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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龙麟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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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树臣从怀中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飞镖,半掌之大,形若四角,沾染血迹,而且顺着汪树臣的手,正流血不止。汪树臣笑道:“老夫一生,杀人无数,今天是要栽了!”

鱼星枫问道:“为何将我带到这里?”

汪树臣将飞镖丢掉地上,指向了那两个灵位,同时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鱼星枫顺势看去,又是一惊,一个灵位上写着,“恩师黄乐公之灵位”,而另一个灵位上写着,“单毅之灵位”。字体扭曲难看,仍是让鱼星枫一眼就定在了那里,愣住了头脑,半晌之后,不自觉得慢慢走近,用手抚摸着师父灵位上的每一个字。

只听汪树臣淡淡说道:“世人只知道老夫误入了邪道,而且整日疯疯癫癫,却不知老夫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老夫为了五行门,谨从师父之命,苦练我五行门的至上刀法,万里怒刀,一练练了十余年,可是没想到,怒刀之法本就沾了邪气,练之不成,反而走火入魔,得了疯癫,几年之前,更是失手伤了师弟的丹田之气,致其气息待尽,致己万人唾骂,败了我五行门的名誉!”

鱼星枫仔细听着,头也不回,一声不吭,汪树臣又继续讲道:“万里怒刀是你师祖的毕生心血,就在他老人家临终之前,也没有悟出刀法的精髓与大半的注解,以致憾死终身,去之悔恨,导致后来,我花了十余年的时间去尝试,去揣摩,终于完成了万里怒刀的完本。今天我带你到此,便是让你继承你师祖的遗愿,将万里怒刀传承下去,光复我五行门!”

鱼星枫一听,质问道:“那你为何杀了那么多人?天罡镖局远在百里开外,不会又是疯癫吧!”

汪树臣淡淡说道:“在最近几年,江湖上出现了一批人,他们的目的,不得而知,但他们的厉害,却是所向无敌,今天来的这个东瀛刀客,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他们微不足道的力量。这些人要是想杀人,只要在控制范围内,谁也逃不掉,我所杀的,都是必死之人,即使我不动手,他们也会另择他人,取人性命,易如反掌!”

“他们是谁?为何找你?”

“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也不晓得他们是谁,因为我无门无派,所以他们找到了我,就如同山西四圣与丑奘婆一样,多你不多,少你不少,变成野鬼之后,江湖上没有一丝的动静!”

“为何信你?要是我,誓死都不做恶事,更不会去杀那么多人!”

汪树臣笑道:“哈哈,你的心里除了你师父的仇之外,还有什么,大不了一死了之,老夫可不同,老夫死了,万里怒刀从此失传,五行门从此消失,你师祖便真的死不瞑目了。他们都是将死之人,为了一些将死之人,宁可保己求存,而且他们在我刀下,一刀毙命,没有痛苦,换成旁人,怕是惨不忍睹。老夫说的话,句句是真,镖上喂有剧毒,我已命不久矣,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觉得,老夫有什么必要骗你?”

第二十章 师伯

汪树臣说着,不仅咳嗽了起来,表情也显得有些痛苦,鱼星枫看在眼里,又重复问道:“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我现在需要出去救我的朋友,随后就是要杀要剐,一切随你!”

“老夫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带你到此,你根本不会听我说这么多,出去的路,只有一条,拿着这把五行刀,学会万里怒刀的上乘刀法,劈开这个石门,你就可以出去!”

“什么,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朋友现在生死不知,你却弃她不顾,实话告诉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苟且于世!”

“你以为你很爱她,要是爱她,根本就不该带她来送死!”

鱼星枫的心里一直以为,只要舒婕快乐,做什么都可以,从未意识到,过分的纵容也是一种伤害,汪树臣一言,让鱼星枫又愣在了那里。随后汪树臣又说道:“今天之事,实属天意,万里怒刀既然含了一个怒字,必有其存在的道理,你的心中有怒火,加上你的刀法之基础,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练成。那个女娃子跟着进了石洞,此时洞门已封,她也没有危险,五天之内要是练成的话,一定能带她出去!”

汪树臣说完,鱼星枫正眼看向了他,他在听汪树臣说的每一句话,心中却时刻在惦记着舒婕,汪树臣提到了舒婕,让鱼星枫放心了不少。放心归于内在,鱼星枫的脸上却仍然挂着担心的模样,汪树臣见他仍不开口,又说道:“墙角的几个酒坛里,有酒有干粮,干粮之下有三本书籍,是我跟你师祖的毕生心血,都留给你了,这把五行刀你也拿去,先杀了我,替你师父报仇吧!”

汪树臣一边说一边拿起了五行刀,认真看了刀身与刀柄两眼,心中虽有不舍,仍是抛向了鱼星枫,鱼星枫见状,顺手接在了手里。鱼星枫稳稳地拿在了手中,突然发现这五行刀并不是很重,在其庞大的外形之下,反而有些轻飘。五行刀的刀柄,形似龟甲,刀身刻有龙纹,外观精致,实属罕见。刀锋微钝,刀长四尺,宽度不一,最宽处约有七寸,不愧为震动武林的奇刀。

正在此时,汪树臣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口中流出了黑血,汪树臣叹道:“有人为名而生,有人为利而生,老夫活了一世,却不知自己为何而生。小犊子,你不认我这个师伯不要紧,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应当完成你师祖的遗愿。你师父是个好人,也是你师祖的得意门生,按照你师祖的脾气,这五行刀原本该归你师父,可是他加入了大义门,那就是不对,所以老夫必须把他取回来!”

汪树臣此言,自是不放心鱼星枫会照他说的做,说到后半句,竟然发起了怒,可见其对于刀神单毅加入大义门之事,是极其恼火。鱼星枫一听,反而反驳道:“大义门怎么了,大义门也是名门正派,总比你为害武林要强的多!”

“哈哈,哈哈,大义门是名门正派?大义门是名门正派?大义门反而成了名门正派?好一个名门正派,江湖中人要是都这么认为的话,江湖浩劫是不远了!”

“你这话是何意?”

“让我去天罡镖局的,正是当今大义门的门主林和,他跟我之前说的那一伙人,都是一起的,狗屁名门正派,他老子林极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挂个五大门派的名头,就是好的了,其实,一个比一个争权夺利,不信你就等着看吧!”

汪树臣口中流血不止,神情也暗淡了下来,表情极是痛苦,此时说话,很是吃力,说罢之后,竟然闭上了眼睛。鱼星枫见他如此,忙走近去看,同时对其说道:“保住真气,我帮你疗伤!”

汪树臣僵硬地笑道:“不用了,气已经破了,该上路了,你以后见了他们,可要小心了,去,帮我把那三本书取来!”

汪树臣强行举起手来,指了指那几个酒坛,鱼星枫很不忍心,便回身去拿,刚走近酒坛便感觉不对劲,汪树臣突然跃起,从悬崖处跳了下去。鱼星枫回神看时,为时已晚,忙到悬崖边查看,连汪树臣的身影都未看到。悬崖之深,让鱼星枫愣在了那里,清醒了之后,想到了之前的许多事与许多话,突然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师伯,师伯!”

……

舒莫延与童仁跟着易万春等人上去断流崖,没了路径,都是停了下来。这里便是舒婕上来无路可走的地方,除了上去的六层石壁,左右都没有路径,而这每一层石壁,都有十余丈。不但如此,石壁光滑,谁也不知上去之后,有无落脚之地。

在易万春的带领下,数十人都在挨着察看,确定无路可寻时,都是聚向了易万春,易万春见众人之状,便说道:“你们待在此地,我先上去看看!”

易万春是打算依仗着自己的轻功,直接上去看看,话音刚落,便纵身跃起,上去七八丈。易万春用手腕之力,卡住了一个断层,趴在了那里,下面有人连声称赞,夸其轻功高强。易万春腿脚凌空,侧踢石壁,试图借力再起,但石壁光滑,上去两丈有余,便没了力道,滑了下来。滑落之后,之前所趴的位置也没有稳住,直接落回了原先地上,表情有些不甘。

易万春站住之后,便对众人讲道:“这石壁足有三四十丈,滑不可攀,常人是无法上去,看来我们是走错了路径!”

铁求权忙跟着说道:“没有人知道汪树臣的藏身处,既然易大侠说了,我想那汪树臣也一定上不去,难道有什么机关不成!”

铁求权一言,是提醒了众人,可人口众多,在此查看了许久,哪有机关的暗门,光秃秃的,寸草都不生。舒莫延听了铁求权之言,也是用手敲了敲石壁,没有察觉,抬头看了看上面。童仁见他如此,也是顺着舒莫延的眼光看了上去,望不到顶,便对舒莫延说道:“怎么,你能上去?”

舒莫延淡然一笑,回道:“我想试试!”

舒莫延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用力抛了上去,这一举动,让易万春与铁求权等人都是看了过来。其实,易万春知道舒莫延不是平凡之辈,从自己上去不成与之后的落地,一直留意着一侧的舒莫延。石块没有落下,舒莫延便走近了易万春等人,站住以后,客套说道:“舒莫延不才,愿意上去一试!”

易万春站了出来,淡淡说道:“刚才我已试过,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上面根本没有落脚之处!”

舒莫延又是淡然一笑,自信全摆在了脸上,舒莫延转身而去,又是向上看了一眼,同之前易万春一样,纵身跃起,顿时上去七八丈。不同的是,易万春是上去之后趴在了那里,舒莫延则是没有停下,直接借力再起,又是上去七八丈。易万春等人看着,一时之间,舒莫延竟没了影子,让在场众人都是哑口无言。

石壁分了六层,每一层都是十余丈,易万春没有上过第一层,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舒莫延连起连跃,到了第一层的间隙,他们自然看不到。舒莫延有能力上第一层,后面的石壁也不在话下,利用同样的方法,片刻之间,便连上了六层。鱼星枫之前所言不错,只要是有能力,不晓得五行门的五行阵,确实也能上去。

舒莫延到了断流崖的崖顶,看到石窟之景,不免也惊讶了起来,舒莫延惊讶的是,在这常人根本无法到达之地,却有这繁杂的建筑,似乎感觉是到了人间天堂。所有的石洞依然紧封着,远观之下,很难看出是一些石门,舒莫延对那些佛像产生了兴趣,不仅上前察看。

刚走出两步,便发现地上残留的两个飞镖,俯身拿了起来。先是仔细看了一下,然后闻了起来,面色有些沉稳,重又放回了地上。在地上看到了混乱的脚印,微少的血迹,也不知是舒婕与鱼星枫留下,还是汪树臣留下,已经渗入了土里。又走了几步,看到了舒婕之前所摆的细针,拔出两根在手里,诧异地皱了一下眉头。

舒莫延跳到了佛像之前,抚摸了起来,察看有无暗门,只看了两眼,便把目光转向了那些石门。在一个石门处,又是发现了血迹,看到石门四周的缝隙,才发觉是个石门,便用手敲了起来。顺着石门看了下去,俯身把手插到了低下的石缝,运气于双手之间,试图发力,看其有无动静。一次不成,第二次仍旧没有动静,便收手做罢,向四周环视了起来。舒莫延抬头看了一下上处,叠嶂的佛像与石门让其眼花缭乱,飞身而起,上了石洞的顶上。

顶上皆是乱石,尖石四溢,几乎没有站脚之地,舒莫延看了左右,不知不觉又看向了低下的平地,一个跃身,再次来到了那个石门之前。舒莫延正对着石门,犹豫了许久,退后两步,扎起了马步,照着石门的中央就是一掌。顿时发出山崩地裂之声,伴着尘土脱落,少许山石也滚落了下来,一阵尘埃飘荡之后,一股裂石之音也随之出现。

只见舒莫延面前的石门,斜边裂开了一道石缝,整个石门仍旧纹丝不动。舒莫延再次站稳,又是一掌,裂开的部分应声而落,石门也晃动了起来。石门半尺之厚,舒莫延推开那些松动的石块,一眼看到了里面,视线不多,但是足以确定,里面的空间是极其之大。舒莫延再次俯身下去,同之前一样,将双手插到了石门之下,运功发力,石门被抬起许多,斜着倒了下去。

石洞就此打开,光线照进了里面,由于其他洞门依然紧闭,洞洞相通,洞内的光照远不如之前。石门倒在地上,舒莫延踏着石门进了里面,再一次看到地上有血迹,从地上拿了几块碎石,便小心谨慎的沿着石壁往里面走。在一个拐角处,舒莫延放了一块碎石,又向里面走,三步不到又是拐角,舒莫延又放了一块碎石。越往里面走,越是暗了下来,直到六七个拐角后,舒莫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舒婕,犹如晴天霹雳,忙上前俯身去看,此时舒婕已经昏迷了过去。

舒莫延抱起舒婕,也顾不上再往里面走,几步下来,奔到了石洞之外的空地上。舒莫延半抱着舒婕,让其半躺在地上,看到舒婕的脸上,除了血迹之外,灰尘不少,模样已是不堪分辨,痛心不已。舒莫延用自己的衣袖擦掉了舒婕嘴角的血迹,忙为其把脉,略略一试,便运起真气输给了舒婕。舒莫延有些心慌,眉头紧皱,没了轻浮,无了自信,一心只为救得妹妹的安全。

舒婕很快醒了过来,睁眼见是自己的哥哥,模模糊糊地思索着之前的事,喊了一声“哥”,突然哭了出来,反抱起了舒莫延。舒莫延见她如此,忙对其宽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有哥在,一切都没事了!”

舒婕一听,哭的更加厉害,似乎很久都没有哭过,这一哭,可见是被困石洞,真的是恐慌了一段时间。舒婕泣不成声,无法开口,让舒莫延更是心疼,轻拍着舒婕的后背。不时,舒婕哽噎着说道:“你不好,你一点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死在了这里!”

舒莫延继续拍着她的后背,仍是用宽慰地语气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舒婕继续哭着,突然咳嗽不止,痛苦不堪,舒莫延见状,忙又是运功输给其真气。舒婕突然说道:“枫哥,枫哥,快去救他,他被汪树臣带进了石洞之中!”

舒莫延一听,有些疑惑,故而问道:“枫哥是谁?”

舒婕在迷糊之中,竟然忘了舒莫延还不知其情,脸色顿时羞涩了起来,顿了一顿,方才说道:“是河北的鱼星枫,他被汪树臣带进洞中,生死不知,哥,你快去救他吧!”

舒莫延转身看了看石洞,一脸无奈,对其说道:“不行,你的内伤很重,暂时离不开我的真气,我要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舒婕还未开口,又是咳嗽了起来,舒莫延在其后背点了两处穴道,舒婕瞬间昏睡了过去。舒莫延进去石洞一次,知道深不可测,如果再次进去,舒婕没了人照顾,很难放心的下。舒莫延为了妹妹的安全,心中根本没有鱼星枫,点了舒婕的穴道,是让其安静的修养,以便带其离开。

第一章 一切随缘

晌午过后,莫天苑的众人都是用过了饭,苏夫的小儿苏穆要读书学字,苏夫也没有到后苑去教他们剑法,皆是各行其事。在昨日夜里有人夜闯莫天苑,完颜雪受了剑伤,伤的不重,此刻正与尤羽二人在后苑后山的花亭里。

在花亭的不远处,郝硕正在独自练剑,如同完颜雪所说、舒莫延所想,郝硕真是武痴一个,在这里断不了他的身影。尤羽与完颜雪在花亭中坐着,正自在一起说话,似乎与郝硕没有关系,郝硕也没有在意她们的言谈。完颜雪的右臂上,简单地包扎着一个白色布带,手臂毫无大碍。只听其正在对尤羽说道:“我真的羡慕舒大哥与楚姑娘,生活过的清闲安逸,又能脱离江湖的危险!”

完颜雪的言语之中,透露着无辜与无奈,不仅让尤羽想起了完颜雪的身世。完颜雪原是昼金族皇族后裔,因故沦落至此,原本是个公主的样子,现在是不同了。尤羽淡淡说道:“世上有些事,不见得都公平,可我们总得向前看,变故既然都让我们活了下来,并遇到了师父师娘,还有师兄师姐,这就是公平!”

“师姐,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说,你跟三师兄也是可以的!”

尤羽一听,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他?他的心中才没有我呢!”

“他的心里有你,三师兄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你!只是他从未挂在脸上,也没有开口表达,你别看他这次跟七师姐一起去了云南,可七师姐还不是一个人回来了,他说他要留在云南一百天,说是为人守丧百日,说不定就是怕你,怕让你看到他跟七师姐一起,你不高兴!”

“这可不能胡言,当心被七师姐听到!”

“她就是听到,我也依然会这样说,自我来到莫天苑,你跟三师兄都待我最好,我对你们,皆是实话,也是肺腑之言!”

尤羽听着,没有开口,完颜雪又说道:“依我之见,你应当去向师父请命,趁着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情,去云南把三师兄喊回来,这样一来,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尤羽慢悠悠说道:“人情世故,飘乎不定,还是一切随缘吧!”

“一切随缘都是一厢情愿的说教,骗一骗自己还可以,要是事情有了变故,你就等着哭吧!”

尤羽无奈一笑,说道:“变故?什么变故?”

“你是真不知还是犯糊涂?”完颜雪反问道。

完颜雪心里急了起来,而尤羽则显得无所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尤羽见她急了,正色说道:“别说我了,你也就比我小一岁,是不是也该在乎一下自己了!”

“又逃避!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呀!”

完颜雪听她继续争辩,也不再开口,故意做了个鬼脸,引得尤羽也是一笑。尤羽心里明白,完颜雪当然是为了她好,她们两个师姐妹,一向形影不离,关系犹如亲姐妹,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言笑。

尤羽笑了,事情仍然摆在那里,她的心中有王宇志,却不敢肯定王宇志的心里有谁。或许真的有韩恬,因为韩恬的主动,尤羽十分被动,在她看来,王宇志每一次跟韩恬在一起,都是一次心里的创伤。完颜雪不再理她,闭目养神,尤羽想着王宇志的事,也发起了呆。

不时,齐凌上山而来,他见到郝硕练剑,便对其喊道:“五师兄,莫延来了,你不到中苑看看去?”

郝硕没有停下,一边挥舞着剑一边回道:“他怎么来了?”

“小婕又惹祸了,伤的不轻,带她来养伤的!”

“噢,收了这一套剑法,我便去看看!”

郝硕话音未落,也顾不上理他,一个飞身便上了一侧的山上,继续挥动着长剑。齐凌见他如此,摇了摇头,继续上山而来。尤羽、完颜雪听得齐凌上山,也听到了他与郝硕的对话,都是清醒了许多,站了起来。等齐凌走近,尤羽便急忙问道:“怎么,舒大哥来了?小婕怎么了?”

“你们都去看看吧!小婕受伤了,现在中苑疗养,说是在断流崖受的伤!”齐凌边走边道。

尤羽又急问道:“断流崖?那不是刀狂汪树臣的住处!”

齐凌回道:“正是,小婕整日乱跑,谁也不知她竟跑到了那里,这次还好,脱离了生命危险!”

齐凌漫不经心地说着,过了尤羽所在的花亭,仍然继续向山上走,没有过多理会尤羽二人。看来,齐凌并非来此专门通知舒莫延所来之事,而是上山练剑,顺道告诉了他们,依此说来,舒莫延是早就到了。尤羽与完颜雪对视一眼,忙下山而去。

此时莫天苑中苑的大堂之内,已聚集了六七个人,除了苏夫、舒靳在大堂正前坐着,苏穆默不作声地站在舒靳一侧,舒莫延、殷由、闻袖、韩恬四人分别坐在下面,莫天苑所在众人之中,唯独不见草冉。舒婕受伤昏睡,需要有人照料,此时草冉正在中苑内堂等候,照看舒婕的状况。

在断流崖意外发现舒婕之后,舒莫延心急如焚,甚至后怕的很,要是妹妹出了状况,他真不知会怎么样。为了安稳地带她离开断流崖,不得已点了舒婕的穴道,抱着舒婕跃下了数十丈的断流崖,跟童仁、易万春等人打了招呼,很快离开了那里,一想这里安全方便,便直接来到了莫天苑。易万春他们是悲凉了,他们的轻功不行,又没有人懂得五行门的五行阵,断流崖都上不去,大张旗鼓而来,只能心灰意冷而去。童仁也不知断流崖的状况,便跟着离开,回少林寺复命去了。

舒莫延在附近镇上雇了马匹,不出半日就到了莫天苑,当然,在回来的路上,怕妹妹出了异状,舒莫延没少为其再输真气。到了莫天苑内,舒莫延也松了一口气,再次为妹妹疗伤之后,便出了内堂,与众人到大堂说明事情的经过。舒莫延将事情经过说罢之后,殷由也将昨日有人夜闯莫天苑之事说了出来,面临此境此情,都是有所担忧,不敢想象江湖中接下来要发生何事。

此时,舒莫延对众人说道:“就在江湖中人聚集少林寺的当日,少林寺丢了一样东西,这是少林寺的高僧都没有防备到的!”

苏夫问道:“什么东西?”

“一张图鉴,是关于少林寺罗汉阵的图鉴,关系到少林寺镇寺之阵,也就是说,谁拿到了这张图,完全有可能破了少林寺的罗汉阵!”舒莫延正色说道。

众人本就为之前的事担忧,舒莫延一言,如今更加表情凝重。苏夫说道:“少林寺的罗汉阵乃是天下第一阵,至今都有金身不败的传奇,此事如此之大,到底会是何人所为?”

舒莫延回道:“平凡大师查无所获,召开寺中大会,试图商议变阵,如此变故,足以见得此图的重要性,可惜,不知是谁拿走了此图!”

殷由插口说道:“连同少林寺出现中毒之事,会不会都跟浩劫令有关?”

殷由说罢,旁人还未开口,尤羽、完颜雪二人急步进入堂来,众人都是看向了她们。韩恬无意与尤羽对视了一眼,很快被尤羽有意避开,二人之间,由于王宇志之事,多少起了矛盾,旁人也心知肚明。尤羽二人上前向苏夫、舒靳行礼,行罢礼数,便听尤羽急切地问舒莫延道:“舒大哥,小婕怎么了?听六师兄说,她受伤了!”

舒莫延回道:“在内堂呢!伤无大碍,我也听说完颜妹子受伤了,伤势如何?”

完颜雪忙对其说道:“多谢舒大哥关心,我无事!”

舒莫延看到完颜雪受伤的手臂,活动自如,也没有放在心上,便对其说道:“我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些大补的药材和人参,是让小婕补身子的,多出来一些,回头你拿去一些,那样好的快!”

“多谢舒大哥!”完颜雪又对其说道。

舒莫延宽慰地一笑,尤羽便对其说道:“那好,舒大哥,我们先去看看小婕!”

舒莫延又是淡然一笑,尤羽二人便与苏夫、舒靳示意了一下,向后堂而去。这样一举,让舒莫延突然想起了王宇志,又见韩恬坐于对面,欲言又止,只是看了韩恬一眼。此时却听舒靳讲道:“延儿,小婕说,鱼星枫还在断流崖,让你去救他,你做何打算?”

舒莫延正色回道:“断流崖上四处石洞,我进入探过,深不可测,迷路重重,如果回去救他,怕是力不从心,再者,小婕的伤势我不放心,等她安稳之后,我再行去探探!”

苏夫正色说道:“河北鱼星枫到底是什么人?有何能耐跟志儿齐名?”

苏夫之意,是在说江湖中流传的那句“中原四秀”的话,河南王宇志,河北鱼星枫,江湖中人把二人放在一起,自然代表实力相当。王宇志是江湖中人公认的大侠,更是苏夫的得意弟子,苏夫之问,情理之中,可是让人听得出来,只有霸道可言。舒莫延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殷由,笑言道:“鱼星枫是河北人士,刀神单毅的徒弟,在整个河北,名声算是响当当了,河南与河北相称,江湖中人愿意这样叫,也难怪!”

闻袖转而说道:“这个鱼星枫跟小婕的关系,可不一般呢!”

舒莫延心里有数,不作疑惑,没有开口,闻袖继续说道:“鱼星枫救过小婕,小婕丢了宇志的玉佩,鱼星枫也答应帮她回大义门寻找!”

第二章 书中字

在断流崖上,汪树臣中毒已深,命不久矣,鱼星枫还未意识到结果,汪树臣的突然跳崖,却让鱼星枫发呆了很久。当感觉到事情无法挽回之后,他又走向了那两个灵位,最后才想起了舒婕。由呆到慌,由慌到怒,真如汪树臣所说的万里怒刀,他让鱼星枫困于此境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鱼星枫看向那个石门,怒目而视,五行刀握在手里,也不管什么万里怒刀心法,用尽全力,竟挥刀砍向了石门。只听“铛”的一声,鱼星枫被弹出很远,五行刀也甩在了远处的地上,而那个石门,不但纹丝不动,而且连裂开的痕迹都没有。

鱼星枫躺在地上,神情恍惚,握刀的手正自颤抖地厉害,看见远处地上的五行刀,无奈地站了起来。鱼星枫重又拿起了五行刀,不自觉间走向了那些瓷坛。鱼星枫打开了其中两个,都是酒水,再打开一个,堆着袋子,鱼星枫便翻了起来。翻了片刻便找出了三本书籍,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其中一本的外页写着“万里怒刀刀基”,先行翻了起来。

翻了十余页,鱼星枫心中暗道:“原来我每次跟他比试,都是差的不多,其实他是有意让我,好让我每一次都抱着希望而来,熟练这些刀法的基本功,唉,是我愚昧,这一次,真的是害了小婕!”

鱼星枫忙认真看了起来,也许是似曾相识的东西,看的很快,也许是念着舒婕,心里又很慌。只见他额头出了汗珠,眼神变得精明,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完了三本书籍的完本。鱼星枫毫不迟疑,挥舞着五行刀,在这个狭窄的石洞之中,认真练了起来。

……

晚上,舒莫延吃了晚饭,便回去王宇志的屋子,疲惫了两天,打算提前歇着。而舒婕被疗伤之后,依然昏睡不醒,留在了中苑,舒靳亲自照看。舒莫延来到了后苑,见韩恬独自在屋前的灯笼下站着,便冲其走了过去。

韩恬看见舒莫延走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冷静中透露出一些冷漠。还是舒莫延先对其笑道:“他们都在前面等着喝补养汤,妹子为何独自在此?现在也没有月亮可赏啊!”

韩恬简单回道:“吃了些饭,便不饿了!”

韩恬与尤羽之间,因为王宇志之事,有了隔膜,这些事情,不止是莫天苑里的人明白,舒莫延也明白的很。舒莫延心想,韩恬之所以独自在此,不愿在中苑等着喝汤,多半便是因为尤羽。舒莫延见她如此,不仅问道:“看样子,妹子的心情不好,为了何事,告诉我,我帮你!”

韩恬看着舒莫延认真的样子,淡淡回道:“没事!”

舒莫延一听,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对其宽慰说道:“无论如何,明天便是新的一天,昨日之事不可留,凡事都说缘分,有些东西并非人力所能左右得了,我回去歇着了!”

韩恬听着他的话,呆滞的看着地上,舒莫延也力不从心,默默转身而去。走出几步才听韩恬张口说道:“多谢舒大哥关心!”

舒莫延已经走出很远,也没有想到韩恬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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