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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回廊系列全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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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还没死呢……||||)
但是……五十年前……黑师父到底多大年纪啊?
此时薄雾中盈盈走来一个人影,奶白的雪纱长衫,仿佛跟四周的雾气融在了一起,宛若仙人。走近,却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孩子,依稀有着丝丝熟悉的轮廓——
“缺月!”丝丝脱口叫道,缺月只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漠然,透着陌生和疑惑。她走到笑无情面前恭敬低头唤道:“公子。”
难怪,相隔五年又是这样一身打扮,连寒水和笑无情都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她,缺月又怎么会认得。
笑无情点点头,突然细长的眼睛微微一弯,在缺月丝丝身上一扫,“女娃娃,你离开沧冥水榭多少年了?”
“五年。”
笑无情含笑望着她,悠然道:“五年……这么说,你‘算是’十二岁了。”
怎么这人还记着这茬啊……
“既然你已经从银黑二侯名下出师,想必身手已经很不错了……”
咋听着这话苗头不对……
笑无情侧目对缺月使了个眼色,缺月自小跟随笑无情,听了他这些话,只消一个眼色便会意,抽出自己的佩剑直指丝丝而去。
“干吗干吗干吗~~呀呀~~”丝丝左躲右闪,缺月的身形却如同一道变换没测的青烟,环绕逼来,无论她躲到哪里都紧随而致。“哎哎,我说,大家好歹都是熟人了,别伤了和气……呀呀~~杀人啊~~”丝丝越发显出狼狈,无意间瞥见寒水月的目光——寒水月冷冽的脸庞上目光坚定,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她仿佛是看懂了。
她仍旧记得笑无情当年的那句话:沧冥水榭从来都不养闲人的。
抽出“如钩”, 剑气凝聚,两道人影,一黄一蓝,一如鱼一如烟,纠缠环绕,只闻利剑相撞声声。
丝丝功夫底子薄,虽然跟随黑衣侯习过剑法,但是内力却因为时常受不了累而偷懒,显得不足,能称得上得意的就只有轻功。因而剑法走的是敏捷轻巧一路,能依仗的不过是剑法和速度。偏偏缺月的剑亦是轻灵,如烟如影绵密而诡异,又胜在内功深厚,碰在一起丝丝被她缠得无处着力,身法上已经是不得力了,嘴上却还是不闲着。
“哎哎,有话好说……啊啊——你悠着点会出人命!大家那么熟你别逼我哦,别逼我出手——我真的会出手哦……”
老虎要发威——丝丝被逼得没了办法,突然衣袖无声一扫……
第十八回
笑无情始终含笑,视线追随丝丝,看似漫不经心,心思却始终未停。
忽而他一抬手,“叮”的一声,一枚圆物卡在两剑交汇处,滞住了两剑走势,却是他桌上的一枚荔枝核。
缺月收剑,方退到一旁,眼前一花,身形微微晃了晃。
笑无情悠然擦干手指上沾染的荔枝汁液,头也未抬轻声道:“缺月,你输了。”缺月方知已经中了毒,然而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若笑无情没有出手阻止,她的确会输——无论对方使了什么手段,自己防范不足,就是自己的能力不足。这便是沧冥水榭的规矩。
笑无情含笑瞧了丝丝一眼,这个女娃娃,从见到她的第一天,他就没有看透过她。明明只是个孩子,却有着不属于孩子的眼睛和神情。
“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一句话问出来,丝丝险些崴了脚,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老兄!他们认识多久了?五年!当年起早贪黑的替他带儿子,他竟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自己没问过,好歹也该听别人叫过吧?
难怪她五年前被人叫了那么久的“女娃娃”!
座上的笑无情悠然而无辜,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旁的人也稳站原地,似乎对这样的情景司空见惯。
“我……”
“算了,你以前叫什么都无所谓。从今天起,你就改名为新月,和缺月一道随侍。”
给儿子当完保姆给老子当丫头。丝丝却知道她这一次很险,如果她方才轻易输给缺月,那么她的去处又将如何?她这边胡思乱想着,没有注意到寒水月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有细微的变动。
座上的笑无情缓缓收了笑容,道:“这沧溟新月之名可不是那么容易当得的,从今往后你的方方面面均要重新修习,由我亲、自、督、导,嗯?”
丝丝莫名打了个冷颤,xia~果然看得出她练功有偷懒么……
“缺月,带她下去整理一下容装,然后交给锦地罗调教。”笑无情又上上下下看一眼丝丝——如今的新月,对她这身装扮嗤之以鼻。
丝丝很郁闷,又不是她乐意打扮成这样,这可是分别五年后的重逢啊——她给笑无情重要的第一印象就这么毁了5~~
缺月应了,纵然头脑依然晕眩不已面上却无半分显露,刚走到“新月”身边,忽然便感觉一阵清明,身上的不适骤然消失。
她依然没能看出“新月”如何出手。
丝丝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缺月去了,笑无情看着她们远去,一笑百媚生,对寒水月悠然道:“我们这里……又多了一个‘人才’呢……”
人生苦短,总要及时享乐……就算没有“乐”,也总得自己找点乐子,是不?
(——笑无情如是说。)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美人就不怕见光的。
丝丝长得不丑,打扮起来就更不丑,活脱脱一个小美人啊……她于是开始相信,穿越的铁律就是美人遍地这一点,绝对是可信的!
换上一身同缺月一般颜色的白衣,浓雾般的纱裹着细细的腰身,真如一轮新月半藏云中。缺月领着她去了后院见过锦地罗,那女子笑容甜美,甜得仿佛有毒。
丝丝忽而便感觉到了,并不是沧冥水榭的风水养美人,而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挑选的,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美,绝无相同。而挑选的人是谁,挑选的标准又是什么……丝丝忽然觉得,自己也似乎只是这沧冥水榭的一个精美收藏。
“你就是新月?”锦地罗格格笑着,宛若一株毒草,甜得如此诱人,“来来来,让我瞧瞧……小模样儿长得真是不错,多大了?”
“十二……大概。”
“咯咯咯……公子要我好好的调教你呢,今个起你先跟我学习仪姿仪态,声色乐艺……哎,听说你还是公子未来夫人的候选呢?公子对你的要求可是很严哦……”锦地罗笑着,丝丝低着头死活不肯抬起来,好似多看一眼她的笑容都会中毒。
Xia~她想起来了……锦地罗,好像是某种食虫植物……
“呐,今后你可得好好学,学不好公子会怪我呢。”
成,姐姐你只要别朝我笑怎么找都成……
她偷偷看看缺月……原来缺月也别开目光不敢看锦地罗的脸……强人啊。她对锦地罗的佩服已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此时的锦地罗还能够安然的接下教导新月的任务,在她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沧冥水榭里新进的小姑娘,包括当年的缺月,都是由她一手调教从未失误,而眼前的女孩儿看起来伶俐曼妙,应该不会比旁人难教。
——咳,应该。
事实证明,锦地罗的眼光……是没错的。对于丝竹乐器,新月这个女孩还是有天分的,初学的几天也还认真,安安稳稳的跟在锦地罗身边学习,倒也学了个有模有样。可是几天之后,就在锦地罗初步肯定了她的琴艺当天,新月“翘课”了。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新月竟然抱了琴去堵在笑无情的必经之路上大唱情歌。
锦地罗想不到,笑无情也同样料不到的。他的生活,终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乐子”,从此耳根不得清静。
*
薄薄浅浅的雾,一如行云别馆过去的每一天,缥缈悠然,恍如云端梦中。
白玉高台上,笑无情一身莲白锦缎,外面松松的披了重纱的袍子,慵懒的坐在木塌上,白玉如雕的手随手拿起白玉石桌上漂着雪白梨花的雪梨冰羹。站在他身后的寒水月俊美清冷,好似一个没有温度的玉雕,薄雾环绕着这二人,宛若仙境之中。
共处一境的第三人却无法如此悠然,笑无情眼也未抬,浅尝了一下白瓷盅里的雪梨羹,漫不经心道:“坐啊。”
锦地罗那甜到有毒的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勉强,“不敢,在公子面前,锦地罗怎么敢坐。”
笑无情放下盅子,抬起头来,一笑倾城。
“无妨,坐吧。”
“谢公子。”锦地罗别别扭扭的坐下来,笑无情又浅浅一笑,一只手支在桌上微微闭目养神。不多时,一直垂目静静站在笑无情身后的寒水,慢慢抬起了头。
……来了。
对面青瓦的屋顶上,艰难的露出一个脑袋,然后是胳膊,腿……被赐名新月的那个女孩儿背着琴颇不雅的爬上房顶,一屁股坐在房顶上摆好琴,朝白玉高台这边张望了一番,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嚎——
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
I love you我就是要你让我每天都精彩……
第十九回
天天把它挂嘴边到底什么是真爱I love you到底有几分说得比想像更快
是我们感情丰富太慷慨还是有上天安排是我们本来就是那一派还是舍不得太乖
是那一次约定了没有来让我哭得像小孩是我们急着证明我存在还是不爱会发呆
远远的瞅瞅这边,笑无情依然安然的闭目养神好似什么也没有听到,
一天五回,早中晚三餐外加下午茶和夜霄,还不带重样儿的,几天来天天如此。花园里草丛里,树枝上房顶上,只要笑无情路过呆过的地方,无处不见卓丝丝的身影。
笑无情微微勾起唇角,也不做反应,让一旁锦地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见笑无情毫无反应安然得仿佛一个入定的老和尚,丝丝嗓门一提唱得更起劲,
BABY不得不爱 ,否则快乐从可而来
不得不爱 ,不知悲伤从何而来
不得不爱 ,否则我就失去未来
好象身不由己 不能自己很失败 可是每天都过的精彩
天天都需要你爱我的心思由你猜I love you我就是要你让我每天都精彩
——苍天啊,这可是公子交待给她“调教”的人啊!仪姿、仪态、都在哪里!?
锦地罗的脸色已经快要和雪梨羹一般碧绿了,笑无情终于用手遮了脸,无声笑起来,双肩微颤的模样勾人心魄。
丝丝那厢在对面房顶上,隔那么远自然是看不到,只见着笑无情连脸都转过去了,脾气一急——NND,姐儿在这儿唱这么半天你小子敢无视我!
干脆袖子一撸,站起来,一条腿架在屋脊上把琴往怀里一抱,全当了吉他一边弹一边扯开嗓子嚎——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笑无情终于又给她喷笑了一回。
果然开始了——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情歌没效果就要开始抓狂狼嚎。
锦地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笑无情,这样的笑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如仙亦如妖的笑无情身上。再看寒水月,那张玉雕的脸依然坚固,对此视而不见。他不是第一次见笑无情笑,虽然……已经许久没见他这样笑过。的确很久。
笑无情笑够了,一抬脸,便又是一张妖娆浅笑,透出一丝邪气的脸,声音缓缓而抑扬,对锦地罗道:“这……也是你教出来?”
锦地罗苦兮兮的笑一下,“奴婢……哪儿有这个才华……”
“我想也是,她这才华还真是无人能及。锦地罗,你这沧溟第一乐师的位子,搞不好要保不住呢。”
笑无情是不是说笑谁也看不透,锦地罗却回答得很认真:“若要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当上第一乐师,这位子我还是让给她好了。”
那一边,房顶上还在越发起劲的狼嚎着……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 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采!!
笑无情慢慢寻思着,这沧溟榜上,说不定还可以加一个魔道乐师榜。反正,榜首都已经有了人选。
*
任何一个破箩嗓子,天天唱,一天五回的唱,也总有能听的一天。
卓丝丝不是破箩嗓子,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她也算个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军训时拉歌对唱堪称一霸。所以她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新的身体嗓音清甜,唱歌却不抓调……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荼毒了行云别馆一干人的耳朵N天之久,偏偏笑无情不发话也无人敢多事阻拦,终于在一天天的狼吼之下渐渐有了进步——从五句跑掉三句减到二句半——反正这些歌也没人听过。
对于笑无情暧昧不明的态度,四周的人万分疑惑,锦地罗曾拐弯抹角的探问过笑无情对于新月那些五花八门的歌曲如何评价,笑无情似笑非笑,悠然道:“太噪,但还算有趣。”
锦地罗对于这个服侍多年的公子完全看不透他是认真还是玩笑,第一次开始怀疑难道公子对乐曲的欣赏力有点……?
——不过笑无情虽然有加一个魔道乐师榜的打算,可他从来没说过要封个第一歌姬是不?
丝丝的情歌攻势依然在持续着,纵然笑无情受得了,也总会有人受不了的。
风残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夜空里传来一声声嘶吼,不用说,这是属于“夜霄”的那一顿。他把被子蒙在头上,过了半晌突然翻身起床,把外衣披在身上出了门。
他不是忘记了那个五年前曾经相处过几日的女娃娃,只是没有去想。懒得记,也没兴趣见。虽然听说她回来了,跟他无关,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丝丝迷上了房顶,这里地势高,声音传得广,她也比较容易看到笑无情,于是正在某一颇为钟情的屋顶上怀抱横琴吉他状对月高歌——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遗忘 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哦耶~哦耶~~耶耶耶……
一只鞋底子忽地pia~到了她脸上。
月光之下,一道修长身影立在皎白月光中,黑发披落,衣衫半敞。宛若一池残荷中独艳的红莲,有着即将凋零般残落的美艳。
丝丝盯着他把眼前美景看了个够本,然后弯身捡起鞋子,狠狠地朝他脸上pia~了回去!
——有便宜一定要占,有亏绝不能吃就是吃了也得还回去——卓丝丝如是论。
相隔五年,新月与风残月这对未来江湖上有名的冤家再次相逢,彼此横眉冷目,狠狠相视而立。
节奏响起,煽动了想象 让摇曳的身体,开始开始思想
马头琴悠扬,马奶酒穿肠 我的爱情,奔跑在呼伦贝尔草原上
嗷嗷~嗷呜~~
这场爱情没有人能够阻挡!
一场无声的恶战在月夜上演……
第二十回
童话里,不管王子还是骑士追求公主,总是要打败巫婆打倒恶魔消灭恶龙……解决所有需要解决的反派人物才能够到达公主身边。
所以丝丝卯足了劲,为了她美丽的小白莲,决心先从扫清眼前障碍开始着手。
当然,如果丝丝的记性不是太坏——她既不是王子也不是骑士,并且还有重要的本职工作需要去做——随侍丫头,端茶倒水打杂跑腿,兼职还要驱赶撞上门来找麻烦的江湖中人。所以,她其实是很忙的。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高高坐在魔塔上等着她来“救”的白莲公主倒是每日暗笑着看她小蚂蚁一样忙来忙去。
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精致的茶点,丝丝一边偷吃一边奇怪。来了这些日子,笑无情的口味她是领教过的,无论是哪一种茶点,都精致到变态奢侈到变态而且——甜到变态。她的总结就是小白莲这个家伙的味觉极度扭曲。
可是今儿个的点心倒是算得上正常,虽然视觉上仍然华丽得让人无法接受,但竟然是正常的口味哎!
临到香厅,她忙抹了抹嘴,端着盘里缺了几块的点心,迈进厅中。
卓丝丝“偷吃”笑无情的点心这一点基本是被默许的,笑无情不说话,其他人也就没有必要为她那份敢于尝试“甜到暴”的勇气加以阻拦。反正那点心笑无情一个人也吃不完,其他人更是不会去碰的,只当她分流一下减少食物浪费。
不过今天她忽略了一点,既然这份点心不是平日的口味,那自然也不是给平日的人吃。她方一进香厅,便看到有客人在。
客人,而且是女客人。最重要的是一个美艳妖娆风情万种的女人,妩媚的坐在笑无情身边。
丝丝站在那里怔了半晌——这个问题很严重。
那女子细挑的凤目微微一扫,瞥见端着茶点呆站在那里的丝丝,道:“站在那儿干嘛,拿过来啊。”真是个没眼事儿的丫头。
她的声音甜甜软软尾音好似还带着勾儿,勾进耳眼儿里。
丝丝瞪着笑无情,他却转脸看别处故意无视丝丝的存在,眉梢眼角似笑非笑,安然的消受美人恩。
——死白莲!有外客在给你个面子!
她大步走上去把点心重重放在桌上,转身退在一旁牢牢的盯着两人。女子惊奇的看看丝丝,又看看好似什么都没看到的笑无情——这丫头好生无礼,怎的笑无情竟然没有反应?
在看,还在看,这丫头总看着她(他们?)做什么?脑筋坏掉了么?她怎么不知道笑无情这般挑剔的人身边何时收了一个秀逗的丫头?
丝丝的视线牢牢锁住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激光钻孔打上一排洞洞,只要这个狐狸精女人敢有一点不规矩,她就立刻冲上去!
“凤恋香,沧洲有名歌姬,沧溟榜上排名第三的美人,亦是公子的“红、颜、知、己。”低低而沙沙的声音,慵懒的带着幸灾乐祸,附在丝丝耳边别有所指道。
嘭嘭
两道火焰在丝丝眼中燃起,她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风残月,便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向笑无情和凤恋香冲了过去!
是客人她可以忍,狗P的“红颜知己”就不行!休想给她在外面彩旗飘飘!
似乎从一开始,笑无情就已经料定了她会冲过来的。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走过来,嘴角始终噙着一抹邪气妖娆的笑意。丝丝横冲过来,把凤恋香挤到一边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
凤恋香一愕,蓦地起身怒道:“你这个无礼的丫头!”
“我不是丫头!”
凤恋香又是一顿,看向笑无情,却见他依然当作什么都米看到,拿起快桂花糕研究一下,不够甜,又放回去,喝茶。
这丫头是什么来头,笑无情竟然如此纵容!?
“你是什么人?”
丝丝下巴一扬,赖在笑无情身边不肯起来,“我是他未来的媳妇儿!”
凤恋香一双美目瞪得快要掉出来,笑无情在一旁撇着茶末不咸不淡的补充道:“也没准是儿媳妇。”
凤恋香指着丝丝,手发颤,唇发抖,无法置信的看着两人,“她,她……传说你的新娘已经有了候选,就……就……就她!?”
笑无情抿了口茶,慢慢放下茶杯,转头朝身边的丝丝看了一眼,抬起头来竟然能够一脸无辜好似在问:她怎么了?一般,道:“是啊。”
凤恋香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她这个黄毛丫头!?”
“我是黄毛丫头怎木地?好过有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勾引别人的老公!”
笑无情玩味一笑,低声置疑:“老公?”
“预定的。”
“预定,既是未定。”
丝丝看出笑无情有意看好戏,在故意刁难她,横他一眼,决定不辜负他的期望。没有手套,就抽出自己的帕子丢给凤恋香,“那好,决斗!”
——抱歉,搞错了,这边不兴丢手套。
“决斗?”凤恋香冷笑一声,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能跟她斗的?“你想斗什么?”
“比武别让人说我欺负你,你既是有名的歌姬,我们就比唱歌!规矩我来订!”
“噗——咳咳……”正在喝茶的笑无情似乎有点被呛到,轻咳了两声,脸上的那层小容微微扭曲却未失仪态。可是一旁的风残月却从来不会给面子,很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新月要跟凤恋香比歌艺……别人又没有听过凤恋香的歌声都没有关系,只要听过新月唱歌……呃……那个……我说……咱就别去丢人了行么。
听到这个消息最急的人就属锦地罗,原因是丝丝毫不惭愧的告知凤恋香自己乃锦地罗所教,好歹锦地罗也是笑无情御用第一乐师,倒让凤恋香对她稍稍看重了一些。可怜锦地罗慌忙赶来,情愿被雷劈也不想她到处宣扬,往后她锦地罗的脸往哪儿搁?
还没赶到香厅,已经看到新月和凤恋香在花园里摆开阵势,两具琴并列,之间相隔不过五尺,凤恋香已站琴前,新月却还在东张西望,一见到锦地罗反而高兴的迎了过来……
第二十一回
“锦地罗姐姐~~”
看着新月笑得甜甜的喊得腻腻的跑过来,锦地罗忍住晕厥的冲动,被她拉住手。
“锦地罗姐姐,你来给我合奏好不好~~”
……自个儿丢人不够还要拉她陪着么?锦地罗绝望的看看新月,又抬头看一眼笑无情。笑无情脸上始终挂着一层浅笑,点点头。她锦地罗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凤恋香妖娆一笑,“怎么,敢来挑战还没有自信?把沧溟水榭第一乐师都搬出来了?”
“哎~~说好的,既然选了你最擅长的歌艺,那么规矩就由我来定。何况我们比的是‘唱’又不是‘奏’,找人配个乐不算犯规吧——你也可以找么。”丝丝皮笑肉不笑的堆着脸上的肉肉,不再理睬她,转身拿出自己方才匆匆才写好的乐谱交待锦地罗如何如何。那半古半现的鬼画符,也亏的锦地罗教过她一阵子,勉强能认得出。
“小丫头,你还没有说怎么个比法呢。”凤恋香在一旁等不及催道,丝丝摆摆手,“我这儿忙呢,等会等会儿……”直等得人心浮气躁。
笑无情早吩咐人摆好软塌茶果,悠闲的等着看她玩什么花样儿,丝丝留下锦地罗去记谱子,走过来道:“公子~~新月还得跟你借个人使……”
“噢?倒不知你又要谁合奏?”
“嗯……”丝丝伸着手指在笑无情身后的几人身上流连,路过风残月的时候顿了一顿——哼,小子,就知道幸灾乐祸,早晚报应到你头上!手指越过他,落向缺月。
缺月依然面无表情,漠然看向笑无情,见笑无情点了头,便走出来。丝丝无奈的扁扁嘴,这位小姐还真是一点情绪都不露,寒水月至少还让人觉得冷,她倒好,淡然得几乎要抹灭了自己的存在感。拉过缺月交待清楚,丝丝信心十足的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凤恋香说:“好,我们开始!规则你听清楚了——
我们两个同一时间演奏歌唱,谁能把对方的调子拉过去,并且让听众只听到自己的歌曲,就算赢!”
“你这算什么比法!?两种不同曲调怎么能同时奏?这根本听不出调子!”
丝丝哼哼一笑,“怎么,没有自信啊?你若能心无旁骛,怎么会受我影响?若你的歌真的能让人浑然忘我,又怎么会被我抢了风头?”
凤恋香略一迟疑,这丫头说的倒也不错……她只当这丫头不止是与她比歌而有心一拼内力,想她凤恋香能登上魔道的美人榜,又怎会对自己的身手内力没信心?她冷笑一声,“好,就跟你比!”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丝丝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补充道:“别让人说我欺负你,我们以一炷香时间为限,中间有一次换曲的机会,你若觉得自己选的曲子奏不下去了可以换一首,没问题吧?”
“小丫头,不要自负得太早!”
丝丝耸耸肩,不置可否,转身开始安排。把琴推给锦地罗,自己面前则是一架小型编钟状的乐器,叮叮当当,顺便往缺月手里塞了两个沙锤,一旁还堆着手鼓仿佛要唱大戏,让人看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
大概所有的人心里都认为“新月”在不自量力,只有笑无情看着她偷笑的脸,毫不怀疑这个丫头肚子里一定又在打鬼主意。
凤恋香固然是他的“红颜知己”,但新月是沧冥水榭的人,又是他亲自挑选的,怎么能输?他面上纵然不动声色,暗地里当然还是偏向新月的。
然而,单只是他这笑而不语的模样,已足够凤恋香对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女娃娃心生憎恨。她以为这女娃儿不论是有什么身份,终究只是个小孩,笑无情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再怎么样也不过是逢场作戏陪她过家家而已。但是从这女娃儿出现到现在,笑无情竟然没有帮自己说过一句话!
丝丝抬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了凤恋香先开始。凤恋香自然知道,既然两曲同奏,自然是先奏者先入了曲便得上风,后来者光是要抓到调子已经不容易。在平时她自负沧洲第一歌姬断不会占这个便宜,但眼前已是一心要好好地给这个丫头一个教训,便不客气地坐下,抬手抚琴。
歌喉一起,果然是悠扬如莺,煽情的曲子妩媚柔婉,一听便让人不知不觉地陶醉其中。笑无情微微勾起唇角欣赏着柔媚如丝的歌声,侧头低声对寒水月道:“你猜……谁赢?”寒水静静看了看丝丝,他该为这个丫头担心么?可是又觉得……根本用不着担心。他只是摇摇头,笑无情轻笑,“我们来赌一局吧。”便转头专心去看他的小新月。
丝丝不急不慢的敲了一下小型编钟,清脆的一声“叮”带着尾音,插入了凤恋香的琴声中。转头向锦地罗看了一眼,那边琴声一响,她便起劲的敲了起来——
小时候 想长大 逃离不懂我的家 要翅膀 自己闯 不让谁决定方向
长大后 裹着伤 走过幸福身旁 才了解 自由也是流浪……
其他人一愣,听新月唱了这许多天古怪的情歌,还没有如此欢快的调子,配上叮叮淙淙的清脆金属打击声,那强烈的节奏便硬是插入了凤恋香悠然的琴声里。
丝丝一边唱一遍扭,好好一个编钟敲得像打鼓。锦地罗无奈到了极限,已经干脆豁出去了,跟着她的步调一路欢快,只有缺月……面无表情的摇着沙锤,明明在跟着丝丝的节奏一起扭,却连笑也不笑,好诡异……
想~寻~找~绿洲 我横越~沙漠 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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