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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龙麟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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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齐凌、草冉也都重又拿起了剑,加入战团,很快,那怪人被迫放开了韩恬的手腕,不再笑脸,双手迎敌。怪人怒道:“今天大爷就教训教训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
怪人一边说一边攻向了殷由,殷由虽然持剑,但怪人瞬间打到,也只好退步迎击,齐凌、草冉忙双侧夹击,很快便形成了以三打一之势。韩恬活动了一下手腕,见无大碍,便捡起了早已被那怪人抛于一侧的剑,已待攻上。怪人的双手似乎坚如钢铁,与利刃相碰,却是嘣嘣作响,虽然腹背受敌,又无兵刃,却是毫无败阵之色,反而有即将打垮殷由三人之势。
正当四人斗的正酣,突然从酒楼之外传来了一缕笛声,清脆且响亮,让韩恬不仅看向了门外。不知何时,门口的丈余处,立了一匹白马,白马之上,一个奇装异服的大龄青年人,正在吹着一个绿色玉笛。青年人的装束远非中土人士,肤色奇白,眉发奇黑,披了一个白色的衣袍,发饰与装饰颇多,配上胯下白马,不逊于中原人的神俊。
韩恬看着此人,此人也看着韩恬,四目相视,几乎定格在了那里,让韩恬忘了楼中的打斗,让那人也忘了玉笛的旋律。那人突然一愣,停了笛声,直眼看着韩恬,韩恬一脸的怒色,虽然多半来自于刚才那个怪人,也不便看着那青年人,转身看向了殷由四人的打斗。眼看殷由三人就要败下阵来,却听楼外那青年人大声说道:“在楼里的,可是独鸢翔空儿前辈?”
“你是何人?”那怪人一边打一边喝道,也渐渐慢下了招数。
“在下剑峰山易万春,还请前辈看在剑峰山的薄面,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
那怪人应声而问,便是独鸢翔空儿了,而那青年人自称剑峰山易万春,自也无疑。剑峰山是江湖五大门派之一,门主“风尘双侠”,一个叫做易如风,一个叫做易如尘,而易万春姓的便是“易”,与风尘双侠自脱不了干系,谁敢不给面子。果然,翔空儿很快避开了殷由三人,一个飞身跃过韩恬,落到了酒楼之外。
落地之后,翔空儿不慌不急,先打开了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便递向了易万春,同时笑道:“原来是剑峰山的少主人,怎么,喝一口!”
易万春不动声色,也未下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淡淡说道:“以大欺小,从未听说独鸢前辈有此嗜好啊!”
易万春突然淡淡一语,完全不给翔空儿面子,表现更突出的,更像是在指责。翔空儿没有变色,收回酒葫芦,依然笑腔笑调地说道:“哪里的话,怕是你误会了吧!我是在教教他们如何用剑!”
此时,殷由四人也都来到了门口,听得二人对话,知道易万春是剑峰山的少主人,也安心了许多,必竟都是江湖正规门派里的人。易万春看了看殷由四人,便又对翔空儿说道:“我吃饭,一向不喜欢看到别人舞剑,看此情景,前辈是教完了吧!”
“当然,当然,我这就离开,以免扫了少主人的雅兴!”
翔空儿一边笑颜说着,一边却又看了一眼韩恬,似乎是在言明,不会轻易罢手。翔空儿言罢,一个闪身便消失了,等殷由四人出来,连其半点的踪影都未看到。
易万春下得马来,刚一站住,殷由便上前拱手说道:“多谢兄台开口!”
易万春不应答,却问道:“你们无事吧?”
“无事,要是兄台不出现的话,我等怕是要有事了!”殷由回道。
易万春不急于再问,未拴住马匹,便向酒楼里走,也未多看殷由四人几眼,直接进了酒楼,殷由四人都是看到眼中。易万春看到店中打斗的痕迹,也看到几个店家中人在柜台一侧畏首畏尾的躲着,便把玉笛别在了腰间,顺手扶起了一个倒地的凳子,随意坐到了一个桌子的旁边。易万春从身上取出一锭金子,放到了桌上,对那些店家中人说道:“上壶酒来!”
片刻,一个店小二端着一壶酒跑了出来,将酒放于易万春身前桌上,看到是一锭金子,硬是直直的看着,愣在了那里。易万春喝了一口酒,对那店小二淡淡说道:“拿去!”
店小二忙一把抓去,放于托盘,跑了下去。店中已无旁人,殷由四人未回过神来,却听易万春问道:“你们是莫天苑的人?”
殷由站着回道:“不错,我是莫天苑殷由,他们三个是我的师弟师妹!”
“王宇志呢?”
易万春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话不急不慢,让人听着别扭,对于殷由的话,更是不理不顾的样子。突问及王宇志,殷由不免愣住了,却听韩恬冷冰冰地插口说道:“你这是何意?”
见得韩恬之状,殷由忙去拦住韩恬,生怕惹了易万春,一边又客套说道:“三师弟宇志在莫天苑!”
易万春未理会韩恬,也未理会殷由,只顾喝起酒来,一壶酒一饮而下,放下酒壶,也便站了起来。易万春看向了四人,殷由还倒是一脸的客气,齐凌、草冉都是绷着个脸,一脸的不舒坦,韩恬更不用说,眼神冷漠地看着易万春。易万春面不改色,未理会四人,直接走出了酒楼。
殷由的脸色没有表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他见易万春不开口,自己也再没有主动开口,任由易万春离开。说也奇怪,易万春出门上马,不待片刻,就此离开了。韩恬一脸怒色的看着易万春离开,只听草冉随口说道:“他以为他是谁,不就是倚仗着剑峰山,有什么好神气的!”
殷由却正色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还是速回莫天苑吧!”
殷由言罢,四人便先后出了酒楼,辨明方向,很快离开了此地。待四人一出酒楼,几个店家中人,便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知道没了事端,自然都是送了一口气,还好,一壶酒还换了一锭金子。
然而,易万春却没有急于离开,剑峰山远在西方大漠,此地却是中原之东,而且,易万春要去的地方,还在此地的东面。易万春骑着白马,很快过了几条街,一直到稳稳避开殷由四人之后,才渐渐慢了下来。走至一个街尾的墙角,易万春看到墙头上坐着一人,正在拿着酒葫芦喝酒,便停了下来,只见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所遇的独鸢翔空儿。
看到翔空儿一脸的笑颜,易万春不仅正色说道:“林掌门是让你来接人的,可不是让你来寻花问柳的!”
翔空儿笑道:“今天也就是给你一个面子,要是旁人,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娃子!”
听此一言,易万春不仅暗自摇头,懒得理会,只好骑马前行,不再言辞。而翔空儿依然悠闲的坐于墙头,喝起酒来,笑貌之外,显得何事都不在乎。
第二十章 言志
天莫圆寂了,少林寺也封寺了,舒莫延也未想到,刚到少林寺的晚上,与天莫的言谈,竟然会是永别。这一日,大雄宝殿的所有香烛尽燃,到处弥漫着烛烟之气,浓厚的木鱼之声,夹杂宏亮的钟声,也几乎覆盖了整个寺院。寺中所有的和尚都聚集到了院中,包括自方丈平凡之下的“平”字辈高僧,平行、平颜、平逸,也包括了后一辈,“童”字辈的童决、童仁、童聪。并未看到上官韶怡与茶花翁,也未看到舒莫延的踪影。
或许是舒莫延胆怯了,他把自己关在客房里,一个人发起呆来,他在思索天莫圆寂之前,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舒莫延原先是并未听的进天莫教诲的,因为他有自信,而且很自信,自信自己要走的路,也自信自己的未来。但是,舒莫延突然有些胆怯了,就因为天莫的突然圆寂。天莫在的时候,很多人都恭顺着他,至少在少林寺,如今不在了,能否一如常态呢!舒莫延动摇起了自信,担心起了变故,只因自信的种子种的深,一时模糊了心志,干脆发起呆来。
舒莫延一发呆就是一天,不出屋也不作声,直到晚上,童仁和尚过来寻他,他才应声让其进了屋。童仁提了一个食盒,进屋后看到舒莫延靠着床架半躺着,便将食盒放到了木桌之上。童仁说道:“一天不吃饭,不下来吃点!”
“不饿!”
童仁又对其淡淡说道:“太师叔早登极乐,也算是功德圆满,舒少侠这是何苦,如此般愁眉不展。”
舒莫延看向童仁,直起腰身,坐到了床沿之上,说道:“心里有些乱,有些事,突然让我想不通了!”
童仁听后,坐到了一个凳子之上,随后说道:“不防说来听听!”
舒莫延无奈一笑,说道:“我所想的,都是七情六欲,而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说的通呢!”
“出家人如何?世俗人又如何?凡六根清静者,莫过于亡魂,四大皆空者,莫过于神灵,我一凡人,如何能说不通呢!”
舒莫延顿了顿,无可争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片刻才问道:“二师兄可会下棋?”
“略知一二。”
“那依你之见,两人对弈,是双生好呢,还是两败俱伤的好?”
“有时逢敌手,对局到深更。那要看与何人对弈,为何对弈,此两种收尾,无好无不好。舒少侠所思之处,怕不是这个吧!”
“确实不是这个,但是昨日我与天莫大师言谈之时,他说万事相通,棋中之道通人道,我却有些不明白了!”
“太师叔问过你同样的问题,你又如何回答?”
“我说任何一个高手都不愿意出现此两种收尾吧!”
“那你是自认为自己是高手了?”
“生活中还没有,但在对弈之上,我确实这样认为!”
“生活中?难道是武功?”
“不,生活包括了许多,不单单是武功。”
“那你觉得生活中什么最重要?”
舒莫延顿了顿,然后清脆地说道:“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童仁或许有些意外,也顿了顿,方才又道:“仅此而矣?”
“我希望我可以给她足够的幸福,足够的安定,无忧无虑,笑逐颜开,让所有人都瞩目,让所有人都羡慕!”
“可你身在江湖,多不由己。”
“我不认为!我要自立门户,成立一个新的门派,一边维护江湖的安定,一边过常人的生活。”
“在你看来,这样就是给你所喜欢的人幸福与安定?”
“难道不是吗?我乐此不疲!”
童仁真的开始有些意外了,他的意外,多半感觉是舒莫延不理智了起来。只听童仁又说道:“当今的江湖,已经很不安定了,很多人想避都还避不开呢!”
“我眼里的江湖,一直都是如此,适者生存,如果我没有把握,今天这番话,也算是白说了。”
“武林规矩,任何人想要自立门派,必须经过五大门派所允许,就算是少了大义门,另外几个门派,你有何把握通过呢?”
“平凡方丈这里好说,渔人帮也不难,剑峰山的风尘双侠与我爷爷有过照面,求一书信拜山便可,唯一没有着落的,便是天山派了,我是打算让平凡方丈出面介入的。”
“自立门派,并非易事,最近这十几年,新立的门派,屈指可数,消失的门派,却是越来越多呀!”
“我有把握!”
舒莫延的自信不只是表现在脸上,如此轻便的回答,也不可名状。“那你现在有何想不通?”童仁又淡淡问道。
舒莫延其实是在发呆,也不同童仁所看到的愁眉不展,正因为舒莫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发呆,所以连辩解都觉得无法开口了。童仁看到舒莫延呆呆地看着窗外,便站了起来,童仁淡淡说道:“明白自己要走的路,便只管走,但饭食还是要进的,莫要伤了身体,阿弥陀佛!”
童仁言罢,便直接开门离开了,舒莫延见其离开,也未开口,看到了桌上的食盒,只是单单看着。似乎清醒了许多,舒莫延又开始不自觉的活动起筋骨,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走向了食盒。
……
易万春骑着白马,远从西方大漠而来,是受了大义门门主林和的邀请,专门去往大义门的。而林和怕失了礼数,让独鸢翔空儿在半路迎接,谁知道,竟发生了翔空儿招惹莫天弟子之事。林和一直暗思尤羽,早已让吴温礼下令,大义门的人要对莫天苑的人礼数有加,而翔空儿之事,要么就是不知者不罪,要么就是公然违抗了,如此一来,事后必有说道。
行了一日余,在易万春路遇翔空儿的当日傍晚,易万春便到了大义门,大义门里,依然是灯烛耀眼,堪比白日。吴温礼亲自在大门口迎接易万春,林和也早在院中等待,只是不见那独鸢翔空儿。林和看到易万春进院,便忙上前而去,而易万春的白马,已被吴温礼牵至一侧。只见林和边走边道:“易公子别来无恙,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林掌门客气,至从上次剑峰山一别,转眼也有两个月了吧!”
林和重新成立大义门之前,其实是要率先到各大门派登门拜礼的,这就是江湖规矩,其中,自然也去了剑峰山。林和虽身为掌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地位已远不如剑峰山的掌门人,而易万春是剑峰山的少主人,多半也是不如。林和忙客套地说道:“两月有余!易公子真是越来越精神,大堂里请!”
林和伸手引路,易万春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了前面,林和忙跟在后面。进了大堂,易万春坐到了大堂一侧,等为其上好茶水,林和才坐到了相对称的一侧。林和刚一坐下,便对易万春说道:“在来时的路上还好吧!”
易万春喝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不太好!”
林和一听,忙问道:“遇到了何事?”
“林掌门今日让那翔空儿与我会面,到底是为了接人,还是去寻花问柳?”
林和一笑,忙解释说道:“翔叔向来如此,易公子见笑了!”
“你可知道他招惹的是莫天苑的人?”
“什么,莫天苑的人如何在此?”林和突然惊道。
“当今江湖,谁都知道莫天苑的靠山是舒太,连我父亲他们都要让其三分,林掌门难道不懂此理?”
“懂得懂得,我早已下令,大义门的人对莫天苑的人要加以礼数,也许是一场误会。”
易万春顿了顿,淡淡说道:“但愿是一场误会吧!”
林和转而说道:“今日提前请易公子来此,除了一起去少林寺,其实还有一事。”
“何事?”
“联盟!”
易万春不仅正色了起来,问道:“什么联盟?”
“依公子之见,现在武林之中,那个门派在声望上数一数二呢?”
“那自然是少林与天山。”
“在我看来,不久的将来,易公子便会子承父业,成为剑峰山的主人,同为五大门派,难道易公子就不愿超过少林与天山吗?”
“有何不愿?”
“那就好,现在就有一机会!”
“林掌门请讲!”
“现在的武林,已不似以前的安定,如今又出了一个浩劫令,闹得是人心惶惶,武林的格局尘封了数十年,现在要是动上一动,如应天意,也正好可以挫了少林寺数百年来的锐气。”
“此话怎讲?”
“少林寺之所以为上,不是因为寺众,也不是因为武功,归根到底,皆是因为一个话语权,如果我辈众多,以多制少,夺了他的话语权,世事就难料了!”
易万春思索了起来,不仅又问道:“如何夺?”
“以势去夺,我已查过,武林中人多为一个利字,少林寺并不适合这个规则,很多人明面上去讨好他,实则并不站在他那一头。”
“有何把握?”
“司徒山庄与无形派都过了话,即使不成,也能势均力敌。”
林和的言语之中提到了一个“敌”字,让易万春不得不细作考虑,剑峰山在江湖中的地位本来就不低,而大义门也只能算是败军之师,岂能同等看待。林和见到易万春在犹豫,便畅快说道:“实不相瞒,我至所以能有此见,一是为了祖父,二是为了大义门可以复兴。可是,这样一来,剑峰山的益处,可也不弱旁人。”
细说五大门派,少林与天山始终是其代表,二十年前大义门封王不成,落了个灭顶之灾,已淡出行列,而渔人帮人多势众,以渔业为生,不求名誉,唯独剑峰山是输在了硬实力。易万春是何尝不想名垂千古,创鼎盛基业,林和的话虽私欲大露,却也不免动心。半晌才说道:“如何做?”
第一章 拜师
殷由四人回到莫天苑,率先到中苑去拜见苏夫,经过路遇翔空儿一事,韩恬是一直闷闷不乐,到了苑中,也是如此。
中苑大堂之内,舒靳正在教小儿苏穆读书,舒靳是专心致志,而苏穆则有些心不在焉,忽高忽低的嗓门,完全任着自己的性子,如有其师能容忍,怕也只有其母了。殷由四人进得堂来,舒靳还未注意,苏穆却把目光转向了四人,引得舒靳也是转视而去。殷由四人走至舒靳跟前,先后向舒靳行礼,而舒靳坐于堂中侧椅之上,也未站起,先是问道:“可寻到小婕的下落没有?”
殷由在前,回道:“寻了两日,一点音讯都没有,闻师妹说与莫延一起去往少林寺了,我们也没有多留!”
舒靳听是没有舒婕的下落,便叹道:“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袖已回到苑中,此刻正在后苑,延儿独自去往少林寺了!”
殷由一听,不免问道:“发生了何事?师父可在苑中?”
舒靳说道:“你师父正在后苑,教他们几个练剑,你们也回去吧!”
殷由顿了一下,方才说道:“那我们退下了!”
舒靳没有再理会四人,看到苏穆正在给齐凌做鬼脸,便用书遮在了苏穆的脸上,苏穆调皮的把书拿开,又冲着舒靳做了一个鬼脸,显得甚是任性。殷由四人见状,也便退下了,然而,舒靳的心思全在小儿苏穆身上,并未看到韩恬的脸色,也没有问及旁事。等殷由四人出了大堂,舒靳便又开始教苏穆读书,至于刚才苏穆的所为,半点未提。
莫天苑的后苑,苏夫正在教闻袖四人练剑,闻袖、尤羽、完颜雪、郝硕,一字排开,相距丈余,列于后苑的院子中央,而苏夫则悠闲的坐在其远处一侧。闻袖四人剑路一样,只见得齐刺齐收,剑刃相映,上跃下闪,步法相环,让人看去,如同剑阵一般。突听得苏夫在一侧喊道:“要慢,要慢,这不是在刺蚊蝇,只是在熟悉剑路!”
苏夫一言,闻袖四人出剑明显慢了下来,但四人并非同心同意,慢的是或多或少,比之先前,实则乱了许多。不时,殷由四人便来到了后苑,闻袖看到殷由四人出现,便三心二意了起来,剑路完全置于了一旁,苏夫看到,又喊道:“专注,专注,心中要是没了剑,就去浇菜地去!”
闻袖一听,也忙跟上了一侧尤羽的剑路,而另外尤羽三人,也未把殷由他们放在心上,只顾走着剑路。殷由四人上前向苏夫行礼,苏夫也把目光从闻袖她们那里收了回来,看向了四人,苏夫直接问道:“此次出门,可有收获?”
殷由回道:“路上遇到了独鸢翔空儿,还有剑峰山的易万春!”
苏夫疑惑道:“独鸢翔空儿是大义门的旧属,难道随着大义门又出山了?”
草冉却插口说道:“那怪人真不是东西,还差点欺负了八师妹!”
苏夫一听,不免看向了韩恬,见韩恬不言语,便知晓了一二,问道:“你们与他动手了?”
殷由回道:“确实动手了,多亏了剑峰山的易万春解围,我们才安然无恙!”
“你们可识得易万春?”苏夫又问。
殷由继续回道:“剑峰山的人很少涉足江湖,我们都不识得,但可以看得出,独鸢翔空儿是惧怕易万春的。”
苏夫不自觉摸了一下头部的太阳穴,也似乎在苦恼一些什么,又或是觉得脑子有些乱,顿了片刻才又淡淡说道:“过几天,我亲自去少林寺,我最在乎的就是气场,本打算让你们四人一起去的,看样子,老八就不要去了,连同闻袖与你们三个,随时准备吧!”
原来苏夫是在因为一些计划的变动而苦恼,连同上次殷由拜访大义门之时,他让齐凌跟着,也算是第二次说到了气场,气场如同面子,看来,苏夫是很看重这个。想来也是,苏夫所收的这十个徒弟,也算是精挑细选,任何一个独自立于江湖,都不会失了苏夫的气场,从一开始,他或许就已经为了气场而打算。
既然苏夫因为韩恬的心情而临时换了闻袖,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因为打乱了他的计划,一个爱面子的人,自然也不愿别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闻袖四人仍在练剑,殷由他们也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只听苏夫又对她们喊道:“要慢,要慢,老五,你看你是不是比她们都快多一路了!”
……
天山派的掌门是卓木止,那是在二十余年前的一次变故中,有此一说的。当时,大义门还是武林正义之师,在五大门派中不弱少林、天山,时任天山派掌门的花无影与大义门的门主林极北交往密切,亲如手足。可是二人,习武成性,时常比斗,在一次平常的比武之中,花无影却突然丧命了。
江湖人开始纷纷议论,皆把矛头指向了大义门,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花无影与林极北生前的关系是何等的相近,日月可鉴,如何能死在林极北之手呢?故而也留下传闻,是林极北失手打死了好友花无影。花无影有两个师弟,二师弟王元吉,三师弟便是卓木止,不知何故,花无影一死,卓木止却成了天山派的新任掌门。
当时的花无影是有子嗣的,唯一的孩子,也刚满月不久,此子便是花安欲了。花无影一死,随后其妻也得病离世而去,再无其他长辈,花无影便只能依靠两个师叔过活,生存环境的特殊,花安欲自小便寡言少语,没有幼时的伙伴。也许正因如此,花安欲把全部的时间都用到了习武之上,尤其是天山派所优势的轻功。
却又不知何故,花安欲的功夫都是外家功夫,或许是无人指点,内力是半点不会,轻功却是好的惊人。花安欲长大之后,左听右闻,知道了父亲是死于林极北之手,便一心想要报仇,可是当时已发生大义门被灭之事,找不到报仇的对象,气急之下,便偷偷离开了天山派,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此期间,卓木止没少让人寻找其下落,始终未果,只到大义门重新成立的当日,花安欲夜闯大义门,被舒婕无意揪出,才有了后来之事。其实,郑昭阳在当时便知道此人是花安欲,因为花安欲用的轻功,确实是天山派上乘的轻功。花安欲一心想要报仇,自恨自己的功夫低微,可谓是求师无门,如今倒好,他却不知,这几日与自己同屋之下的两个老者,皆是当世高人。
幸运的是,花安欲是受了内伤,舒太对其医治之时,也教了其些许的调息之道,而这调息之道,正是习练内功的初始法门。花安欲很快便能下地了,也能自由得走动了,关键是,他也开始感觉到,这两个老者,不是普通的农家中人。
这一日,舒太与渔头正在院中下棋,花安欲却从屋中独自走了出来,舒太二人也未注视,花安欲便一言不发的走到二人一侧,看起了二人下棋。却听舒太一边思索着棋路一边对其说道:“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既然都可以走动了,便离开吧!”
舒太之言,渔头没有表示,自然也是赞同,花安欲站着却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舒太见状,便又说道:“不是我们不愿留你,只是我们年岁已高,已经没有余粮了!”
舒太刚一说完,便见花安欲直接跪到了舒太跟前,突见此状,舒太不免停下了棋子,渔头也是意外的看着。舒太忙道:“你这是何意?”
“求先生教我功夫?”花安欲头也不抬的说道。
“功夫?什么功夫?”
“我自幼父母双亡,从未与人下跪,知道先生是位高人,我愿为先生当牛做马,只求学一些功夫。”
花安欲言语诚恳,舒太也不再故作疑问,直接说道:“先起来说话!”
花安欲仍是一动不动,头也不抬,继续说道:“家父花无影,还请先生看在家父的面子之上,收我为徒吧!”
花安欲突然搬出了父亲的名讳,其实也是想赌一把,这样一来,舒太二人要是没有听过此人,那自然也不是什么江湖中人,不是什么高人。渔头却脱口问道:“天山派的花无影?你是花无影的后人?”
花安欲回道:“小辈花安欲,只求学一些功夫。”
渔头一听,忙又问道:“你的生辰为何?你又为何得的此名?”
“丙寅年九月十五,先父怕我因欲生利,以利图害,故而取名安欲,以求平安!”
花安欲刚一说罢,渔头便起身前去搀扶,等花安欲站起,渔头却显得有些神色激动。渔头拍着花安欲的肩膀说道:“果然是故人的孩子,今年你也该有二十四了吧!”
舒太见状,也站了起来,花安欲却一时摸不清头脑般疑惑问道:“前辈识得我的父亲?”
渔头叹道:“在你满月时的月圆之夜,你父亲在天山之巅大摆宴席,广邀天下宾朋,如此盛筵之举,怕也只有你父亲可以做到,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两个老人,也在你父亲的宾朋之列。”
“晚辈真是无知!”
花安欲说着便又要下跪,渔头抓其手臂,未跪下便又将其托了起来,渔头随道:“切莫多礼,你父亲是一代大侠,让人敬仰,我们受之不起!”
花安欲不仅又恳求道:“两位前辈既然是家父生前好友,安欲斗胆,恳请两位前辈收我为徒吧!”
花安欲再一次提到此事,不免让渔头正色了起来,与舒太对视了一眼,淡淡说道:“见你一脸的苦涩,为何要学武?”
花安欲一听,却回答不上了,犹豫不决地张口说道:“为了,为了……”
花安欲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半天接不下去。舒太却开口了,舒太问道:“天山派的功夫名满天下,你为何不在天山,只身在此呢?”
“他们根本就不喜欢我,从小就欺负我,我是从天山逃出来的,学习武功,就是要活给他们看!”
花安欲的言语中,包含了怒斥,也说明了很多,舒太与渔头都不是糊涂人,也明白了不少。但是,渔头是渔人帮的帮主,而舒太又从来不收徒弟,岂能草率地答应花安欲。二人对视一眼,渔头率先对其说道:“你要真想学武功,你就去渔人帮找到顾千同,有我一言,他一定会收你为徒的!”
花安欲听是渔头把自己推给了旁人,毫无悦色,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不吭不响地看着地上的棋盘。舒太却道:“年轻人,愿则愿,不愿则不愿,莫要拖拖拉拉的,失了气节!”
花安欲果然听话,随口便道:“我只愿跟着两位前辈学艺,旁人我是怕惯了!”
舒太突然淡淡一笑,说道:“跟我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有追求,有魄力!”
舒太一向无笑,此一笑,实属难得,让渔头也是有些意外地看着。花安欲忙问道:“前辈可答应?”
“在此学武,甚是坚苦,而且,我还有一条件,你必须答应,不然的话,你有能力学多少,我就有能力废多少!”舒太轻快地说道。
花安欲忙又问道:“什么条件?”
“无论你学到什么,你都不可在外人面前主动动手,除非你去打败一个人!”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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