之险地,增加了它的神秘,武林之神话,塑造了它的传奇。曾经在一段很长的岁月里,它就是一个标尺,一个让人遥不可及的梦,一个让无数人公认的江湖始祖。

数百年后,江湖中有了很多批的门派,川蜀之地却安静了下来。安静是美丽的,山水如画,就好比一个人登峰造极一样,这里已不再是梦,就是一个普通人生活的地方,谁都可以来此。远离了江湖,告别了恩怨,相忘于江湖,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舒莫延为了救楚青,奋不顾身地奔向了这里,不是为了天莫神僧的一句话,而是为了一个念头,一个希望。谁能磨灭一个人的锐志,除了他自己,谁也无所能及,舒莫延也是这样,他要做什么,只是因为他自己。他到了该到之地,会遇到一些人一些事,也许,真的能救了楚青,甚至于救了他自己。

在川蜀的一条山路小道上,一个马车在慢悠悠地走着,马车上装满了酒坛子,除此之外,一长一少在马车前左右坐着。长者人到中年,两侧眉毛却长出一大截,遮到了脸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在马车后面的酒坛上,摇头晃脑地哼着调子。少者是一个大胖子,好比一个酒坛子的肚量,一身白衣,卷着衣袖,正在轻松自在的赶着马匹。

山路相连,无村无舍,马车的出现,惊出了一群飞鸟,二人却并没有把这个心上。不时,来到了一段山水相间的小道,马车靠着河边而行,刚走出不多时,却意外地停了下来。长者仍在哼着小调,突然感到马车停了下来,用力挤了挤眼睛,提了提精神,迷迷糊糊地说道:“大柱啊,咋停了?”

长者一问,少者却没有急于回答,长者转头一看,却见少者费力地望着河边的方向,同时指着所看方向说道:“鬼爷,你快看哪是什么,好像是一个人啊!”

少者一说,没有等长者回答,直接跳下了马车,奔着那个方向而去,长者仍旧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没有下马车,只是吃力地看了过去。离马车六七丈处的河边,躺着一个女子,竟是楚青。楚青安祥地躺在那里,就如同躺在莫天苑一个模样,只是头发乱了,乱的遮住了半个白皙的脸。

楚青的位置离河边不到一丈,还是湿透的衣服,像是从河里冲上来一样,在楚青的附近却不见舒莫延。少者几步便奔走了过来,他看到楚青闭眼躺在那里,不免有些惊慌,望了望周围,便俯身去查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探楚青的鼻息,刚刚触及,瞬间缩了回来,惊道:“死了!”

楚青的手腕露在外面,手腕之上戴着上官韶怡的佛珠,几乎是最显眼之物,少者喊罢,一眼就看到了。此时那长者还在马车上靠躺着,听闻少者之言,朗声问道:“什么人?”

少者一听,直接转身对他喊道:“鬼爷,您快过来看看吧,不是我们族人,像是中原了,死了!”

“中原人?”长者一听便脱口说道。

长者下了马车,醉意未消,一摇一晃地走了过去,几步不到,也已到了楚青的身边。长者一看楚青的模样,也学着少者俯身去探楚青的鼻息,探了一下,却又去查看楚青手腕的脉搏,不时,却惊奇地瞪起了眼睛,酒意在瞬间耗尽。查看脉搏之后,长者又掰了掰楚青的眼睛,一番白亮让长者也是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向四周望着。

如此一来,让少者很是不解,也跟着遥望起周围。只听长者正色说道:“她没有死!”

“什么,没有死,怎么可能,呼吸都没有了!”少者疑惑地说道。

少者疑问,长者并没有听在耳中,只是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此地必有高人出没,可以用功力凝固住一个人的脉络,就是师父在世,也不见得会如此!”

“鬼爷,您是不是喝醉了,说什么呢,什么高人?”

少者又问,长者方才愣过神来,长者说道:“你去上游看看还又有没有其他人,不要走太远!”

少者又看了看地上的楚青,随意的回了句,“好”,说罢,转身便向着河流的上方而去。长者看着少者走远,忙俯身把楚青扶了起来,让其坐到了地上,自己也盘膝坐到了楚青背后。

长者刚一坐下,用手指在楚青背上点了两处穴道,化指为掌,双掌齐用,掌心贴在了楚青的后背。长者是在为楚青输送真气,一股强大的气流通过楚青的后背,灌输到了楚青没有动静的脉搏之间。长者一脸正色,不似是大言不惭,如此面不改色,又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真气,可是楚青仍旧没有一点动静。

不时,并未走远的少者又往返回了过来,长者忙收了双掌,用手按着楚青的双肩。少者重又回来,见得长者如此,更加不解,不仅问道:“鬼爷,您这是作何,难道死人您都能救活?”

长者捏着楚青的双肩处,反问道:“上游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就去下游看看!”

少者直接又向着下游而去,嘴里还在犯嘀咕,自语道:“什么情况,没见过这么正经的!”

少者在嘀咕中又走远了,长者又运起真气分两侧传向了楚青的双肩,传了一时,突然重掌打向了楚青的后背,只见楚青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少者走远,并未听见,楚青果然有了动静,有了动静自然代表着没有死。楚青没有死,楚青竟然在长者的真气下活了下来,竟然没有死,也许是从未死。

楚青吐出了一口鲜血,瞬间昏迷了过去,瘫软了下来,长者也长出了一口气。长者扶着瘫软的楚青,一脸欣慰,心中却在暗道:“如此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中原独自来到这里,体内又有一股淳厚的真气,看来中原武林出了大事,哎,高人来此,也不知是福是祸!”

长者正在暗叹,却突然听前去下游查看的少者喊道:“鬼爷,您快过来看看,这里还有一个,好像还活着!”

长者突然心头一震,只见少者在下游近似一里处的地方破声喊着。长者忙把楚青小心地平放到了地上,起身前往,不知又是何人,加快了步子。在楚青位置下游的一里处,还有一人,除了同来的舒莫延,还会有谁。舒莫延也如同楚青一样,躺在靠河边不远处的河岸上,衣服湿透了未干,紧闭着双眼,也是被河水冲到岸上的样子。

长者还未走近,却听少者急迫的说道:“这个还有呼吸,还有救!”

长者看见了舒莫延的模样,忙上前去探他的鼻息,紧跟着又去探他的脉搏,不仅眉头一皱。长者并未去探查舒莫延的眼睛,而是去查看舒莫延的脚腕,两个脚腕都是查看了一番,紧跟着颤声说道:“手筋脚筋都断了,竟然是生生拉断的!”

“什么,手筋脚筋还能自己拉断,那他不是废人一个了?”

“真要是一个废人,对他而言或许是好事,可怕的是,马上要变成一个死人了!”

“鬼爷,怎么您的话,让我越来越糊涂了,一个没了呼吸,您说没死,一个还有呼吸,您反而又救不了了!”

长者又查看起了舒莫延的额头,同时淡淡说道:“我酒鬼张虚度五十载,今天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这个年轻人要是死不了,除非是遇到我了,可是偏偏,他就是遇到了我,看来是他的造化!”

“造化先别说,我们古越族人向来与中原人势不两立,您不会要花时间去医治这个废人吧?”少者疑惑地说道。

长者起身站起,对少者正色说道:“不错,我们古越族人确实痛恨中原人,可是我们古越族人也不会见死不救,带他们回去吧!”

少者即刻回道:“带他们回去?不会吧,公主会杀了我的,再说,我们九泉寨容不得外人,更别说中原人!”

“我去找她说,她不会为难!”

少者还是一副不情愿地样子,不过听了长者之言,只能接受了。他看了看地上的舒莫延,直接一把抱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抱起之后,又说道:“这可是您说的!”

少者话音未落,一个转身便向着马车而去,长者又望了望下游的方向,感觉再没有动静,也转身跟着而去。长者没有怀疑其他人,因为他知道舒莫延为何断的手筋脚筋,无非是前者楚青之故,而舒莫延又只能顾及一人,所以不会再有第三者。长者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忧愁之虑,他从舒莫延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神奇,只是不知这个可以生生拉断自己手筋脚筋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只有救活他才知道。

第二章 九泉寨

长者叫做酒鬼张,同少者皆是古越族人,生活在附近的九泉寨,寨子里的人都客气地称呼其“鬼爷”。少者叫做孟柱子,胖而高大,又得名“大柱”。二人是去远方镇子送酒,回来路径此地,不巧遇到了舒莫延与楚青二人。这里虽是川蜀之地,可并不是蜀山峡,命运就是如此,楚青竟然在这里得救了。

舒莫延为了尽快赶到蜀山峡,抱着没有生命特征的楚青,飞奔到了这里,路途遥远,竟然拉断了自己的手筋脚筋。如此漫长的旅程,终是体力难支,失脚落到了河里,被河水冲至此地。乌潇曾经所言,一切都因天数,这样一来,楚青是获救了,舒莫延却难逃此劫,这或许就是天数。

孟柱子将昏迷的舒莫延与楚青抱到了马车上,由于车上铺满了酒坛子,需要提前收拾地方,所以停留了大半天才上路。酒鬼张也没有了酒意,不再如同之前哼着调子悠哉悠哉,而是充满好奇地思索着这两位不速之客。马车离开了,马车要去一个地方,酒鬼张与孟柱子居住的地方,九泉寨。

九泉寨位于山川之间,地势犹如两山夹一峡,又或一路通天。通外寨子外,只有一条路,其他三面环山,山势之高,飞鸟难能一跃。山间异草丛生,多有蛇虫穿行,孟柱子赶着马车进入了两山之间,又行里许,渐渐空旷,蓝天白云之下,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地旷野。

道道梯田,弯弯流水,附近山地上出现了一些异装的农家人,正在田地作业。同为九泉寨的人,这就奇怪了,那些农家人的装束与酒鬼张二人完全不同,农家人的装束花丽花哨各异。孟柱子赶着马车进到此地,引得那些农家人都是远处观望,渐行渐近间,一个村庄出现在了眼前。如同中原村庄的模样,似乎可以容纳千余户的样子,分散坐落于周围的山地间。此时数十农家人皆在附近山地作业,未到饭时,可这村庄后多处冒着炊烟。

村庄之前设了前门,两根简陋的粗木矗立着,横着架了一根圆木,圆木上又钉了三个缸口大的牌子,写着工整的“九泉寨”。没有围墙、木栏之类,直通村庄大街,大街可没有中原人的热闹,在这里听不到多余的声响。望不到尽头的大街两侧,只有几个老人与小孩散坐在那里,各自忙着。马车过了前门到了大街上,让他们看到了马车上两个异族人,都是好奇的看着,却没有一人上前。

马车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行着,只听孟柱子对酒鬼张说道:“鬼爷,您看看他们的目光,一会要是见了小包他们,又要挤兑我,见了公主,挨罚是逃不掉了。”

孟柱子一脸无辜的委屈,酒鬼张却淡定地回道:“挨一顿罚要是可以救活一个人,那你可赚到了,他们一定忘不了你的恩情!”

“忘不了又怎么样,等着看吧,公主是不会让他们留下的!”

孟柱子再次直言,酒鬼张却没有说话,马车继续向前慢悠悠地走着。酒鬼张是在犹豫,不知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孟柱子口中的这位公主,还是不确定能否挽留住舒莫延的性命,总之是在犹豫。

马车进入了一段坡地,在这条笔直的大街上,越走越远,越走越慢。大街前头是一片空地,在两侧的房屋过后,设立了一片木架寨子,这才是名副其实的九泉寨。寨子高大,设了木墙,大门开着,设了两名守卫,背着弓箭,拿着长矛,威风凛凛。

从寨子前的大街上根本难以看出寨子的范围,似乎直接通到了后面的险山,两侧也是如此,连绵不断。寨子里有多处木房,错落有致,散开设着,多处冒着炊烟。寨子里几路守卫装束的卫士正在巡逻,比起刚进入的大街前,这里草木皆兵,完全是另一番模样。孟柱子赶着马车到了寨子前,却被两个守卫拦了下来。

“鬼爷,这两个人是谁,好像是汉人啊!”两个守卫立着长矛,直接架到了马车上,其中一名守卫看着马车后面昏迷的舒莫延二人说道。

酒鬼张淡然笑道:“不错,这两位确实是汉人,先让我们进去吧,我去见公主!”

“不行,公主有令,除了俘虏之外,汉人一律不得进入九泉寨!”另一名守卫直接严厉地回道。

酒鬼张还未回答,却听一侧的孟柱子厉声回道:“诶,你们怎么跟鬼爷说话呢,赶快让开!”

两个守卫表情严厉,依旧架着长矛挡在那里,完全没有听到孟柱子的话一样,这让酒鬼张也不再言笑。正在此时,却见几个青年人出现在了寨子里,与孟柱子的服饰一模一样,都是全白装束,卷着衣袖。细数之下,一行九人,都是提着酒坛子,从一个木房出来。其中一人看见了寨子外的马车,很快这九个年轻人都是看了过来。

九人就地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冲着寨子大门过来,孟柱子一看见,瞬间露出了喜悦。九人为首一人,高大壮实,还未走近,便声音宏亮地说道:“怎么回事?”

孟柱子一听,立即跃下了马车,上前一步就说道:“舵长,鬼爷救回来两个中原人,守卫不让进。”

孟柱子抢先一言,又故意提及到了酒鬼张,显然是想摆明与自己无关,可那为首之人听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在意他的意思。为首之人几步到了跟前,看见马车上昏迷的舒莫延与楚青,问道:“这两个汉人是从哪里来的?在这里怎么会有中原人?”

孟柱子又忙回道:“就在山前的河边捡回来的,一个剩了半口气,一个已经断气了!”

“我说过,她还活着,两个都还活着!”酒鬼张突然说道。

那为首之人一听,转向酒鬼张恭敬地说道:“鬼爷,九泉寨第一法规,汉人不得入寨,这您一定知道吧!”

酒鬼张正色回道:“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山贼草寇,都快没了性命,我能救他们!”

酒鬼张话音刚落,却听这来者九人中,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说道:“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趁早把他们弄出去,您还要救他们!”

那为首之人立即说道:“小包,不得无礼!”

酒鬼张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了马车,一声不吭地进了寨子。酒鬼张一走,众人都是沉默了,都是围上来,好奇地看着昏迷的舒莫延与楚青。很显然,九泉寨的人是十分痛恨汉人的,而眼前这两个中原人,正是他们所痛恨的汉人,如果没有酒鬼张,真不知会怎么样。

等酒鬼张消失在房屋之间,却听那为首的青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鬼爷有些一反常态?”

他是在问孟柱子,孟柱子不假思索地说道:“鬼爷说,这个年轻人是为了救这个女子,从中原跑到这里来的,用自己的双腿生生的跑,还抱着这个女子!”

孟柱子刻意强调了“生生”二字,意在表明不可思议,刚一说完,那个叫小包的即可说道:“你就听他吹吧,最近的中原之地离这里都有数百里,一匹马都会累死,何况是这么瘦弱的一个人。”

孟柱子忙又说道:“可是鬼爷确实这样说,鬼爷还说,这个年轻人跑断了双腿的脚筋,也累断了双手的手筋!”

孟柱子一言,众人大惊,为首那个青年上去查看舒莫延的脚腕,只见那双脚腕都是鼓的不成样子,方才有了几分相信,瞬间内心震撼了。他仔细的看着舒莫延,此时已不再是好奇,过多的是感觉到此人的神奇,反之又在想,这个女子是谁,竟能这般的让人不惜性命。

此时,众人当中一个十分秀气的青年说道:“鬼爷一定去见公主了,公主的全家十余口性命,都是汉人所送,怎么可能会同意留下他们,公主才不相信他们是多么的神通!”

“乔俊说的对,如今的九泉寨,可是古越族人避难的地方,正是因为汉人才有了这些难民,即便公主给了鬼爷这个面子,可以留下他们,这上千户的人家,也断然不会容得他们。”旁边另一人跟着说道。

二人说罢,也没有人跟着再言,都是看着舒莫延与楚青,等待着酒鬼张的回来。十分秀气的年轻人名叫乔俊,跟着说话之人名叫肖一汉,叫做小包的大名包长汀,而那为首之人叫做寸开。除了他们四个,还有魏二龙、段荣、周不,以及杜永堂、杜子占兄弟,几人皆是九泉寨酒坊之人。

说起酒坊,这在九泉寨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因为他们的酒是销往外地,是寨子收入的唯一途径。寨子有了收入,方能运转寨子的事务,这些兵勇之类,皆是靠着酒坊生存,长期一来,酒坊在寨子的地位,自然可见一斑。酒鬼张是九泉寨的主事,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而那个可以高跃酒鬼张之人,正是九泉寨的公主,古越幽兰。

第三章 古越幽兰

九泉寨大门前,寸开等人依旧在等待着酒鬼张,不时,酒鬼张独自从寨子里走了出来。酒鬼张绷着一张脸,老远就听包长汀对众人说道:“我说吧,公主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众人看着酒鬼张走近,酒鬼张一腔无奈地对众人讲道:“你们几个把酒坛子卸了,人给我留到车上!”

寸开忙正色问道:“这是作何,鬼爷,不会为了这两个外人,跟公主翻脸吧!”

酒鬼张继续说道:“都别看着了,把酒坛子卸了!”

寸开见状,没有再问,一个手势,众人开始往车下搬坛子。十人都是上前动手,一人二三个,不时车上便仅留下了舒莫延与楚青二人。酒鬼张既然是酒坊的主事,他的话自然都要听,不容置疑的做了命令之事,都是围在一侧站着。

酒鬼张看着事已做罢,又对众人讲道:“正好你们都在,我要带着他们离开几天,酒坊的事,就按日常的生活料理,如若出了事,等我回来。”

寸开不免又问道:“这是要去往何处,让我与您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我去我之前住的山洞,离这里不远!”

酒鬼张话音一落,拉着马缰转头就走,众人都是力不能及,任其离开。寨子前是一段坡路,来时是上山,越走越慢,此时离开,自然越来越快。酒鬼张拉着马车,很快便走出了很远。

寸开等人还守在寨子外望着,正在此时,忽然听见了一声马啸,声音传遍了整个寨子前。马啸让寸开等人都是回头看向了寨子内,只见一女子骑了一匹高大枣红马而来,一路扬鞭,气势长虹。马上女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副淡雅脱俗、秀丽天成的天姿,正是九泉寨的公主,古越幽兰。

古越幽兰骑马直出,寸开等人都是让开了大门,两个守卫也是低头让步。马到门前一跃,奔出了寨子,直奔酒鬼张的马车而去。长鞭一抽,很快追到了跟前,策马而止。酒鬼张见状,也忙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古越幽兰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没有金镶玉,只有手长鞭,曼曼天姿,不娇不柔。古越幽兰俯视着马车上昏迷的舒莫延与楚青,一股清冷的气质渐渐地浮现于眉宇间,越看越痴迷。酒鬼张见她这般模样,也未加打扰,而寨子前寸开等人,也是在原地望着,无一人走近。

古越幽兰看了很久,方才淡淡说道:“仅仅是因为这两个人,你便要离开?”

“我说了,我很快会回来!”酒鬼张动也未动,直接回道。

“多久?”

“也许三五天,也许一个月,也许……”

酒鬼张说了一半,突然停下了,因为连他也不知道,也许到什么时候。古越幽兰听的出来,又淡淡说道:“你还记得你对我父亲发过的誓言吗?”

“记得,可我宁愿用我的性命换取他们二人的性命!”

“为何?你因何确定他们是敌是友?”

“因为这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而这个男子,却有着盖世之功,一个这样的男子可以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子而不惜命,足以见得他不是恶人,即便是恶人,我也愿意为他赌上一把!”

古越幽兰见酒鬼张如此固执,又淡淡问道:“因为你是汉人吗?”

“不,是因为爱,人间之大爱。”

“你这是同情,当汉人屠杀我们古越族人之时,他们那里懂得爱,你今天救了他们,他们明天就可能过来杀你!”古越幽兰突然大声说道。

古越幽兰话语锋芒,表明了对汉人的痛恨情绪,酒鬼张却仍旧淡淡回道:“老寨主可以容留我,当然可以容留其他人,我就是一个汉人,可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是在说我不明事理了?”

“不敢,我只是想说,你不去容纳别人,别人怎么可能容纳你!”

古越幽兰身为一个公主,这里的头领,酒鬼张的话,分明是在挑衅,然而古越幽兰却并没有发火之意。持久之后,反而恭敬地说道:“鬼爷,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可曾见过我失信于人,留下吧,我答应你让他们留在前面的库房。”

酒鬼张一听,忙向着古越幽兰躬身行礼,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